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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合作,从长远看,市场上又培育出了一个厉害的竞争对手,但考虑到烟气脱硫领域已经充斥着十几家拥有独立技术的企业,这部分冲击也并不明显。
而在CEMS系统中,现阶段最麻烦的设备无疑在烟气测量方面,国际上有三种有效的取样方式,而西门子代表的正是其中最为普及直观的“直接抽取法”,那个小小的取样探头极其分析仪器具有太大的价值。
而这只是这台德国工业战车中数不尽技术中的一个,但愿他们在PRO市场面前不要太吝啬,更何况张逸夫要的也不是技术,而是产品。(未完待续……)
715 不是一种人了
现实状况也印证了常思平的那句话,搞得越深,才发现差得越远,踌躇满志的张逸夫即便混到了这种程度,依然需要为一个小探头而头疼,谁知道真正的超临界机组里有多少这样的“探头”存在。
其实凭常思平的实力,再加上张逸夫的“脑子”,花个一年半载搞出像样的燃煤发电厂环保设备不是难事,关键是在大领导面前夸下口了,要尽快落实,所以张逸夫才想两条腿走路,一条购买关键部件,集成烟气脱硫及监控系统,快速推出产品;另一条自主研发关键技术,比西门子更进一步,烟气除尘、脱硫、脱销一揽子解决掉,所以他要一个三年的供货合同,常老躺着也能把活儿干掉。
……
这次金毛的消息回馈很快,当晚就联系了张逸夫,并且转接了另一位德国佬的电话,张逸夫也闹不清对面是谁,大概是这方面经营的负责人,双方开始就西门子供应设备的范围开始一番商榷,简单几句之后,德国工程师哭笑不得,说了一句“你的眼睛可真毒啊……”,也不知是讽刺还是赞叹。
一番讨价还价后,双方确定了8种设备的供应,这个范围大家都能接受,而后这位德国佬的工作就结束了,接下来的时间换了个电话转接,开始谈如何确定一个价格标尺,张逸夫搞不定这件事,紧急联系了一位老同事来客串沟通,翟凤涛也帮了这个忙,一系列嘀咕之后大概跟张逸夫讲了一下,西门子在国际贸易方面有一套成熟的价格体系,供货价格会根据多方面的原因进行波动,这样的大公司有良好的信誉。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谢过翟凤涛,口头草定之后,最后才轮到金毛沟通,他表示三年是不是太久了,于是又是一番讨价还价,期限定到了两年。常老师不能躺着干活了。
其实这个期限倒也没这么重要,随着今后的全球化与技术发展,西门子将这些东西单独出售只是早晚的事情。
旷日持久的谈判终于在口头上有了说法,金毛像是搞定了缠绕了他一个多月的宿便,迫不及待将这个消息传达了上级。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上级对投资恒电失败的事情深感失望,金毛始终没觉得这家中国企业有多大的投资价值,这应该只是西门子资本运作上的随意一笔。但他的上级告诉他,恒电有一些值得挖掘的东西。尤其是其在软件技术上的驱动力,十分吻合西门子工业自动化发展战略中的需要。未来的工业自动化中,各大厂商将提供整套的,可以随意配置的系统,这套系统既可以用于发电,同样也可以用于制造肥皂甚至安全套,任君配置,而恒电E1系统展现的潜质非常适合参与其中。
金毛却不这么想。张逸夫能力再怎么样强,也只是个人。一个人的驱动力,是无法与西门子这台战车相比的,西门子至少拥有上百个不亚于张逸夫的工程师,他不值得被这么重视。
这种想法,其实也源于金毛对于自己血统的骄傲以及对自己民族的崇拜,同时也是因为他在技术方面并没有什么造诣。完全没有领会到施罗德经历的那种冲击和震撼。
半个多月后,这份像裹脚布一样的协议终于签订完成,双方代表进行了一个简单的签字仪式,并没有大张旗鼓,西门子同时也邀请恒电去德国调研。这有助于更充分地了解PRO,可张逸夫暂时没有这个功夫,谁都没有这个功夫。
恒电里程碑式的两项土豪感十足的土木工程已经拉开帷幕。
由于并不需要经历太周密的设计,找个建筑设计院委托一下,人家出个现成模板式的东西就可以开工,宿舍楼率先开建,当然其中还有太多与土地、消防等部门的手续,但博哥出马,这些事总是轻而易举的就搞定了。
恒电工建也饶了一个有趣的大弯子,在蓟京成立分公司,设立了临时办公室。宿舍楼并不是多大的工程,真正的重头戏还是集团总部大厦,恒电巨大的投资都砸向了这里,恒电工建也成为了总承包商。
张逸夫也再次羡慕起博哥,他真是一位痛快人生的老板,秉承着有钱就赚,赚够就玩的风格,回到蓟京没几天,又换了个妞,一副傻白甜的样子,据说是戏剧学院的,也他娘的不知道怎么就勾搭上了。
本来下午商量完事情,晚上顺带吃个饭叙叙旧,由于傻白甜的参与,搞得气氛怪怪的。
博哥去外面接傻白甜进了包厢,一副拉。皮。条的表情:“来来,蓉蓉,这位就是我们张总,前一段还上新闻联播了。”
张逸夫头一次紧张起来,倒不是因为傻白甜太白太甜,只是这感觉搞得太奇怪了,好像新闻联播上道貌岸然的人,一到晚上就换了副样子似的,他甚至想捂脸。
“张总好。”傻白甜露出了傻白甜的微笑。
“坐坐。”张逸夫随意挥了挥手,没给她正脸,倒不是说害羞之类的,主要是压根不想让她看清自己长什么样子。
博哥见张逸夫尴尬,成心使坏:“蓉蓉,有没有同学能介绍给张总啊?”
“啊?这……”傻白甜露出了傻白甜思考。
张逸夫涨红着脸,但凡不是博哥,开这种玩笑他早就掀桌子了。
这几秒钟,傻白甜也思考出结果了:“要不我现在就约一下?”
“打住!”博哥也对傻白甜的“单纯”服了,“蓉蓉你脑子真是不够用,我开玩笑的。”
“啊……”傻白甜傻笑道,“我就是脑子不够用,才要你来补啊!”
“咳!”向晓菲一直坐在一旁,有点儿受不了了,“孙博你注意点。”
“哎呀,你怎么也搞得跟逸夫似的这么严肃了。”博哥连连称歉,笑道。“真的是人家今晚没饭吃,过来就是吃饭的。”
傻白甜连连点头,同时也感觉到了貌似这里不欢迎自己。
招呼傻白甜坐下后,孙博点上烟,才叹道:“我啊,就是开个玩笑。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不下去你们成天这么累,这么苦大仇深,慢一点,看看生活,看看美景,这也没错吧。”
“没错,你看你的,不耽误事就好了。”张逸夫笑着倒上酒,“回来以后。你一直都忙着那两个工程,都没好好吃一顿。”
“呵呵,那是,你是老板,我得先把正事给你做好。”博哥大笑着也倒上酒,与张逸夫互换。
干杯过后,博哥才叹道:“想起来还真是神,咱们第一次吃饭。我记得是在一个面馆儿,那会儿你俩还是从冀北赶过来。聊一个什么事来着……”
“成立公司的手续。”向晓菲没好气地说道。
“对对!”博哥掐着手指头算道,“好像也就三四年的事情吧……现在咱们都这样了!”
他不忘冲傻白甜道:“我跟你讲蓉蓉,没有张总,我孙博也就是个普通人,现在搞不好正开着捷达拉黑活儿呢!”
傻白甜略显崇拜地望向桌子对面的那个男人,这次是真的想介绍同学过去了。
博哥很快说道:“你别看我跟张总开玩笑。总说他活的太严肃,可我也真羡慕他,事业上就不用说了,人家的感情生活,也是超凡脱俗的。我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的。”
“怎么听着像骂人啊?”张逸夫调侃道。
“没有!绝对没有!纯洁高雅的爱情!你觉得我这辈子沾的上么?”
“怎么个意思?”向晓菲在旁讽刺道,“蓉蓉就不纯洁,蓉蓉就不高雅了?”
“……”博哥赶紧转头跟蓉蓉解释道,“你别理这女的,缺爱,看咱们恩恩爱爱浑身难受。”
“找死呐!”向晓菲狠狠踹了孙博椅子一脚。
“哈哈!”博哥大笑。
傻白甜也突然变得深邃起来,跟着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孙博这么高兴过,也只有跟你们两位聚会,他才这么肆无忌惮。”
“哎……”孙博长舒了一口气,“蓉蓉你是不知道啊,伺候那帮人有多麻烦,现在管土地的那帮,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按理说我也是个人物了,可随便一个小处长,小设计师,都敢跟我甩脸子。怎么办?赔笑送礼,礼一过去,态度立刻好了!什么难关都通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还有人敢跟你甩脸子啊?”傻白甜又回归了傻白甜。
“蓉蓉啊,你以为我是谁啊?我什么都不是!”博哥的话变得异常的多,自斟自饮,信口开河地唠叨起来。
张逸夫倒也理解,这家伙自个儿跟滇南折腾了这么久,回到蓟京又主导这么麻烦的两个土木工程,别看他快活人生,该吃的苦也一个没少,风光的事情张逸夫都去做了,留给博哥的是无数个待擦的屁股。
博哥唠叨了好久,也知道自己唠叨,摇了摇头:“成了,大家听我说半天也烦了,你们唠叨吧,我听。”
“少喝点。”傻白甜在旁埋怨道。
“怕我喝多了,晚上不行?”博哥简直太反人类了。
傻白甜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贫。
向晓菲长叹了一口气,冲张逸夫递了个表情,那表情好像在说——
我感觉我跟孙博彻底不是一种人了。
张逸夫也回了个表情——还好我们还是一种人。
你确定还要和这种人合作么?
没关系的。
岁月的洗礼与改革的浪潮中,鱼虾说得志就得志,大鳄说完蛋也完蛋,在张逸夫眼里,博哥的生活作风,除了会让人尴尬外,并没有太多的副作用。
“对了!”博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瞪着张逸夫说道,“你还记得那个酒店前台么?”(未完待续……)
扩散阴影面积,请假……
没想到,妻子生产,孩子拉扯四个多月,都没请假,挺过来了,今天却扛不住了。
这周频繁带孩子看病,睡眠很少,导致今天看完病送孩子上楼后出去停车的时候撞了,更可怕的是这辆车的持有者是岳丈这个职阶……跑了一天暂时走完了流程,当然最终还少不了被奚落,我的错,也只能听着。
然后我决定把这些可怕的经历添油加醋,将内心阴影面积传染一下。
扩散正能量(○^~^○)!!!
说真的,这些都是小事,真正困扰人的,是最近的情节像是冷掉的白开水,恐怕这也跟一直咬着劲儿有关系。
容我休息一个周末,甩掉成吨的霉运,整理心情,整理思路,让一切更有趣。
过您添蘑菇啦!(未完待续……)
716 隐情
听到“酒店前台”四个字,张逸夫困惑了好久,才从记忆中捞起一点东西:“小苏?”
“对对对,小苏!后来他找过我!问你的联系方式!”博哥连忙说道,“联系你了么?”
“没收到啊?”
“哦……那就算了,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博哥摆了摆手,“真要紧,她就跟我说了。”
张逸夫倒是当回事了,小苏是他人生中认识的少数善良的人之一,他清楚地记得,在离开滇南之前,警告过萧咏不要为难她。之所以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因为他离开滇南后两人一直都没再有联络。
后来再聊的什么张逸夫已经没兴趣了,他只匆匆出门,让阮湄去找这个人,联系坤明大饭店应该能找到。
最终找到小苏还是第二天,她早已不在饭店做事了,而是回到了村子里照顾老人。找到小苏靠的还是村委会唯一的一个电话,叫了好久才从家里跑来接的。
“喂……”
“喂……”
“是……张逸夫吧?”小苏一耳朵就听了出来,她认识的能说标准普通话的人可没几位。
“是啊,我刚刚听说你找过我。”
“哦……那个,没事了。”
“别,别,有事就说。我说了,什么事我都帮你。”张逸夫毕竟被小苏解救过一次,他相信小苏面对的事情,自己不用太费力就能解决的。
“算了,不用了。”小苏咳了一声,“我跟那个人说过了,他说我最好别找你,你也帮不上忙。”
“??”张逸夫不解道。“孙博?”
“嗯。”
“不对啊?”张逸夫绕不过来了,“他说你什么都没说啊。”
“是么……那就当没说吧。”
“不讨论这个,咱们别磨叽,有事就说。”张逸夫干脆甩开了中间的过程,这么看肯定有事,一定要问个明白。
“会给你添麻烦的。再说。现在也没那么多想法了。”小苏语气平淡,“还是安安静静的吧。”
“你这么说话我会睡不着觉的。”
“我说了也一样。”小苏叹了口气,“张逸夫,我后来越想越觉得,咱们是距离很远的人,孙博说的对,不要麻烦你了。”
“到底……”
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好像不想再与张逸夫有任何的交流与接触。
张逸夫立刻给孙博拨电话,不通。
他脑子里容不下事。想了想马上又联系赵红旗,这家伙最近一直跟在孙博身边干,总该知道点什么。
赵红旗正好在公司办事儿,火速赶来张逸夫办公室报到。
“逸夫哥……”进了办公室,他依然是那副尊重的样子,几年的时间,他成长了许多,但张逸夫成长了更多。
“坐坐。”张逸夫摆手招呼他坐下。这才说道,“你跟孙博。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可能!”赵红旗一口咬死,“重要的事,肯定得跟你汇报的,没说的都是不重要的事。”
“有没有苏小妹的事情?”
“苏小妹?谁啊?”
“坤明大饭店酒店前台,跟我有交情,有没有来找过你们?”
赵红旗闻言一愣。而后心里开始犯嘀咕。
这货终究还是嫩,心里嘀咕的同时,眼神也开始飘。
“说吧,怎么回事。”张逸夫挥手道,“不管重不重要。她那个人我很在意。”
“……”赵红旗毕竟是张逸夫一手带出来的,亲兄弟一样,关键时刻肯定得挺他的,但还是欲言又止,“哥,这事儿……其实博哥说的对,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我自己有判断,你把事儿说清楚了就好,不然我要跑趟滇南了。”
“……哎。”赵红旗叹了口气,这才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张逸夫走后,滇南那边,几个水电项目相继上马,建设工程多,工程局的人不可能什么都自己干,很多工程肯定要外包,这也就是博哥这类人的发家机会,有时经常一个工程可以打十几个包出去,有大有小,有荤有素,牵扯的公司也杂,但他们有个共同特点,大多都会雇佣相当一部分的本地人,做些技术含量低的体力活儿,对村里人来说,出去干俩月这活儿,无疑比种地收入要高多了,一时之间,滇南的水电建设也将闲置的劳动力都带动起来,苏小妹的父亲正是其中之一,50岁的人,身体依然硬朗,能当个壮劳力,便也在相亲的带动下加入了施工队伍,图口饭吃。
可还是那句话,工程外包的情况多又杂,很多队伍是完全没有施工资格的,博哥的队伍在里面就算各种证件齐全的了,这还是张逸夫逼的,更多的是那种认识几个工程局的人,混工程做的。
在几乎没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事故总是不可避免的。
一个小水坝的工程中,局部坍塌,苏小妹的父亲连同七八个工友被埋在了底下,拖了足足两天才展开救援,找到人的时候7死一伤,那个唯一生还的年轻人也落得了终生残疾。
处理的时候,工队的负责人塞了一千块钱想息事宁人,这肯定是不能接受的,苏小妹就开始想办法反映问题,她恨管理松散,没有安全保障,她想找到那个责任人,至少给那个人一些处理,讨些公道。
然而她太天真了,她不可能找得到责任人,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发现这个工队上层的承包商正是萧咏的公司,当然具体做事跟萧咏没什么关系,他只是用路子拿个承包合同,然后转手再包给别人做罢了。
想找萧咏论个理,这自然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那边路子野,村委的人也几次来家里安抚,送来几百块钱,劝苏家就这么算了。
令苏小妹无法忍受的是,这么大的事,好像连一缕涟漪都没有泛起,没人当个事,就被这么完完全全的遮掩过去,没人关心,没人处理,没人负责,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认命了,哥哥姐姐们没一个人站出来,他们还反过来劝苏小妹,算了吧,过好自己的日子,一家草民,图个衣食已经不易了,再折腾,要把一个家都折腾进去了。(未完待续……)
717 想不到的人
苏小妹当然清楚自己是草民,但与家人不同的是,她认识一个人。
原来的联系电话根本找不到张逸夫,他的职位岗位变化太快了,她只好想方设法找到了孙博。
孙博的脑子自然比苏小妹要灵活多了,了解过整个事件,又稍微调查了一下层层承包的背景,确定中间有萧咏后,并未给苏小妹任何张逸夫的联系方式,而是想办法从公司里拨出了一万块钱,跟苏小妹说,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令张逸夫稍显心安的是,苏小妹没有拒绝这些钱,但也没表示什么喜悦,就这么走了,之后再没来过。
“博哥也是为你好。”赵红旗苦心劝道,“他不想你因为这件事乱了心。跟萧咏有关系,还是少碰,对吧哥?”
“那孙博怎么昨晚还是说了?”
“可能是喝多了,或者心里有愧?”赵红旗揣摩道,“反正我能肯定,博哥没有恶意,给苏小妹的钱,也是他挤出来的,这么挤钱,按理说该跟你汇报……”
“不用,那边经营是自主的,我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