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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公司的账一直都是林月仙帮忙管着的，她这么一问，李凡才猛然想起。
“开啊，当然开了。过年嘛，多发点钱，让大家过个好年。”
“发你妹！公司现在一直处于亏欠的状态，你那点运营资金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林月仙气的跺脚，“你用什么给大家发红包啊？”
“那就我来出钱喽！”
慕容爱笑嘻嘻地说道，“人家的零花钱挺多的呢，大概还有七位数，足够帮姐夫发红包了。”
擦，这又是个小富婆！慕容博也太纵容自己的女儿了吧！
“我不用慕容家的钱。”
李凡一句话，让慕容爱又撅起了嘴巴。
姐夫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月仙，现在账目上还剩下多少钱？”
“你确定要在这里谈这件事么？”
林月仙扬着头，用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李凡。
李凡看了看左右看热闹的那些同学，心说自己的确是犯虎了。
“好吧，我们去门口的面馆吧，正好请你俩吃饭。”
台球厅现在虽然在营业，不过里面也乱糟糟的。面馆倒是还好，因为放大假的原因，这个时间学生都忙着回家了，没什么人吃面。
林月仙目光里似乎有些小小的得意，似乎在告诉慕容爱，就算不是一三五，也能让李凡乖乖跟她的节奏走。
慕容爱不甘示弱，狠狠地回瞪了林月仙一眼！
说实在的，林月仙自己也不开心！明明是跟一个慕容樱争，这也就罢了！现在又多了个慕容樱的妹妹！这小丫头，看着李凡的目光绝对不正常！要说这丫头不喜欢李凡，呵呵，打死自己都不信！
三个人坐进小面馆里，人的确不多，三三两两的，服务员也懒散地坐在一边，玩手机打发时间。
“账目上就剩下这些钱了。”
林月仙把账本摊开，让在李凡的面前，“账目上的资金还剩下三万多，这些钱甚至都不够给大家开工资的。”
“商户们不是都自觉地交保护费……不是，交安保费么？而且老关和严凯也在走镖，也有一些收入，对吧？”
李凡皱起眉头来。
“那点钱，根本就不够开销的。”
林月仙白了李凡一眼，“你当是很多钱么！你个大白痴！现在没有多少商户愿意交钱了，你又不愿意强制他们。现在基本上都是靠着老关他们走镖，但是走的都是小镖，钱不是很多，很难运营。”
“哦？商户们不交费了？”
李凡眉毛一扬，直接说道，“很简单，收了大伙的安保，以后这片区域的安全，就不归我们管了。”
“不管了？那这样跟那些收保护费的人有什么区别啊？黄衣团的人肯定还会来收钱的啊！”
林月仙吃了一惊。
“你那聪明的小脑袋瓜，想问题不该这么片面的。”
李凡提醒她，“再想想。”
“那些人的死活跟我们有啥关系啊！”
慕容爱立刻说道，“不给钱就不管他们！”
“你冷血无情！”
林月仙狠狠剜了一眼慕容爱，然后对李凡说道，“我能明白你的意思，毕竟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不可能免费帮人办事。”
“你理解就好。”
李凡说道，“大家还要吃饭呢，哪能免费给人干活！咱们开的毕竟是安保公司，不是慈善公司。但我们不是黑社会，所以不会强迫他们。他们给钱，我们就办事，不给钱，我们就不办，就是这么简单。”
“好吧……”
林月仙点点头，同意了李凡的说法。
“然后我这里还有二十万的存款，先拿去给大家发工资吧，还有过年的红包，每个人都包一点，过个好年。”
“嗯，行。”
林月仙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分分钟就把账给算清了，包括每个人能拿多少红包，都一清二楚！楚！
396 善恶难分
396 善恶难分
姐夫的买卖，不喜欢让别人出钱。这个脾气，慕容爱也不好说什么。其实她特别想帮姐夫一把，不就是钱的问题么，一个安保公司，小模小样的，也要不了多少钱。
“不过这二十万也只够运营两个月的。”
林月仙说到，“再不创收的话，两月之后，大家都要喝西北风。我们现在安保人员不少，只用来保护一个市场，绰绰有余。”
“我懂你的意思，应该安排他们去做一些其他的工作了。”
李凡点点头，的确是应该让安保公司的人做点其他的项目，只保护一个市场，这点收入是不够用的。
“我会让凌天帮我们安排业务的。”
李凡想了一下，然后又笑起来，“这家伙的业务网是挺广的，让他来处理，应该没什么问题。”
“希望你找的这个法律顾问有用。”
林月仙忍不住低声**，“我也是醉了，这么小的公司，竟然还有法律顾问……又是一笔无用的开销……”
“这可不是无用的开销！”
李凡立刻辩解，“因为凌天，我才能顺利从大牢里出来！而且他对我们很重要，开个公司，尤其是这种公司，如果没个法律顾问的话，我们寸步难行。”
“行行行，你总有道理！”
林月仙对李凡的借口表示无语，这个家伙，总有一堆的借口等着自己！
“你等等。”
李凡拿出手机，直接拨给了凌天。
几分钟后，他挂断了电话。
“搞定了，有一家新开业的夜总会，明天会有一批人去那里做安保的。”
李凡冲着林月仙挤挤眼睛，“已经谈妥了，你应该多跟凌天沟通沟通的。”
“谈你妹。”
林月仙狠狠剜了李凡一眼，然后又说道，“好吧，我会多跟他沟通的。”
既然是为了大家共同创建的公司好，林月仙也只能忍了。
“不过，你怎么和凌天谈市场的事了。”
林月仙忍不住问了一声，“难道也是希望他来解决这件事么？”
“这种需要出主意的事情，要么跟白霖洛谈谈，要么跟凌天谈谈。”
李凡给林月仙出了主意，“但是堂堂正正的事情，让白霖洛来帮忙就好。如果是这种社会上的事情，凌天的方法会更有效一些。”
“知道了，合着你就是甩手掌柜呗。”
林月仙翻了个白眼，李凡哈哈一笑，“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嘛，说起来，我更像是这个团体的精神领袖！而且有我在，公司的旗号才会更响亮。”
李凡是这公司的老板，更像是公司的代言人。
“行吧，也就这些事情了。”
林月仙忽然有些犹豫起来。
“怎么了，公司还有其他的问题么？”
“不是……公司的问题。”
林月仙又有些扭捏，慕容爱在旁边撇撇嘴，“刚才凶巴巴的样子哪里去了，这会又开始腼腆了！”
“你家这位小姨子，应该上两堂关于教养的课。”
“你想打架吗？”
慕容爱的左手出现了寒芒，变得非常的洁白。而李凡握住了她的左手，化解了她这寒冰掌的真气。
“真有趣。”
林月仙话中带着讥讽，“你们练武就是为了对普通人出手的吗？”
“当然不是，不用在意小爱，她就是脾气不太好，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哼！”
慕容爱却对林月仙做了个鬼脸，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那个，初一的时候，我能跟伯父伯母拜个年么……”
林月仙说这话的时候，脸蛋已经羞红了。
“这个，有点难啊。”
李凡非常尴尬。
“为什么，拜个年都不行啊！你也太小气了吧！李凡，李同学，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倒贴的漂亮小姑娘？一个免费的智能劳动力？”
林月仙看来是气坏了，上来就是一连串的咆哮，把面馆的其他人都给吓毛了。
一个漂亮妹纸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很罕见的！连李凡都吓了一跳，林月仙这是压抑了多久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凡解释道，“不只是你，连我想给我爹妈拜年，都不可能。”
“啊，伯父伯母去世了么……我不知道，不好意思……”
林月仙吃了一惊，李凡更是哭笑不得。
“不好意思，这俩人不是去世了，而是去度假去了。天南海北的，我都不知道他俩在哪。我前两天才收到了我老妈的信息，告诉我俩人在国外过个年。”
“……”
听到李凡的解释，林月仙也挺无语的。这对爹妈，也有点太不靠谱了吧……
“所以，不是我不想让你拜年，是真的有点做不到啊……”
“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发那么大的脾气，对不起。”
林月仙竟然跟李凡道歉了，李凡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如果有机会，一定让你见见我父母……如果他们还记得我这个儿子的话……”
“哪有不在意自己孩子的父母呢，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希望吧，反正现在我自己过的也挺好的。”
李凡耸耸肩膀。
“那好吧……今天就这些事了……我，我先走了……公司还有点账目要处理，晚上要是有时间的话，来公司一趟吧。”
“嗯，好。”
年前总要进行一些账务处理，李凡能明白。
“那晚上见了。”
“晚上见。”
在李凡和林月仙，慕容爱相处的时候，凌天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给某人打了个电话。
“对，放出消息，就说旧集市，非凡保全已经暂时撤出来了。”
凌天放下电话，然后又给李凡打了一个。
“不出三天，剩下的用户们就会乖乖交钱的。”
“好的，我知道了。”
李凡放下电话，他此时已经和慕容爱一起回到了家中。家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客厅里摆放着几口大箱子，铁柱正在整理几件衣服。
“姑爷，您可回来了，我们该出发了。”
“你们自己回吧，我在a市过年。”
李凡一句话，把铁柱说愣住了。而慕容爱在旁边耸耸肩膀，意思是我已经劝过他了。
“你说什么？”
慕容樱穿着一身紫罗兰色的旗袍，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397 李凡服软了
397 李凡服软了
“你说什么？”
慕容樱身材高挑，胸又大，这一身旗袍，让她的身材被衬托的淋漓尽致，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李凡看到这样的慕容樱，神情还是忍不住呆了一呆。
“我没听清，再说一次？”
也不知道慕容樱是真的没听清，还是在威胁自己。但李凡的态度是非常肯定的，“我不会回去的，你们自己回去就好。”
“李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慕容樱似乎有些生气，“习武一年多，你怎么还如此幼稚？”
“和你谈话总是这么不愉快。”
李凡说道，“还是那么霸道，不通人情。”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方式。”
慕容樱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本可以用更温柔的方式和你说话。”
“你是说我激怒了你吗？”
李凡很淡然地说到，“你怎么不说是你的专断先激怒了我呢？”
“专断？过年回家拜年，这有什么专断的？”
“我不喜欢慕容山庄。”
李凡很直白地说道，“所以我不去。”
“李凡，现在是你任性的时候么？”
“我怎么任性了，过年的传统，都是妻子在丈夫家过吧？”
“直男癌！”
“谁直男癌了，慕容家要是对我好一点，或许我就没这么拧了。”
李凡说话很直接，而慕容樱也各种不爽。
“我有什么办法，父亲他……就是那个脾气……”
“所以啊，我干嘛要去热脸贴冷屁股？”
李凡翻了个白眼，“这种地方，我去了又有何意义？”
“平常你不回慕容山庄也就罢了，但这次很重要。”
慕容樱提醒李凡，“你要记住，即便你不承认，你也是慕容家的人。”
“我怎么就成慕容家的人了？”
“难道你不是我的未婚夫？”
慕容樱反问。
“我不反驳……但也不意味着要看你们慕容家的脸色。”
李凡强调。
“你脾气怎么这么倔？”
“嘿，这话可说巧了！”
李凡一拍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亲爱的未婚妻，你和我有什么不同吗？”
“你！”
慕容樱身上的真气运转了一下，但马上又被她压制了下来。
“反正我就这样，要回你们自己回吧！”
李凡一旦倔起来，那真的是九头牛都拉不走！
慕容爱站在旁边，她也不好插话。这姐姐姐夫吵架的时候，她只能当个旁观者。
“大小姐，姑爷，你们也别吵了。”
铁柱赶忙劝架，通常二人吵架的时候，都是她来当和事老的。
“姑爷，您看，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小姐想让您一起回家里，您也应该能理解，对吧？毕竟在大小姐心中，您已经是她的家人了啊。”
慕容樱轻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铁柱赶忙继续说到，“姑爷不想回慕容山庄，我这个当下人的，也能理解。但把姑爷一个人丢在a市，大小姐也放心不下呀。现在那么多势力想追杀姑爷，这种对丈夫的关心，姑爷您也是明白的吧？”
李凡不吭声，但神情明显松动了一些。
“而且每年过年，慕容家族的人也都会回慕容山庄。姑爷如果不回去的话，大小姐肯定会被家里的人嘲笑的……而大小姐又是个好面子的人，姑爷知道的……”
“姐夫，就跟我们回去吧。”
慕容爱也跟着乞求，“人家想和姐夫一起过年嘛。”
李凡看了一眼慕容樱，慕容樱却把眼睛转到了其他的地方。
但这丫头不吭声，明显是有些犯矫情。
家里有一个人矫情就行了，李凡心想，自己身为一个大男人，不应该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好吧，那我回去就是了。”
“太好了！姐夫你真好！”
慕容爱开心的拍手，铁柱也明显松了口气。
“那就收拾收拾，我们一会就出发。”
慕容樱也终于开口了，但李凡看了下时间，说到，“稍微晚一点吧，我还得去公司一趟，年前要对账。”
“大概多久？”
慕容樱问道。
“不会用太多的时间，两个小时应该差不多了。”
李凡说道，“铁柱帮我收拾两件衣服就行，我不带太多的东西。”
“好的，姑爷，我这就去办！”
铁柱也是兴冲冲的，能让姑爷服软，也是不容易。
李凡转身出了门，而慕容爱开口说道，“姐姐，姐夫能服软，一定是因为很在乎你。”
“哼，小孩子懂什么。”
慕容樱训斥一声，而慕容爱心里嘀咕，姐姐，我知道的东西，可比你多着呢！
而且，我知道姐夫的东西，也比你多呦……
不过这些事情，慕容爱是不会告诉自己姐姐的。
“你也去收拾一下吧，一会就出发了。”
“知道啦，我先去洗个澡！”
慕容爱说着，跑向了浴室。
“跟上他。”
慕容樱看着窗外李凡的身影，吩咐了一声。
一个身影立刻从房顶飞了出去，似乎跟着李凡走了。
而李凡并不知道有人跟着自己，他如约来到了位于集市里的保全公司，好几个保安还没有下班，正在关文宝的要求下操练着自己。
林月仙和李凡一起整理着账目，还好李凡现在数学能力还算不错，倒也是帮上了一些忙。
“刚才看到有些混混向市场去了。”
林月仙整理完账目，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李凡，说了这么一句。
“嗯，看来今天晚上有些人生意做不成了。”
李凡低头看着账本，轻描淡写地说到。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样……”
林月仙说到，“我们像是坏人。”
“好人？坏人？”
李凡笑了，“该怎么区分善与恶？我们保护那些商贩，这是善，对吗？”
“嗯，毋庸置疑……”
“那他们不管我们能不能吃饱，只顾自己的利益，是善是恶？”
“……”
林月仙沉默了。
“没有绝对的善恶，我现在做的，也是一样。”
李凡说道，“我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是让我们填饱肚子。而且，这些混混也不敢做什么，顶多是威胁一下这些商贩而已。”
“反正，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的母亲就是其中的一个商贩。”
398 许臻镕
398 许臻镕
虽然林月仙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认为他说的挺对的。
“等他们需要我的时候，这些小混混自然也就可以消失不见了。”
李凡的回答让林月仙感觉有些冰冷。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你好像变了。”
“我么？”
李凡指了指自己，“哪里变了？”
“变得有些……成熟，也有点冷漠了。”
林月仙说道，“以前的你，看到有不公正的事情，一定会出手帮助的。”
“现在也是一样啊。”
李凡笑起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这个性格也不会变的。不过，再怎么热心助人，我也得让兄弟们吃饱饭不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连运营这个保安公司的能力都没了，等保全公司真的从这里撤出去的时候，这些小商贩，就真的没人保护他们了。”
“……”
李凡的话让林月仙无从辩解，自己似乎有点太聪明了，对李凡的话，特别的赞同。
但林月仙终究是个女生，她感性的部分也在告诉自己，这样还是有些冷血……
“算了，不想跟你讨论这些了……只要大家没事就好……”
林月仙不吭声了。
“嗯，那咱们年后见吧。”
李凡正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