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夏秋之际(GL)-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筱婷跟许雅群大学是同学,很要好的样子,张书妘走在两人后头,真的忍不住困惑,既然两人玩得这么开心,其实没必要找自己来煞风景。

走上楼层最高处的球场,许雅群跟陈筱婷的话题告一个段落,才象是想到什么似的转头跟张书妘客套几句。常人可能毫无知觉,但心细如张书妘,很快的为这个动作加上注记,并在心上为这个邀约蒙上一层灰阶。

我是附加的。

真不知道为什么非约自己不可,既然必须这么不甘不愿的开啓话题。

「书妘,主任有跟妳提过什么吗?教职约聘之类的后续?」陈筱婷问,一边拣选羽球拍,「妳之后会去考教甄吗?」

不然呢?

但张书妘很快地意识到这个问句的内涵,就好像问人面线要不要加辣一样,考老师是个可有可无的选择。就像许多人一样,陈筱婷跟许雅群把教师证当作是一个可以考取,但不这么主要的事物,可能一直要到某天真的别无选择,真的急需一个B计划的时刻,她们才会重视这个东西。

不像自己,从来只有一条路。

「我还没看过有人实习没通过的,该不会我是第一个吧!」许雅群不大热络的笑,自我调侃地说,然后瞄了张书妘一眼,「…林老师对我意见很多。」

张书妘没有漏看那个眼神,正在困惑之际,听见后头一阵巨大的喧闹,排球击打声在室内因为回音而被层叠的放大,午休时间理应是不该有学生在这里,但后头听起来至少有四到六个学生。

「我们班的。」许雅群顺着张书妘的视线,看到另一端的人群。

许雅群级务实习的指导老师是历史科林老师,也就是…义班的班导师。

张书妘还想着,看到那几乎是无所不在的身影,戴懿凡身手利落的压低身子,把一颗即将落地的球给救了起来,队友相当有默契地喊位,那排球于是安然地被打回对面。

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觉得应这个约是蠢到不行的抉择。

很快地转过身子。但球场就这么大、这么空旷,如果想要逃脱戴懿凡那开朗的笑根本是异想天开,她迟早会发现到自己的存在。才刚刚为林宇侬这么担忧的沈重的心情,总觉得此刻若对戴懿凡有所期待,有种因为她一天又美好了的雀跃感受,好像有点罪恶…

张书妘觉得,自己大概快疯了。

「机车…」

陈筱婷站到对面,让张书妘跟许雅群在同一侧一起打球。

「…教务主任真是夸张的机车。」许雅群发球,一边抱怨着。

「真的!我觉得…」

陈筱婷附和了几句,距离之下听不太清楚,但张书妘感觉颇有一种盲从的味道。

这是一种名为友谊的蒙蔽吗?一种让妳会不顾一切的为一个人辩驳、让妳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只知道因为对方与妳亲暱,因此连维持中立的一丁点思维都荡然无存。

张书妘把羽球拍回去,感觉自己的力道轻飘飘的,即使羽球是可以不激烈而轻松的运动,那球意兴阑珊的漂浮模样自己看了还是羞耻。

「说机车,林老师也不差…」许雅群的抱怨持续着,张书妘感到有些尴尬,她们俩相约一起打球兼抱怨老师,好像是有点太私密的活动了,自己像误闯贵妇下午茶的莽夫。

「欸!上学期就派两章给我欸!妳不觉得这样很夸张吗?很夸张吧?」

许雅群征求盟友般问着,一直到出现突兀沉默,张书妘才意识到那问句是在问自己。

「嗯…是蛮…」

实际上张书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林老师是资历很深的老师,并且在教学、对于学生的想法上也是很有自己的一套做法,跟那些古板的老老师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如果沈老师派这么多课给自己教,张书妘不会有怨言,能被托付表示有能力。

奇怪的是,如果要取得共识或是一致的踏伐声,话题是教务主任不是更恰当吗?

「真的很讨厌…」

许雅群很快的又转过头去跟陈筱婷对话,彷彿张书妘的回应并不重要。

「…尤其讨厌在背后讲的那种。」许雅群说完,活力的跳起来,把那球拍了回去。

张书妘知道如果没有错,就不必要心虚,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很超然的,却在这燥热的体育馆内冷汗直流,此刻要是表现出任何一丁点不安,都会象是在承认什么事情。

张书妘怀疑自己想太多了,或许是想得太多得多。在两周前林老师向着沈老师抱怨许雅群时,自己老早就有种不该在场的罪恶感,对许雅群存在的这种歉疚并不是张书妘的责任,但她老在心里不安。

难怪可以这么立即地联结…

显然陈筱婷把那时的场景完完全全的转述给许雅群了,这俩人真的很要好吧。

严格来讲,那是林老师在背后跟沈老师抱怨,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个显然的误会。但在许雅群不肯挑明白讲的景况下,张书妘也无从辩驳起。

…这不是一个友善的邀约啊…

张书妘一直到这刻才发现,许雅群那看似热情的笑脸从来没有正对着自己的眼睛过。

树敌就在不知不觉间。

是不是?太柔软的性格是会害了你的。

张书妘还思忖着这好似双面包夹的景况,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后头已经散去的学生,空了的体育馆像一座弃守的城,一种无助的感觉油然而生。

转过头面对要发球的陈筱婷,视线却经过一个让她屏息的身影,戴懿凡就站在场边,目光对着自己。

「妳们俩打,我休息一下。」张书妘几乎是逃命般的这么说,放下球拍向着外头走。

彷彿在回应她既想要却又同时恐惧着的希冀,张书妘一边走出体育馆,听到后头尾随着的轻快的脚步声,戴懿凡果然是在等自己。

究竟是该开心还是…

「戴懿凡,午休时间还是不要到处乱跑比较好,教官是有在抓的。」张书妘脚步加快,头也不回地说。

今天就非得要发生这么多事吗?

她不敢,不敢转头看,如果看到戴懿凡的笑脸,今天会不会更失控下去,张书妘就会就这么样子的陷落到无法再次爬回真实世界的地步?

「欸,老师…」戴懿凡叫着,像在抗议似的,「…老师,我真的觉得妳很想赶我走欸!」

尾音上扬的有些别扭的可爱,张书妘没有把持住,在最后一秒还是转头了。

「我没有要赶妳走…」

张书妘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学生,但想到自己务必澄清的,于是急急地说。

戴懿凡咧着嘴笑,耸了耸肩,这才让张书妘想到,戴懿凡不是个会对飞掠的思绪斤斤计较的人,或许自己究竟赶不赶她走,她不是这么在乎。

她在乎自己是不是回应她的叫唤,戴懿凡会专注在张书妘的视线望向自己的每一刻,其他,不会想这么多,很活在当下。

但,怎么可以不在乎?

依旧是那抹义无反顾的笑容,戴懿凡伸手,递来一个宝特瓶。

水瓶里的水是满的,在阳光下,外头那层水珠已经像集结的大粒汗珠,缓慢地流下,水瓶还崭新的,没有被开过。

就这么伸在张书妘眼前,一个抉择。

☆、22

「新买的,还没喝过啦!运动完喝点水吧!」

戴懿凡看张书妘动也不动,于是开口,像要解释什么似的恳切地说。

从退冰的程度看来,大概是戴懿凡中午在合作社买了带来打排球要喝的,但一直留着没有开,说不定…说不定是特意为自己留的…

一时半刻,张书妘真的有冲动要伸手去接,但手指一动,就像击裂一面玻璃墙似的,打破了什么平衡,在那透了光的裂缝里忽地清晰,她意识到自己是谁,对面那人是谁。

原来无论如何,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选择」堆砌而成的。

原来这不象是凝望着黑暗的天空等待日出,原来没有被动地等待就能看到的结果。

戴懿凡又晃了晃手上的水瓶,困惑张书妘的呆滞。

「嗯,妳自己喝吧。」

最后摇了摇头,张书妘补充,「打排球运动量比较大,妳喝。」

戴懿凡象是没想到否定句,失落的垂下手臂,其中还带有些许惊愕的成分。

对不起。

张书妘觉得自己一天之内道歉了好多次,却没有一次真正说出口。

对不起,如果我现在不伤害妳,以后妳只会在比这强烈个千百倍的痛楚里,恨我。

让我自私一次,我不想妳恨我。

真的对不起。

戴懿凡怔怔望着张书妘,好像遇到拒绝而不知所措了。那双圆亮有神的大眼睛黯淡下来,象是打磨的玻璃,蒙上层雾般。

慌张了,张书妘看着一连串沉默的变化,只觉得自己是个恶人,正举步贱踏着一株翠绿的植物。

「为什么?」

张书妘出口的问句闷闷的,像她一个在脑中风暴、困扰已久的问题,像一个让人辗转难眠的、难缠的梦。这么压抑的语调,这样低靡的嗓音,她问。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戴懿凡抬起头时又马上换上阳光的笑脸,好像在她的季节里总没有永久笼罩的乌云。

「我喜欢呀!」

我喜欢。

怎么会这么坦白…

张书妘强迫自己忽视那一股像要出破胸腔的、灼热的感受,她不能就这么样的离去,什么都没说。

「可是,戴懿凡,没有什么事情是这样理所当然的。」

你会看到一个父亲对女儿义无反顾的好,却不会见到一个男老师对女学生这样照顾,即使朗朗上口的说过「老师像父亲」,任何亲暱都该有差等、任何关怀或疼爱都有极限。

因为我们就是活在一个框架里头,所以即使想要,还是不能我行我素。

「为什么?」戴懿凡像不解,也像理直气壮地叫着,「没有事情是这么复杂的,是妳把事情想得太多、太远、太庞大了,我才不管这么多。」

是吗?是在戴懿凡的世界里头所有的一切就是非黑即白的简单吗?

真是单纯的很令人向往。

「老师,我想要喜欢谁就喜欢谁,要对谁好就对谁好,对我而言就是这样理所当然啊!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因为这人是戴懿凡,所以她可以灿然的笑着过每一天,无视这个总在流泪的悲伤城市、因为这人是戴懿凡,所以她可以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只有她不被这辽阔但狭隘的天空束缚、因为她是戴懿凡…

因为她是戴懿凡,所以这一切又一切才这么艰难。

而这个世界,只会有她这么一个戴懿凡。

「妳可以,可以理所当然地对我好,但我不行,我不能理所当然地接受妳的好。」

「我可以帮妳找一个理由呀!这样很简单。」戴懿凡开朗地说着,又一次递上那水瓶。

就好像她会对许靖婷说:「健康与护理不用读,用猜的就好,没问题的。」,或是她说:「美术作业不用苦恼啦!铅笔涂一涂就交上去了。」那种语调,好像所有事物的答案都可以胸有成竹一样。

什么理由?有什么理由可以有这么宽容的允许?

沉默中,没有更多话语,张书妘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戴懿凡,手指的位置刚好在她胸前,校徽与学号的正上方。

老师与学生。

该知道,每个人都像纸娃娃一样,被塑剪成一个模样,活着一个被期望的人生、做那些应该是正确的决定。

妳希望简化的一切真的就如同妳认为的简单吗…?

「戴懿凡,妳的理由足以与外头的一切抗衡吗?」

张书妘不是要为难她,是她自己急需一个逃脱的借口、一个超脱的理由,有好多困惑、好多迷惘、好多包袱,世界上只有戴懿凡拥有能够使这一切澄清的能力。

但当戴懿凡再一次垂下握着水瓶的手臂时,张书妘知道这一次,她也没了个答案。

戴懿凡还是笑了,就是那笑能让一切都自然而然的随风而过,就是这笑让一天无论如何的美好。

「我就说…」

那笑容是不会被任何事物玷污的,即使此刻带着一点埋怨。

「…就说妳为什么要当老师嘛…」

☆、23

张书妘下了课,拿着公民课本跟那张智班刚刚考过的考卷,乌烟瘴气的回到教务处。

「 Bullshit!」张书妘低骂着,把手上的东西摔到桌上。

好死不死的不给谁听到,偏偏就是教务主任抬起头狐疑地瞪着自己。

「…《Bookthief》。」张书妘指着教学组长桌上那本《偷书贼》,说着,主任这才点了点头,收回视线。

张书妘颓然跌进座位里头,累得只想要就这么消失、透明个一两分钟,拜托不要有人打扰。

智班是个好讨厌的班级。

问题很多就算了,还吹毛求疵,要觉得不是刻意为难都很难。

「书妘…」教务处的老师经过时小声地提醒,指了指影印室。

「好的。」

张书妘马上站起身,偏偏就是今天中午不能豁免,有学生来问问题呀?

什么时间不选…

张书妘想着,走进影印室,愣了半秒,思忖着是不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出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林宇侬就坐在那儿,看着自己淡淡的微笑。

「嘉仪跟妍君呢?」

张书妘问,她已经把原先要问出口的「怎么只有妳?」吞回去、修饰过了,但问句听起来还是有些稜角。

唉,她忘了眼前的人是林宇侬,再细微的事物都是有可能被察觉的。

「她们中午要忙社团。」

林宇侬在张书妘走到桌边时站起身,拉来一张椅子。

「怎么突然来了?」

张书妘想到自己没有回应的周记,一颗心悬荡起来,但眼前的林宇侬还是怡然自得的模样,显然是没有耿介的。

她耸了耸肩,「老师在忙吗?」

「没有。」

林宇侬歪着头看着张书妘一会儿。

「确定吗?」

「嗯,我确定我没有忙。」

于是林宇侬指了指她搬来的那张椅子,要张书妘坐下。

张书妘没有太介意林宇侬听起来唐突的句子,但却挺讶异她文字里头隐藏的意味。林宇侬是很在乎张书妘是不是心甘情愿坐在她对面的,所以她多重复了一次,暗示张书妘如果不想要,就顺着她的话借口离开就好。

想得真多。

「那个…」张书妘想着这问句实在好尴尬,就看到林宇侬抬起视线对自己点了点头。

或许是因为两人的交集就只有这么一个媒介,所以她可以轻易地猜到想要问的吧?

「…爸妈还好吗?」

林宇侬安静思索着。

「『混账。』」林宇侬开口,「『拆散家庭的混账。』」

比起看着周记上潦草的字迹写着这几个字的怵目惊心,林宇侬此刻冷然的语调更令张书妘感到心痛。

「妳只是想要让事情更好而已。」

「…但我没有造就任何改变。」林宇侬说着,随即摇了摇头,「不用安慰我,在现实眼前我还太渺小,实在不用期望太多。」

张书妘好像听过自己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语,她会知道这不是一种对人生放弃的态样,只是能够做得太少了,所以宁愿消极的等待。

因为眼前的人是林宇侬,所以她不会尝试着灌输那些「人生多美!」、「面向阳光吧!」…之类的概念。

「我可以为妳做点什么?」张书妘问,眼前的女孩应得的是多彩多姿的人生,因为她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就是拥有能让一个单调无聊的世界很精彩的能力。

「倾听。」

林宇侬说。

「我有很多,很多很多牢骚,就像中年妇女的碎念那样没意义。每个人都有困难,又不是我的问题特别神圣,但我就是没办法容纳这么多…」

「…我想要的是沉默地聆听、或是周记本上一个红色的小点也行,知道世界上有人会陪我,我不是一个人。」

「那好,我替妳分担。」

明知道不该的,但张书妘答应了。

因为她知道林宇侬认定自己会理解,所以选择向自己求助。而这么恰好的,张书妘的确总是能够轻易而快速地懂得她的思维。

…或纯粹是因为,女孩冷静而倔强的语调里头,有种好孤单的味道。

「对不起。」林宇侬突然说。

「嗯?」

为什么要道歉呢?

「我想妳也有很多问题要处理吧?我拿我自己的事情来烦妳,好像不太好。」林宇侬踌躇地说。

张书妘苦笑了起来,她的确有很多问题要处理,看这个样子,林宇侬大概还没猜到她自己就是那些问题之一。

「不然老师,如果妳不介意,妳有什么困扰,找不到人倾诉…」

林宇侬说着看到张书妘点头,于是没有把后半句「。。。也可以告诉我,秘密我会替妳保守。」说完。

的确,跟一个年长自己快十岁的实习老师说这种话的确很诡异。

林宇侬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好像自己觉得荒谬似的。

如果戴懿凡的笑容是太阳,那样义无反顾的灿烂,那林宇侬的笑靥会是月光,那样柔和却又同时冷冽的光芒。

「林宇侬,妳应该常常笑的。」因为妳笑起来很好看。

「我常常笑啊。」

「呵…」张书妘笑着摇头,「那我更正,妳应该常常真心的笑。」

林宇侬又歪头看张书妘,好像只要有些微不解、有些困惑时,林宇侬都会露出这种神情。

「不要为了笑而笑。」张书妘说。

「哦。」

林宇侬理解的发出声响。

「妳不快乐吗?」张书妘问,随即想起林宇侬家里的气氛,这问句似乎有点多余。

「嗯,不至于啦。」林宇侬说着,笑了笑,「老师妳忘了,我身边有李嘉仪跟王妍君。」

张书妘听着感到放心,还好,还好女孩不像她想的那样忧郁到底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踏空的感觉。

张书妘愕然地发现到自己居然感到失望。没有所谓期望何来失望?唉,她不该有所期待的。

她发现自己看不透林宇侬,搞不清楚对方在想些什么让张书妘感到沮丧。更重要的是,林宇侬不像戴懿凡那样,让张书妘可以明白的感受到一种,明显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的感觉。

但这种想法似乎,似乎有点太犯贱了。

倒不象是狗儿叼着一块肉望着水中的倒影,是这条狗一开始就不该吃那块肉。

「那老师,妳不快乐吗?」

林宇侬在这个间隙,突然地发问。

我不快乐吗?

嗯,我要为了什么而快乐呢?

张书妘对着林宇侬摇头。

其实摇头是「我不快乐。」还是「不,我没有不快乐。」她也不清楚,就是摇头。

「妳不适合一个人。」

林宇侬突然说。

「什么?」

「因为妳会钻牛角尖,在一个妳不小心没有做到完美的小瑕疵上面自我折磨,然后懊悔许久。」

张书妘瞪着女孩,不懂她想表达的。

「妳不适合自己一个人,因为妳会感觉自己空荡、存在的了无意义,但实际上有多丰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