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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搂住他的脖子,不发一言,任其眼泪横流。
聂景辰喉咙中哽咽,男儿流血不流泪,但是他的眼睛也湿润了,他害怕呀,害怕有一天自己死了,何薇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她心底那么柔软,性子又那么倔,还不会做饭,他是真的怕啊。
何薇松开脖子,擦擦眼睛,恶狠狠的说道,“聂景辰,我不容许你说这样的话,仅限这一次,以后永远也不许再说。你若是死了,我就天天找男人来睡你的床、吃你的粮、揍你的娃!”
聂景辰本来心里还挺难受,听到她这么说,突然就笑了,随即又严肃的道,“你敢,若是你敢,我肯定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你。”
何薇眼泪又掉了下来,“所以你还是不要死,咱们俩在一起永远好好的,你平时执行任务要多注意,就算为我保重,好不好?”
聂景辰重新将她搂入怀中,“好,咱俩在一起永远好好的,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说了。”
何薇心中的痛楚却越发的黏稠起来,原来他已经再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梦想,不能因为困难就要放弃,也不能因为危险放弃,不放弃是实现梦想的首要条件。
这一天晚上何薇依旧没有回宿舍,因为明天一早聂景辰也要回部队了,等待他的不知道是危险还是加重的训练。
这一晚,他们抛除了情爱,谈天说地,从心灵深处的契合让他们越发的找到彼此是今生最正确的选择。
沉沉睡去之时,已经是凌晨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聂景辰将何薇送到宿舍,饭都没有吃,便赶回了部队,他要赶上早上的早训。
何薇嘱咐他一定要注意伤口,不过她觉得自己嘱咐也是白嘱咐了,凭着聂景辰的性子,只要能坚持,他哼都不会哼一声的。
何薇抱着聂景辰的腰,怎么也舍不得松开,还是等的不能再等了,两个人才分开。
何薇默默的回了宿舍,宿舍的门反锁着,她敲了敲门。
“何薇?”宿舍里响起白雪衫的声音。
“是我。”何薇回答道。
“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白雪衫打着呵欠问道。
“聂景辰早上要回部队赶训练,所以我就早回来了。”
白雪衫回到自己的床上钻进被窝说道,“昨晚晶莹打电话过来了,说接到蒋西华了,听她的口气还挺高兴地。”
“真的啊,那就好,接到了就好。”
“对了,昨晚上班长过来,说是陈立教授找你,说是让你十一点之前去他办公室找他一趟。”
何薇本来还有困意,听到白雪衫这么说,困意立刻去了大半,“陈立教授,没错吧。”
“没错,班长说是班主任打电话说的。”
“他找我干什么?”何薇不由得冷笑起来,“面试的时候人都没有出现,现在又来找我,不去!”
“不去可以呀,”白雪衫说道,“顶多是班主任没脸罢了,还有,那个偷窃者不是王春梅,被偷的人才是王春梅!”
何薇凌乱了‘被偷的人才是王春梅’,王春梅真是个能惹事的体制,而且每一次都是惊心动魄的,这次不仅还成了被偷的人了,而且还昏迷不醒,真是够行的。
她连忙问道,“早上班主任开会的时候还说人没醒过来呢,现在呢?”
第二百零四章 被打了一巴掌
“还在齐州人民医院的icu还没醒,说是脑部有淤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谁告诉你的呀?”
“晚上崔玉楠来募捐了啊,在这坐了半天才走,大家也捐不了多少钱,只不过是个心意罢了。”
何薇连忙问道,“那个偷窃的人家里没有赔偿吗?”
“如果家庭条件好的话能去偷盗吗?”白雪衫反问道,“听说那人的父母还是挺好的,就是拿不出钱来,王春梅家里什么条件啊,住院费都快交不起了。”
“你捐了吗?”
“捐了五十。”白雪衫无奈的说道,“我就是想捐也多捐不了,今年我报了雅思,花了不少。”
“其他同学都捐了多少?”
“五块的,十块的还有二十的。”
相比起来白雪衫已经捐的很多了,大家是穷学生,都是伸手给家里要钱,恨不得吃饭都得算计着一天不能超过几块,谁有钱啊。
“那我捐二十吧,多了我也没有,等会我给崔玉楠送过去。”
何薇会捐钱,白雪衫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她说道,“王春梅今年大概走霉运,无论是她惹了别人,还是别人惹了她,都没个好的,现在好了自己醒不了,连带着那个小偷都倒霉。”
听了白雪衫感叹的话,何薇想笑,但是觉得自己笑了又不地道,还是忍住了,说道,“还是希望她能醒。”
白雪衫冷冷的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醒不醒的和咱们也没有关系,我再睡一会了,你也休息一会吧,免得上课的时候没精神。”
“嗯。”
何薇也在床上躺了,佛家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要说这是唯心主义,提醒着人不要去做坏事,还挺准的,王春梅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啊。雪衫的话虽然万分有道理,但她还是挺希望王春梅能够醒来了,她一个人坏没有关系,不要牵扯的大家都跟着倒霉。她醒了,她的家人最起码会失望一下,但不会跟着受罪啊。
何薇歪在床上迷糊了一会,白雪衫起床了,她便也起来了,先拿了二十块钱去了崔玉楠那边把钱送过去。
王春梅给何薇酒杯里放冰毒这事,何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但是她能和一个已经失去知觉得人计较吗?她不是在可怜王春梅,她可怜的是她的父母呀,孩子做下的错事凭什么让父母来还呢?
今天安排的是解剖课,是在学校的里面上的,一进了教学楼便到处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每次上这个课的时候,没有特殊情况基本上是都到的,毕竟这样的机会难得。
何薇虽然定了去读内科的研究生,但是她依旧学的很认真。
没有人最喜欢福尔马林的味道,但是为了学习,全都忍着,上完课大家出去之后,彼此看看没有几个精神状态好的。
何薇想着陈立教授让他过去一趟,她看看时间10点半,也差不多,她便和白雪衫分开了去了陈立教授办公室那边。
她的精神状态也不好,昨天晚上和聂景辰聊到半夜,早晨起的早,早上的课又是解剖课,感觉头晕晕乎乎的。
到了陈立教授的办公室,他态度非常热情,看她精神状态不好,还关心的问,“这是感冒了吗?没大有精神呀。”
何薇勉强笑道,“今天上午上的解剖课。”
陈立教授了然的笑道,“女孩子没有几个喜欢上这样课的,前一段时间面试的时候,我因为有事情耽搁了没有过来,回来之后看到录取的名单里没有你,我便立刻要求院里加上你的录取名单。”
何薇顿时惊讶了,她的档案已经被调走了,难道他不知道吗?还是他装作不知道?
陈立教授的脸上浮现了得意的表情,她应该知道自己之前没有被录取的事情,现在听说能够被录取,一定高兴坏了吧。
何薇轻声说道,“我的档案已经被调剂走了,您不知道吗?”
陈立立刻觉得自己脸上被打了一巴掌,“被调剂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原来他真的不知道啊,那为什么他说已经告诉院里加上自己的名字了?难道是他只是先向自己示好?不至于吧。
何薇心中冷笑,再说这样的马后炮有什么意思呢,她平静的说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陈立教授的神色冷淡了下来,“噢,原来已经调剂走了呀。”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的。
何薇不以为意,说道,“是呀,当时您没来,我心中便有所感觉,在咱们学校读研恐怕会有些难度,后来通过内部人员打听了一下,果真是没有录取,家里人便帮我托了关系,将档案调剂走了。其实齐州医科大是我的第一选择,只不过我和这所学校没有缘分,要调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陈立教授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她的档案竟然已经调剂走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
到底是几十岁的人了,他竭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点,“调到哪所学校去了?”
何薇微微一笑,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骄傲,“华北第二军医,在兰城,已经基本上定下师从刘纯宁教授。”
陈立口中说道,“这所学校也不错啊,恭喜啦。”
竟然调到第二军医去了,陈立心中大吃一惊,普通医院与军医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的,这得多硬的关系,才能调剂过去,原来她的背景这么强大。
卫生厅的同学告诉他,何薇的关系特别厉害,当时还让他多注意一点。他不由得后悔没有听同学的话,当初的时候真应该替她争一争,不应该听是石崇文的话帮着胡来然,他目前的学生里面还没有一个背景如此厉害的。
如果他早一点动作,早一点补救,也不至于被调剂走。
何薇不是神仙猜不透这个教授心里真正的想法,但是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应该在后悔。后悔没有早点找她来说这件事情,院里也真够能拿捏人的,没道理宋嘉树已经知道的事情,陈立教授还不知道啊。
第二百零五章 这么恶心的话还是别说了
从陈立教授办公室出来,她的心情十分的好,好解气的感觉。
想当初,先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然后再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这叫什么事儿啊。难道她是个傻子,让你耍子玩?她还记着呢,当他听说她的档案被调剂走的时候,他脸上可精彩着呢。
天气热了,何薇专捡树荫走,这两天习惯了和聂景辰待在一起,超级不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阳光透过嫩绿的叶子洒在地上现出斑驳的光点,原来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的孤独。她踩着光点一步步的前行,心情愈发的好了起来,她寻思着等会要去哪。
马上要毕业了,同学之间有的已经来是互赠毕业礼物了。她手头上不宽裕,去买东西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自己做点东西呢。
周围花池里的月季花都开始开放了,散发出馥郁的香味,她心中一动,何不自己动手做点精油皂呢,有皂基想做精油皂可一点也不困难,前世的时候她一直都是用自己做的肥皂,比洗面奶好用多了。
这样想着,脚下便加快了步伐,不如趁着有时间先去市场上把要用的东西买好,等聂景辰回来借用他的地方将肥皂做好,提前送给大家好了。
宋嘉树默默的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一步步的走着,偶尔跳跃着,粉色的连衣裙上面的蝴蝶结随着她的跳跃一动一动的,什么时候她已经蜕变的如白天鹅一般了呢?
是什么时候?
不是他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的改变是突然之间的事情,难道她的突然转变是因为那个人?
怪不得她是那样的坚定、坦然,有个通天手段般的男友心中怎会恐慌!
那个人……何止是长的好看!细细思量,过山风的死、大龙的死……一系列的事情没有违背任何法律法规,而且是那样的理所应当。他的心中泛起阵阵恐惧,幸好那杯酒她没有喝下去,否则后果。。。。。。
昨日碰见他之后,他并未去上课,而是回了宿舍。他最近一直和沈玉红住一起,宿舍的东西也搬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唯有他最真实的记忆。
有一张哥哥送过来的信,那是他的亲哥哥啊,被凌辱而死,他怎会咽得下那口气?他费尽心机进入沈家,就是为的将来将朱老二踩在脚下,让他不得好死。谁想,这么快他就锒铛入狱了!
那个男人问的对啊,后悔了吗?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朱老二必死无疑,他无法给自己找一个存在于沈家的理由了。
对着那样一个经常歇斯底里,精神不正常的女人,他真的后悔了。
但是他能逃离沈家吗?
不能,只要在齐州一天,他就没有办法逃离,对,他不能逃离,而且他为什么要逃离!
有沈家给他垫底,无论如何他也要为自己铺出一条锦绣大道出来,他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哪里不如那个男人!
想着想着,他的脸上泛起不屑地申请,故作神秘,早晚有一天有你露出原形的时候!现在看来我是不如你,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不相信十年之后找不到一个突破点。
宋嘉树双手插入口袋中,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面容看上去尽量的平和一点,在后面中气十足的喊道,“何薇!”
何薇猛然回头,长发在她脑后甩出漂亮的弧线,她睁大双眼,宋嘉树,不由得心中冷笑,她倒是要看看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宋嘉树缓步的走过来,带着斯文,神色愈发的清高,“好巧啊,去哪?”
何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初时皱眉,继而恍然大悟,原来的时候总是有感觉阴郁,现在和之前的神态大有不同,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
她淡淡的道,“去图书馆。”
“是嘛,我正好想去呢,一起吧。”
何薇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千万别,背地里都能给我下毒,指不定现在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宋嘉树忍下心中的怒意,平静而又淡然的说道,“那件事是我错了,总得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何薇呵呵的笑了,这话说的也太暧昧了‘一个改正的机会’,他以为他是谁?
宋嘉树在她的笑声中面不改色,“我昨天见到了你男朋友,真的挺不错的。之前我还一直认为是那个小混混,所以才担心你的。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物,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谢谢啊。”何薇嘲讽的说道。
对于她的冷淡,宋嘉树不以为意,他面带真诚的说道,“我收回在警察局门口说的话,那件事情我也是一时糊涂,之后我也是一直后悔,好在没有酿成大错,何薇,我真的后悔了。”
后悔?
何薇差点没有吐出来,她怜悯的看着他,“谁不知道谁呀,事到如今,这么恶心的话还是别说了,若是没事还是别在这站着了,免得你家玉红知道了,再来虐我。”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之前要扮成那种样子呢?”
在这等着她啊,原来是来打探消息呢,她才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到,“王春梅你们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何薇冷笑,“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别总是藏着掖着的。”
“你这是哪里话,她在icu待着除了家人谁也进不去呀。”
“噢……”何薇拉长了声音,“谁也进不去啊。”
宋嘉树陡然变了脸色,“你这话什么意思?”
何薇两手一摊,“字面上的意思。”
宋嘉树只觉得自己心口疼,从头至尾,她都跟在耍猴一样的在耍他,他提起她男朋友她却半点也不接话,当真可恶。
宋嘉树正色道,“王春梅那边玉红送过去两千块钱,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何薇心道谁知道真假啊,反正你两嘴一说,也没有人去给你求证。反倒是他的样子,装的正义凛然,看着就够了。
她点点头,“挺好的,挺好的,说完了吗,那我走了?”
宋嘉树神色暗淡下来,他伸手往前伸了伸,又收了回来,低声道,“何薇,我。。。。。。”
何薇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虚伪”,眼球一低,转身走了。
她的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陈立教授吃瘪,宋嘉树吃瘪,还会不会有人像他们俩一样吃瘪?
第二百零六章 报喜
宋嘉树看着她玉立的背影,眼神重新阴郁起来,心中愈发的狠戾,早晚有一天统统把你们踩在脚下!他忽然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不,他的初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何薇忽然转头,宋嘉树脸上的表情还停顿在错愕之中。错愕,这是他正常的表情吗,应该愤恨才对吧。
她回过头去,快步的离开了,毒蛇永远是毒蛇,可千万别指望他会变成一头和善的小绵羊。
她可不怕他,不,从未怕过他。聂景辰说把他吓破了胆,虽然有点夸张,不过也差不多吧,什么时候他的态度像今天这样过?
何薇的心情是无比的爽!
生活更加的舒服起来,一般都是上午去上课,下午在宿舍写论文,时间利用的很充分,最重要的是聂景辰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说说日常,讲讲趣事。这样的生活状态,何薇比较满意,整天腻歪在一起也不好,彼此牵挂着才有滋味呢。
周四陈晶莹才回来,情绪不是太高涨。
白雪衫小心翼翼的问道,“没有同意?”
陈晶莹没有说话就先连着叹了好几口气,“我爸妈说,他若是能留在市里工作就同意我们在一起,但是他们不要倒插门,明白什么意思吗,就是蒋西华要在我们市里安家,我爸妈才同意。”
白雪衫和何薇哪有不明白的,这意思是人是可以的,但是还要看硬件啊。
“蒋西华既然有去追你的决心,那说明他可以的,你先别灰心啊。”何薇尽拣好听的说。
这样的事情她见多了,儿子好不容易养大了,有几个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女方的地方生活的?除非蒋西华的父母格外的开明。
陈晶莹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苦涩的意味,“何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运气能找到聂景辰这样的。其实我挺能理解我父母的,我不怨他们,他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回来的时候蒋西华骂我愚孝,他哪里知道,我父母的辛苦!”说着她又转变了语气极为珍惜说道,“不过尽管他这么说,我仍然很感激他,从未想过他竟敢义无反顾的去我家,我挺知足。我想的很清楚,不管我们俩的结局怎样,我都不会太难过的。”
这次晶莹从家回来,说话的语气成熟了好多。
陈晶莹这么说,何薇便不好说什么了,聂景辰,她都给搬出来了,她再说就有炫耀的意思了。
白雪衫道,“你这么想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