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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反正大家一起去。”
上了父亲的摩托车,在夏小心的指点下,来到了风火云家的楼下。风火云如同空道八一样,也有着家人,但记忆里面从来就没有他们的画面,好像也不在家。
反正这些记忆都透露着诡异。
夏小心上楼之后,父亲说:“我去打两升酱油,刚好来到了这里,听说这里有家不错的酱油铺。”
打酱油?
这个小区里面果然充斥着一股酱油味,闻起来还不错。转头看左边的那个小巷子,果然能看到一家酱油铺的酱油色小招牌,在门口的侧边还放着一块案板,看来早上应该有卖猪肉的在那里卖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正在那里拿着一本书看。
他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不过看样子吃过不少苦,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告诉我他过得比我好。
在我们走向那个酱油铺的时候,一个女人骑着电动车经过了我们身旁,她在酱油铺的前面停下了电动车,低头看了一下那个正在投入看书的男人,忽然大声说:“偷酱油啊!”
那个男人吓了一跳,几乎连书都拿不住了。
而铺里面走出了一个披着围裙的女人,全身上下几乎是酱油色的,但仍掩盖不了她的那种天然的气质。
“看有顾客你也不招呼一下!”围裙女人好像有点生气。她看了那个刚来的女人,忽然一怔,然后不经意地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独眼龙!
没有错,那个围裙女竟然是一个独眼龙!她只有一个左眼。但在看到她的独眼的那一瞬间我先是吃惊,然后变得更加吃惊。
因为她跟我先前遇到的那些独眼龙好像不同。这主要是表现在眼神方面的。以前遇到的那些独眼龙,好像天生就自认为高人一等,有着一种王八之气;但是在这个女独眼龙的眼神里,我只感受到了一股普通人的平凡的气息。
好像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里面的独眼龙而已。
那个男人拍了一个电动车女,说:“小玲儿就是爱胡闹,要什么要多少自己打去。”
围裙女也笑了,“来的是小玲儿你就这么随意啊?”
“我可是她哥,吃醋啦?好像我们这个只是酱油铺,不卖醋的。”
父亲首先来到了酱油铺的门前,我只好跟了过去。
那小玲儿笑着说:“富哥,你看,现在真来顾客啦!买酱油么?我们这儿的酱油可是远近都闻名的呢。”
这时围裙女和“富哥”都往我们看来。
富哥虽然戴着一副眼镜,但让我吃惊的是他同样也是一个独眼龙,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的右眼是正常的。
这一对独眼龙夫妻倒是别致,一个左眼正常一个右眼正常。
父亲说:“是啊,也是听了很久说这里的酱油好,所以特意过来这里看看,打两斤吧。”
小玲儿笑着说:“好嘞,哦,对了,嫂子,也给我打两斤,我要是不带着回去,等下我妈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富哥说:“话说小玲儿你也应该找个婆家了吧?”
“烦着呢,我妈老来春了……”
“四娘真要结婚啊?”
“随她吧。”小玲儿假装叹了一口气,“我进去帮美姐。”
围裙女和小玲儿进去里面打酱油,而富哥手里抓着他的书,站了起来,显得有些不自然,说:“稍等一下哈。”
对于这一对独眼龙夫妻我很好奇,忽然问他:“你认识我吗?”
富哥一怔,抓抓头,“你……哪位呢?很有名吗?”
围裙女提着酱油出来,也问:“你们以前见过吗?不过看你们都戴着眼镜呢,是不是以前还是同学来着?我家阿富就这么没出息,大学毕业出来还卖猪肉。”
富哥笑了笑,说:“简单点,过活嘛。”他的眉毛还扬了扬,却显得有些得意。
围裙女说:“不过好像是我拖累了你也说不定呢。”
富哥再次笑了笑说:“老夫老妻了,说什么话呢。”
连围裙女都笑了起来。
他们看起来真的不像那些独眼龙。难道真是独眼龙中的奇葩不成?
所以我再试探着问:“你们的眼睛……”
小玲儿瞪了我一眼,说:“你瞎说什么啊?打酱油就好好地打酱油,瞎打听什么呢?”
围裙女却笑了,沾着酱油的手一把拉起了富哥的手,说:“我以前瞎了,两只眼睛都瞎了,所以我老公……呵,小玲儿,不悲伤呢,还记得当年富哥对我说的话,从此以后,我就是他的左眼,他就是我的右眼,我们两个一起看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就是完整的、立体的。”
看来他们真是一对普通的独眼夫妻而已。只是他们看起来跟很多其他普通人都不一样,因为他们看起来过得很幸福。
父亲说:“今天听说城里很乱啊。”
富哥说:“是啊,管他乱不乱呢,我们小老百姓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他再次认真地看我,然后忽然说:“现在这么想起来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你一样。”
围裙女忽然也说:“好像真的有点印象诶,小玲儿,你看看,像不像一个人啊?”
小玲儿忽然问:“像谁啊?”
围裙女拍了她一下,说:“你想想,如烟不是一直在找她的男朋友吗?你看他你像不像如烟的男朋友?”
我去!如烟又他妈的是谁?难道这又是本体的一个陷阱?难得遇到这两个普通人里面的独眼龙,本来我还想跟他们好好聊聊的,想不到这时忽然又冒出来一个如烟。
而且还说我像那个所谓的“如烟”的男朋友……
真是没有天理了。
按照本体一惯的尿性来讲,我肯定是逃不掉的了。
父亲说:“瞎说,我们家张良才刚刚高中毕业。”
富哥一拍脑门说:“张良?连名字都一样呢,只不过年纪对不上而已。据如烟说他男朋友应该是二十好几或者三十好几的人,这小伙子只不过高中毕业而已,虽然长得很像,而且名字也相同,但中国人那么多,姓张的那么多,相像的总有的。”
围裙女说:“不过真的很奇怪呢,怎么这么像呢?”
这肯定是本体的一个陷阱而已,只为了给我制造出麻烦,然后让我忍受不了,而主动去省城而已。
所以我摇了摇头,“你们都认错人了吧?”
富哥点点头,“应该是认错人了。”
父亲问:“多少钱?”
围裙女说:“总共十块。”
我拿了酱油,父亲付了钱。
深深吸了一口气,看来陷阱果然无处不在。如果这个世界真是我构建的,那么也是根据我自己的记忆来构建的吧?在以前的人生里面,我真的遇到过这一对独眼龙夫妻吗?他们是不是真的只是平凡而幸福的一对夫妻呢?
只不过哪怕他们真的存在过,最后也随着整个城市的毁灭而死亡了,只剩下了亡魂,被吸收入我或者司徒无功的体内,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面继续着他们的人生。也许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已经死亡的事实。只不过在这个梦里面,他们活得比很多人幸福。
“张良!”夏小心忽然叫了起来,“在哪里啊?!”
“这里!过来了!”我大声回她。
而忽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呼声:“张良?!臭张良!你死哪里去了?怎么不来找我?!”这声音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
富哥忽然说:“难道他真的就是如烟所说的男朋友?不对啊!”
围裙女说:“忽然好想复印机,也是复印机把她害得这么惨,估计现在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
三楼的位置那里窗户砰一声被推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如同女鬼一样探出了头,“张良在哪里?在哪里?”她转头寻找着,然后她就怔怔地看向了我,尖叫一声,声音里面好像充满着惊喜,又好像充满着愤怒。
183,有些人很悲惨
这个如同女鬼一样的女人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如烟”吗?
夏小心好像有点担心我,她快步地往我们这边跑过来。而父亲也感到有点吃惊,同样抬头看着楼上那个如同女鬼一样的女人。
我不得不说她长得并不好看,如果她能收拾一下她的自身形象的话,也许会是普通姿色的女人,但是她太不注重她自己的形象了,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一个女鬼,披头散发的,看起来头发都有个把月没有洗过了,身上的衣服也很破旧,看得出来她过得很惨。
只是这种悲惨的生活,是由谁造成的呢?难道真的是由她一直在追寻着的“男朋友”造成的?
我对她完全没有印象。照刚才独眼龙夫妻所说,她的男朋友也是一个叫做张良的家伙,而且还长得跟我很像,不过更加重要的是年纪对不上。
问题是,他们说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呢?
难道眼前这个女鬼一样的女人曾经真的是我的女朋友不成?只不过在这个世界里面,我变成了现在的我,高中刚刚毕业而已,所以年纪对不上;而在她的想法里面,我依然是那个二十好几或者三十好几的人?
如果这真的是我构建的世界,为什么我会选择这个时间点呢?为什么这些人的记忆里面有着我另一个时间点的记忆呢?
我有些茫然。
不过我是不会承认我认识她的。
看不出来她到底是悲伤还是愤怒还是高兴,她一边尖叫着一边怒骂着:“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许在以前的某个时间点我认识她,但是在现在,我不认识她。
夏小心跑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问:“她是谁?”
“疯子吧,我不认识。”我转头对她说。
“你就是那个狐狸精?!”那个所谓的如烟指着夏小心大声地问。
夏小心小声地说:“你才是狐狸精呢。”
父亲转头看看我,然后说:“我们走吧,回家。”
我点点头,这种疯婆子最好还是不要去理会的好。
虽然我对她有点兴趣,但是我不想着了本体的道儿。这些记忆肯定都是本体搞的鬼,他想通过这些普通人让我落入他的陷阱里面,然后好重新开启收割日,再然后,就结束了吧?
我为什么要这么快就让它结束呢?既然本体这么着急,所以我应该一点都不急才对,我要好好地慢慢地跟他玩,玩到地老天荒都不在话下。
纷至的各色各样的人本身就让我有点应付不来。
不过看来我走不成了。
那个如烟如同狂风一样冲了下来,她竟然还是赤着脚冲下的,破烂的裙摆还有那犹有血迹的赤脚显示着她跟我以前所见的普通人完全不同。
“他又是谁?”
她一冲下来就瞪着父亲,指着他大声问我。
夏小心看起来有点害怕,紧紧拉着我的手。
父亲把我们护在了身后,“我是他老爸。”
如烟一怔,然后狂笑了起来,“他是你老爸?你老爸不是早就死了吗?别以为你骗得了我,张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你别以为随便拉几个人就能骗得了我的,看到没有,我们的书。”
她的手里果然拿着一本书,书名很奇怪,因为我看不清上面的字。看来这个世界里面的书应该都是这样子的。
这是因为书本身就是别人写出来的,而构建这个世界的人记忆根本就没有那么好足以记住所有的文字吗?看来完全是有可能的。
所以这些细节都表示着这个世界的虚假性。
但是这些普通人完全看不透这一点。就好比夏小心,她在看书的时候,好像看懂了,但是问她到底书里面讲的是什么内容她却完全说不出来,只能说:“好看呀,这本书真的很好看呀。”
如烟抱着那本书,“里面记载了我们以前的生活呢,我现在还在想着以前我们美好的生活……可是张良你怎么就好运样抛弃了我?”
我不禁感到好笑,本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去省城。
现在这个小城市是我真的正的安全之地,离开了这里,等待我的是又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所以我不想离开。
留在这里,继续看着这些虚假的人的表演?
夏小心拉着我的手,“我们走吧,看起来很可怕的样子。”
父亲护着我们后退。
如烟抬头怔怔地看着我,本身就很多眼屎而且还有很重黑眼圈的两只眼睛里面忽然流下了泪来,“你不要我了,你只要你的那个女鬼了。我知道,她就是那个女鬼是不是?”她指着夏小心,然后尖叫一声往夏小心扑了过去。
父亲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刻,他来不及反应,而我却一脚踹了过去。
这疯婆子完全已经疯掉了,根本就讲不通道理。
这一脚踹到了她的肚子上面,她被踹得后退了一步,弯着腰,咳了起来,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对于这样的疯婆子而言,既然我打得过,我何必逃呢?
我的出脚不仅让父亲和夏小心吃惊,就连独眼龙夫妻都感到吃惊,富哥大声说:“这是什么事?”
围裙女扶住了如烟,“他不是你要找的人,他现在才刚刚高中毕业呢。”
如烟大声说:“才不管!就是他!我认得他,他就是张良,我认得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只是他现在为什么不认我?因为我以前抛弃了他?”
真是好笑!
如果我要谈恋爱的话,放着夏小心这样的美女不找,还会去找这个疯婆子?而且还没天理的是“她抛弃我”。
在这一刻,我无比地鄙视本体。
小玲儿说:“这个,就真的难为人了,如烟,哪怕他真的就是你嘴里所说的那个人,问题是你以前既然抛弃了他,为什么现在还想追回他?”
“你管我?!我就是喜欢他,不行吗?”
“可是……既然喜欢他,为什么又要抛弃他呢?”
“因为他没本事!”
那真是一个疯子。
我拉着夏小心后退,这时疯婆子抬头瞪着我,就如同一头饿狼一样。
父亲说:“我们走。”
“爸,别理这疯婆子。”
我们往夏小心的楼下走去,因为父亲的摩托车在那里。
疯婆子大叫了起来:“我知道你住在哪里!我知道你爸早就死了!我知道你全家早就死了!你没有所谓的父母。我知道你身边的那个女鬼,我知道她会把你拖进地狱的!”
我不理会她。
也许她说得对,夏小心真的就只是一个女鬼而已;但是在这里,又有哪个不是鬼呢?
眼前的这个“父亲”也许真的并不是我的父亲,或许只是虚构出来的一个人物,但是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我会去找你的!”疯婆子依然在大声地尖叫着。
上了摩托车,父亲说道:“真是个疯子。”
夏小心说:“看来她受的伤很重。”
父亲问:“张良你怎么不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呢?只是一个疯婆子而已。”
夏小心问:“难道真的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吗?”
“或许吧,只不过一个疯子的话,你还真的相信了不成?”
虽然那些都只是一些普通人,但是看得出来,有些人过得看起来很幸福,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但是有些人过得很悲惨。
那个疯婆子说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她也许真的在寻找着什么,也许在她还没有因为大毁灭死亡之前就在寻找着;而死亡了之后她依然在寻找着。寻找着她以前因为某种原因而抛弃了的男朋友。
这真是何苦。
而且因为这种寻找还发了疯。
我忽然问父亲:“那个酱油铺看起来很有名。”
“是的,听说老板娘以前出了车祸,瞎了,不过后来治好了,从此以后,她的老公一只右眼,她自己一只左眼。”
“现在山上怎么样?”
“价钱太低,不过现在正在做一个工程,很奇怪的工程。”
很奇怪的工程?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而且还有什么人上矿山开发什么工程呢?
夏小心好奇地问:“什么工程呢?”
“就是最近来了一个富婆,听说还是国外回来的,以前好像是一个医生还是什么的,很有钱的样子,莫名其妙住到了山上,请人开采出一个大矿洞,在里面做一个不算大的工程,不过价钱比较高。”
夏小心问:“到底是什么样的洞呢?”
“很奇怪,洞是打的竖井,不过在下面转向横向,而且要打到坚硬的石壁上面,开出一个洞之后,好像还要安上铁环,倒像是一个监狱。”
会有人无聊到去矿山上面做一个监狱?
父样接着说:“很诡异的样子,我只是接下了,请人做的,现在差不多应该快完工了,她出的价格还是很不错的。”
夏小心说:“看来矿山上真的很好玩呢,到时我们也去玩玩?”
“你有兴趣,当然可以上去玩,风景很好的,只是别乱跑,要不然找不回来那就惨了。”
夏小心笑了笑。
难道做那样的一个监狱一样的没事,也只是冲着我来的吗?真是奇怪的女人。
父亲忽然说:“哦对了,那个女老板现在正住在家里,因为她暂时没地方住,又是我们的老板。她出的价钱很不错。”
都不知道他到底说了几遍“价钱很好”了。看来果然是冲着我来的了。我现在倒有点后悔现在回家了。
问题是,既然是冲着我来的,该来的总会来的。
所以我问他:“她是一个独眼?”
“不是,看起来很正常,只是平常不怎么说话,好像心事比较重。”
“她认识我?”我再问。
“你把自己当谁了?她之所以住我们家,只是因为她出的价钱真的很不错的。”
184,莫名其妙的女老板
竟然并不是独眼龙。难道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成?还是像黑手那样的家伙呢?
“二哥,等等我!”路旁边一个胖女人喘着粗气在追赶着前面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看起来瘦瘦高高皮肤比较黑,另一个看样子有二十多岁不过依然在吸着一个奶嘴。
夏小心不禁笑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