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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1-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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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可怜呐!乐殊不禁感叹这地位不同的待遇。睡了一夜,口渴极了,想伸手够小桌上的茶碗,可身子一动就牵到了膀子,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左肩竟然被缠了重重的绷带。仔细想想,才忆起,那天那个狼好象最后是咬到了自己的左肩。
  正在自己不由地发悚昨天的惨遇时,帘子一挑,秋橙了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见自己醒了,赶紧是放下药碗过来喜道:“姑娘,你可算是醒了。”瞧自己想喝水,赶紧是倒了一杯清茶端了过来,还帮自己捏了捏被角。
  “谢谢!是定妃娘娘请姐姐来照顾我的吗?”这定妃对自己还真是不错耶。
  秋橙是咯咯一笑:“昨天那情况哪时轮得到娘娘说话呢。您是没瞧见,昨个儿简直乱成一团了。四福晋和您都是晕的让抱回来的,其他几位福晋和格格吓得都快哭了,尤其是八福晋,昨天守了您一晚上,一直埋怨自己不该带了你出去玩。今天天亮才让八爷给接回去的。十二爷十三爷也打发人来问过好几回了,对了九爷还让人送来了这瓶玉苓生肌膏,说是对长伤口极好的。昨儿奴婢已经给您上过药了。”
  青慧也受伤了?
  乐殊赶紧问:“四福晋怎么样了?”
  秋橙是回道:“四福晋只是让狼抓破了肉皮,扭到了脚踝,现在已经不碍事了。刚才还打发了她的丫头玉兰过来问姑娘您醒了没有呢?要是大家知道您醒了,都会十分开心的。万岁爷也正担心着呢?”
  喂自己吃了药后,秋橙就是出去给自己端饭去了。
  可没一会儿,饭没回来,琪梦和兰慧倒是跑来了。这个风风火火的琪梦见自己脸色苍白的,这个懊恼,又是在埋怨自己了半天。
  乐殊无奈地笑笑,见青慧已然给走路,便奇问:“四福晋,您的脚好了。”
  兰慧是坐到了她的榻边,抚着乐殊的手是感激地说道:“不过是扭到了,捏回来睡一觉就好了。乐姑娘,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要不是你刺了那头狼一刀,我呀怕是活不了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是!你救了我,自己却让狼咬了那么一大块肉。我这心里真是难过。”
  乐殊听了不禁莞尔,轻笑道:“这么说四福晋是欠了我一大块肉喽。”
  兰慧听了有些发怔,不过马上又是回过神来了,笑道:“是啊!我一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且不要了,那还不把我吃成个胖子啊!”三个女人听了是相视一笑。
  兰慧和琪梦陪自己聊了一会儿后,怕影响自己休息就回去了。
  秋橙打发自己吃了午膳后又煎药去了,而乐殊则晕晕的又睡去了,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太深,恍惚间就觉得身边有个人一直在看自己,那目光落在人的身上极是温柔和怜惜,但他却始终没有唤醒自己。
  太医给自己开的什么药,乐殊不知道,反正这黑乎乎的药汤是一天五顿的喝,真是让人受不了。太苦了!
  傍晚时分,自己才吃了药,就见帐帘一挑,三三四四八八九九十十,十二和十三是全进来了,几人都是一身的劲装打扮,瞧得乐殊是直发楞,这些人这是干什么去来?
  胤礻我是将一串东西是扔到了自己的榻上,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堆的牙齿!这个恶心,可那个老十却兴滋滋地向自己邀功:“皇阿玛气狼咬了你和四嫂,今天让咱们去林子里把所有的狼都打光了,这些狼牙都是捡了最漂亮的串的,留在身边可以妨身的。”
  狼牙?漂亮?
  乐殊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礼物,表情上一青一白的实在是表现不出喜欢的样子。
  胤?一脸抱歉地说道:“都怪琪梦,不该拉上你去的,不然你也不会受这样的罪了。”让狼咬一口,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她这么女子。
  乐殊是赶紧摇头:“八爷别这么说,八福晋也是怕我闷着才带我出去玩的,出了这样的事只怪我自己运气不好,不干他人的事的。”
  两个人是在那边客气了半天,一个要代老婆道歉,另一个是死活不接受。听得老九是这个心烦:“八哥,你们有完没完了。她都说不怪八嫂了,你急个什么劲。”
  胤祉见他这样乱扯,不由得一笑,逗趣道:“昨天是谁见了人家一身血,吓得脸都白了?今天又是谁打狼打得最凶?还说八弟呢,不知道是谁最急。”
  话一出,惹得满帐子的人是一阵哄笑。胤?的面子又是挂不住了,扭身又跑了。他一跑,惹得旁人是更高兴了。
  三三四四八八他们还要送狼牙回去给自己的老婆便走了。只留下了老十,十二和十三在帐里陪自己聊天,说的不过是今天打狼的一些趣事罢了,说了一会儿话见秋橙端了晚膳回来,便都退了。
  老康似乎对自己的健康情况也蛮担心,打发李德全来送了好多药,定妃也来瞧了好几次。其实伤得并不算重,只不过是左肩上少了一块肉,血流得多了一些。
  没几天,乐殊便可以下榻出营了,只不过因为左肩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便再没有到龙帐下伺候。
  承德的气候果然清凉,时已六月,正是最热的时候,这里却清凉得紧,连林间吹来的风都是沁凉清新的。
  乐殊在帐子里闷了好几天了,今天出来,闻着这满原的青草香,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碧草地,实在是心情舒畅得不行。一个人溜溜达达的四处转悠,欣赏着这在三百年前根本看不到的美景。
  没有污染就是好啊!三百年后,就算在西藏和云南,也看不到这么纯净的蓝天,看不到这么原始自然的草原,更不要说这茂密的山林和林间不知名的各式野花了。现代的美景太过于矫情,人工的味道过重了就让美景觉得有些假了。自然带给人的震撼应该就象是这种最天真不加修饰的感觉,不是吗?
  木兰大帐立在半山腰上,山上林荫密林,山脚下则是静静流淌的阴河,河的那边就是围猎的平原从林,从山坡上往下看,那景致端的是美得难用人间词语来形容。
  乐殊不愿意到前营人多的地方扎眼,便是转到后营山坡上,静静地地欣赏这副从来没见过的美景,摘了草从中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放在鼻间一嗅,清新芬芳,虽不及宫中的牡丹名种华贵,却自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正坐在坡上独自了神遥望时,就觉得身边来了一人。扭头回望,太阳光耀得眼睛子发雾,一时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觉得这人身形健伟,昂扬之极.而当他坐到自己身边时,才认得出来是胤祥。
  与往常一样,十三的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爽朗的微笑,但是今天的笑却真象是挂上去的,特假!捡了一块草皮坐下来后,问道:“好些了吗?”
  乐殊点点头:“不觉得怎样了,反正没伤到筋骨,只是白掉落一块肉罢了。”
  “听说四嫂送了很多野味给你吃。”
  “是啊!四福晋说要以十倍百倍来还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这话说得好象有点不太对味,好象是老婆生了孩子以后男人应该说的话。不过十三今天却好象不心情和自己开玩笑似的,居然没往下接话岔子。扭脸一看,发现他的一张俊脸上的笑容,竟然挂也不挂了。
  “怎么?谁惹你不高兴了?”鲜少看见他这样,平常的十三都是一身豪迈,洒脱不羁的。
  胤祥看看她平静淡泊的脸,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苍白赢弱,可眼神却十分地坚定,仿佛对她信仰和坚持的某些东西可以不顾一切似的。想说什么,但却是看看左右,说不出来。只是坐在原地和自己一样,望着那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发怔。
  “知道吗?我的母妃是蒙古人。从小我就喜欢马匹喜欢草原,总想象着有一天可以象塞外的牧民一样,以天为穹地为庐,仗剑高歌快意平生。但是……”但是什么没往下说,乐殊却明白。但是身份限制了一切,命运限制了一切。
  只是“那又如何呢?有些东西得到了反而就没意思了,而又哪有那么多人可以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过什么样的日子呢?多数都是身不由已的。”既然知道不能改变,那么不妨顺心一些吧。
  “可、可你原本不必如此的。你本可以……”十三对于自己的平静好象十分有意见,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的是又咽了回去。
  他今天的反应甚是烦燥,不耐烦和自己呆下去,起身便走了,只是在走之前,不忘提醒一句:“今天晚……外面风大,快回去吧。”
  他临时改了口,原本想说什么,无从知晓。
  只是没来上的,乐殊的眼圈有些发涩,尽力地瞪大眼睛看向远方,才让有些东西没有出现。
  那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虽然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是天大的好事,可在自己的心中却是天塌地陷.
  先开始是萧姑姑亲自来给自己换药,再来是被传进了龙帐.可刚进龙帐就是被一个红衣妇人是抱在怀里放声大哭,乐殊还没有弄明白咋回事呢?那边就已经是宝贝心肝的叫上了.那眼泪流得简直是不逊于自来水管.
  然后,一个天大的笑话就是掉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故事的整个过程是这样的:给自己疗伤的太医李寿鹤和左都御史马尔汉是挚交好友.他知道马尔汉的夫人在很多年前回广东省亲时丢了一个三岁大的女儿,而那个女儿唯一的凭证就是肩头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三枚品字型的红痣.李太医在给自己治伤时,看到了那个东西便立马传信给了留守北京的好友,而马尔汉听到消息后,则立马带了夫人连夜赶车来到了承德.
  于是,便有了萧姑姑的再次验身.
  也于是的,乐殊在没有任何反应,不需要张嘴说任何话,进行任何解释的情况下,成为了左都御史马尔汉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
  而一直困扰着某些人的理由,则在这时完全复活.
  只因为,自己成了旗人.
  正白旗兆佳氏!

'15'七巧计

  从初春穿越,到盛夏‘认亲’,乐殊终于踏上了穿越的最常路径,那就是成为某个皇家贵胄的大家小姐。
  可是,成的好象有些太晚了。如果自己那时没有跟了傅圣济,没有进宫,那么穿越回来当个大家小姐也没什么不好。起居坐卧有人服侍,进出随意不需操心,唯一不由自己的怕就是将来的婚姻。但是,进宫的这一招却让这一切的平和化作了泡影。
  承德之行结束后,自己就没有再住进宫里去,而搬到了马家。
  马尔汉虽说是上三旗出身,可家境初时却并不显贵。他是顺治十一年的翻译举人,当年补授了工部七品笔帖士,累迁刑部员外郎。康熙十三年起,他以署骁骑参领参加了平定三藩的巨大工程,立下了功劳。康熙十七年就被进封为御史,只是之后几年一直官运不佳,御史这个职位实在是个得罪人的差使,等到他再次升迁时已经是康熙二十六年了,授理藩院司务。从大学士索额图等使鄂罗斯定边界,辞辨明析,鄂罗斯人折服。事闻,圣祖嘉其能.寻迁户部郎中。三十三年,迁翰林院侍讲学士,再迁兵部侍郎。三十八年,迁左都御史.官场纷纷几十年,虽然历经波折,但马尔汉到底是混到了一品,虽然是从一品,但是以他的出身来讲,亦算是光宗耀祖、出人头地了。
  只是他的官运横通了,子息之命却一直不佳。老马一共有一妻四妾,当然以他今年已经六十九的高龄,自然这其中不包括这前死去的N位大小老婆。自己的这个额娘是他在四十岁上娶的侧室,大夫人过世后才扶的正。老婆他是娶了不少,可孩子却极少,如今算下来自己算是他活下来的子女当中最大的,自己下面还有两个小弟弟,八岁的塞尔弼,六岁的关住。
  人生七十古来稀,这句话放在他身上则真正的算是个稀了,子息稀。乐殊对他的印象不太好,毕竟自己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并不是他真正的女儿,而他非要认自己的目的就实在是耐人寻味了。不过这事情,他的夫人自己那个额娘纳喇氏玉容似乎并不知情,真正地把自己当成了她失散多年的女儿,把家里风景最美的集雅轩收拾出来给自己住,拼命地给自己的屋子里塞各种各样的珍奇宝贝。女孩们必备的衣装首饰更是一打一打地往进扔,活象是不要钱似的。
  而乐殊也终于有了自己的标准配备,两个贴身大丫头,两个管事嬷嬷以及平常打扫洗漱的四个小丫头。
  当乐殊这个马家的大小姐终于可以平静地坐在集雅轩里看书时,已然是从承德回来的半个月后的事了。而自己这边还没有完全融入马家的生活,那边一波一波的热闹好戏便又是开场了。
  乐殊一直以为情人节这玩意儿是从外国传进中国来的,却不曾料想得到,原来早在古代便有了这中国的情人节,七月七、七夕节。
  说起这事来,倒也真的是好笑。不管是中国的情人节还是外国的情人节,由头都是颇为不吉的。相传外国的情人节是为了纪念一位反抗暴君,私自给情人们完婚的神父,而中国的情人节则是为了纪念那一对远隔着天河,一年才能见一次面的牛郎织女。
  而这么不吉利的节日里,居然招惹得全城的大姑娘们春心哄动,小媳妇们是热心参与。
  只是这节的热闹全在晚上。
  所以当乐殊受邀前往八爷府的路上,从马车里就看到了满大街的衣香鬓影,红粉穿动。而老八的家里就更是国色天香、佳丽云集了。
  琪梦真是个爱热闹的主儿,居然请了三十来位年轻的格格福晋们来她家里玩。女人们来得多,男人自然也不少,王孙贝勒,皇子皇孙们下课下朝后也是来了一堆。瞧她的那模样竟象是要作媒婆似的。
  乐殊是极怕热的,所以今天在兜衣之外只穿了一身外罩,月白色的茉莉团花半袖小袄,浅碧色的十三莲步荷叶裙,发饰也甚是简单,只拿浅碧的纱丝绕了一个半莲望月髻,颤微微的别了一只玉凤摇。没有载耳饰,嫌麻烦,也不曾象那些格格小姐们戴了满手的戒指摆阔,只是在首饰盒子里拣了一只碧玉镯戴在右腕上。
  装扮虽然简单,但却是极尽素妍秀美之态,于是刚下了车在老八的前厅一亮相,就惹来了一堆豪门公子们的眼球。不过,这些人看虽看,倒也不敢太放肆,原因不为别的,只因为老九今天也在这里。而如今的京城里,怕已经是没人不知道自己和老九的那场冤孽了,自己恢复了旗人的身份则让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必是老九的福晋无疑了。
  院子里摆了甚多的桌子招待客人,而真正八百的这些爷们则都在大厅里歇凉。
  琪梦不知道在忙什么,没在门口迎客,自己只好是先进厅来,给这些爷们请安。低眼一扫,来得还真不少,几乎可以是全体总动员。
  胤?见自己进来,赶紧是笑着招呼:“刚才你八嫂还在念你呢,怎么这乐妹妹还不来?让她等的都心急死了。”
  嘴里说的是琪梦急,可大家眼里看的全是老九,胤?一脸的不自在,瞧也不瞧自己,只是一个劲地往茶碗里研究,象是要从那里面找出些什么来似的。乐殊是这个无奈好笑,给各人请过安后,就是往后堂去了。
  进了后堂才发现,怪不得琪梦不在门口迎客,原来后宅里已经是堆了一大堆的女眷,丫环婆子们更是数不胜数,戏台子已经摆起来了,琪梦这个女主人一边是要招呼客人,一边要指挥着管家把后花园的几数凉阁赶紧摆置下来。晚上大家都要在后园里边听戏边用晚饭的。一身绯衣的她在人群里是转来转去的,象只蝴蝶般翩跹花丛。
  女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能象男人一样扎堆讨论一件事情的,所以都是三五成群的各找知心人。乐殊与这些达官小姐们并不相熟,虽然认识她的人并不少,可她认识的地不多。正发怔不知该去哪儿时,自己的丫头紫月就是指着一边的一处阁楼说:“小姐,那边有人叫您。”
  仰头一看,竟是兰慧在小阁上从窗户里招呼自己上来住。
  自己一向喜欢这个四福晋,人家招呼了自然不能不去,便是提脚上了阁楼。
  阁楼里呆的人并不多,三四人全都是上回狩猎时见到的几位福晋,当然,还多了两三个不曾见面过的女子,瞧她们的衣装,是嫁人的了。
  兰慧赶紧是给自己介绍,原来这几位都是那些爷们的侧福晋,当然其中也包括四四的介福晋,李氏。
  这个李氏乐殊是有印象的,缘故于他那个可怜的儿子弘时。只是在三百年后的电视时看到她的形象太多种,有刁钻有事故也有心机阴沉的,却不料这李氏却是个娇媚可人的玲珑人儿,说话的声音才是叫个好听,一打听才知她原是南方人,说话吟哦间多软侬之味。乐殊本是南京人,上学到的北京,乍听家乡语音,不免觉得十分亲切。
  “乐妹妹今天这身打扮可真是漂亮!我在这边瞧着,刚才可有不少的公子全盯着你看嗯。”三福晋又是想拿她打趣了。
  扶霞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跟着逗乐:“那些人就算看,也不敢多仔细地看。老九可在呢?对了,乐妹妹,老九刚才眼珠子没掉出来吧?”
  一堆女人叽叽咯咯,无非是拿自己和胤?取乐。乐殊没法和她们这群出门玩还不得不带上小老婆的大老婆们来讨论所谓的爱情和婚姻。只是低着头,由她们闹着玩。
  红日西垂,新月渐起时,管事的来回说人都到齐了,琪梦就赶紧是招呼大家往后花园凉亭中落坐,听戏吃饭了。上楼来叫几位嫂嫂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来了,又是一阵的浑闹。老三家和老五家的闹不过是嘴皮上的逗趣,这个琪梦却总是化语言为行动,一举惊人。
  原本男桌和女桌是分开的,可这个爱捣蛋的琪梦却硬是弄成了男女混桌。一家子在一起,不是一家子的未婚男女也全让她堆到一个桌上。好在来的人大多数都是满人儿女,不是很讲究男女之防。不过这男未婚女未嫁的坐到一处也实在是颇有意趣,大家你瞧我我瞅你,女的粉脸含娇,男的自作清明,实在是很有意思。
  琪梦自然不会忘了自己,非把自己和老九按到一处,老九不依却敌不过琪梦的十指纤纤,只好从命。同一个桌上的,还有老十,十二和两个不知道是哪家的格格。三个男人三个女人坐在一张桌上,实在是不能叫个平常。
  乐殊以前没认真比过,今个儿仔细一比这三个,才发现原来胤?真的是他们兄弟中最俊美的,老十且就不说了,十二虽然也很优秀,但气质也飘渺出尘,远不及胤?的那一双桃花眼勾人。那两个格格的眼珠子是直往老九身上转。自己只好是将脸躲在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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