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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叹了一口气，摸着扁扁的肚子跟在二人身后——感情还是要先干活才能供饭啊……好饿。
……
地大人告诉我们的这位陈公公，据说是当年刚刚调进烟妃身边不久的小太监，因为刚当太监不久，还没宫里其他公公那么厉害，于是很不起眼。也多亏了他不起眼，认识他的人非常少，当年流放的时候一路上死了不少人，所有认得他的人都死光了，他也就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溜出来了，从此改名换姓，在华城隐姓埋名地生活起来。华城之内有两样东西最值钱，一个是粮食，另一个就是水。说起来，水甚至要比粮食更贵一些，毕竟粮食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而没有水却是万万不能。而这华城最富有的四大水商里，其中的西水之王便是我们要找的陈公公。只不过，这位当年连个真正的名字都没有的小太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正经的名字，叫范天。
我是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这个新名字和他本来的姓完全没有关系……但仔细想想也可能是为了不让别人联想到之前的陈公公于是故意起了个点关系都没有的名字，又或者“范天”是“反天”的谐音？啊……我的智商果然应该考虑些像是中午应该吃什么这样更为高深的问题。
“话说咱们要以什么理由去见他啊？”我一边走一边想转移一下对美食的注意力，“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我们的身份吧？”
“当然不能。”白灵儿不假思索，“在极南之地这个地方，最不能透露的就是身份。这是三国的边界，同时也因为土地贫瘠气候恶劣，是三不管的混乱区，三国都会将本国穷凶极恶的犯人流放至此。这里没有王法，没有道德，没有正义，只有实力。若是透漏身份引来仇家，就算我们三人横尸街头，也不会有人多问一句。所以，只能智取。”
白灵儿说得很轻松，我可是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亏我之前还觉得华城和楚国没什么分别，……还好刚才没有嘴欠直接吐槽地大人啊！不然现在是不是就没命在了啊喂！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管不住我这张嘴啊！
想到这里，我默默地挪了挪，挤到自从白灵儿出现就一直静音状态的小芯身边——还是小芯看起来比较可靠的样子。
小芯默默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泥奏凯！不要连累我好吗？
→_→小芯终于和我有眼神交流了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华城不大，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华城的边界——西水府。
西水府并不像京师中的那些王公贵族的王府那样奢华高贵……其实也高贵，就是贵得很内敛，并且守卫森严，一看防御力就值五颗星。并且一打眼就能看到不少奇奇怪怪的机关阵法之类……尼玛这是有多惜命！
大概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就在我们走近的时候，府中走出两列彪形大汉，一个个虎背熊腰，站在了大门外。我正奇怪这是在干什么，就见房檐上唰唰唰几道黑影，一群同样体型的汉子们不知从哪些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齐刷刷地列成两队——换班！
我一只手托住下巴，一只手捶捶有些抽筋的腿，小声地和白灵儿商量：“那个……白灵儿啊，咱改天再来好不好啊？”
白灵儿闻言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头看了看小芯。我以为她要征求小芯的意见，谁料小芯一个转身走到我另一边，两个人忽然伸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臂。
我：“哎？！”
白灵儿笑眯眯，对着小芯一使眼色，我就这样被架到了西水府前……
守门的两个青面獠牙【纯是扯】的赤膊大汉凶神恶煞地一低头。
我嘿嘿笑了两声：“大……大哥……”然后舌 头就抽得说不出话来。
白灵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转脸就换上了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妾身是闫家水乡的人，此次前来是代夫君与西水之王商量下个月的交易，还请通报一声。”
我愣了愣——对啊，可以装作是正常的生意往来啊！范天再怎么说也是个商人，总不会放弃到手的买卖吧？
果然这么做是对的。守门人并没有怀疑，而是转身进门通报去了。
我暗暗摸了一把汗——多亏了白灵儿的好演技！
第八十九章 兵分两路
西水府的仆人很有规矩……或者说，很有规则。在宸王府中那些耍赖偷懒嬉闹的景象全部没有，到是与荨王府里的死气沉沉有几分相似。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微妙感，导致我跨进这座府邸的一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白灵儿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我不经意望向小芯的时候，却发现她和我有同样的反应。
我不禁有些困惑——究竟有什么是我和小芯有共同处，而同白灵儿却完全不同的呢……
就在我这样思考的时候，一个衣冠考究的管家模样的人忽然走了出来，“这位夫人，不好意思，我家老爷有规矩，谈生意只能和一个人谈，闲人免进。”
我眨了眨眼——我是闲人。
小芯也眨了眨眼——我是仆人。
白灵儿佯装为难：“可我毕竟是个弱质女流，孤身与成年男子相处总有不便……”
话没说完，就见那管家一指小芯：“这个丫鬟可以留下。”
白灵儿：“……”
好吧，其实她想留下的是我。只可惜我这一身怎么也不想做丫鬟的。必须为我这媚力无敌的气质点一百个赞！
怕惹人怀疑，没有办法，白灵儿还是只能选择放我一个人单独行动。临走前还对那管家嘱咐：“我这位姐姐先天有些不足，还请您多加留意。”
我仰起头——先天……什么不足啊？
我并没有困惑很久，因为在不久之后，我就被带到了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门外还落了把锁……
尼玛老娘不是疯子啊！你先过这么冷静随时会在心里吐槽表面波澜不惊的疯子么？！
当然，以上也只是本人极度糟心的情况下内心的默默吐槽，也就是，没人能听得到的画外音￣□￣｜｜
坐在床榻上很久也没有睡意，我不禁有些怀念之前灵魂没有契合时随时打盹的状态……不然这没有手机没有WiFi没有电脑的清闲日子要怎么过啊！老娘想粗去玩耍！
等等……我好像恢复了一部分记忆哦？
我好像想起了我自己的武功哦？
于是飞檐走壁四处偷吃什么的不是问题……哦？
我双眼一亮。
这个念头出现后的一分钟，我就已经浑身舒爽地漫步在了华城最繁华的街市上……
别问我是怎么做到的，为了吃，吃货的潜力是无限的。
说起来，自从来到华城，我就一直忙着整理记忆以及和白灵儿周旋，一直没有好好观察过华城。在我已经恢复的记忆里并没有有关于极南之地的任何消息，这也许是因为之前的温柔儿就是个好吃懒做不问世事的人……也许是我还没有恢复这部分的记忆。这次终于能好好好好观察这个地方，很多事情不由得引起我的怀疑——既然这是个三不管的地方，这么繁华的街市究竟是由谁建立起来的？又是什么人在此维护秩序？流放到极南之地的人，既然难逃一死，为何还有人不辞辛劳地去搜集有关于这些人的消息？换句话说……那个神秘的地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想不起在赤血宗的大部分经历，我还没有办法联络赤血宗在华城的据点，这让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白灵儿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单纯良善的女人，就算她口口声声为了腹中的孩子，我还是无法完全相信这个女人。跟在她的身边，我也有我的考量。情血丹既然能起死回生，那么我想用它来挽救云宁宸的性命。这么做虽然对不起白灵儿和她的孩子，不过我也不是多么伟大的人，这种情况下，与其去拯救一个敌友莫辨善恶不明的人，我更想保护我身边的人。
这就是我的自私。
我想把这个朋友救回来，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也好。但我实在没有自信可以对抗白灵儿的心计……我是缺心眼儿→_→
无法联络赤血宗让我很是苦恼，可能这就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思考这个问题思考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我想起了当年在飘渺阁的一些东西。那个神神秘秘的阁主很久之前就预言过极南之地会有大乱子，为了搜集情报早就在华城设下了据点，于是来到华城的第一天，我就和那个人取得了联系——没错，就是街头那个摆小摊卖手工品的小贩。之前假装给云宁荨写信时，我偷偷留下的一点点墨块儿和信纸，写好了白灵儿的目的和我的近况，以及我的一些推论和我想要的帮助之后，一直把信留在我自己手里。我知道白灵儿不可能那么好心替我送信，于是这通风报信的工作还是亲自来比较可靠。
做好了这些事，我一直等着飘渺阁的人来接头，当时见到地大人的时候我就想，这会不会就是飘渺阁的卧底啊……不过在我看到那人的尊容和做派之后，这个念头就一点点也没有了……但是认出管家婆的那一刻我是真心惊讶啊！老管的眼神我还是很熟悉的，再加上没有人的时候管家婆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气场……想到这里我又默默地安抚了一下心中奔腾而过的一千只野兽，为老管的未来担心起来——他既然潜伏在地大人身边伪装成男宠，肯定会那个啥的吧……哎呀不行，脑补了一下这画面简直接受不能。管家婆为祸苍生那么多年一定会有办法保护自己的贞操……啊不是，清白的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很不厚道地在心里大笑起来。
第九十章 接头
“噗……”
宸王府里，何淑珍拿着张写满字的纸瞄了一眼，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是啥？！”
顾一凡晃着笔继续苦思冥想：“荨王爷交代给我的任务啊。”
何淑珍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字迹潦草的纸，手控制不住地抖啊抖：“你说……荨王爷给你的任务是让你……编儿歌？”
顾一凡一脸凄苦：“这不是普通的儿歌，这是宣传荨王爷和荨王妃伟大爱情故事的儿歌。之前何会那个老匹夫为了挑拨荨王爷和宸王爷的关系，就故意散播了很多温柔儿和宸王爷暧 昧不清的谣言，还变成童谣在街头传诵，虽然没有成功打到挑拨离间的目的，但荨王爷还是绝觉得很糟心啊。”
顾一凡越说越觉得有气无力。
何淑珍把那张草稿放在他身边，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荨王爷万年冰山脸，醋劲还挺大。”
“唉……”顾一凡接着叹气。
“喂，顾大琴师。”何淑珍坏笑着对他挤了挤眼，“你说荨王爷不让别人编非要让你编，是不是看你和温柔儿也有些暧 昧，所以故意刁难你啊？”
顾一凡嘴角直抽，重新从桌案上爬起来：“不是吧？那岂不是无妄之灾？”
何淑珍冷笑：“谁让我们顾大琴师对谁都这么好呢？在加上一个媚力无敌的温柔儿……你真的就没对她抱有过别的心思？”
顾一凡苦了脸：“那是尊主喜欢的人，我还想好好活着。”
何淑珍眨了眨眼：“哦！亲兄弟争女人啊！”
顾一凡无语半晌，忽然一拍何淑珍的脑袋：“快帮我想歌词不要八卦了！”
何淑珍默然良久：
“……我不识字。”
“……”
“开个玩笑……”
……
等我溜出西水之王的管辖范围，溜达到了宽广又开阔的大街上……我才发现我是有多么的愚蠢。
尼玛午时这个点最热了啊！虽然华城是在极南之地的边境但是温度也不是盖的啊！这种走在大街上泥巴都烫脚的时间根本没有人会出来做生意的好吗？！
我躲在一户人家的屋檐底下边纳凉边在心里吐槽我自己。这个时候内功什么的已经不管用了，运气一周天的速度还比不上极南之地温度增加的速度……说起来云宁宸竟然在这种地方生活了那么久，这要吃了多少苦啊。最好的时间在这样的人间炼狱里度过，纵然皇帝可以幡然悔悟重新补偿，可就算是一国君王，又能拿什么来换取一个人的青春？
如果我是云宁宸，一定会怀着仇恨长大，绝不可能像他如今这般好性情。
所以说，我敬佩这个人，也喜欢这个人。纵然生命待我不公，仍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这才是人该有的气节。
……
等等。
我刚才好像思考了什么高深莫测的话题还发表了一些严肃认真的言论……￣□￣｜｜这还是我么……
用袖子扇了两下热风，我只得无奈地放弃这种解暑方式。四处看了看，街上已经空无一人，连个卖茶的都没有。这样下去等到白灵儿套完话我也吃不了午饭啊！
这真是件悲伤的事情……我默默无语看苍天。
“喂……”
……我刚才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
“你究竟要站在门口多久才会发现我们存在啊？六姐。”
——我怎么可能在这么快就在极南之地看见飞仙十二钗！
震惊了一盏茶后……
“所以说啦，不要小看林姐姐的能力和我们的速度。体力充沛的情况下一天之内在京都和华城赶个来回没问题啦！”
可心一甩脑袋上斜着编的一个小辫，得意洋洋。
我端着茶杯顿在唇边嘴角不住地抽啊抽：“尼玛这起码八百里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你是飞机啊！”
“唉？”可心卡巴卡巴眼睛，看我，“鸡最不会飞了。”
我默默捂住额头，真心不想说话了。
“轻功本来就是飘渺阁的一大绝招，为了能及早救人，十二钗自然是要把速度练到家的。”九盈淡淡一笑，不知为何我背上凉意阵阵，“不过，柔儿啊……这些年姐姐没看着你练功，是不是都把轻功忘了啊？”
出现了！黑化九盈出现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她，“我做梦都想着练功呢！”
看我如此认真，九盈的笑容渐渐回到平时的温度：“嗯，那就好。我就知道，我们柔儿最乖了。”
闻言我默默转头两行清泪——尼玛老娘忽然想起当年在飘渺阁的时候这家伙总逼着我练功，平时笑得阳光灿烂你要是练不好就会皮开肉绽……妥妥的女王啊！
“你在想什么？”冰凝忽然凑到我面前，吓得我手里的茶杯险些摔在地上。隔空用了下内劲才堪堪抓住杯子。
就在这个瞬间，周围忽然没了声响。
……你们一脸“不出林姐姐所料”的表情又是哪样啊喂！我又做了什么被林如烟那个死八婆知道了！
“是这样的。”善解人意的九盈为我斟了杯清茶，“林姐姐占卜后发现你的灵魂已经与肉身契合，身体已经无恙，记忆也会慢慢恢复，所以我们想知道你有没有恢复武功。”
我张了张嘴——既然知道我之前灵魂不稳身体不好为啥不救我啊为啥啊你妹的！
我觉得我已经无法克制我对林如烟的深深吐槽之情。
“该说正事了。”冰凝看了看计时的铜壶，“半盏茶之内要是不能回到西水府，白灵儿就要发现你偷溜出来的事情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要不要现在才告诉我啊喂！
第九十一章 别有用心
用我贫乏的词汇和苍白的语言充分表达了我的不满之后，半盏茶的时间就只剩下了一点点……
飞仙十二钗各自端着自己的茶杯一脸无语地看着我。
“早就算到交换信息的任务不会这么轻易完成，喏。”可心笑嘻嘻地递给我一封信，“林姐姐已经把她认为重要的信息全写下来了。”
我一手按住抽 动的嘴角一手接过信纸：“她怎么总给我一种交待遗言的感觉……”
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不料大家都沉默了。每个人都忧心忡忡。
“怎么了？她出了什么事么？”我试探着询问。
“她一向麻烦事很多，大家都见怪不怪了。”九盈苦笑了一下，“可是你要知道，历任飘渺阁主都没有超过三十岁的。我担心她总是这么泄露天机多管闲事，迟早有一天……”
其他众人也皱眉不语。
“你们瞎操心什么啊？”
我真是一头雾水，
“既然你们的林姐姐在你们心里一直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那么可靠的一个人，她自己选择的道路你们有什么不放心？还是你们自信能为她铺一条更好的路让她走？”
九盈讪讪无语，半晌，却是故城开了口：“只是最近时局不稳，林姐姐好像还为情所困，我们怕她要为了那个人做逆天之事，折了寿命。”
我觉得我更听不懂了……
“反正她也没几年活头了，与其这么不停地泄露天机最后被天谴，还不如为自己做件事后从容赴死。她这一生能有几件事是真正为了自己啊？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那么难么？”
十二钗面面相觑，然后可心两眼放光地看着我：“六姐！你好厉害啊！怪不得以前林姐姐总喜欢和你聊天呢！”
我眨了眨眼——o（╯□╰）o有这事呢？我怎么完全不记得？我连林如烟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九盈也轻松地笑了起来，看起来大家这会儿才是真正地释然了。
直到冰凝不声不响地戳了戳我：
“柔儿。”
艾玛我的小心脏！
冰凝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到时间了。”
“噗……”我一口茶从嘴里喷出来，扔了杯子就往出飞奔：“我走了啊啊啊啊啊——”不要怀疑，这是回声……
可心一把接住杯子，望着窗子外的身影感叹：“喔，六姐永远都是这么活力满满！”
“是呢是呢，就是智商让人很担心。可心，快把窗户关上，外面的热气进来了……”
……
西水府内——
“与西水之王聊天就是不一样，您可不知道其他几位水王多小家子气，见我是个妇道人家就全然不信我的话，真是让妾身很是气恼呢。”
白灵儿笑意盈盈，俨然一副在生意场上打拼多年的商贾形象，身边小芯低头谦卑状，却是对白灵儿的演技无比钦佩。
大腹便便的范天一捋长须，声音却是分外尖锐：“闫夫人谬赞了。那些人不识闫夫人的真本事，是他们失策了。能与闫家合作，范某也是相当的高兴啊。”
两个人就这么寒暄几句互相恭维着走到管家面前，管家见自家老爷如此看重这位夫人，也不由得更加恭敬了些：“闫夫人，您的姐姐就在这边厢房内……”
白灵儿轻轻颔首：“给您添麻烦了。”
管家赶紧摇头：“不麻烦不麻烦，闫夫人太见外了。”
范天在一边听得有些好奇：“闫夫人的姐姐？”
白灵儿的笑容中加了些尴尬的神色：“啊……我家阿姐从小智力有些不足，总爱粘着我，所以我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闫家，就带来了。”
“这样啊……”范天显得有些遗憾，“闫夫人真是辛苦啦。不知范某能否有幸见一见您的姐姐？”
白灵儿的笑容微微一滞，却很快就恢复了原状：“西王说的哪里话。能与西王相见，是家姐的荣幸。”
两个人有说有笑走在前面，身后小芯却暗暗皱了眉头——范天虽然没有明说，但表情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