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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朱棣-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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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纲忙往前走了一步,堵住茹太素话头,冷冷道:“茹大人敢情做了一个春梦吧,说得叫人听不明白了,什么许大人、不许大人的?嘿嘿,这春香馆里。。。。。。可就只有您一位茹大人呐!哈哈哈。。。。。。”

    “你?”茹太素乍见纪纲也是吃了一惊,呆了许久说不上话来,脑中却不住思索,前前后后连起来一想,已是明白过来,不禁又是生气又是懊丧:“好啊你,好。。。。。。好好好,干得漂亮,好阴毒的心肠!哈哈哈,果然是燕王府的人,手段就是高明,高明啊,啊?哈哈哈。。。。。。”

    见他一惊一乍,莫名其妙地又笑了起来,陈瑛疑惑地看了看他,却并不留情面:“哼,茹大人,咱们毕竟在这山阳县同僚多年,下官也不至令你失了体面,这就随下官回去,等候参本吧!就不要在这腌臜之地喧闹丢丑了吧?!”

    茹太素狂笑了一阵,闻声停了下来,盯着陈瑛眼珠子不住转动,似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猛然指着纪纲道:“陈大人,本官是被他。。。。。。他们。。。。。。他和大理寺的徐贲两个奸邪小人设了局,诓骗至此的呀。陈大人虽然素来与本官不睦,可本官也知你是个正直清廉之人,断不至冤枉于我的。本官记得那大理寺徐贲提着酒来到本官府邸,说是要给本官赔罪。本官不敢违拗,便与他多喝了几杯,不想就醉了。后。。。。。。后面的事,本官委实无从得知,实。。。。。。实在不知为何会来了这里呀。。。。。。”

    “什。。。。。。什么?什么大理寺的徐贲?”陈瑛听得一头雾水,瞧了瞧身旁神定气定微笑站着的纪纲,已隐约觉得里面必有内情。

    “嗯?陈大人还不知道么?”茹太素似乎也有些愕然,指着纪纲说道:“他。。。。。。他是燕王府的人。还有一名大理寺寺丞徐贲。。。。。。。这二人是奉了朝廷均命来此审问本官。只因本官不肯曲从,他们便使出这等诡计陷害于我,真。。。。。。真真是阴毒,真真是可恶。。。。。。”

    “哦?”陈瑛吃惊地看着纪纲:“你。。。。。。你是燕王殿下的人?”

    纪纲淡淡一笑,也不答话,缓步踱至茹太素跟前,极其轻蔑地逼视冷笑道:“哦?在下是阴毒小人?在下陷害于茹大人你?哼哼哼。。。。。。”纪纲说话间从怀里轻飘飘地抽出一张信札,展开在茹太素跟前晃了晃:“茹大人好大的忘性啊。你在这风月之地喝花酒被监察御史撞见,便无端说是在下陷害于你。那茹大人收人钱财,这白纸黑字的,又该如何推脱呢?”

    “这。。。。。。”茹太素见是自己收了银钱写的回凭,不禁大吃了一惊,就如平白挨了一个闷棍,呆了呆,随即便瘫软了下来。

    “茹大人,没什么可说的么?”纪纲淡淡一笑,抬手就将信札递给了一旁的陈瑛。陈瑛接过展读,心头却另有一番滋味:好哇,原来你早就拿到了凭据?!那还引我去茹太素府邸搜出他的银钱来作甚?有这么一个凭据不就足够将茹太素制住了么?

    陈瑛毕竟也是极精细聪明之人,料想里面还有文章,因接过信札看了看,也不接话,只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纪纲似乎胸有成竹,挥了挥手示意几个歌姬和随从都退了出去,这才拉了一张凳子大大咧咧地便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盯着一旁瘫倒的茹太素,极尽亲切地说:“茹大人,何必如此模样儿?你眼睁睁地看着叶伯巨身陷牢狱时,就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几日?嘿嘿嘿,单凭收受贿赂、夜宿风月两条,茹大人家破人亡,怕是免不了的吧?”

    茹太素见他此时又不着边际地提到了叶伯巨,心中一动,莫不成他们演了这么几出好戏全是冲着叶伯巨之事?一头是秦王,一头是太子和燕王,倒向任何一方其实都已经得罪了另一方,跟谁不是一样的么?况且,纪纲等人如此地大费周章,要的不就是要自己如实佐证么?这本是理所当然之事。

    想着,茹太素一颗铁打的心肠也是瘫软了,却不无犹豫地瞧着纪纲:“事已至此,本官还有活路。。。。。。还有什么余地么?”

    纪纲情知得逞,心头为之一松,嘴上不觉已是笑了起来,伸手扶起茹太素坐了下来,又拉了一直在旁边沉吟旁观的陈瑛,方淡淡道:“若是茹大人愿意菩萨心肠,救得叶伯巨。那在下自也当以茹大人为榜样,得方便时且方便嘛。”

    茹太素却怀疑地看了看陈瑛。

    纪纲已明其意,可这些都是他铺排定了的,便笑道:“这都不是什么大事。陈大人与你有同僚之谊,今夜巧遇罢了,未必就会当真。”

    茹太素知道纪纲所言是夜宿风月之地的事,便扭头看了看陈瑛,只见他眉头紧锁,也摸不清他心中想法,便又指着陈瑛手中信札朝纪纲道:“那。。。。。。”

    “收受贿赂?”纪纲眉毛一挑,却扭头朝陈瑛笑道:“何来收受贿赂?在下与陈大人已到你府里搜过了,并无发现啊。大人府中清贫得很,哪里收了什么贿赂嘛?”

    这话,既解了茹太素疑虑,其实也是将那一叠银票和夜明珠间接地转送给了陈瑛。陈瑛何等精明,怎会听不出来?这确是太诱人了。如今东西和信札都在自己手里,任谁也是翻不了天的了。陈瑛心中暗暗佩服纪纲的心计之深,可却仍拿不定主意,想了想,无端地问道:“你。。。。。。果真是燕王殿下的人?”

    纪纲情知他心中所想,暗骂了一句利益熏心的伪君子,却颔首而笑:“在下却是在燕王府做些差事,不过在下此行却是送了太子的均命的。嘿嘿嘿,若是差事办成了,陈大人也是大功一件,在下必当如实禀告的!”

    至此,再愚钝的人也都听明白了,钱送给你了,功劳也有你的了,举荐到太子和燕王那里也是题中应有之意,这一通大礼送到陈瑛这么一个毫无背景、位卑品低的下级官员跟前,任谁也是不会推脱的。况且太子那就是将来的皇帝,就算燕王,在朝中也是声誉极隆,这些人是多少官员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如今有这么一个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陈瑛这么一个精细之人怎会错过?想着,陈瑛也不多言,只收信札入怀,就像没事人一样,转身就去了。

第三十三章 【晴天霹雳】() 
茹太素终于答应出面为叶伯巨作证,人很快便被大理寺寺丞徐贲带回了应天府,严密拘押起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四皇子燕王朱棣顿时就忙开了,成天不是泡在大理寺审讯,便是在太子朱标所在的柔仪殿商议,难得回到位于东安门的燕王府也是蒙头就进了吟风阁,只顾与道衍和尚商量对策。

    三天之后,正巧是祭灶节,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扫尘、剪窗花、贴春联,一派祥和之气。燕王府早年十分冷清,又只住着一个尚武不文的未婚皇子,平日里对什么节气年关都不太在意,顶多也就丫鬟下人们会偷偷热闹热闹,朱棣也从来不会过问。但是自打徐仪华过了门,府里有了王妃,这些规矩就多了起来。如今虽然燕王妃远在北平,可郑和仍是按照先前王妃在时的规矩,纠集着府里众人忙活起来。

    纪纲和朱能、柳升等人一样,虽然是燕王府的人,却不用讲那些规矩,也归不到郑和来管。因而自从山阳回来,纪纲便独自在府里无所事事。直到这日傍晚,燕王朱棣匆匆回府也没用饭便直接进了吟风阁。很快郑和便传过话来,要纪纲去吟风阁。

    纪纲心头莫名的兴奋起来。去山阳是自己入燕王府之后的第一个差事,对燕王府来说也是极重要的件差事,自己费了多少劲儿总算没被书呆子徐贲给闹砸,如今顺顺当当地办成了,茹太素也打心底里出来佐证了。再怎么说,这也是大功一件。燕王朱棣纵使没有什么赏赐,褒奖的话总该要有的。可一天天等着,燕王却始终忙得脚步落地,竟似把自己忘了似的。如今可好了,燕王总算没那么忙了,总算想起自己来了。

    想着,纪纲嘴角已带上了他特有的笑意,看似有些轻浮不拘,却又似乎透着一股从心底里的超然物外的自信。可当他踏入吟风阁时,只见里面只亮着一盏豆大的油灯,十分的昏暗,朱棣和那胖大和尚在一张桌案上相对而坐,案上摆着茶具和几卷大理寺的案卷,显然是刚刚还在论着案子。

    屋内的炭盆生得很旺,热气扑扑地往外冒,原本轻松无谓的纪纲忽然觉得生出莫名的压抑,竟有些不安起来,在这大冷天里竟自冒出许多热汗,惹得十分焦躁难耐。

    看他进来,朱棣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指着桌案南侧的一张墩子招呼道:“哦?!纪公子来了,来,坐吧。”

    纪纲万没想到朱棣还如此见外地称自己为“纪公子”,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到底是哪里却又说不上来,只得拿捏着坐了下去,就着昏暗的烛光望着朱棣,也不言语。

    朱棣亲自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往纪纲跟前推了推,又看了看在一旁沉吟不语的大和尚道衍,忽然亲切地笑道:“山阳一行,纪公子出力颇多,事情也办下来了,不负本王所望。近日本王忙于朝务,一直没来得及见你。但你此行的辛苦,本王已从徐贲口中得知一些。纪公子聪颖过人,文武双全,着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纪纲是个聪明人,听得出这位燕王话中虽然都是赞誉之词,可语气却有些冷漠。然而让纪纲最不放心的,还是从话中得知燕王已然见过了同往山阳的大理寺寺丞徐贲。这徐贲虽然办事糊涂,差事也差点砸在了他的手里,可他毕竟是当朝五品官儿,是够得上和燕王说话的。而自己出力再多,也终究不过一个山野草民罢了,无权无势,很难得人高看一眼。更何况徐贲这个人外面看着谦谦君子模样儿,实际上功名心极盛,抢功争宠的事做起来从不含糊,虚伪低劣已极的一个人,他与燕王见了面,还不定如何禀告山阳之行呢。料想起来,也是将功劳抢尽,趁机再踩上自己几脚也未为可知啊。

    “不过——”,果然朱棣华锋为之一转:“兴许是你在江湖太久了些,江湖习气不免重了点儿。替朝廷做事最讲究规矩,若是没了规矩,就算你办成事儿,可也称不上好,反而会惹来许多麻烦,得不偿失,明白么?”

    纪纲听着这些诛心的话,只觉得心头憋屈,可面对燕王如此评价却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为之煞白,手指都不禁有些微微颤抖。纪纲曾经流落街头,却素来是个洒脱不拘的性子,无论多么落拓,受了何种苦楚,也只爱恨情仇都付一笑之间罢了,心里何曾有过如此委屈?又何曾如此地委屈过自己?

    燕王看了看他,嗫嚅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举杯饮了一口掩饰过去,头也不抬继续道:“纪公子不必难过,你是一个人才。人只要有人才就总会有用武之地的。只是。。。。。。我这燕王府怕不能留你了!”口气十分的冰冷无情!

    什么?被逐出燕王府?原本觉得憋屈的纪纲只觉得头“翁”的一声,似乎自己生命都倒塌了下来。是啊,一个才能卓绝的年轻人受尽人间苦难、世态炎凉,数十年忍着一口气,只为有一天能扬眉吐气,羞一羞那些曾经不长眼的市井小人,最后终于得了一个机会投靠燕王府,满心巴望着自己的梦想会靠着这个燕王而实现。于是自己做事竭尽全力,也都办成了那极难的差事,可偏偏,偏偏人家并不满意,偏偏被人家扫出了门外。这。。。。。。饶纪纲这样的奇男子,也是难以接受的!这太无情了!

    纪纲从来觉得燕王是个冷峻却仗义之人,直到此时才觉得他不仅仅是面色冷峻,更是心如利刃,冷血无情。只见燕王和那胖和尚道衍都十分平静,看也不看纪纲一眼,仍旧不紧不慢地冷冷道:“一会儿你便去寻郑和,本王已为你预备了一万两的银子,权当你这些日子辛苦所得。想来并不算亏待于你!你且去罢!”

第三十四章 【胡搅蛮缠】() 
祭灶节是一年里天气最阴冷的一个时令,也是家家户户最忙碌的一天。人们团圆在一起,忙碌了一整天,都早早地关在了屋子里,烧起热烘烘的炭盆,再做上一桌丰盛的席面,配以老烧酒,挤在一起吃喝说笑,因而也最是热闹的一天。

    可外面的街巷却也是一年到头里最冷清的时候。在这样的夜里,满应天府的大街上怕都很难有一个行人。就连三法司衙门口的卫兵也都回去与家人小聚,留下硕大的大红灯笼挂在衙门口,冷冷清清,招魂似的。也偏偏这个时候,一个衣着单薄、面貌俊朗的年轻人出现在了三法司衙门外的东安街上。光看他面容,也说不出来是悲是喜,只是低着头,脚步有些踉跄,显然是有些沉郁,或者说有些魂不守舍。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燕王朱棣扫地出门的纪纲。

    纪纲并没有去寻郑和领那一万两银子,甚至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出的燕王府的,隐约路上好像遇到了燕王府的几个护卫,嘴巴一张一张的,像是在问他要去哪里,可此时的纪纲已经全然听不清他们的说什么,甚至都看不清他们到底是谁。如今的纪纲,是彻底迷糊了。他不清楚燕王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真的看走眼了?他也不清楚那个睿智的道衍和尚是怎么了,难道他也觉得自己百无一用?他更不清楚,好好的一个燕王,好好的一件差事也办下来了,自己不可谓不努力,可怎么就触了燕王的虎须,惹得他不能相容呢?当然,纪纲如今最迷惑的,还要属自己该去哪里,该去做些什么?

    在应天府里,纪纲还能去哪儿呢?这十几年来他只有两个落脚之处——街头巷角,或者秦淮河畔的风月之地。看来如今的自己,是又要流落街头了!纪纲怎能甘心?他也不愿再过那种日子。所以他脑海中只想着秦淮河畔的酒和那里的姑娘,他希望在温柔香里喝一场,喝醉、甚至喝死,那才算是遂了自己的心愿了。

    今天的秦淮河畔也是客稀人少,往日里在河边叫卖的商贩们也都没了踪影,停在秦淮河上的红船也鲜有喧闹之音。纪纲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他的心已经碎了,人也就跟醉了一样。

    纪纲信步走入红朝阁,里面竟没有客,店小二看见他也是吃了一惊:“哟,纪。。。。。。纪公子?!有一阵子没见着您了。今夜大冷天的,您怎么就过来了?”

    “好酒好菜伺候,再叫几个姑娘到‘飘雪居’”,纪纲看也不看他,径自就往楼上“飘雪居”走去,可在楼梯上走了一半便停住了,皱了皱眉咬牙道:“不。。。。。。不到‘飘雪居’,那不是个好去处,害得我好苦。。。。。。好苦呀。。。。。。”,说着竟干嚎了起来。

    店小二见他不付定银就往上闯,正自着急呢,可瞧着他脸色不善,又不太敢招惹,忙抢上前去一把扶住纪纲,假意关心地道:“哎哟喂,纪公子,您今天是怎么了这是?这可不像您呀?莫不成遇到了什么事儿吧?来。。。。。。。来来来,您且说与小的听听,道道苦情,心里也好受些不是?”店小二说着就将他往大堂的柜台上拉扯。

    纪纲被他紧拉了几步,一把就将袖子抽了出来,朝店小二面门唾了一口,怒道:“去你的,谁要你来做好人了?爷爷我就算有苦情,轮得到说给你听么?滚滚滚,去上酒菜,叫姑娘去。若是迟了,瞧爷爷我不扒了你的皮”。

    店小二被他数落得脸上一红,也是来了气,又抢上前一把拉住,只没了方才的笑脸:“嘿嘿嘿,纪爷,小的知道您的脾气,咱也得罪不起。您要酒菜,要姑娘,都不打紧,只是。。。。。。嘿嘿,五十两定银您得先付了罢?!”

    纪纲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身无分文,暗暗懊悔方才不该没去领那一万两银子,转念又觉得憋屈,不禁转屈为怒,抬手就打了店小二一个满脸花:“去你的吧。。。。。。敢叫爷拿定银?爷何曾欠过你们一丝一毫。哼,以前打赏你个没脸狗崽子的银子也不下五十两吧?当初怎么不这副嘴脸?怎么?是瞧着爷我如今不如意了,要落井下石踩上几脚是不是?”

    说着纪纲一把抓住店小二的领口,一对凤目都快喷出火来了,兀自逼问道:“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瞧着爷爷我如今不如意了,连你这个下三滥也要来欺负我是不是?”

    店小二张了张嘴,心头那个冤啊:谁知道你现在如意不如意了?怎么就瞧你不如意要来作践你?再说了,你不就是一个落魄的江湖客嘛,又何曾有如意过?

    想着店小二又是气,却又有些哭笑不得,且又不敢招惹他,这些话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只得顺着纪纲,打了自己脸颊一巴掌,陪着笑说道:“哟,爷们别生气,是小的不会说话,惹得您老生气了,真是该死,真是该死!可是纪爷您也体谅体谅小的,若是您不付定银小的就让您上去,回头老妈妈还不得拿我撒气?哎,老妈妈那个脾气,扣了小的工钱不说,只怕还少不了要受他几篾条呢?小的上面还有八旬老母要供养,若是没了工钱,下个月要咱娘两怎么活哟?”

    “得了得了——”,纪纲听着烦躁,一把推开店小二,抬步就往上走,一边走还一边嚷嚷:“我不与你说,叫老妈妈来。老妈妈,老妈妈——我纪纲来了,你且告诉你的那些杀才,纪爷我是要交定银不交啊?要不要交啊?”

    店小二哪里吃得住这夹情棒啊?慌忙又抢步上去,伸手就要拉扯纪纲。纪纲原本就懊恼到了极致的一个人,如今被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店小二纠缠不清,“腾”的火就起来,握拳立时就要动武。店小二知道他的手段,吓得头一缩,登登登地连退几步,差点滚下楼去。

    偏在这时,门口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过来:“哟,大过节的,怎么动起了全武行啊?店小二,来呀,纪爷的定银我替他付了!”

    纪纲闻声诧异地看去,赫然发现来人竟是燕王朱棣的随从、小太监郑和,正站在灯下笑眯眯地瞧着自己呢!

第三十五章 【忠心耿耿】() 
被燕王府扫地出门的纪纲身无分文,正在红朝阁与店小二龃龉,这时却走进一个人来,竟是燕王的贴身太监郑和。

    听他说要替纪纲付定银,原本两难的店小二顿时就笑开了花,堆着笑就迎了上去。纪纲心高气傲,待要拒绝时,郑和已随手丢了一个银锭过去。店小二托在手里掂了掂,这里何止五十两?一时便乐开了花了,捧着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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