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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联合王国,爱尔兰是被压迫的少数派,爱尔兰gh军天天塞炸弹让英国人妥协后,北爱又成了爱尔兰里的少数派,再次要求回归英国。然后北爱里的gh军又成了少数派。
那些民主国家允许某几次对某些分割体系有利的分割合法、而另一些‘拉框划线联合大多数打击一小撮’的分割不合法,原则在哪里?还不是谁的拳头大,或者至少是谁后台跟的大佬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不然为何科索沃从塞尔维亚自决是民主的?南奥塞梯从格鲁吉亚自决就不民主了?就是卖国?为何1940年代北爱从爱尔兰‘二次自决’是民主的,而1910年代挪威的实业派从刚刚把祖国分裂出来的买办派那儿‘二次自决’,就是不民主的?就是卖国?”
冯见雄提到的挪威瑞典问题,其实就是一直延续到二战的吉斯林派那事儿。
在全球大多数国家的教科书中,吉斯林都被描绘成一个“挪奸”,跟元首合作,出卖挪威。
可凭良心说,人家生出来的时候是瑞典人,是个实业家派的。挪瑞分裂,无非是他20多岁时发生的挪威狗们之所以可以分裂成功,无非是随便找了点历史渊源,然后靠英国人的支持。
(ps:哪怕到了现代,北欧四国都富,但挪威狗杂种们其实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跟另外三个不是一类。芬兰有诺基亚,瑞典有爱立信,挪威只有个国家石油公司,靠北海布伦特油田这个投胎投的好的资源继续过好日子,虽然油田不大,但只有三四百万人口也够分红安抚了。)
一言以蔽之,那就是当年挪威只是大瑞典的一条狭长海岸线,所以那些城市的居民比较喜欢走外贸买办路线。支持低关税、多买办、少发展民族工业。关税政策方面自然跟瑞典内地大批的实业派不符。冲突多年后,挪威狗们就人为制造了一个概念,造成了小范围内的多数,把自己划出去
可是划出去之后,那些被裹挟而成为少数的原瑞典人,凭什么就不能二次斗争了?吉斯林或许只是想重新做个瑞典人,又或者在挪威的国土上,为那些还想以瑞典生活方式和外贸政策生活的人独立一块净土。他只是没有别的外力可以借助,所以向元首求助了。
英国人可是允许北爱尔兰在爱尔兰被划出去后二次斗争的。
所以说到底,地球上哪些“民主的划线”是合法的,哪些是非法的,还是看是否符合英美的利益罢了,威尔逊当年的《十四点原则》,其实只是一张擦屎的草纸。
从独立自强的小国二次划线,背叛祖宗投靠英美的,就是“民主的划线”。
从已经是英美奴才的狗国,想二次划线逃出去的,就是“独裁的划线”。
当然,这些并不是今天辩题的主要内容。以场内评委们的高文化水平,这些都是不用解释的。冯见雄和对方也并没有任何人在辩论中就此展开。
但是,“民主的随便划线,把多数派分成无数次少数派各个击破”、“民主最卑鄙的地方,就是可以时时刻刻制造统一战线、联合大多数,打击一小撮。杀掉这个一小撮之后再把圈稍微画大一点,再杀一小撮,最后把主流用沉默螺旋杀死”这个最危险的弊端,随着双方的交叉博弈,已经非常明显了。
所有评为内心,都对这个敏感的问题,生出了戒心。
有些话冯见雄并不用说,但评委们因为受其巨大脑洞的影响,而不由自主地产生的无数联想,其实都在潜移默化地帮助冯见雄占据场面优势。
虽然这是一场辩论赛,每一方的观点理论上都得亲自说完。但能够逼得评委忍不住去多想和脑补,这无疑也是一种本事。
第118章 见谁喷谁
“……就算刚才说的那种可能性,理论上可以存在。但对方辩友又如何证明这种假设在现实生活中确实占据主流呢?要知道假设只是假设,沉默螺旋也不过是当代传媒学中一种微不足道的非主流学说,并不能替代社会现实。
奥黑马当选总统之后,美国国民普遍振奋,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任何一个稍有见识的人睁开眼睛看看世界,都不会否认这一点。对方辩友刚才试图证明‘互联网带来的传媒自由,可以让少数强欲的人可以左右多数无欲的人’,难道不是犯了铁口直断的错误吗?”
香江大学的二辩和三辩,仓促组织起了新的反扑,试图跟冯见雄混战。
但是从反击的角度,也可以看出:他们已经放弃了对于“民主促进与否的标准在于代表更大多数人的意见、而不是相对少数但强欲的人的意见”这一点的反驳。只专注于驳斥“互联网带来的言论自由泛化,是否真的是导致‘带节奏、裹挟’这种弊端为主,而无法真正让民意表达、传染”。
看对方已经在气势上退了一步,冯见雄自然更加好整以暇:“那个例子只是因为比较形象,所以可以作为引子。因为调查的原因,我们双方都很难拿出有足够说服力的具体民意数据……”
那个香大三辩立刻反驳:“我方可以拿出详细的数据最后的大选计票是有结果的,奥黑马确实胜出超过15个百分点!”
冯见雄两手一摊:“可是你没法证明那些因为觉得‘有我这一票说不定也改变不了什么’而没去投票的人的观点美国这么多年来,投票人数从来都没有超过合法选民的60%,包括这一次已经把大多数黑人都圈去投票了。往届很多时候才40%几的投票率。”
香大三辩立刻抓住细节质问:“看来对方辩友连‘权利可以放弃、义务必须履行’这个基本常识都不知道。正因为民主是一种权利,所以漠不关心的人可以弃权,弃权就代表他们觉得那两个候选谁上都一样、无所谓,最后的当选结果,怎么就不能代表他们的意志了?”
冯:“但你没法证明这些人是真的本心就无所谓,还是因为被社交网络乃至上一代的传媒影响,误以为‘就算我去了,也不差我这一票’而无所谓的。如果因为传媒的桎梏,让某些误以为自己小众的人,被骗得不去行使自己的权利,那也能叫对民主的促进么?
照这么说,原来对方辩友认为的对民主的促进,就是先造势阻吓一下,然后大家都接受了深刻的思想教育,最后一片和谐,那才叫**”
后面的诡辩过于不和谐,但无非是咬文嚼字,双方空谈真理,谁也举不出数据,只能就此作罢。
冯见雄逮住时机,开始举出自己的例子,深入驳斥。
比如他有详细的数据,证明历史上某些转折点,其实真正向往如何如何的,其实都是全局范围内的一小撮。只是用了“裹挟**”,滚雪球一批批把每一具体时刻的少数对手干掉……
只不过,貌似这些例子就更不和谐了,因此,打住吧。
……
一番不可言说的过程之后,比赛结束。
反正,冯见雄成功地说明了民主就是块描绘得挺美好的圣徒裹尸布,实际上从来没人做到过。
充其量只是个利益集团主。
历史上那些农民起义之所以完蛋,就是因为他们一开始盲目拉拢到了真正的大多数,破坏了食物链的结构,导致杀完富户之后没有可持续发展的剥削链,最后只能自我瓦解、从内部再分出一小撮10%~20%强欲强执行力的人,奴役剩下的80%~90%,维持社会体系的生态平衡。
达尔文告诉我们,一片草原上总的狼体重不能超过羊群总体重的10%~20%,再多狼就会饿死,狼吃狼。而少一些的话,不但狼吃得优渥,羊的痛苦感也小一些。
这个数据其实是有精妙的科学道理,而且后来也被社会验证的比如在先军的北棒,有100多万军人,才2000万人口。算每个军人有老婆孩子父母,所以统治阶级就有500万了(考虑到在北棒军人是高级职业,很有世袭的动力,那么算一些五口之家两个军人好了,打个折)。
这样打完折基本上就是三四百万的统治阶级,恰好跟奴隶五比一,黄金比例。比这个比例再高的国家,莫不亡国了,没有可持续发展性。
当然了,利益集团主虽然不如幻想中的“真。民主”好,但凭良心说,比独…裁还是有一些角度的比较优势的。
不和谐的废话就不展开了。
而科技的进步,尤其是传媒科技的进步,只会让马太效应更加明显,让沉默螺旋更加集聚,让少数节奏狗能够取得更大的战果、压制到更多的漠视大众。
正如某些站上,爱看小白文的人其实本来并不一定就是主流。只是小白们现实生活中混得比较凄惨,所以网上的表达比较强欲。而现实生活中活得体面的人,往往比较decent,没那么强的表达欲,也不肯花钱。
所以时间久了之后,供给侧也适应了,机缘巧合有识之士也倒逼着不看网文了,进入了沉默螺旋,觉得网文都这么幼稚,闪。
但如果因此就觉得“校花保镖兵王狗”就是华夏的主流,那人们绝对是不认的,那只是现实生活失败者的主流。
而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少数派但同类的意见,是绝对不会有机会那么容易聚集扎堆、然后在小社区内形成多数意见、只要他们表达**够强,就能把社区步步做大,最后让农药奶粉都成为社会主流。
“冯见雄这家伙还真是属索尔仁尼琴的,逮谁喷谁。当年索尔仁尼琴就是在苏联骂苏联,在美国骂美国。按冯见雄这意思,独裁也骂民主也骂,他到底是个什么派?”
“不过说话倒还真有个性的说。想靠预设立场套他,估计是不可能了。”
还是这么处理吧,想了想有些话不能在辩题正文中写出来。快进。
第119章 哥喜欢当着人面杀人夺宝
冯见雄和他的队友们,在赛场上说出的每一句话,其实单独拆解开来看,都没什么标新立异的。
比如,有个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嘲讽美式选举的笑话:在美国如果你的对手有74%的选民强烈支持,而你只有26%,那么不用怕,你依然有希望当总统
只要你的对手,在占美国总人口和总选举人票49%的州里,获得那些州100%选民的选票。
然后,你在占美国总人口和总选举人票51%的剩余州里,每个州刚好获得51%的选民普选票。
那么,你就是总统了。
毕竟美国的选举制度,讲究的是在每个州“赢者通杀”。51%*51%,约等于26%。
一个两级的选举玩具,就可以玩这种游戏,把一个26%的意见变成“民主的主流”。现实中,考虑到候选人都会拼命钻研这里面的门道,知道哪一部分人民是一棍子也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不投票者,所以更可以为所欲为地专门侵害这些人的利益,去讨好那些会哭有奶喝的只要这种侵害的尺度阈值,把控在不让那些人被逼得去投票就行。
所以,10%几坚定支持者的人,成功上位,是完全有可能的。
随着级数的增加,这种把戏的祸害就会愈演愈烈。
而传媒科技的进步,显然会让为这种级数的增加提供保障。在听广播决定自己意见的时代,一个人绝对不会有后世通过facebook传播假新闻和裹挟社群时那么严重。
赢者通杀的马太效应,和传媒科技的进步,简直是天作媾和。原先只能“分割两次”完成的“民主同一战线”,现在变得可以统战三次、四次……
杠杆倍率越来越高,需要的种子也可以越来越少。
只要那些种子嗓门够大,表达愿望足够强烈。
而大众也更加下贱,足够漠然比当初排队等建奴砍头的看客更加漠然,比鲁迅先生笔下看着日军砍头的看客更加漠然。
……
在那些研究民主正治弊端的公共管理学者那儿,起码有数以万计知道这些毛病。
在那些研究互联网新科技对传媒理论冲击的新传学者那儿,也有不亚于此数的人了解“沉默螺旋”及其背后的蚕食、裹挟原罪。
在那些研究“技术进步究竟是让人类更加平等还是更加”的社会学者眼中,类似懵懂的见解更是不少。
但是,像冯见雄这样,天马行空地把这几个领域内并不算新颖的观点组合起来,打一场展望未来的组合拳,着实是前人很少想到的。
所以,他赢得了比赛。
虽然有些乱,也并不光彩,但好歹是躲过了一场舆论危机。让他在既没有向上层“投诚招安”的大前提下,保住了“公知大v”的形象,保住了粉丝群,又同时成功晋级。
毕竟没有什么人会去黑索尔仁尼琴或者鲁迅型的角色(前提是知道索尔仁尼琴喷过哪些人,就事论事实事求是。至于那些只看标签的苏粪,是没有这种能力的。)
主持人说了些场面话,央视摄制组的镜头纷纷关机,场内的灯光也重新调整,失败的一方黯然离场。
冯见雄并没有几分胜利的喜悦,毕竟他只是打了一套乱仗,不得已而为之。
但愿后面的比赛辩题能正常一些,不要再这么开放。
他低调地选择了先跟队友们闲聊一会儿,等观众和对方都退场了,再悄悄地走毕竟走得早的话,万一有媒体的人堵着采访,问他的政治立场,为啥见谁都喷,就不好了。在台上多躲一会儿,记者也没法当众冲上来采访。
人潮渐渐散去,他正要起身,却看到两个刚才的评委走了过来,正是高大松和央视的罗胖子,也算老熟人了。看样子似乎是想跟冯见雄闲聊一会儿。
“两位这是……赛事还没结束呢,当众这样不太好吧。”冯见雄略微一尴尬,善意地提醒道。
他不希望给人留下“参赛选手跟评委嘉宾已经是老相识”这样的印象,相信评委们也会珍惜这种公信力的。所以冯见雄认为对方只是疏忽。
“没事,我们后面总决赛都不是评委了。”高大松折扇一摇,一副指点江山的轻描淡写样子,“虽然刚才我们都不是提问嘉宾,但罗胖坐在下面跟我私下说了个问题,猜你的立场。我觉得挺有趣的,就来问问这不是正式辩论,可以随便脑洞。”
“原来是这样,那请了。”冯见雄换了一副表情,虚心听问题。
“小冯,看你一贯这么多比赛的立场,我觉得你看似支持科技进步、媒体开放,但每次都能抠出很多传媒技术发展过程中的弊端、毛病大说特说。
我看过你太多题目了,从盗版到限制私家车,再到终生教育,都是站批判性的立场所以我很好奇,你觉得,‘科技进步究竟是让人类更加平等了,还是更加不平等了’?这不是辩论,你可以畅所欲言。”
冯见雄微微颔首,思忖了一下,觉得高大松和罗胖子果然还是有点水平的,想到问他这个最核心的问题。
冯见雄一贯以来,在各大辩论赛中,凡是涉及到未来展望型的辩题,其实都和这个核心问题有关:科技进步、经济全球化、互联程度加深,人类究竟会越来越平等,还是越来越不平等?
这是最根本的基调。能够读懂一个人在这方面的总立场,那么看他在各个具体问题的分论点,就更容易作出预判。
“这个问题太宽泛了,不好一概而论的。我觉得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冯见雄想了想,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罗胖子的话题,也引来了一些还没退场的观众,乃至央视摄制组人员的注意,纷纷拿出手机朝这边拍摄,并且自发地静下来倾听。
“又是‘具体分析、实事求是’么?能不能别说套话,给个大致的总立场好了,遇到‘例外’再具体分析。”罗胖子显然也是有点儿采访和套话功底的,丝毫不让。
“这真不好一概而论如果你非要我说,你可以说说你的‘主体观点’,然后我告诉你有哪些漏洞,这你不就看出我有几分支持几分反对了么。”冯见雄一点都不松口,显然不会轻易说出冒进的话。
“啧啧,你这人啊……都说了不是辩论赛,是朋友闲聊,还这样。”高大松在旁边捧哏说和了一句,然后便话锋一转,请罗胖子先自陈立场。
“行,那我先说我觉得科技的进步,是让人类越来越平等的。所以你原先那么多辩题里面的反方唱衰意见,我觉得其实并不是很主流。
原因么,我也看到过不少,我自己也觉得挺对,转述一下比如,众所周知在没有冰箱的时代,路易十四已经有一个500人的后厨了,他想吃各种新鲜的食物,照样可以吃到。
哪怕大家对路易十四不熟,咱说大仲马笔下的《基督山伯爵》,书里面的伯爵就可以在巴黎吃到新鲜的伏尔加河鲟鳇鱼和鱼子酱,无非是靠砸大钱把鱼活着海运到马赛、再用冰块冰镇快马加鞭送到巴黎,跟‘一骑红尘妃子笑’一个待遇。
所以,冰箱的诞生,其实就是解决了人类社会在吃新鲜、异地食物方面的不平等问题,让穷人也吃得起。
又比如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生物育种方面的技术进步,才有了无籽西瓜。但是哪怕在没有无籽西瓜技术的时代,比如晚清,老佛爷就已经吃无子瓜了要吃一次瓜,让宫女太监取四个极品瓜,用特殊刀具只取芯子里的四个瓜瓤小球摆盘,因为瓜瓤的芯是没有子的。吃剩下别的就丢给宫女们吃了。
所以现在有了无籽西瓜技术,其实是解决了没钱的穷人也能跟当初的贵族一样,不吐瓜子就吃到西瓜,这难道不是技术使世界更加平等了么?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马太效应是存在,发明新技术新应用的人是赚到了大钱,成为了新贵,也改变了财富格局的版图。但穷人们得到的物质享受却是实实在在提升了,而且有和当年的巨富、贵族们渐渐持平的趋势。
这难道不足以说‘科技的进步,总体上是使人类越来越平等,而不是越来越不平等’了么?”
冯见雄身边的几个队友,尤其是那俩功力不深、应变稍差的,听了罗胖子这番很有昂扬扇动力的话语,不由也有些动摇。
“貌似这胖子说得也挺光伟正,科技进步总是让世界更美好的,让人类更平等也是应该的吧?小雄(冯学长)历来这么多思辨的考虑,无非是无则加勉,尽量想到可能出现的问题,但对于大基调确实不该否定。”
“听起来怎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