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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看了看清单,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
王连这样海量的清单都一口答应了,未来至少一百年,那些贪婪的人就算想觊觎,恐怕也什么都捞不着。
“我明白了,您跟我来。”
武统领微一点头,便先行一步,在前方带路。
只见他一路往海底城外游去,然后顺着城墙外侧绕了大半圈,最终回到王宫的正后方。
这里是顺着海底战舰的底部延伸出去的山脉底部,说是山脉,其实应该是因为海底战舰坠落于此,日渐月累淤积起来的沙土而已,十分松散,几乎不能承重。因此,这里也没有建立任何房屋,只是白白占据了海底城大约三分之一的面积,然后一直延伸到了城外。
羽堂堂一直奇怪海底城的外墙为什么要将这一片无用的山头也框入其中,如今却终于有了答案。
只见外墙某一处的珊瑚状似无意地摆成了一个小小的箭头形状,武统领则在这箭头正前方大约5米左右的位置摸索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在沙地上凭空“变”出了一条地道!
羽堂堂好奇地朝地道里看了看,然而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你们在这附近守着,不得让任何人靠近!”武统领郑重地对其他守卫命令道。
那些守卫明显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条地道,听到命令很快便四散开去,乍一看就像是普通的正在执勤的巡逻队一般,然而仔细看去,每隔几分钟便总有一人会“巡逻”到这里。
“羽小姐,我们走吧?”武统领说着,便掏出一颗夜明珠,先行一步钻进了地道。
就在羽堂堂也跟着进去之后,很快便有一名守卫游过来,将地道的入口重又盖上,还细细抹平了海沙,让它看起来和周围并无两样。
地道向下延伸并不算长,很快便改为平直的方向。
羽堂堂心中估算了一下,应该是往西而去。
果然,武统领在游出一段后,便主动解释道:“这条地道是通往大峡谷底部的。稀土原石,还有清单上其他的珍贵材料都只有那里才有。”
“大峡谷底部?”羽堂堂诧异地挑了挑眉,“那里不是据说生活着无数凶猛异兽吗?”
她对哈亚诱捕的那一头,至今都记忆犹新,虽然不及沙娜部落的母兽,可也是极其凶悍的。
重点是,味道非常好!
她一直以为海底城对大峡谷态度是避之不及,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一条地道直通那里!
武统领苦笑道:“没错,就是大峡谷底部。这次就是因为那些异兽嫌我们挖掘过度,把稀土原石统统扣住了!”
101 神经错乱的星兽们()
“挖掘稀土原石还需要那些异兽的同意?”羽堂堂皱了皱眉头,“既然你们和大峡谷里的异兽有交情,那哈亚捕捉的那头?”
武统领立刻就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连连摇头道:“和那头凶兽没关系。那一头最多也就是生活在大峡谷中上层的普通凶兽,并不会被海底的那些异兽放在心上。否则哈亚又怎么可能逍遥自在那么多年?”
“凶兽和异兽?”羽堂堂终于察觉武统领言语中的不同称谓,不由疑惑道,“哈亚捕捉到的那头已经有进化到星兽的潜质,比它再高等的兽类应该就是那些小沙拉曼的母亲,你说的异兽是指像母兽这样的准星兽?”
岂料武统领依旧摇了摇头,“不是准星兽,而是星兽,行为异常的星兽。”
见羽堂堂果然诧异万分,他便耐心地解释道:“异兽这个称呼是羽先生提出来的。一般的星兽都喜欢在更广阔的星空中畅游,所以才称为星兽。但是这些生活在大峡谷底部的星兽却不同,它们常年都只待在谷底,根本不离开这里半步……”
说到此处,武统领有些尴尬地压低了声音,“羽先生发现它们之后,曾经一度嘲讽它们是神经错乱,为此,还和它们起了很多次冲突。也许是不打不相识,反正最后羽先生退让了半步,管它们叫异兽,那些异兽也退让了半步,准许我们去它们才巢穴挖矿。”
羽堂堂默默瞥了他一眼,这样的不平等条约也叫各退半步?分明那些异兽就是委屈巴巴地不得不退让嘛!
而从武统领的话中也不难猜出,整个娜迦王族在羽擎牧的眼中恐怕也只算是有一把子力气的挖矿队,否则王宫的库存怎么会总是告急?如今更是连半吨原石都无法取得!
肯定是那帮子异兽知道羽擎牧已死,这才越发不买娜迦王族的账!
“这么说来,当年的羽擎牧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许多。能够以一己之力压服多头星兽,哪怕是行为不正常的星兽,也足以说明他应该已经突破那个层次了。”羽堂堂一手托腮,自言自语道,“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寿命应该远不止区区几百年才对。怎么会……”
她忍不住看向武统领,“羽擎牧真的死了?”
武统领有些不解其意,“羽先生当然是真的去世了。当年还是我和王两个人,亲手埋葬的。后来公主不懂事,不小心挖了羽先生的墓地,很多人都亲眼看见已经变成白骨的遗体呢!”
羽堂堂满脸黑线,“挖墓地?你们到底把他埋在哪里了?怎么会让米娜随便挖到?”
武统领万分无奈地摊手道:“我们也是按照羽先生的嘱咐,将他埋在米娜日后的起居室下方。谁知道……所以后来王宫的地面才全部用青石铺了厚厚的好几层……”
羽堂堂一愣,这个遗嘱可真是够特别的。
她记得羽擎牧死后不久,米娜才从蛋里孵化出来,所以自己这个便宜祖宗难道真的像空明和陆铭所说,行为不端,就连死后都要和美女为伴?
等等!
“武统领,我记得你们好像说过,米娜的蛋是和羽擎牧一起流落到这里的?”
“是啊,羽先生护着米娜,真是恨不得把她变成自己的眼珠子,只可惜一直到去世,他都没能见上米娜一面。”武统领有些伤感地感叹道。
“然而,他刚死,米娜就孵化了?”羽堂堂追问道。
武统领点点头,“可不是吗?就差那么几天。”
羽堂堂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看起来确实十分不巧,可如果,羽擎牧不死,米娜就无法孵化呢?
“羽小姐?”武统领打断了她的沉思,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山谷入口,“我们快到了。”
羽堂堂将疑问暂且压在心底,这件事明显武统领是不太清楚的,只能等有机会再找娜迦王问个明白。
“知道了,走吧,我们去会一会那些异兽!”
对上数头拥有星兽实力的家伙,即便是羽堂堂也心中没底,然而既然这些家伙在羽擎牧死后多年也没有对娜迦族采取什么报复行动,想来性子应该还算温和。
打不过,还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判的嘛!
谁知刚刚靠近大峡谷入口,峡谷内就突然骚动起来。
静谧的海水突然波涛汹涌起来,一波一波地朝羽堂堂两人推来。
武统领手忙脚乱地死死抱住一块礁石,才侥幸没有被掀翻过去!
羽堂堂双脚发力,牢牢钉在原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刚准备开口询问,就听见海浪之中隐约传来细碎的私语声。
“他来了!”
“他又来了!”
“他是冲着我们来的!”
“给他们!”
“全给他们!”
“别进来!”
羽堂堂努力抬起一条腿,想要迈进山谷看看说话的家伙到底是谁,却无奈不进反退。
她心中腹议不已,不是说都是星兽吗?就算神经错乱,那也是星兽不是?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武统领,怎么就把它们吓成这样?
如果真的这么害怕,早点儿把原石准备好,乖乖交出来不就完事儿了吗?
果然是神经不正常!
羽堂堂头一次觉得自己那个便宜老祖宗有时候说的话还是挺靠谱的!
好半天过去,山谷内才渐渐安静下来。
武统领心有余悸地捋着自己那彻底被吹成鸟窝的头发,脸上写满了莫名,“真是奇怪,异兽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知道公主要离开,有意表达不满?”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羽堂堂当先一步跨进山谷。
只见山谷里漆黑一片,只有武统领手中的夜明珠散发着微不足道的一点荧光,然而羽堂堂却浑身一紧。
就在她进入山谷的一瞬间,她便突然感到从四面八方射出数十道凌厉的视线,一下子就将她牢牢锁定,仿佛只要她踏错一步,顷刻就会被撕成碎片!
落后一步的武统领却似乎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进入山谷后便在崖壁上摸索起来。在摸到一个孔穴后,他便将手中的夜明珠放了进去,顿时整个谷底都亮了起来。
102 蓝背佛鳄()
山谷两侧是高耸入天的悬崖峭壁,狭长的谷底遍布嶙峋突兀的礁石,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部分礁石的颜色与其他有些不同,应当就是空明清单上列出的各种矿物原石了。
其中数量最为稀少的,便是泛着贝壳白的礁石,百不存一。
羽堂堂有些狐疑地扫视着这些礁石,如果这就是未经过提炼的稀土原石,那要凑齐空明索要的半吨,岂不是要将整个大峡谷都扫荡干净?
她突然有些理解那些杀人目光背后的怨念了,虽然不知道这些矿产对它们有没有帮助,可是蝗虫过境似的统统搬空,还是过分了些,起码也该留点儿念想吧?
武统领看着空无一人的谷底,不由愣了愣,“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佛先生?佛先生,你在吗?这位是将要带公主一同离开的羽小姐,还请您看在公主的面子上,让我们带走原石吧!”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安静下来的海水顿时再次翻腾起来。
伴随而来的依旧是嗡嗡的私语声。
“不是他!”
“是个丫头!”
“丫头也姓羽!”
“她要带走公主!”
“不行!”
“不行!”
“绝对不行!”
纷乱嘈杂的私语声到最后,全部汇聚成了相同的两个字“不行”!
随着海水沸腾得越来越厉害,四周光线昏暗的崖壁上一双又一双眼睛,像灯笼似的亮了起来!
羽堂堂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匕首从衣袖中滑出,瞬间反扣在了手中。
而武统领也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液,话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佛先生?我们没有恶意!要是您不同意我们挖掘原石,我们现在就走!”
“站住!”羽堂堂低声喝道,“没拿到稀土原石,我是不会走的!”
没有稀土原石,难道要叫陆铭开着普通机甲去和首都星域的那帮老狐狸斗智斗勇吗?!
“不行!”
“不行!”
四周的反对声越来越大,汹涌的海水仿佛也在跟着怒吼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誓要将羽堂堂赶出山谷去!
“想让我就这么走?做梦!”羽堂堂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恶意,索性将心一横,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跨了一大步,瞄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块稀土原石,握指成拳,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
“砰!”
一声巨响,半人高的原石瞬间四分五裂,无数碎石飞溅出去!
羽堂堂露出凶狠的笑容,冷哼道:“你们不给,难道我还抢不到吗?!”
谷底一瞬间安静下来,岩壁上灯笼似的大眼睛飞快地熄灭了大半。
羽堂堂警惕地看向前方,一个微不可查的声音悉悉索索地从远方传来。
山谷的那一头,一个小山似的黑影慢慢浮现出来,将还算宽敞的谷底塞得满满当当。
布满尖刺的龟壳从两侧的崖壁上划过,无数砂石纷纷掉落,将海水搅得浑浊不堪。
然而羽堂堂依然看清了这个庞然大物的样貌。
“蓝背佛鳄?”
她实在没想到在这样的荒星海底竟然会生活着一只蓝背星兽!
佛鳄是鳄龟的一种,并不算稀奇。
然而蓝背佛鳄却完全不同,那是一种天生血统高贵的星兽,
幼生期与普通鳄龟并无两样,一样浑身尖刺,一样面目凶恶。然而成熟之后,它们背部龟壳上三道凸起的纵走棱脊却还渐渐变成蓝色。
星兽的实力从赤到紫,赤色最低,紫色最高。像蓝背佛鳄这样,只需要成熟就可以达到蓝级实力的星兽,就算放眼整个宇宙也是不多见的。
比如据说是一己之力将自己从母兽的电网中救出来的豹爸,目前的实力也不过刚刚“龙化”。背上的翅膀也只有根部的一小撮绒毛刚刚开始有泛红的迹象,足以证明它已经可以被称为准星兽。
而眼前这只蓝背佛鳄,背上的三道凸起,已有几乎两道完全变成了蓝色,即便是在同种族之中,也算是高手了。
这样的强者竟会窝窝囊囊地缩在这弹丸之地,简直匪夷所思!
要不是尚存一丝理智,羽堂堂真的想爬上去看看,它的纵走棱脊是不是用颜料染的!
“丫头,你是什么人?”
也许是被羽堂堂瞪了太久,原本还想保留一点强者矜持的佛鳄最终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它的声音低沉如洪钟,震得羽堂堂五脏六腑瞬间翻江倒海,胃部的不适令她的脸色顿时白了一分。
羽堂堂连忙收敛心神,不管这个大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至少它的实力毋庸置疑!
她警惕地注视着佛鳄的双眼,不答反问,“那你又是谁?”
传说中性情暴虐的佛鳄却比羽堂堂想象中和蔼不少。
听到她的反问,这只佛鳄也不恼,甚至有些幼稚地歪了歪长满尖刺的脑袋,“跟你一起来的小家伙难道没有告诉你?你可以叫我佛先生。我是这里的主人。”
“它就是佛先生?”羽堂堂死死盯着眼前的大家伙,然后小声询问身后的武统领,却迟迟没有得到回答。
倒是眼前的佛鳄好心提醒道:“丫头,送你来的小家伙刚刚被掀翻出谷了……”
羽堂堂默了默,也没有真的回头看上一眼,想来这家伙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开玩笑。
她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我叫羽堂堂,来这里只为稀土原石。先生你要是没有别的事,不如就此别过?”
“我有别的事。”佛鳄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先别走。”
羽堂堂强忍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她总算明白自家便宜祖宗说的“精神错乱”是什么意思了。
您都是这样可以碾压我的强者了,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然而,眼前的佛鳄却听不到她的心声,反而越发扭捏起来。
“你……你和羽擎牧是……是什么关系?尽……尽得真传……了吗?”
羽堂堂微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他算是我的长辈,不过他死得早,我没有见过他。”
“那……那你比他厉害吗?”佛鳄的语速顿时流畅了不少。
羽堂堂诚实地摇了摇头,“现在我自然还比不上他,但是……”
她话还没说完,刚刚还满脸“羞涩”的佛鳄便突然露出凶神恶煞的神情,全身的尖刺顿时闪过一片寒光。
与此同时,崖壁上刚刚熄灭的大眼睛瞬间如星火燎原一般再次亮了起来,发出摄人心魄的凶光!
佛鳄重重向前踏出一步,整个峡谷地动山摇!
暴喝声更是宛如在羽堂堂的心头炸响的一般,“自不量力!没他厉害,竟然还想带走公主?!你这是在找死!”
103 逃命失败()
羽堂堂只觉得脑后生风,脸色倏然一变!
她来不及咒骂这个不仅道貌岸然,还不顾高手风范偷袭的死鳄龟,飞快地抬起右手,一个转身迎向直冲她脑后而来的利刃!
岂料她刚一转身,佛鳄脸上就露出了奸计得逞的嘲笑,数十道尖刺带着幽蓝的光芒直奔羽堂堂刚刚暴露出来的后背!
“铛!”
预想之中,血肉扎穿的声音却并未如愿响起,佛鳄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自己的尖刺确确实实落在了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背上,然而所有攻击都仿佛撞击在了金属之上!
这个狡猾的女人竟然还借着自己攻击的力道,猛地向谷口逃窜而去!
佛鳄又怒又惊!
怒的是竟有蝼蚁妄图从自己面前逃走,惊的却是从这女人破损的衣服中露出的后背!
它看见了什么?那七彩的光泽应该只在公主身上出现才对啊!
佛鳄下意识地往前踏出一步,庞大的身躯瞬间移动到了谷口,将羽堂堂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站住!”
羽堂堂还来不及露出劫后余生的微笑,脸色便彻底沉到了谷底。
她紧了紧手中的匕首,有些后悔自己竟然大意到只带了这么一件武器,就将自己置身险地!
然而多说无益!
她飞快地计算着佛鳄背部那些尖刺之间的空隙,有一瞬间,她默默庆幸了一秒自己拥有较小体型这个事实。如果运气好,从空隙之间穿过去,未尝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佛鳄刚刚移动到谷口站稳,视线还没聚焦到这个相对自己来说有些微小的“猎物”身上,便感到右脚趾上一阵钝痛!
“嘶!”它下意识地缩起脚,身体刚刚向下倾斜了半分,便感到一个带着七彩微光的黑影从它的下颚处一窜而过!
“哎嘛!你给我站住!”佛鳄急了,庞大的身体灵活地转过半圈,生生将谷口“拓宽”了两倍有余!
与此同时,背部亮起耀眼的蓝光,无数道蓝色光线飞射出去!
那个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快没入黑暗甬道,彻底消失不见的身影,瞬间被再次照亮!
蓝色光线像是嗅着猎物气息的猎犬一般,飞快地纠缠上去,交织成一个密集的光笼,牢牢将猎物锁入其中。
羽堂堂收拾不住,一头撞在了蓝色光笼上。
光笼出乎意料的柔软,她用力撞了两下,光笼随之变形,微微颤动了几下便再次恢复了原样。
她又挥舞匕首划过光笼,匕首轻而易举地割断了光线,然而却如雁过无痕一般,光线很快便弥合在一起,仿佛什么都每一发生过。
可是她的手却无论如何都扯不断哪怕只是一根线!
事情到了这个局面,她若还是猜不到那头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