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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不禁一怔,法门入大胜关已久,魏无私在此施恩甚重,本地的人多敬仰法门,儒道佛三教在这里一直都吃不开,因而寺庙道观极少,即便有也是香火寥寥,怎么今日又多了个法相寺出来?且还是建立在法门分部的废墟上。
只是在时间和选址上却处处都透着古怪,他上一次来大胜关时恰好是尸祸前夕,那时这里尚是法门旧地,法相寺的建立也就是这一个月之内的时,那时正逢肢鬼作乱,大胜关生灵为之一空,赶尸人被奴役,法门弟子几乎被赶尽杀绝,怎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建立寺庙?
除非那个人早就知道肢鬼之祸不会殃及到这里,也早晚会被镇压。
陆鸿眉头轻皱,这个地方恰好在封魔台东南方五十里,建这座寺庙的人就不怕受到波及吗?
往里看,这以前的法门分部,现在的法相寺内中已然是不一样的光景,墙壁和石柱上都度上了一层金粉,宽庭大院,暮鼓晨钟,金銮宝殿中新起的三尊佛像宝相庄严,让人观之而肃穆。
庭院中一个灰衣小僧正持扫帚打扫。
“小师父”,
陆鸿走进寺庙与灰衣小僧以佛礼相见。
小僧转过身,见来人虽然脸上多有疲惫之色,但却是公子哥儿的打扮,不敢失了礼数,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来我法相寺是礼佛吗?”,
听到礼佛二字,陆鸿怔了一怔,旋即笑了笑,道:“是啊,请小师父为我备一炷香”,
既然来了,便参拜一下吧,就算是为村民们祁个福,只求心安,他心道。
“施主请稍等”,
小僧将扫把靠在一边便,小跑进金銮宝殿中为他请香。
陆鸿略扫了一眼,随意地问道:“小师父,此地我常来,以前是法门分部,不想现在却变成了贵寺,不知你家住持法号?是哪里的高僧”,
他迈步走上金銮宝殿,小僧把请好的香递给他,道:“我家住持法号无尘,本是金刚门的高僧,肢鬼作乱时本地村民多被尸鬼所害,是我家住持请来白马寺和金刚门的高僧将他们迁到封魔台的南面,因死的人太多,住持又为故去的亡魂作了法界圣凡水陆普渡大斋盛会,法门的弟子也得以超度,本地的人感念住持大恩,要为住持捐一座寺庙,住持不敢劳民伤财,但却需要建一座寺庙用作传法之用,所以征得法门弟子同意后就在这里修了佛像,建了寺庙,住持佛法精深,本地的人常常来这里烧香拜佛的。。。。。。”,
他说了许多,陆鸿越听越觉得讶异。
法相寺的住持居然是无尘,昔年的同伴和自己一样,摇身一变成为一方之主了。
第九百二十七章法相寺(下)
“无尘这个家伙,居然做了住持”,
陆鸿哑然失笑道。
杏花,稻香,禅隐的三传人中就数无尘杀心最重,他虽是个出家人,但在陆鸿看来却是个十足的邪魔外道,自然料想不到他会成为法相寺的住持。
不过他能再次修佛立寺,超度亡魂倒也算是行善积德,没什么不好。
灰衣小僧道:“施主认得我家住持吗?”,
陆鸿笑道:“何止是认得?都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了”,
摇了摇头笑道:“他啊,哪里像是个住持的样子?”,
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将已经燃起的香插在香炉里,道:“无尘大师现在何处?带我去见他吧”,
小僧道:“施主您来的不巧,住持前日便离开本寺了”,
陆鸿奇道:“离开了?去了哪里?他都是住持了,还像以前那般孟浪吗?”,
小僧道:“住持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法相寺也不知咱们一家,其他的寺庙住持也要去看看的”,
“法相寺不止一家?”,
小僧道:“是啊,本地已经修了六座法相寺,虽然每座都有方丈,但那些方丈也要归住持管的”,
六家法相寺?陆鸿眉头一凝,怎么这法相寺修的这般快,一个月的时间就修了六座。
扫了一眼佛案前的贡品,袅袅娜娜的烟,又抬头看了看庄严的佛像道:“小师父,这佛像擦得干净,但香火似乎不旺,平日里有人来烧香拜佛,捐香油钱吗?”,
小僧轻叹了一口气,道:“外面乱成了那个样子,谁还有心思礼佛?”,
陆鸿道:“外面大乱,人们不是更该求神拜佛吗?”,
小僧道:“施主说的是别处,大胜关这里不一样的,法门的魏老前辈对此地福泽甚重,本地的人多信法门,而法门又是出了名的不敬道,不敬佛,就算去到清净佛门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魏老前辈尸骨已寒,但让他们立刻就改信佛也是为难了他们,况且本地的人为避祸都迁的很远,到这里来一去一回少说也要三五天时间,也许别的寺庙会比咱们香火多些,管它呢,信什么不信什么都是人家自己的事,咱们也管不着,当年三藏法师不也走了十万八千里才把真经给取回来吗?”,
陆鸿笑道:“小师父倒是看得开,话说回来,这佛门清净之地确也是世外桃源,能有这样一个安身之地也是不错了”,
“只是贵寺人丁太也稀少,除了小师父外我至今还没见过其他人”,
小僧道:“几位师兄都在诵经,不过咱们寺人少也是真的,师兄弟只有三五个,再往上就是从金刚门和白马寺来的几位高僧了”,
“金刚门和白马寺的高僧?他们来这里做客吗?”,
无尘曾是金刚门的弟子,他的授业恩师叶白马二十年前是白马寺的高僧,所以说起来金刚门和白马寺都和法相寺有些渊源,三家联合倒也是美事一件。
熟料小僧却摇了摇头道:“不是做客,日前金刚门一场大火,把个古刹给烧成了灰烬,十三名高僧坐化,白马寺的方丈一叶大师被尸鬼所害,两家的高僧都没了去处,就投靠我家方丈来了”,
陆鸿目中一动,凝眉道:“金刚门失火?白马寺方丈被尸鬼所害?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场大火使十三位高僧坐化?怎么可能,金刚门的高僧可不是只会诵经的和尚,你家住持无尘大师的八臂魔身就是学自金刚门,区区一场大火怎能伤着他们?”,
灰衣小僧以为陆鸿是觉得自己在诳他,忙大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就是上个月初五的事,金刚门大雄宝殿的灯烛被打翻,点着了下面的香油,大火烧了怔怔一夜,连十里外的人都能看见火光,十三名高僧葬身火海,被烧死烧伤的弟子更是不计其数;白马寺的事更加下人,他们亲眼看见一叶大师变成了僵尸,挖出了执法长老的心。。。。。。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说到白马寺的事灰衣小僧自己也吓着了,双手合十忙不迭地念“阿弥陀佛”,
陆鸿心中却是更奇,喃喃地道:“上个月初五,我才刚离开不到二十天,怎么会这么快。。。。。。”,
忽然想起当日在白骨岭时无尘曾与媸无颜约定在金刚门相见,两件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事纠缠在一起,他脑海里顿时一道惊雷劈下,惊得他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施主。。。施主。。。。。。”,
灰衣小僧见他脸色大变也被吓着了。
陆鸿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我没事,只是觉得。。。世事无常”,
听他这么说灰衣小僧才略觉心安,淡淡笑道:“谁说不是呢,世事无常,就算是佛门也不例外的”,
陆鸿没有再接他的话头,径自问道:“小师父可有听说过一个媸无颜的人?金刚门的那场大火能否详细的说给我听?”,
“这没有什么麻烦的。。。。。。”,
小僧正要与他细细的说,却听身后一声咳嗽声传来,紧接着便听一个雄厚的声音道:“一场事故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陆鸿闻言转过头,见是一个十分胖大的黄袍大和尚,他虽然穿着佛衣,持着法杖,但那副面孔却没有半点儿和尚的样子,身上的邪气虽然隐藏的很好,但陆鸿却能够感受到。
是个假和尚,陆鸿脸色不变,心里却早已经活络了起来。
自从练成冥视之术后,他目光如炬,五感六觉都变得十分敏锐,一般的伪装和易容术根本骗不了他,这和尚虽然把那三千烦恼丝都剃的干净了,但一身妖邪的气息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德人大师”,
见到他来灰衣小僧忙双手合十向他施礼。
被称作德人大师的胖大和尚却只点了点头,道:“虚林,你下去吧,把院子再扫扫,我来接待这位施主”,
灰衣小僧点了点头,回头向陆鸿道:“施主,德人大师是从金刚门来的,有什么话施主尽管问他吧”,
说罢施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第九百二十八章笑藏刀(上)
“去去,真是多话”,
见虚林这么尽责德人大师反而不高兴了,三言两语打发了他,转过头时又堆起了小脸对陆鸿道:“施主不要多心,年轻人没见过世面,难免夸大其词,金刚门的那场火灾只是一场意外,意外”,
“大师是从金刚门来的?”,
陆鸿问道。
德人大师笑道:“是啊,金刚门整个被烧成了白地,贫僧无处可去,好在无尘师兄新建了法相寺,只好投奔到他这里来了”,
“无尘师兄。。。。。。”,
陆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与无尘大师相识已久,拜剑红楼,七国怨地,东陵镇,多次出生入死,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你这位师弟?”,
德人大师笑道:“贫僧是个没出息的,师兄记不得贫僧也是正常”,
陆鸿道:“大师说自己是个没出息的,在我眼中大师一身修为却是出类拔萃,比无尘也不差什么,至少,那场大火对大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算这法相寺再起个十场八场的大火我也保管大师毫发无损”,
“施主说笑了”,
无论陆鸿怎么说,德人大师都堆满了笑脸,他自己说话时脸上笑意更浓。
见他如此模样,陆鸿知道从他嘴里定然得不到什么,道:“大师请自便吧,我随便看看,这里远近无人,也没什么村镇,要是方便我就在这里借宿一晚”,
“这个。。。施主。。。恐怕不大方便”,
他笑呵呵地下了逐客令。
“既然如此,我便不多打扰了”,
陆鸿点了点头走出金銮宝殿,在这庙中随意的逛了逛,再想找虚林小和尚的时候却找不着了,摇了摇头只好离开法相寺。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上了左面的山坡,在高地上俯瞰着法相寺,盘膝坐地调息了一会儿,看看已是黄昏时分,法相寺的和尚吃了饭后便去侧点里做晚课。
算上从金刚门,白马寺里来的高僧,这法相寺一共只有十几名僧人,其中不少竟都是德人那样的假和尚,虽然穿着佛衣,剃了烦恼丝,但身上邪异的气息却改变不了。
只有修炼邪功,手上沾染无数血腥的人才有这样的邪异气息。
一直等到月明星稀,法相寺的和尚们终于做完了晚课,只有白马寺的一名老僧和虚林小和尚守在金銮宝殿里,其余和尚都各自回房睡去了,陆鸿换上夜行衣悄悄地潜进了法相寺。
说起来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十四岁刚外出历练的时候他就曾去金刚门盗得佛门剑典,现在做起来也是轻车熟路,他轻而易举的就放倒了守在藏书阁前的两个看门僧,悄默默地潜进了藏书阁中。
藏书阁内一片漆黑,隐约可见几大排书架罗列在眼前,陆鸿不敢运转冥火,只能运转冥视之术。
虽然略微消耗灵气,但冥视之下黑夜立时亮如白昼,他细细地搜索着书架上的条目,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几本熟悉的经典。
“《罗汉金身》,《拈花手印》,《大狮子吼》。。。。。。,都是金刚门的独门秘籍,若金刚门果真烧成了白地,这些秘典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曾进过金刚门的藏经阁,对这些秘典并不陌生,它们全部都是金刚门收藏了上百年的孤本,别的寺庙绝不可能有,谁想今天竟全部都陈列在了法相寺的藏书阁里。
摇了摇头,轻声叹道:“大师究竟要做什么?”,
他早已知道无尘心术不正,对此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水至清则无鱼,世上本就没有完人,禅隐传人的身份也由不得他不费尽心机,但背叛师门,欺师灭祖就太过了。
神州早便不再执着于正邪之分,只要有一定的底线,以神州的包容并不介意给那些误入歧途的人一个立足之地,但欺师灭祖的人却是人人得而诛之,正道也好,魔道也罢,谁都容不下这样的大错。
可自己能做什么?诛了无尘吗?莫说杏花,稻香,禅隐三地千百年来都是同理连枝,即便抛开这些,两人真的放开了手脚陆鸿也没有把握能斗得过无尘。
劝他回头?那更是可笑之极,云雀也好,无尘也好,谁都不是个没主意的,他们做的所有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对也好,错也罢,做过了也只会一条路走到底,绝对不会后悔。
左右皆是为难,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免得日后见面彼此都难堪,想到这里,他轻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一摞书都放回原地。
便在这时,身后一声急促的风响传来,雄厚的掌力如排山倒海堆叠而来。
陆鸿没有回头,反手一掌击出,混元一气功将袭来的掌气悄然湮灭,无声无息间那雄厚的掌力就全部都消散于无形。
他将手里的书一一放回到书架上。
“根基雄厚,修为高深,处变不惊,不愧是天下第一剑陆鸿”,
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鸿这才转过身来,手指一勾拔出惊寂剑,道:“你早已知道我的身份?”,
德人笑道:“无尘师兄虽然没向你说过我,但却对我说过你”,
“哦~,他是怎么说的?”,
“无尘师兄说,你早晚会回大胜关,途经法相寺,以你的机敏未必发现不了这里的秘密,他让我小心应付”,
陆鸿笑了:“秘密?金刚门的大火,白马寺之变果然都非天灾,而是**吗?”,
“嘿嘿,你说呢?”,
这便是破罐子破摔了,金刚门,白马寺之变的真相已然昭然若揭。
陆鸿道:“让开罢,大师的性子我知道,他决定的事我改变不了,他犯下的错也没有人能够弥补,只希望他真能把恶之因变成善之果,今日之事我权当做不知情就是了”,
德人目中一跳,有讶异之色闪过,却没有让开路,五指一翻纳出灵气,笑道:“陆先生以为我是小孩子吗?”,
“就算这的确是你心中所想我也不敢冒险的,怪就怪你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非要查一个明白,可惜,相比于陆先生所说的话,我更愿意相信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第九百二十九章笑藏刀(下)
德人话音一落宽大的袍袖便已舒展而来。
如同任意收缩的长鞭,袍袖一展之间便越过了两人之间十数尺的距离,阴毒的风倏然西来,一时间他的佛衣竟如毒蛇吐杏一般的狠辣。
陆鸿抽剑便斩,熟料这袍袖上劲力古怪,如同流水,惊寄剑竟斩之不断,反而被收缩的布帛缠了几匝,陆鸿的剑势登时受制。
德人哈哈一笑,反手一拉,挪步一旋胖大的身子就游移而来,藏在袖中的大手如毒蛇般移动,旋即“呼”的一掌向陆鸿面门上派来。
“没有了剑的剑客就是没有牙的老虎,堂堂天下第一剑不过如此,看招”,
浩荡掌劲扑面而来,随之迎上的却是一只黑色的手印。
两人手掌甫一交叠陆鸿便感到掌心的灵气快速被腐蚀,掌心处也有一种灼热的疼痛传来,他忙一收手,又隔空一掌将德人震开五步。
饕餮功之下,魔气所过之处,德人的袍袖寸寸龟裂,崩飞而起。
陆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借着洒入窗口的昏暗月光可见掌心的几点血肉模糊,再抬眼看向德人时目中多了几分冷色。
“化血手,你从哪里学来的阴毒功夫?”,
魔道邪功化血手修炼时要淬以剧毒,学成后阴险毒辣,凡人只要与之稍一接触便会皮肤溃烂,身中剧毒。
而让意外的倒不是这掌法本身,而是德人的身份。
他是金刚门的弟子,怎会学化血手这等阴毒的功法?莫非连他金刚门弟子的身份也是假的?
德人嘿然笑道:“管他从哪里学的?英雄不问出处,能打赢你就行,况且你的掌法也不是什么玄门正宗吧”,
他虽然不识得阿鼻狱手印,但方才陆鸿掌心魔气翻腾却是伪装不了的。
陆鸿嗤笑道:“打赢我?就凭这一招化血手吗?”,
德人笑道:“你既然知道化血手,自也该知道它的毒辣,化血手杀人最为狠辣,不用分筋错骨,只要擦着一点就够了,怎么样,手心里是不是奇痒无比,又有一些酥麻?哈哈哈,那是剧毒入体的症状,再过片刻你的手掌就会化为血水,然后是整条胳膊,整个人。。。。。。”,
“呵,大师听说过《剑毒秘典》吗?”,
五指一勾化为掌势,绯红色的气息氤氲流转,像是花茎一般在他掌心处蔓延,一朵曼陀罗花在他手心化出,滴滴黑血流出,化血手的剧毒尽数被逼出体外。
大供奉杜合欢的《剑毒秘典》记载了天下剧毒和解毒方法,包括淬毒入灵,化毒入剑的手法,他日夜研习,已然近乎百毒不侵,化血手的毒虽然可怕,但其配毒的方法和种类《剑毒秘典》中都有详细的记载,陆鸿解起来也是毫不费力。
德人目中寒光一闪,手掌一托,五爪却曲勾成爪,凝聚的乌光如同刀锋,他笑嘻嘻道:“就算破了化血手又如何?我的手段数不胜数,正好看一看堂堂天下第一剑的本事。。。。。。”,
“嗤”,
他话还没有说完,彻骨的寒流已化为剑气迎面而来,一声轻响中剑气便洞穿了他的胸腔,带起一片血雾。
血雾只喷薄片刻就在空中化作了血冰,太阴神剑一剑贯体,将他半个身子都冻成了冰块,陆鸿再出一剑欲要结果了他,熟料那已经被冻结的身躯里忽然又涌出一股浩大的佛气化去寒冰,德人周身金光烈烈,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