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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三斗和楫离不约而同地说:
“想赚取灵石,办法多得是。”
“赚取灵石的办法很多,但日影月豚如今并不易得,鸾姑娘就留着吧。”
风倚鸾听他两人这样说,又看着小灵兽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立即就软化了,连声说:“好吧好吧,我上一句话也只是随口说说的,你不要这样难过啊,既然认识了都是缘分,以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吧。”
尘三斗又说:“实际上,若是养得好,你若能与它心念相通,它的天赋技能还是能发挥挺大作用的,往后你便知道了。另外,鸾姑娘你不必想太多,你若能顺利混进王宫中,以后基本的花销也就不愁了,何愁养不起一只灵宠?”
风倚鸾点头,抱起日影月豚,又用黑羽大氅将它包裹起来,放在腿面上,这只小灵兽就以很舒服的姿势团成了圆圆的一团。
“既然要收下它了,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好呢?”风倚鸾看着这只日影月豚,开始给它取名字。
“我忽然想起我的那匹马了,当时给它起了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名叫夜无踪,结果,没过两天,果然就把它丢得无影无踪……所以这次不能再取这样的名字了,否则准会弄丢。”
楫离说:“那是因为当时忙于从悍殇大营中逃出来,根本无暇去找那匹马。”
尘三斗也说:“姑娘既有了屯云剑,以后便不用再骑马了。”
风倚鸾低头看着灵兽,说:“嗯,看它圆滚滚的,又黑又白,毛色会变,所以,就叫它黑白无常吧?”
楫离和尘三斗又一齐摇头:“不好不好,这名字不合适,非常不合适。”
风倚鸾说:“那叫团团?幻幻?听着就头晕,嗯……还是叫‘白又黑’吧,简单好记。”
“鸾姑娘能不能再换个别的名字?”
风倚鸾说:“不费那个脑子了,就叫白又黑,就这样定了。白又黑,你觉得如何?”
日影月豚似乎挺无奈地点了点头,似乎算是认可了这个名字。
……
此事已了,尘三斗看看四周无人,便又操控着屯云重剑上路,继续往山外飞去。
……
第73章 返回玥阖()
屯云重剑载着三人,或者说,是载着两个人和一个虚影,以及一只小小的白又黑……以极快的速度一路飞出了嵯逻山脉。
楫离说:“尘前辈,我们不能再这样明目张胆地御剑飞行了,若被人看到会引来大麻烦的。”
尘三斗说:“无妨,即便真有你们所说的扫地使追杀过来了,那又如何,他们能奈我何?正好很久很久没有杀过人了,看谁先倒霉,先来让我试试这久藏的锋刃!哈哈!”
说完这句话,尘三斗不仅不停下来,反而加快了速度。
于是他们在厌涂国境内的大路和官道上,大摇大摆地低空飞行,一路招摇,一路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好在这些路人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看他们飞过去,只会看个稀奇。
还有人大声说:“你看你看,那几个人会飞啊,好快的速度!”
……
向南直飞了一千多里地之后,前方就是厌涂与玥阖两国之间的国界关卡。
远远便能看到,有行商和普通百姓排着长长的队,在关卡两边等待盘查放行。
前些天,他们通过这个关卡的时候,是楫离拿着卫猽的玉佩蒙骗了守关士卒,使他们得以顺利过关。
楫离说:“可惜,那枚玉佩已经留给端墟了,此次我们找什么借口才好?”
风倚鸾说:“你一向不呆,忽然难得呆一次啊,同一个骗人的话怎么可能说两次?再说卫猽已经死掉这么多天了,你就算拿着卫猽的玉佩再编出怎样天花乱坠的谎话,守关的士卒都不会再信的,而且还会当场把我们抓起来。”
楫离失笑道:“果然是我呆了,那么就装扮成普通百姓,混在人群中混过去吧,尘前辈,我们就在这里停下来,得把重剑和这……这白又黑都收进鸾姑娘的储物囊中。”
尘三斗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说:“你们莫慌,去他鸟的关卡,走起!”
话音刚落,载着他们的重剑就陡然升高了好几丈,往关卡那边疾冲过去,伴随着尘三斗狂放的大笑声,屯云重剑从两国关卡的正上方,嗖地飞了过去,根本无视底下的守关士卒,底下的人都大声喊起来,但那些士卒都不会御剑飞行,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这样冲关而过。
“我擦,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大,这么快!”
“强行冲关者,鞭五十,罚银二十两!你们给我回来!”
关卡两边等待盘查放行的百姓和行商们也都沸腾了。
“哎呀,快看那是什么?”
“飞得好快!”
“我们要是也能那样飞就好了,做买卖多方便,一年下来至少能多跑好几趟呢。”
“是呀,多跑一趟就能多赚一趟的钱,我就能早两年娶媳妇了。”
楫离当即惊呆了,英俊的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尘前辈,你就这样飞过来了?”
尘三斗说:“是啊,排队太麻烦了,本尊不耐烦。”
风倚鸾这时也才回过神来,她回头看看身后的关卡和沸腾了的人群,反应却与楫离完全不同,她笑着欢呼起来:“呦吼吼……”
楫离扶着额头默然不语,他忽然有一种纵虎归山的感觉,也不知道风倚鸾能不能管束得住这位虎虎生风的前辈……
好在修士们大都是讲信义的,一言千金,说过的话定会遵守,但愿这位魔修也能如此重义重诺,不会再随便杀人害人吧……只要不胡乱杀人就好。
想到这里他叹道:“也罢也罢,反正大概早已经上了安枕阁的死名单了,躲着藏着也没用,也一样会被缉捕。”
尘三斗说:“对嘛,这便对了,做人不要畏手畏脚,图得就是一个畅快,否则我修这魔道何用,图个什么劲?有我在,你们不必怕!”
三人御剑沿着官道继续往南飞去,此时他们还不知道,厌涂国的大军已经攻入了玥阖。
进入玥阖国境内没多久,他们便看到一群一群的普通老百姓,扶老携幼、挑担推车、赶着鸡鸭猪牛,乱哄哄地奔走着。
真的是乱离人似丧家之犬,所有人眼中皆是仓皇之意,
风倚鸾说:“是不是厌涂国的大军已经攻进来了?”
自从端墟杀掉了卫猽,他们逃出王宫之后,一路逃走在嵯逻山脉中,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
楫离说:“极有可能。”
说着,他请尘三斗暂时停下来,他跳下重剑,拉住一位大爷,一问,才知道厌涂大军果然已经打进来了,主力就在距此地数百里的地方,一路长驱直入,正往玥阖国王城宽奚城的方向进发。
大军所过之处,自然又是鸡犬不留,所以这些百姓全都逃出来躲避兵灾。
风倚鸾见这些百姓都穿着单衣,才想起此处已经不冷了,便脱掉了身上多余的衣服,最后只剩里外两层,她让楫离把脱下来的衣服都送给了大爷一家,又对尘三斗说:
“我们得再加快些赶路,毕竟此事是端墟惹起来的,若不是他杀了卫猽,两国现在还不至于打起来,这些老百姓也不至于又要出来逃难。”
尘三斗说:“鸾丫头还很有担当,能惦记着普通百姓的疾苦?”
风倚鸾说:“有吗?我在一个月之前,也只是一位弱小的普通百姓呢。”
尘三斗哈哈一笑,于是操控着屯云重剑急速前行。
楫离此时不再多说什么,他抱着一副反正最近莫名奇妙认识了这几个人,反正豁出去算了的心态,只负责指路。
风倚鸾的心略宽一些,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们飞得这么快,那些扫地使腿又不长,就算看到了也拿他们没办法,她甚至还可以坐在剑上高喊两句“来呀来呀,来追我们呀,来抓我们呀”这样的话,气一气那些扫地使。
可惜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扫地使,自然没有给她嘚瑟拉仇恨的机会。
在低空贴地飞行毕竟比不上在高空真正的御剑飞行,一路上大多数时候得沿着大路走,算下来无端绕了许多距离,而且时不时地还要躲避人群和房屋树木。
即便如此,他们只用了一天时间,便赶到了玥阖王城宽奚城外。
到了宽奚城郊,他们才发现,厌涂国的前锋大军已经抵达,并在距离宽奚城三十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寨,只等后面的主力大军抵达。
“这可怎么办,路都被封死了,前面全是黑压压的一片营帐。”
这一次楫离没有说话,尘三斗说:“且看我的!”说着,他便操控着重剑,从前锋大营的头顶上直飞了过去。
第74章 从天而降()
尘三斗昂首站立于剑端,左手随手捏个剑诀,重剑下方便激荡出霸道的剑气,剑气翻搅着,于所过之处,掀翻了一路的帐篷。
厌涂前锋大营中的士卒们,都抱着头从被掀翻的帐篷下面钻出来,很多人都被剑气带起来的风刮得东倒西歪,还有些人干脆被吹得趴在了地上。
“哈哈”,尘三斗像恶作剧的小孩子一般大笑起来。
眨眼之间便到了宽奚城下,城门紧闭着,吊桥也高高吊起,城头上戒备森严,许多顶盔贯甲、挽弓持枪的大小士卒们站在城墙上,有些守在墙垛后面,有些则在来回巡防,一副大敌当前的备战状态。
这次是风倚鸾问:“城池防守得这样严,我们怎么进去?守城的将士应该不会随便放我们入城吧。”
尘三斗说:“这有何难,一路上是怎么飞的,便怎么进去就好!”
说着,他略微偏转了重剑的飞行角度,在飞到城门近前时,稍稍一转弯,便贴擦着瓮城的侧上方斜飞了过去。此时他们已经可以看到王宫的所在,尘三斗便不需楫离指路,长啸一声,径直往王宫方向直飞而去。
城头上的守城将士们全都傻了,纷纷说:“这是什么!?”
“快拦住啊!”
“这大家伙往王宫方向飞过去了!快快,快通知宫内禁军护驾!”
屯云重剑须臾便至王宫,他们飞过宫门,飞过正殿,循着乐曲之声来到了偏殿门前。
三人原以为,在这样大敌当前的紧张时刻,僖王应该是坐在正殿里,和诸位大臣们商议军情国事吧,然而没有想到,大殿那边居然空无一人,而在左手边的偏殿中却一如从前般地传出丝竹舞乐之声。
三人落地,尘三斗收了重剑,风倚鸾便将屯云剑背在背上,又把灵宠白又黑用黑羽大氅包起来,只露出头,塞进了储物囊中。
此时大队的禁卫们还没有来得及赶过来,只有偏殿附近值守的寥寥十几名禁卫冲了过来,将三人团团围住,长戟的刃口统一对准三人。
楫离并未把这些禁卫和长戟放在眼中,他直直盯着偏殿紧闭的大门,目光如炬,恨铁不成钢似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僖王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奏乐听曲,果然说他是亡国之君,都不足为过!”
尘三斗悠哉悠哉地说:“少年人,不要总是这样义愤,正如端墟所言,如果僖王是明君,岂能有我们的机会?”
这十几个禁卫们眼见这三人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中,还自顾自地说着话,都很生气,其中有禁卫大声喝道:
“大胆,尔等何人,敢飞闯王宫?!”
“还不快束手就擒!可以暂时免你们一死!”
风倚鸾本想喊一句:我是xx公主,你们还不退下!之类的话。
但她忽然想不起来自己的封号是什么了,话说自己的封号是什么?自己是什么公主来着?只记得那两个字听起来绿油油的,但实际上很难记呢。
这就很丢人了,稍后见了僖王该怎么说?我是那什么忘了封号的公主,麻烦僖王您提醒一下啦,万一僖王他也是说过就忘,也记不起来了怎么办?是不是正好可以换一个好听又好记的封号?
尘三斗不以为然地嘻笑着,说:“几个毛孩子,拿几根小棍棍,就想奈何本尊?”
只见他将本是虚影的双手轻轻抬起,又翻转了手掌往下一虚按,在没有念动任何咒诀的情况下,围住他们的十几支长戟齐唰唰地断掉,戟头叮叮咣咣掉在地上,每名禁卫的手中都只剩下了一根约两尺长的小棍子。
果然是一人拿着一根小棍子了。
十几名禁卫顿时全都慌了,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是该进还是该退。
风倚鸾见状微微一笑,从两名禁卫中间挤过去,径直走到了殿门口,双手推开了偏殿的大门。
殿门推开,正好迎头撞上了一位正要出来查看情况的小侍从。
小侍从被门撞翻在地上,疼得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僖王正翘着腿斜躺在榻上,一手举着酒杯,眯着眼睛听曲子,听到这边的响动,才睁开一只眼睛,看向殿门口。
而侍立在僖王身边的中年近侍立即高声喝道:“是何人在此吵闹,何人敢在此放肆!”
僖王用一只眼睛看到了风倚鸾,这才睁开了两只眼睛,端坐起来,掼下手中酒杯,又站起来,怒道:“你这祸水,竟还有胆子回来,竟还有胆子直闯本王的宫殿!?”
这时,原本在殿中奏乐跳舞的乐师和舞姬们都很识趣地停下了舞乐,全都战战兢兢地退到一旁,都恨不得能贴墙根站着。
风倚鸾一脸迷茫地问:“祸~水?谁是祸水?”
僖王怒道:“大胆!若不是因为你残杀了卫猽,两国也不至于这样快就再次兵戈相见,至少还能再拖得两三个月;正是因为你杀了卫猽,才引得厌涂国将卫虒大怒,带领大军直入我玥阖国,致使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正是因为你们,才导致我玥阖又遭此无妄之灾,眼看兵临城下,我宽奚即将被围,本王这几日寝食难安,连个好觉都睡不安稳,只能以酒浇愁,这些,不全都是因你这祸水而起?”
这时,楫立和尘三斗也从外面跟了进来,分站在风倚鸾的左右两边。
风倚鸾听到这番话之后,心中觉得不平,便把端墟预先交待好的说辞一时间丢在了脑后,壮起胆子,也大声说:
“首先,卫猽不是我杀的;其二,君上这是要将两国交战,百姓流离失所的罪全都加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吗?然而在我看来,在你们这些诸侯君王的心里,几时曾把无辜的百姓当做一回事情了,你们上层诸侯之间的恩怨是非,连累多少百姓无端受苦,如今却要把罪责推在一个小女子身上?若非是僖王你自己无能,整日疏于国政,荒淫取乐,好好的一个玥阖国又怎么会弱小到四面受敌,强敌环伺的地步?若非是你愚蠢,你一个好好的君王,又怎会落得如今这样束手无策的境地?”
风倚鸾越说越起劲,此言一出,她只等着僖王暴怒如雷,然后大声喊人来把她拖下去砍了。
没有想到僖王竟不怒反笑,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放声大笑道:“嗯,这话说得好,有意思,哈哈,有点意思!”
上架感言:文与道心()
1月1日上架,这一次心中感慨良多,所以必须感个言。
首先,这本书略微有些冒险。
这个故事,没有重生,没有穿越,而且也不是正经的升级文。
一直到四十五章,女主角才开始修炼,才出现了小小的金手指;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撕逼情节,好像也没有怎么打过谁的脸……天,那这个故事都写了些什么?
套路易学,自己的路难走,那怕只是迈出一小步,都得鼓起几倍的勇气,但是没有关系,我敢赌,赌上我内心至今存有的不羁,我就是希望,我的女主角能骑着马,带着剑,走遍天下四方。
所以,这个故事略微有些冒险。
但这是我真正想讲的故事,这两个月写的很慢,反复修改情节,修改细纲,这些天来,我乐在其中,正真的沉浸于其中。
越爱,就越想以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好的方式把这个故事展现出来,越爱,就越希望她能无限的接近于完美。
写二千字删一千字是常事,甚至删稿都成了每天的日常;
会为了一个角色的名字纠结好几个小时,总希望每个名字都能够传达出一个人物的性格和气质。
……
写着写着,我忽然发现,其实,写文与修真大抵同理。
或隐于山,或居于宅,都是日积月累、水滴石穿的工夫,一年如一日,窗外的四季,换作指尖的百万字,时间久了,再回过头看,每一天的积累,都能化作经验与成就。
写仙侠的好处是,心可以足够静,更近于大道天道。
而一位纯粹的写书人,必须得有波澜不惊的内心,无论这故事有人看也罢,无人看也罢,无论粉丝过万,或者那怕只有几位读者;无论每天有无数人赞也罢,或者有人挑刺也罢,都要能够不动于心,打开了文档,便是自己要讲的故事,便在文字中看到自己的天地众生。
这个境界,目前我还不能完全做到,但这是我的目标。
就如同我的另一个目标,日码万字一样。
也许现在还做不到,但我相信,经过积年的修炼,我应该终能成为一个不动于心,日码万字的写书人。
……
走吧,跟我一起,到故事中去结识那些重情重义之人,跟我一起,去看尽这长河大陆的风光。
这一刻,我们的旅途,才刚刚开始……
第75章 僖王喜乐()
“有意思?”
此时,楫离手中已经捏了一把汗,摆出了准备随时要拼命的架势,只有尘三斗还好整以暇地飘在他们身边,只恨不能躺下来观看这出好戏。
风倚鸾和楫离对视了一眼,她心想,这僖王大概是被自己骂傻了,已经气糊涂了吧。
僖王把手一挥,示意所有的乐师和舞姬以及闲杂侍从们全都退出去,随后缓缓地重新坐下来,脸上露出复杂的笑容,这笑容中夹杂着自嘲、冷笑、以及几分无可奈何之意,他垂着肩膀歪着脑袋说:
“嗯,这话说得好,有意思,嘿嘿。本王且问你,你若认为本王是位昏君,那你来说说,如果厌涂原本就一心想进犯我玥阖,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所谓师出无名,所以想方设法的要挑起事端,或者要以羞辱本王的方式来挑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