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盯着”何不思的手看了一会儿,道:“还是只有你何不思沦落到这般地步?阿决那个小子可一向是好华服,好美食,好美酒的性子,就算是寻常的剑客,要是剑法有你一半好也能混个看家护院的行当干干,虽求不得长生大道,也不见得能出人头地,但至少也是这辈子吃穿不愁,而你。。。真是可怜极了”,
“你。。。知道洗剑冰河?知道我?”,
何不思本能地按住剑。
男子阴声笑道:“你若不是洗剑冰河弟子,就凭你刚才这个动作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阁下与洗剑冰河有何渊源?”,
何不思按剑的手复又松开。
如果这个人真的要杀自己,有没有这柄铁剑结果都是一样。
男子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何不思心头一震,手指蓦然一颤,道:“你是。。。话凄凉”,
男子笑道:“小子,洗剑冰河可有直呼前辈姓名的道理?”,
“不可能,话凄凉已经。。。。。。”,
剩下的话却没有说完,修界从来都没有人说过话凄凉已经死了,传言只是说话凄凉在蓬莱仙岛败给剑星双子后自剜双眼,从此下落不明。
只是当一个百年前就已声名赫赫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何不思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对于过去的事,话凄凉显是也不想多提,道:“小子,跟着我吧,你少一只手尚可以练洗剑冰河的剑法,没有了眼睛却再也不能使用冰河的剑法,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毅力的人,但有些缺陷不是凭勤奋和毅力就能弥补的,我可以教你心眼通,传你我的衣钵,就算是还了洗剑冰河当年对我的恩了”,
何不思摇了摇头,不再言语,狼吞虎咽吃完面提起铁剑便出了面馆。
“何大侠。。。。。。”,
一名女子策马而来,远远的看见何不思的背影便大声叫他的名字,何不思却没有回头,握着剑快步消失在人群中。
女子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却没有任何责怪的话语,跳下马背便向他追去。
“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
店老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事,一个看起来身份很是不同寻常的男子,一个长得极美的女子,竟都向一个穷小子示好,而那个小子却一点儿都不领情。
然而这番话换来的却是一句不快。
“你知道什么?”,
话凄凉嗤笑一声,道:“谁还没有落魄的时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王侯将相不由种,他那样的人物,你这辈子也未必能见到第二个”,
第九百四十七章剑客之路(中)
在何不思小的时候,城南的朝恩寺是一座破败的寺庙,寺里僧人寥寥,来此进香拜佛的人亦是寥寥,在何不思的记忆里,这座寺庙已经穷的连佛像上的漆也刷不起了,好在寺庙后面有一块菜地,寺里的僧人凭这块地才勉强能够活下去,他小的时候便住在这里,与寺里的僧人们一般耕种那块菜地得到一些糊口的食物。
许是不久前那场尸祸的缘故,这久已没有香火的寺庙忽然多了不少捐赠,内中的佛像也被重新金漆了一番,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一变,门脸再一换就彻底没了以前那破败的样子。
何不思已看不到这座寺庙的样子,他已经习惯了漆黑一片的世界,勉强能够听声辩位,只是这双眼睛已无望恢复。
进香拜佛的人进进出出,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喧闹,间或有木鱼的敲打声从寺里传来,他知道朝恩寺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朝恩寺,这个地方他已经回不去。
定定的站了一会儿,他忽然正对着佛像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
众人愕然而望时他已站起身离开了。
寺里正在敲打木鱼的和尚如同受到感应般睁开眼,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师兄,那个人好像是小何”,
“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颂念的经文将红尘淹没,连同那身影也淹没在红尘中。
天上忽然飘起了小雨,朝恩寺北面的菩提街却没有“天街小雨润如酥”的意境,更每有“春雨贵如油”的憧憬,虽然名为“菩提”,但这条街里住着的却都是本地最穷的人,有一些屋子着实荒败的狠了,连乞丐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何不思随意找了个屋檐,靠在冰冷的墙上,用袖子擦了擦剑鞘上的水渍便盘膝而坐,将铁剑横放在膝上,单手运气,运转玄功,淡淡的气息在他体外流转。
体内寒意逐渐被驱散,但那股流转的劲力却难以归于圆满,他的修为已经逼近化境,但那最后一关却牢牢的卡在那里,任他怎么努力也难以突破,却有一股霸道的气劲在丹田处游走,那是吞吴功的气劲,杀掉曹云蛟后他已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练成吞吴功的人,没有人再能掣肘他,但他却不能放心大胆的修炼这本功法。
他知道一旦没有了自身红尘心法的压制,吞吴功必定会占据上风,将体内的所有灵力都吞噬殆尽,虽然对他而言不过是弃用红尘心法,从此以后只用吞吴功,但自己的心智却必然会受到影响,曹云蛟便是前车之鉴,如那些赫赫有名的凶兵一般,吞吴功从来都是驭人而不由人驭。
心法短时间内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他红尘心法的根基十分扎实,吞吴功就算再怎么霸道短时间里也不可能鸠占鹊巢,剑法却是岌岌可危。
话凄凉说的没错,有一些缺陷不是靠努力和毅力就能弥补的,虽然已经习惯了黑暗的世界,也已学会了听声辩位,但身体无法协调他出剑就没先前那么快,那么准,而作为一个以快剑见长的剑客,这种退步已经严重伤了他的元气,对手一旦制造出杂音就等同于宣告了他的死亡。
踏,
有脚步声传来,来的人不止一个,其中一个人抱怨道:“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了”,
另一个人道:“没听说江南春雨贵如油吗,咱们这是运气”,
“呵,要是能坐在云来酒楼里喝着最新的白露茶赏雨,那才叫春雨贵如油,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算什么?”,
“哎,这里的酒楼客栈不是都满了吗?因为小陆阁主回到红尘剑阁了,再过几天红尘剑阁就正式招收门徒了,远近的宗派都派人去送礼,从西面去鲲鹏岭这里是必经之路,所以这里的客栈早在三天前就已经被订满了,咱们现在这里避会儿雨,等雨停了再去前面看看吧”,
“呸,什么小陆阁主,那个陆鸿不过是跑的快了一点,就和财神阁主,古圣齐名了,拜剑红楼还拿他当个宝贝”,
来人似乎对陆鸿并没什么好的观感。
“这种话咱们私下里说说就行了,咱们此番也是要去红尘剑阁送礼的,当日的事虽然使师门蒙羞,但也不全是拜剑红楼的错,况且现在陆鸿盛名在外,连门主和各位长老都想着和他修补关系,咱们一个跑腿的犯得着和他顶牛吗?”,
“哼,说起来还是怪那个叫何不思的小子,要不是他咱们北六宗也不会沦落到这个田地”,
“不说这些糟心的事了,这位小兄弟,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也在这里躲个雨”,
一行人说话间已到了屋檐下,几人脱下蓑衣抖了抖上面的水珠,一个矮矮胖胖的青年好奇地看了何不思一眼,从他的铁剑看到他空空荡荡的衣袖,再到他冷峻的侧脸,眉头一凝,指着他道:“你。。。你是何不思?”,
众人闻言纷纷回头,其中几人乃是参加过袁淳罡千年大寿宴会的,对何不思的容貌记忆极深,当即道:“没。。。没错,就是他,他就是何不思”,
“哈哈哈,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赫赫有名的何不思何大侠背叛了师门,没能在洗剑冰河吃香的,喝辣的,反倒沦落的跟咱们一样在这陋巷里躲雨来了,啧啧啧,手也断了,眼也瞎了,真是可怜,你们说,一个断了手,又瞎了眼的残废,还能握的住剑吗?”,
“哈哈哈,这个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的手不是早就断了吗,还是被温子良给砍断的,没过多久就学了左手剑和洗剑冰河的剑法,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徒有虚名,但听说也还有两下子,现在瞎了眼嘛,没准还能学个瞎子剑法什么的”,
“啊哈哈哈,瞎子剑法是什么样?来来,姓何的,站起来刷一套给爷们看看”,
。。。。。。
肆无忌惮的嘲讽声在雨中扩散,一字一句都传入何不思耳中。
第九百五十八章剑客之路(下)
“滚”,
对于他们的嘲讽和挑衅,何不思只说了一个字。
矮胖的青年顿时冷笑着抽出剑,嘿然笑道:“何不思,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敢跟咱们耍横,今天小爷就结果了你”,
他身后的青年忙拦住他,凝眉道:“张师兄,听说小陆阁主与他颇有一些交情,你杀了他,我们在师父那边不好交代”,
“不错,此人虽然可恶,但杀了他也着实是麻烦不小”,
立刻有人附和道。
张姓青年回头看了看,见不少人脸上都露出犹豫之色,只能忿忿地收回剑,冷哼道:“不杀就不杀,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走到何不思面前,张开双腿,道:“何不思,从老子的胯下钻过去,老子就饶你一条狗命”,
“哈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都觉得虽然不能杀了他泄恨,但这么折辱他一番也能出一口恶气,至于小陆阁主那边,总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废人而和北六宗为敌吧。
然而耳边却听到“嗤”的一声,他们的哄笑声还没止何不思的铁剑已经刺穿了矮胖青年的心口。
他已经站起了身,左臂空空荡荡,双眼已盲,但出剑却还是那么快。
只是失了一些准头,这一剑没能刺穿青年的心脏。
青年难以置信的回过头,盯着他被雨打湿的脸,猛然虎吼一声握住铁剑,硬生生把铁剑拔出,后提一脚点起自己背后的长剑,剑光一闪就向何不思头顶劈来。
他的剑却没能劈落,又是一声剑锋入肉的声音,何不思剑光一闪铁剑就刺穿了他的喉咙。
“咕咕”的声音从青年喉咙里发出,剑锋下鲜血直流,何不思却没有让他倒下,推着他一点一点向前。
“杀了他,杀了他”,
“他杀了张师兄,杀人偿命,就算陆鸿知道了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鲜血染红了每个人的眼,北六宗弟子本就悍勇非常,否则当年也不会与圣火教斗得元气大伤,这时见何不思杀了人哪还能再放过他?
眼看着那矮胖青年眼神已经涣散,知道他是活不成人,众人勃然大怒,纷纷冲向何不思拔剑就砍。
雨水顺着脸孔滴落而下,纷杂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刀剑声更加嘈杂,以他听声辩位的功夫已经很难听出剑从哪里来,是谁人发出,但这种纷乱却没能扰乱他的心,推着矮胖青年的尸体,反手一剑就割断了一人的喉咙,鲜血喷洒在江南的春雨中,染成一片猩红。
江南淫雨霏霏,这条巷子里却再没有丝毫秀眉,有的只是剑客决斗的残酷。
两柄剑擦身而过,何不思袍袖一甩矮胖青年的身体便移转到身侧,旋转之间替他挡住了从四面八方刺来的剑,他手腕一翻,前面的人喉咙就被穿出一个血洞,鲜血激飞。
那人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捂着脖子不甘地看着他,却终是在血雾中倒了下去。
袍袖再卷时矮胖青年的身体已被砍的血肉模糊,而围攻的人却红了眼睛,手中的刀剑没头没脑一阵乱砍,一柄剑直接刺穿矮胖青年的尸体扎进他胸口,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反手一剑切下了对方的脑袋。
很快矮胖青年的尸体就被砍成了数段,再也无法替他挡住别人的刀剑,如此猛烈而疯狂的围攻之下他也很难避开刺来的刀剑,只能以伤换伤,以命换命,每当有人把剑刺进他的身体他就反手一剑或砍下对方的头颅,或刺穿对方的喉咙,剑斗变得血腥而残酷,转瞬间双方都变成了血葫芦,雨水冲刷着他们的身体,冲刷着剑上的血液,这场恶斗却丝毫也不见停止的迹象。
北六宗已死了六人,何不思浑身是血,但双方谁都没有怯意,谁也不会退,春雨下,巷子里只有刀兵声响和剑锋入肉的声音展现着这一战的残酷。
一辆奢华的马车从巷子的尽头处驶来,四匹马拉着的马车很快就到了近前。
车里的少女远远的就嗅到了空气里的血腥气,一名白衣少女皱着眉头挑开车帘,恰看见北六宗的十几人围着一个断臂的少年猛砍,那少年只有一只手,眼睛也盲了,那些人却一剑一剑刺在他身上,他从上到下都被染成了红色,但他却连哼都不哼一声,每出一剑必有血光。
“怎么了?有人挡路吗?”,
车里的青衣少女道,向外看了一眼,小嘴顿时张开,本能地伸手捂住嘴,再看到那满身是血的少年时瞳孔蓦然一缩。
白衣少女皱眉道:“太过分了,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瞎子,不知道羞耻吗?”,
手指一挑长剑飞起,她身形一动飞出马车外,一道剑气横扫,漫天的雨水“叮叮当当”落在剑锋上,又在瞬间化作剑气弹飞而出,前方立时“当当当”一阵裂响,几人当场被震退数步,其余人也纷纷凝眉。
“拜剑红楼的剑法?”,
“恩?是拜剑红楼的人?”,
白衣少女身形一动已护在何不思身前,倒竖着柳眉道:“拜剑红楼桑宁在此,谁敢行凶杀人?”,
“叮”,身后传来一声裂响,何不思再也支撑不住,撑着剑单膝跪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和铁剑流下,他每喘一口气都有血沫从嘴里喷出,满身的伤口触目惊心。
桑宁看的心中一惊,忙扶住他向着马车叫道:“程师姐,你快来,他。。。他快不行了”,
“噗”,
何不思又吐出一大口血,却忽然间面目狰狞,用力地扳开她的手,强自支撑着起身,转身就走。
“喂,你受伤很重,不要。。。啊。。。。。”,
“滚开”,
桑宁的手刚一搭上他的肩膀何不思就冷冷地将她推到在地,握着那把铁剑一瘸一拐,跌跌撞撞跑进雨幕中,像是一只发了狂的野兽一般。
程瑶珈刚捧着金疮药从马车上走下就被溅了一身的雨水水,那道失魂落魄的身影从她身前跑过,她人却呆在了那里。
“何师弟。。。。。。”,
第九百五十九章剑,春雨,江南
狭长的巷子里积水成洼,脚踩在水洼里发出“哗哗”的响声,雨水顺着脸孔,手臂和剑锋不断滴下,何不思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半张脸都浸泡在雨水中。
“啊”,
他忽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站起身一剑砍断一旁的木柱,剑影如同匹练,他好似疯了一般挥剑乱砍,砍断巷道两边的门墙,窗户和柱石,剑快的只剩下一道影。
有人听见响动好奇地推开窗伸头张望,却只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在大雨中装入疯魔,当即下的脖子一缩,忙关了窗躲得远远的。
“当啷”,
本就伸手重伤,没挥出一剑都有血从伤口处流出,他终是体力不济,铁剑掉落在地上,身体一个踉跄人也跟着跪在地上,胸口急剧起伏。
对于那个少女,他早已没有半分幻想,但他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她,他宁愿被人一剑刺死也不愿意。
十七年的风雨,腥风血雨,刀头舔血的洗练,他以为早已看空一切,能做到宠辱不惊,但程瑶珈一出现他的心就像是被人一剑戳了个通透,原来自己还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
两汉泪水划出眼眶,却很快就被雨水冲刷殆尽。
耳边的雨声忽然变小了一些,不再有雨水打在身上,丝丝香气和血腥气混杂在一起透入鼻息,一把雨伞撑起在他的头顶。
撑伞的女子蹲下身,捡起地下的铁剑交到他手中,哽咽着道:“何大侠,先随我去养伤,等养好了伤,我送你回洗剑冰河”,
又是这个叫洛绮月的女人。
无论怎样都甩不掉她。
她为他撑着伞,自己的衣裳却被打湿了一半。
何不思紧紧握着铁剑,晃眼间却又松开手,道:“还回洗剑冰河做什么?我还真能闭过死关吗?这么多天纵之才都死在冰河地下,我算什么?我算什么?一个瞎子?一个废物?”,
洛绮月满眼含泪,道:“你是何不思,洛绮月真心喜欢的何不思,你不想回洗剑冰河,我们可以回西域,可以去北域,也可以留在这里,天大地大,我们哪里都能去得”,
轻轻握住他的手,道:“不就是少了一只手,盲了一双眼吗,那有什么关系?有我在,你什么都会有,以前失去的,我都能帮你赢回来,以后想要的,我都能帮你得到”,
“哈哈哈哈。。。。。。”,
何不思惨笑一声,道:“洛绮月,以前我不想见你,却总能看见你,而现在。。。。。。。”,
“我想再看一看你,却做不到了”,
“哼,既然这么可怜,还苟延残喘干什么?小爷今天送你上路”,
刀剑拖行的声音响起,雨幕中忽然出现几道杀气腾腾的身影。
北六宗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洛绮月眉目一冷,站起身抽出长剑。
“呵,堂堂洗剑冰河何不思,已经沦落到需要女人保护的地步了吗?”,
“可惜她保不了你,拜剑红楼的人也被弟兄们挡下了,今日你唯有一死。。。。。。”,
话音未落,忽然有一股杀意席卷而来,那杀意只一瞬间便如狂风,如骤雨,雨幕中的九人握剑的手忽然颤抖起来。
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雨后,双眼蒙着白布,手中绯红色的长剑轻轻鸣颤。
“你。。。。。。。”,
众人回头之际只看见一道剑光自雨中穿行而来,然后九颗头颅便高高飞起在空中,血箭从脖颈处喷出,直冲上高空八尺,再落下时空中仿佛下了一场血雨。
九具无头尸倒在雨地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