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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子一向也颇为畏惧这个大师兄,但这个时候看见他却觉整颗心都安定了下来。
“师父,鹤姑娘。。。她随师兄去了”,
忽然一声惊呼传来,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仙鹤放下聂天远的尸身后便伏身卧在他身旁,一只翅膀还盖在他的身上,它却已经气绝身亡。
众人都知道这只仙鹤自小就和聂天远一同嬉戏玩耍,感情非同一般,聂天远身死时它想必就已经有了死志,只是为了将他的尸身带回昆仑山才会不远千里与云清子一起回来,这时回到了昆仑山自是和聂天远一同去了。
众人看到此景,想到此节心中更是凄然。
断痕一步踏出,脚下金光闪烁,架起一座金桥,信步之间就跨越虚空来到雪芽山,他俯下身抱起聂天远和鹤姑娘的尸体,脚下的金桥再次嫁接。
“师父,弟子安葬了二师弟和鹤姑娘便下山去,冯妖妖我必带回,丁墨我必诛杀”,
第八百七十九章登门踏户
雪芽山上的兵解之地透着几分寒凉,几多梅花迎风怒放,寒香丝丝萦绕鼻息。
几株梅花点缀在齐整的小坟边上,一者生命活力旺盛,一者却尽是安息的静谧,死与生的交替是那么的突兀而又那么的和谐。
昆仑派对生死看的很轻,凡人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在凡人眼中昆仑派都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仙人,但在他们自己眼中所谓的隐世仙宗不过是看起来超然一些而已,本质上还是**凡胎,且红尘与仙本就不可分隔。
小坟齐整却不华丽,墓碑上刻着一个个名字,葬在这里的人有得道兵解的本门仙师也有命短早夭的门童,昆仑派并没有把他们区分开来。
断痕把聂天远和鹤姑娘葬在一处后切下一块断金石,在断金石上刻下断痕和鹤姑娘的名字后怔怔地坐了一会儿又在一旁写上一行小字。
“吾弟聂天远,以梅为友,以鹤为妻,其生同眠,其死同穴”,
心中一声叹息,长春真人门下聂天远是唯一一个能和他说得上话的人,聂天远一死,他既觉心伤也感寂寞,整个雪芽山好像也安静了几分。
树好墓碑后微一转头,发现岩烈的墓和六师弟的衣冠冢就在一旁,双目不由得一冷,浑身杀气逼人。
撑着纸伞,提着篮子轻步而来的少女被这杀气所惊,讶然地抬起头便看见那道瘦削而颀长的金色背影,她眼中忽地有几分晶莹。
“大师兄。。。。。。”,
她轻轻唤了一声。
断痕好胜心强,常年闭关,长春真人总说他凡心太重;他一向不苟言笑,门下弟子多敬他惧他,却也感激他,因为有断痕这个大师兄在才没有人敢轻视了他们这一脉。
碧荷对断痕的感情则与众人不同,她进山时只有四岁,还不知什么惧不惧,时常在断痕膝下玩耍;那时的断痕也只不过十六岁,但那副成熟稳重已经俨然是一个兄长的模样了,对于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断痕也难得不板着一张脸,对她露出几分柔和。
这时见到断痕多年以来的依赖本能地就流露了出来。
断痕已听到她的脚步声,却只轻点了点头,然后碧荷便看见了他刚刻下的墓碑,看见墓碑上聂天远和鹤姑娘的名字。
她手指蓦然一颤,道:“二师兄。。。鹤姑娘。。。怎么会。。。。。。”,
她声音都颤抖起来。
断痕道:“是冯妖妖,我们一脉已有三个师弟死在那妖女的手上”,
“又是她。。。又是她”,
碧荷手指握紧,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恨意。
当初岩烈死时她还以师父的告诫劝慰自己,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现在六师弟,二师兄接连死在冯妖妖的手上,已经由不得她不恨。
不管怎样清修,她终究是一介凡胎,终究有七情六欲,自然也有自己的爱恨。
“你陪一陪他们,我既已出关,那妖女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一死”,
他转过身,身法一展便出了兵解之地,脚下金光闪烁,一座金桥从山峰处嫁接到山门前。。。。。。
临潼,车水马龙的长街正是繁华热闹的时候,闹中取静的冯家门前却是空无一人,两名门房腰杆挺得笔直站在门口,赫见空中一点金光闪耀,旋即一座夺目的金桥径自从空中嫁接下来,远处街上的众人一阵惊呼,都以为是神迹。
两名门房也以为是什么祥瑞之象,正抬头看时却见一块令牌在空中快速放大,玉质晶莹,光华璀璨,其上“风雪”二字整个临潼的人都看的清晰。
“风雪令。。。。。。”,
“又是昆仑派的风雪令,冯家究竟对昆仑派做了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这已经是风雪令第二次出现在冯家的上空了,众人皆知,昆仑派乃是名门正派,隐世仙宗,从不理会红尘中的事,更是从不造杀孽,但风雪令一出便意味着昆仑派动了震怒,将要大开杀戒了。
上一次风雪令出时,聂天远威震临潼,这一次来的人修为根基显然还在聂天远之上,众人远远的就能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凌厉之气。
金光一闪,断痕从金桥上走下,冷冷的眉眼注视着冯家的牌匾和门口的两只石狮子。
“敌。。。敌人”,
两名门房心中一惊,知道来人非同小可,急忙回去禀报。
断痕冷哼一声,眼中寒光一闪,两只石狮子登时便炸了开来,他大步走上前,挥手一掌便将写着“冯府”的大匾击的粉碎,行步而过是门墙“喀拉拉”一阵裂响,整个院墙都龟裂粉碎。
远远观看的众人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的杀心比聂天远重的多,一来就碎了冯家的牌匾和石狮子,毁了冯家的院墙,显然是不打算留一点余地了。
断痕走进院中时,两名背着棺材的黑衣怪人也正踏步而出,周身阴风厉厉,两人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响,分立左右,解下背后的棺材按在地上,无声无息地挡住了断痕的去路。
断痕不发一语,径自向前,三人俱都静默,但可怕的杀意却已沸腾,就在断痕离他们还有五步之远是两人身形一动,赫然出售,一拳一掌带着飒飒的阴风迎向断痕的头颅。
断痕满头的长发倏然倒飞而起,身上的气势却更加凌厉,袍袖一动,五指探出,五行化金,一层夺目的金光度上肉掌,他的手陡然之间变成金色,淡而锐利的金芒薄薄地附在掌指之间,一道道金光如同一柄柄刀刃。
“嗤”的一声,血花飞溅,三人身影交错的一刹那,断痕凌厉的如同刀锋一般的手掌切开两人轰击而来的拳掌,呼啸的阴风霎时间终至,金光毫不留情地切下两人的手指,哀艳的血花点滴飞起,当断痕行步而过只是,道道金光如利刃般毫不留情地穿过两人的肉身,森冷地横切而过。
“嗤嗤”的声音不绝,两人的手臂,腿和脖颈纷纷断裂,道道血柱如殷红的泉水般喷涌开来。
第八百八十章血杀
只一个照面两名怪人就在断痕的掌指之下,两幅身躯支离破碎。
然而他们肉身四分五裂时却有两道黑影从肉壳中飞出,它们化作两团黑雾飞入棺材中,棺材盖旋即“吱呀”一声打开,又是两道身影横飞而出,阴风呼号,两人一者结印,一者五指勾曲,尖利的指甲从指尖处伸出。
断痕目中一冷,转过头,两只瞳孔变成金色,两道金光射出,径自透入两人躯体,直视他们的本源;两人的肉身被快速抽丝剥茧,两道狰狞的恶影清晰地映入他金色的瞳孔中。
“尸鬼?”,
断痕冷哼一声,身形一动便化作一道夺目的金光横扫而上,左面那人法印还没结完头颅便再次高高飞起,右面那人也被锐利的金光拦腰砍成两截。
不待两团黑影脱逃,断痕伸手一拍乾元袋便有一道火焰喷涌而出,火焰中一只两尺大小的红葫芦“波”地一声跳了出来。
“嘶”,
“吼”,
炽热的气息传来,可怕的灼烧感快速传递,两只尸鬼本能地感受到这只红葫芦的可怕,尖声嘶叫两声转身便逃。
断痕冷哼一声,捧着葫芦,拔下葫芦塞,口念五行火咒,一道火焰“呼”地一声从葫芦里喷涌而出,如同一道火龙卷席卷而上,将两只飞逃的尸鬼卷入其中,霎时之间两只尸鬼便灰飞烟灭。
昆仑山长春真人一脉只有三名弟子天生拥有五行灵气,岩烈天生土灵,碧荷生具木灵,水灵,只是年纪尚小,两系术法都还没有学到家,只有断痕不仅身负金灵,火灵并将两系术法,武技融会贯通,成为昆仑上后辈中最强的弟子之一。
这只红葫芦是他用本命火灵祭练出的法宝,内有三灾业火,可火烧三千里,对尸鬼的克制更是不逊于佛门圣气和道家真气。
断痕持着红葫芦一路向里。
“站住,小姐吩咐,谁也不得擅自闯入冯家”,
几名家丁手持刀枪棍棒急急跑来。
“昆仑派当我冯家无人了吗。。。啊。。。”,
另一名家丁横棍在前,却没能把话说完就被断痕一拳震飞出十数丈远,他当即昏死过去。
对这些没什么修为的家丁护院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一众家丁却不识好歹,纷纷怒吼着持着刀棍打将上来。
不是他们不怕,而是冯妖妖家法一向严明,相比之下昆仑派的弟子简直善良的像个孩子,他们宁愿面对昆仑派弟子的怒火也不敢面对冯妖妖的笑脸。
断痕自然不知道他们硬着头皮冲上来是摄于冯妖妖的淫威,还以为他们悍不畏死,出手不由得加重几分,虽然没有伤他们的性命,但骨头断裂的声音却是不绝于耳,只片刻间数十名家丁就躺在地上哀嚎不绝。
断痕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将碍事的人踢到一旁,大步走出别院。
一路上又有五波人阻挡,其中有冯家的家丁护院也有冯妖妖从北域巫族请来的高手,还有几只强大的尸鬼,断痕一路血杀,巫族高手和尸鬼无一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一招,红葫芦一出尸鬼全部化为灰烬,只有那些家丁护院侥幸逃过一劫,饶是如此也伤的伤,残的残,倒在地上哀呼不已。
当走到冯妖妖所在的别院时断痕已经浑身是血,死在他手上的巫族高手已不下三十名,尸鬼六只,他身上杀气愈发凌厉,眼神愈发冷冽。
身为昆仑派弟子,他自不会对尸鬼的事一无所知,昆仑派藏书典籍众多,其中不乏红尘中难以寻找的孤本,大荒末期的尸鬼之祸和古道门鼎盛时期的尸鬼之劫他都曾读过,本以为这祸乱人间的邪物都已被镇压在尸鬼宗,却不想只短短百年光阴,它们竟再一次出现在红尘中,且是如此明目张胆地在临潼世家,冯家。
这个地方究竟藏匿了多少妖邪?
“阁下请留步”,
“阁下行事如此霸道,未免太不把我冯家放在眼里了,不怕临潼诸世家群起而攻之吗?”,
断痕走到冯妖妖新修的别院门前时有两名男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两名男子俱都四十上下年纪,一个国字脸,斜眉入鬓,十分威严,身着华衫,背手在后;一个燕颔虎须,身材阔大,孔武有力,望向断痕时满眼怒色。
知道这两人在冯家身份一定非同一般,断痕道:“报上名来”,
这样的言语算得上是非常无礼了,那燕颔虎须的男子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摆出一副要战就战的架势。
身着华衫的中年男子却不愿意把昆仑派的人往死里得罪,道:“老夫冯唐,冯家的事,老夫都能做主”,
“这是我二弟冯易,冯家的第一高手”,
怕自己的胞弟鲁莽,冯唐将他的名字也告知了断痕,并特地加了后面的一句。
“不知我冯家究竟做了什么恶事?竟惹得昆仑派的高足三番五次登门踏户”,
“你是冯家的家主?”,断痕冷眼看了他一眼,道:“那就好说了,冯妖妖杀了我三名师弟,我不日便去北域摘她的人头,今日来此就是要告知你一声,你身为一家之主,教女不严,管教无方,这番祸事你也难逃其咎,你自己绑缚自己去昆仑山,向我师长春真人请罪吧”,
所谓的“冯家第一高手”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放肆”,
冯易闻言眉毛倒竖,双眼吊起,满脸暴怒之色。
冯家在临潼乃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要是冯唐自降身份向昆仑派负荆请罪那冯家以后在临潼还怎么能抬得起头来?
“狂妄的小子,昆仑派是隐世仙宗,我冯家一向敬重的很,但你一个小辈竟敢登门踏户,口出狂言,真当我冯家是纸糊的吗?”,
冯易指着断痕骂道。
断痕没有任何言语,五指一并,化指成刀,“刷”地就是一刀猛劈向前方,五行金灵化出的金色刀锋足有四尺多长,锐利无匹,连四方的气流都被撕的“呜呜”作响。
这一刀来势极强极恶,冯唐和冯易俱都一惊,急忙运转身法暂避,断痕的双瞳却在这一刹那间又看见一道狰狞的黑影,他目中陡然一冷。
“哼,又一只尸鬼”,
第八百八十一章红帷帐,象牙床
冯唐身法展动的那一刻断痕便看到了他体内的黑影,灼日金瞳之下邪祟无所遁形,冯唐的肉身在金瞳之下抽丝剥茧,那道黑影陡然间变得清晰。
断痕一步踏出,脚下的地势也仿佛随之而变,竟一步就跨到冯唐身前,五指一探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唔。。。。。。”,
冯唐瞳孔一缩,显是没有料到这个年轻人凌厉如斯,他连一招都撑不下就被制住。
“放下我大哥”,
冯易见状大怒,体内灵气一涌,力量几乎要炸裂开来,粗壮的手臂“彭”的一声轰击而来。
临潼并不尚武,冯家也不尚武,但能被称作是“冯家第一高手”的人也绝不是泛泛之辈;冯易这一拳刚猛霸道,就算挡在他面前的是一头虎豹也定会被力毙,更不必说人了。
然而断痕却不闪不避,左手一握,夺目的金光度上掌指,一拳相迎冯易拳尖处的重重气浪立即就被破开,两人针尖对麦芒的重拳相对,冯易当即便感受到一股坚如铁石的力量传来,“咔”的他手腕便应声而断,旋即一条胳膊就垂了下来,整个人也被震飞了出去。
“你。。。。。。”,
他重重地摔出数丈远,再挣扎着起身看向那青年时只觉得难以置信。
昆仑派是隐世仙宗他知道,昆仑派的弟子自小修行就与红尘不同,修为根基比他高他也能接受,但他却万万料想不到这青年能正面相攻,以力相抗将他击败的这么彻底。
“看清楚,他还是你大哥吗?”,
断痕右手犹自掐着冯唐的脖子,左手却五指一并,化掌为刀,“嗤”的一声刺进冯唐的心窝,冯易看的目呲欲裂,正欲大骂出声,却见他从冯唐的身体里掏出一道狰狞的黑影来,他脸上顿时一怔。
那黑影在断痕的五指间奋力挣扎,尖声嘶吼。
冯易第一次看到这种模糊而又狰狞的怪物,它浑身漆黑,宛若人形,但好像无时无刻不再变化,如同一道黑色的烟雾。
“这。。。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一抖。
“尸鬼”,
断痕五指间金灵褪去,火灵上涌,一道灼热的赤炎自掌心燃烧起来,尸鬼尖叫着火焰中灰飞烟灭。
“你的家主早就死了,这个地方也已经变成了一个鬼窟”,
是的,鬼窟,所谓的临潼第一世家冯家早就已经成了一座鬼窟,可笑这府里上下连同这可笑的冯家第一高手都毫不自知。
他不再理会冯易,扔掉冯唐的尸体大步走进别院。
冯妖妖的别院本是冯唐差遣工匠修的,修的端正大气,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冯妖妖却不喜欢,冯唐死后她就按照自己的心愿将这个地方改了又改,现在院里明着虽看不见,但暗中却到处都是毒虫和机关。
毒蛇盘绕在树梢上,断痕走进别院后它吐着红杏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怪虫趴在花茎上,静静地看着这个陌生来客闯入这个地方,目光凶恶而冷静。
暗中还有更多古怪的虫子自蛰伏中现出身形,在断痕走进别院中后忽地一阵“嘶嘶”作响,万千毒虫和毒蛇忽地在嘶叫声中猛扑而来,四根柔而坚韧的丝线如箭一般射出,当空绕了一圈便缠住他的腰身,手腕和脚踝,丝线上的毒液紧紧黏在他的衣服和肉身之上。
冯妖妖养在别院四角的大型线丝蛊虫和万千毒虫蛇蚁一同发起攻势,黑压压的一片狰狞邪物立时将那个瘦削而又颀长的人影淹没其中,然而下一刻道道夺目的金光就从虫群中疾射而出,宛如利刃一般切割这着悍不畏死的毒虫蛇蚁。
金光所过之处毒虫嘶声叫喊,然而它们再怎么叫喊也阻止不了那锐利而灼热的金光,道道血雾喷涌而出,怪虫不是被横扫而来的金光切成碎片就是被那股炽热的气息烧成一片焦黑。
虫群快速剥落,断痕金色的身影再次现出,他伸手握住四根丝线,接连四道金光切出,别院四角的巨型线丝蛊虫尖叫一声被锐利的金光拦腰切成两截。
断成两截却还未死的线丝蛊虫尖声怪叫,倒地哀嚎,断痕却没有任何怜悯,径自运转火灵烧掉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丝线便大步走向别院中的那座宅子。
冯妖妖的私宅乃是冯府中的禁地,家丁们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地方变得比老爷的宅子更私密的了,但所有人都知道,要是不嫌自己的命太长就不要去小姐的宅院,更不要靠近她的宅子。
她的宅子里未必有毒虫猛兽,事实上大多数时候这个地方都会有姿容美貌的妙龄少女,但那些少女却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的。
她们本也不是让人消受的,她们身姿柔软,能歌善舞,善于取悦客人,但聆听她们歌喉,欣赏她们舞姿的代价却很重;她们的手指纤细而灵巧,但她们却不用这灵巧的手做女工针线,她们的手更擅长使用刀剑,在客人或敌人不备的时候一击致命。
客人,敌人,在她们的眼中,这两者本就是时常变化的。
断痕远远的就听到那风雅的私宅中有动人的琴音传来,旋即便有美人一展歌喉。
“少年红粉共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