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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技大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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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内宾客如此销魂动听的嗓音,眼睛都亮了,有的还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果盘。

    “小熊?小熊?”夏长玉用自己的声音喊出叶斐玉的昵称。

    当事人在二楼一怔,以为有变,刚要应声,这时,屏风中切换场景,一阵悠扬的箫声想起,这正是在木屋时,叶斐玉经常吹的曲子。

    开门声后,箫声停下,另一个男声想起,“醒了?吃饭吧。”

    然后是几句家常话,就似寻常夫妻那样的闲聊,一张嘴,出二人声,毫无违和感,好像屏风中就是俩人一般,宾客有的想起自己的妻子,有的一副“秒懂”的样子。

    灯光再次亮了起来,提示着天色已经大亮,二人开始务农。

    小鸡的“啾啾”声,洒水浇花的水声,马儿在马厩醒鼻吃草,修葺木屋传来的啪啪声,期间二人打闹声,追逐声,又加了灯谜,诗歌,甚至是脑筋急转弯,一问一答,相得益彰……

    众宾客被那神回复的脑筋急转弯逗得忍俊不禁,却又不敢大声笑,生怕漏掉后面的戏份。

    叶斐玉目光柔和的看着楼下,那些相处的日子在他脑海中一幕一幕上演,就好像在昨天一样。

    接着,突然天空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厅内烛火摇曳,二人连忙跑回木屋,发出“哒哒哒”的声响,一阵雨声后,二人哈哈大笑……

    暴雨改中雨改小雨,最后润物细无声。

    ……

    灯光开始变暗,月色宁静,天空如洗,已到傍晚十分。

    二人吃着阳春面,一人大快朵颐,一人慢条斯理,一人逗闷子,一人静静地听,片刻后,终于忍不住,时不时敲打碗碟,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一人严肃道:“食不言,寝不语!”

    “哈哈哈,你要是寝不语,我便食不言。”

    “我,睡觉呓语?”

    “嗯,你总说梦话。”

    “我说什么了?”

    “你说,师傅,再给一个包子吧,没吃饱。”

    “胡说,我何曾说过……谁是你徒弟!”

    “你睡着了,怎么会知道,反正我是听到了。”

    “你闭嘴吧。”

    ……

    嬉笑声越来越淡,渐渐被屋外的蛐蛐声代替……

    厅内灯光灭。

    就在众宾客以为要发生点儿夜间该干的事儿后,突然,屏风后夏长玉扶尺一声,厅内瞬间灯火通明。

    夏长玉以为古人都是比较委婉含蓄的,没想到自己出来谢幕时,厅内爆出雷鸣般的掌声,还有吹起口哨的。

    甚至——

    “哎,怎么没有了,那个呢?”

    “就是,什么姿势啊!”

    “俩人没干什么吗,夏公子……”

    “你们有没有啊,是不没完,一会儿是不是还有,……”

    “夏公子!夏公子!”

    卧槽,这都是什么鬼!!

    他明明表达的是一对师徒“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做着两个闲云野鹤,居庙堂之高,处江湖之远,自给自足的归隐者,为啥扯到男女,不是,男男风月之事上了?

    什么叫没有那个吗!

    夏长玉见势不妙,赶紧闪人,“噔噔蹬”赶紧往楼梯上跑,突然他站定,脑子里某个答案一闪而过,瞬间炸开。

    难道,很腐吗?==

    难道,他不知不觉,公然卖腐了吗?

    可是,明明是师徒,楼下再次求加戏,求剧透又是怎么一回事?

    夏长玉:“……”

    这一定是一次,失败的表演,

    一定是!!

    夏长玉再次迈开脚步,心想,另一个当事人会不会误会?

    他要是误会了,他一定要说,这不是表白好吗?

    夏长玉刚站定,叶斐玉一把将他拥入怀中,紧紧的,毫无保留得。

    夏长玉:“……”

    大哥,你勒着我脖子了……

    “长玉,我很开心。”叶斐玉笑着说,吐出的热气吐在夏长玉的脖子上,痒痒的,弄得他的心跟着痒痒的。

    “你开心个屁,”夏长玉推搡着他,“我就是纯粹的……”

    “我不想听!”叶斐玉捏捏他的肩膀,负气道:“反正,你心里也是有我的,你敢说你没有吗?”

    夏长玉:“……”

    叶斐玉:“你说,你没有,说了,我就信。”

    夏长玉:“我……”

    几秒钟后,夏长玉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话。

    叶斐玉勾嘴一笑,松开桎梏,看着低着头抿着嘴的夏长玉,他挑起他的下巴。

    夏长玉怒道:“干啥啊你!”

    叶斐玉眨眨眼,理所当然道:“亲你啊。”

    夏长玉:“……”

    少年,是不是有点快了,我啥都没说啊。

    虽然也没说拒绝。

    叶斐玉看着他的嘴唇,心跳有些快……

    正在这时,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在楼下响起,“云师弟,是你吗?”

第24章

    对于今天的表演,夏长玉心里其实挺心虚的,若放到现代,观众的眼光那么高,不一定会讨喜。

    一个成熟叫好叫座的作品,是需要时间磨合的。先前他嗓子受了伤,能恢复成这样实属奇迹,有很多其他的声音他怕把握不准儿,并未一气呵成在这次表演中体现出来。他心中有愧,自觉对不起听客。

    但是这个节目夏长玉却很用心。

    从大厅的布置,矮桌的餐点,再到他的一身行头,掌灯女子时间的控制,事无巨细,他都要亲自斟酌,演练,计算。

    这种平凡的,贴近生活的点点滴滴,一直是他想要表达的。

    他当学徒的时候,就幻想过,待自己功成名就,不再是小透明,不担心扑街的时候,就表演这么一出平淡无奇的作品,山高水远,远离世俗喧嚣,只愿握得一人手,白头到老不分离。

    只是那时他幻想的人物是他未来的妻子,而如今这出戏里的另一人则换成了叶斐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编戏的是骗子,看戏的是傻子,如今别人都能瞧出戏里两人的感情,他这个骗子却瞧不出,当真是个傻子。

    连别人都骗不了,又怎么能骗过自己的心呢?

    “师傅,我想亲你。”叶斐玉闪动着双眼,抿着嘴,嘴上服软,表情却是势在必得。

    夏长玉轻咳两声,其实是被震惊的,这还是一开始那个有些中二,有些不好相处的少年吗,总觉得这人越来越爱撒娇了?

    他收敛脸上所有的情绪,“胡闹,你既然叫我师傅,莫要不敬师长。”

    叶斐玉轻轻笑了两声。

    夏长玉用眼睛瞥他一看,见他依旧注视着自己,有些慌乱的躲闪,转移话题正色道:“刚才好像有人上来?”

    叶斐玉歪头看看楼梯口,“嗯,我也听到了,不过好像找得不是你。”

    夏长玉略显失望之色,心想也不知道东方前辈是否来找过他。

    叶斐玉说道:“回房吧,给你准备了鸡蛋茶。”

    “嗯,”夏长玉捏捏嗓子,确实有点儿痒,看来还需要恢复啊。

    夏长玉走在前面,叶斐玉走在后面,又转头看了一眼楼梯口,眼睛深沉了一些。

    若不是鸡蛋茶对嗓子好,夏长玉是不爱喝的,记得当年他嫂子坐月子的时候,每天八九个鸡蛋,到后来实在吃不下了,说再吃鸡蛋都能吃出鸡屎味儿了。

    奈何亲戚朋友上门看产妇大部分都是鸡蛋,天热放不住,于是他大哥变着花样做,什么炒鸡蛋,鸡蛋羹,咸鸡蛋,鸡蛋汤……五花八门,夏长玉就是那时候吃伤的,做梦都感觉自己要变鸡精了。

    而今,进门就看见一海碗鸡蛋茶,他整个身都哆嗦。

    “这么多?”

    “嗯,你不是嗓子才痊愈么,便多准备了些。”

    夏长玉嘴角抽了抽,孩子太上心了,也不是好事啊,他说:“要不你来点儿?”

    叶斐玉坐在矮桌的对面,听到这话,看看他为难的样子,爱莫能助,摇摇头,“我吃完鸡蛋,身体会不舒服,脸上会起一些疹子。”

    夏长玉“哦”了一声,原来少年吃鸡蛋容易过敏啊,难怪在木屋时,鲜有鸡蛋做成的菜呢,这到行了,以后两人生活不用担心总吃鸡蛋了。

    夏长玉一怔,暗道自己又想些什么呢。

    他喝了一半儿,便不再喝了,灌了个水饱,晚上临睡前不能多喝水,对肾脏负担太重,而且第二天容易浮肿。

    叶斐玉见他放下陶碗,问道:“不喝了?”

    “喝不下。”夏长玉拍拍肚子,“再喝就能撑船了。”

    叶斐玉未接话茬,撑着下巴,“师傅,叫我学口技吧。”

    “怎么又提这事儿了?”夏长玉摆摆手,“你声线不合适。”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哟!”夏长玉一脸玩味,身先士卒,先学了两声猫叫,然后冲叶斐玉抬抬下巴,“来,叫两声听听。”

    叶斐玉但默不语,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喵喵的声音软软的,像羽毛般撩拨着他,一不做二不休,他双手快速撑着矮桌,起身向前,在夏长玉的嘴唇上烙下一个吻。

    夏长玉:“……”

    叶斐玉见夏长玉没有反应,勾了勾嘴角,又贴了上去,小心的突出舌头钻进了他的口腔,打开他的贝齿。

    夏长玉回神,稳住心跳,身子往后倾斜,躲开叶斐玉,红着脸道:“你干啥?”

    “亲你啊。”

    夏长玉挑挑眉毛,一拍桌子,指着他的位置,“去,坐好。”

    叶斐玉未动,撑着桌子看着他。

    “快点,我有话要说。”

    叶斐玉动动身子,随后站起来,依旧看着他,声音没有起伏,道:“我不要听。”

    夏长玉一瞪眼,“你必须听!”

    “不要!”话音刚落,叶斐玉便跪坐到夏长玉的身边,一把搂过他的腰,捏着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夏长玉:“!!!”

    ……楼上浓情蜜意,楼下佟墨香忙得手忙脚乱。

    方才夏长玉表演结束刚上楼,那国师便起身绕过人群跟上去,因为楼梯口有人把守并未上去。他神情有些激动,嘴里喊着什么,厅内嘈杂,他喊出的话瞬间淹没在人群中。

    佟墨香担心他上去找到夏长玉,事先叶斐玉曾经跟他商量过,不要让这国师跟夏长玉见面,于是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位公子,可有何事?”

    东方青澈转身,打量了一下佟墨香,笑道:“原来是佟苑主,老朽问一句,方才那表演口技之人,是否在楼上?”

    佟墨香转转眼珠,笑道:“正是,但是现在谢绝见客。”

    东方青澈思忖一下,斟酌地问道:“那口技人可是叫沐云松?”

    佟墨香一愣,轻轻摇摇头,“不是。”

    东方青澈眼中尽显失落之色,不禁苦笑。

    果然是痴人说梦啊。

    佟墨香有些疑惑地看着东方青澈。

    东方青澈转身便走,背影有些失魂落魄。

    佟墨香一看这个情形,心内略有焦急,连忙上去,笑问道:“可是这表演不合您的心意?”

    不合心意,只怕是太合心意了,这位口技人虽然有些青涩,但是能听出他的用心和诚意,这个作品正像一封表达内心,直抒胸臆的情书。

    他道:“极好。”

    “哎……好是好,只是可惜了……”佟墨香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说道。

    “苑主何出此言?”

    佟墨香道:“本来能进宫为国师做寿的,但是那乐司贪污腐败,先后索要了我们几千两银子,这倒也罢,不知我佟墨香那句话开罪了他,竟然说没有我们的份儿了。”

    东方青澈打量佟墨香,眼睛眯了眯,未置一词。

    佟墨香轻咳一声,又道:“哎,要不说可惜了这口技人了,有才却不能……”

    她话没说尽,只是摇摇头。

    东方青澈严肃道:“那吴正道收了你银两?”

    “可不是吗,这不,连复试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们,真是太黑心了。”

    东方青澈点点头,心里了然,恐怕自己能知晓口技的人存在定然不是巧合了。

    皇帝的心思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一直劳师动众下命四处找他那云松师弟,如此只为解开他心里的症结,

    他也曾多次跟他说过,不必再为他做这些事,他都懂。

    如今,这皇帝依旧如此固执,又是悬赏,又是封官的,别说给金山银山了,就算是这天下,想必他那师弟也是瞧不上的。

    他要的,当年他给不了,如今想给,却是见不到人了。

    那皇帝知道他师弟是个口技人并未见其人,如此,便应了他的心愿吧,权当说他师弟已经不在了,如今却找到了他的后人,这样,也算是解了皇帝的心结,他也许就能做个好皇帝,不必再内疚了。

    东方青澈豁达地哈哈笑道,“佟苑主,明人不说暗话,恐怕你早已知晓老夫的身份了吧。”

    佟墨香表情僵在脸上,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既如此,老夫到是也想见见这口技人的庐山真面目,那老夫寿辰那天可就等苑主献上的贺礼了。”

    “谢谢大人。”佟墨香欣喜若狂,赶紧福身,不过她长了一个心眼,“我们没有令牌,如何能进宫呢。”

    “这我自有安排,”东方青澈说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只能他一人前去。”

    “可我们准备的节目需要两个人啊。”佟墨香道。

    “如此……”东方青澈想了想,“无妨,进宫时,都会搜身的,以防刺客进入。”

    佟墨香甚是惶恐,“大人说笑了,我等一介草民,怎么能做此事,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小的定不敢如此啊。”

    东方青澈笑道:“苑主莫慌,这是他们职责所在而已。”

    佟墨香擦擦汗,将东方青澈送走,回头再找那位俞姓公子,却发现不见了踪影。

    这时,那小厮走过来,掏出一锭银子,说这是那俞公子放在桌子上的。

    “出手挺阔绰啊,”佟墨香瞅了小厮一眼,挥挥手说:“赏你了。”

    小厮感恩戴德,“谢苑主。”

    说罢,转身上楼,这时,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佟墨香吓一跳,仔细一看,竟是那李府的三公子,李霭。

    这也是个出手阔错,有钱的主,佟墨香笑道:“李公子可是有事?”

    李霭神秘一笑,弹了一下佟墨香头上的珠花,说道:“我想跟佟苑主作笔买卖,不知可有兴趣?”

    “哦?”佟墨香一挑眉,“说来听听。”

    “有人愿意出钱,想见那夏长玉一面,不做别的,只见一面。”

    佟墨香眼睛一亮,“所少钱?”

    “您可以开口。”李霭动动眼皮儿,“怎样,有兴趣吗?”

第25章

    佟墨香听到这话,眼睛一亮,随后仔细思考,不动声色,笑道:“李公子,可是我对那位出钱的公子更为感兴趣。”

    李霭笑道:“有银子挣即可,苑主何必要知道那么多呢。”

    “既如此,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墨香最近不缺钱,”佟墨香摆摆自己的衣袖,淡然道,扭头对着旁边的小厮抬抬下巴,“送客。”

    李霭伸手挽留,谁知佟墨香转身便走,果真没有任何兴趣。

    佟墨香立马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她沉浮烟花巷数十年,对一些事情还是极有敏感度的。

    最近太邪门了,她总觉得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编织着,一点一点套牢。她得小心些,说不定哪天一收网,就把她收进去了。要么大起,要么大落。

    这件事儿,得跟叶斐玉说一下,让他也得有个底,佟墨香拍拍自己的手,不过,转念一想,这叶斐玉什么时候成心腹了?

    日子转瞬即逝,匆匆而过。

    夏长玉表演过后便和叶斐玉回了木屋,这次把那俩小厮支走了,就剩二人世界了。每天除了吃喝,浇花喂鸡什么的,就剩下练习了。

    叶斐玉只练习手影,夏长玉则比较辛苦一些,又是老师,又是演员,还得防止被揩油。

    熊孩子太坏了,日常中每次摸夏长玉的脸蛋或者双手,总是被其巧妙地躲过去,于是当夏长玉教手影的时候,叶斐玉故意弄错,让对方下手指正,趁机与其有肌肤之亲。

    “哎呀,这个动作很难吗?”夏长玉有些狂躁,抓抓后脑勺,捏着叶斐玉的手指,“这个中指,往里申一点,对,插进去……对,别太深,慢一点,卡好位置。”

    夏长玉不愧是说口技的,就算是说话有些冲,声音依然动听,叶斐玉听着不禁想入非非,轻轻扯着嘴角,一脸坏笑。

    “嘿,笑什么呢?”夏长玉弹个爆栗,想想就来火,手影得晚上练习,才能看到摆出的手势像不像,为了训练磨合,俩人在一张白布前已经一个时辰了,后排的烛火都要烧到底儿了。

    古代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其实如果顺利的话,夏长玉也没觉得时间慢,关键是熊孩子好像太笨了……不对,看到这坏笑,夏长玉一个恍然大悟!

    他挑挑眉毛,一脸阴沉地说:“小崽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啊?”叶斐玉一脸无辜样,眨眨眼睛,“没有啊,我有些笨嘛。”

    夏长玉是真有些生气了,这些对于他来说就是工作,是工作就要一丝不苟,可是现在熊孩子的态度着实让他火大。

    “不练了,爱谁谁!演砸了正好,”他一甩袖子,也不理他,垂着肩膀,揉着腰,一边走,一边嘟囔着,“睡觉睡觉,啥都不弄了,打赌输了便干净了,赶明去卖身得了,一了百了……”

    叶斐玉一听暗道不妙,看来是他过分了,把人给惹急眼了,这可如何是好?他搓搓手,犹豫着要不要嘴上服个软儿,但是这种事情他好像尚未做过。

    叶斐玉抿抿嘴,喊道:“师父?”

    夏长玉翻个身,头蒙上被子,以此抗议着。

    叶斐玉手指挠挠额头,走了过去,隔着被子捏着夏长玉的腰。

    夏长玉吓一跳,以为对方要图谋不轨呢。

    那天亲吻之后,俩人心照不宣地过着。

    虽然平日里熊孩子还会这样亲亲摸摸的,夏长玉嘴上虽然没说,但是毕竟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比如说对家里的牵挂,对回去的渴望,都在一点一点消褪,而对叶斐玉的感情,也在悄无声息地变化着。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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