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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管什么呢?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小炮灰翻身记。【;//大凡稍有点姿色的女人,大概受到男人的吹捧就多一些,追求者一多,自然会骄傲一些。一旦将来嫁不到好人家,恐怕会更失落,则对所有男人开始心存芥蒂,对想占她便宜的男人,处处设防,总在思考如何对付坏男人,这样的女人就格外精明,不好对付。哪怕你是好心,也会被当做驴肝肺。”队长说。
这个德志就弄不明白了,为何说驴子的肝肺不是好东西?其实,“地上驴肉,天上龙肉”是有道理的,在地上吃驴肉,权当是吃龙肉了。龙谁都没见过,惟独这驴子,却是常见的东西。它一叫,老远都听得到,它还有大行货,那东西,简直令不少老妇女都害羞,何况那些涉世未深的少女呢。
德志弄不清楚驴肝肺究竟为何不值钱,凭猜想,大概是那驴肝肺与驴肉比起来,还是要逊色许多。中原人不喜欢吃驴杂碎,偏好吃齐整的驴肉,那些筋络,那些东西,敲是不容易加工,弄起来比较麻烦的,所以常常被人丢弃。
正说着话,尹懋的手机响了,接听,只有他听得清,旁边无人能懂,他还怕德志他们听到,于是跑到外面去,不怕冷,不怕冻,到了外面没过多久又进来,对德志说:“是凤仙打来的,在等我们过去,饭好了。”
德志说:“好的,走吧,再见,队长,谢谢你们为我们提供办公室休息,要不然,真够我们受的。”
队长摆了摆手,说:“不必客气,快去吧,别让凤仙等急了。”
德志对队长笑了笑,没说话,和尹懋一起下楼,沿着公路朝凤仙家走去。
因去过一次凤仙家,德志认得路,也知道在哪一幢房子,看着那些集中居住的村民,德志想,将来不知道会怎样,会不会永远在这里做项目呢?还是将来要返回城市,为城市的人们做公益呢?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德志不愿多想。德志来自城市,不喜欢住在城里,也不想为城里人服务。因城里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瞧不起乡下人,城里人相互欺骗,习以为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久而久之,变得麻木不仁。德志从小生活在城市,对城市的了解程度要比对农村了解深得多。
德志期望永远呆在乡下,哪怕没有自来水,也不用担心,起码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关键是和人打交道,还会觉得舒心,不用担心被骗。
被骗的滋味难受,不仅是金钱上受损失,在情感上也受损害,难道是自己的智商不高吗?难道那些骗子都是大学教授吗?其实,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在于人的贪心。喜欢占小便宜,那么,就请上当吧。这个是注定的,难以逃脱的网罗。
吃饭这个事情,搁在农村不算什么,特别是山区,更是很常见的东西。人情往来,吃饭喝茶,再普通不过,如若带上利用的目的,那么这饭不吃也罢。山里人表达尊敬的方式有很多,最主要的方式还是请吃请喝。这个方式比较朴素,也很管用。
图的是个热闹,哪怕事情没有办成功,也不用担心,人情照样还在,平时还可以往来,不存在永远断交的情况。山里人一般住得比较分散,也有居住得较集中的,在大山里转,见到了人,感到格外激动和高兴,能和人说上两句话,更是开心。在一起喝喝茶,吃吃饭,喝喝酒,都是朋友间的正常行为。
凤仙款待德志和尹懋,正是秉承了山里人热情好客的优良传统,她很认真地准备饭食,让人感到,除了她是包谷酒作坊的女老板以外,还觉得她是一个不错的家庭主妇。
德志很好奇,这么一个中年妇女在家,丈夫又常在外面工作,这个家仿佛少了什么似的。德志见了凤仙,就想问问。但凤仙一直在厨房忙进忙出,张罗着晚餐的菜肴,就一直没有空问她。
凤仙请尹懋和德志坐下,她让她的哑巴弟弟倒茶。德志说:“谢谢,我们自己来吧。”
凤仙说:“不必客气,我们侗族人的习惯,不能让客人动手倒茶,否则传出去是要挨骂的。”
“是吗?我们又不往外说,谁会知道呢?”尹懋说。
“你们不说,有时候自己说,哪有那好呢?在和别人说话时,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不藏着掖着,说不定就把你们到我家自己倒茶的事给抖落出去了呢。”凤仙说。
德志刚想问她关于她弟弟的事,她就如一阵风一般,迅速溜了过去,来不及伸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德志看她弟弟真能行,很快从玻璃瓶子里找到绿茶茶叶,用三个指头捏了一些,放入玻璃杯里。然后,向玻璃杯里倒进去一点开水,等了一会,再将里面的水倒出来,然后,再往杯子里倒进去半杯开水,恭敬地放在德志面前的小桌子上,笑着冲德志点点头,德志不懂哑语,只有竖起大拇指,向他点点头。
凤仙的哑巴弟弟高兴地哇哇地叫,连连摆手,那意思就是说不用谢吧。然后,他将尹懋的茶给尹懋,也放在尹懋面前,微笑着做手势,请尹懋喝茶。
凤仙急匆匆出来,看了这一幕,从开始的惊讶变成微笑,难道说,德志和尹懋会欺负他不成?
当她看明白后,才知道德志、尹懋不是欺负他,她才转阴为晴,脸色好看起来。德志猜想,凤仙不肯进城肯定是和他有关,凤仙的父母年事已高,有一个哑巴弟弟尚未成家,都需要照顾,种种条件限制了凤仙的自由。
当然,这只是凭德志的观察。具体情况,尚不知道。
没过多久,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样菜肴。原来昨天没看清凤仙的手艺,今天人少了一些,也没有人搅酒,倒觉得很适合口味。
腊蹄子香味扑鼻,在火锅里翻滚的汤里,有一些花椒、辣椒皮子等各样的加味的天然作料,腾腾热气,将酒坊弄得烟雾笼罩。还有些蔬菜,白菜、香菜、蘑菇、胡萝卜、还有山药等等,加上炒的一些小菜,如包谷粉腊肉、粉蒸酸菜肉、炒鸡蛋等,这些菜比昨晚的菜多得多。
德志问:“九书记呢?”
“他有事来不了,刚才打电话了。”凤仙说。
“哦,那就算了,我们真有口福啊,你也太浪费了吧。”尹懋说。
“这怎么叫浪费呢?我们侗族人的习惯,拿最好的东西来招待贵客。你们就是我们的贵客,理当如此。”凤仙说。
德志见凤仙慷慨待客,在其背后,一定有原因。
凤仙说:“既然来了,就安心吃喝,你们只有吃喝我做的饭菜,我才高兴,才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德志说:“出门在外,靠的是朋友,靠的是好人。我们没有像蜗牛那样背着房子到处走,我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工资虽低,但走到哪里,都没有饿着。选择走这条路,还是比较明智的。”
“那你们的心态很好。我觉得这一辈子钱抓不完,关键要有一个好身体。当生病的时候,人才感到健康的可贵。当人快死的时候,才发现钱是最没用的东西。人生的时候,没带钱来,走的时候,也没带钱走。那么,活着的时候,为什么要抓那么多钱呢?只是因为人太贪婪,不知足。总是嫌不够,嫌空虚,总要拿物质来填补,因此人都不快乐、不自由。”凤仙说。
“你看得很透。的确如此。我们如果为钱,早就不干这个事了。但每一样工作都需要人来干,不论贵贱,都是需要付出努力才行。别人都以为我们做慈善的很好,不就是发发钱,记记账啥的,其实,里面的问题多着呢,里头有很多麻烦事。”德志说。
“是啊,我们在家都挺好,可以照顾家人,可以尽到做儿子、丈夫、父亲的责任和义务,不用离开家人,完全可以过得更苦,更难,但是,比较而言,还是有不少比我们过得还要凄惨的人,我们只有牺牲自己的时间,离开自己的亲人,来到山区为大家服务。”尹懋说。
凤仙看尹懋说话,突然插话问道:“我们今天又出新酒了,要不要来一点尝尝?”
“不行,我们有规定啊。不能喝酒。”尹懋说。
“又来了,不喝多了,只品尝一小杯,看看我做的酒怎么样?”凤仙笑着说。
“不行啊。喝了酒,就等于破了戒,全村人都知道了,那还了得,我们走到哪里,就有村民来请我们喝酒,那还工作不工作了?”尹懋说。
“只喝一小杯,不碍事的,再说新出的酒,根本没有劲,喝凉水一样。其实,新酒是甜的,一试就知道了。”凤仙笑着说,那神情,仿佛是她刚才已经喝到了新酒一般。
尹懋没有起初那样强烈反对。
凤仙见尹懋略有松动,赶紧补充说:“我弟弟是个哑巴,从小就不会说话,可他做酒很内行,很精通的。我弟弟酿酒,但从来不喝酒,只是品尝,看酒做好了没有。他绝对不会泄露喝酒的秘密。我呢,会说话,但我绝对不会对外面的人说你们品尝新酒的事,放心好了。就连九书记,也不会让他知道。”
尹懋见凤仙说得有理,再看看凤仙的确温柔贤惠,不像孙二娘那样,在十字坡开设黑店专门卖人肉包子,不用害怕,再说,又不是违反根本的原则,又不是谈到项目的事或者谈到跟项目有关的私事,就说:“好吧,这是进村以后第一次犯戒,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了。还有,要保密哦。”
第166章 女人与酒()
原来尹懋早就想喝了,因防备着德志,不敢放开胆子恶魔公主的冰山老公。【,ka~///现在见凤仙如此盛情相邀,怕冷了她的心肠,连以后再来往的机会都没有,他就大着胆子接受了邀请,虽说有些诚惶诚恐,但到如今,不这样仿佛工作都无法推动了。
根据以前的经验,许多事情都是在边吃边喝的时候解决的,在办公室里喝茶谈公事,那纯粹就是公事,但只是例行公事,根本不能解决实质的问题,所有关键的问题,一些棘手的问题,都不是在办公室里解决的。
这是一个潜规则,社会风气使然。这种风气是一种恶劣的风气,是世俗的,但是被大多数人认可的。
德志知道没有人活在真空当中,多少都要和社会以及社会上的人打交道。要想超凡脱俗,恐怕非常难。尹懋想标新立异,结果还是没能免俗。大姨妈想严格要求别人,放松自己,也挺难受,不容易办到。对自己宽松的结果,就是被人看不起,别人也不会尊重她,结果上行下效,想做好人都难。
凤仙的哑巴弟弟非常机灵,见火锅下面的瓷盆里没有燃料了,赶紧去找来液体燃料加上去;看到没有青菜了,赶紧去将洗的干干净净的菜叶子拿过来,总之非常来事,他自己没吃什么。
酒下肚,话就上来,吃着吃着,不知道是酒起了作用,还是看到凤仙人到中年、风韵犹存,具体原因不详,反正令人感到无比愉悦。也许是新酒不辣但清香好入口吧,尹懋和德志都显得很惬意,得到了许久的满足。
尤其是尹懋,因为离开家人有一段时间了,夫妻分居两地,怎么说都属于异常现象,男女之事荒废良久,肯定会生出许多是非来。哪怕有再强的信念支撑,//十天就有些吃不消,三十天到四十五天就有些抓狂。四十五天后,则陷入凌乱状态,再往后就变得有些精神分裂了。
其实,荒废人事,故意回避人情,不管不顾天伦之乐,夫妻之间的性沉睡,那么,这样的家庭,是死灰一般的家庭。即便长期分居之后突然重聚,也会变得陌生,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够适应过来。
没有女人在身边男人,总是爱性幻想,总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因此,见了陌生女人,碰巧那女人还有些姿色,自然就要献殷勤,并且要想方设法地弄垮别的男人,显出自己比别的男人优秀,殊不知,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德志就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在迫使自己臣服于尹懋,而尹懋决意要当王,来优先尝试哪怕一个人到中年、人略老、珠略黄的女人。只要那女人还散发着骚味,自然就值得尹懋去拼一把。
德志看出尹懋的问题。尹懋正是壮年时期,生理的需要还没走下坡路,要不然他的雄性激素不会强烈。加上酒精的作用,体内如同地火在地下运行,外面看似冷漠,里面实则火热。这样的人,德志没有少见过。
凤仙也喝酒,尹懋见她这样,须眉怎能承让巾帼?也就更加随意。德志担心回家成问题,山区不同平原,在平原只要不掉进深沟,一般没事。山区不同,到处都不平,磕到碰到都是事。自己受点皮外伤还没什么,万一被村民发现,那可不是好玩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到时候,即便长有一千张嘴,一万个口,也说不清、道不明。
想到这里,德志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明天还要赶到县城里开会呢。”
“开什么会?”凤仙问。
“向县民委的领导同志汇报工作。”德志说。
凤仙喝了酒,脸色绯红,如同桃花,虽说已是半老徐娘,可是那一举一动仍透出出成熟的美。
尹懋会意过来,知道德志在保护他,他赶紧借坡下驴,说:“是啊,据说明天不是赶场的日子,起来晚了,恐怕没车可坐。”
凤仙一见,这可好,两位一唱一和的,配合默契,连忙说:“会喝酒的,不喝到一定程度,就是没喝好,走了会骂主人家小气鬼的。我可不想落下这么一个骂名。”
“我们都不会喝酒,更不是酒鬼,不贪杯,就不存在没喝好的事。我们能喝酒绝对不隐瞒,不能喝酒也不虚伪,不装大英雄,你对我们会有所了解的是吗?”德志说,想了一想,凤仙这么破费,肯定有目的,虽说不是鸿门宴,但是,天地之间没有什么白白吃喝的午餐,凡事都要有一定的代价,与其猜测,不如明白问清楚,于是德志说:“听说,你是老组长的千金秀,今天请我们来,虽不是鸿门宴,没有性命之虞,但是,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现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该给我们亮出底牌了吧?我们可不想瞎猜测,因我们的小智商,在你面前等于小巫见大巫,不妨直说,能办的,我们绝不推诿不办;不能办到的事,我们就明说,不会耽误你再去找别人。你看可好。我看你是一个办事利落的人,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又懂得孝敬父母,爱护残疾弟弟,令我们感动。你今天破费一场,也实在不容易,不妨就将实话实说,让我们弄清楚好吗?”
凤仙一听这话,看着德志,一边请德志吃菜,一边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我的表哥在承包工程。很有经验,做了不少房子,没有一起投诉的。他非常喜欢尝试新的东西,比如说,他想做做水池。”
德志一听,就明白过来,原来她设宴的目的是为了承包村里的饮水项目,说白了,就是要承包大水池的建设。
德志后悔不该来吃这顿饭,如果凤仙不依不饶,肯定要到九书记那里说理了。九书记很聪明,知道这顿饭好吃不好消化,所以借故不来,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尹懋停住了吃喝,凤仙请他不要停,尹懋说:“我已经吃饱了。酒也喝好了,再多吃,多喝,对身体不好。”
凤仙笑道:“原来你很懂养生啊,嫂子一定很漂亮吧。”
“哪里,我会养生跟你嫂子漂亮有什么关系呢?”尹懋不解地问。
“这个你们男人不懂。女人每月有一次不爽的日子,那是在流血,排毒;男人也会,那是在排生命啊!质量不一样,营养不一样。”凤仙说。
德志和尹懋都是已婚男人,听了这极具挑逗性的话,德志的小弟弟不听话地翘了起来。还好是冬天,穿的有毛裤,从外面看不出来变化。想必尹懋也会。
德志在他老婆来例假的时刻,性的需求就特别旺盛;但是,众所周知,那时候正是女人最容易受到病菌侵犯的时候,千万不能在例假期间做房事;否则会遗患无穷的。但是,德志只有在那时候才特别兴奋,这个怪异的行为非常不好,但是,德志就是改不了。要是德志妻子过了例假期之后,德志反而没有了多少性趣。
凤仙这么毫无遮拦地说出这话,令德志感到非常意外,难道成熟的女人都是这么开放吗?恐怕还不是特别开放,如若在夏天,那凤仙没准会穿得暴露一些,没准会让尹懋和德志心旌摇动,不能自持吧。
尹懋还是老辣,他说:“我们还不知道实施方案是什么,要做多大的水池,做在什么地方,由谁来做,都需要经过选出来的管理小组来讨论决定,我们只出钱,购买材料,至于组织实施,还是要依靠小组,希望你能理解。如果小组决定请你表哥来做水池,那我们能有什么意见呢?做水池,是你们自己的水池;做得好,是你们的福气;做的不好,是你们的霉运。这事,轮不到我们来讨论。我们不是当地人,不清楚谁会做水池,谁做的好,谁做的不好。”
“哦,原来你们和政府做项目不一样啊。”凤仙惊讶地问道。
“是啊,我们在昨天开会的时候,已经向大家说明白了的。”
“昨天只顾招呼大家了,没认真听,跑出跑进的。原来是这样的啊!我还以为你们是发包方,因为你们出钱,别人是承包方,村民是受益人呢。”凤仙说。
其实,凤仙这样说,德志也清楚,现在人们意识不到什么是人民当家做主,都是村支书、村长来安排,从来没有发挥过这个权利。也就难怪了,作为老组长的女儿,更是清楚这一点,从小看她父亲处理组内的矛盾纠纷,也知道村民的问题。
德志说:“是的,在政治上没有享受过自己的权利,在做具体事上,就要培养这种意识,好让群众的福利群众来管理,群众的事情,群众来办。我们做项目也是这个目的。如果不是村民自己的东西,不付出代价,村民就不会珍惜,在管理上就有问题,将来还会返贫,或者没有水吃。”
“是的,这个我还没想过,原来,你们的思想和做事方式和内地不同。向你们学习了。”凤仙说。
德志急着要回去,再这样下去,尹懋说不定是自己的负担了。但尹懋好像没事。
德志说:“谢谢你盛情款待。至于承包的事,还需要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