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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真有“阶级敌人”搞破坏?鲁高扬觉着许有发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不然塘面上怎么无缘无故地就漂起死鱼来了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鲁高扬决定在池塘对岸要架设几个灯泡,甚至还要拟定两套行动预案,最好抓个现行,交到派出所由公安部门处理。
想到这儿,鲁高扬情不自禁地向二撸子那个方向望了望。自从那天两人发生了肢体上的冲突,很快被当地百姓当作新闻传遍了四方,甚至传出了几个不同的版本。有人说那天农场的新来场长带着一把手枪去找二撸子的,把二撸子的臭屁都吓出来了。还有人说,那天去的不是一个兵,而是三个,把二撸子按在地上一顿臭打。
鲁高扬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二撸子平日比较蛮横,喜欢欺负百姓。这次二撸子在自己跟前栽了跟头,他们都在背地里偷着乐儿。不过,事后二撸子的确收敛多了,很少在农场门前再看到他的身影。难道这家伙不肯善罢干休,表面上不再与我们啰嗦,想在暗里地里给我们添乱?!
这时,鲁高扬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农场的门前,按了两声喇叭。随后就看到许有发一路小跑着去开大门。看样子车子是来农场的,鲁高扬甩开大步,也向大门口走去。 。 想看书来
14
鲁高扬没想到皮栋梁说来就来了。还没等鲁高扬赶到近前,就笑着与鲁高扬打招呼:“鲁场长,过来参观一下你们农场,欢迎吧?”
“欢迎,欢迎。”鲁高扬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把皮栋梁让到自己的宿舍。
宿舍空间很小,中间用纤维板隔开,外面两三个平方做餐厅用,里面稍大些,除摆放了一张行军床外,还有一张书桌,兼做办公桌。两张破旧的人造革沙发前,还像模像样地摆着一个微型的有色玻璃茶几。
光线有点暗,鲁高扬顺手拽了下拉线开关,顶棚上那盏日光灯闪烁了几下后,终于发出亮光来。鲁高扬指了指沙发,请皮栋梁坐。
皮栋梁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抚摸着沙发叹道:“哎呀,这是可是老古董了,呵呵,不过,坐着感觉还不错。”
鲁高扬给皮栋梁倒了一杯茶:“是呀是呀,有这样的沙发坐对我们来说已很不错了,在部队我们都是坐板凳呢。”
“说实在的,我自小就想当兵,可惜家庭条件不允许,没办法,为了家,我高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了。”皮栋梁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做作,“现在好了,家庭事业都顺了,却没有当兵的机会了,说起来真有点遗憾啊!”
鲁高扬笑了笑,您现在可是大老板,事业上的成功人士。
“嗨!谈什么成功人士?”皮栋梁吐了个烟圈,“其实,各行有各行的难,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想当兵。”
鲁高扬没想到皮栋梁作为一家企业的老总,内心却还有这么深的军旅情结,不禁为之一振。话题自然就多了起来。鲁高扬谈了不少部队生活中的趣事儿,皮栋梁听得津津有味。
“我有一个想法,还请鲁场长大力协助才好。”皮栋梁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近来我的公司业务越做越大,人手不够,新聘了几名中层管理人员,想在正式录用前搞一次军训,不知您能否帮我这个忙?”
“这个……”
“至于报酬嘛,尽管开口!”皮栋梁见鲁高扬犹豫,立即补充道。
“不是这个意思,按说我们是邻居,这个忙应该帮。你让我想一下,什么时间才有空。不过,钱我可不能要。”
“你要是离不开,我就让他们过来,不影响你工作。你什么时候有空,打个电话给我,我随时安排他们来农场,可以吧?”
“这倒可以,不过,我没有电话。”
“什么?没有电话?”皮栋梁把鲁高扬宿舍的各个角落都扫视了一遍,然后问,“没有手机?”
“嗯,部队有规定,战士不允许用手机。”
“给!”皮栋梁从口袋中摸出一款新型的诺基亚,“送你一个,不算好,凑合着用吧,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呵呵。”
“谢谢,我不能要。”鲁高扬把手机推了回去。“部队不让用。”
皮栋梁差一点把一口茶笑得喷出来:“是这样呀,都什么年代了?在这儿地方用怕什么呀?也罢,我想办法与你联系。以后你要打电话或上网,直接到公司去找我。不要为打个电话还往街上跑。”
“好,那我先谢谢了。”鲁高扬又问,“几个人?”
“两个男的,三个女的。”
“啊?”
“怎么了?”
“哦,没什么。”鲁高扬没想到还有女的,反正只是训练他们走走队列,又不去参加比武活动,也无所谓。
皮栋梁又喝了一会儿茶,告辞了。这时许有发拎着一壶开水进来,一边为鲁高扬的开水瓶里倒水,一边偷偷地往内间窥视。心想,这场长倒是有本事,怎么没来两天,就与当地有名的老板交上了朋友?刚才在外面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大声谈笑,互相推让,不知私下又在做什么交易。农场与服装公司百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不可能是公事儿。
许有发想远了,水都开水瓶里溢了出来,差一点烫着自己的脚,为了掩饰内心的活动,便与鲁高扬搭话儿:“场长,皮老板过来找你有事儿?”
“哦,没事儿。”鲁高扬轻描淡写地回答,继续翻阅着一张报纸。
没事儿?没事儿人家会来这儿?许有发心里不服地想道,越说没事儿,越说明有事儿。
“对了,老许,你们抽空把门前的那片空场地打扫一下,整一整。”
“哦,好,我回头叫他们俩一起干。”许有发嘴里答应着,内心仍没有停止活动,哼,没事竟找事儿,空场地打扫那么干净做什么用?想到初一就是十五,这明摆着是乱用职权瞎指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5
这天上午,农场迎来了几位新的客人,确切地说,是皮栋梁为鲁高扬送来了几个“新兵”。一下子来了几位漂亮的姑娘,自农场成立以来还是第一次。
“场长同志,我把他们交给你了,你尽管按部队的要求训练,有什么困难对我说。”皮栋梁回头又向自己的员工交待道,“在这儿,一切要听从鲁场长的指挥,这也是你们加入我们公司的最后一项考核,如果谁过不了关,我只能表示遗憾。”
“放心吧!皮总!我们保证不让您失望。”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就辛苦您了!公司还有事儿,我先走一步。”皮栋梁向鲁高扬道了声“辛苦”,自己开车先走了。
鲁高扬打量了自己的这几个“兵”,笑着问:“怕不怕苦?”
“想想长征两万五!”一个大眼睛姑娘笑着抢答。
“嗯?”鲁高扬本想告诫她要严肃点儿,却发现似乎在哪儿见过她,但一时竟想不起来。只好笑了笑,“现在大家可以放松点儿,一会上了训练场,可不许嬉笑的。”
“是!长官!”还是那个大眼睛。
“这儿没有长官。”鲁高扬有点不高兴,如此嬉打哈笑,成何体统?于是把脸一沉,“只有教官!”
大眼睛一吐舌头:“是!教官!”
鲁高扬也不答话,把手一挥:“到训练场集合,开始训练!”
几个人跟在鲁高扬身后,在那片空地上排成了一队。大眼睛个头儿高,鲁高扬让她当了排头兵。
“科目:单个徒手队列训练!目的:通过训练,使大家学会并掌握立正、稍息的动作要领,养成良好的军人姿态,为以后的训练打下基础。内容:立正、稍息。方法:讲解示范,分步练习,抽查评比,考核验收。时间:两小时。地点:……”鲁高扬站在队列前,有板有眼地进行着训练位置上的工作,刚明确过训练时间,几个人就“啊”了起来,鲁高扬厉声叫道:“第一名!”
没有反应。
“第一名!”鲁高扬的声音响的像打雷,“我在叫你呢!”
“叫我?我叫王芳!”大眼睛脸上泛起红霞。
“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听到我喊第一名的时候,你就要答‘到!’,明白吗?!”鲁高扬的声音洪亮威严,不容置辩,军令如山呢!
“第一名!”鲁高扬再次叫道。
“到。”大眼睛轻轻地答了一声。
“你早上没有吃饭吗?!”
“吃了,吃了一碗炒饭。”大眼睛羞涩地回答。
“晕!我没有问你吃什么东西,既然吃了饭,声音怎么这么小?!”鲁高扬要求道,“回答问题的时候,声音要响亮,不能像蚊子唱歌儿似的!”
“报告教官!蚊子它不会唱歌!”大眼睛把脸一抬。
“你再不严肃我就给你单兵教练!”鲁高扬看来真把他们几个人当成兵了,在训练中完全按照条令来的。如果一开始就不要求严一点儿,那以几天时间能练到什么呢?
许有发刚从鸡舍里出来,看鲁高扬正在对一个姑娘发火,连忙上前来劝解:“场长,不要生气,快歇一歇吧。”
“忙你的去!”鲁高扬回头训道。我这是训练,你横插什么呀?还用你来怜香惜玉?
许有发讨了个没趣,嗯了一声进了自己的宿舍。坐在窗外,偷偷地看他们训练。平日里都是光棍看光棍,再有就是猪和鸭,农场哪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啊!今天一下来了几个美女,为农场凭添了许多生活的气息,许有发感觉眼光快不够用了。
原来场长让我们平整这片空场地是为了训练呀,早知如此,应该多下点工夫,把小石头啥的都捡干净。许有发喝着水,在心里想道,场长对人家女孩也太凶了吧,男人对女人凶算什么英雄?
训练场上,鲁高扬正在进行立正的定位练习,几个人像树桩一样,笔直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阵清风吹来,吹得树下沙沙地响,然后便悄无踪迹。
“第一名!上体不要摇晃!”鲁高扬在前面用眼睛的余光来回在几个人身上扫视着,“第三名!两腿要绷紧!”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了。许有发盯着小闹钟,咂了咂嘴。
“报告!”
“坚持!”
“我不行了。想吐!”
“坚持!”
只见大眼睛排头兵晃了几晃,一下子栽倒在队列前…… 。 想看书来
16
还没等鲁高扬下达解散的口令,几个人顿时松散下来,其中一个女孩过来帮着搀扶起王芳。鲁高扬本想发火,她倒她的,谁让你们几个动来着?可看看王芳这副样子,还是忍了,毕竟他们不是军人。
“把她架到树荫下休息一会儿,没事儿,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样子!”鲁高扬笑了笑,回过头冲宿舍又喊道:“老许,倒碗开水,有白糖吗?稍放一点儿。”
“哎!”许有发本来就想出来帮忙,又怕挨鲁高扬的训,这会儿得令,慌忙起来去倒了水,用两只碗来回倒了几下,想尽快地使水冷却。然后,双手捧着,端到王芳面前。
“喝点水,休息下,一会就好了。”鲁高扬若无其事地说,“没想到才一个小时你们就受不了了……”
鲁高扬本来还想接着说,忽然看到王芳用她那又大眼睛瞪着自己,就改口表扬道,“不过,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不简单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谈着自己的感受,只有王芳一言不发。鲁高扬问,你感觉怎么样?要是不行,上午你就不用训练了。
“我能行。”王芳把开水喝光,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开始吧!”
“好!”鲁高扬暗自称赞,“大家都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接着练。谁会唱歌?唱支歌给大家鼓鼓劲!”
“我们欢迎教官给我们唱支好不好?”其中一个带头起哄道。
“我?我不会唱歌,我唱得难听。”鲁高扬连忙推脱道。
“欢迎!”掌声响了起来。
鲁高扬见难以推脱,只好清了清嗓子:“我给你们唱支部队的歌曲吧,叫《说句心里话》,好不好?”
掌声再次响起来。鲁高扬用手示意安静,然后唱了起来。鲁高扬唱得很投入,歌词触动了他的心境,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凌丽。
“哎,教官,你常思恋的那个‘她’现在做什么呀?”掌声落定,王芳调皮地向鲁高扬发问,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她呀,嘿嘿。”鲁高扬挠了挠头,脸红了。
“哟,还不好意思呢,给我们介绍介绍嘛!”王芳不依不饶。
“是呀,教官,给我们介绍介绍嘛!”大家一起嚷道。
鲁高扬在他们一再追问下,本想说说凌丽的事儿,看着许有发在不远处井台上洗衣服,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对,不能说,要是被许有发听见,传到部队领导耳朵里可就不妙了。想到这里,故意调侃道:“什么她她她呀?她是泛指美好的理想。”
“不对,教官,她是人称代词,称自己和对方以外的某个女性!不是泛指美好的理想。”其中一个男青年纠正道。
“不愧为是学中文的,哈哈,太有才了!耶!”王芳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鲁高扬被将了军,心里有点不太高兴,大学生就了不起?哼,在队列中还不得听我指挥?想到这儿,鲁高扬大叫一声:“不要闹了!开始训练!”
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通。鲁高扬不想与他们咬文嚼字,在文化方面,得承认自己比人家低几个档次。再说,你们来这儿不是开研讨会,是来训练的,你们是现在是兵。
正在他们列队的工夫,农场的那条土狗黑黑也过来凑热闹,在队列面前窜来窜去,吓得几个女生不停地尖叫。
“没事儿,它不咬人。”鲁高扬说着,从地捡起一块小石块,向黑黑扔去。黑黑夹着尾巴吓跑了,“看你们吓得。”
“谁说它不咬人?”王芳好不容易忍住笑,“那你去镇上打针干什么?”
“啊?你怎么知道?”
“哼,我怎么不知道?今天下午你还有一针呢!”
“对对,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忘了呢!”鲁高扬不好意思地说,“下午你们可以晚来一会儿,我真得要去镇上打针,回来后再开始训练。”
“你不用去镇上了,下午我把针药带过来,上门服务,教官!”王芳说着,来了个立正动作。
“啊?你是……”鲁高扬不解地望着王芳。
“忘记了?我已给你打了四针了!”
“哦,”鲁高扬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一看到你就觉着眼熟呢!你怎么也来训练了?”
“这是军事秘密,不告诉你!嘻嘻。”王芳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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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军训结束了,东安服装公司的皮总很高兴,三番五次地过来邀请鲁高扬吃饭,都被鲁高扬婉言谢绝。皮栋梁急得在满头大汗,看到鱼塘,忽然来了灵感,指点那池平静的水面,笑呵呵地对鲁高扬说:“鲁场长,咱们是军民鱼水一家人,你为我们辛苦了好几天,吃顿便饭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公司原来也有这个计划,军训结束后一起聚一聚,谈谈自己的收获。他们几个一致要求教官到场,你这个教官不去,我对他们几个也不好交待。”
鲁高扬接过皮栋梁递过来的烟,用手理了理自己的短发,显得有点为难。这次军训,没有请示部队领导,出于友邻关系,自我作主义务协助军训几天,怎么好代表部队去吃饭呢?万一被农场的几个人理解为以军训从中谋私,传到部队就说不清了。想一想,还是不去的好。
经过再三的邀请,鲁高扬坚持不去。皮栋梁没有办法,竟开车送来了一条香烟。皮栋梁叹了口气,对鲁高扬说,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军人朋友,既然你不肯去吃饭,那这条香烟你留下来抽,也算是我一点儿心意。鲁高扬还想推脱,皮栋梁有些急了,装作生气地说:“你如果看不起我,那你就不收,从此我不再过来打扰你们!”
正在两个人推让的工夫,许有发提着水壶进来了。见此情景,许有发冲鲁高扬挤了挤眼:“场长就收下吧,人家皮总也是一片心意。”
“对,对,一点心意。”皮栋梁赶忙跟着说道。
鲁高扬推让不过,只好收下。其实,从鲁高扬内心来说,自己还是很愿意去参加聚会的,不管怎么说,几个人跟着自己后面训练了几天,也算是自己带出的兵了。一起吃顿饭,畅谈一下感受,也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儿。不过,从大局出发,鲁高扬感觉自己不能去。虽然短短的几天时间,可军训一结束,农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心里倒生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来,似有时过境迁了一般的感觉。与几个大学生一起,鲁高扬感觉生活得很充实,训练间隙有聊不尽的话题。现在几个人一走,农场涛声依旧了。
一直把皮栋梁送出场外,鲁高扬才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往宿舍走。其实,刚才他有一个疑问,想向皮栋梁打听一下为什么医院的王芳也会过来军训,便还是忍住了。当时许有发也在场,如果自己唯独了解一个姑娘的情况,难免会让人产生误解。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王芳也在军训中给鲁高扬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能吃苦,有个性。当然,这并不是说鲁高扬对王芳有什么想法,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傍晚时分,场外那条马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看着夕阳西坠,倦鸟归巢,一丝丝寂寞孤独感油然涌向鲁高扬心田。鲁高扬想到了凌丽,暗地掰着手指算了算,自己来农场近半个月了。这十几天,感觉特别漫长,好像过了一年似的。
闲下来的时候,鲁高扬也很想与几个临时工坐一起聊聊天,可是,总是找不到感觉。那晚鲁高扬看到三个人饭后坐在井台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得正得劲,就凑过去坐下来旁听。老邱头出了个话题,正在考着许有发和马得水。老邱头问,你们知道为什么人都说撅嘴的骡子不值钱吧?不等别人回答,自己就接着说道,它贱就贱在嘴上。鲁高扬忍不住在心里笑了。晕,这也算一门学问了!
但是许有发不这么认为,总感觉老邱头是在指桑骂槐,又不好发作,反问老邱头说:“你知道老母牛晒太阳什么意思吗?”老邱头不知是计,忙问,干什么?许有发见老邱头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