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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米子轩死活非要拉闫浩杰去喝酒,老实人闫浩杰不想去,因为他没钱回请米子轩,但架不住米子轩这货的威逼利诱,只能跟着去了。
米子轩现在确实没什么钱,但也得分跟谁比,跟兜里还剩下几块钱的闫浩杰比他就是富豪,所以一顿饭对于米子轩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他这人又喜欢吃,所以就找了一家不错的餐厅,弄得闫浩杰坐在那很是别扭、拘束,东张西望了一会就盘算这顿饭得花多少钱,自己每天不吃早饭、晚饭得攒多久才能回请米子轩一顿,他这人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更不喜欢占别人便宜,典型的老实知识分子性格。
要是换他那妹夫苗正涛的话那会想这么多,吃了喝了在说。
米子轩点了菜后让闫浩杰稍等会,他出去打电话了,他还有事交代莫于飞去办,总得让巴一飞这头老倔驴低头吧,米子轩不想等了,感觉现在火候也差不多了,是时候下手了,收服了巴一飞这头老倔驴,下一个就是焦腾飞。
倆人两杯酒下肚闫浩杰的话可就多了起来,他打了个酒嗝道:“米主任你今天到底是怎么把腰髂动脉的破损给缝合上的?”这个问题闫浩杰憋了快一天了,现在是终于忍不住了。
米子轩笑笑也没回答,直接对服务员道:“拿倆生鸡蛋来。”
闫浩杰不解的看着米子轩,要鸡蛋干嘛?你就说你怎么缝上的不行了?
服务员很快拿来倆生鸡蛋,米子轩拿起一个后道:“看好了,别眨眼。”说完用左手食指指尖顶着鸡蛋的下方,右手轻轻一抽打鸡蛋,鸡蛋便在他左手的食指上转动起来,速度还挺快。
闫浩杰更纳闷了,我问你是怎么缝合腰髂动脉的破损,你跟我这玩什么杂技啊?
米子轩笑笑也不说话,右手拇指跟食指突然靠在鸡蛋上,然后闫浩杰就看到鸡蛋皮跟用刀消苹果的苹果皮一般一层层、一圈圈扬起落到桌子上,闫浩杰没忍住眨了下眼,就这么大的功夫米子轩手上的鸡蛋壳已经没了,手心多了个鸡蛋膜包裹着的黄色软蛋。
闫浩杰立刻傻眼了,伸手擦擦眼睛惊呼道:“我去,这也行?”
米子轩把鸡蛋递给他道:“咱们这些手术医生靠的不就是这双手吗?如果你对力道的掌控也能做到我这种地步,缝合腰髂动脉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在看不清术野的情况下,靠手指上传来的感觉找到破损处,估计出破损的形状、大小,想好缝合方案,然后就是快、准、狠,一秒之内缝合好,这么断的时间,就算腰髂动脉破损处喷出的血液带来的压力在大,也是可以缝合上的。”
这些话听得闫浩杰一愣愣的,他也搞了几年医了,米子轩说的他听得懂,也知道是可行的,但这尼玛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首先腰髂动脉出现破损导致腹腔中全是血,看都看不清楚术野,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要用手找到腰髂动脉的破损处,这也就算了,闫浩杰也能做得到,破损处的血跟喷泉似的往外喷,手一放进去确实可以根据血喷在手上的压力知道破损的大概位置。
可怎么能根据手上传来的感觉估计破损的形状、大小,这太考验手部肌肉、神经的敏感度了,普通人的手怎么可能就靠摸索下,就靠手上传来的感觉估算出破损的形状跟大小?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最难的就是要在一秒之内在看不见的情况下,缝合好破损,这缝合速度快得简直逆天了,闫浩杰自认一百个他加一块没这么快的手术速度。
闫浩杰苦笑着看看米子轩道:“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能有今天这份成就了,你根本就不是人。”
这话米子轩听得太多了,也不当回事,耸下肩道:“行了,别废话了,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另一边安紫娴慵懒的以葛优躺的姿势堆在安吉茵家的沙发上,粉嫩的唇瓣请启抱怨道:“安吉茵你是不是我亲姐啊?我姐夫不回来,你就给我煮方便面?你怎么那么扣那?”
安吉茵不悦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给你做就不错了,挺大个人了,你就不能自己做点?”
安紫娴撇撇嘴,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两条包裹在黑色铅笔裤的修长美腿搭在沙发上,裹在粉色袜子中的芊芊玉足一抖一抖的,她抱怨道:“我不会。”
安吉茵端着一碗面出来,放在茶几上皱着眉道:“你说你这不会,那不会,以后谁娶你谁倒霉,还得伺候你。”
安紫娴说是不想吃方便面,但安吉茵一端上来赶紧坐起来端起来就吃,她是真饿了,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道:“我、我不夹仁!”
安吉茵摇摇头对自己这妹妹很是无奈。
安紫娴吃完后揉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呼出一口气道:“吃饱了,舒服。”说到这突然道:“我姐夫怎么不回来吃饭?又跑那鬼混去了。”
显然安紫娴对自己姐夫闫浩杰不回来,她只能吃方便面的事意见不小。
安吉茵叹口气道:“被他们新来的主任拉去喝酒了。”
安吉茵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安紫娴连米子轩也恨上了,原因很简单,米子轩这混球不拉她姐夫吃饭,她姐夫肯定回家吃,闫浩杰回家吃的话,安吉茵绝对不会给他做方便面吃,肯定弄几个菜,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吃方便面了。
安紫娴愤愤不平的伸手一指眼前的碗道:“该死的米子轩害我吃这破玩意,还想让我跟你去相亲,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安吉茵很是无语,这丫头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事怎么说都怪不到米子轩头上去啊,他请自己丈夫吃饭喝酒是好意啊。
姐俩也没事,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9点多的时候闫浩杰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一进来就去冰箱里找鸡蛋,安吉茵跟安紫娴看着他拿来几个生鸡蛋往沙发上一坐,然后他刚把鸡蛋顶在指尖上,还不等抽,鸡蛋“啪”的一声就掉在地上,摔个稀巴烂。
安吉茵立刻不满道:“喝点猫尿就抽风是不?”
闫浩杰抓着头不解的道:“我看米子轩就是这么做的啊,我怎么不行?”
安紫娴一撇嘴不满道:“那混蛋做什么了?”
闫浩杰立刻神采飞扬的把米子轩刚才神乎其技的手剥生鸡蛋的事说了出来。
安紫娴不屑道:“他当什么大夫啊?去当杂技演员好了,还手播生鸡蛋,无聊。”
说完安紫娴打了个哈欠站起来道:“我回家了,姐夫你以后少跟米子轩出去喝酒,听到了吗?”
第五百五十四章 落井下石
安紫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不让闫浩杰跟米子轩那混蛋去喝酒,这样她来了后就不用苦逼的吃方便面了,怎么也能吃点炒菜、米饭什么的!
老实人闫浩杰那知道自己这古灵精怪的小姨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茫然的看着她,一头的雾水,我跟米子轩吃饭喝酒怎么了?不碍你事啊?是不是怕我老吃米子轩的,也不请他,担心他对我有意见?
安吉茵到是清楚自己妹妹的意思,没好气的给了丈夫一下道:“这丫头……哼,就是想来咱家蹭饭,怕你不在家,我老给她做方便面。”
闫浩杰立刻是恍然大悟,被姐姐识破了小心思的安紫娴羞恼得一跺脚道:“茵老大咱家就你最抠门了,我好歹是你亲妹妹,来你家吃几顿饭怎么了?”
安吉茵没好气的道:“你是吃几顿吗?你都长我们家了,赶紧滚蛋,看你就烦。”
安紫娴被推出去后,瞪着两只大眼睛突然抬起脚狠狠踹了一脚安吉茵家的防盗门,听到安吉茵的呵斥声后,安紫娴调头就跑,楼道里留下她清脆的笑声。
晚上闫浩杰跟安吉茵两口子坐在床上记账,这是他们家多年的习惯了,安吉茵拿着个小本记着今天买菜花了多少钱,做公交什么的花了多少钱,喝了不少酒的闫浩杰困得直打哈欠。
安吉茵突然一伸手道:“我早上给你的二十剩下没有?”
闫浩杰一脸无奈的站起来从自己裤子兜里掏出几块钱递给安吉茵道:“早饭花了十块,午餐用的是我饭卡,跟米子轩去吃饭的时候,请他喝了瓶饮料,还剩下四块都在这。”
安吉茵一边记账一边道:“他没事请你吃饭干什么?”
闫浩杰往床上一趟打着哈欠道:“可能是高兴吧。”
安吉茵把手里的本跟笔放下诧异道:“他有什么可高兴的?你不说他在你们科就是个泥菩萨根本就没人把他这主任当回事吗?”
闫浩杰侧过身道:“今天巴一飞弄出个医疗事故来,挺大的,我估计他是没办法在院里干了,米子轩少了巴一飞这么个对手,自然高兴喽。”
安吉茵点点头道:“这到也是,你们科三足鼎立,米子轩被加巴一飞跟焦腾飞架空成这样,心里指不定憋了多大的火那,巴一飞一出事,你看着吧他肯定落井下石,不过……”说到这安吉茵拍拍丈夫的脸笑道:“不过这对你是好事,米子轩要是能站住脚了,你在科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闫浩杰无奈的叹口气看着天花板道:“希望吧,不过走了个巴一飞,还有个焦腾飞,他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是米子轩拿不下焦腾飞,我啊……”说到这他苦笑道:“我啊,也只能带着你去其他城市讨生活去喽。”
在闫浩杰跟安吉茵看来,巴一飞出事,米子轩势必是要落井下石一脚踢走他这块又臭又硬的绊脚石,同时都对米子轩能绊倒焦腾飞不抱有太大的希望,米子轩到底太年轻了,城府跟手腕怎么能跟人老成精的焦腾飞比?在说了他是空降过来的,在市里要关系没关系,要人没人,尤其是在医院,无根无凭的怎么跟在市医院根深蒂固的焦腾飞斗?
闫浩杰话音一落,安吉茵就落寞的叹口气,她可不想放弃自己的公务员去其他城市。
另一边焦腾飞还在跟他一干手下庆祝,巴一飞一走,那肿瘤科还不是他焦腾飞的一言堂?这是肯定的,终于看到老对手滚蛋了,焦腾飞又可以执掌肿瘤科,心情自然好。
焦腾飞的心腹手下魏延磊笑道:“焦老师你说明天米子轩会怎么做?”
魏延磊也好,焦腾飞也罢,都收到了明天李建成要给家属一个交代的消息。
焦腾飞冷冷一笑道:“怎么做?只要米子轩不傻,肯定会落井下石啊,这多好的机会,他不可能放过的,巴一飞倒台了,米子轩十有**是想收服他那边的人,这事……哼!”
巴一飞倒台后,米子轩肯定是要收割胜利果实的,什么果实,就是巴一飞那派系的人,只要米子轩收服这些人,在肿瘤科里就可以跟焦腾飞分庭相抗,但是焦腾飞怎么可能让米子轩得逞?
他说到这看看魏延磊道:“那边的人你都跟他们谈了吗?”
魏延磊笑道:“都谈了,除了几个巴一飞的死忠外,剩下那些墙头草肯定会站到我们这边,跟着米子轩这无根无凭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前程?他怎么可能斗得过老师您啊。”
这马屁拍得焦腾飞很是受用,笑道:“那是,他凭什么跟我斗?他以为他能收服巴一飞那边的人,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除了闫浩杰那书呆子外,谁会跟他一条路走到黑?”
焦腾飞这话说得一点错都没有,巴一飞倒台后他那派系的人不可能跟他远走他乡去其他医院,大家都是有家有口的,怎么可能跟着巴一飞背井离乡的去讨生活?
既然不走,那肯定就要站队了,现在肿瘤科就两个山头,一个是小土包似的小山米子轩,另一个就是巍峨泰山焦腾飞,傻子都知道这样的情况怎么选,肯定是要站到焦腾飞这边,站米子轩那边不是脑子进水了吗?他根本就不可能斗得过去焦腾飞,被焦腾飞挤走只是早晚的事。
另外这些人也早就听到了风吃草动,知道李建成把米子轩调来就是让他当炮灰的,先稳住巴一飞跟焦腾飞,让他们三个斗去吧,李建成好腾出手去挖个资历、手腕足够的人来坐镇肿瘤科。
可谁想米子轩还没怎么跟巴一飞他们斗,巴一飞就犯了个低级错误,最轻也是个被开除的下场,少了巴一飞的制衡,焦腾飞就可以放开手脚跟米子轩斗了,他一个外来户,怎么可能是焦腾飞这在医院人脉资源丰厚的老狐狸的对手?所以不等李建成把人挖来,米子轩这主任肯定就当不下去了。
焦腾飞也不会给李建成机会在弄来个人骑在他头上,巴一飞前脚滚蛋,后脚焦腾飞就得对米子轩下手,让他这主任彻彻底底的当不下去,这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站在焦腾飞这边,等他赶走了米子轩,他们这些从巴一飞那边归顺过来的人焦腾飞也不好把他们怎么样,毕竟他们后来也是支持焦腾飞的。
所以巴一飞这派系的人最终选择的肯定焦腾飞,这也是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不过在焦腾飞看来,米子轩肯定要在绊倒巴一飞后,想方设法的拉拢巴一飞一派系的人,不过他却抢在了前头,到头来米子轩只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明天在院委会上绊倒了巴一飞,为他焦腾飞做了嫁衣。
焦腾飞是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兴奋,肿瘤科的主任终于要快落到他手里了。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11点才散去,焦腾飞虽然高兴,但也没喝太多,只是微醺而已,一到家他老婆徐丽就道:“怎么喝到这么晚才回来?”说完给他倒了一杯茶解酒。
焦腾飞往沙发上一坐就笑道:“今天高兴,就多喝了会,我也没喝太多,就是跟他们聊聊。”
徐丽笑道:“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焦腾飞哈哈笑道:“巴一飞出事了你不知道?”
徐丽一拍头道:“知道,下午科里还议论那。”徐丽也是医院的人。
焦腾飞笑道:“这巴一飞是越活越回去了,做个直肠癌根治术竟然把患者的腰髂动脉给弄破了,这样的低级错误连住院医都不会犯,他却犯了,你说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徐丽叹口气道:“你也别这么幸灾乐祸的,不管怎么说老巴跟你是同学,又是这么多年的同事了,他出这么大的事你幸灾乐祸的合适吗?”
焦腾飞一撇嘴道:“毛的同学,扯淡的同事,那老小子跟我斗了一辈子了,没少给我使阴招下绊子,那时候他想过我是他同学、同事吗?”
徐丽无奈的叹口气道:“好了,一把年纪了,当年那点仇那点恨你怎么就放不下那?他现在出事了,你就别落井下石了。”
焦腾飞冷笑道:“放心,我不会这么干的,自然有人去干这落井下石的事。”
徐丽一皱眉道:“你是说你们科新来那个米子轩?”
焦腾飞喝了一口茶会道:“对,除了他还能有谁?这小子可不是个安分的主,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不把巴一飞整走的话,除非他是傻子、二百五。”
徐丽摇摇头道:“唉,到底是年轻啊,虽说他来那会,老巴做得是太过分了,可大家到底是同事一场,老巴一出事,他就干落井下石的事,这以后院里人怎么说他啊?风评肯定好不了。”
焦腾飞烦躁道:“你操这心干什么?他乐意怎么折腾就让他去折腾好了,好了,睡觉,睡觉。”
第二天一早米子轩刚到科里李建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他跟巴一飞出席今天的院委会,米子轩放下电话笑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第五百五十五 出头
这次院委会就是为怎么处理巴一飞而召开的,所以并不是什么全院大会,就是院里几个主要领导,在有米子轩这肿瘤科的主任以及巴一飞而已,所以就是在小会议室召开的。
一夜的功夫巴一飞好像老了几十岁似的,他失魂落魄的坐在那低着头一言不发,看他这个样子,李建成等一干领导心里都不好受,但却也没办法帮他,事闹得太大了,家属已经知道这是重大医疗事故了,现在是死咬着他不放,在有米子轩刚来那会,巴一飞是怎么对他的?是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这点大家都知道,现在他出了这么大的事,米子轩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于是一干人是连连摇头叹息,为巴一飞惋惜,为巴一飞叹息,你说你也是个老大夫了,在医院干了这么多年,怎么就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米子轩本来是没资格跟一干院领导坐在一个办公桌上的,但这次事关他科里的人巴一飞,所以还是让他跟一干领导坐到了一起,巴一飞则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靠墙角的位置。
李建成呼出一口气道:“人都到了,咱们开会。”说到这他看了在坐的人一眼道:“也不用我多说了,相比大家都知道昨天出的事了吧?”
赖一海等一干院领导点点头,但却没人说话,有的人拿起放在跟前的烟点燃,有的拿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水,事闹得这么大,没人会为巴一飞说话的,实在是他这篓子捅得太大,院里必须得给家属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然任由他们继续闹下去,一旦这事捅到媒体那边,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就等着被上级领导骂得狗血喷头吧,这多是轻的,重的话在坐的一些人就要挪挪位置了,谁也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这节骨眼上怎么可能为巴一飞说话?脑子进水了吗?
李建成也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道:“家属有两个要求,第一……”说到这他看向巴一飞,李建成虽然因为巴一飞跟焦腾飞争主任不惜要把药品回扣的事当成攻击对方的武器而对他不满,但现在看到一夜间好像老了几十岁的巴一飞后,心里那点恨也消退不少,李建成到底也是医生出生,看到自己同行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心有感慨。
他不想把家属第一个要求说出来,不忍看巴一飞更落寞、更凄然的表情,但是现在事已经这样了,不说肯定是不行的,李建成也只能狠下心来道:“家属第一个要求是吊销涉事医生的执业医师资格证。”
虽然李建成没说巴一飞的名字,但谁都知道涉事医生是谁,于是很多人都侧头看向巴一飞,有为他惋惜的,有感到他可怜的,有冷漠的,众人的表情不一而同。
巴一飞一听李建成的话整个人就跟被雷击了一般,直接僵在那里,他想到过很多后果,例如开除他,例如让他赔钱,但就是没想到家属竟然要吊销他的执业医师资格证,巴一飞干了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