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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见雄听了,却是暗暗头疼。
“姐,三个人的房间不方便吧,再说我也不想坐游轮。”
冯义姬“啪”地一合笔记本,反驳道:“怎么不方便了?既然有三人间的豪华包厢,说明肯定有合理的地方。我看他们有些报团的,陌生人都有拼三人房的,你还怕啥?”
冯见雄苦笑,他当然知道很多游轮的顶级包厢也有三人间的,但那是给别人带小孩住的,人不够时勉强拼房固然也有。
只是,冯义姬再次逼宫,显然是准备制造机会撮合他和周天音了。
冯见雄完全可以想到姐姐那点花花肠子。
一想到上辈子最后伤害了周天音、害得周天音单身到30几岁,冯见雄心里就是阵阵内疚。
冯见雄当下抗争道:“姐,我知道你在想啥,你不就是容不得我单身么,我一单身你就拼命制造各种八卦!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适合天音姐,她当然很好,但是她需要的不是我这种类型的,她喜欢的是体制内‘立德立言’的人!”
冯义姬毫不示弱地反驳:“不试试怎么知道?天音最近跟着你见投资人帮你商务谈判,我看你们合作越来越默契了。天音自己都不在乎跟你进进出出,你一个大男人又不吃亏!我对你还不够掏心掏肺啊!天音是我最好的姐妹,我都不怕你对她始乱终弃,你倒挑三拣四!”
幸亏周天音今晚并不在,否则肯定会怨念遇人不淑,怎么会误交冯义姬这种重弟轻友的损友
简直太不讲义气了。
冯见雄一咬牙,只好出大招:“姐,我有自己的爱情观!我已经想明白要追谁了,请你不要再制造机会伤害天音姐!”
第83章 喜欢就上啊,表白有毛用
冯见雄这种人,是典型的事业心过重。
加上又不缺女人,所以对于“主动”二字,脑子里从来没那根弦。
和姐姐舌战那夜,好不容易说服了冯义姬不要多事。冯见雄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再次反省了一下自己的爱情观。
他蓦然发现,不得不承认,他有大部分师范类大学男生的通病。
只不过,这辈子他条件太好了,所以毛病不明显。
师范类大学里的男生,或许是因为身边女人多吧,在追妹上都缺乏一股狼性和霸气。
说得好听,是矜持,说得难听,叫没担当。
根据生物本能,天道,就该是男人追女人的。女追男,那就是生物学意义上的异端。
哪怕某些具体环境下,女人多,男人少,那就是男人被动的理由了么?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决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一下。
当然了,或许因为骨子里毕竟是上辈子三十出头的老男人心态,他即使是准备主动追一个女生,也不会看得太重、太细腻。
毕竟人到中年都会看开很多,就像小李子18岁可以跟肉丝一起跳泰坦尼克号,到盗梦空间那年纪就不能殉情了。
老男人有老男人的淡定追法。
第二天一早,他难得地一丁点工作上的事儿都没处理。连史妮可或者虞美琴日常发过来的诉讼事务简报都没看。
就琢磨着怎么堂堂正正地表白一回。
“这衣服太正式了,得换一套既精神又休闲一些的。”
“玫瑰选红色的好像很俗?算了,俗一点就俗一点,还是正统点好。钱不是问题,不过999也摆不下,就99朵好了。”
“只是确定关系的话,礼物可以直接送戒指么?貌似都说不行,那就买个手链吧……手链都得别人答应之后再考虑?那就买个表吧。”
至于最重要的一个问题:田海茉究竟愿不愿意接受他给的“惊喜”,冯见雄反而没有多想。
他看得出来,田海茉对他有好感。
而且,距离他和史妮可分手,已经一个多月了,将近一个半月。
距离田海茉正式知道他和史妮可分手这条消息,也过去了20天。
所以,风声已经渐渐过去,田海茉估计也不会因为觉得“刚刚分手就另寻新欢”而认为自己不受重视、不严肃吧。
毕竟,如果新旧女友衔接得过快,难免会给人留下“预谋已久脚踩两只船”的坏印象。
……
当天就要的东西,网购肯定是来不及的,冯见雄只能顶着售货小姐异样的眼光,一个大男人孤身去买这些东西。
偏偏姐姐冯义姬为了他拒绝跟周天音拍拖的事儿,还在生闷气打冷战,身边一个**参谋都没有,一切只能网上自己百度。
做好攻略,他就亲自驱车去杭州大厦逛。
忙活了一个上午,先看了康斯坦丁家,结果发现康斯坦丁家的女表貌似款式有点少,有点老,看了彼得菲力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偏不写装逼译音)
最后,冯见雄还是一拍脑门,跑到卡地亚的铺子里,掏了一块七八万的女表。
至于“卡地亚是做珠宝的、买它们家的手表显得不专业”这种网上酸丁们的评论,冯见雄压根儿就无视了。
不专业又咋滴?都什么年代了,手表不就是拿来好看的么,谁还拿手表看时间了,精度有个屁用啊。
他相信同样思想成熟、走实用主义路线的田海茉,会喜欢他这种买表风格的。
一个大男人逛了半天街,准备好一切,从杭州大厦出来,冯见雄驱车直奔阿狸巴巴这天还是工作日,田海茉回公司实习了。
到楼下的时候,看看时间差不多,他给田海茉挂了个电话,约她吃个饭。
因为最近经常有生意上的交流往还,田海茉已经习惯这种借走了,不会怀疑的。
“茉茉姐,我在你公司楼下了,你什么时候下班呢,我接你一起吃个饭,谈点事儿。”
电话里田海茉的声音,仅仅是微微有些诧异:“呦,今天这么空?没见你眼巴巴跑到公司来接我过么,我手头还有点事儿,你稍等一下。”
阿狸巴巴的员工加班都很多,往往会给外人一种错觉,那就是公司对于考勤管得很严,或者觉得老板喜欢看到下属加班。
其实这是一种误解,阿狸从来不需要管束员工加不加班,他们只管束绩效目标能不能实现。
所以,95%以上的加班,都是员工自己觉得事情做不完、绩效进度赶不上,才加班的。
换句话说,如果已经拿不到年终奖的人,是可以放羊的。
田海茉如今留在阿狸的目的很明确:利用最后的两个月查漏补缺,带着问题带着思考去工作,让自己尽快全盘了解一个爆款电商品牌是怎么从无到有打造起来的。
所以,她想早点下班,完全没人管她。
只是跟在她身边的林婉稍微问了一句:“小田,今天这么早走?”
“有人接我有事儿,都到楼下了才通知我,真是的。”田海茉礼节性地吐槽了一句。
林婉眼珠子一转,有些好奇,决定把剩下的事情放到明天解决:“那我跟你一起下去吧,今天脑子乱得很,剩下的明天再搞定。”
田海茉问心无愧,自然也不会刻意回避。两人一起乘电梯下了楼。
冯见雄很张扬,他连停车场都没去,就直接在楼下的路边,坐在车里打着双跳灯堵门等。
保时捷turbo…s的张扬造型,加上一扇微微斜向上翘着开启的车门,怎么看怎么有种无声的跋扈。
田海茉和林婉一眼就看见了,田海茉的表情还微微有些尴尬,没料到冯见雄竟然这么高调。
林婉则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暗忖小田果然是和那个年少有为的冯总有一腿。
她知道八卦不能太明显,假借和田海茉分道告别,却随便一眼瞥见冯见雄后车窗里面搁着一大束包裹严实的鲜花。
turbo…s是经典的跑车,没有后排座位,所以车内空间比较小,要藏点儿啥东西,很容易顶着后车窗玻璃。
这更加印证了林婉的猜测。
要不是田海茉注定要走了、再也不会在公司里和她形成竞争,她明天就要去公司八卦出来。
田海茉脸色微红地上了车,毫无戒心地随口问道:“去哪儿吃?今天怎么这么郑重。”
“去雷迪森夏宫吧,吃点儿好的。”冯见雄做过功课,开口就是很拿得出手的场面。
田海茉来钱塘不久,雷迪森酒店她是听说过的,已经是五星级的了,而且就在市中心。不过夏宫她却是听都没听说过,问了冯见雄,才知道原来是雷迪森家的扒房。
田海茉有些拘谨,吐槽了一句:“以后别开着保时捷堵门接我,去停车场找个位置,把车位短信给我不就好了么。”
冯见雄从善如流。
一脚油门到了地方,冯见雄让田海茉先下车。
五星级酒店的服务都很到位,根本不需要客人自己去泊车,验证了冯见雄的身份,查到了他的定金函之后,立刻有一个代客泊车的司机帮他开去停车场,还有别的侍者听他的吩咐、帮忙拿东西。
冯见雄只把那块卡地亚的镶钻表揣在自己兜里,剩下的都让侍者安排拿上去,田海茉根本没看见。
国内的五星级酒店,上世纪90年代的时候,普遍还没有做扒房的餐饮经营理念。
酒店的几个餐厅,都是档次差不多的。直到01年加入wto后,为了更多的外事商务,才把法餐搞得专业起来。
钱塘算是二线城市中国际接轨比较快的,顶级酒店做扒房也就才三四年。所以夏宫的装饰还是略微新潮清爽的,没有像传统宫廷法餐那样弄得很欧式、处处浮雕。
法餐扒房并不设置包厢,只是桌距隔得比较开,用欧式屏风隔开,而且一般一桌都是两位。
冯见雄订桌位的时候,就预刷了3000块信用卡,也定好了菜单这里每日的套餐最高规格是21道菜,不过那种大餐至少要吃四五个小时,实际上相当于从午餐吃到下午茶再连上晚餐。
冯见雄知道妹子会不耐烦,所以最后折衷了两份13道的,全程将近三个小时。
有专门服务这一桌的侍者,全程跟完这三个小时。(当然要收相当于餐费15%的服务费,国际惯例)
田海茉看到单子的那一瞬间,就微微有些紧张起来。以她的聪明,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只是依然有点不敢相信。
在她眼里,冯见雄不是那种冒冒失失会主动对女生表白的。
何况,自己还比对方大两岁。
以冯见雄的能力,要什么年轻妹子找不到?他自己都还不满20周岁,犯得着找一个都快22周岁的女生?
沙拉,前菜,鲑鱼扒,薯泥松露鹅肝,然后是第二道沙拉、芝士蛤蜊浓汤、羊里脊主菜……
“小雄,你今天到底是想要……”田海茉终于有些沉不住气。
冯见雄挥了挥手,侍者端过来一个超巨大的不锈钢罩托盘,然后揭开了不锈钢罩。
一大束99朵的玫瑰露了出来,层层叠叠,几乎要满溢出来。
冯见雄亲手接过,示意侍者滚远,然后才递到田海茉面前。
“茉茉姐,我是认真的,我确信我喜欢的是思想成熟一些、待人实在爽快的女生。如果你不在乎过去……”
第84章 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
“不噗……”
田海茉本能地喷出一个字,也仅仅只有一个字。
多年来待人接物的体面经验,让她硬生生止住了导致饭局无法进行下去的尴尬台词。
短短两秒钟之内,她一边轻轻拍着自己36d的胸脯,一边用餐巾故作优雅地擦拭了一下嘴唇,然后飞快找到了替罪羊。
她轻描淡写地对冯见雄吐槽了一句:“吃法餐怎么会上苦艾酒?拜托,利口酒是意餐用的,就算刚才那道红酒贻贝是普罗旺斯创新做法,也没上利口酒的道理。”
“呃……你是不习惯小茴香的气味?那要换酒么?”冯见雄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发好人卡,虽然心中很难理解为什么,但田海茉显然是给他留面子,他也只能顺着话往下接。
幸亏田海茉是个见多识广的,不然刚才的尴尬还真是无法遮掩。
众所周知,法国虽然也产加入茴香精油的利口酒,也就是苦艾酒,但经典的宫廷法餐,是很罕见用到这种酒的。
古代的宫廷法餐,必须考虑到巴黎周边可以获取的新鲜食材。而苦艾酒往往是用来配某几种特定的地中海海鲜料理,所以只有意大利和希腊那边的高档菜喜欢配。
南法的普罗旺斯菜系偶尔也会用到但是在顶级酒店的扒房里,普罗旺斯菜系这种“法国乡村菜”是绝对不可以出现的,必须是巴黎宫廷菜才有逼格。
当然,看过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的看官,或许会提出反例:书里有一段剧情,就是基督山伯爵在巴黎请客吃了一顿宴席,其中就有普罗旺斯特产的地中海海鲜料理、并且配了酒。一时引起赴宴的其他富贵人士的震惊
只不过,拿破仑时代这么干显逼格,主要是因为那年头没有冰箱和快递,必须用快马接力传递,跟杨贵妃的“一骑红尘妃子笑”一个道理。
“换吧,我看看。”田海茉接过酒水单,飞快地扫了几眼,然后瞥了一眼负责本桌的女侍者,招了招手,“小姐,请给我拿一瓶玛格纳斯,最好是勃艮第的。”
女侍仔细听了一下,没明白要的是什么,还以为是田海茉的法语发音不标准,小心地又确认了一遍,表情顿时就为难起来:“对不起……我们单子上没有这种酒。”
田海茉合上酒水单,理所当然地说:“我知道你们没有,你不能现在去买吗?30%服务费加开瓶费又不会少你的。这儿不用你伺候了。”
女侍一时语塞,竟然觉得好有道理,一声不吭去买酒了。
十步之内,再也没有其他人类存在。
田海茉这才松了口气,心烦意乱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刚才我公然拒绝你,这顿饭就没法好好吃完了。
我们这么深的交情,从国内比赛到星岛,再到工作、创业,互相帮扶,一路都走过来了,你就这么不珍惜这种友谊的么?你难道不知道表白失败,会连做朋友都有些尴尬。”
冯见雄有些懵逼,他没闹明白问题出在哪儿:“所以……你是拒绝了?当然,你还是很照顾我的颜面,没有当着任何第三人的面拒绝我?所以你把她支开去拿酒?”
田海茉用手势制止了冯见雄的絮絮叨叨:“冯同学,感情这种东西不是非黑即白的,这样吧,你给我点时间,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感受,就这样。
现在,我们好好把饭吃完,如果你还坚持送我礼物,我也会收下,不过将来我会还礼的,花请你拿走。就这样,可以么?我不是贪图你请我吃宫廷法餐,或者贪图你的礼物,你应该知道的。”
田海茉一直都是喊冯见雄“小雄”的,都喊了半年多了。如今却突然改口喊“冯同学”,那股凛冽的冷若冰霜,瞬间跃然脸上。
冯见雄当然知道田海茉不是贪图这么几万块东西的人。
而且她既然说了会还礼,那么此刻的收下,只是为了不抹冯见雄的面子,好给他个台阶下。
“谢谢你没让我难堪,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冯某人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不过我有一句话不问不快。”冯见雄怀着不甘,一口气把自己杯子里的茴香烈酒闷了,然后盯着田海茉的双眸问道,“你提到了我没尊重你的感受,也提到了我没给你时间这段话,我能理解为,你觉得我和妮可分手还不够久,这么快就试图另寻新欢,不够尊重你么?”
田海茉被逼问得脸色愈发粉红,鬓角竟然微微见汗,她一咬牙,回答了这最后一问:“不是你想的那样,冯同学,你是一个很优秀、很成熟、也很俊朗的男生,你的条件很完美。所以,就当是我的原因吧,是我没考虑在目前这个时间点找男朋友,请你不要再追问了好么?”
田海茉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冯见雄还能说啥,也只能是一声叹息,感谢对方至少照顾了他的颜面。
……
这顿饭,吃得完全没有预期中的融洽,礼物虽然送了出去,却总是含着一丝微微的苦涩。
冯见雄依然很绅士地亲自开车送田海茉回住处,然后自己再回家。竟然连自己喝了点酒都忘了。幸好07年酒驾查得还不是很严,他喝得也不多,才没出事。
车上自然是很沉默,谁都没有谈兴,连正经事儿都聊不下去,似乎空气中被抽了一道真空的囊膜。
回到家,躺在床上,冯见雄自己都觉得有点想不通:按说,以他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性情,如果被直接拒绝了,肯定也就是瞬间愤怒一下,然后也就过了。但如果是被拖延、吊着婉拒,反而应该更加愤怒才对。
可是,他为什么就没能生田海茉的气呢?
是田海茉待人接物的手腕比其他婉拒别人的女生更加高超么?
冯见雄稍微思忖了一下,就觉得不可能。没有人能够在他面前卖弄智商和话术,哪怕是田海茉这种同样属于顶级口才高手的妹子也不行。
他正在迷茫的当口,姐姐冯义姬推开了他的房门,大咧咧走进来。
“你又不敲门!”冯见雄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并没有衣冠不整。
冯义姬一点都没有认识错误的觉悟:“哼,去表白都瞒着姐不过看你这样子,好像很丧啊,不会是失败了吧。”
“被发好人卡了。”冯见雄爽快地承认了。
冯义姬用又护短又不屑的鼻音哼哼:“和田海茉?那她也够没眼光的!活该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冯见雄却下意识给对方开脱:“这种事情不好勉强的。我现在只是有点儿奇怪:我为什么不生她的气呢?按说我是喜欢直来直去爽快拒绝人的,不喜欢那种吊人胃口的回绝才对……”
“对啊,你明显是喜欢‘肝胆相照’的爽快女生的。”冯义姬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把他的脸摆正,“你不会是真的太走心了吧?怎么就突然非那个田海茉不可了?”
冯见雄把姐姐的手拿开,让冯义姬帮自己分析分析。
冯义姬虽然还没死心,但也不忍弟弟难受,只好勉为其难。
听了一会儿之后,冯义姬旁观者清,一语道破了冯见雄不死心的原因: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