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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难怪那时万劫海覆海蛟王和镇海鼋鼍始终护卫在寒潭中,先后对上杜合欢,往生老人,净娴,云裳,青阳子,唐笑等一众高手也始终未曾后退一步。
鲲鹏岭的一众势力斗得如火如荼,陆鸿和孙瑶却没有现身,两人都知道这场争夺真正的决战压根还没有开始,这个时候贸然现身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被动。
半年前他从咒剑海,唐家,慈心剑塔的一众高手的眼前玩了一出偷梁换柱,巧夺金翅鹏鸟,虽然一段时间内得以瞒天过海,但最终还是纸包不住火,现在对那些人来说他已经是熟面孔了,这时候现身智慧让人心生防范。
何况现在还有金翅鹏鸟在侧,稍有不慎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陆鸿点了点头,笑道:“看到了,险些便被他留下了”,
想起蛟王满身邪气,满眼暴戾的样子他心中仍是有些忌惮。
“要不了多久水下的路便会被打通,寒潭直通大江,万劫海的群妖和鲲鱼一旦通过这条路入了大江,莫说是往生老人,唐家三老,范岩山那些人,就算是大罗金仙下世也阻拦不得了”,
抬起头看向伫立在山顶上的鹏鸟,金翅鹏鸟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对面的山峰,那也是鲲鹏岭的主峰所在,陆鸿能够感受到它涌出的一丝悲伤情绪。
金翅鹏鸟自出生后便好捕蛇捉象,时常一副高傲的姿态,连龙凤之属也不放在眼里,这样的沉肃萧瑟之感倒是少见的很。
听闻陆鸿说起鲲鱼时金翅鹏鸟清亮地鸣叫一声,偏过头目光灼灼地看了他一眼,忽而振翅飞来绕着他飞了两圈化作一道金芒落在他肩膀上。
陆鸿顿时吃痛,苦笑道:“鹏兄,你又长大了许多”,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陆鸿不由得暗暗叫苦,这只鹏鸟破壳而出时便有半人大小,比寻常鸟类大了不知多少倍,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意外了,而更让陆鸿意外的是这只鹏鸟长得极快,它自出生至今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身躯已经大了一倍有余,体型比他这个主人还要大上一些,这时立在他肩上若是不运灵支撑担着没准能让它把这条肩膀给压弯。
但一想到《逍遥游》中记载这鸟儿早晚有一天会背负青天,翼若垂天之云,一振翅能飞九万里陆鸿心中就不由得又感慨,又期待,又庆幸。。。。。。
第五百二十七章做局
鹏鸟的食量也很大,一天要吃数百斤好肉,要不是它自己会捕食光是这份消耗陆鸿就无力承担。
鹏鸟俯身与陆鸿说着什么,陆鸿也不时点头,面露笑意。
他并不懂得兽语,但金翅鹏鸟的意思却能够领会。
“鹏兄放心,我自然不会让鲲鱼落入他们手中”,
《逍遥游》有言,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上古时第一只鹏鸟乃是鲲鱼所化,金翅鹏鸟与鲲鱼一体同心,有着血缘上的亲密感;此地与寒潭隔着两座高山,两座险峰,但鹏鸟和鲲鱼已经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它与我前世有缘?”,
见鹏鸟亲昵地俯身伸口来逐,向来胆大包天的陆鸿吓得一个激灵,忙侧过身伸手轻抚了抚它钢铁般的头颅。
金翅鹏鸟的尖口利爪能轻而易举地将一丈长的巨蟒开膛破肚,撕成碎片,陆鸿这小身板要是被啄到说不好就是一个血窟窿。
但领会到它的话后陆鸿却颇感意外。
鹏鸟对他说,寒潭底下的那只鲲鱼与他前世有缘。
“人真的有前世来生吗?”,
他眉头轻轻凝起,脑中忽而想起在七国怨地时看到的三生石,黄泉路,奈何桥,忘川水,想起小六道中的十殿阎罗,六道轮回和莲花台上的神识。
恍惚间又想起媚姬,那个可怜的女子。。。。。。
孙瑶目光轻移,温柔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应该有吧,很久以前我便时常会做一个相同的梦,梦中有翎羽如火的朱雀,时而璀璨,时而黯淡的星空,有一座插满了剑的山,山下有一尊王座,还有。。。。。。仙界紫薇大帝”,
“这几日那个梦更加的频繁了“,
微微一笑,道:“不仅如此,在我很小的时候,师父还在世的时候便告诉我,早晚有一天,会有一个名叫‘陆鸿’的小鬼拜我为师”,
言语轻轻,如风吹拂,灵动的双眼中却有几分狡黠。
陆鸿一怔,道:“真的?你从来也没有跟我说过”,
孙瑶笑了一笑没有再多言语。
陆鸿却忽然间想起当年在江南时独孤伽罗也曾告诉过他,她时常会梦见一条青龙和一个头戴紫金冠,腰跨玉带的紫衣人,虽然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孔,但她总觉得那个人和自己很像。
而在不久之前他也隐隐间感觉到遥远的星空彼岸似乎有什么东西与他魂魄相连,带给他一种魂牵梦绕的感觉。
“剑枭前辈说我有上古鲲鹏令计千秋和仙界紫薇大帝的气象,却不知他们二人与我究竟有何关联?”,
“即便真有轮回转世,前世今生,恐怕也只有这等大修士能窥得其中真谛吧”,
听到“计千秋”的名字金翅鹏鸟眼中不觉露出迷惘而又若有所思的神色。
陆鸿抬起头,鲲鹏岭的主峰依旧高耸入云,巍峨雄壮,顶部的火山口早已不再喷薄,但却仍旧有一种随时可能会爆发出滚滚岩浆的危险感。
半年前金翅鹏鸟的蛋便是在那火山口内岩洞中的火山灰里侥幸得到的,那洞中除了那枚金蛋外便再没有其他物什,陆鸿一直也没有想明白鹏鸟蛋为什么会诞生在那座早已冷却的火山口里?生它的那只鹏鸟又在什么地方?
更为古怪的是以驭兽之技而名闻天下的驭兽斋弟子到了这里竟也如无头苍蝇一般,成了个睁眼瞎,百试百灵的定位罗盘在这里毫无用处,未建寸功。
这里有许多谜团,但对陆鸿来说却好像是宿命之地;他初来此地时就觉得冥冥之中似有天定,自己注定要来到这个地方,注定会得到这只金翅鹏鸟。
现在是第二次登临鲲鹏岭了,看着那高高的山峰,心底里隐隐然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
孙瑶道:“传闻上古时鲲鹏岭计千秋养有一只鲲鱼,一只鹏鸟,彼此并肩作战多年,是最亲密的战友,计千秋嘶吼鲲鱼和鹏鸟都下落不明,不知所踪,你身上有计千秋的气象,这个地方又叫做鲲鹏岭,这只鹏鸟也是在这里所得,我越来越相信沈参合给你算的那一卦了”,
陆鸿偏过头道:“他算的卦应该与云雀道兄算的相同”,
孙瑶略一颔首,道:“不错,他们两都说鲲鹏岭是你的龙兴之地”,
陆鸿不禁笑道:“沈先生和云雀道兄的道术和鬼术我是极佩服的,卜辞,算卦我却不大相信,易数,占卜,笔仙,梅花,紫微斗数等我也略懂一些,昔日所谓的帝王之学现今不过是江湖骗子招摇撞骗的伎俩罢了,气数,命理,大限一说或许有其道理,但他们两还不够火候”,
“不过,这一卦我是相信的”,
孙瑶笑道:“无论如何这里应是你的福地没错了,此次保护鲲鱼仍是火中取栗,不过我们没把握的事对他们来说同样是梦中花,水中月”,
陆鸿笑了一笑,道:“世事本就如此,即便做好所有打算也不见得就能成事,古往今来多少贤良之才,饱学之士?谁敢说能算的过天?只不过,义之所在,虽万千人吾往矣”,
孙瑶吃吃笑道:“不羞,装什么忠义之士?你这种坏胚子只能是利之所在才万千人也敢往”,
陆鸿一笑置之,没有与她斗嘴,看了一眼南方道:“这里很快就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孙瑶,我们该做局了”,
孙瑶笑道:“与其说是做局倒不如说是守株待兔”,
。。。。。。
驭兽斋,蜀中唐家,咒剑海等势力的联合进行的很顺利,虽然所有人都心怀鬼胎,各自有自己的盘算,但为了鲲鱼他们愿意联合起来,推选领头人的时候略有争议,但也很快就达成了共识,此次捕捉鲲鱼所有人都听从范岩山的调遣,戚少天,唐明华等出谋划策。
作为驭兽斋镇山长老,范岩山有两甲子的功力,一生收服过不下五十只灵兽,精通驭兽之道,无论是论资历还是论本事这“盟主”的位置他都当之无愧。
晌午时分,大江上的几十条大船满载着一众修士和备好的兵刃,机关,毒药等浩浩荡荡驶进寒潭,陆上高手与海中群妖的决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第五百二十八章妖气冲天,群魔乱舞(上)
鲲鹏岭的寒潭与南面的大江相距约莫半里,这条江乃是东西斜向环绕着鲲鹏岭,往北寒潭与大江并无交汇,往南却隔着半里陆地,这半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恰到好处地截断了寒潭与大江,鲲鱼便是因此才被困在这寒潭中,万劫海也因此进退两难。
而对于驭兽斋,蜀中唐家,财神阁兵部等势力的一众高手来说这一次却是有进无退。
南面的大江上水声响起,一只只十数丈长的大船起了锚,桅杆升起,旗帜张开,在哗啦啦的水声中顺着水流由西往北而去,船上的水匪和本地小帮派的弟子们一个个俱都磨拳擦撞打算大干一场,卢湛,张莽等人则各自站在船头,一脸肃穆之色。
这十几条大船上并没有各地来的大高手,俱都是本地小帮派的当家人和水匪,他们并不是往寒潭去,而是打算赌在从寒潭通往大江的必经之路上。
寒潭东,西,北三面都是山,全是陆路,没有水路,只有向南往这里开路才能直达大江,再顺着这条大江往万劫海而去;没有人知道万劫海群妖是否能从寒潭深处打通这条路,但为了确保这次计划万无一失,戚少天还是果断地安排莲花寨一半的水匪和本地小帮派的一众人等满载着兵器,机关道具等物堵在这里。
水匪们个个悍勇,到了地方后船一停下便各自将船上的绳索系在腰上,腰间别着大刀,嘴里衔着短刀“噗通”“噗通”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潜入水中三两下就不见了人影。
张莽等人看的一阵咂舌,难怪莲花寨这些年名气稳稳的压自己一头,戚少天手底下这些水匪还真是不含糊。
知道论水性自己的兄弟比不上这些水匪,但张莽也不想就这么被人家比下去,回头环顾了一眼粗声道:“弟兄们,打起精神来,一个个他妈的把招子给老子擦亮点,待会什么万劫海的虾兵蟹将要是打咱们这里过都给我冲上去,下手狠点,一个个捅他妈十七八个窟窿,让人家看看咱们恶虎帮也不是吃素的”,
。。。。。。
北面的寒潭中则只有十几艘小船下了水,根基低一些的踩着木筏,高一些的则索性一片木板就下了水,对修士来说这水上的行走最显功力,只有根基雄厚,灵气运转的炉火纯青的高手才能在水上水下如履平地,此时水上走在最前面的范岩山便背着手,轻轻踩着一根芦草,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脚下波浪自开,前进如飞。
往生老人和唐家三老修为稍逊一筹,俱是片板渡河。
王玄霸,赵稚,金衣人等人修为又逊一筹,俱是踩着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小竹筏。
几人身后都跟着几名仆从,少则一两人,多则三五人。
范岩山眼角的余光瞥见王玄霸身后小船上的三名白衣人,这三人颧骨很高,眼窝深陷,额头上长有几个老茧,远看犹如兽角,双臂下斜,目光如电,身上灵气敛而不发,显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安人的手指关节处俱是如铁一般的黑色,范岩山修炼了两个甲子岁月,武体的淬炼远超常人,自然知道这铁一般的皮肤是日复一日的锤炼,把手上的皮磨了又长,长了又磨才能练出来的钢筋铁骨。
这三人应该就是摄卫城赫赫有名的王家武师了,范岩山心道。
赵稚倒是没有带什么随从,只有赵圣婴与她同乘一条木筏;赵家高手却有不少,但能堪大用的并不多,此次捕捉鲲鱼人手贵在精不在多,是以她只带了赵圣婴一个人,姐弟两功法相辅,心有默契,极易配合。
那带着金面具的金衣人则显得有些人多势众,阴阳双子,兵部三屠,中间的小船上还摆着一口棺材,棺材上贴着金色符封。
范岩山修为高深,五觉也比众人更加灵敏,能够嗅到从那棺材里飘出的糯米味。
他当然知道什么样的尸体才需要覆盖着一层糯米。
这几人当真是邪门的很,虽然已是联手对敌,但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除了那神秘莫测,如阴影,又如梦魇一般的名字财神阁。
范岩山和范虎都与他们有不小的过节,赵稚与财神阁更是不共戴天之敌,但眼下的形势却迫使他们不得不联起手来捕捉鲲鱼。
定了定神,目光移转,范岩山收敛心神偏过头凝视前方,微不可查地散开神识开始全身戒备。
向前很快便进入山岩包围的滴水洞中,这寒潭有一半是露天在外,没有任何遮盖的,另一半却是在山体包围之中,两面和头顶都是山壁,往前看一望无际,往下看深不见底,只有往左右看是才觉得不那么宽阔。
这几日莲花寨和神龙坞在水底下布下了不少陷阱和机关,下方铁网密密匝匝,纵横交错;但水匪们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在自家的水里布置陷阱机关犹可,到了滴水洞深处,万劫海群妖的地盘可就力有不殆了。
而这滴水洞再往前不到半里就都被控制在万劫海群妖的手里了。
“当心”,
范岩山忽而抬起手,停下身,脚下波动的水纹消失。
后方众人闻言一凛,知道水中有异,各自都取出兵刃,手掌本能地按在乾元袋上,灵气微微而起。
赵稚和王玄霸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隐隐然觉得水面的颜色好像暗了几分。
唐家三老,往生老人等人则敏锐地察觉到水下有一个庞然大物正翻江倒海,劈波而上,不一会儿水下便有**向两侧翻卷,随即剧烈的水响声传来,水面下猝然间出现一点红色。
那红色起先只是一点,却在众人眼前快速扩大,只转瞬间就由一点扩大到指甲大小,到巴掌大,到脸盆大小,到一人大小。。。。。然后一个巨大的,暗红色的硬壳自水下倏然而出,水面剧颤,有波涛滚滚,有妖气冲天,一股可怕的妖气携着刺鼻的血腥气如翻江倒海般自水下怒卷而出。
第五百二十九章妖气冲天,群魔乱舞(中)
水波剧烈翻涌,妖气冲天,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
水下那巨大的硬壳像是螃蟹的背脊,上面有一块块凸起的甲片,既坚硬又锋利;这巨大的硬壳甫一出现便是怒浪奔腾的声势,波涛滚滚,几人脚下的水波一**,一浪浪扩散开来,随即入耳处尽皆是惊涛海浪的狂放之声,整个寒潭的水面都在翻腾滚动,那巨大的硬壳立时便要破开水面。
但就在那怪物将出未出,寒潭的波涛将起未起之际范岩山的身体陡然间向下微微一沉,双脚陷入水中不到一尺深,那一双铁足重重地踩在怪物的脊背上;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但那掀波而上的怪物却好像瞬间被一股巨力镇压住,以它驼山背岭的万斤力气竟也不得再向上一丝一毫。
后方的众人俱都清晰地看见那怪物贴近水面时方圆数丈的水波尽皆都变成了它脊背的颜色,入眼处一片暗红,水面上的十数人好像正站在它的背脊上,所有人都觉得脚下的仿佛是一个凶神恶煞,咕噜噜一阵水泡从下面冒上来,每一个水泡都有半人大小。
“哗啦”一声,一只巨大的钳子破开重重急浪从水下横扫上来,带起一大片水花直向众人钳去,但那红色的大钳子方一探出范岩山脚下便传来“咔吧”一声裂响,他脚下厚度足有一尺,硬如金刚,刀枪不入的蟹壳居然被他一脚破开,滚滚而动的恶浪也被悄无声息压下,运转千斤坠,矮小干瘦的身体一刹那间爆发出万钧之力,如一座泰山压在那怪物的背脊上,那怪物当即发出一声震天的悲鸣,狰狞的头颅浮出水面。
“蟹将”,
看见那足有半丈大小,如红色玄铁一般的大钳子,那相较于躯体如豆粒般大小却闪烁着狞然凶光的眼睛王玄霸等人心中俱是一动,随即身法一动,化作几道虹光散开,各自祭出兵刃和法器。
虾兵蟹将早已以另一种方式被人们所熟知,但即便是化境的大修士也没见过这么庞大的蟹将。
他们正欲动手时又见范岩山便双脚再一沉,直接陷入到蟹将的背脊中,铁足一分,如有利刃在体内剖开,那蟹将宽阔的背脊发出一阵扎尔的裂响之声,两道大裂缝如沟壑般纵横开来,随即快速延展,壳下的血肉如绽放的花瓣般一一现出,污血流出壳外霎时间将这水面染成一片淡红色。
那五丈来长的蟹将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在惨叫声中被范岩山生生破开背脊,分成四片,血肉分离,大量污血和脑浆流出,就此一命呜呼,吐出一大片血沫后便沉入水底,一时之间水面上腥气扑鼻,让人几欲作呕。
王玄霸等人正自凝眉,却听唐岩哈哈笑道:“都说虾兵蟹将,不堪一击,万劫海竟派出这等废物来送死,四大妖王当真是有勇无谋的蠢类,我看此次鲲鱼是志在必得”,
唐明华向来不喜欢这个兄弟的轻挑,闻言后不悦地扫了他一眼道:“这蟹将有五丈大小,背脊坚硬如玄铁,凶恶如虎,力比九牛,要不是范老前辈以两个甲子的功力和驭兽斋驭兽的手段诛杀了它你以为凭你那两下子能应付得了这等恶怪?”,
唐岩笑道:“大哥,我的暗器的确是破不开它的壳,但伤它的眼却是轻而易举,只要废了它那对招子凭它再怎么大,再怎么硬不也就是砧板上的肉吗?何必劳烦范老前辈出手?你平日里常说什么对敌时应以知取,下下之人才以力敌,怎么临事的时候自己倒给忘了?”,
“你。。。。。。”,
“够了”,
见两人争执,范岩山眉目一凛,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
他虽然矮小,但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身上自有一种让人畏惧的血气,唐岩和唐明华被他这么一扫都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一个冷哼一声闭了嘴,另一个虽是哈哈一笑却也没有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