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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朱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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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侍太监赵成最是知道朱元璋的脾气,往往一言不和,杀人剥皮都只是信手拈来的事。此时见皇帝传唤自己,赵成越发的小心,更不敢有丝毫大意,慌忙跪前一步高声应道:“奴才在!”

    朱元璋信手将一本奏本摔到赵成跟前:“你拿着奏折去成都府传旨,令成都府今年粮谷不用上交户部了,直接拨粮供应驻守在陕西的邓愈大军。嗯。。。。。。另外,从成都调取一些丝品、巴茶前往。。。。。。前往河州,换取藏马千匹送往北平汤和军营。你此去不用急着回来,便留在成都府督促大军粮草马匹,若是两军缺了一两粮食、少了一匹战马,朕就要了你的脑袋。你去罢!”

    赵成一听是这事,倒放下心来,成都历来府库充足,供应不成问题,自己只是督促一下也并不是难事,因而欣然道:“臣遵旨!”捧起奏本也不做停留慌忙出去,稍一收拾行李便急急赶往成都。赵成一出凤阳城,只觉得天高云阔,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再不那么阴郁。说起来也不知为什么,自从跟随朱元璋出了京师,赵成便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似的,此时能暂时离开这是非之地,已是喜出望外了。

    赵成虽然离开了凤阳,一干大臣却依旧直挺挺跪在于皇寺内,噤若寒蝉,咳痰不闻。谁也不知道这个近年来越发喜怒无常的皇帝下一个又会发作谁,谁也不想去触那个霉头。

    “颖国公?!”朱元璋忽然道。

    傅友德听皇帝点自己名,脑子顿时发胀。傅友德虽然是跟随朱元璋打下天下的功臣,可自从朱元璋称帝之后这个皇帝便变得越发乖张而不可测,多少功臣陆陆续续死的死、走的走,自己早已不敢像当年打仗时那样对待这个主子了。

    此时听皇帝点名,傅友德不禁心头突突乱跳,忙磕头道:“臣,傅友德在!”汗水已不自觉就冒了出来。

    朱元璋却已不似刚才那么盛怒,拿起桌前的茶杯,吹了吹浮茶,撇了一眼有些局促的老将傅友德,也不叫起,淡淡地问道:“颖国公,诸位皇子在中都讲武受训可都还过得去呀?”

    傅友德听是问这个问题,心中立时安定了下来,他早料到朱元璋会有此一问,已经私下与幕僚计议许多次了的,早已将事先准备好的答对背了下来,不禁舔了舔舌头信心满满地洪声道:“禀万岁:太子殿下及诸皇子在中都讲武受训,承袭万岁禀赋,毫无懈怠,无论骑射、弓马、战阵均都十分出众。尤其战法、弓马十分娴熟,就连老臣这个在马背上过了大半生的人都自觉不如。然而尤为难得的是在受训期间,诸皇子能与士卒同甘苦、共患难,从无半点优待,令老臣大为敬佩。”

    也亏得傅友德一个武夫竟能背出这些文绉绉的词句来,众文臣见他一个大老粗如此卖文,暗地里均觉得好笑。

    朱元璋正打开那些奏事匣子随意翻看,抬眼见傅友德还要继续往下说,冷笑着打断道:“毫无懈怠?与士卒同甘苦、共患难?是这样吗?嘿嘿嘿,朕看未必吧?!”

    傅友德苦思冥想的下文被朱元璋这么一打断顿时烟消云散,愣了愣,诧异地看着高深莫测的朱元璋,竟一时语塞。朱元璋却似浑然不在意,依旧翻看着京师送来的奏章,随手批复着。

第十章 【杀伐工匠】() 
傅友德被朱元璋这突如其来、不阴不阳的一问揶得满脸通红,一时无措。

    却在这时,朱元璋那原本刀刻般坚韧的脸上忽然变了颜色,猛然站了起来,双手抖动,伸手要去拿桌前的茶杯却不妨将手指伸进了茶水里,被茶水烫得一激灵。皇帝已然勃然变色,拿起茶杯使劲摔了出去。

    “啪嗒”一声,茶杯摔得米分碎!茶杯的碎片和滚烫的茶水溅在傅友德脸上,傅友德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只觉眼前一片乌黑,差点吓晕了过去。

    众臣慌忙伏地跪倒,惶恐地趴在地,暗暗吃惊朱元璋怎的忽然就发了如此大的火气?难道就因为傅友德训练皇子不力便要发作他这么一个老功臣?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混账。。。。。。混账。。。。。。混账。。。。。。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哼。。。。。。”

    朱元璋已近乎癫狂地在大殿来回快步走着,嘴里不住念叨,脸已气得通红,浑身颤抖,却不觉一只脚踩在碎茶杯的杯盖上,身子一歪就要跌倒,太子朱标忙起身扶了过去。朱元璋却恶狠狠地一把将太子推开,拿起案桌上的奏章甩进太子的怀里:“你。。。。。。你是太子,你看看。。。。。。。你看看”,说着又横眉指了指殿内跪着的众臣吼道:“你们都看看。。。。。。你们都是这么欺瞒朕的吗?你们敢这么欺瞒朕?以为朕不敢剥了你们的皮?”

    太子颤颤巍巍地展开奏本一看,竟是杨怀宁参劾全国十三行省共一百一十四府督抚以空印账册缴纳钱谷,联合户部、上下其手,欺瞒当今皇帝的奏本。

    太子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手一抖,奏本竟差点掉在地上,暗暗叫苦不迭。因为那杨怀宁素有文名,与自己十分交厚,被人视为自己的近臣,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此时杨怀宁捅了这么大一个马蜂窝,只怕想不连累到自己都难了。

    况且这历朝都默许的以空印上缴粮谷的做法在杨怀宁的笔下竟然说得煞有介事,已然成了欺君罔上的奸佞,这人的文采也可见一斑了。只不过这一本奏本上去几乎将满天下的督抚,以及整个户部的官员得罪个干干净净。他杨怀宁一个小小的都察院左佥都御使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人人都会认为是自己这个太子在背后做的手脚啊。那。。。。。。这个天大的屎盆子便要在自己头上扣个结结实实了。

    太子想到此又是急又是恨,恨不得一脚踢死那个成日里不学无术只会吟风弄月的杨怀宁,亏自己一直以他有魏晋之风多番回护,想不到今天他竟能做出这等天大的蠢事来拖累自己。

    胆战心惊的朱标瞥了一眼面目狰狞的朱元璋,整个人都几乎要瘫了下去。

    翰林学士宋濂身为太子的授业恩师,见朱标面色苍白,忙上前扶了一把,顺手接过奏章一看,也惊得呆住了,愣愣地将奏本递给了身旁的太子少师冯胜。

    顷刻间满大殿的人都看到了杨怀宁的奏本,人人吓得心惊胆战,面无人色。大雄宝殿内咳痰不闻,只有几尊硕大的弥勒佛笑嘻嘻地看着众人、看着远方,显得极为诡异而又滑稽。

    “臣,凤阳知府陆云溪,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殿内死一般的沉寂。李芳英一听是陆云溪求见,暗骂了一句不长眼的东西,却也不禁他捏着一把汗。

    朱元璋此时已渐渐恢复了平静,只凌厉的眼睛越发阴冷,嘴角露出狞笑,并不召陆云溪进来,而是自己踱了过去,来到跪在大殿门口,在陆云溪跟前站定,也不说话。

    陆云溪稍稍抬眼一看,见站在自己跟前的皂靴筒上赫然绣着一条金龙,知是朱元璋,忙重重地磕了磕头:“臣凤阳知府陆云溪有要事急奏!”

    “什么事?”朱元璋声音沙哑而低沉。

    陆云溪虽然已是历经官场多年,却一直因为官小位卑,从没有如此近地看过当今皇帝,此时跪在地上想看却又不敢抬头,只得又重重地又磕了一个头:“臣奉旨修筑凤阳城墙,召集工匠一百七十六名,劳役三千二百名,今日便要动工。奈何。。。。。。奈何。。。。。。奈何遇到了一些小麻烦!嘿嘿嘿”。

    “奈何什么?遇到了什么小麻烦?”朱元璋声音悠地抬高。

    陆云溪只觉得一激灵,身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忙不敢再犹豫:“奈何工匠们反对营建工役,且施以‘厌镇’之法诅咒吾皇。”

    “什么?”朱元璋声震屋瓦,矍然变色,十分狰狞地冷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难道朕这个皇帝好欺么?难道朕这个皇帝好欺么?哈哈哈哈”。

    听着皇帝桀骜的笑声,大殿内人人都暗觉不妙。

    果不其然,朱元璋猛然收住笑声大声道:“芳英!”

    中都留守李芳英年轻气盛,敢打敢杀,见朱元璋召唤,上前一步大声应道:“臣在!”

    朱元璋凝视着自己幼年时拜过不知多少遍的佛像,沉吟良久,忽然狞笑道:“带上你的禁军,拿下抗旨的一百七十六名工匠,一个也不许走脱!”

    李芳英面无表情,沉声道:“臣遵旨!”扭头要走却又停住了,问道:“敢问皇上,抓了之后呢?打进死牢么?”

    陆云溪忽然插嘴,急忙摆手道:“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啊,把工匠都关起来了我还怎么修城墙呢?”

    朱元璋瞥了一眼陆云溪,黑不见底的瞳仁冒出冷光,嘿然一笑:“嘿嘿嘿,当然不能关起来!”

    陆云溪听朱元璋竟然听从自己的建议,不禁舒了一口气,暗暗得意。

    “哼哼哼,这些人胆敢违抗圣旨,图谋不轨罪,诅咒君父,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怎能关起来了事?哼哼,他们以为朕不敢杀他们?那他们就错了!李芳英听了,一百七十六人全部拘拿,立刻斩首示众!一个都不能留!你记住了,带上一百七十六颗人头来见朕,否则朕就治你欺君之罪!”朱元璋声音很淡,却杀气腾腾。

    满大殿的人的心都跌进了谷底,却没有一人敢这个时候来捋他的虎须,都跪在地上抓着地缝,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李芳英淡淡一笑,咬牙道:“嘿嘿,臣遵旨,立刻去办,一百七十六颗人头,一个都不会少的!”言罢转身点了一干禁军呼啸而去。

    陆云溪此时已吓得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朱元璋看了看他,冷冷道:“哼哼哼,你呆在这里做什么?你且去罢。”

    “那。。。。。。营建中都的事。。。。。。怎么办?”

    朱元璋沉思了片刻,摆了摆手,冷冷道:“停了罢!朕立刻回京,所有皇子也一并回去,你修的城墙,朕是不看了!”说完似乎已是疲惫至极,再不似先前那般面红耳赤、杀气腾腾,瞬间变得脸色苍白,头上也忽然阵阵眩晕起来。

    太子朱标见状心知不好,忙上前搀扶:“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可要进去歇息?”

    朱元璋看了他一眼,莫名地叹了一口气,任由太子扶着:“你且扶朕去玉彬法师房里躺一躺。今夜就起驾返回应天,你,还有诸位皇子,还有。。。。。。颖国公。。。。。。。都一起回去吧”,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看,见傅友德仍旧伏跪在地、全身颤抖,显是恐惧已极,不禁摇了摇头,指了指傅友德,示意太子将他扶起:“哼。。。。。。朕将儿子交给你,就是将我大明的基业交给你,那是多大的信任?你怎可任由他们嬉戏胡来?你记住了,今后教导皇子一定要严,不能纵容,毁了我大明的基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且起来吧!朕并不是发作于你。”

    言罢很是沉郁疲惫地就转身进了侧室。

第十一章 【夤夜返京】() 
是夜,洪武皇帝及众皇子的车驾、仪仗、旌旗悄然离开了中都凤阳,一行近万人的队伍一路悄无声息,第二日清晨便到了京师,直奔南京城东的紫金山故宫。

    紫金山故宫始建于洪武皇帝朱元璋攻取集庆后,改集庆为应天府,定为都城。因忌讳“六朝烟祚不永”的传闻,朱元璋不以六旧宫为府,改命刘基卜地以定新宫,最终选定这“钟阜龙蟠”之地。只因此地占于城东钟山之阳,北倚钟山的“龙头”富贵山,最合风水之说,因而朱元璋遣人填燕雀湖以改筑新城,发军民工匠20多万人,历时十数年,宫城已然初见规模。

    一入皇城,朱元璋便下令饶道正阳门,由正阳门经洪武门进入皇城,再由承天门进入宫城。宫城内经“外五龙桥”御道,过午门,经“内五龙桥”,转过奉天门,便是奉天殿。

    跟着朱元璋到了奉天殿,众人这才明白皇帝竟是要临朝办事。众人长途跋涉走了足足一个晚上,都累得耳鸣眼花,骨头架都快散了,人人心里都叫苦不迭,满肚子不乐意,却都无人敢去违拗圣意。

    年轻的司礼太监庆童眼睛最尖,也最是伶俐,自朱元璋过了外御河,站在午门的他便瞧出是皇帝进来了,忙偷偷吩咐了一声便一溜小跑迎了过去。想是看出朱元璋面色不善,庆童扶着朱元璋升了座,从早已得了信的尚膳监侍候皇帝饮食的小太监而聂手中接过清茶递了过去,便悄没声息地退到一侧,也不敢吭气。

    “左丞相呢?怎么不见他来接驾?”朱元璋抿了一口清茶,疲乏而苍白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血色,瞥着庆童问道。

    一听这话,随侍皇帝前往凤阳的官员都暗自嘀咕,皇帝在中都时便流露出对左丞相胡惟庸的不满,此时看来是要故意寻他的霉头了。皇帝仪仗悄然入京,事前没有通知,入城毫无声息,满朝满城的人也只有这么一个眼尖的太监庆童来了迎驾,皇帝却要以此为由发难左丞相?众人心头都不禁咂舌苦笑,对这位深沉霸道的皇帝又是畏惧又觉无奈。

    庆童年纪虽幼,却已经是宫内十二监中司礼监的太监头,掌督皇城礼仪之事,是最被看好的太监之一。与尚膳监的而聂,尚宝监的陈景,以及掌印太监梁民被称为“四小太监”,是被认为最可能接任内宫大太监赵成的四个太监。四人都很年轻,也都渐得皇帝信任,性格却是迥异:庆童机敏伶俐,八面玲珑,是最吃得开的一个;而聂则俊秀诚恳,和善可人;陈景低调寡言,谨言慎行;梁民博闻强记,最有能耐。

    庆童生着一张娃娃脸,微胖的身形,齐眉善目,憨态可掬,平日里很受朱元璋信任,也颇受大臣们喜爱。此时庆童听朱元璋询问,也不敢平日嬉笑和善的模样,端敬躬身沉吟着答道:“禀万岁,万岁不在京师时,胡丞相都是在中书省领着各部院大臣办差的。此时。。。。。。此时若已入宫,那定必是在中书省的了。万岁天威所向,无不敬服,这许多人进了宫竟是一点声息都听不着,若不是微臣守在午门,加之年轻眼力好,怕万岁进了奉天殿微臣都还不知呢。想必。。。。。。想必。。。。。。胡丞相在中书省办事太认真,没见着万岁的銮驾。”

    朱元璋听他罗嗦,一摆手:“去传左丞相过来”,说着又一沉吟:“不,叫左丞相胡惟庸去传朕旨意,所有在京五品以上的文官员立刻来奉天殿议事。。。。。。至于武官嘛。。。。。。武官就不必来了”。

    庆童得旨出了奉天殿,也顾不得是哪个监的,只要是十二监的太监就招呼过来,带着一干太监也不去中书省,反而直奔左丞相胡惟庸在正阳门外的宅邸。果然如其所料,左丞相胡惟庸此时哪里在中书省?他昨夜与从陕西回来的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都督毛襄,以及亲家公太仆寺丞李存义一直喝到三更才休,此时兀自酒醉未醒,犹在梦中。

    睡梦中的胡惟庸隐约听见响声,想睁眼却总是睁不开,只觉得已经仙去的诚意伯刘伯温口流鲜血,手里颤颤巍巍地拿着一碗药汤,正笑着朝自己走来。胡惟庸想逃却觉双腿无力,想喊也觉张口无声,拼命地挥舞双手却仍旧不能逃脱,只眼睁睁瞧着刘伯温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的一声惊呼,胡惟庸握着拳头猛地坐了起来,才发现只是南柯一梦。

    四下看去,天已大亮,哪里又有刘伯温的踪影?只自己浑身都已湿透,显是被吓得不轻。胡惟庸叹了口气,双手合十,不禁祷告:“诚意伯啊诚意伯,我知你是神仙托世,张良复生,先前我所做罪孽深重,却也是情非得已。事已如此,我定将多供香火于你,还请莫要纠缠,莫要纠缠”。

    要说胡惟庸为何会如此,还与年初的一件大事有关。

    要说刘伯温这人,那可是朱元璋横扫天下的股肱之臣。朱元璋之所以能横扫天下,文靠李善长,武靠徐达、常遇春,可论运筹帷幄、智谋百出则全赖这位诚意伯刘伯温了。朱元璋称帝后,诸功臣尽皆封公封侯,偏只刘伯温自请为诚意伯,不慕功名。

    后丞相李善长违法,洪武皇帝欲废之而改立刘伯温为相,却不明言,故意言欲以杨宪为相试刘伯温心意。杨宪素来与刘伯温交善;岂料刘伯温力言不可,曰:“宪有相才无相器。夫宰相者;持心如水;以义理为权衡;而己无与者也。宪则不然。”洪武皇帝又问汪广洋如何,刘伯温又言:“此偏浅殆甚于宪。”皇帝无奈,又问胡惟庸如何,刘伯温则更是不屑,曰:“譬之驾屯惧其愤辕也。”皇帝至此方笑道:“哈哈哈,吾之相;诚无逾先生耳。”岂料刘伯温坚辞相位,不久便以寻道为名归于荒野,不再为官。

    直至是年四月,常被刘伯温以为不可为相的胡惟庸早已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洪武皇帝朱元璋骤闻刘伯温感染风寒,倍觉慌乱,忙遣胡惟庸携太医前去诊治。胡惟庸因怀恨其昔年之言,又恐其只要在世便会夺己相位,故而于汤药中暗暗下了慢毒之药五石散。刘伯温不察,服药不久便悄然病逝。洪武皇帝朱元璋疑心胡惟庸下的毒手,连派御史前往查察,却无奈朝中百官碍于左丞相胡惟庸权势,草草结案,屡屡查无所获,就连皇帝也是无可奈何。

    胡惟庸想来是心中有愧,自此之后便时常无端惶恐,常于梦中被刘伯温惊醒。今日也不例外。胡惟庸惊醒后见门外正有人迟疑不定,唤来一看竟是自己门吏,追问下方才得知皇帝已然回京,太监庆童正在正殿等着传旨,不禁慌乱,忙一把拽过一个丫鬟,急急道:“快。。。。。。快。。。。。。快,快取我的官服来,备马。。。。。。备马。。。。。。快备马”。

    丫鬟听他说得语无伦次,也不敢怠慢,只有依着吩咐去办了。

    胡惟庸此时才四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颀长,面皮白皙,飘着三缕长须,挺鼻秀目,十分儒雅的一个人。印堂十分的高阔洁亮,乃是典型的富贵之相。

    胡惟庸慌乱地穿了青缘赤罗裳,套上白袜黑履,戴上正一品的七梁朝冠,匆匆出来接了旨,便拉着庆童就要赶赴宫城。

    庆童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胡惟庸,也不敢多问,只是一笑掰开胡惟庸的手:“丞相大人,您就要这么去见驾吗?”

    胡惟庸此时早已没了平日从容儒雅气度,诧异地看着庆童,呆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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