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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子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又道,“各位请放心,我们应得的,少君从来没有少过半分。此事,还是等少君来了,再议不迟。现下,各位勿需妄自揣测,以免兹事。”
见骆子云如此说明了,那些将领也不敢再多言。此些人多是从皇都军和丘齐国中来的降将,并不懂得姜霖奕的处理方法,但骆子云与华骁略一对视,皆明彼此心意。少君如此安排,定然有其用意,他们只需静观其变,绝不能插手此中言论。
时间到时,姜霖奕如期出现。但众人口中的九公子,却仍未出现。
有疑异的人即上前请示,未对上几句,便被姜霖奕那淡漠而冷锐的气势给吓退到一边。
时间又过去一刻,差去请人的人仍是未归,姜霖奕眉头越蹙越高。
按军令,说什么时辰议事、操练,要是晚上一刻,定受军法处置。而今,这过去的已不只一刻,就是来人并非常待军中,也不应如此失礼。更何况,现下等着的不只这满帐的将领官员,还有校场上数十万的大军。
故而,今日军权交接,营中巡逻的人也多聚在前营校场附近,对于后方大营略有疏忽。
“报告少君,营地都搜遍了,并水见到九公子。”
“可都搜遍了?”
“是,都搜了。只除了……”
“哪里?”姜霖奕唇角一启,帐内便似刮起一阵冷风来,让周人莫不惊悚,盯得那传信兵冷汗刷刷地下。
“是……是少君所在的后方大营。属下以为守卫严苛,定是不会……”
“守卫不会放,那人他自己不会避开眼目,再进去吗?!”
温缓的嗓音这一扬,满帐的人都不敢抬头。
上座的雪袍身影一起,大步往外走去,撂下一句极其不耐的喝斥,“立即寻人,一刻钟内找不到,就去律法司领罚。”
“是,是。”
小兵吓得一脸苍白,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调集了一批士兵,跟上姜霖奕的脚步,往后方大营而去。一进营,便四散下去寻人。很快,便传来寻到人的消息,但传令者更不敢抬头。旁边还跟着跪下了两个婢女,气氛倏然冰降。
“这是怎么回事?”狭眸一眯,瑟瑟的锐气直射那两婢女。
“奴婢该死,今早,公主吩咐奴婢取绣料和端甜汤,离开仅一刻时间,回来时,公主就……就不见了……”
“禀少君,九公子现在营地南边界上,似乎……似乎与一女子纠缠不放……”
这声禀报说到最后,那声音节节消弱,已感到一股浓烈的杀意。
“混帐!”
一声低喝响起,抬眼那人便已不见。
当姜霖奕赶到时,九公子即玉诰正对轻轻宣下誓言。他腾身上前,欲大吼出声。未料轻轻的动作更快于他。
所有人都急急追来,担忧中,更渗着一分紧张。
“你,我要定了。不管你是谁的女人。”
玉诰说着,感觉到轻轻的放松,手下更加放肆,又抚上了那张玉润妩媚的小脸。
轻轻忽尔勾唇一笑,恍若兰蕊初绽,摇曳生辉,娇艳魅惑,无神的凤眼也似沾上了那兰香的妖娆,绽放在他眼底的风情,骚得他顿失警惕。
偷准机会,她突然运极周身气力,竖指伸手,狠狠地戳向玉诰双眼,她虽看不到,但这样明显的一招自然引得他注意上方,而忽略了下方,于是真正满含力量的一击,积在膝盖上,重重地撞上男人最脆弱的一点。
“啊——”
劲爆的一声大叫,惊得亲眼此幕的众人,眉眼俱是一阵急跳。
好狠辣的一招!
啪的一巴掌,砰地一大脚,玉诰便被摆平在大地上,捂着脆弱的痛点,优雅邪魅尽失,一张俊脸红如煮虾。
轻轻打完后,插腰大吼,“好你个登徒子,居然敢吃本宫豆腐,我要你今晚就变成人肉豆腐渣!”
虽然看不见,但她的感官极好,定点准确,提起裙子,就着那白晃晃的一团影子,猛地一顿乱踢乱踩。看得众人是瞠大了眼,惊奇得快掉下眼珠子来。也让本欲出手的姜霖奕停下了脚步,只从旁护着,没有直接出手,让她打了个痛快。
“七哥,你……你快叫她住手……这悍女……我……我……”
“欺什么哥,你欺负本宫,本宫要你不得好活!”朝着“大”字下的交叉点,再狠狠落下脚下。
本来姜霖奕还想拉回轻轻,她现在这副悍妇模样,怕给不懂情的人传出去,又抹坏她好不容易好起来的一点点名声。但一听到“欺负”二字,他就停了手。刚才两人的情形,让他倏然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双眸一冷,便任由轻轻将“灭种”义行,进行到底。
“你这疯女人——”
玉诰并非敌轻轻不过,但他确实疼得厉害,又怕出手重了真伤到佳人,可佳人手下毫不留情,那只小脚落下,吓得他立即翻身就起,躲到了自家护卫身后。
轻轻一脚踩空,力道过猛,失了平衡,就要倒下,姜霖奕这才上前接着,哪知……
“啊——放手放手,你个死色狼,臭色魔,你还敢抱本宫,我要你断子绝……”
第二计猛踢杀出,被成功拦截。
“轻轻,别闹了。”
这声音一出,扬起的手臂也被拦住,她颤颤扬声,“你……你是谁?”
他抚上她小脸,右过她鬓角乱发,狭眸中掠过一丝不舍,“你以为,还能是谁!”
场面,倏然一静。
“奕哥哥……”
未料这一声轻唤,忽然就催红了那大大的眼眸,刚才还激情澎湃,惩罚色狼的人儿,这会儿气势一弱,便如受伤小绵羊般,委屈尽现,让众人的心情一下荡到谷底,也随着那刺红的大眼,生出满满的不舍和怜惜来。
“怎么了?”
“他……”她眉头一蹙,嫣红的小脸突然退去血色,“我……”
她只吐出两个字,而面上清晰划过的痛苦,让他心狠狠一揪。立即明白这突发的事件中,她痛的不是被玉诰任意欺负,而是她自身缺失造成的懊恼和负气。
其实,她并非不在意眼睛的事,只是怕周人太过担忧,而将那深心底的忧虑悄悄掩饰起来,以至于,连他也被蒙骗过去。她的心,其实比谁都软。最不愿意重视的人,为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她的自私,全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在意的一切人事物。
她定下的那一句口号:为了自己,一定要活着!其实,是在提醒她自己。因为她根本就做不到,若不这样提醒自己,只怕自己就会忘了。
情之所致时,她无法保护自己,常会做出玉石俱焚的事。她的感情脆弱,又炽烈,一不小心,就会将她自己燃烧怠尽。
他紧紧搂着她,将小脸埋进了怀中,语调轻松,佯装生气,“你又调皮了。这方累了,回屋先睡一觉,准备好了,我晚间再来罚你。”
“奕哥哥……”
她口气中,有担忧,有不舍。
他一把抱起她,便往自己的帐包走。路过姜玉诰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但传递的那层意思已经相当明确,怀中的女子只能是他姜霖奕的。
玉诰心中一惊,却是从未在姜霖奕脸上看到如此在意的表情。但见那相拥的两人离开,忆及方才那甜蜜的吻来,心中更是不甘。这不甘,绞合着多年来积蓄的不满。
哼,从未见着他如此在意一个人。原来,这女子就是当年令他大病一场的大恶女。当初在边城差点就逮着她,当时她易容成小男生,今日他才未辨出。原来传言都是真的,他为了这女子,连师弟索于磐也不放过,杀之,还虐尸。
既然如此,他姜玉诰就抢定了!
军权,女人,他都要从他手中夺到。
。。。。。。
由于司马睿因一己之私,而使三国联军败散。姜霖奕却修书予皇都,言明此次大仗都因一场误会而起。此信由轩辕七杀亲自送到赧帝手中,赧帝看后即下令与战三国重修旧好,各自退让一步。于是,姜霖奕在章台壁筑起承龙台,邀两国国君,并监军刘强代表赧帝,举行定盟大会。
但章台壁大会时,楚淮国这方出席的代表,却非江陵君,而是楚淮王的世子九公子玉诰。传言他接掌楚淮兵权,当下一切定盟之各皆由其负责。
在姜玉诰与三方共宴时,鲜花军营却举行着另一场独特的宴会。
校场上摆了一张大圆桌,中空处燃着一团篝火,桌上摆满琳琅美食,食者均自一旁侍者手中取餐盘。很明显,就是一场自助餐宴。四下里散放的桌台,凑伙的人都是临时遇见,没有固定位置,正好方便不相识的兵将交流。
姜霖奕喂了一块蜜瓜给轻轻,轻轻一边吃着,心神却溜到了另外一边的大宴。
他还是告诉了她实情,她没有直接表示,也是不想他多心。她没想到那方的敌人这么快就行动了,军权旁落,对他来说确是不妥。
那可恶的姜玉诰,要让她查到他以前伤害过奕哥哥,不仅要他断子绝孙,她还要他……呃!现在就让那群笨蛋高兴一下。世人都知道,这次大仗能让楚淮以最小的损失获得如此大的利益,都是奕哥哥的功劳。赧帝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一方有刘强报上司马睿的恶行,二方有西秦之危,三方有丘齐与楚淮的忠心进贡。再经姜霖奕一封忠君明志信游说,赧帝自然深信不移,将注意力转回了西北。
“丫头,你又在想什么歪主意?”大手钳正那张小脸,小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哪有,人家在细细品尝这块蜜瓜的味道。嗯……由尚朝第一美男喂来,确实滋味非同一般。”
“你这张心口不一的小嘴。”
他揪了她鼻头一计,笑得温柔宠溺,让旁边欲上前的申汝默也止了脚步。无人敢上前攀谈交流,怕打扰了小俩口难得的浪漫气氛。
“我哪有心口不一,我说的是实话啊!奕哥哥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不自信了?该不是……”小嘴忽牵起一抹坏笑,“看到某帅哥向本宫表白,又吃醋啦?”
说着,还猛耸小鼻头,佯似嗅闻什么冲鼻的味道。
“晏语轻轻——”
一计不轻不重的喝声响起,直引来周遭看好戏的眼光。
“有!”
她倒答得极是爽朗,那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刚好映出男子瞬间阴沉的俊脸,形成鲜明而有趣的对比。
“你的蛋糕来了,今晚不吃完,不准睡觉。”
“嘎?这……这叫什么……唔……”
一勺奶油被送进嘴里,丝丝地甜香化了一口,很正点,很美味。不过,这被人逼着连吃了三大块,那腻得她受不了了。
“够了啦!”
她大叫一声,挥手去挡那只手。旁边人低叫一声,似乎那一挥,让某人中了标。她心下一乐,伸手就抓住对方的衣襟。
“奕哥哥,你怎么了?”
她问得认真,但他却从她眼中瞧出了一丝诈然。她小手乱摸了一阵,似乎在索定目标。
他想推开她,“我没怎么样。还有一块,你若不吃完,我是不会食言……唔……”
抓着蛋糕的小手,对准目标扔了上去,刚好砸个正着。
“中了没?”
她大叫。
花兵们经常跟她玩,立即明白意思,齐声笑应,“中了,中了,刚刚好啊!”
“正中少君的脑门,鼻子,俊脸,还有嘴巴。”
一片笑声响起,他们可是第一次看到,一向优雅尊贵得有如神砥般的男子,有如此狼狈的模样,一时间,都感觉亲切了几分,那人再不是遥不可及。
好康滴东东,轻轻吮着自己的手指头,幻想着姜霖奕的表情,说着,“奕哥哥,你不要动啊,你不是要我吃掉最后这一块嘛!我来吃咯……”
她一欺身,就吃上了他的嘴巴,触到满满的奶油,便伸出小舌头认真地舔起来,这方暧昧诱惑的画面,瞬间令看好戏的人纷纷噤了声。
申汝默暗叫不好,立即上前遮挡。华真当然跑得更快,大喝一声,众人全尴尬地调转脑袋。
偏偏这方的两人吻得浑然忘我,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真火燃起,才起身离开,丢下一片意犹未尽的叹息声。
。。。。。。
未歇几日,交接事宜全部完结,即启程回王都。
姜霖奕抱着轻轻准备上车,姜玉诰却直直走上前,唤住了他们。
“王兄,小弟祝王兄一路顺风。”
两兄弟这方站在一起,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暗自赞叹。楚王的诸位公子中,就属位居第七位和第九位的他们两人,生得最为俊美,也因这两位公子的夫人,均是天仙国色。而姜玉诰的母亲是当下楚王的王后,正是嫡出的世子。
相似的面容,同样的白纱玉袍,不分轩致的气质风采,都让人移不开眼。但相较于姜霖奕的内敛沉定,姜玉诰更形骄傲自恃,毕竟母亲身份尊贵,言行中都多了几分张狂不羁。
“如今我楚淮民定国安,这一路必然顺风顺水。倒是玉诰还需得在此废心周旋,更需得注意身体安危才是。”
“王兄说得好。玉诰这便记下了。”
两双狭长的眸子,交锋不下数回,同样的淡漠冷硬,锐利逼人,旁人皆不敢涉入半分,只能旁观。而夹在两人中间的轻轻,睁着一双无辜而天真的大眼,随着声源,左看右看,她是看不到什么,但却很能拢乱人心。
姜霖奕侧过俊脸,欲蹬梯上车,却是一顿,“希望玉诰你早日回王都,才好赶上我与轻轻的大喜之日。”
玉诰朝回过头来的轻轻一笑,道,“王兄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早早赶回来的。”
轻轻小脸一沉,他又接道,“轻轻,一路顺风。楚王都会有很多有趣的东西,等着你哦!”他故意叫名字,而没尊称她为公主。
她立即扭回脸,“谢谢九公子提醒,轻轻对寻常物什兴趣不大。”
姜玉诰逮着机会,又道,“那必不是寻常物什,这一点,你问问七哥便知道。呵呵呵!祝你们回家快乐!”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轻轻丢过去一个大白眼,门被重重关上,车子很快驶离,随从兵将约计也有一万多人,量他想搞什么刺杀阴谋也没机会。
姜玉诰只是勾着笑,回味着关门前,她那娇悍有趣的表情。
开始不自禁地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也许,那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好了,即时看到真实的他,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呢?
呵呵呵,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她烦恼的。
车里的轻轻,没来由地背上生寒,脑子里幻出一抹极恶劣的笑来。那是她仅有一面的姜玉诰,可恶又自以为是的笑容。
她从没去过楚王都,在江陵城的半年也曾要求过,给姜霖奕拒绝了。她以为,是姜霖奕不想她被后宫女人们骚扰。不过……
当一路顺风地到达楚王都,行过热情欢呼的人群,接到几束漂亮的鲜花,挥手挥到手臂发疼,终于到达王宫大门口。
刚下车,感觉脚踏上了一条红艳艳的地毯,一声欢快的叫声咋然响起。
“奕哥哥——”
咦?!是谁,居然也这样唤人的?
身边的人突然松开了拉她的手,她只觉一股香风扑过,似有软绫划过面颊,身旁的雪衣人似乎抱住了什么。
“奕哥哥,盈儿好想你啊!你失踪这些日子,我天天向上神祈愿……”
她望向声源,努力眨眼,一瞬之间,突然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那个同她一样唤姜霖奕的女人,正被他抱在怀中,兴奋得跟只小麻雀似地,叽叽喳喳个不停。而本应该生人勿近的她的男人,居然没有推开这叫月儿的女人。转瞬间,影像又模糊一片,但这一刻,已足矣教她难受。
脑中赫然滑过离开时,姜玉诰说的话。
―楚王都会有很多有趣的东西,等着你哦!―
难道,就是指的这个突然蹦出来,霸住她男人的奇怪女人吗?
该死,她到底是谁?
第2卷 第30章 姜月盈
“许久不见,盈儿都成大姑娘了。”格外温柔的声音,让轻轻心底愈发不舒服。她真想看看,那个从来不会轻易对女人温柔的男子,现在是什么表情模样。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奕哥哥,你一点都不关心盈儿了。一走就是两年多,连封书信都没有。”女子娇俏地声音,满含着撒娇的意谓,看来两人关系一定非同寻常。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盈儿莫要生气,生气可就不美了!”
呃!他……他他他……他居然用哄她的语气,哄起另一个女人来了。酸涩迅速充溢满胸,带起一丝心疼。
但轻轻面仍带着浅浅的笑容,无神的大眼状似无辜地转动着,交合在袖底的双手,紧握出一层汗渍。
“什么嘛!奕哥哥又笑话人家。”
“好好,我们不笑了。你呀,还是这么爱撒娇!模样是大了,性子还是没变。”
“才没有。”女子声音陡然扬高,似乎有些故意朝轻轻这方叫嚣,“月儿已经开始学习新娘典仪了。”
“新娘典仪,月儿这般小,也想嫁人了?”
女子似乎更加不满,“奕哥哥,人家再一个月就行及笄礼了,就满十六了啦!”
此番,轻轻可以想见女子是如何娇羞地看着男子,那声音中、眼中,也许还有她看不到的姿态中,都散发着惹人的春情,只要稍有心思的人,莫不能看出其中意义的。
可是,为什么她的男人还一迳随女子磨叽下去?
忍不住了,她伸出手,朝着白光处挥舞,“奕哥哥?”
终于,他是及时伸手拉住了她,将她揽到身边,应该是放开了那个半路杀出的陈咬精。听那一声低讶,真想看看她是什么惊讶的表情。
可恶,敢跟她抢男人。就凭你年轻两岁又怎么样,先来后到耶,要懂得敬老尊贤!
她又道,“这位姑娘是……”
她能瞧见一团银色,还是故意把脸转偏。
姜霖奕揉揉她微凉的小手,道,“这位是我三皇叔的掌上明珠月盈郡主,叫她盈儿便可。”微微一顿,又启声,“盈儿,来见过你未来的嫂子,晏语轻轻。她是当年祈帝遗失的唯一女儿,兰公主。”
“嫂子?”姜月盈声音赫然变调,“奕哥哥,你要……和她成亲?”
“那是当然。我可是花了两年多时间,才追到轻轻。”温暖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瞬间涤去了心头的那抹不适的疼痛。他还是她的那个他呵!
这方,她明显感觉到姜月盈散发而来的愤怒,不甘。她笑容依旧,迎向那声源,双手紧紧攀握着他的手,这个怀抱是她晏语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