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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快出现在阮经天的大脑中,哲国海军司令童金川,如果童奈江是童金川的孙女或是其他亲戚关系,那么顶级豪门童家看不上三流小家族宫家是理所当然的。
阮经天想的很多:
胡家与哲国海军有很深的交情,由此可推断,胡家与童家的关系应该也不错。在东山城,众所周知胡家与宫孝木势同水火,因此,有人会把胡家的被灭归咎于宫孝木身上,这是极有可能的。另外,海军中另一重量级豪门的第三代翘楚黄曦容也栽在宫孝木手中。
第171章 耽搁办公的好心情()
阮经天猜测,哲国海军高层的某些人一定会记住宫孝木这个名字,可是真要搬出正国级别的海军司令来压制副厅级别的宫孝木,这有点像高射炮打蚊子,会让人笑掉大牙。
阮经天暗暗想道:“童奈江此时来到东山城,是碰巧呢,还是故意为之,或者是有人布置的局呢?”
还有一个迫切的事情需要决断,那就是,到底见不见童奈江?
面对昔日的恋人、前任女友,相见能有什么结果呢?况且,阮经天已经有女朋友,他不想与宫孝木的情人有接触。
阮经天继而思索:风量境如此安排,是何用意呢?风量境也许不知道宫孝木已经有女朋友的事情,难道他想让宫孝木与童奈江旧情复燃吗?宫孝木与童奈江的和好,对风量境有什么好处呢?也许风量境是个热心肠,他这样安排的目的仅仅是出于对老同学的关心。
分析童奈江的言语,阮经天猜测童奈江对宫孝木抱有愧意,她既想找到宫孝木解释以前的事情,又感到无颜以对宫孝木。
思索片刻,阮经天决定不见童奈江。他决定先要摸清童家的底细,了解宫孝木以前与童家的恩怨。
阮经天立即走出包间,结账离开东月大酒店,使用路边的公用电话打给东月大酒店的前台,让其告知富贵厅的客人:宫孝木临时有急事,不能赴宴。以后会摆酒道歉。
打完电话,阮经天找了一家小旅馆,重新换回宫孝木的装扮。在一个面馆吃了一碗乌冬面,然后回到水机关。
阮经天拿起电话,说道:“新国,去台水镇水机关的名单定好了吗?”
“宫副机关长,已经定好了,有第四课的课长沈阳道,副课长蒋汉廷。另外还有三名骨干人员。”
“通知这些人,立即集合。随时待命。”阮经天改变主意,决定此时带队到台水镇水机关。
“宫副机关长,我下发的通知指明:明天到台水镇水机关。”贺新国非常吃惊阮经天这一提前行动的举措。
“情况有变,执行命令吧。”阮经天有些担心童奈江下午会到水机关找宫孝木。因此他决定马上赶赴台水镇,避开童奈江。
开玩笑,他连童奈江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如果童奈江到了水机关,他这个假冒的宫孝木立即就会原形毕露。
“需要通知台水镇水机关吗?”贺新国的意思是让台水镇水机关在马路上夹道欢迎,这样显得气派无比,威风凛凛。
“不需要,我们直接到台水镇水机关。”阮经天对这种虚了吧唧的迎来送往很不感冒,他此次前往台水镇的剑锋本来就不是指向台水镇水机关。而是另有所图。因此,此次的行动有些微服私访的意味。
阮经天带上王甲贺和甘甜怡,快步走出办公楼。来到水机关的院子。贺新国和四个人跑步冲到阮经天面前,高声报到。
“沈课长在哪里?”阮经天扫视一圈,发现沈阳道缺席。
“报告宫副机关长,刚才沈课长让我们先走,他说他要出恭,一会儿就过来。”第四课副课长蒋汉廷说道。
阮经天皱起眉头。暗道:出恭,倒是很巧合。
“大家先上车。在车中等着沈课长。”阮经天钻进自己的那辆破越野车中,王甲贺和甘甜怡也先后进入车中,其他人则进入一辆大面包车中。
一会儿,沈阳道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站在破越野车前,向阮经天敬礼:“宫副机关长,下官集合迟到,请责罚。”
阮经天摇下车窗,向他摆摆手,沈阳道长嘘一口气,准备进入旁边的那辆大面包车,阮经天说道:“沈课长,到我车里吧。”
沈阳道迟疑了一下,然后拉开车门,坐在阮经天旁边。
阮经天眼角的余光闪过,发现沈阳道的眼神中露出漂移不定的神态。阮经天心中顿时警惕,暗道:“沈阳道刚才真上厕所了吗?”
沈阳道直视前方,不发一言。
阮经天也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思索着即将的台水镇之行。
台水镇陆军部部长叫杭松亘,其祖上曾官拜哲国陆军司令部的首席参谋,因此杭松亘也算是一个官三代,其家世比宫家要强上数倍。台水镇水机关的机关长是华文学,此人的家世与宫家相仿,也是一个三流小家族。
一个半小时后,东山城水机关的两辆车驶在台水镇水机关的院门前。老黄等候着阮经天的指示。
“宫副机关长,我下去找警卫,让他们的华机关长出来迎接。”沈阳道抢在王甲贺之前说话,并且作势要走出越野车。
“沈课长,让甲贺下去吧。甲贺,你只说我们有事情要找华机关长,不要亮出我们的身份。”阮经天按住沈阳道,对坐在前排的王甲贺说道。
“宫副机关长,我明白。”王甲贺应声说道。
门口的警卫看见一辆破越野车停在门前,有些厌恶,他昂然阔步走过来,想把这辆不开眼的破车撵走。
王甲贺开门下车,迎向警卫,说道:“这位警卫大哥,我们有些事情要找华文学机关长,烦请通报一声,谢谢。”
警卫厌烦地挥挥手,说道:“我们华机关长的名讳是你随便叫的吗?我们老板忙的很,没空见你们。你们赶快离开这里,莫要挡了东山城来的大官。”
“这位警卫大哥,我们找华机关长是真有急事,还请你通融一下。”王甲贺低声说道。
“我们老板忙的很,没空见你们这些穷鬼。你们再不走,我可要喊人撵你们走了。”警卫的耐性实在有限,他拿出腰间别的哨子,吹了起来。
刺耳的哨子声响起来,台水镇水机关的办公楼里冲出十余个拿着手枪的人员,很快把阮经天带来的两辆车包围起来。
阮经天始终巍然不动,似乎眼前发生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贺新国坐在后面的面包车中,见到阮经天不动,他也只好静观其变。
十来支手枪指着王甲贺和两辆车。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警卫向胖子敬了一个礼,喊道:“报告张主任,这个人和那两辆车想要闯进我们水机关的大院,我让人制止他们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行为。”
张主任看了一眼破越野车,心中骂道:“哪里来的土包子,居然到水机关来撒野。”他转身对警卫说道:“你干的很好,你给宪兵队打电话,让他们把这些人关上十天半月。”
王甲贺淡淡地问道:“这位领导,你们以什么名义来抓我们呢?”
“你这个刁民,看你样子,就知道你是个杠子头。名义多了去呢,随手一抓,就是一大堆名头。你们就等着在宪兵队吃几天牢饭吧。”张主任不屑地说道。
王甲贺沉默不语,眼睛却瞄向了车中的阮经天。阮经天依然在闭目养神,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
张主任看见王甲贺的眼神,知道王甲贺不是老大,坐在车中的人才是老大。由于车窗玻璃上贴着镀膜,他看不清里面之人的容貌。
张主任心头火起,暗中破口大骂:“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二愣子,在水机关面前摆谱充大,真是活腻歪了。我先让你在破车里得瑟一会儿,等宪兵队来了,有你们的好看。”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台水镇宪兵队的巡逻车呼啸而来。
台水镇宪兵队队长是李远安,他接到水机关的电话后,亲自带人第一时间赶过来。
在警卫的说辞上又夸大几分,张主任向李远安说了阮经天等人闹事的经过。
李远安板起脸色,命令身边的宪兵把王甲贺铐起来。
王甲贺伸手制止宪兵们的前进,问道:“宪兵们,你们要抓我,那么,我问一下:我犯了哪条违法之事?”
李远安心中恼怒,说道:“你们犯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把你们带回去,一审,你们就会招了所干的坏事,这些都是抓你们的原因。”
王甲贺继续说道:“可是现在你要抓我们,总得要有一个说法吧。”
“好,你要说法,我给你一个。你们在这里开口要找华机关长,耽搁了华机关长办公的好心情,这就是理由。快把他们抓起来。”李远安吼道。
阮经天睁开眼,向身旁的甘甜怡使了个眼色。
甘甜怡乖巧地开门下车,随后扶着车门,等待阮经天的出来。
阮经天慢慢下车,看着李远安,说道:“李队长,好大的威风,我的确要耽搁华文学一些时间,你把我抓走吧。”
李远安见到阮经天的容貌,吓得跪在地上,口不择言地说道:“下官有眼无珠,不知宫队长,不,宫副机关长大驾光临,刚才所说的话全是放屁,请宫副机关长原谅下官的无知。”
张主任也脸色大变,急忙也跪在阮经天面前,叩头说道说道:“下官台水镇水机关办公室主任张佑厚向宫副机关长赔礼道歉,我们的眼睛都被鸟弄瞎了,居然不认识宫副机关长的座驾。真是该死!”
第172章 奴才()
“李远安,你们宪兵队何时成为华文学的奴才?你张口一个华机关长,闭口一个华机关长。你不觉着丢脸吗?普通民众向官员反映情况,耽搁了官员办公的心情,你们宪兵队就要把普通民众抓起来,这是哪门子规矩?宪兵队墙上的大字写的明明白白:为民众服务!你为谁服务呢?难道台水镇只有华文学一个哲国人吗?”阮经天不理睬张主任,直接把宪兵队队长李远安训了个狗血喷头。
李远安不敢抬头,心中暗道:宫孝木当年是宪兵队队长的时候就与水机关不对付,现在他是水机关的大官,难道希望宪兵队还不鸟他呢?
“李远安,宪兵队整天都闲的要扯出蛋吗?你呆在这里,希望我管你饭吗?”阮经天的鼻子哼了一声。
李远安赶忙爬起来,向阮经天鞠躬,然后带着宪兵,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华文学从台水镇水机关的大楼里冲了出来,跑到阮经天面前,躬身说道:“宫副机关长,下官华文学来迟,特向您道歉。”
阮经天看了一眼华文学,淡淡说道:“听闻华机关长日理万机,非常忙碌,不允许旁人耽搁你办公的心情。如此说来,台水镇水机关的结案率一定很高了,能否让我们向你取经学习一下呢?”
“宫副机关长亲临指导,我们工作热情会更加高涨,我们的工作效率会更高。不敢让上级领导向我们学习。我们所取得的一点点成绩都是在上级领导的英明领导下完成的。”华文学一脸谄媚状。
阮经天等人在华文学的带领下,进入办公楼。华文学刚欲开口,阮经天说道:“华机关长。我们先到各个课转一转。”
华文学的头皮发麻,但是又不能逆了上级领导的指示,只好硬着头皮带领阮经天等人来到内部调查处的课室。
台水镇内部调查处共有九个课室。这些课室的人全部在干一件事情,整理文档。在第一课室,阮经天发现门口有一个装满档案资料的垃圾桶,他顺手抽出一份资料,居然是审讯记录。
华文学见状。脸色煞白,他心中把第一课的所有人都骂了一遍。抢先进入第一课室,吼道:“你们能不能少犯点马虎大意吗?你们过来看看,谁那么不小心把档案放在垃圾桶里。”
两个年轻人跑了过来,准备拿走垃圾桶。阮经天捡起垃圾桶。递给贺新国,说道:“贺副处长,你保管这些垃圾文件,我们从中好好学习。”
王甲贺接过垃圾桶,把里面的档案资料拿出来,阮经天转身向第二课室走去,同样地捡起垃圾桶,
依次走过九个课室,阮经天捡了九个垃圾桶。他来到会议室,让贺新国带领第四课的人员审查这些垃圾文件。
阮经天带着王甲贺、沈阳道、甘甜怡继续参观其他课室。当进入信函处理中心时,阮经天向王甲贺使了个眼色。王甲贺心领神会,带着甘甜怡径直进入内间。
华文学站在旁边,心中越来越不安,他把目光投向沈阳道。沈阳道满脸苦涩,他现在被阮经天紧紧拴在身边,不敢说一句话。不敢做任何小动作。
看到一个宽敞的沙发,阮经天坐了下来。对华文学说道:“华机关长,你汇报一下你的工作吧。沈课长,你负责记录。”
华文学哪里有心思做工作汇报,但是上命难违,他不得不磕磕巴巴地说些没营养的话。阮经天没有表现出厌烦,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些可有可无的空话。
半个小时之后,王甲贺和甘甜怡抱着一大摞信件走了出来,华文学主动停止汇报,看着王甲贺、甘甜怡,又看了看阮经天。
“华机关长,今天你的汇报先到这里。我们去会议室研究你们的工作成果。”
台水镇水机关会议室。
阮经天看完第十封信的时候,心中已经被气愤填满了。这些信的内容大体差不多:
台水镇陆军部杭松亘部长有喜欢嫩女的癖好,一个以前在风月场合胡混的交际花,名字叫许颖子的女孩,得知杭松亘的这一癖好,于是诱骗了一些中学女生,通过下药、胁迫等方式,进献给杭松亘,杭松亘玩完之后,许颖子再把这些女孩弄到风月场合,逼迫这些女孩接*客。
阮经天不相信没有人写信给东山城水机关,他估计很可能水机关内部的人把这些举报投诉信全都私自隐匿起来,其目的就是不让水机关插手此事。
阮经天还相信台水镇教育系统一定知晓此事,但是此事涉及到台水镇的一把手杭松亘,大家全都装聋作哑,睁一眼闭一眼。
望着窗外的楼房,阮经天陷入深思之中。要动杭松亘,必须要有铁证,并且要又狠又准,一击必中,否则后患无穷,因为陆军部掌控的暴力部门太多,水机关虽然也是暴力部门,可是比起陆军部这个庞然大物,那是不够看的。
阮经天认为首要的环节是控制那个叫许颖子的大姐大,此人一定掌握了杭松亘的许多秘密。但是抓捕许颖子的所有行动,必须要保密。他有些信不过带来的这些人,特别是第四课课长沈阳道。
他感觉一定有人向台水镇水机关通风报信,告知东山城水机关提前行动。因此,台水镇水机关匆忙地准备销毁文件。
思索了一会儿,阮经天给东山城水机关的特勤处打电话,让特勤处第三课、第四课人员火速赶往台水镇。
刚放下电话,阮经天听见外面传来多人向会议室走来的声音。不一会儿。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华文学恭敬地领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走了进来。
“宫副机关长,你好。下官是台水镇陆军部杭松亘,听说宫副机关长来到台水镇视察工作,我久仰宫副机关长的威名,因此不请自来,想结识东山城的宫副机关长,宫副机关长不会嫌弃我吧。”杭松亘大声说道。
阮经天见到华文学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心中有些吃惊。论级别,陆军部部长和水机关机关长差不多是同一级别。只是排名上有先后;论所属关系,陆军部也管不到水机关,可是看华文学的样子,直接就是奴才伺候主子的表现。
“杭部长。你好,宫某只是做例行的视察工作,没想到惊动杭部长,希望没有打扰杭部长的工作。”阮经天看了一眼杭松亘身后的李远安,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李远安听到这句话,脸色通红,他明白这是宫副机关长在敲打他。
“不打扰,我们巴不得希望宫副机关长到我们这里指导工作。宫副机关长,台水镇太穷了。您在指导工作的同时,也帮忙从上面给我们这里弄一些扶贫款。我代表台水镇的父老相亲向你致谢。”杭松亘热情地说道。
阮经天心中的火气逐渐上升,这杭松亘居然让他搞扶贫款。真是够张狂的。
“杭部长,我不负责扶贫事宜,恕我无能为力。”阮经天直接拒绝了,他可不想钻进杭松亘的圈套中。
“宫副机关长,你在东山城里人头广,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搞定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过两天我让人到你那里拿批文。”
阮经天感到杭松亘故意在打岔,把问题聚焦于风马牛不相干的扶贫上面。
“杭部长。我们今天来到台水镇水机关,只是做一些内部的视察程序,与其他事情无关。如果杭部长没有与水机关有关的事情,那么请回吧。”阮经天冷冷地下达驱逐令,他实在搞不懂,难道这个杭松亘不清楚宫副机关长的级别比台水镇陆军部部长要高半格吗?看这架势,杭松亘比东山城的孙茂裕还要更大牌一些。
“宫副机关长,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我是真心想结交你这个朋友的,很想与你这么年轻有为的俊彦好好谈谈。宫副机关长,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阮经天心中一冷,他感觉到杭松亘言语中的威胁成分。
“杭部长,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我们都是为大哲国工作,在工作时间里,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工作,至少在此时,我们与你在工作上是没有什么好谈的。”阮经天回敬了一个软钉子,意思是:我们之间要谈工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杭松亘被水机关三指。
虽然杭松亘的脸皮够厚,可是听到阮经天这句软中带刺的话语,心头火起,他冷冷地说道:“看来宫副机关长是大地方的人,没瞧的上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既然宫副机关长不肯赏脸,那么我们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希望宫副机关长在台水镇吃好喝好,但是要注意安全,走在马路上,说不定会飞来一块砖头,把宫副机关长的脑袋给开瓢了。”
阮经天不理会杭松亘,转头对李远安说道:“李队长,你们台水镇的治安这么差呢?看来我要提请东山城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