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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若以其粪便为养料培育灵草,亦可提升灵草的品质或者品级。但需注意,每日若只给此兽喂食单种灵草,并取其粪便培育同种灵草,则必能提升灵草品级无疑;但若以进食甲灵草所得的粪便给乙灵草施肥,则有可能会导致植株及药效生异,或得异株,或得废株,诸药师可自行尝试。”
风倚鸾看到这里,又笑了起来。
晏太傅见她发笑,对她解释道:“几千年前,大陆上资源丰足,修真者们寿命又都很长,即便不能飞升,也至少能有几百年寿数,所以许多修士都尽有足够的资源和时间来琢磨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或有某位修士在某一方面琢磨得十分细致,这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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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修士真精神()
风倚鸾点点头,继续往下看:
“此种灵兽会辩草认药,五品时能开口讲人言,能与人交流,……然而,世间达官显贵多有跟风从流者,皆以服食香恭丹为高雅之事,更认为香恭丹与普通同级丹药相比,更有延年益寿、提升修为的功效,故此在某年及某年间,香恭丹曾一度供不应求……
“……故此,世间药师养此灵兽,大多急功近利,尽日多次填喂药草,逼其上入下出,待之犹如器物,因此世间少有丹兽能成长至四品,五品以上丹兽更是极为罕见,或因终日进食药草过多,耗空其灵气,榨尽其气血而致……”
风倚鸾轻叹一声,说:“关于这丹兽,图谱中写得还真详细,如同民史故事一般,只是从前某年代的达官显贵也太无聊了吧,居然跟风流俗,以服用这种方法炼出来的丹药为雅?我打死也不会吃的,拿去搞恶作剧还差不多,只可怜了那些小灵兽……由此可见,在资源充足的年月,修士们也未必会善待灵兽啊。”
晏太傅静静地听风倚鸾评述完,面无波澜地说:“可能因为这丹兽曾经倍受推崇,所以留下来的记载略多一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过一支竹简,将香恭丹兽图谱的注解复制在这支竹简上,递给风倚鸾。
随后,他又取来一卷《驭物术》,和一卷专讲修士精神力的秘籍,名叫《修真者精神》,他将这两卷秘籍放在风倚鸾面前。
风倚鸾随手打开秘籍略看了看,发现这两卷秘籍与武技之类不同,除了讲述修炼技巧,同时还附有长篇论述讲解。
晏太傅说:“鸾公主进境迅速,可喜可贺,微臣便自作主张,打算教鸾公主学习修炼驭物术和精神力,这两卷秘籍鸾公主先拿去自看,明天一早请来藏书阁,微臣会在此等候,给公主讲解这两卷秘籍。”
“好,多谢晏大人。”风倚鸾收起了两卷秘籍,并向晏太傅施礼。
……
于是稍晚些时候,风倚鸾将丹兽的竹简交给了楫离;又于第二天早晨来到藏书阁,听晏太傅详讲驭物术和精神力。
晏太傅又说:“驭物术是细水常流的功夫,寻常大多用于开门关窗,隔空取物等等小伎俩,但若练得好,却也能练成极历害的杀招,驭一叶一草便可为暗器用,驭千斤巨石即可伤敌无数,方圆百步之内,所见之物皆可信手驭来,可令对手防不胜防。”
风倚鸾点头,却说:“哦,所以是不是可以先从坐在床上去抓桌案上的瓜子练起?”
晏太傅哭笑不得地点头道:“也可。”
“因为我昨天晚上这样试过,已经能让瓜子移动一尺的距离了。”她差点说漏嘴,差点说出冽蕊前辈用瓜子和橘子给她做示范之事。
晏太傅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至于精神力,则玄之又玄,需要公主自己用心体悟。此一卷是最基础的秘籍,这藏书阁中,与驭物术有关的秘籍有数卷,与精神力有关的秘籍更有数十卷,鸾公主若能对此术感兴趣,日后可以慢慢修习。”
说着,晏太傅伸手一挥,便有几卷秘籍从其中一个书架上飞出,他将这几卷秘籍抓在手中,轻轻摆放在几案上。
风倚鸾逐一看去,有《精神解析》、《精神力基础》、《精神之纲要》《何谓精神力》、《修真者精神力辩义》、《精神力进阶》等等。
“这些秘籍的名字都很有趣呢,果然与普通术法不同。”
“正是。”晏太傅淡淡地说。
讲完了精神力之后,晏太傅又说:“另外,此前的两种剑招也还请继续勤练,莫要荒疏了,待你的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时候,便可将体内的真气通过手臂贯穿到武器上,形成剑气,不必近身便可杀人。”
风倚鸾点头道:“嗯,我见楫离使过,很厉害的。”
……
此后,风倚鸾便开始修习驭物术,并体悟凝炼自己的精神力。
……
又数日,大寒过后,年节将至,宫内宫外都渐有喜庆的氛围,忽一日,端墟传讯来,说他已至玥阖,后日即可到宽奚,望仍至城东客栈中见他,若有解毒之药,也一并带来。
风倚鸾收到此讯便立即去找楫离,楫离诧异地问:“解毒之药,莫非端墟也中了什么毒?”
“他不是去找小师妹了么?”风倚鸾还惦记着端墟的小师妹。
楫离却自顾自地推测道:“想必不会是太险恶的毒,否则他不可能一路赶过来,还不被人看出端倪。”
风倚鸾不管懂不懂,都点头附和,又说:“等他来了之后,接下来该怎么办?是接他入宫一起蹭父王的灵石呢,还是……?”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住了,脸上露出惶惑的神情,说:“真奇了,我现在竟不愿意偷取宫中的东西拿给他了,一想到此事,就真觉得像是在偷拿自家的东西一样,这种感觉好奇怪,心里明明是明白的,但是又会不自觉的偏向着父王,事事想着父王……”
楫离说:“你从前只称僖王为僖王,如今早已经改口为父王了。”
“是呀,这种感觉很奇特,我依然无法适应,楫离,你日后还是想想办法,帮我把这蛊解了吧。”
他们两人如今对僖王的用意也约略猜到了几分,猜到僖王之前也许正是趁着应付巡查使的机会,打着糊弄巡查使的幌子,设法彻底收拢了风倚鸾。虽然只是猜测,但绝非凭空臆断。
楫离说:“目前据我我知,这蛊无解,除非一方死去,除非僖王死去才行。”
风倚鸾说:“不行不行,有这蛊在,我只会保护父王,不可能伤他的……你还是想别的办法,跟着王后好好去学解毒解蛊之术,我想总会有办法的。”
楫离深思了片刻才说:“我觉得,王后一定会对我有所保留,必定不会将所有的解毒之术都尽数教给我,至少不会教我如何解情蛊之类,不过等我完全学会了基础的解毒之术后,有些东西是可以自己悟到、自已去学的。”
风倚鸾点点头,说:“嗯,楫离,我相信你。”
……
两天后。
楫离再次装作要外出采买东西,拿到了出入王宫的腰牌,风倚鸾依然偷了小侍从的衣服,在丹房中换成男装,跟着楫离,一路从偏门出宫。
第143章 坐在墙根下的琵琶乐师()
两天后,楫离再次装作要外出采买东西,拿到了出入王宫的腰牌,风倚鸾依然偷了小侍从的衣服,在丹房中换成男装,跟着楫离,一路从偏门出宫。
这一次,是仲国相亲自乔装打扮,手里提只鸟笼,扮成无事闲逛的老大爷,远远地跟在他们两人后面。
两人穿过街市,顺道也真地买些东西,风倚鸾自然忘不了给自己买几种小零食。
而仲国相看似垂老,脚下的步子却一点儿也不慢,始终不远不近地与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走到了城东附近,只见在客栈的院墙外,墙根下一字排开坐着很多讨生活的人,有数名做苦力替人扛运重物的脚夫,两三名乞丐,几名走江湖耍把戏的,以及一个卖狗皮膏药的,在这些人中间,还夹着一位会弹琵琶的琴师。
此时是近午时分,这些人都蹭在墙根下,享受短暂难得的冬日暧阳,太阳正好晒在墙根处,照得这些人身上暖暖地,于是全都懒懒地舒展着身子。
琴师穿着粗简布衣,说不上干不干净,一脸的青黄菜色,神情萎靡,抱着琵琶,漫不经心地弹拨着琴弦。
有路人经过时,在给乞丐扔一只铜子的同时,也会给这位琴师扔一只铜子,琴师面无表情有气无力地点一下头,也不称谢,更不像有些走江湖卖唱的,见人张口就是成套的吉利话。
琴师的曲子弹得很好,所有人都一边晒太阳一边静听。
楫离和风倚鸾一路走过来,快走到琴师面前时,琴师结束了一曲,停顿了两息的工夫之后,换了另外一支曲子,轻弹了起来。
风倚鸾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弹得是什么,她对乐曲方面本就迟钝,或者说不感兴趣,但这支曲子实在太熟悉了,她不由得无意识地偏转过头向琴师看去。
曲子正是她唯一会吹奏的《折柳枝》。
听到此曲,她便猜到,这位琴师很有可能是一位熟识的故人。再仔细一看,她差点笑出来。
楫离觉察到风倚鸾的脚步慢了下来,便也向琴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见到此人有三分像端墟,另外七分像刻意扮丑的端墟,他顿时心中直乐,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便停下脚步,转身径直走到琴师面前。
他今日的一身穿着打扮,俨然是贵家公子的模样,于是墙根下的一群人都纷纷把目光投过来。
楫离开口,装出王城中那些纨绔公子的语气道:“曲子弹得不错,本公子去喝酒,旁边正好缺个弹曲儿的,你都会弹哪些曲子?”
琴师停住了琴弦,用沧桑黯哑的嗓音说:“回这位小爷的话,但凡有名些的曲子草民都会弹。”说着,他随口报了几支曲名。
实际上,楫离也不太通晓乐曲,但他装模作样地点头道:“嗯,不错,起来,随本公子来。”
墙根下的众人轻微骚动,窃窃私语了几句,随后又都各自继续晒太阳。这些人蹲坐在这里原本就是为了讨生活的,随时被人叫走都是正常的事情。
楫离转身往客栈斜对面的大酒楼走去,风倚鸾闷声紧随其后,扮演一位少言寡语的小跟班,琴师急忙抓起面前那几只小铜钱,抱着琴,努力地拖着步子跟在最后,看他走路的身形,似乎已经有三五天没有吃过饱饭了。
楫离来到酒楼门口,此时还没到饭时,所以客人稀稀拉拉地不多,小二见有贵客来,忙迎上来,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带引着楫离和他的小随从入内,却一伸胳膊冷眼拦住了琴师。
楫离问何故,小二说,此人身上脏,不雅,怕影响其他食客用餐。
楫离说:“本公子要单独的雅间,就想听个曲子。”
小二依然不允。这间酒楼是宽奚城内排得上名号的大酒楼,姿态自然高,楫离虽然穿得看起来挺有钱,但小二并不认得楫离,只当他是某个小土财主家的公子,因此表面上恭迎,心底并不以为然。
楫离回身,随手使了一个净尘术,将琴师全身上下清理得干净,问:“这样可行了?”
小二见楫离会术法,才知道此人非官即贵,不敢得罪,立即换了一副脸面,比方才更殷勤好几倍,把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花,连忙说:“是小人眼挫,不识公子,小人多有冒犯,还请公子勿怪啊。”
“无妨。”楫离冷冷地挤出两个字,便抬步上楼,选了最偏僻的一间雅间,把最贵的菜随便点了几样。
小二殷勤地跑前跑后,擦桌子奉茶,之后又腿脚麻溜地下去传菜,琴师听附近再无其他人,才恢复了原本的声音,笑道:“楫公子果然聪慧,与我心有灵犀啊。”
楫离笑道:“前辈莫要乱用词,说起来,你怎么又换了模样?”
“这是普通的易容术,还是上次的身躯未变。”说着,端墟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便露出那张十分英俊的自捏容貌。随后,他又反抹了一把,把脸变了回去,说:“别一会儿吓到店小二就不好了。”
风倚鸾开口问道:“你为何不在客栈的客房中等我们,却要坐在外面弹琴?别说你是为了晒太阳啊。”
端墟很难为情地说:“这个啊……因为身上没有银两了,住不起店,全身上下就只有这几个铜子,还是方才路人赏的,你们若不来,我就只能去街边买几只蒸饼充饥。”
楫离不解地问:“上次不是给你许多灵石和丹药么?”
端墟嘿嘿一笑,却不解释。楫离只好要了两张素饼给他先垫肚子。
端墟几口吃完素饼,自己净了手,搬过一张小凳子靠墙坐下,开始拨弄琵琶弦,他看似手中随意,但却曲调自生。
风倚鸾从很外行的角度说:“我只见过女子弹琵琶。”
端墟简言道:“乐曲不分男女,琵琶亦无雌雄。”
风倚鸾问他:“你为何也会弹折柳曲?”
端墟一笑,低声说:“鸾姑娘忘了?在悍殇大营中的时候,我曾听你吹奏过一次。”
“只听一遍就能记住?你又骗谁?”
“骗谁都不敢再骗鸾姑娘和楫公子啊。有些人对文字过目不忘,有些人对武技过目不忘,而我则是能对世间的乐曲过耳不忘,听一遍就能复弹。”
风倚鸾勉强信了他的话,又问:“哦,对了,你不是说你中毒了么?”
第144章 公子有请()
端墟苦笑道:“中毒十数日了,本以为差点儿都撑不到此处了。”说话的同时,曲声从琴弦间流泻出来,如深林泉水,如珠玉清音。
“你不是去了久宛国,去见小师妹,之后又回宗门了么?怎么会中毒?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是不是又遇到了安枕阁的人?”风倚鸾一口气丢出了一串问题。
端墟轻声说:“我先回了一趟宗门,把从你们这里得的东西交给了钟疏轩小师侄,随后才出发去往久宛国,也见到了小师妹,只是没有想到……她亲手为我斟了一杯毒酒。”
说到后半句时,他的苦笑中更多了几分凄凉苦楚的味道。
楫离和风倚鸾异口同声地惊问道:“什么?她给你下毒了?!”
端墟说:“是的,小师妹将毒混在了酒中,无色无味,未能查觉,她又假装的十分殷勤,因此待毒发之后才觉察到……若非我脑子转得快,只怕又得当场死一回了。我自封了体内的几处经脉,又以内力真气压制,才撑得这十几日,我一路扮作身体虚弱的江湖艺人,买不到七弦琴,随便买了一把琵琶充数,才算混过几处关卡询查,终于来到了这里。”
他手中弹拨的乐曲也化作了哀婉幽怨的调子,听之令人动容神伤。这曲调若再忧伤一些,只怕当场就能催人落泪了。
风倚鸾说:“小师妹就算不喜欢你,就算烦你,也不能给你下毒吧,这也太狠了,若天下女子都这般对待爱慕自己的男子,岂不是没几个人能活到拜堂成亲了?”
端墟摇头叹道:“数年未见,我也不曾到想会是这样……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楫离不知该如何劝慰他,只好附和着说:“不提也罢,等菜上齐之后,我便试着替你解毒吧。”
端墟诧异地问:“你方才点的几道菜与解药有关?”
风倚鸾也问:“非得等菜齐了才能解毒么,这有什么讲究?”
楫离揉着脑门说:“我怕店小二随时会进来,所以等菜上齐了以后,才好吩咐他莫要打扰,顺便给此处布一道结界。”
“哦。”
“哦……”
风倚鸾和端墟同时感到无言以对。
沉默了片刻后,端墟才又问:“你们两人身上有没有带着大锭的金银?”
楫离看了风倚鸾一眼,风倚鸾便取出几锭金子,放在桌上,她本以为端墟会伸手拿金子,端墟却继续坐着弹琵琶,并说:“我感觉这附近有人在用精神力窥视我们。”
楫离警觉起来,凝神默坐了片刻,说:“可是我并未察觉到。”
端墟说:“此人修为在你二人之上,但比我低,所以我能轻易探知他的精神力。”话说一半,他又说:“这金子不必给我,我穿着布衣,贸然拿着金锭,会惹人生疑的。鸾姑娘,还请你拿一锭金子,下去换成散碎银两来再给我,顺便去看看,大堂中是否坐着一位老头,若有,你试着请他上来,看他如何应答。”
楫离替风倚鸾问:“会不会有危险?”
端墟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并未感觉到杀气。”
风倚鸾便点头:“哦,好。”
端墟却又说:“等等,你会不会变声术法?”
风倚鸾说:“不会。”
端墟说:“我教你一个变声术法吧,很好学的,无论男声女声、以及老人孩童幼女的声音都能变,还能学各类动物的叫声,惟妙惟肖。”
说着,端墟便当场教风倚鸾和楫离变声术法,这类小术法都很好学,两人一学就会。
风倚鸾问:“你是从何处学到的这样有趣的小术法?”
端墟用一惯的沧桑语气说:“生活所迫啊,多一种技能,关键时候可以救命的。”
楫离和风倚鸾一同摇头,表示无言以对。
于是风倚鸾拿起一块金锭揣在袖中,把其余几块依旧收起来,下楼来到大堂。
大堂的角落中果然坐着一个老头,桌上摆着一只鸟笼,老头正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她假装找掌柜的换散碎银两,站在柜台边偷眼看向那位老头,老头并不正眼看她,只用一粒花生米逗笼中之鸟。
风倚鸾待掌柜的换了银两,她将银两揣进怀中,迈着男子的步子,大咧咧地晃着肩膀走到老头面前,用男音说:“这位老丈可是在等人?我家公子在楼上,有请老丈上楼当面一叙。”
仲国相呵呵一笑,站起身提起鸟笼,说:“请。”
小二见老丈起身,正要过来,风倚鸾说:“这桌的帐稍后一并与你结。”
“得嘞,客官您还要什么尽管吩咐。”
风倚鸾便带着老丈一同上楼,同至雅间。
楫离见果真来了一位面生的老人家,便起身施礼,端墟却坐着未动,待门关上了,才冷冷一笑,说:“你是何人,为何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