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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年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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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看了一会儿电话,张小兰哄着儿子睡了觉自己也觉得困了,打着呵欠上了床。任宁却还坐在书房里研究着论文。

  “喂,睡觉了……”张小兰同任宁打着招呼。

  “马上就来,马上就来!”任宁应着,眼睛却还是不离稿纸。 

  张小兰走到门口本想进门,可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在门口她咳嗽了一声。任宁放下了笔回过头,张小兰走进了屋。任宁想了想收起稿子,今晚得好好向小兰道个歉。 

  回到卧房,见张小兰已脱衣睡下了,任宁也脱了衣上了床,张小兰翻过身用背对着他,任宁便伸出胳膊想把张小兰身子掰过来,拿到平日张小兰总是撒一下娇然后翻过身,但这一次,张小兰没理他,她想起这几天的事就挺来气的,她想惩罚惩罚他,每一次,她都心软妥协了,这一次她下定决心硬一回。任宁在她的后背亲了亲,轻轻地喊道,“小兰……”张小兰仍旧没理他。任宁想了一下把想伸过去的手缩了回来,自己也翻过身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一晚他们是背朝着背度过的。

第三十章
“旅党委把守备海岛的任务交给我们队,是组织对咱们队的信任,也是组织对咱们队的考验,现在我把这个权利和义务交给你们每个人去完成,现在有谁举手报名自愿去守岛?”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一片肃静,没有谁回答。

  “我知道每个人都想在练兵场上实现自己的价值,锻炼自己,但是军人的岗位有千万个,每个岗位都是在为祖国做奉献,守孤岛既是对一个人意志和毅力的考验,更是为祖国做奉献的具体表现,在和平年代我们每个军人要既能承受住在练兵场上流血牺牲、摸爬滚打的痛苦,又能承受住单独作战面对死神、忍受孤独寂寞的煎熬,现在我再给你们一次个人选择的机会。”曹虎在做思想动员。 

  “报告,我去!”一个人站了起来,众人的目光马上就聚焦在他的身上,曹虎也有些吃惊,他看清了对方庄重的面孔和眼眉里藏着的坚定不移。 

  对于张成鹰所做的这个决定,邱海堂一点也不感到惊奇,他从张成鹰的很多大胆的做法上,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他理解这种人,也深知这种人对部队建设和发展的重要性。所以,曹虎把这个名字报到邱海堂那里时,邱海党只是微微里笑了,然后便是点头说好。不知怎的,他从一开始便渴望这件事发生在张成鹰身上。 

  一艘小船将张成鹰送到了一个孤岛上,顺便带了不少的新鲜蔬菜和新鲜肉类去。过来接张成鹰的是一个三级士官,跟在这个三级士官的身后,张成鹰的眼睛就一直没有停止打量这里的环境,一眼就可以看得到头的孤岛上光秃秃的,除了岩石就是岩石,连草也是低矮的,几棵还没有人长得高的小树零星地散布在岛上。

  走进孤岛唯一的一幢低低的平顶房里,张成鹰才发现这里的生活条件还比较原始,一个水缸的淡水所剩无几,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外几乎是什么也没有,怪不得来时队长曹虎要他多带点淡水,他没听,现在有点后悔了。两张床的中间是一台比较先进的电台设备,放下行李,随船来的人员便回去了。

  “走吧,我带你上岛转转去。”

  “还有什么好转的?”张成鹰心想,一眼就看到了头。但两脚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出了门外。一边走他们一边说着话,他们相互询问了姓名,并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个人情况。原来那个三级士官叫尹红军,当了十二年兵了,光是在这个孤岛上就度过了八年美好的青春年华,张成鹰悄悄地掰着手指算,“八年?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独自一个人呆着?”他有点心寒,“如果让自己在这里守一年孤岛自己能安分守纪地守下去吗? ”

  尹红军带着他往屋后走去,屋后是一个雷达,雷达旁是一架高射机枪,还有一架望远镜,听尹红军说这个雷达还是比较先进,整个岛就算它最值钱了,尹红军来到它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它,他抬起头,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它上面,“以后每天你就要跟它打交道了,再过二个月我就要转业了,这块地方就要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够不讲条件地守好这孤岛。”

  “我会的!”张成鹰说。尹红军点点头。 

  “你有对象吗?”尹红军突然问道。

  “我,我没有——” 

  “没有最好了,倒是省了不少麻烦。”尹红军说。 

  “怎么啦?班长!” 

  “因为守这个孤岛,我连女朋友也丢了,有一次她要来岛上看我,可谁知那一个月的海风特别大,来看望我的船靠不了岸,我只能看到她挥着的红色衣服,我对着她差点是喊破了喉咙,但是还是无济于事,没办法我和她只能通过望远镜看着对方,就这样她回去之后,就杳无音信,上次我回家探亲才知道她嫁人了,她看到我说她对不起我,请我原谅,她其实挺爱我的,但是家里强迫她,亲人开导她,她经受不住这种压力,所以没办法…… 我并没有责怪她,因为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所爱和自己的归宿,我无权干涉,更无权强迫人家干人家不愿意干的事。”

  张成鹰望着伤感的尹红军,心底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环视了周围,看到的是大海的咆哮,它怒冲冲撞击着岩石,但岩石纹丝不动,它以它坚强的胸膛抵制着它的冲撞。

  “那你后悔吗?班长。”张成鹰没有看着尹红军问。

  “后悔?我从来没有想过,既然当兵来了,就是为国家作奉献来了,要是到部队享福来,我还不来当兵呢!小张,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你选择了来守孤岛就不要后悔,因为当兵每个人都是来作奉献来的,只不过每个人岗位不同,奉献的多少也不同罢了。”接着尹红军把怎样守岛,需要干点什么跟张成鹰详细地讲了。 

  听完了尹红军的一席话,现在张成鹰有点后悔当初一时的冲动,如果自己不主动申请来,估计谁也不会让自己来,“唉!”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到这个孤岛上守岛了。”尹红军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

  “不,不是。”

  “别骗我了,我是过来人,你心里想啥我都知道,其实谁都一样,谁也不想到这样的地方来,因为在这样的地方忍受的不是肉体的折磨而是精神的煎熬,世界上最难忍受的不是贫穷而是孤独,在这个地方除了孤独便是寂寞,可我们是军人,军人奉献牺牲是天职,如果连我们军人都不奉献牺牲,那么还有谁会奉献牺牲呢?当初我也是一时冲动才来这个孤岛上的,来了之后就感到后悔了,可后悔也没有用了,那个时候我就恨那个在这个孤岛上设守岛人的人,为什么在这样的地方还设一个哨兵,后来我才知道,是空军的一个领导在空中飞行时发现这个孤岛是一个盲点,同时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所以便立即设了这个哨位,而我因一时的头脑发热而来到了这个地方。刚来时我真的有些不适应,这种孤寂的生活我真的承受不了,但后来我也习惯了,每天看到潮起朝落,看到每一天都充满激情的大海,我的心胸也跟着宽阔起来了,海军基地的领导,还有空军基地的领导都很照顾我关心我,经常给我捎了不少书籍来,那几套在我的床下放着,以后你有时间就翻翻,对你有好处,过几天我就要走了,小张,你可要守好这个岛啊!”尹红军最后说了句后就望着前面的大海沉默起来。张成鹰也顺着他的目光朝大海看去,看到的正如他说的一样,那里有永远都充满着激情的大海。 

  尹红军说走就走,走时,他亲自把几那套书交给了张成鹰,那是《绿色年华丛书》和《方圆丛书》,尹红军握着张成鹰手说声珍重,就上了船,在船上他用他恋恋不舍的目光最后扫视了一下这个曾经洒下过他最美好青春年华的地方,然后,他缓缓举起了右手向它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船载着他的回忆走了,也载着张成鹰的孤独来了。一个人的世界原来是这么地难忍,张成鹰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痛苦,面对着茫茫的大海,面对着孤独的岩石,他第一次懂得什么是军人,军人的含义是什么了。

  有一天,张成鹰正在执勤时忽然发现一艘地方上的船直向孤岛这边驶来,他立即向那船发出了警告,那船不听警告硬是往这边闯,张成鹰鸣枪警告。听到枪声,船上的一个人使劲挥舞着手,喊着,“鹰仔,鹰仔,别开枪,我是你妈妈,我是你妈妈呀!”张成鹰用望远镜一瞧看到是他妈,他吃了一惊,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他心里直咕噜,他真不想让他妈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船靠岸了,张成鹰他妈下了船看到张成鹰的样子便扯着他的手心疼地哭叫了起来,原来本来长得挺白挺好看的张成鹰此时被晒得黝黑黝黑的,张成鹰他妈当然不知,这个孤岛是离地球的赤道很近的,炎热当然不言而喻了。张成鹰先前着实兴奋了一阵子,毕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外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妈妈。

  张成鹰他妈摸着张成鹰的脸就哭了,“鹰仔,跟妈回去,以后不在这里站哨了。”

  “不行,妈。”

  “这个邱海堂把我儿子折磨成这样了,看我回去怎么拿他是问。”

  一听到这里,张成鹰立即转念过来,脸色严肃了起来说着,“妈,你回去吧,我在执行任务,不能和你说话。”

  “可鹰仔,我是你妈妈呀!”

  “妈,妈妈也不能例外,你快走吧,别影响了我的工作。”张成鹰他妈不想离开还想做张成鹰的思想工作,但被张成鹰一口拒绝了。

  “部队,部队,部队把我儿子教育成了这样一个不认爸妈的人,嘿张!”成鹰他妈气鼓鼓地骂着。张成鹰他妈抱着张成鹰亲了亲,张成鹰一把推开了她,叫着,“妈,你快走吧——”

  “我走,我走,喂,船上的船员把船上的东西搬上岸来。”张成鹰他妈朝着那船喊,船上下来两个船员搬着几个大箱子,有水果还有一些食品,张成鹰不让他们搬,张成鹰他妈非得要他们抬到屋里去,他们不知道听谁的,捧着东西站在那里挺尴尬的。张成鹰他妈还想上屋里去,张成鹰一把挡住了,张成鹰他妈便死缠着,张成鹰怕他妈胡闹,便答应了把东西放在旁边,让他们立即走,他妈又往他手里塞上一只手机,说鹰仔,想家了或是缺什么东西就给妈打个电话。张成鹰回绝了说啥也不要,说这是部队明文禁止的。张成鹰他妈拗不过他,只好悻悻地离去,她一直站在船头向张成鹰挥着手,张成鹰看到他妈擦着眼泪,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感到心里如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喉咙。

  孤岛上的石头是死灰色的,冷、硬、狰狞,每天见到它极容易给自己增添死气沉沉的心态,到是怒涛拍打着海岸,宛如千军呼啸,万马齐奔的景象使心胸宽阔了许多。岛的四周礁石环列,几乎每一个方向都有触礁的船只,看来就像是一只只被恶兽巨牙咬住的小兔。

  虽是白天,天地间却充满了肃杀之气。在这样的环境中虽度日如年,但时间还是无情,一眨眼功夫便过去了两个月,两个月中除了上级送了一些必需品时见到外人外,其他时间几乎是独自伴着海浪而度过的。时阴就那么一天一天地过去。单调、枯燥、孤独、寂寞时时考验着张成鹰,没事的时候,他就独自坐在岩石上看着海浪拍打着岩石,然后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往事来,他想起了王少天,想起了史丽丽,想起了温燕燕,想起了连长、指导员,又想起了曹虎,想起了他的爸爸妈妈,什么都想……

  他们此时正在干什么呢?训练、休息、摸爬滚打或是演习?他又想起了陆战队,不知现在陆战队在做什么?要是再回去还能不能跟上训练?这么想着,回忆中短暂的快乐立即一扫而光,代之而起的是忧愁。于是他开始独自一人练习陆战队的一些训练内容,他把那擒敌拳打得滚瓜烂熟,把魏双和曹虎教给他的擒拿格斗也练得纯熟,然后他又开始练习长跑,围绕着岛跑个十圈八圈的。这样练着不知不觉又打发了一个多月,他的一些基本素质在这里得到了极强的锻炼,这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一天,他接到了一分电报,要求他搞好演习的通信跟踪保障工作,这个岛因其地理位置重要性,某海军基地非常重视这个战略要点,某空军基地也很重视。张成鹰看到这封电报是机密性质的,看完后他立即将其烧了。他检查和调试了一下雷达装制,发觉技术状态良好,他放下了心,做好了一切准备后,他给海军基地发了电报说一切准备良好。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演习快要开始的前一天,张成鹰通过望远镜看到一艘不明国籍的货船上小岛驶来,他用向他们发出了警告,但这艘船非但不听警告,反而从船上放下来三条小艇,箭一般向小岛冲来。张成鹰迅速鸣枪警告,但还是无效,小艇越来越近了,顾不得多想张成鹰扣动了高射机枪板机,一排排水柱在小艇前数米处筑起,终于迫使小艇调头逃窜。 

  看到小艇回去后,张成鹰立即用紧急电报通知了海军基地,基地接到电话之后,立即派出了二艘舰艇对此艇进行拦截,并抓住了全部人员。经过审问和调查,发现这是某国一艘专门从事走私和间谍活动的船,在船上抓获了十多名间谍,搜出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并查出了许多走私的国宝,基地把这事向中央有关部门作了汇报,中央有关表扬了基地的行为。基地又通报表彰了张成鹰,就这样张成鹰得到了他来陆战队之后的第一个嘉奖。 

  海空一场网络与通讯信息之战拉开了帷幕,张成鹰仗着他在通信营里的根基,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得到海空两个基地同时的表扬。 

  海军陆战旅接到海军基地给张成鹰的通报表彰后,对张成鹰的工作也进行了表彰,就这样陆战旅又派出了另一个战士上孤岛替换张成鹰接受锻炼,张成鹰重新回到了陆战队。

  这个时候的张成鹰已不再是以前的张成鹰了,接受了孤岛上的三个月锻炼之后,杜青寿,魏双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张成鹰,现在张成鹰连自己都有感觉自己真的是变了。首先是军事素质上的,张成鹰在孤岛自觉地锻炼了三个月,成绩居然没有落后,杜青寿他们当然不知道,张成鹰在孤岛上是怎样锻炼的;还有思想觉悟上、政治素质上、为人处事上等等象是有一个质的飞跃似的。 

  曹虎对张成鹰在岛上的表现非常地满意,因为张成鹰确实为队里取得了很大的荣誉。在晚上点名时,“今天,我要对张成鹰进行口头嘉奖一次,张成鹰同志在守岛期间发扬我军优良传统,在演习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得到了上级首长的高度评价,为我们旅我们队争得了很大的荣誉,我建议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张成鹰同志的归队。”曹虎重点对张成鹰进行了表扬,大家一起鼓了掌,这也是张成鹰到陆战队来第一次受到曹虎的表扬。

  张成鹰回来后,本来杜青寿没开口让张成鹰晚上自个儿训练,但是张成鹰很自觉,晚上他自己主动训练去了,这一点是他在孤岛上养成的习惯,现在他要是不练还真有点不舒服呢。跑到海边时,张成鹰模模糊糊看到海滩边坐着一个人,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队长曹虎。

  曹虎孤独地坐在海滩边,听着大海的咆哮,他一边独自摇着头,一边喃喃地低语着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会儿又猛地抓起地上的一把沙,使劲地向海上扔去。他想队长肯定是有心思,这几天他看曹虎的表情和态度就不对劲,爱发火,他听通讯员说,曹虎好象跟他的对象弄僵了,具体情况不是太明亮,只是细心的人可以从他忧郁的眉头找到结果。

  张成鹰便想起史丽丽来,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史丽丽现在在哪?在干什么?他没有惊动曹虎,独自绕个圈跑开了。

  孤月斜挂在天边,曹虎就坐在海滩上,这几个月来的往事又象电影般在脑中放映着。

  曹虎与曹筱佳的关系恶化还是从曹筱佳“下海”开始的。那是张成鹰上孤岛后一个月的事了。

  曹虎本来想买电脑的想法得到了曹筱佳的否决之后没几天,曹筱佳就突然打电话告诉曹虎说她打算不教书了想下海经商,曹虎还以为她是开玩笑,不以为然,后来曹筱佳把跳槽的地点都说出来了时,曹虎这才相信了。

  “筱佳,你还是别去了,咱们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只要咱们生活得幸福不就行了吗,钱多钱少其实不是太重要。”曹虎想了想说。

  我“可爱的阿虎哥,现在是啥年代了,干啥不要钱啊,没有钱能行吗?”

  “可筱佳,财富的多少并不是用钱就能衡量的,还有精神上,我们到头来回首一生时会发现我们一生中其实最幸福的并不是我们拥有多少钱,而是我们拥有了多少爱和快乐。”

  “我的单纯的阿虎哥呀,你的理想是好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

  “不,筱佳,你听我的话好吗?”

  “行了,阿虎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你想一想要是没有钱今后我们的生活会幸福吗,我们会快乐吗?”

  “筱佳…… ”

  你“不用跟我讲那些大道理了,你给我讲的大道理把我耳朵都要听出茧来了,你答应也行,不答应也行,我都得去。”

  “那好吧,既然你选择了要去,我也不好阻止了,去了之后,你自己可得珍重自己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这样对我说是不是不相信我?”那边曹筱佳有些不高兴了。

  “不,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你性格不适合搞那个。”

  “我自己的性格我清楚,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好吧——“曹虎还想说什么。

  “再见!”那边曹筱佳已经挂了电话。

  曹虎怔在那儿一动也没动,他感到心里一阵失落,这种失落是由那儿引起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是一种第六感觉,而人的第六感觉通常都是很准的,曹虎隐隐感到一种不好的兆头将会发生。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回到部队,任宁刚要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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