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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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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门开启,身材修长留三绺长须,一身儒衣打扮的前大学士缓步出舱,站在舱前朗声叫:“老朽无礼,请那位壮士登船一叙。”

两名长随大惊,迅速闪至两侧,急声道:“大人,不可……”

“不要紧,你们退下。”

辛文昭注视对方片刻,剑虹一闪,“呛!”一声收剑回头,神奇地掷剑入鞘,向官船举步。

追云拿月死里逃生,心神一懈,长叹一声,颤抖着收剑,感到浑身脱力,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年。

两名青衣人惶然掠出,一字排开,手按剑把拦住去路,意欲阻止辛文昭接近。

辛文昭冷冷地扫了四人一眼,脚下毫不迟疑的迈进、向四人迫近,无视于眼前拦路的四人。

剑啸入耳,四剑出鞘。

儒衣老人大叫道:“诸位壮士请勿阻拦,让他上船来。”

神弹子引弓待发,沉声道:“大人,请不要冒险,他定是奸贼派来的可怕刺客,草民必须……”

儒衣老人笑了笑,说:“杨壮士,真要是反贼派来行刺的人,便该早已登船了。这位壮士气概不凡。有你们草野豪杰的豪迈气魄,与那些走狗亡命迥然不同,老朽愿与他们叙一叙。”

四个拦路的人,被辛文昭的气魄所镇,情不自禁地让至一旁,任出他大踏步接近官船。

宫永也收了剑,追随在后昂然举步。

高手四合,在附近严加戒备。

追云拿月打出手式,轻舟内踱出两位青袍老者,缓缓登上官船,在那老人身后背手而立,神态悠闲,泰然自若,显然是追云拿月请来的前辈高人,情势紧急方请他们出面应付。

辛文昭上了跳板,步入舱面。

宫水手提两个包裹,随后跟上。

儒衣老人先拱手为礼。笑道:“老朽这厢有礼,幸会幸会。请问两位壮士上下如何称呼?”

辛文昭也拱手为礼,沉静地说:“草民辛文昭,那位是敝师弟宫永,惊扰大人,多有得罪,人人海涵。”

儒衣老人呵呵笑,随和地说:“辛壮士,老朽已是退职致仕的人。大人两字,不何不宜而且刺耳,可更改称呼,老朽托大,请称我一声老伯,壮士意下如何?”

“草民怎敢无状,老先生一代名臣,举世同钦,草民不敢无礼。”

“呵呵!壮士客气了,请入舱一叙。”

“老先生放心么?”

“壮士已经登船了。船即将启航,不宜在舱面妨碍舟子,请进。”

“打扰了。”

官舱不大,舱板铺了绒毡,众人不脱靴,鱼贯入舱。

席地坐定,儒衣老人向两位青袍人说道:“范先生彭先生,请坐。”

那时,先生的称呼极为尊贵,不能滥用,而老人居然尊称两人为先生,可知两人的身份极不寻常。

两人并末就坐,欠身同声说:“草民不敢越礼。”

辛文昭淡淡一笑道:“两位前辈大可放心,区区如想行刺,两位即使有剑在手,也阻不住区区。”

右首青袍人呵呵一笑,坐下说:“这倒是实情,小老弟猛攻罗老弟的剑术,气吞河岳,势若雷霆万钧,说此豪语理所当然。在下范林,那位是在下的好友彭松,小老弟曾听说过咱们的名号么?”

“抱歉,小可不认识任何人。”

“哦!小老弟的剑术高明非常,不知师承何人,令师的大名可否见示?”范林试探地询问。

“小可从未投师。”

“那该是家学渊源……”

“前辈如想探口风模根底,必然失望。”辛文昭冷冷地抢着接口。

宫永哼了一声,说:“咱们是搭便船来的,少说些废话好不好?”

范林闻言,脸色一变,冷笑道:“普天之下,没有人敢在我青衫客范林面前如此无礼,阁下未免太目无尊长……”

宫永挺身而起,虎目怒睁正待发作……

辛文昭摇手相阻,向范林说:“范前辈,小可必须提醒你,咱们初出道……不,该说是顺道散散心,江湖上到底有些什么人物,咱们陌生得很,不要抬出名号来吓唬人,指出来咱们根本不懂。

咱们年轻,说话不知修辞,不中听之处。尚请包涵一二。当然,咱们的来路值得怀疑,如果咱们要行刺,你们也阻止不了的……”

话末完,左手疾挥。

范、彭两人惊觉地大喝一声,同时一掌拍出,内家掌力骤发,可伤人于体外的劈空掌力两面齐聚,在坐的人,只感到无形的压力进发,身躯摇摇。

“啪啪啪!”三声轻响,掌风阻不住飞射的冷电。

“如何?”辛文昭冷冷地问。

青衫客倒抽了一口凉气,目定口呆。

儒衣老人身后舱壁上,三把柳叶飞刀成品字形钉入舱板内。

看部位,上一把是从那老人的顶门飞过。下两把贴那老人的双耳下越过,任何一把飞刀稍偏准头,儒衣老人哪有命在?

如果两人的掌力能跟得上飞刀,那么,飞刀不可能不发生偏差。

由此可知,两人根本来不及拦截,飞刀在掌力发出阻击之前,已超越了两人可能阻击的范围了。

儒衣老人沉得住气,淡淡一笑道:“如果厂卫那群祸国殃民的恶贼,有你一般高明的手段,老朽早就呜呼哀哉了。”

辛文昭从容起身取回飞刀,落坐冷然地问:“老先生,什么是厂卫?”

范林不禁一怔,讶然反问:“咦!你不知道什么叫厂卫?”

“知道我还问什么?”

儒衣老人神色一正说:“厂,是指东厂,是朝廷另设的掌刑内官,称为提督东厂,掌刺、缉、刑;狱的事,由太监主持、建于东安门北,所以简称东厂。刑官则由锦衣卫中调任、以辅锦衣卫之不足。

成化年间,又加设了西厂。早些年间宦官祸国,加设西内厂。目下三厂只剩东厂。锦衣卫等于是禁军,负责京城的警禁。说起来真令人感慨万千,老朽不能说。”

辛文昭冷冷一笑,问道:“那么,老先生是朝廷的钦犯了?”

问得直率而且无礼,儒衣老人是朝廷命官,不好说。

范林却忍不住,恨声说道:“老人如果是钦犯,岂能致仕返乡。”

“那……为何厂卫要派人前来行刺?”

“朝政日非,问题出在宦官奸贼……”

“……”辛文昭欲问无言。

“说来话长,简要地说,朝中的奸臣准备造反,已经准备多年了。当年的皇上是个疯子、狂人、昏君,奸贼已收买了朝中大部分狗官,厂卫已成为奸贼的家臣。

老人为了此事,一而再揭发奸臣的阴谋,皇上不但不听,为了此事,冤杀了不少揭奸的忠臣。

老大人是最幸运的一个,也落得退职致仕。奸贼不放过老大人,出动了不少爪牙行刺,欲置老大人一门老小于死地。老弟,你明白了么?”

彭松却接口问:“咦!你不是指责杨老弟不配保护老大人返乡么?那么,你是知道此事的,为何要问?”

辛文昭摇头道:“我是今早才听说的,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真的?”

“我为何骗你?”他不悦地反问。

范林长叹一声,怆然地道:“据我所知,咱们这次舍命保护老大人,前途凶险,九死一生。

咱们这些满腔热血拼死保护忠臣孝子的草莽英雄,死不足惜,老大人……唉!等到奸贼举兵,天知道有多少生灵涂炭!

目下厂卫鹰犬齐出、奸贼派出的高手更是可怕。咱们毫无机会,只能凭一腔热血,义字当头。洒热血抛头颅在所不惜。

老弟,你能为忠臣义士尽一番心力么?如果有所顾忌,及早退出还来得及。咱们这些人死不足惜,老弟你年轻有为……”

辛文昭挺身出舱,木立舱面如同石人。

宫永也随之而出,留下舱中的三个人发呆。

“我……我说错了什么9”范林讶然向彭松问,欲出舱内向辛文昭请求解释。

彭松伸手相阻,低声说道:“不要打扰他,他心中在天人交战。”

辛文昭的心中,确是在天人交战。

往事如烟……

…………………………………………………

第 四 章

满天飞絮,黄昏降临,天宇间显得格外迷茫阴暗。

一艘快船驶入南京池州府的地境。

这一带江流平静,船不禁夜航,但这偏僻的江湾极不安全、碰上暴客凶多吉少。怪的是这艘快船从江西入境,竟在香口下游六七里的一处偏僻江湾泊船,不再向下放。如果要泊舟过夜、为何不到下游十余里的东流县泊舟?

更怪的是从船上传来一阵喝骂声和皮鞭声。几个壮汉正驱赶着一群男女娃娃下船,娃娃们如惊弓之鸟,瑟瑟地发着抖,手忙脚乱地向岸上爬。

最后下来的三个男童,年纪稍长,约在十岁左右。

其中之一反捆着双手,脚上层然有脚镣,被一名大汉拖死狗似的拖下船,一头栽在雪地中,立即一蹦而起,手脚相当敏捷。

鞭声震耳,大汉们挥动着皮鞭,亮着大嗓门穷叱喝:“小兔崽子,快依次排队,快!想挨鞭子吗?”

二十一个儿童排成一队,一名手握皮鞭的大汉清点人数毕,用打雷似的大嗓门叫:“你们听清楚,今天晚上要走六七十里地,大雪封山路不好走,不好走也得走。

山路崎岖不平,一失足小命难保、谁要是不下心,走不动或受了伤,就地把他给活埋掉。现在,咱们启程动身。”

六名大汉押着二十一个男女小娃娃,开始向东面皑皑白雪掩盖的原野,无声地蹒跚地蠕蠕而进。

积雪甚厚,一脚踏下去,雪直掩至膝盖。

即使是年轻力壮的人,走上二十里也会感到吃不消,何况这一群最小是六岁,最大仅十龄的娃娃!

走不上十里地,便开始有人啼哭,有人呼爹唤娘了。

可是,押解的六名大汉都是心如铁石的人,都带了皮鞭,沿途呛喝、叱骂、鞭打……全无丝毫怜悯的心肠,一股劲地催促着这群可怜的小羔羊赶路。

幸而只有两个六岁的女娃,在年长孩子的帮助下,勉强可以走动。不至于掉队。

十里,二十里……

午夜了,他们到达一座山丘下的木屋附近。领先的大汉发出两声短啸,震得树上的积雪簌簌往下坠。

木屋方向传来了一长一短的两声回啸,大汉扔头叫:“前面是站头,在此地进食再赶路。”

一名小童艰难地拖着麻木的双腿,抹掉了脸上的雪花,哭泣着说:“大爷……我走不动了,请你……可怜可怜我吧!放了我……”

“叭!”一声鞭响、走在一旁的大汉残忍地给了小童一鞭,厉声骂道:“该死的小兔崽子,走不动也得走,再噜苏就活活打死你,反正有你一个不算多,无你一个也不算少。”

另一名大汉心肠似乎要软些,接口道:“娃娃,慢慢走。你得撑下去。”

“大爷,我……”小童叫,突然向前一扑。

大汉急忙伸手相扶,苦笑道:“娃娃,你不能倒下去!”

“天啊!我……我要死了……”

“你只要不想死,咬着牙铤过去就死不了。”

走在后面双手被背捆的小童咬牙切齿地叫:“你们算是人么?为何不扶他走。”

断后的一名大汉凶狠地抡近。“叭叭叭!”给了他三皮鞭。大声骂道:“该死的小狗。你敢……”

小童猛地乘机用头进攻,出其不意撞在大汉的肚腹上,两人跌成一团。

大汉奋身一滚,便脱出纠缠,挥动着皮鞭怒火冲天地吼叫:“反了,今晚非抽掉你一层皮不可!”

鞭未挥出,走在中间的为首大汉喝道:“老五住手!够了。”

“二哥,这小畜生……”

“我知道,你明知他会反抗,却粗心大意不留神,怪得谁来?咱们负责运送四十个有根基的娃儿,千里迢迢、昼伏夜行历尽艰辛,目下死剩二十一个,眼看到了地头,还想少几个么?算了吧!老五。”

五老哼了一声,愤愤地道:“上面交代下来,要带最强韧的娃娃前来报到,凡是经不起考验的人,可以随时加以汰除,因此规定不许咱们留情,更不许帮助他们。再说这个小畜生……”

“这个娃娃是最顽强,最骠悍的上上人选,你把他弄死了,咱们没法交代。”

“这……”

“老五,我知道你一直就看他不顺眼。算了吧!别忘了他是赵爷最看重的人,把他弄死了,日后咱们无法向赵爷交代。”

二哥冷冷地说完,转向小娃娃沉声道:“辛文昭,快到地头了,你得规矩些,再桀骜不驯,吃亏的可是你自己。走!”

小童辛文昭以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狠盯着对方,挺立在风雪中,像屹立的一座山。

人群又开始移动了,不久,便在五名黑衣人的接待下。鱼贯进入炉火正旺的温暖小木屋。

一群孩子挤在屋中间的火堆旁,哭泣之声不绝于耳。

只有辛文昭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清冷的屋角,木无表情地打量屋中走动着的黑衣大汉们。

他只是个十岁大的孩子,清瘦、单弱。

这群经过千里跋涉的娃娃,哪一个不清瘦单弱?

四十个娃儿启程,已死掉一半,只消想到这千里死亡行程,便会令人不寒而栗。

人虽清瘦单弱,但他那双锐利的大眼,已可充分表露出大人的气概。紧闭着的嘴唇,嘴角流露着坚忍冷酷的表情。

主人搬出食物,香喷喷的大米饭,大盘热腾腾的肉。

娃娃们大概第一次获得如此丰富的食物,一个个忘了疲劳、寒冷、痛苦、狼吞虎咽,你争我夺、此情此景令人鼻酸,简直像一群争食的饿狼。

食罢休息片刻,重新上路,走向白茫茫的银色世界,走向不可预知的生命旅程。

下半夜开始进入山区。大雪封山,根本没有路,目尽处茫茫一片白,每株树皆白了头。

风仍在刮,雪仍不断地飘,宇宙一片死寂,一片空茫!

开始爬山,两个小孩为一组,相掺相扶挣扎而上,跌跌撞撞,苦和堪言。

正走间,队伍中突传出一声惊呼,两个娃娃骨碌碌地向右面,的山沟滚坠,下滚五六丈转而下滑,惨呼救命声冉冉而起。

两个娃娃儿直滚下三四十丈的山脚方行停止,滑动停止后便听不到叫声了,寂然不动直挺铤地陈尸涧底。

一名大汉领了一名同伴奔下。不久便向上叫:“你们走,我埋了他们再跟上。”

一名大汉向下叫:“死了么?要人帮忙么?”

“脚扭断了,只剩一口气,不中用啦!埋了免得费事。”下面的人高声回答。

走在后面的辛文昭怒叫道:“人没死,你们为何不带走?”

“闭嘴!你少给我找麻烦。”断后的大汉怒叱。

辛文昭不为所屈,大声叫道:“你们也有儿女,你们也是人……”

“叭叭叭叭!”他挨了四记皮鞭。

他被抽倒在地,跪起一脚挺起上身咬牙叫:“你们不带让我来带!”

“你怎么带?哼!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叫二哥的人走近冷冷地说,伸手将他拖走。

他挺身站稳,大声叫。“砍两株树,做一个拖橇,带两个小孩子走,我办得到。”

辛文昭一面说,一面扭身摇动反绑的双手,又大声道:“解开我手上的绳绑,我来拖他们。”

“解你的绑?别想。”二哥摇头拒绝。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一字一吐地说:“我答应你在这最后段行程中,不逃跑,不打人,我认了。”

二哥沉吟片刻,点头道;“好,我信任你。”

接着吩咐两名手下砍树做拖橇,并命人将两个坠昏的小娃娃抱上来。

坠下涧底的两个娃娃是一男一女,男的九岁,女的七岁。

男的左脚骨折,但并不严重出血,女的只是扭伤右足踝,两人与其说是跌昏,不如说吓昏来得恰当些。

二哥长叹了一声,大声道:“兄弟们,咱们帮助小娃娃们走,人分开来,每个人带两个小孩。”

一名大汉接口道:“二哥,咱们奉命不许帮助他们的。”

二哥沉声问:“要咱们空手报到么?”

大汉沉声道:“只有最强韧的人方可到达。”

二哥冷笑道:“谁也没料到碰上大雪。”

大汉不再坚持,说:“好吧!反正有你负责。”

“那你就依命行事好了。”二哥挥手说。

有大人帮忙,前行的速度快了一倍以上。

总共经过三处站头;二十里一站,次日巳牌时分,进入一座山谷,有六名黑衣大汉将人接入。

辛文昭的脚下已经呈现不稳,手脚发僵,拖着雪橇一步步硬挺。

经过谷口时,他看到右面山根下竖了一块大石碑,碑上刻了四个斗大的字:大小罗天。

“但愿这里不是地狱。”他心中暗叫。

他却不知这里不是天堂,而是可怕的地狱,他正一步步踏入了地狱之门。

儿童们在阶下一字排开,大汉们挥动着皮鞭不住叱喝,不许坐下,除了两个受伤的人以外,其他的人皆互相掺扶着列队。

他们一个个脸无人色,鼻涕口水一齐流,摇摇欲倒,眼神流露出极端的掠惶、恐怖与绝望。

为首的人进去不久,一个穿了豹皮短袄,戴豹皮风帽,豹头环眼的中年人、带了四名随从外出,站在阶上,手持名册,精光暴射的怪眼先扫视阶下这群虎口中的羔羊。

久久,方向在身侧恭身而立的二哥说:“怎么?就是这几个人?”

二哥堆下笑,欠身道:“是的,赵爷交下的共有四十名,只倒十六个了,属下已经尽了力。”

“那两个为何坐着?”主人指着辛文昭身旁受了伤的两名童男童女,语气极为凌厉、深沉。

“路上不好走,跌伤了脚……”

“胡说。伤了脚为何带来?为何不处理掉。”

“这……”

辛文昭大声道:“是我把他们带来的。”

“噗!”一声响,一名大汉在他的后臀上踢了一脚,将他踢倒在雪地中。

“先不要打他。”主人急叫。

辛文昭狼狈地爬起,抹掉脸上的雪花,双手握紧拳头,想冲上却又忍住了。

二哥忙将两小失足坠落山脚的事说了。

主人哼了一声说:“你倒听起他的话来了,岂有此理!你知道大小罗天十年树人的大计,不容有滥竿充数其间的人,每一个出去的男女,都是十全十美的可用之材,把断了腿骨的人带来,岂不是推卸责任敷衍塞责的反叛行为吗?”

二哥一打冷颤,惶恐地说:“属下知错,愿将这两人从名册中剔除,由属下带出庄外处理便了。”

“哼!人已经来了,要你操的什么心。”

“属下……”

“闭嘴!你还敢分辩?”

二哥乖乖住口,应喏一声,退了一步,松了一大口气。

主人打开名册,略一过目,再打量下面脸无人色的众童,摇摇头,颇为不满地说:“这些都是中州附近资质最佳的童男童女?见鬼!看体质,简直比不上南方人,差劲已极。”

说完举步下阶,开始唱名,逐一仔细打量。

叫到辛文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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