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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运,捡到冯见雄这样百年一遇的奇才生源,才偶然拿了一次世界冠军?而一旦这个牛逼生源读研被别的名校挖走,师大就歇菜了?
这种事情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
比如,冯见雄这次参赛时,遇到的评委之一、复旦的蒋副教授。
20年前,那位蒋副教授读本科的时候,就是在一所徽州的三流辣鸡大学(80年代末大学少,考个三流大学好歹也相当于后来考211的难度),但是他本科时在国内辩论赛上取得了不错的表现(都没拿冠军,只是个人表现比较好),
然后就被复旦看上了。
读研的时候顺理成章去复旦,然后在93年那届国际大专辩论赛上,代表复旦夺取了世界冠军、他本人也荣获那一届的最佳辩手
连国政、复旦这样的大学都有可能给冯见雄开出免试保送的优惠条件,金陵师大要是也想仅仅用同等的优惠就留留人,那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也正是因此,龚院长在了解了冯见雄的人生规划之后,才想到了“不但许诺免试保送读研,还保证压缩学制,让他一年就能毕业”这个进一步法外开恩的破天荒条件。
因为龚院长通过和刘渊明教授等人密谈,已经知道冯见雄志不在读书。
对冯见雄来说,尽快完成学业,比读研时换所招牌更大的学校,更有吸引力。
……
能够拿世界冠军,理论上是全队的功劳,另外三人只是和冯见雄差了个“本届大赛最佳辩手”,别的都一样。
学校论功行赏的时候,自然也是雨露均沾。
为了不让对冯见雄的赏赐看起来太突兀,虞美琴也得到了免试保研、压缩学制的许诺。
至于南筱袅本来就已经保研,也就只有压缩学制、或者硕博连读的优惠了。
总之,除了已经在实习找工作的田海茉之外,其余有继续深造计划的队员,多少都得到了实惠。
被领导们约谈完后,三人就趁着分手之前的工夫,相互打探了一下各自的看法。
虞美琴、南筱袅一开始也不理解学校为什么这么热心于拉他们继续深造。
冯见雄趁机把自己刚刚想通的那番道理给解释了一下,俩妹子这才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之余,妹子们对冯见雄的感激之心也更加炽烈了一些。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有亲身经历过这些比赛,一起吃苦熬过来的队友,才能切身体会她们在这一次的冠军中,为自己的人身捞到了多少好处和筹码。
而如果没有冯见雄,她们是完全不可能被“仙及鸡犬”的。
尤其是那个南筱袅,当初要不是冯见雄独断专行用她替换掉地科院的苏勤,南筱袅压根儿就没资格进入这个级别的赛事。
但冯见雄对于那次的独断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科类的东西抱团取暖、党同伐异那都是很正常的。往昔地科院在金陵师大制霸的那些年,吃相有多难看,前辈学长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既然按照比赛规则,一辩只需要念念开场陈词稿子,剩下的可以机动灵活,冯见雄用谁不是用?只要颜好嗓音好,朗诵功底够强,再调教调教,完全可以胜任。
“真是没想到,学校主动求着咱读书,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虞美琴说这句话时的语气,那叫一个不胜感慨。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南筱袅,“袅姐,那你以后准备继续读博么?”
南筱袅想了想:“看情况吧,后面几个月我可能会很忙导师已经提前安排我开始做读研时候的课题了,跟我的毕业设计合起来一块儿做。说是要把读硕的学术成果提前凑起来。
如果我也能明年7月份就硕士毕业,那我可能就不读博了。如果要拖到后年,哼,我非得连读个博士。”
冯见雄不由得有些好奇:“你这想法也奇怪,人家是嫌读书耽误太多年时间,才不读博的。你怎么是读得快才不读博、读得慢了反而要读博?”
南筱袅娇嗔怨念地剜了他一眼:“哼,还不是被你们俩给‘人比人气死人’了,本来人家明明比你们高两级,结果你们一个个不光本科只读三年、硕士也只读一年。这样算算,我要是硕士两年毕业,岂不是到时候跟你们同级生了?”
“不行,太丢人了。所以说,如果我的硕士也能一年读完、毕业的时候还算是你们的‘学姐’,那也还就罢了,博士就不读了。要是拖成了你们的‘同学’,那我非读个博士,好歹在学历上压过你们,哼,这个场子是必须找回来的~”
南筱袅这番话虽然听着娇蛮,不过更多是玩笑。冯见雄也不会去当真,只当是前辈的怨念吐槽。
冯见雄笑着说:“这么说,让我和美琴姐情何以堪。搞得好像是我们在给你压力似的……”
南筱袅鼓着腮帮子嘟着嘴说:“明明就是!什么叫好像!在亲戚朋友面前我还能装装逼、被当成‘别人家的孩子’做对比标杆。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简直太失败了。”
冯见雄从来不和女生纠结,当下乖乖背上了这个锅。然后很绅士地跟虞、南二人告别分手。
昨晚被史妮可榨得太狠,今天又应酬了一天,冯见雄只想回自己的住处补觉。连班上同学的庆贺恭维,他都先懒得搭理了
可惜,他这个朴素的愿望,注定是得不到满足了。
刚刚离开行政区,他的手机上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刘渊明刘教授的电话。
刚才龚院长跟冯见雄私聊的时候,已经跟冯见雄透过底:考虑到冯见雄在各块法学细分领域中,在知识产权法领域钻研最深,所以推荐他读研的时候就继续跟着刘教授好了。
毕竟刘渊明是师**学院在知识产权法领域的头号学者。
所以,刘教授一年半之后,是极有可能成为冯见雄的导师的。
考虑到两人一贯关系不错、连生意上都有合作,冯见雄自然不想拂了对方的面子,也就忍着腰酸腿软接了电话。
“老刘又咋了,我刚刚才跟校长院长聊完,不急的话能不能明天。”
电话里刘教授的声音很和蔼,好像关系很铁很熟的样子:“怎么这么生分了,聊聊又不累。先恭喜你拿了冠军,我这里有点好茶,要不过来一起坐坐?跟你顺便聊聊新草案和、《指南》、内部解释的事儿:我这里有些机密资料。”
冯见雄楞了一下,又稍微追问了几句,才反应过来。
刘渊明跟他说的,正是年前聊过的那桩“趁明年(眼下已经是‘今年’)新专利法通过后,为国家知产局配套出的《专利审查指南》和最高rm法院出的相关解释‘找找茬’”的事儿。
刘渊明是看中了冯见雄此前在“实用新型碰瓷”和“用左右互搏快速制造司法认定驰名商标”这两块儿上的敏锐,希望冯见雄帮他指出几点新法配套文件的漏洞,然后进一步把学术逼格刷高、弄一堆震动全国的《法学研究》论文了。
冯见雄算了算日子,他是2月底去星岛参加的国际大专辩论赛,为期两周。
如今回来,可不是刚刚赶上国内每年的“两和谐会”开完么!
最新的专利法修正案,估计已经在全国ren大上被表决通过了。
其他配套文件,算算日子也该出来了。
真是忙碌啊。
“行,那我到你那儿坐坐。不过说好了,今天太累了,我只到你这儿拿点东西,可不保证当场给你点拨。”冯见雄想了想,如是答复。
“没问题。”对冯见雄的大拿,刘教授一点都不介意。
第55章 就凭我叫冯见雄
几分钟后,冯见雄施施然来到刘教授的办公室。
刘教授的办公室是他独用的,所以一般比较清净。冯见雄进门的时候,只看到邱雪邱老师在那儿言笑晏晏地跟曾经的导师说些什么,不过已经说完了。
“刘教授,邱老师好。”冯见雄微微点头,人前依然很有礼貌。
邱雪也很有眼色,用近乎微微谄媚的笑意说:“别,听说你保研的事儿定了?那以后你就算我师弟了,当初我也是刘教授带出来的研究生。上次那几篇物权法论文的事儿还没谢你呢,回头有空再谢~”
邱雪说着,就轻轻地走了。
刘教授把玩着面前的茶杯,停了几秒钟,用扫盲的口气轻轻解释:“邱雪正式提副教授了,就是年关时候的事儿,当时你在闭关集训,所以不知道看样子她很感激你。”
冯见雄点点头,心中了然。
对于大学里的老师来说,能在30岁之前做到副教授,都是可喜可贺的,何况邱雪的资历本来其实并不硬扎,只是本校博士留校。能做到如今这一步,也算是跟冯见雄合作得利者的典范了。
一般来说,大学里的博士要想任教,那都是降一两级学校档次才比较容易做到的。
比如一个北**学院的博士,如果各方学术成绩还行,那毕业了就勉强能去211大学当个老师。(法学类人才过剩最严重)
要是非北大清华的其他985博士,一般就只能去非211的普通一本。211的博士就只能去二本……以此类推。邱雪这种“211博士留211”,显然是因为念书的时候跟校方关系处得比较好,借重了盘外资源,属于特例。
邱雪的插曲这就算过去了,刘教授换上一副和刚才相比不那么威严的笑脸,拿出一套功夫茶的茶具。然后又拿出几个小罐子,问道:
“你喝祁红、银针,还是勐海普洱?都是去京城开研讨会的时候,认识的几个产业界的大佬送的,绝对极品。”
“就祁红吧。”冯见雄随口答应。
“好,”刘教授一边答应,一边开始洗杯,“其实还有几款绿茶,毛峰瓜片啥的,也是当时别人送的,不过没敢拿出来现眼。”
冯见雄哂然一笑,对刘教授的观察力细致程度又高看了一眼。
作为钱塘有钱人,冯见雄是喝龙井喝叼了舌头那种,拿别的绿茶来请他那不是丢人现眼么?
也难怪刘教授开口都是红黄白黑和乌龙。
一边沏茶,刘教授一边先拿了两本白皮小册子递给冯见雄,让他先看起来。
“这些都是机密文件,中央还没正式发布呢,可能会微调文字表述,你最好在这里看。”刘教授郑重其事地说。
冯见雄翻了一眼封皮,那本相对厚实的册子,发文单位是国家知识产权局。
另一本是最高rm法院的法释办。
“我哪有空天天来你这里看,要不让我带走,要不你另请高明吧。”冯见雄一点都不退让。
刘教授脸色一僵,尬笑着商量:“那你千万别外泄,也不许多复印啊。”
冯见雄一笑:“我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么?我只有一个问题:这里面的大方针,和正式公布时不会大改了吧?我可不想钻研了半晌漏洞,最后立法单位内部先堵了。”
“那不会的,最多就是措辞上会修改尤其是这份《解释》,真如你上次说的那样,主要是关于高院在分权夺权上的一些解释,那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冯见雄点点头,心说刘渊明这老小子有长进。
几个月前,双方聊过一次,当时刘渊明说他被入选专家组了,冯见雄就提醒过他选边站队的事情做立法顾问学者做到这一步,那是肯定存在站队的:究竟是帮国知局,还是帮最高rm法院,利用手上的文字武器帮其中一方尽可能多的夺取对方的权限。
当年司法系统和国家工商总局,关于“驰名商标认定”的“双轨制”也就是冯见雄如今帮人运作的那一堆“司法驰名”案子的原本法律依据其实也就是这种部门间、系统间夺权的斡旋结果。
刘渊明当时选择了这辈子站队国知局(主要是根据他的学术能力特点下的决定)
如今,新《专利法》才刚刚在3月份的两(和谐)会上交人(和谐)大表决,都还没正式实施呢。
上面内部居然已经出了草稿的解释总纲。
那么毫无疑问,这份解释肯定不是针对法律实施中出现的问题的,而是关于权限解释的。
这种解释,事关利益,最不可能出现让步。
冯见雄的兴趣也渐渐浓厚起来。
刘渊明已经沏好了祁红的功夫茶,冯见雄拿过一盏,一边研读,一边细细品味起来。
不知不觉的,冯见雄就进入了阴血沸腾的心流状态,灵台空明,脑中只有各种法律界的权谋斗争。功夫茶也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当他再次回过神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我看了多久?”冯见雄愕然。
“两三个钟头吧,我都快下班了。”刘教授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文案,有些期待地问,“有收获了么?”
“有。”冯见雄回答得很干脆。
“什么?”刘教授立刻一扫此前的惴惴。
冯见雄最后抿了一杯已经冷了的祁红,斟酌着措辞:“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不希望研讨这方面漏洞的论文太快发表,你懂的,那样太浪费赚钱机会了。”
刘教授连忙说:“这我懂,这些解释都没出台呢,只要你对你的敏锐有把握,确信国内没其他人能发现你的观点,晚半年**文都是没问题的。”
冯见雄毫不客气地要求:“就算晚半年,那也只能先发布一些探讨语气的风险预测文章,整套课题我觉得可以做成系列,估计要一年到一年半才会收拢”
刘渊明面露难色,想了想,还是一咬牙:“那也不是不能商量,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有把握,确保你看到的这些问题,同样的时间里国内没别的专家看得明白……”
“那行,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冯见雄继续说道。
“什么?”刘教授追问得非常快。
冯见雄的表情认真起来,凝视着刘教授的眼神:“我看到的这个漏洞,如果让你写成论文,你肯定也会掌握如何用这个套路圈钱的秘法。我的商业利益谁来保证?”
刘教授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心态却似乎放松了一些。
众所周知,法律是不会保护一种新发明的犯罪方法,或者新的钻法律空子搂钱计策的“专利权”/“著作权”的。
即使刘渊明跟冯见雄签个这方面的约定分赃合同,法律上也是无效的。
当然,以双方的智力水平,弄个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的阴阳合同,不是难事。
但那也解决不了底层的信任问题。
刘教授想了想,慎重地问:“你觉得,你脑子里发现的这个漏洞,能够创造多少商业价值?”
冯见雄随便脑补了一下:“至少也是几千万吧,很有可能过亿,我说的是营收收入,不是纯利润这还是不能大范围铺开、复制其中商业模式,只能一两个事务所偷偷干的情况。”
“嘶”刘教授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才多少工夫?
就一下午时间,坐在办公室里对照着看了看国知局和最高院的《指南》、《解释》草稿,肚子里就又琢磨出一个过亿的毒计?
钱这种东西,到了冯见雄手上,怎么看上去就恁不值钱了呢?
但是考虑到冯见雄此前在“实用新型碰瓷”、“左右互搏司法驰名”,乃至前几天国际大专辩论赛上谈笑风生怒喷湾湾前宣传部长、最后夺冠。
冯见雄身上的成功光环,和他表现出来的洞察力素养,已经让冯见雄有资格说这种话了。
刘教授思之再三,还是决定相信对方。
人的名,树的影。
刘教授想透彻后,按部就班地问:“那行,我们一步步来首先,你的这条思路,靠我控制的专代事务所,能不能全部运作下来?如果我愿意给你保障、分红,还需不需要外部资源?”
这涉及到是否需要再泄密给其他人,对于后续的操作难度影响可不是一点点,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冯见雄想了想:“这倒不至于,我这条计策,只要有一家专代事务所就够了,连律师事务所都不用。而且,很多核心思想你不必跟手下人说,让他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行了。只要抓总的人了解全局套路就行。”
刘教授点点头,继续问:“你刚才说你的点子价值营收几千万甚至上亿。那我先保守点算,一个季度一千万以上的营收肯定是有的咯?”
冯见雄应声回答:“平均下来肯定有吧,不过也会有点儿周期性、季节性。”
刘教授站起身,踱了两步,思路挣扎了一会儿,试探着说:“那你看这样成不。如果你和我合作,我每个季度把营收的30%分给你注意,我说的是收入,不是纯利润。
我相信你这套策略还是需要人去运营、操作的,人力资源成本肯定也不小。所以30%收入不少了,你最后赚的纯利肯定比我多。而且,我们每个季度结算一次,阴阳合同该签的还是要签……”
“但我凭什么相信你?”冯见雄打断了刘教授的画饼,“如果你听了我的计策,然后复制我的套路呢?”
刘教授内心微微有些屈辱,但是功成名就、名利双收的美好前景吸引着他,当他一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就凭‘你相信我相信你还会有更大的成就’这个理由不够么,你懂的,我知道以你的本事,这不会是你这辈子钻的最大的一个法律漏洞,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应该相信,我非常看好你,很迫切想和你继续合作下去,最好一直合作到我退休。如果今天我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黑你的好处,那岂不是以后十几年都没得合作了?”
冯见雄暗暗点头,觉得刘教授上道儿的程度又提升了一层。
凭什么?就凭老子名叫冯见雄。
冯见雄这三个字背后的威名,所代表的源源不绝的智计,就是让对方不舍得脑子一热中断合作的最大保障。
刘教授似乎急于表达自己的信任,最后补充了一句:“这样吧,第一个季度,我提前结算给你就算预期营收1000万好了,我该分你300万。现在生意都还没开始,我也没那么多现钱。
我在莫愁湖东路,有一套秦淮河边的湖景房,绝对值300万比我现在自己住的还贵。我这周就可以过户给你,就抵第一季的预付款,算是我的诚意好了。听说你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