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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母亲摸了摸我的头发,一下子就看见了我脖子上的疤痕。我一着急,赶紧拿手遮了,“自己不小心烫了,已经没事了。”母亲拿开我的手,轻轻的抚着,心疼地说,“我的悠儿为什么总是要受这么多的苦。”
“娘亲,已经没事了,你看都已经长好了。”我也不去遮掩了,腻母亲怀里不想起来。
“抬起头来让娘亲看看,”母亲捧起我的脸来,“脸色这么苍白,身子可是好了?”
我一愣,傻傻的看着母亲,母亲的眼睛里就滴下泪来,“傻丫头,你那个谎能瞒过别人,能瞒过娘亲吗?我让你绿珠姑姑去打听了,说是三皇子抱了你,大喊着让人去找大夫,这要不是伤着了,哪能找大夫。”
我抱了抱母亲,不敢用力,扯到胸口会疼,怕母亲看出些异样来,“知道瞒不过娘亲,这不是怕娘亲担心嘛,再说这脖子烫的难看,怕娘亲看了笑我,这才不敢回家。现在好了,娘亲要笑就笑吧,这疤可是丑死了。”我腻着母亲撒娇,想冲淡母亲的担心和难过。
绿珠姑姑也赶紧过来,“这没事了就好,夫人,这也该吃晚饭了,小姐从回来了就守在这里,劝也劝不走,也该去歇息了。”
母亲心疼得拍了拍我,“薇儿,快扶小姐回去歇着。呆会让人送晚饭去你房里。”
薇儿过来扶我,我闪开她的手,“哪有那么娇贵,自己走就行啦。娘亲,我回去梳洗一下,晚点再过来陪你。”
“快去吧。”母亲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我想她是一直担心着我,才一直病着。
我硬撑着自己走出了门口,出了房门,就软软的靠在了廊柱上。
“小姐,你就让薇儿扶着你吧。”薇儿着急的看着我。
“现在你想不扶我也不行了,刚才是不想让夫人担心。”我歇了一会,靠着薇儿的肩膀,慢慢挪回房里去了。这才病了十几天,身子就弱成这样,等康复了,可是要好好锻炼身体了。
回房间躺了一会,薇儿给胸口换了药,凉凉的,舒服了很多。这药还不错,这才十几日,已经基本恢复了,接下来就是慢慢调养了。
薇儿端了晚饭过来,我还真的有些饿了,也许是想念家里的饭菜吧,忠伯是最了解我的喜好了。一碟凉拌莴笋,一碟杏仁花生米,一盘腊肉炒青笋,一盘脆炒肚丝,一碗豆腐羹,还有一大碗白米饭。看着我都流口水了,我拉了薇儿坐下,把米饭分成两份,开吃。薇儿愣愣的看着我,“小姐,好久没看见你这么吃饭了。”
我对着她一笑,“还是忠伯做的饭好吃。”
薇儿也就高兴起来,忙着往我碗里夹菜,“小姐,你多吃点,这些日子瘦了好多。”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感觉也有了些力气,这好吃好喝果然能补充人的体力。我让薇儿给我换了套衣服,在欧阳瑞的别院虽然不缺衣服穿,可惜都不太合身,穿了也不舒服。收拾完了,就去父亲房里请安。
在门口正看见大哥开门出来,看见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嘴里啧啧有声,“这出落的越发标志了,说不定能攀个高枝。”
我也不理他,只是福了福身子,算是打了招呼。本来就没什么感情,我可没多余的精力去应付他,表面上过去就行了。然后就推门进去了,“爹爹,悠儿来给您请安。”感觉后背上两道探寻的目光,我就顺手把门关上了。
父亲似乎正在生气,看见我进来了,就把账本合上了。
“悠儿过来坐。”
我过去坐在父亲旁边。父亲看了看我,“身子没事了吧。”
我苦笑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的谎撒的有多好,原来父亲也知道了,“爹爹,已经没事了。”
“那你跟三皇子的事……”
“那只是个玩笑而已,三皇子已经跟皇上说清楚了。”说不清父亲听到这个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每个人似乎都是这句话,我也长长的舒了口气,原来没事了真的很好。
“爹爹刚才在气什么?”我忍不住想替父亲分担点什么。
“唉,”父亲常常的叹了口气,“你大哥管的店铺凭空短了八千两银子。”
“而账本上看不出来?”我接下去说。
“你怎么知道?”父亲似乎很惊讶。这有什么,碰上做假账的高手了。可惜这话可不能告诉父亲,在我原来的世界,做假账的高手那可是大有人在。
“我能看看账本吗?”我也只是随口问了一下,这么重要的东西,估计父亲也不会给我看。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父亲把账本都搬了过来,“悠儿看看吧,能看出些什么也说不定。”
我其实是个半吊子,以前有朋友是做这个的,听得多了看得多了,,耳濡目染也懂了不少。我仔细的翻看着,看着看着还真让我看出了问题,我指给父亲看,“爹爹,你看着几项,进项和出项是不符合的。”这做账的人还是不够厉害,我都能看出来,父亲为什么看不出来。难道……
“悠儿,你还会看账本,爹爹从来都不知道。”父亲笑着看着我。
难道父亲是在试探我?我摇了摇头,“悠儿不会呀,只是看见爹爹不开心,想帮帮爹爹而已,没想到就给蒙对了。”
“心悠呀,你总是会这么多爹爹不知道的东西,你娘亲教的好啊。”父亲叹了口气,“你大哥,唉!”
难道父亲早就发现了问题,所以才生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而已。
“爹爹不必发愁,让他们把账改过来不就好了。”我还是装傻吧。
“呵呵,”父亲没再说什么,摸了摸我的头,“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好去陪你娘亲。”
第十六节 梳头
从父亲房里出来,去母亲那边看了一下,她已经喝了药睡下了,睡得很沉。
绿珠姑姑拉着我的手,“夫人好久没睡得这么沉了。小姐回来了,她总算安心了。”
我俯下身,脸轻轻的在她脸上蹭了蹭,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外面暗暗的,没有月光,只有满天的繁星,闪闪烁烁。没有霓虹闪烁的夜空是美丽的,那么的纯净,感觉整个苍穹都在自己的怀抱之中,星星也好像离得那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得到。我在石凳上坐下,仰望着星空,周围安静极了,不知名的虫儿在不停的叫着,更显得这夜色清冷。突然有种被遗忘了的感觉,这天地之间,只有我一屡孤魂。这生命,于我是赏赐还是磨难?
一件外衣披在我肩膀上,“小姐,夜深了,天凉,还是早点回去歇了吧。”薇儿站在我身后,轻轻地说着。
一夜无梦,睡得很沉,醒来天已经大亮,我赶紧洗漱,吃过早饭就往母亲那边去了。母亲也刚刚吃过早饭,正倚在床边休息。见我进来了,很是高兴。
“悠儿,昨夜睡的可好?”母亲拉着我的手,细细的拂开我粘在脸颊上的头发。
“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母亲的气色好多了。
“绿珠,扶我起来,好久没出去走走了,闷得慌。”母亲起身想下床。
绿珠姑姑不放心,“夫人,你这身子刚刚有点起色,可不能受凉。”
“姑姑,别担心,外面已经不凉了,让娘亲出去透透气,对身体也是好的。”屋子里空气不好,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身体恢复是有好处的。
母亲坐在梳妆台前,绿珠姑姑要给她梳头。我接过梳子,“姑姑,我来吧。”
我放开母亲盘着的发髻,一头乌黑的长发久顺顺的垂了下去。母亲是个整洁的人,即使生病,这发髻也丝毫不乱。我拿梳子轻轻的梳着,感觉发丝从手上划过的感觉,突然就想起倩女幽魂里的那首诗:
“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互
只羡鸳鸯不羡仙”
母亲听着有些失神,轻轻的跟着重复了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轻轻的把长发绾起来,用一根玉簪松松的别住,不再加其他的发饰。松松的发髻,垂在脑后,一缕发丝轻轻的垂在脸颊旁边,让母亲看起来更有些安闲的味道。
“悠儿,你总是有这许多的盘发样式。”母亲浅浅的笑了。
“因为母亲跟仙女一般漂亮呀,梳个好看的发髻,让别人都眼馋我有这么美的娘亲。”我搀了母亲往外面走。
“你总是这般的逗弄娘亲。”在躺椅上坐下,母亲笑着看我。
风中携着阳光的温度,拂在脸上很是舒服。
“悠儿,你总是有那许多的诗文,只羡鸳鸯不羡仙,让人羡慕。”
“我这也是书里看来的,随口吟来取悦娘亲大人呀。”
“你呀。”
这初夏的风中,飘着淡淡的花香,仔细闻一闻,是蔷薇的香味。应该是那长满整个篱笆的蔷薇花开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七节 赏花
这几日天气极好,晴空万里,母亲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闲来无事,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对这满篱笆盛开的蔷薇花发呆。这蔷薇也真不吝啬,这成千上万朵的花同时绽放,把整个篱笆装点成了花墙。空气中到处飘浮着淡淡的花香。花香使人沉醉,真的不假,我就醉在这花香之中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发呆。
人家都是赏梅、赏菊、赏牡丹,只有我这种人才会对着满墙的蔷薇发呆,还真有点俗不可耐。只是这开到荼糜的样子,其他的花都是比不了的。于是开始感慨,如果有个相机就好了,就能记录下这满眼繁花。退而求其次,能画下来也好,只是自己的画功,不知道能不能画出这么美的景致。
薇儿取来了笔墨丹青,我提笔去画,总是画不出这花的万千姿态。于是作罢,还是继续发呆的好,总好过心中的思绪万千。我应该在这凉亭里挂个水晶帘子,就应了高骈《山亭夏日》里的景:
绿树阴浓夏日长,
楼台倒影入池塘。
水晶帘动微风起,
满架蔷薇一院香。
只是此时只是初夏而已,还没有多少夏日的感觉。我看着自己那方小小的池塘,几片睡莲的叶子飘浮着,露出一截小小的花苞。就想起欧阳瑞别院里的荷花来,现在应该是满池碧绿,花蕾含苞待放了吧。告诉自己不要想他的,他是一个跟自己的生活没有交集的皇子。只是人如果能够控制自己的思绪就好了。觉得心中郁积,真想放声大喊,又怕惊扰了母亲。一阵风吹过,蔷薇花瓣簌簌的落了一地,心里起了玩兴,跑到花墙下面,对着花朵猛吹,还真有花瓣被我吹下来了。于是我就对着花墙又吹又摇,没想到花中有许多的蜜蜂在采蜜,被我这一惊扰,全飞起来了,嗡嗡作响。我吓了一跳,赶紧尖叫着,拿手蒙了脸,飞快地跑向凉亭。
“这才是真正的你吗?”一个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差点绊倒。正好看见欧阳瑞伸过来扶着我的手。
“来了也不说话,这么突然出声音,会吓死人的。”我忙着拍身上的花瓣,抖了抖,居然落下来很多。突然之间,就记起他皇子的身份了,直直的跪了下去,“给三皇子请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动作,也许潜意识里想与他划清界线,不想牵扯不清。
“心悠,你非要这样吗?”他的声音里夹了一丝的无奈。
我抬起头看着他,心里的不痛快竟慢慢的消散了。不可能的,我没有在想他,我也没有期待着见到他,乍然之间明白了自己不开心的原因,心竟是怦怦的跳着。“你准备让我跪到天荒地老吗?”心中的喜悦竟是难以遮掩的,从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地流露出来。
他伸手拉起了我,“能这样到天荒地老也挺好的。”
我撇撇嘴,“你来跪跪试试。”
“我小时候罚的跪,肯定比你多的多。”他伸手掸掉我头上的花瓣。
我看了看他,“原来当个皇子也不容易。”
“不说这些了,”他伸手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我接过瓷瓶,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图案非常的精致,绘了两朵牡丹在上面,上了彩色的釉。
“可不是让你来欣赏瓷瓶的,”他拿回去打开盖子,让我在石凳上坐好,“这是我跟皇后娘娘求来的去伤疤的药。”他推了推我的头,示意我侧过头去。我歪了歪脖子,露出右耳下有些红红的疤痕。平日里我自己也是不敢看的,觉得有些刺眼。
“你答应了她什么要求?”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瓷瓶,收好了。
“你何必总是这么聪明呢,”他笑了笑,“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替大哥做件事而已。”
“好事还是坏事?”总想问个明白,不想他因为我有什么危险。
“不算好事,”他站起来使劲地伸展了一下胳膊,“让我去找顾相的把柄。”
难道他怕将来顾相支持二皇子,对自己不利?我看了欧阳瑞一眼,他回我一笑,不用我说,他已经读懂了我眼中的意思,“恐怕是这样的。”
“好了,不想这些了,打断了你的玩兴,你继续。”他脸上难得露出些孩子的调皮。
“被你一扰,没了兴致,”我心思转了转,“罚你画一幅画,可愿认罚?”
“画什么?”他今日好像也很高兴的样子,拿起笔来。
“就画这满园花色如何?”
他略一思索,真的就提笔开始作画。我就站在一旁看着,看那绿树在他笔下成荫,朵朵鲜花各有姿态,或含苞,或绽放,或凋零,跃然纸上,片片绿叶,纹路清晰,花枝交叠,错落有致。只是片刻工夫,已然画成。
“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作画了。”我叹道,自己的那点画技,跟他一比,简直就是雕虫小技了。
“你来题诗一首如何?”
写字还能拿得出门,写点什么呢?就以“初夏”为题吧,想了片刻,提笔写下:
百般翠绿映眼明,柳荫初密风犹清。深深花色香如缕,淡淡笔端入画影。
春时不觉景渐浅,已是初夏绿满园。探眼碧池小荷露,为君诵此一欣然。
欧阳瑞看过来,“心悠,你总是给我许多不同的感觉。”
“哪些?”
“刚才在花间,如同一个精灵;心思敏锐时比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在竹舍,又好似远离凡尘的隐士,悠然自得;刚才题诗,眉宇之间都是那种灵静。”
“你不也是一样,人总是有许多的面貌。”
“不一样的,我总是迷惑,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你所看见的都是我,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
第十八节 设宴
静静的坐了一会,才想起来问欧阳瑞,“你怎么来了?”
“送药啊。”他拿了毛笔在看着,“我送你回来时给你的那套?”
“是呀,你送的可是上等材质,总要用过了才知道效果。”我拿了一朵蔷薇放在手心里。
“效果如何?”
“不如何,”顿了一下,看着他略显失望的神色,我接下去说,“原因不在于它们,而在于用它们的人,在你手里就是上等,在我手里,跟普通的笔区别也不大,因为我画技太差。”
“心悠,你的才情,已是少有人能及,你又何必自贬。”他看着我,很是认真。
我呵呵一笑,“这叫自知,改天我拜一名师,学习作画,也许能进步一些。”人各有长短,不会因为技不如人就
自怨自艾,或者暗自妒嫉。这吟诗作画,本意在于修身养性,如果掺杂了比较之心,就再也找不回安闲的心态了。
薇儿匆匆赶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就跪下给欧阳瑞请安,“奴婢给三皇子请安。”
“起来吧。”他微微的一抬手。
“我家老爷已摆下宴席,答谢三皇子对我家小姐的救命之恩,希望三皇子能屈尊赴宴。”薇儿立于我的身侧,转达着父亲的意思。
救命之恩?什么意思?难道父亲已经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看了薇儿一眼,薇儿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家老爷有心了,我这就过去。”欧阳瑞已经起身,我与薇儿只好也起身跟上。
薇儿走在前面引路,过了几个回廊,就往主厅花园而去。
刚到花园门口,父亲就领着五个儿子跪下请安。怎么不见各位夫人。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此时的欧阳瑞已经是另一个人了,一派的皇家风范,竟是高不可攀的感觉。
欧阳瑞在主位坐下。我觉得很是奇怪,没有女宾,于是上前,“爹爹,女儿先行告退。”
父亲刚要说话,欧阳瑞淡淡的说,“不必了,坐下吧。”
看见大哥踢了二哥一脚,二哥赶忙站起来,“三皇子,这恐怕于礼不合。这未嫁女子不可与来客同桌而食,更何况您是三皇子。”
欧阳瑞抬起头扫了一眼二哥,“不必拘礼!”一时之间,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父亲轻咳了一下,“三皇子说不必拘礼,那都坐吧。”
于是按照长幼排坐下去,我自然是那个坐在最下角的一个。一直没有参加过什么宴席,没想到还有这许多的规矩。我是很不喜这些繁文缛节的,让我坐在最远处,我乐意之至。
父亲开了第一杯酒,然后就是觥筹交错,男士们相互敬酒。我只是跟着走走过场,整个气氛似乎都于我无关。我有些不明白父亲的用意,既然是答谢三皇子的救我的命的恩,何必把这几个哥哥带上。看着几个哥哥的兴奋和殷勤,我恍然间有些明白,背靠大树好乘凉,难道他们是想找个靠山,想寻个一官半职?我心里冷笑,我居然成了一个跳板,也许这么多年来,他们第一次开始觉得有我这个妹妹还是不错的。父亲呀父亲,你也算用心良苦了,这几个儿子都不是经商的料子,作为父亲总要给他们找条出路。
我看着欧阳瑞,他似乎对这种场面很得心应手。能不得心应手吗,这皇家的人,哪个没有些应酬的功夫,笼络大臣,外结权贵,那是需要携手腕的。只是,欧阳瑞也是这样的人吗?我看过去,他离我也不过两步的距离,我竟是看不明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