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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归元-燕倾天下(出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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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衍叹气:“然也。”

  他欲言又止,看了看我,又想玩愿者上钩的把戏。

  我掉转头,去看这初夏浓烈的繁花。

  而花下,窗边,沐昕坐在红木雕花椅上,一身白衣清淡如诗,目光里是满满的明透清澈之色。

  我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微笑,我们一向心有灵犀。

  父亲看看我们神情,有些无奈,道:“罢了,这书房有笔墨纸砚,有什么计策,各自写了来。”

  须臾,四个纸团平放在父亲身前。

  一一打开,字迹或雄浑或峭拔或秀丽或清逸,字,却是一样的。

  “装疯。”

  父亲定定看了纸团半晌,唇角渐渐泛起一丝苦笑:“我这个王爷,也真是个苦命的,居然被允炆小儿,逼得要去装疯。”

  我笑:“昔尉迟恭因殴打皇族李道宗, 被贬闲居。 边境发生战争,帝命宣尉迟挂印出征, 尉迟装疯不出。孙膑被庞涓以通齐罪名膑足黥脸,亦曾卧猪圈食猪粪装疯,然一为盛唐长胜名将,一为万世兵法先贤,由此可见,但凡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疯其心志苦其体肤,方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也。”

  父亲瞪了我一眼,道:“就你巧嘴滑舌!”

  我并未在意父亲语气中的宠溺,依旧沉浸于装疯的得意设想中:“若要装,可不要装在高墙深院的燕王府里,那装也是白装,谁看得见?要装就得装个轰轰烈烈。”

  父亲脸色越发难看:“轰轰烈烈……”

  我兴致勃勃:“你须得肆意喊叫,多闯民居……嗯,食粪过于恶心……那就暑月披棉,露宿街头吧,总之,越怪诞妄为越好,总要装得这天下众人,都以为你燕王当真疯了,纵使皇上怀疑,也要疯到他将信将疑举棋不定方好。”

  说得高兴,未发觉父亲一直一脸异色盯着我看,等我察觉时,父亲已慢慢转开目光,叹道:“怀素,这许多年,虽你并无冷漠之色,然亦未见你如此舒展笑过,能博你如此开怀一笑,我装疯也是甘愿的。”

  我怔一怔,刚才的飞扬跳脱顿时掩了,淡淡睇了父亲一眼:“您用心良苦,可惜,终究是对错了人。”

  父亲不语,他看向我的目光难得有了几分忧伤,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然而看了道衍一眼,却最终没有说。

  室内陡然沉寂,越发抑闷得难受,半晌,沐昕轻轻咳了声,道:“装疯倒是个办法,不过拖延时日而已,只是既然要装,自然要装象些,燕王一直好好的,也未曾有什么病症或事端,突然疯了,其缘由又如何解释?”

  道衍一击掌,叹道:“沐公子思虑缜密,”沉吟一刻,他道:“先些时候,王爷一直告病来着,如今便叫王府医官放出风去,就说久病缠绵,误用虎狼之药,逆痰上涌迷了心神,如此如此。”

  我微笑颔首:“这得王妃出面了,这般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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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一个清晨。

  一线熹光初初照亮燕王府门前雄威的石狮,吱呀一声,大门突然闪开一条缝,伴随着几声喝斥,一个男子被人恶狠狠推出,踉跄着跌倒在王府台阶下。

  接着,一个旧包袱被人从门缝里扔出,狠狠砸在那男子身上。

  路过的人渐渐围了上来,有人去搀扶那在地上呻吟的男子,看清了中年人的脸,不由大惊:“这不是王府医官高先生嘛,这这……这是怎么了?”

  那人满面羞愧,艰难的爬起身,不住的叹气摇头不语。

  门里的喝骂声依旧不断:“兀你奶奶的,哪来的蒙古大夫,用那些什么破药,生生治疯了我们王爷,亏得王妃性善,只叫打出你去,依得我,捻死你这个祸害就当捻死个蚂蚁。。。。”

  众人听了,俱都恍然大悟状,看向这男子的神色多了几分鄙夷。

  医家治病救人,哪有病没治好把人治疯了的?

  先前扶着那高医官的人也立即撒开了手,讪讪笑道:“这个这个……高先生,”他小心翼翼的瞅着那男子脸色,放低了声音:“你当真把王爷给治疯了?”

  围观众人立时竖起了耳朵。

  那高先生满面沉重的摇摇头,一言不发的收拾了自己的小包袱,也不去拍打身上的泥土灰尘,垂头蹒跚的穿过人群,躅躅独行的去了。

  他越是一语也无,众人越发信了先前那话,看向他的背影,便多了几分唏嘘,便有人道:“时运不济啊这人,想当初这位高先生,行医北地,颇有才能,才被王府请了去,当时请他的时候,我就在街边遇着,好气派的轿子,八人抬着进了王府,可如今,啧啧,世事难料啊。。。”

  “你替他感叹什么,王府算是宽宏大量了,治疯了王爷,也不过是打了出去……”

  “那是王妃慈善,王妃好善积德是出了名的……”

  “那是,说起王妃啊……”

  人群里,一直挤在里面的几个普通打扮的人,默默挤出,向城外走去。

  我和沐昕,一直远远站在王府对面酒楼楼上看着府门前这一幕,看到那几个不甚引人注意的人影,交换了一个目光。

  沐昕一摆手:“跟上去。”

  立时有侍卫领命下楼追踪。

  我凝神看着那高先生的凄凉背影渐渐消失于远处微起的晨光里,想起昨夜的密谈。

  燕王府书房内间,烛火飘摇里黑影重重,映着两张或淡然或茫然的脸,我负手而立,以背相对,微笑问着那面容平凡然而目光深远的男子:“先生,我父王今有一事相托,须你以声名身家相送,你可愿意。”

  顿了顿,我又道:“当然,我知道,对你这样名满杏林的大夫,声名有损是不啻于死的惨重损失,所以,父王也不会令你白白牺牲,我可以代父王许诺于你,事若有成,你所失去的声名,身家,前景,必以十倍返赠。”

  那男子沉吟片刻,答得极为爽快:“诺。”

  我听得他的干脆,不由诧然回身,却听他淡淡道:“丈夫行走浊世,行己所应为,生死虚名何足道哉。”

  我沉默,话至此,自无须再说。

  当他明了自己的任务,潇洒一笑,告辞离开时,我唤:“先生请留步。”

  他回身看我。

  我迟疑一笑:“先生为何肯如此牺牲?”

  他静默半晌,答:“燕王更宜为天下主。”

  我怔一怔,失笑:“高先生莫非也是信了那游走街渠的江湖术士之言?”

  他摇头:“高正其非道听途说之途,高某虽乡野之徒,红尘布衣,然不死牵挂家国之心,时有关注局势世情,历时日久,也算心底清明,高某不敢妄议当朝,但可明白对郡主说一句,高某认为,以燕王心性,若为天下主,虽难免杀戮过重,但年深日久,必益民瘼,必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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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在酒楼上,我沉思着高正其的话,觉得他竟说出了一番我从未想过的道理,助父亲一臂之力,对我来说,不过是因为他是我父亲,对于那苍生大业,我没兴趣多想,然而这高正其,一介行医之人,竟也心怀天下,以众生为念,实在难得。

  正思量着,燕王府大门突然被冲开,一人披头散发的跑了出来,嬉笑着冲进人群。

  有护卫追了出来,惊叫:“王爷!”

  人群涌动更烈。

  我轻轻撇了撇嘴,懒得看父亲演戏,对身侧一直若有所思的沐昕道:“你还要去军营,最近操练得真是辛苦,等下回来,我叫照棠留点好点心给你。”

  沐昕笑应了,我便转回府内。

  回到流碧轩,刚刚跨进内室,我目光突然一凝。

  不对。

  有人进来过!

  
[正文:第三十六章 一片幽情冷处浓(一)]


  桌上搁着的桂花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走的时候还剩两块,我爱那糕点细腻酥软,特特吩咐了侍候我的婢子映柳,照棠,将那点心以银丝罩罩了,待我回来再取食。

  如今那银丝罩歪在了一边,点心却已不见。

  我可不认为那两丫头敢偷吃我的东西。

  神色不动,继续缓缓前行,掩在袖中的手掌已经扣上了两枚银叶镖。

  吱呀--------

  推门的刹那,我飞快一缩,缩到了门后,手指一扬,两枚飞镖如飞电银光流逝,瞬间闪投而入。

  啪啪,击中什么物件的声响。

  ……

  没有闷哼,没有呻吟,没有意料之中的呼叫。

  安静得令我奇怪。

  我摄足走近,将耳朵俯在墙上,想仔细听听内室动静,冷不防两根冰冷的手指伸过来,捏住了我的耳朵。

  啊!

  我大惊回头,眼角突然瞥到银亮的光芒,怔一怔,不由心花怒放。

  “师傅!”

  那冰冷的手指放开了我的耳朵,声音比手指更冷的哼了一声,我笑嘻嘻的看过去,果然是黑衣白发,千年冰玉的近邪冷冷靠在墙上,手里拈着两枚……镖。

  其实已经不算是镖了,好像被他的手指给捏成了个银球。

  我摇摇头,大为惋惜:“干嘛不捏成个元宝?我也好拿来使。”

  近邪哼一声,手指一转,一个元宝果然到了我手中。

  我心情极好的看着他:“师傅,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话音未落我突然顿住,瞪大了眼睛,看见近邪一晃,轻轻一咳,一块沾着血的桂花糕,夹杂着一股紫黑的血箭,喷了出来。我双手拢在袖中,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近邪,面色平静,无人看得清我掩盖在袖下紧紧绞扭的手指。

  王府医官面色凝重,仔仔细细为近邪切了半个时辰的脉,方才摇头叹道:“好像是中了毒伤,这毒却来得古怪,竟不象是中原一脉常见的毒,恕我无能……”

  说完唉声叹气向父亲请罪。

  父亲皱着眉,挥手令他下去,看看我冰冷的面色,命身边的大太监:“请吴先生立即过府一趟。”

  转头宽慰我:“吴先生大号寒山,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名医,见识广博,擅长内症解毒,你放心,他一定有办法的。”

  我点点头,转头看见急急赶来的沐昕,勉强一笑,沐昕是知道近邪和我的关系的,知道这个寡言少语的师父在我心中的地位,当下也不多言,只是站到我身侧,拍了拍我的肩,他稳定的掌心触到我肩头的那一刻,似有暖流注入,竟有微微的感动,感动里突然有些恍惚,想起一些细碎往事,想起那少言的家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却对指点我武功从不厌烦……想起近邪的武功,这七年来没人比我更清楚,纵不是天下无敌,也少有对手,能伤他如此,会是怎样的敌人?近邪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看着近邪的脸,竟是半边冷白,半边微红,望去甚是诡异,心里只觉得冷一阵热一阵,乱成麻,扯不出线头,无由的恐慌,却又不知因何而慌,纷乱的思绪里,那太监已经带了一老者匆匆进来,那人五十许年纪,眉目刚厉,全无医家慈和之貌,神态却是平和的,不卑不亢的给我们见礼,还未打下躬去,已被我一把推到床前:“不必多礼了,诊病救人要紧。”

  吴寒山也不多言,立即坐下,指尖一搭,眉头顿时一皱,我心里一紧,医官来之前我就已经给近邪搭了脉,只觉得脉象古怪,寸关两脉缓,滑,浮,紧,竟摸不出底细来,此时见他神情,更是忧心。

  吴寒山思量半晌,道:“是中毒,不是一般的毒物,应该是西昆仑一带才有的奇毒玲珑草,无空花,草无毒,花也无毒,只不过一极寒,一极热,俱都无色无味,中者毒力立即从伤口蔓延至心,直至半身僵冷半身灼热而死,不能以内力去除,越是发动内力散开越快,但这位的毒,却又不象是服食中毒,倒象是……”

  他略一沉吟,道:“且翻过身来看看。”

  几个太监将近邪翻过身,掀起后背衣服,我轻轻啊了一声。

  一个半红半白掌印赫然在目。

  “果然。”吴寒山向近邪的肩头看了看,了解的喟叹,目光不知怎的有些惊佩,却又带了几分闪烁:“这位壮士好武功,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硬生生将毒力锁在了胁下,才支撑了这许多天,只是,却再耽搁不得了。”

  我皱眉道:“昆仑?毒掌?师父怎会去那里?那里有什么样的人物,配伤到我师父?”

  此言一出,人人面上都露出惊讶之色,连沐昕也不例外,吴寒山失声道:“小姐难道不知道紫冥教大紫冥宫?”

  我更茫然:“那是什么东西?我一定得知道么”

  沐昕修长的眉深深皱起:“怀素,你行走江湖日短,但也不至于从未听说紫冥教吧?”

  我摇头,父亲已接上话:“连我这不问江湖事的皇室中人都知道,那个紫冥教是江湖上一大强横势力,号称天下第一教,武林第一宫,武功诡异,擅长毒物,代代教主都惊才绝艳,独霸天下,据说教中最为诡秘的便是魂灯,擅以生人魂魄练化……”

  “等等,”我越听越震惊,忍不住开口打断:“那教主姓什么?”

  父亲一怔:“这个我倒不知道。”

  这回是吴寒山接口:“好像传说中姓贺兰。”

  “贺兰!”

  没什么比我听到这两个字更震惊了,贺兰,贺兰悠,是他伤了近邪吗?怎么会?

  突然想起他说的话:“……这灯是魂灯,是我教中弟子以精血练成,有召唤摄魂功用……”

  “……我不是要有意瞒你,只是有些事你知道了反对你不利……”

  心乱如麻,脑中仿如有波浪阵阵轰鸣,冲击着我向来坚固的心志,贺兰温柔和缓的语气在一遍遍的回响里飞转回旋,越来越急,迅捷如魔咒,尖利如钢刀,剜着我仅存的理智与信任。

  饶是如此,依然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如旧:“如何解救?”

  手指紧紧攥住广袖,贺兰与教中人不合,我是亲眼见着的,近邪未必是贺兰所伤,再说以贺兰的武功,也伤不了近邪。

  我知道我在自我安慰,心里却清楚的明白,近邪受伤,绝对与贺兰悠有关,毕竟能和他与我扯上关系的,紫冥教中只有贺兰悠一人。

  深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必得先救了近邪性命要紧,凶手追查,不必急在这一刻。

  吴寒山此时已给近邪施针,我见他认穴极准下手如飞,不由暗暗佩服,此人名驰北地,倒也非浪得虚名。

  施完针,抹了把汗,吴寒山才回答我:“这位公子毒伤已有时日,真气被侵噬,已经坚持不了多久,老夫以针灸助其一臂之力,锁住毒力蔓延,接下来要做两件事。”

  我决然道:“但凭吩咐。”

  吴寒山道:“其一,须寻得千年鹤珠,克制毒性,延缓毒势发展,其二,远赴昆仑,寻那出掌之人或昆仑教主,此毒认主,每人修炼时日分量不同,练成的掌力也有细微差异,偏这掌力解毒时天差地远,一丝也错不得,所以昆仑那趟,是必须要去的。”

  顿了顿他道:“有那千年鹤珠,多挨些时日却也无妨的。”

  我沉吟了下:“千年鹤珠从何处去寻?”

  转首间突然看见父亲脸色一变,我心里焦灼,未曾放在心上,那吴寒山看了父亲一眼,捋了捋胡子,缓缓道:“千年鹤顶红为天下最毒之断肠药,但如果千年鹤机缘遇合得服灵芝仙草后,鹤顶红凝炼成珠,不但奇毒尽化,而且另具克毒神效。有一粒带在身边,毒物远避,万邪不侵。千年鹤珠珍贵绝伦,确实难以寻觅,若是一时寻不着,以纯阴纯阳内功每日子午之时渡于伤者内腑,护住真元,也是个办法,只是如此的话,施术者损耗极大,极易受伤,再说再高的功力,也经不得这般日日损伤……”

  我一口截断他:“明白了,多谢吴老先生。”转脸看向父亲:“父亲,还请你为我设法,寻那千年鹤珠,在寻到之前,我自有办法维持师父的生命。”

  父亲看了看榻上的近邪,目光一闪,终对着我深深点头。午夜孤灯。

  我托腮坐在灯下,身后,是沉睡的近邪。

  我坚持将他安置在流碧轩亲自照顾,父亲说于礼不合,我冷笑一声,当作没听见。

  父亲也只好悻悻离去。

  此时已近子时,正是渡气时辰,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忽听林木簌簌声响,有人夜敲月下门。

  “谁?”

  “我。”

  沐昕的声音依旧清而淡冷,如这月色幽凉,我却听得眼眶一热,几欲滚出泪来,吸了口气,才静声道:“夜了,你我孤男寡女,不宜再相见,还请回去安歇吧。

  门外,沐昕轻声叹息:”你岂是畏惧物议,将那礼教规俗放在心上之人?我既来了,你便当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

  我硬硬心肠,冷冷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睡觉,你可是要做了那扰人的恶客,被我一脚踢出园去?“

  门外一阵沉寂,想来沐昕已经走了。

  我微微松了口气,庆幸里有些微的怅然,然而终究是放心的,缓缓站起身来,正待迈步走向床边,忽听得窗外有人轻轻道:”我若走了,你是不是就一个人拼尽功力,给你师父疗伤?“

  我震一震,没有回头,皱眉道:”沐昕,我不需要你多事,我们山庄出来的人,多的是你想不到的办法,未见得没有你的纯阳内力便活不下去。“

  沐昕轻轻一笑,难得的笑声,听来却是微微悲凉:”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我如何不知你性格?你不要我因为救你师父而受伤,你不想欠我的情分是不是?怀素怀素,你倔强如此,推拒如此,难道沐昕在你心目中,便当真连个共患难同生死的知己也做不得么?“

  我咬了咬唇,心口微微窒闷,这小子如此厉害,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又祭出这样的惆怅招数,竟是容不得我推却,可我却深知这内力真元对学武之人的重要,师父对我有相救之德教授之恩,我付出什么都是应该的,可我凭什么要求沐昕也如此损失惨重?

  决心一定,也不管他说什么,我手指一弹击向窗户,寒声道:”沐昕,你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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