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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Q84 book1-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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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司法考试,将来做个法律专家。虽然两人未来的目标不同,却仍是对方唯一的挚友。青豆住进了免住宿费的大学学生宿合,环依旧住在冷清——却给她经济上的宽裕——的家里走读。两人每周一次见面吃饭,畅所欲言。不论畅谈多久,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
   环是在大学一年级时失去了童贞。对方是网球协会中高一级的学长。在一次聚会后,学长请她去他的房间,在那里几乎是强暴了她。她对这位学长并不是没有好感,才会在受到邀请后独自去了他的房间,但对方用暴力强迫她发生性行为,以及他当时表现出的自私粗暴的态度,让她受到极大的打击。所以她退出了协会,很长一段时间深陷于忧郁中。这件事在环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无力感,她丧失了食欲,一个月内瘦了六公斤。环对男友的期望,是理解和体贴。只要他有这样的表示,再花点时间准备一下,把身体交给他也不是什么重大问题。环怎么也无法理解,为何一定要那样粗暴呢?根本没有必要嘛。
   青豆安慰她,忠告说应该用某种方式制裁那个家伙。但环不同意。我自己也有不够检点之处,事到如今即使报警也没用。她说。我自己也有责任,谁叫我受到邀请就一个人到他的房间去呢,看来我只能把这件事忘掉。但这件事给挚友的心灵造成了多么深刻的创伤,青豆完全明白。这绝不是丧失童贞之类的表面性问题,而是人的灵魂的神圣性问题。谁都无权粗暴地践踏这份神圣。而无力感会彻底腐蚀一个人。
   青豆决定自己实施私人的制裁。她从环口中问出了那家伙的住址,把一根垒球棒塞进装设计图纸的大型塑料圆筒里,来到他的住处。那一天,环到金泽出席亲戚家的法事去了,这足以构成她不具备作案条件的证据。事前摸清那家伙不在家里。青豆用螺丝刀和铁锤破坏了门锁,进入室内,然后用毛巾在垒球棒上缠了好几道,小心翼翼地注意不发出声响,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挨个捣毁。电视机,台灯,时钟,唱片,电烤炉,花瓶,只要能破坏的就无一遗漏地破坏干净。电话线就拿剪刀剪断,书籍就把书脊撕裂把书页扯碎,牙膏和剃须膏就全挤出来喷在地毯上,床上洒满沙司酱,抽屉里的笔记簿撕碎,钢笔铅笔统统折断,电灯泡一律敲碎。窗帘和靠垫用菜刀割破,衣橱里的衬衫也用剪刀剪坏。放内衣和袜子的抽屉里则浇上大量番茄酱。拔下冰箱的保险丝扔到窗外。把马桶水箱里的水塞拆掉弄坏,还把淋浴的莲蓬头砸碎了。破坏进行得十分细心而彻底,遍及每个角落。房间内变得就像不久前在报上看过的、遭受炮击后的贝鲁特市区的光景。
   环是个聪明的姑娘(就学习成绩而言,青豆远远比不上),在垒球赛场上则是个无懈可击、心细如发的选手。每当青豆陷入危机,她马上就会来到投手板前,简明扼要地给她有益的建议,嫣然一笑,用戴着垒球手套的手在她的屁股上砰地拍一下,再返回防守位置。她视野开阔,心地善良,也具备幽默感。在学业上也刻苦用功,还口齿伶俐。如果坚持学下去,她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法律专家。
   但面对男人,环的判断力就会变得支离破碎。她喜欢英俊的男人,就是所谓的以貌取人。她这种倾向在青豆看来,简直到了病态的地步。无论那男人多么人品出众,多么才华横溢,并且是主动追求她,只要外表不合口味,环就绝不会心动。她感兴趣的,不知为何永远都是外貌俊美而内心空洞的男人。而且只要事关男人,环就会变得十分顽固,不管青豆如何劝说都不听。而平时对青豆的意见,她总是仔细倾听,只是一律拒绝对男朋友的批评。渐渐地,青豆也死了心,不再劝告她了。她不愿为了这种事情发生争执,损害了与环的友情。说到底,这毕竟是环的人生,只能随她去。总之在大学期间,环和很多男人交往过,每次总是卷入麻烦,遭到背叛受到伤害,最终遭到抛弃。每一次她都陷入半疯狂的状态。还堕胎两次。就男女关系而言,环真是天生的受害者。
   青豆没有结交固定的男朋友。如果有人邀请,她不时也赴约,其中也有相当不错的男人,但她从未堕入很深的关系。
   “你也不交男朋友,难道想一直当处女?”环问青豆。
   “我太忙了。”青豆回答,“应付每天的日常生活已经让我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有时间和男朋友玩!”
   环本科毕业后,留在研究生院里准备司法考试。青豆在一家生产运动饮料和健康食品的公司就职,在那里继续打垒球。环仍然从家里去上学,青豆则住进了位于代代木八幡的公司宿舍。和学生时代一样,周末两个人见面吃饭,聊各种各样的事情,从不厌倦。
   环在二十四岁时,和一个大她两岁的男人结了婚。刚订婚,她就从研究生院退学,放弃了继续学习法律。理由是丈夫不同意。青豆只见过这个男人一面。是个富家公子,不出青豆所料,有一副端正却显然毫无深度的面孔。爱好是玩游艇。能说会道,脑子似乎也够机灵,但人品缺乏厚度,谈吐没有力度。就是环一贯钟情的那种男人。而且从他身上甚至能觉察到某种不祥的东西。一开始青豆就不喜欢这人,对方似乎也不太喜欢她。
   “你这场婚姻肯定不会美满。”青豆对环说。她本来不想多说,但这毕竟是结婚,不是一般的恋爱,况且环是她多年的挚友,她可不能袖手旁观。她们俩第一次大吵一场。环因为结婚遭到好友反对而歇斯底里,对青豆说了一通难听话,其中有几句是青豆最不愿意听到的。青豆连婚礼都没去参加。
   但青豆和环很快就和好了。新婚旅行刚回来,环连招呼都没打,便来看望青豆,为自己的失礼道歉。我当时说的话请你统统忘掉。她说。我那时是疯了,整个新婚旅行中我一直在想你。这种小事你不必在意,我早就忘得一千二净了。青豆说。两人紧紧拥抱,说着笑话,放声大笑。
   尽管如此,环结婚后两人见面的机会骤然减少。经常通信,也常打电话。但环好像很难找出时间和青豆见面。因为各种家务太忙。环辩解说。专职主妇其实很辛苦啊。她说。但听她的口气,青豆有一种感觉,好像她丈夫不希望她到外边和别人见面。而且环和公婆住在一起,似乎很难自由外出。青豆也从未被请到环的新居去玩。
   婚姻生活十分美满。环一有机会就这么告诉青豆。丈夫很温柔,公公婆婆都是热心肠。生活上没有不如意之处。周末不时去江之岛玩游艇。对放弃法律学习的事并不觉得可惜,因为司法考试的压力相当大。这样一种平凡的生活,说到底也许对我最合适。以后还要生儿育女,这样我就是一个到处可见的索然无味的妈妈了。弄不好连你都不愿再理我了。环的声音总是那么明朗,没有理由怀疑她口中说出的话。那太好啦。青豆说。她真的以为很好。不祥的预感与其应验,当然不如猜错了好。环大概在心中找到了安居之地吧。青豆猜测。或者说,她努力这样想。
   因为再没有可以称作朋友的人了,和环的接触减少以后,青豆的日常生活就变得无聊起来。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把意识集中在垒球上了。似乎随着环渐渐远离自己的生活,自己对这项竞技的兴趣也逐渐变得淡薄了。青豆已经二十五岁了,仍然是处女。情绪不稳定时,她不时会自慰。这样的生活,她并不觉得特别寂寞。在个人层面和别人维系深入的交往,对青豆来说是一种痛苦。与其那样,还不如孤独下去。
   环自杀,是在三天后就将迎来二十六岁生日的晚秋,一个刮着大风的日子。她在家中自缢身亡。第二天傍晚,出差回来的丈夫发现了。
   “家庭内部不存在问题,也从未听她流露过不满。我根本想象不出她自杀的原因。”她丈夫告诉警察。公公婆婆的说法也一样。
   但这是谎言。由于丈夫不断施加虐待狂式的暴力,环在肉体和精神上已经伤痕累累。她丈夫的行为已接近偏执,公婆也基本清楚。警察当局也在验尸时看到她的身体状况,对事态有所察觉,但没有公开。也把她丈夫喊去询问,但她的死因明显是自杀,死亡时丈夫又远在北海道出差。所以他没有受到刑事处罚。是环的弟弟后来偷偷把情况告诉青豆的。
   从一开始就存在暴力行为,并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严重,执拗而凄惨。但环无法逃离那噩梦般的地方,她对青豆一句都不曾提及此事。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如果找青豆商量,得到的回答将是什么。现在立刻离开那个家。青豆肯定会这么告诉她。然而,这正是她无法做到的。
   自杀前不久,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环给青豆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信的开头写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而青豆从一开始就是对的。她就这样结束了这封信:
   每天的生活就是地狱。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这个地狱逃脱。因为我不知道逃离这里以后,该去什么地方。我被关在无力感这座恐怖的牢狱里。是我自己主动钻了进来,自己锁上了门,把钥匙扔得远远的。这场婚姻当然是一个错误。正像你说的那样。不过最深刻的问题不在于我丈夫.也不在于婚姻生活,而在于我自己。我感觉到的所有痛苦,都是我应该承受的。不能责怪任何人。你对我来说是唯一的朋友,是我在这个世间唯一能信赖的人。但我已经没有救了。如果可能的话,请永远记住我。要是我们能一直在一起打垒球该多好啊。
   青豆读这封信的时候,难受极了,浑身抖个不停。她往环的家里打了好多次电话,但谁都不接,只能接通录音留言。她乘上电车,赶到环位于世田谷奥泽的家。那是一所高墙环绕的大宅院。她按响了门口的对讲电话,仍然没有回应,只有狗在里面吠着。她只好死了心,回去了。青豆当然无法知道,那时环已经断气了。她在楼梯栏杆上拴了条绳子,孤零零地吊在那儿。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只有电话铃和门铃声空洞地响着。
   得知环的死讯,青豆几乎毫不惊讶。一定是大脑的某处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了。也没有悲哀涌上心头。她事务性地应答之后,挂断了电话,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她感觉体内全部的液体似乎都向外流淌出来。许久许久,她都无法从椅子上站起身。她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说身体不适请假几天,一直待在家中闭门不出。不吃饭,也不睡觉,连水都几乎不喝。也没去出席葬礼。她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砰地被更换了。以此为界,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我了。青豆强烈地断言。
   必须制裁那个家伙。青豆下定了决心。不管会发生什么,必须实实在在地给他世界末日。如果不这么做,那家伙肯定还会对其他人干出同样的事来。
   青豆花了充足的时间,制订出周密的计划。她拥有充足的知识。知道用锋利的针尖从哪个角度刺入后颈哪个部位,能让人在瞬间猝死。这当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青豆却能。必要的是,要磨炼在最短时间内找准这微妙的一点的感觉,以及弄到合适的利器。她凑齐工具,投入时间,制造出一件特殊的器具,形似小巧细长的冰锥。那针尖有如冷酷无情的观念,锋锐,冷峻,尖利。然后她用种种方法精心地反复训练。在自己觉得万无一失之后,才把计划付诸实施。没有踌躇,冷静而准确地,让天国降临到了那个浑蛋头上。她在事后甚至还念诵了祈祷词。那祈祷词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
   我们在天上的尊主,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免我们的罪。愿你为我们谦卑的进步赐福。阿门。
   青豆变得周期性地,并且狂热地追求男人的身体,就是在那之后。

第14章 天吾 几乎所有的读者都从未见过的东西 
小松和天吾在老地方碰头。新宿站附近的咖啡馆。一杯咖啡当然价格不菲,但座位间的距离较大,交谈时可以不用留意别人的耳朵。空气比较清净,无害的音乐小声流淌。小松照例迟到了二十分钟。小松大概不会准时赴约,天吾则一般不会迟到,这似乎已经成了规律。小松手提皮质公文包,身穿天吾看惯了的粗花呢西服上衣和藏青色Polo衫。
   “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小松说,但看上去并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似乎要比平时心情愉快,嘴角浮着黎明时分的月牙般的笑容。
   天吾只是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一直催促你,不好意思。这事那事的,恐怕很辛苦吧?”小松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说。
   “我不想夸大其词,不过这十天我连自己是死是活都弄不清楚。”天吾答道。
   “但你干得非常出色。顺利地得到了深绘里监护人的承诺,小说的改写也大功告成。了不起啊。对远离世俗的你来说,实在是干得好极了。让我刮目相看呀!”
   天吾似乎没听见这几句赞美。“我写的关于深绘里背景的报告,您看过了没有?那篇长的。”
   “哦,当然看过了。仔细地看过了。该怎么说呢,情况相当复杂。简直像超长篇小说中的一段故事。不过这个先不管,那位戎野老师居然做了深绘里的监护人,我是怎么也没想到啊。世界可真小。那么,关于我,老师有没有说起什么?”
   “说起您?”
   “是啊,说起我。”
   “并没有特别说什么。”
   “这可有点奇怪。”小松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说,“从前我和戎野老师一起工作过,还到他在大学里的研究室拿过稿子呢。不过那是很早以前了,我还是个年轻编辑的时候。”
   “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他忘掉了吧。他还向我打听小松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会吧。”小松说着,不快地摇摇头,“不会有这种事。绝无可能。这位老先生可是个过目不忘的人,记忆力好得惊人,何况我们当时谈了那么多话……不过,这事就算了。那可是个不容易对付的老头。根据你的报告,深绘里周围的情形好像相当复杂啊。”
   “岂止是复杂,我们可是不折不扣地抱着颗大炸弹呢。深绘里在每层意义上都不是个普通人,并不只是个十七岁的美少女。她有阅读障碍症,不能正常读书,也写不了文章。好像受过某种心灵创伤,丧失了与之相关的部分记忆。她在一个公社一样的地方长大,连学也没有正经上过。父亲是左翼革命组织的领袖,尽管是间接的,却好像和涉及‘黎明’的那次枪战事件也有些瓜葛。收养她的又是昔日的著名文化人类学家。如果小说真成了话题,媒体只怕会一拥而上,追根究底地挖出种种诱人的事实来。咱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呀。”
   “嗯,只怕会像把地狱的锅盖揭开一样,天下大乱啊。”小松说,但嘴角的笑容并未消失。
   “那么,要中止这个计划吗?”
   “中止?”
   “事情大得过分了。太危险。还是把小说文稿换成原来那份吧。”
   “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啊。由你改写的《空气蛹》已经送到印刷厂,这会儿正在印小样呢。一印出来,就会立刻送到总编辑、出版部长和四位评审委员手中。事到如今,已经没办法去告诉他们:‘对不起,那是个错误。你们就当没看过,把稿子还给我吧。’”
   天吾长叹一声。
   “没办法。时光不可能倒流。”小松说,然后把一根万宝路叼在口中,眯起眼睛,用店里的火柴点上火,“接下去的事由我来仔细考虑,你就不用多想了。就算《空气蛹》获奖,我们也尽量不让深绘里抛头露面。只要巧妙地把她塑造成一个不愿在公众面前曝光的神秘少女作家就行了。我作为责任编辑,将充当她的发言人。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处理,我都知道,不会有问题。”
   “我并不是怀疑您的能力,但是深绘里和那些满街晃悠的普通女孩可不一样。她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类型。只要她拿定了主意,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会我行我素。对于不合心意的话,根本听不进。事情可不会那么简单。”
   小松不说话,在手中把火柴盒翻来倒去。
   “不过啊,天吾君,不管怎么说,反正事已至此,咱们只能下定决心这样走下去。首先,你改写的《空气蛹》精彩极了,远远超过了预期,几乎完美无缺。毫无疑问,肯定会夺得新人奖,占尽话题。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再把它埋没了。要我说的话,如果再这么做,简直就是犯罪。刚才我也说了,计划正在不断向前推进。”
   “犯罪?”天吾注视着小松的脸说。
   “有这样一句话。”小松说,“‘一切艺术,一切希求,以及一切行动与探索,都可以看作是以某种善为目标。因此,可以从事物追求的目标出发,来正确地界定善。’”
   “这是什么?”
   “亚里士多德呀。《尼各马可伦理学》。你读没读过亚里士多德?”
   “几乎没有。”
   “可以读一读。我相信,你肯定会喜欢上他。我每当没书可读就读希腊哲学。百读不厌。总能从中学到些东西。”
   “这段引用的要点何在?”
   “事物归结到底就是善。善就是一切的归结。把怀疑留给明天吧。”小松说,“这就是要点。”
   “亚里士多德对希特勒屠杀犹太人是怎么说的?”
   小松把月牙般的笑容刻得更深。“亚里士多德在这里谈论的主要是艺术、学问和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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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小松交往的时间绝不算短,其间天吾既看到了他表层的一面,也看到了他深层的一面。小松在同行中是个独来独往的人,看上去始终任性而为。许多人也让这外表欺瞒了。但只要把握来龙去脉,就会明白他的一举一动都经过精密算计。比作象棋的话,就是预先看准了好几着。他的确喜欢出奇制胜,但总是在万全之处画好一条界线,小心翼翼地绝不越过一步。不妨说这是神经质的性格。他的诸多无赖言行其实只是表面的演技罢了。
   小松在自己身上小心地加了好几道保险。比如说他在某报的晚刊上撰写每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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