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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软禁呢？”狄杰还是笑眯眯的：“张老板是九域大炼丹师，多少修士仰慕您，想要求得您亲自炼制的一粒灵丹。若非我和莫道友在这里，雅园怕都是挤满了前来求丹的修士，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张潇晗摇摇头：“狄道友夸张了，现在九域修士谁不知道，我张老板炼制的灵丹只在你狄家拍卖行里拍卖，就是求到雅园这里也没有用。”
狄杰闻言脸上一喜，就听莫少寒说道：“张老板，话不能这么说吧，你在拍卖会上炼制的两粒六转七阶补心丹，按说应该有我一粒的，难道我们的交情还不如你和狄家的？”
张潇晗瞧着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皱皱眉道：“两位道友，我们都是修士吧，修士是要修炼要历练要提升修为的吧，我怎么看着二位似乎从来都不需要修炼的样子呢？难道九域修士都不用修炼就能到你们现在的修为？”
闻言莫少寒道：“你莫不如说，我们九域修士所为就好像是你们下界的普通凡人一样好了，其实九域修士的生活本来就与凡人没有什么区别的，难道这样的生活不比你们下界时要快活？吃喝玩乐中就把修为提升上去了，难道不好吗？”
“呵呵，我和莫道友也商量好了，以后，我们两家内城每一年就拍卖一次张道友炼制的六转七阶灵丹，物以稀为贵，张道友也就不用时常闭关了。”狄杰也跟着说道。
张潇晗只拿眼睛瞧着狄杰和莫少寒，一句话也不说，两个人被张潇晗瞧得讪讪的，慢慢收起了笑容。
“二位道友，我始终是飞升修士，飞升修士有飞升修士的生活习惯，我跟你们二位说我要到荒域散心，也只是不想你们留在雅园之内浪费时间，除非你们二位认为我现在失去了自由，只能被禁锢在这里。”张潇晗不客气地说道。
狄杰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消失：“张老板，你确定要离开天霜城？”
张潇晗点点头：“我进阶之后，还没有过历练，并且，”张潇晗意味深长地说道：“我需要的修炼材料，看来只能我亲自到荒域去猎取。”
狄杰和莫少寒交换了一下视线，他们都听明白了张潇晗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在张潇晗刚要站起来离开的时候，狄杰忽然道：“张老板是明白人，该明白在九域，炼虚期之上的修炼材料，飞升修士想要通过店铺买卖得到几乎是不可能的。”
张潇晗冷哼了一声：“所以你们给我无数的仙石，放心让我拥有那些充满仙力的漂亮石头。”
“是的，你拥有的仙石再多，也换不来你需要的法器、符箓，增强法器强度的材料，所有炼虚期修士需要的修炼资源，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店铺中，偶尔才会出现在你所能进去的拍卖会上，也多半让你看着眼馋，却不是真正适合你的。”狄杰毫不客气地说道。
张潇晗的身形一点点挺拔，就在一个月之前离开内城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可是亲耳听到狄杰说出来，她的心里还是不舒服。
“九域曾经被飞升修士荼毒过，有此规矩不足为奇，但只要张老板成为九域修士，你需要的一切自然全都可以得到。”狄杰保证道：“不仅仅是炼虚期修士需要的，更多你前所未闻的东西也都会摆在你的面前。”
“前提呢？是要我接受所谓的仙力种子，成为你狄家，还是你莫家的奴隶？或者是整个九域所有修士的奴隶？”（未完待续。）
第1412章 争吵
张潇晗本来不想把这件事情说开的，彼此心照不宣就可以了，但是她低估了她在狄杰和莫少寒心里的重要性。
“接受仙力种子不一定就要成为奴隶，你和那些飞升修士不一样，只要愿意，你完全可以成为我们九域修士中的一员。”
张潇晗怔住了，怀疑地望着狄杰和莫少寒。
莫少寒微微点头：“是的，我们九域，对飞升修士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的，只要对九域有特殊贡献，不会背叛九域的，九域就会接受他为九域真正的修士，就和我们一样平等的修士。”
张潇晗吃惊地睁大眼睛，身体也不由前倾了一些，嘴唇也微微张开，莫少寒说的是前世的绿卡吗？九域也有绿卡？
一瞬间，前世的公民啊，福利啊，选举啊等等早就抛到脑后的东西乱糟糟地涌进脑海里，金发碧眼中几个黑头发黑眼睛仿佛在议会里一起振臂高呼，各种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也噪音一样侵入到耳膜内，完全都是电视中的情景和现实根本搭不上一点边。
小宝也被张潇晗脑海里的东西惊吓了，前一刻它还在张潇晗的臂弯里，后一刻就蹿到了她的肩膀上，这就是她前世生活的地方吗？
狄杰和莫少寒互相看看，张潇晗的吃惊有点惊吓了他们，张潇晗不是应该惊喜吗？
“张道友，你……”莫少寒试探地道。
张潇晗深深吸口气，将脑海里的乱七八糟扔到一边：“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莫少寒和狄杰有些狐疑地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走神。
“嗯，我没有大明白你们的意思。”张潇晗想要解释，可是又觉得无从解释，九域怎么也会有绿卡呢？不过是同绿卡意义又相同也有不同的一个东西。
“并且，我并不认为我符合你们的条件。”张潇晗跟着加了一句。
狄杰和莫少寒张张嘴，互相极快地对视了一眼，张潇晗这就是拒绝的意思，她还没有听他们详细解说，就拒绝了。
“张道友可以先听听我们的条件……”狄杰才一开口。张潇晗就摇摇头站起来：“狄道友。莫道友，我从荒域回来之后，会把你们需要的灵丹拿过来的，你们也说过。生活就要有张有弛。就当我这一段时间度假了。”
狄杰不得不将没有说完的话收回去。但面色就沉下来。
“张老板，站在朋友的角度，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若你还仅仅是张潇晗，今天我和莫道友的话就多余了，可你现在是张老板，张老板的名声这一个月来已经响彻九域了，不仅是我和莫道友，九域任何一个世家都想要结交你。”
结交两个字，狄杰有意加重了与其，张潇晗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意义。
“我想我们没有必要争论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站在你们的角度上，你们的想法自然是对的，但是你们不是我。”张潇晗淡淡地道。
“那么为什么不把一切都了解了呢？为什么不听我们说完？”莫少寒追问道。
“当我听完了之后再拒绝吗？”张潇晗快速地反问道。
“为什么要拒绝？你飞升到九域，你也说过九域是你的第二故乡。”莫少寒强硬地说道。
“因为，我不愿意交换。”张潇晗毫不退让：“我所做的，是我喜欢做的，我对九域以诚相待，就不希望九域用任何条件来束缚我，我不想束手束脚。”
“你还想做什么？九域可以让你得到修炼的功法，修炼的资源，可以为你提供安全的历练所在，这一切还不够吗？”
“那么你敢说，这一切就没有代价？”张潇晗和莫少寒的目光对视着，互不退让。
“莫少寒，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用自由去交换一切！”张潇晗的声音不高，带着冰冷的寒意。
“张潇晗，你怎么知道交换的是自由，而不是责任？”莫少寒的脸色也有些发青，他望着张潇晗怒气冲冲：“作为九域的修士，保护九域，难道不应该吗？”
狄杰微微吃惊地看着争论中的张潇晗和莫少寒，他不明白，莫少寒为什么要发怒。
“责任？”张潇晗冷哼了一声：“责任就是从飞升修士手里用三块下品仙石换走一块极品灵石，飞升修士想要换回来的时候就要一千万倍的交换？责任就是飞升修士想要像九域修士一样修炼进阶就要付出一千倍一万倍甚至更多的辛苦努力都无法做到，而要得到仙力种子就得成为契约奴仆？责任就是九域仙士把飞升修士当做奴隶一样压榨飞升修士却只能逆来顺受？”
张潇晗冷笑着：“飞升修士在九域做的还少吗？为九域的奉献还少吗？莫少寒，不要拿虚无的责任来束缚我，任何一个飞升修士对九域的付出都不少，只要求飞升修士对九域有责任，九域怎么不公平地对待飞升修士，对飞升修士负责？”
“因为，你们飞升修士信奉的是强者为尊，实力至上，你们飞升修士一旦得到掌控九域生死的力量，就会颠覆九域，把九域变成我们的噩梦！”莫少寒的双眼直视着张潇晗，毫不退让。
“九域为什么有这样的规则，为什么压制飞升修士，张道友是从下界飞升上来的，不用我说也一定清清楚楚地明白，扪心自问，你若是九域修士，敢把九域交到你们这些飞升修士的手里吗？”
张潇晗的脑袋里如同炸雷响起，她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了，真要是飞升修士成为九域中最强者，飞升修士会如何对待九域修士。
“那时候飞升修士中强者所要践踏的，不仅仅是我们九域修士吧，就是飞升修士之间也会互相倾轧。”
莫少寒的声音毫不客气地钻进张潇晗的脑海里，张潇晗瞪着莫少寒，莫少寒瞪着张潇晗，两个人就像是要互斗的炸毛公鸡一样，互相瞪着的眼神都像要把对方吃掉。
“扪心自问，我们九域修士要保护我们的九域，有何错误，我们邀请你加入九域，也只是看中你张老板的人品，你以为，我们真的就全是为了你炼制的极品灵丹？”（未完待续。）
第1413章 不适合做道侣
即便是站在第三者的立场上，莫少寒所言也没有错误。
九域十几万年还是几十万年来总结出来的规矩，是为了保护九域本土修士的。
不管这些规矩会不会限制九域修士的发展，至少，可以减少飞升修士对九域修士的伤害，谁让飞升修士是外来户呢，还想要鸠占鹊巢。
这一次的争吵，最后是张潇晗拂袖而去，显然，张潇晗也知道，争吵是不会有任何后果的，修士之间解决麻烦的手段不该是争吵，而是拳头。
不过莫少寒没有动手的意思，九域修士解决麻烦不全是靠动手。
回到自己主屋内，张潇晗实际上已经不生气了，回顾整个吵架的过程，她确实没有理由生气。
不同的文化观念，不一样的思维放在一起，好意也会被误解，虽然莫少寒和狄杰的提议对张潇晗来说，不见得全是好意。
投靠九域得到所谓绿卡张潇晗是绝对不会做的，就算是莫少寒和狄杰所说的，她不会失去自由，只是多了一份责任，但是天知道，这个责任会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不害怕责任，害怕的是打着责任的旗号强压在她身上，让她不情愿也必须做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她想要做的，是她从内心里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逼迫她，也没有人在她的头顶扣了一个大帽子，纵然做起来不被理解。她也甘之如饴。
反之，如果真有飞升修士聚集在她周围，推举她做一个什么什么的首领，要领着飞升修士脱离水深火热之间，她可能就会退缩了。
她只不过在做她认为合适的事情，今天的这个事情只是太出乎她意料了。
归根结底，还是骨子里的传统，已经深入到骨髓不可改变的了，绿卡的事件触及了她的底线，无所谓对错。只是不情愿。
修士是该用实力说话的。不是用地域分界说话，这个理由不算牵强。
但，她都拿出了这样的灵丹，对九域的诚意已经足够了。九域竟然还是在排斥她。或者说是利用她。她很不高兴。
九域修士与飞升修士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修炼态度，也让她在这一刻有些迷惑。她曾经以为她理解九域修士，但是现在看来，她根本对九域不了解。
被利用与挫败感出现在心里，她无限怀念灵武大陆的生活，她远离任何阴谋，在阴谋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只需要用实力说话。
九域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修仙世界，虽然这个世界里的修士要比灵武大陆多出无数倍。
待张潇晗的心绪终于完全平静下来之后，小宝才问道：“你刚刚脑海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你前世生活所在？”
关于前世的生活，张潇晗和小宝讲过一些，就如同张潇晗在前世的时候如果有人告诉她，前世的世界之外还有这么一个修仙世界，她也只能当做故事来听一样，这个世界出生并长大的小宝，根本就无法理解张潇晗在电视上看到的再被张潇晗艺术加工的画面。
与小宝大眼瞪小眼一会之后，张潇晗接受了小宝的判断，她在安逸的环境中呆得太久了，忘记了修士是要靠战斗来提升境界的。
狄杰看着张潇晗怒气冲冲离开，拉住了莫少寒，望着张潇晗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了一会，再瞧着莫少寒，就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了。
莫少寒被狄杰的眼神瞧着皱了皱眉头，也要转身离开，狄杰却拦着了他：“莫道友，这么急着做什么，张老板那边，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
莫少寒一言不发地坐下来，眉头松开了，脸色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
“张老板飞升才二三十年，对九域又了解到哪里去，而且一飞升就进阶到炼虚初期，大张旗鼓炼制出极品灵丹，如此城府不深，莫道友与她动气，可不像莫家未来家主的样子。”
狄杰脸色平静，甚至还带着些微笑，仿佛之前根本就没有与张潇晗争执过一样。
“换做莫道友是飞升修士，你觉得你会做到张老板这般吗？”狄杰笑笑说道。
莫少寒叹口气，沉着的面孔微微放松些：“如此条件，任何一个飞升修士都不会拒绝吧，飞升修士要的不就是一个可以在九域安安稳稳修炼的环境吗？炼虚之后合体，然后大乘，做九域的强者。”
他望向张潇晗离开的方向：“她在上古密地内高调提升修为，在你们狄家高调进阶，然后又弄出这些极品灵丹来，不惜打压沐家，不就是为了可以抬高她身份，融入到我们九域修士中吗？我们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却来谈什么自由，她以为九域真的就不敢动她吗？”
“你我知道我们所做的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她不这么认为，她从飞升之后就太顺利了，或者在下界也是一帆风顺的，其实，我们不就是需要她的灵丹么？”狄杰笑笑：
“她只有在荒域碰壁了，只有被追杀了，才知道谁的提议是最好的，飞升修士嘛，很多时候不懂得趋吉避凶。”
“还有，你看她还招揽了几个飞升修士，给他们修炼的灵丹，貌似想要在身边凝聚成一股势力，可这明明是在给她自己找麻烦，是在给她拖后腿，并且，她还敢收了两个九域修士做灵魂奴仆，莫道友，这样的飞升修士，貌似不值得你动这么大的火气吧。”
莫少寒瞧了狄杰一眼，没有出声。
“这样的飞升女修，并非莫家下一任家主合适的道侣。”
狄杰最后一句话让莫少寒差一点跳起来，他意外地瞧着狄杰：“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狄杰轻笑了几声：“张老板不会做侍妾的，她既然可以没有仙力种子就进阶炼虚期，必然也认为她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进阶合体，连我们提说的如此条件都能拒绝的飞升修士，心里的傲气不亚于我们九域修士。”
“莫道友为人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吗？若非莫道友对张老板有点兴趣，会有如此大的脾气？既然知道张老板这个人不会做人侍妾，那么，心底不见得没有结为道侣的想法吧。”（未完待续。）
第1414章 生活
莫少寒和狄杰对视了一会，很是郑重地摇摇头：“你误会了，张老板作为张道友的时候，还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是我现在认识的张老板，我只是不希望张道友年纪轻轻就陨落了。”
狄杰被张道友和张老板两个称呼弄得有些混乱，在心底将莫少寒的话回味了一遍，不确定地说道：“你喜欢的是张道友，不是张老板？”
莫少寒再次摇头：“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张老板的存在对我们莫家也好，对你们狄家也好，都是有利的，只是张道友才像飞升修士，张老板……”
莫少寒的视线再次望向张潇晗离开的方向：“这么矛盾的事情同时出现在一个飞升修士的身上。”收回视线，莫少寒乜斜狄杰一眼：“你就不觉得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狄杰不以为然：“你没有注意到她的长袍吗？那是九道闪电，九，据说在下界只有宗主才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一位年轻的曾经的宗主，也许还天赋异禀，做出如此矛盾的事情也就不难想象了吧。”
两个人再探究地望望对方，狄杰接着说道：“说实话，我喜欢的也是张道友，要是小言知道张道友会变成张老板，该会伤心了。”
莫少寒没有言语，心底是赞同狄杰的说法的，张道友是比张老板更为让人喜欢，亲近，不过张道友变成张老板，不是狄家要囚禁她千年之后的事情吗？这笔账该算在狄家的身上。
但是站在九域的立场上。张老板比张道友对九域更为有用。
虽然张潇晗觉得她是有些冲动了，但还是在雅园再停留了一天，然后才带着司马明光和刁柴，抱着小宝离开，当然走之前不忘给狄杰和莫少寒都留了传音符。
张潇晗的做法在狄杰和莫少寒看来就是任性了，这样的任性九域世家里的少爷小姐们要是做出来不足为奇，飞升修士嘛，就奇怪得没有更奇怪的了。
张潇晗一路招摇，也不管司马明光和刁柴的脸色有多么难看，终于在十几天后。离开了天霜城。
一站在荒域的土地上。张潇晗的心情就迅速地开朗起来，空无一人的环境，高山绿树之下有可能隐藏的妖兽和危险，让她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难得的。小宝也终于离开了她的怀抱。重新成为一个翩翩少年。
要是玲珑也在这里就完美了，哪怕是曾经一同前往极北之地的那几位妖修。
张潇晗瞧瞧身后板着面孔跟随的司马明光和刁柴，脸上难得露出些笑意：“司马道友。刁道友，事情已经是无可挽回了，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就如我们飞升修士，被你们仙士制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