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撕!”
莫玄一把扯去了上衣,连同悬在脖子上的玄玉佩一起丢在了地上,一窜而出,人已出门,声音方才传回:
“父亲母亲慢用,孩儿要运功消化一下。”
话音未落,院中已经响起了呼喝之声,拳脚收放间,鼓荡破风。
“玄儿怕是又要突破了,这冰玄鱼没有白弄。”
莫父美滋滋地望向院中,一边想着,一边俯首将跌落在衣物上的玄玉佩捡起,在手心中摩挲着。
“父亲。”莫晨拉着妹妹凑了过来,看着莫父手中的玉佩好奇地问道:“这块玉佩真的是哥哥出生的时候就含在他嘴里的吗?”
“噤声!”
莫父神色大变,脸上的骄傲之色褪去,一片凝重地说道:“为父交代过你们很多次,切忌不可再提及此事,你哥本就有天才之名,再有含玉而生的异状,定然为小人所妒,暗中加害。”
“以后就是在家中,也休要再提起。”
“哼,要不是你母亲多嘴……”
莫父正在埋怨,两兄妹嗫嗫嚅嚅,张氏自知理亏低头不语的时候,一声长啸从院中传来。
“玄儿!”
莫父长身而起,激动、欣慰之色,溢于言表。
第三章 “你何德之有,能让我服?”
第二天,莫玄难得地没有再去紫竹林,一直呆在家中练武,养住气血,将刚突破到第八重境界的磐山劲稳固了下来。
第八重磐山劲,这一代的莫家子弟无论是嫡系还是旁支,尚没有人能够在十八岁前达到,莫玄这一突破就已经站在了同辈少年的巅峰。
想到昨日父亲欣慰的笑容,莫玄的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微笑。
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无法帮着辛苦的父母分担什么,只能努力再努力,让老人家多一点欣慰,冲淡了艰辛。
“后天过去,就不一样了。”
莫玄握紧了拳头,要是事情顺利,真能借着祭祖启神的机缘突破到先天境界,那整个家庭的环境都将改变。
“父亲,母亲,晨儿,欣欣……”
“我会给你们最好的,再不用为生活操劳担忧,再不须为人白眼轻视。”
“我一定能做到,一定要做到!”
莫玄口中念着的,是他这一辈子最珍视的亲人,一想到他们,莫玄的心中就是一阵激荡,所有的艰苦寂寞尽数有了甘甜的味道。
“哥哥~哥哥~~”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道小缝,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脑袋钻了进来,怯生生地叫着。
“进来吧!”
莫玄一笑,放松了不知何时紧握的拳头,冲着妹妹招手。
“嘻嘻~欣欣是来给哥哥端茶的啦。”莫欣笑嘻嘻地说着,小脚丫踹开房门,小手小心地端着一盏茶蹦蹦跳跳地就进来了。
“人家可不是来打扰哥哥的哦。”
将洒了大半的茶盏往莫玄的面前一方,小丫头画蛇添足地说道。
“好啦好啦,哥哥知道欣欣最乖了。”莫玄宠溺地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将她抱到怀中。
小丫头在莫玄的怀中扭动了几下,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把小身子往里一靠,漆黑如点墨的大眼睛地滴溜溜地转动着,在书桌上扫来扫去。
莫玄一笑,自然知道自家妹子在想着什么,信手取出一卷淡淡紫金色的画卷,在书桌上一抖。
“啪~!”
画卷发出一声脆响,显然不是普通纸质,否则就这么一下就足以破碎了。展开的画卷上,一个青衣大汉手持大刀,胯下骏马驰骋,一片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啊~”
莫欣失望地叫了一声,扭过头来兄长的怀中蹭了蹭,瘪着小嘴巴不依:“哥哥哥哥,你怎么还在画这个啊,丑死了,人家要看那些漂亮的猴子松鼠啦。”
一边说着,她一边拽着莫玄的衣角,晃来晃去像荡秋千一样,若非莫玄一身实力,要是换成普通少年,怕还真抱不住她。
“好,好,欣欣最乖了,等后天哥哥再给你画。”
莫玄轻声哄着妹妹,思绪却是又飞到后天的祭祖启神礼上了。
“嗯。”
莫欣年纪还小,她还不明白,后天对她哥哥,还有这整个家有着怎样的意义,但这并不妨碍她得到哥哥的承诺后乖巧地点了点头,在莫玄的脸上啄了一下,蹦蹦跳跳地出去玩耍了。
目送着自家乖巧可爱的妹子离开,莫玄宠溺地笑了笑,沾湿了画笔,在展开的画卷上涂抹着。
书画是他擅长的,却不是他喜爱的,现实的环境也不容许他投入太大的精力,此前的十余年,他每每作画,往往是哄着弟妹开心罢了。
这一次,他却是为了自己而画。
笔锋如刀锋,心意似怒马,随着时间的推移,画卷上的青衣大汉,烈马长刀,渐渐地清晰而灵动,若欲从画卷上活转了过来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莫玄感受到了天色昏暗的时候,一副画卷已完成了大半,只差了最后的点睛之笔,就是全功。
莫玄持着画笔,正要点下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响动,好像多年不曾打开的柴扉被推开,又似即将散架的桌椅摇摇欲坠的响动。
“是父亲回来了。”
莫玄下意识地停下了画笔,在脑海中自然地还原出了一辆破旧牛车的模样。
这辆破旧牛车的声音,他听了十余年,哪怕是不需亲见,也能准确地判断出来。
随手将画笔一掷,莫玄起身向着门外迎去。;
片刻后,厅堂中一片欢声笑语。
“哇,今天有鱼吃,还有牛肉。”
“二哥最坏啦,老跟人家抢,哥哥,娘亲,爹爹~人家不依啦。”
小儿女的争抢嬉闹,长辈的笑骂宠溺,在这黄昏时分,构成了最美丽的乐章。
……
日出月落,又是一天。
明天,就是祭祖启神的关键日子。
这一天,对所有的莫家族人来说,都有非同寻常的意义,既是整个家族汇聚一堂总结过往的大日子,也是子侄晚辈能否一跃冲天的关键。
每隔三年一次的祭祖启神即将到来,整个莫家的气氛都显得诡异了起来,一边是散布各地的莫家子弟回归之喧嚣,一边是年轻子弟们紧张准备的凝滞。
在这个日子里,莫园中所有适合练功的场所,几乎都被一个个年长的莫家子弟带着弟妹们占满了,无非是打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念头。
时不时地,就有族中长辈有意无意地出现,耐心地指点一二,然后郑重地再三交代祭祖启神礼对莫家的重要性,让众人莫要轻忽了。
在这种既喧嚣又凝滞的气氛笼罩整个莫园的时候,莫玄只是在他那局促的小院落中,打着一套慢悠悠的拳法,一点一点地舒展着筋骨。
拳法很慢,慢到哪怕是压根没有学过任何功夫的普通人都能轻易地闪避过去。但是,每每随着莫玄甩出胳膊,锤出拳头,就有空气震荡撕裂的声音传出,显然其中蕴含着堪称恐怖的力量。
莫玄就这么一遍遍地打着这套拳法,心思渐渐沉静了下来。
这一沉静,恰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他这是有意地将激动收敛,养住心神,等待着明天祭祖启神的到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离明天也愈发地近了。
“呼~”
莫玄收住了拳脚,双掌举至眉心,再缓缓下压到丹田,同时口中一口浊气吐出,气箭凝如烟云不散。
“晨儿和欣欣怎么还不回来,玩疯了吗?”
看着天色已晚,莫玄摇了摇头,回身向着屋内走去,就想将身上这套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换下,出门去寻找弟妹。
还没走到门口呢,他的脚步忽然顿住,猛地一下回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不~不好了~”
“玄哥不好了。”
一个人影气喘吁吁地跑来,还未近前只是远远看到莫玄,就大声地呼喊了起来。
“是鸿程!”
莫玄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不妙,这是出事了。
莫鸿程向来跟他走得近,年纪又比他小,心里头一直把莫玄当成了榜样,虽然是少年心性,但也学着沉稳模样,如此惊慌失措,绝对不会是小题大做。
心中想着,莫玄并没有停留在原地等莫鸿程奔来,而是一个箭步,闪到了院外,捉住了莫鸿程的手臂问道:“鸿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是……是晨弟……”
“还~还有欣欣。”
莫鸿程气都不匀了,连连深呼吸,才将一路奔来的气短压了下去。
“晨儿跟欣欣?他们怎么了?”
莫玄脸色大变,捉着莫鸿程的手不由得就加了几分力气。
“哎呦,玄哥你轻点。”
莫鸿程的脸色一下就白了,是痛的。
莫玄怔了一下,连忙松手,拍了拍莫鸿程的肩膀,接着问道:“鸿程快说,是怎么回事?”
“他们被人打了。”莫鸿程揉着胳膊,道:“在百花园那,是莫岭和莫森。”
“莫岭!”
“莫森!”
听到弟妹被打,莫玄眼中直冒火,他最重的就是家人,现在别人都欺到了头上了,还有什么可说?
连话都不及多说两句,他狠狠地在地上踏了一步,“嘭”的一声,青石龟裂,整个人借力窜出,狂奔而去。
“哇~”
看着青石地面的惨状,莫鸿程的眼睛都直了,心中道:“玄哥好像又厉害了,莫岭你这次惨了。”
“等等……不好!”
念头刚刚转过,莫鸿程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抬头,却只见得莫玄的背影都成了一个小黑点,在昏黄的天色下都有点看不清楚了。
“玄哥你等等我啊。”
大叫着,莫鸿程也顾不得才刚刚喘匀了气,狂奔着紧追莫玄而去。;
……
百花园,四季有繁花绽放,有香气弥漫,乃是莫园中女眷们、孩童们最愿意停留、消遣的所在了。
采露水、摘鲜花、做花环……莫家的女儿媳妇们,无不把百花园当成了最好的地方。
然而在此时,这个寻常多是女眷出没,一片欢声笑语的地方,却有数十个男子围在一处,更是一片沉寂,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压抑着一般。
“莫晨,你不是很厉害吗?起来啊,起来打我啊!”
在围观人群的最中间,有一个看上去十岁出头的银衣少年,一边拿着手掌拍打着自己的脸,一边得意地笑着。
少年能穿着银衣,自然跟莫鸿程一般也是莫家精英子弟,他那一支的家里三代之内,定然有过先天强者。
他的脸上红通通的,自然不是自家打的,而是激斗一场还未平复下来的气血上脸导致。
在他的对面,一个十岁上下的少年跌坐在地,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边使劲地搀着少年,一边梨花带雨,哭得让人怜惜。
“二哥,你疼吗?”
小女孩使出了吃奶的劲,还是不能把莫晨从地上搀扶起来,手上一滑,连她自己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哇哇地哭了起来。
他们,自然就是莫晨与莫欣兄妹。
“莫森你不要得意,打就打!”
莫晨小小年纪,却不顾头破血流,倔强地支撑着身子就要站起来,与对面的少年再打上一场。
勉强支撑着,到底伤重爬不起来,虽然口角溢血,这个小小少年还是苦苦支撑着,不曾哼上一声。
看着他这般倔强,在那名叫莫森的少年之旁站立的一个十岁的青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这小儿与那个人,真的好像,不愧是亲兄弟。”
这个青年自是莫岭,莫玄崛起前莫家这一代的佼佼者,看到莫晨现在的样子,他就想起了当日脆败于莫玄的屈辱,冷然出声:“莫晨,你还不认输?”
“我没输!”
莫晨倔强如故,昂着头道:“要不是你……哼,就凭莫森,呸!”
一口带血的痰吐到地上,他话里的意思,让周围不少莫家小孩脸上火辣辣的,毕竟是年轻人,还没有那么多的功利现实。
莫岭伸手一拦,将恼羞成怒的莫森拦住,喝道:“这么说,你是不服气了?”
“我……”
莫晨小脸昂着,嘴角有鲜血流下,正要说什么忽然顿住了。
同一时间,整个百花园一下子静下来下来,莫岭、莫森,以及一众围观的莫家子弟,齐齐扭头向一个方向望去。
那里,有一个人影由小变大,脚不沾地飞快而来,裹挟一声怒喝激起尘嚣:
“不服又待如何?!”
“你莫岭何德之有,能让我服?”
“何能之有,教我弟妹?!”
“可问过我莫玄!”
第四章 苦练为何?先天何用?
“不服又待如何?!”
第一声讥诮,人入百花园。
“你莫岭何德之有,能让我服?”
第二声讽刺,形容清晰可见。
“何能之有,教我弟妹?!”
第三声质问,青衫磊落,步步逼前。
“可问过我莫玄!”
第四声怒喝,抛却了尘嚣炸入百花园前莫家众人耳中的时候,人影一闪,莫玄已经站到了莫晨与莫欣兄妹之旁。
“莫玄来了,莫岭他们麻烦了。”
“莫玄岂是好欺的,莫岭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围观的莫家众人顿时议论纷纷,颇有看幸灾乐祸与看热闹的样子,当日莫岭与莫玄一战,乃是在紫竹林那个偏僻所在,又是临时起意,众人也只是知道结果罢了,过程却无人得见。
这下,眼看他们就要起冲突,众人不由得兴奋了起来。
……
“哥~~~”
见得莫玄赶来,莫欣带着哭腔,委屈地喊着,一双在地面上弄得脏兮兮的小手高举了起来。
看着自家宝贝妹妹的可怜样子,莫玄心中就是一疼,哪里顾得上莫岭等人,连忙蹲下身来,将莫欣抱了起来。
她一边用小手抹着泪,在白净的小脸蛋上带出一条条乌黑,一边指着莫岭等人,气呼呼地道:“哥~他们是坏人,欺负欣欣和二哥。”
莫玄柔声哄着妹妹,同时飞快地检查了一下,确定小丫头没受什么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哥,是莫森他先说父亲的……”
此时莫晨脸上的倔强也不见了,低着脑袋,小声地解释着。
“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也不能躺着生。”
莫玄先是脸色一沉,继而教训了一句,看着弟弟脸上的血,还有那犹自不曾完全散去的倔强之色,才声音转柔:“你看着,哥给你报仇!”
话刚说完,对面也传来了莫岭的声音:“莫玄,你弟弟打输了,你这个当哥哥的难道就要出头报复吗?”
一开始的错愕过去,莫岭也回复了过来,一开口就有挤兑之意。话一出口,他才觉得不对,不觉间有一种气弱在其中,昔日兴冲冲前往紫竹林挑战,被比他年幼的莫玄轻松击败,在莫岭的心中几成了阴影。
“谁说我……”
“小晨!”
莫晨心中不忿,就要开口辩驳,却为莫玄喝止。
他的目光在莫晨胸口上留下的印子上扫了一眼,再在对面莫森身前不远处的泥地上,瞥到了一个深浅分明的小脚印,不过一动念,就将当时的情况还原了出来。
莫晨一身武艺,都是莫玄亲手传授,在莫家磐山劲上他未必很有天赋,但却将莫玄教给他的各种独门小巧发劲手法学了个通透。
在绝对力量不高的时候,技巧的作用尤为明显,莫晨与同龄人之间的差距,甚至比莫玄与莫岭等人相较还要大!
从头到尾,莫玄压根就不相信莫晨会输给差不多同样十岁左右的莫森。
“胸前印子是空门大开时被直接踢中留下的,小晨身上的伤也源自于此;地上脚印是发劲留存,这一击莫森就应当接不下来,当是有人从中庇护阻拦。”
电光石火间,莫玄就将当时的情况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犹如亲见一般。
至于两小相斗的起因,十之**就是莫晨口中的莫森辱及他们的父亲,这才冲突了起来。这在精英子弟与旁支子弟中经常出现,就是他莫玄少年时,也没少为此打过架。
想到这里,莫玄眼中一寒,扫向对面莫岭:“只是你竟然以大欺小,哼,那就须怪不得我了。”
接着,他摇了摇头,道:“莫岭,我与不与你争辩,事实如何,你心知肚明。”
“我是来为弟妹报仇的,不是族中长老执事判罚,也不跟你讲什么证据。”
“你准备,接招吧!”
莫玄一番话说来,不摆事实,不讲道理,不与争辩,简单明了,却让莫岭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周围是一众莫家子弟,尽数动容。;
他们中不少人,还在想着两人争辩是非,他们要站在哪一方呢,不想莫玄来这么一手,一时也是愕然。
眼看着剑拔弩张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伴着凌乱的脚步,从莫玄的身后赶来。
“玄哥,你倒是等等我啊。”
来者,自是莫鸿程。
只见他满头大汗,紧赶慢赶总算在动手前赶到,长出了一口气,连忙凑到莫玄身后,拉着莫玄的胳膊低声道:“玄哥,族中禁止成年子弟私斗,你……”
“鸿程,你不用说了。”莫玄随意地扭动了一下,胳膊就从莫鸿程的手中扭了出来,“我知道你是为了为兄好,不过……”
“如果连家人受辱,弟妹被欺,我都不敢出头、庇护,那苦练为何?先天何用?”
这句话说出时,莫玄并没有压低声音,掷地有声的话语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紧接着更无停顿,一把将妹妹塞入还待再劝的莫鸿程怀中,一步,踏出!
“砰!”
“砰!”
“砰!”
莫玄大跨步地冲着莫岭冲去,走的却不是直线,而是如一头大象,在碎石坡上踏过,有沉凝如山,亦有灵巧如鹿。
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气势,场中懂行的莫家人无不在心中暗暗喝彩,能将莫家灵象步踏出这种如同大象践踏,大地震动威势的,在年轻一辈中莫玄怕是独一无二的一个。
旁边者如是,遑论莫岭这个正面感受者,第一时间就有窒息般的压迫扑来,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