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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子笔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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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娘讲完抱起小玉儿就走了。我平静了一下心情,到底说出了一声:“谢谢。”现在看来事情的复杂程度根本不是我能想象的了,这次夹喇嘛越来越让我感觉是一个陷阱。

亮子这两天一直和那群人撒在一起,也没有私下交流的机会。思绪万千地回到茶水站,对着亮子他们的屋子打了几声口哨,我的口哨水平很业余,根本就没多响,不过以前每次跟亮子去游戏厅就是这么叫他的,如果他听到应该会有反应。

一直到了半夜,就听到有人在帐篷外打响指,看了看身旁的胖子呼噜打得正响,于是蹑手蹑脚地出了帐篷,一看果然是亮子。(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他蹲在帐篷口不停地左顾右盼,见没人轻声说道:“好像明天就要出发了,他娘的,你要不装病。老子总感觉……”亮子说到这儿却突然停下了,月光很亮,我见他表情极其不自然地盯着我身后。

忙回头一看,就见胖子揉着眼就从帐篷里探出头来。我急中生智忙假意对亮子道:“老乡,也不知道这次下斗咱能捞到啥好处。”亮子反应不过来,傻瞪着我就看,我一急差点骂出来。谁知身后的胖子猛地一拍我,道:“装个鸡巴!胖爷我都听到了。”

亮子听后脸色一沉,身子就躬了起来,姿势如同橄榄球运动员防守时的动作,胖子轻声叫道:“你丫的干吗呢!真是水浅王八多,敢和胖爷我动手!”

我站在他们俩中间,位置很尴尬,但又不敢挪动,一闪开这两人恐怕马上会动起手来。“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咱走远点慢慢唠嗑。”僵持了一会儿胖子指了指茶水站的窗户说道。

三个人趁着月光一直走到海边的沙滩上,这时亮子就说:“死胖子,看得出来雁朗没把你当一伙人,下了斗一见明器哪还有你喝的汤?”胖子一听就骂道:“你丫的知道个屁,才入行的吧!武断阳的名头摆这儿就能当一百件儿明器。”

亮子听了不怒反笑,道:“如果我说这次雁朗不下斗呢。”我和胖子一听都是一愣,夹喇嘛的“铁筷子”不下斗?这好像不怎么符合规矩。看得出来胖子也是老扛湖了,惺了一下就道:“这么说你是想搭个伙?”

胖子说完朝亮子靠了靠,同时手也往亮子的脖子伸去。“还扮摸金校尉呢!这符他娘的绝对在粪坑里泡过,一股屎味儿。”胖子手里捏着亮子脖子上挂的摸金符嗅了一下道。

亮子一听一巴掌扇掉胖子的手,道:“这年头哪还有真的,别废话了,先把你知道的线儿汇汇。”

胖子被亮子打掉手,抠了一下鼻孔,摇头道:“我这线儿可就多了,不过胖爷我觉得还不是时候讲,有什么事儿下了斗再说。”

胖子说完哼着歌儿扭着屁股回去了。我看着亮子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那胖子没有明确表态,但其中的关系恐怕双方都是心照不宣了。

亮子看了一下表,语气有些急地道:“那些人很警觉,他们怀疑队伍里混进南爬子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查人。我现在把知道的都跟你说了,你自己掂量吧。”

我从来没听过亮子说话那么急,他甩下一大堆我来不及消化掉的话转身就爬上了沙滩后通往茶水站的那道黑色石崖,消失在黑暗中。我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点着一支烟就开始思索亮子说的话。

照他说的,这次夹喇嘛的目标是南海的明初陆禹书海葬墓,但这个人在历史上几乎完全没有任何记载,搞古董的就算是刚入门的明史终归能熟走一遍。这就有些矛盾了,海葬墓的建造需要极其庞大的人力与财力,如果是沉船葬,不是藩王以上级别的人物根本没有修建的可能。

但据我所知,明朝初期在南部沿海根本就没有立过藩王。当然,这不算是什么疑问,正如胖子之前所说,浩瀚历史百年间便犹如迷雾遮拦,几百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也不是那寥寥几本传记就能全部囊括的,也许在当时就有这样一位富可敌国的人物,脑子里一下闪出了沈万三,但马上就摇了摇头否定了。

这座墓葬的位置也不能确定,但大概位置还要往南边,我心道那墓主人还真威猛,快赶上郑和下西洋了。这些都不是关键,既然那些人花这么大的力气来,就绝对有把握找到。

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亮子偷听到的雁朗对丁文龙讲的一句话,说让丁文龙准备好,墓里的东西比他遇到过的任何事物都要可怕。

我就想丁文龙怎么也是天机门的少当家,以他们的出货速度来看绝对经常下地,作为少当家,必定是要首当其冲的。传世的精品毕竟有限,但这个组织每年都会有不下十件精品露面,如果单纯地在民间收购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这样一个常在风口浪尖上玩儿得转的人,比他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可怕,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一点线索也没有,难道是侏罗纪恐龙?我抬起一块砾石抛向海里,到这里已经没有退的机会了,那黑色的鬼脸攀上了我的脖子,胖子甚至夸赞说这文身很有水平,鬼脸和真的似的。

回到帐篷里发现胖子已经开始鼾声如雷,我辗转了不知多久才睡了过去。

第五十四章 出海

第二天没有人来喊,我是被热醒的,钻出帐篷发现火球似的太阳都升到头顶了,我被闷在帐篷里浑身是汗,骂了一声就准备去茶水站里清洗。

可一进去才发现原本午后都会爆满的大堂里居然只有卢娘母女俩。小玉儿见我来了指着我的脖子就笑了,她一笑我就更捺不住了,忙问道:“卢娘,他们人呢?”

卢娘还是一副乡下女人独有的愁容,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岛后,赵海子那里。沿着屋后的路就能过去。”我骂了声,“我靠!”转身就往外跑,可一跑就觉得有什么事儿没做。

掏出剩下的几千块钱,全塞到了小玉儿口袋里,也不等卢娘谦让就冲出了门口。岛上的路全开在石头上,很多地方都是尖锐的石砟,我沿着卢娘说的那条路狂奔。鞋子被戳破三条口子后终于看见远处的沙滩上聚了一大群人。

顺着路一直下去,发现果然是雁朗一行人。我有种被当作垃圾抛弃的感觉就想问个究竟,可发现情况不对,一群人很规整地排着队伍,面朝着大海,似乎是在作法事,最前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满脸的胡楂。

胖子心不在焉地左顾右盼,发现了我就对着我做鬼脸,我懒得理他,他见无趣又闭着眼打瞳唾去了。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复杂的祭把整整浪费了半个小时,过程实在没看头,不再赘述。那满脸胡楂的男人最后仰头吼了一声,接着就开始收坛,胖子跑去拨了插在坛上的两条鱼,接着那天那黑小子就上去跟他抢。

我知道那中年男人就是赵海子,他似乎早就注意到我了,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扫了我一眼,我立刻就看到这个男人的脸上全是疤,狰狞无比,他的眼神看起来也透着股凶光,卢娘的话一下就浮进了脑子里,顿时感觉背上一凉。

丁文龙走过来看了看我,道:“还是你小子会偷懒,我都快给烤成乳猪了。”我暗笑乳猪那是说胖子,你被烤成四眼鸡比较合适。正想着就听见有人喊集合,我跟着丁文龙绕过一个山崖,就见前面的山呈U字形,最里面是一个山洞,山洞口有用石头搭建的防潮堤坝。

洞口泊着一艘船,这艘船除了比在岛前看到的渔船大些、陈旧些就没什么其他了。

进到洞里才发现是别有洞天,里面摆满了家具,甚至有柴油发电机和一台电视机,空间也很大,甚至有侧开的山洞,我之前认为赵海子过的还是野人般生活的想法被打破了。

除了我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着,他们从侧室里推出一些木头箱子。我一下就认出来这是我们坐的那辆厢车上拉着的木箱。看来应该就是雁朗一直在等的装备。等所有的木箱被搬出来后雁朗看了赵海子一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海子也没客气,往前走了一步,就道:“没什么多说的。我只负责送诸位到地方,海上都放机灵点,别整些不顾畅的就行。”

这人的声音听起来也是阴阴的,一听就感觉是狠角色。不过这里除了我之外都是刀口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主,很多人都还是一副轻蔑之色。

接着雁朗就说话了,“现在点装备,不下斗的就别瞎拿,我这儿不是贩军火的。”第一个木箱很快被启开,我的眼睛都看直了,这真他娘的快赶上贩军火的了!

丁文龙朝我打了个眼色,自己先去拔了一把战术刀,之后是胖子,这混蛋直接就挑了一把大马士革猎刀,左右挥了一下,就鬼笑起开,我心里暗惊,这种纯手工打造的猎刀现在已经是收藏品了,儿乎没人愿意往外卖,这些人的底子,还真是够厚。

我随便抽出一把带套的短刀就走到外面的防潮堤上,毕竟就我的体质而言,再好的武器都不如保持清醒的头脑。

我坐下,抽出短刀发现居然是Strider战术刀,不过也没出乎我的预料。然后就去看不远的那艘船,离近了才发现这艘船四周的外沿都打上了钢板,虽然锈迹斑斑,但看上去绝对还结实着,看着我就来了兴趣,又朝前面走,想看看船头的情况。

船头上有一只很大的鱼眼,远洋的船很多都会在船头弄一对鱼眼,这是沿袭古人的习俗,意思是照破迷雾,看见通往回家的路。

看着看着我突然感觉有一丝不对劲儿,似乎就在这船上,但这种感觉一下又消失了,又看了许久也没能找出问题所在,只好作罢。

一群伙计七手八脚地把装备抬上了船,下午天边映出一片红霞时,所有人都上了船,赵海子的儿子点燃一挂鞭炮后船缓缓驶出了U字形的天然港口。

夜很快就来了,漫天繁星,船驶入深海后浪明显大了起来,整艘船都左右摇摆着,很多人都不停地吐,亮子也不例外,我突然想到当初曹操那号称百万的军马从北方到南方作战的情形。

赵海子的儿子叫赵志广,我们叫他海虾子,此时看到这么多人吐就在那儿笑,一下就忘了把方向,赵海子一耳光就甩到他头上,嘴里还骂了几句。我心道他这老子当得太凶了,我十七八岁的时候我老爷子骂都懒得骂我。

正想着赵海子就从驾驶室里走出来,给了一个伙计一包东西,然后低声说了些什么,那伙计点头就进了船舱,过了一会儿那伙计就出来,端了一个大水壶,给那些晕得昏天黑地的家伙一人灌了一些。

船舱里空间有限,那些伙计都被雁朗安排进了底舱,那本来是用来放鱼的,人站着头就能够到顶,很憋屈,但看得出来这些人都还算听雁朗的,虽然怨声载道,但还是一个个钻了进去。

我本来是想睡甲板上的,但海虾子说这样得拿绳子把我捆了,否则半夜里来个浪头一下就能被掀到海里。

雁朗把伙计们安排好后就拿着罗盘站在了船头,一边看着天上的星星一边对照着罗盘。我心里不禁惊叹。这家伙如果不是在装A和C中间那东西,那他在倒斗这一行里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了。

胖子似乎是刚吃完东西,嘴里还在大嚼特嚼,他往我身边一坐,道:“怎么,小刘对风水还感兴趣?”我抬头看了一眼星空,点了下头。

胖子见话题来了就说道:“要论起寻龙点穴,胖爷我可是行家里手,中国最后一个摸金校尉可不是吹出来的。怎么样,有兴趣没?胖爷我教教你,学费就收一件明器。”

不知怎的,胖子一说摸金校尉我就想到了发丘中郎将,然后脑子里就映出一张此时已经有些模糊的脸,也不知道柳景年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胖子“嗯?”了一声,我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想远了,摇摇头就道:“你要是正统的摸金校尉,那这活就应该你来干。”说完我斜着眼看了看雁朗,他一只手端着罗盘总让我感觉有些别扭。

我对胖子水准的怀疑让他有些不爽,哼了一声就道:“你丫的还真是笨!我们摸金校尉寻龙点穴是走山川,寻河流。讲的是三掐两捏。这海龙非得用星象定位,胖爷我从小就懒得用罗盘。”

胖子顿了顿又说道:“你小子也别当真,我也就是说说,真让我教我还不干!同行是冤家,用在盗墓这行当上最合适不过。搞不好哪天咱俩就看上同一座墓子,到时候免不了一场刀兵相见。”

我笑了一下,知道他这是想挽回点面子,也就不再理他。雁朗看了一会儿,进了驾驶室,和赵海子说了点什么又走了出来,道:“其他人晚上在船舱里休息。”说完自己就钻进了底舱,丁文龙忙问道:“那我呢?”雁朗头也不回,道:“你也一样。”

一天后船驶进了真正的深海,这里浪高超过了两米,海水也呈现出那种近似于黑色的颜色。

胖子说咱们现在脚底下是海沟,掉下去几天都沉不到底。亮子就笑着道,胖子那体型掉海里,绝对会被海里的东西当怍祭用的猪吃掉,过几天就成鱼粪了。两个人此时都光着膀子,胖子浑身的肥肉,亮子则看起来健壮如牛,两人吵着吵着就差点动起手来,又被丁文龙拉开了。

海虾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小子说话有些结巴,就问我道:“你……你说他们……俩谁厉害。”我一指亮子,道:“这个,浑身的腱子肉。”

海虾子一听就呵呵地笑,“我说那白肉大胖子厉害,我们打赌。”我随口问道:“赌什么?”海虾子指了指我的战术刀。

这时我就见赵海子从后边走过来了,忙对这小子打眼色,谁知这憨蛋根本没领会,就被赵海子揪住一顿狠揍。

船上的伙食是极其差的,基本就是被煮得糨糊似的挂面。一天吃过来人就有些吃不下去了,午饭的时候赵海子从鱼舱里捞了几条鱼,胖子忙上去帮忙,去鳞开膛胖子一气呵成。鱼被丢进了船上那口最大的牛头锅里煮,等锅里鱼香味儿刚冒头的时候胖子又一股脑地把作料倒了进去。

十几分钟后所有人都聚在了甲板上。这些伙计年龄基本都在三十岁以上,平日除了丁文龙外很少和我们这些年轻人交流,此时这些伙计都背着滑膛猎枪,看起来几乎有些吓人。

雁朗让海虾子把酒拿出来,我一看就呆了,居然是用坛子装的土酒。雁朗嘱咐众人不要多喝,最近就要干活了。我本来不想喝,但胖子热情得可以,端着碗就上来,我尝了一点,发现并不烈,便一口喝了。

胖子朝我竖起拇指,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那些伙计都是小口地抿着,接着我就觉得天旋地转,最后只听见胖子喊了句“哟西!”就人事不知了。醒来一看自己躺在船舱里,可能是酒还没醒就发现自己不停地晃。

第五十五章 海中的棺材

看了一下表下午五点多,但不知道怎么搞的舷窗外投进来的光十分的暗淡,整个船舱里都漆黑一片。突然船就猛地晃了一下,我猛地就被甩了出去,还好前面正好有一根立柱,我一把抱住,接着就听见舱井传来赵海子的吼叫声。

扶着立柱从舱门里探出头,一个比船都要高的浪头迎面就拍了过来!我一下浑身的酒意就被甩了出去,脑子也瞬间清醒过来!朝四周望去,全是滔天的巨浪,简直有两层楼那么高,天空上浓密的黑色铅云压得很低,几乎快和那些黑浪混为了一团。

抖擞了一下精神,往甲板上望去就见所有人腰上都拴着绳子,那些伙计左右摇晃着,往装备上铺雨布。

但船晃得实在太厉害,感觉这些伙计像在蹦床上作业,一个绳结几次都打不上,我找了根绳子,一头绑在舱里的横梁上,一头拴在腰上就想出去帮忙,可刚往甲板上一踏,风差点就把我欢飞出去,我不得不拽住舱顶,稳住身影。这风实在是太大了,耳朵被吹得发出一阵嗡嗡声。

胖子离我很近,趴在一堆装备上,大号裤头被吹得老大,这会儿嘴里像是在骂人,但他那声音,一张嘴就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风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会持续几天几夜,只是肆虐了一个多钟头就平息了。只是空中的黑云压得更低了,所有人都倒在甲板上跟死猪似的,浪头还是很高,但已经不至于威胁船的安全。

亮子靠在一堆装备上,扭着脖子骂道:“他娘的,这天气预报也太失准了,不是说这几天南海平浪静吗?”赵海子不知道为什么又在教训海虾子,听亮子一骂抬头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懂什么!这是海里的小气候,别在这儿瞎嚎,要命的还在后头,都把精神给我打起来!”

“快看!那是什么!”不知道哪个伙计突然喊道,我往远处望去,就见海天相接的地方有两道白色竖着的线,隐隐约约,看不太清楚。

赵海子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样式很老的望远镜去看,他这一看脸色就变得更阴冷了。

“龙吸水!”

胖子还趴在那堆装备上,听赵海子说,就道:“哪有两条龙一起吸水的!胖爷我看是龙撒尿才对!而且这条龙的肾不咋好,都开叉了!”

龙吸水其实就是水中的龙卷风造成的,以前在网上见过图片,十分的壮观。不过这龙吸水一般只有在极端恶劣的气候下才会产生,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雁朗接下赵海子手中的望远镜看了一眼远处的龙吸水,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笑意。“全速朝那双龙吸水的方向开!”

雁朗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惊呼,赵海子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就道:“不行!龙吸水说明龙王爷发怒了!咱们必须绕着走!”赵海子的话语气很绝,似乎不带一点商量的余地。雁朗听后脸上的笑意竟更重了,看了看驾驶室里的海虾子,贴着赵海子的耳朵说了些什么。

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赵海子满脸的沮丧,走进驾驶室一把拖出海虾子,就开始转向。

半个小时后,船在浪中颠簸着驶进了雨幕,望山跑跑死马,在海中更是这样。那两条水柱现在看起来依然只有铅笔那么点大。天已经泛着黑了,雁朗拿罗盘确定了方位,接着就派出一部分人留在甲板上,其余人全部拥进了船舱。

这一夜过得十分的漫长,几乎隔几分钟就会有人出舱去看情况,但是雨太大了,能见度最多只有二十米。那些伙计缩在一起抽着烟,船舱里顿时烟雾缭绕,胖子大概是觉得气氛太沉闷就朝我这里靠了靠。

“小刘,你想不想知道咱们这次到底是在哪位太岁头上动土?”我知道胖子肯定知道不少内幕,于是假装不知,说道:“不是说了是什么叫陆禹书的墓吗?”

胖子嘿嘿一笑,道:“这你就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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