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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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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怀中的香喷喷胴体,变成另一个女人,一个曾经与他同床共枕,恩恩爱爱的女人。

一阵激情,一阵述醉。

怀中的女人,也陷入激情之中,在他的怀中轻微地颤抖,螓首在他的肩胸上揉动,异性的气息与有力的拥抱,令浑身起了奇异的变化。

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感受,令她迷失了,沉醉了。

夕阳已落下西山,暮色苍茫。

“我们回去吧!”他喃喃地说。

燕姑娘仍紧紧地依偎着他,顺从地让他半拥着而行。

在她的感觉中,身外物已经不存在了。叱咤风云杀人放火的意念,模糊得连她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是的,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叱咤风云黑道至尊的女儿,具备雄心壮志的女人。

她曾经拥有一切,予取予求,生杀予夺。可是,她却不会拥有最重要的爱情。

今天,她自以为已经获得了。至少,这破天荒的感受是甜蜜的,是她愿意接受,而且满意的。

她已沉醉在空前的满足境界里,忘却一切乃是极为正常的。

辛五的感受与她不同,又是一番境界。

他所失去的真是太多了,多得令他成为一个排拒一切,不信任一切的愤世者和逃世者了。

但他是个正常的人,而且年轻,一旦获得机会,便会浑忘一切,想拥有任何应所获得的人与物。

燕姑娘就是这样闯入他的心扉,成为他的所有物,他有占有的欲望,以取代他曾经失去的事物。

可是,他忘了现实。走上了回堡的路,身旁芳香可人的胴体令他意念飞驰,如痴如醉,喃喃地说:“燕霞,我们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好不好?

忘却尘世的纷扰,忘却一切痛苦的回忆,好好地享受人生。开拓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地。哦!我想……”

燕姑娘从梦幻中回归现实。娇媚地说:“是啊!我们要好好地享受人生。我爹在江南有一处产业,在山青水秀深处建了三座别墅,我们搬进去住,爹会给我作为嫁妆的……”

“燕霞,不要提你爹的产业。”他不满地说。

燕姑娘一怔,抬起蝶首问:“咦!如何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我不愿沾你爹的光……”

“哦!你怎么啦?”

“我喜欢你,我只要你。”他直率地说。

燕姑娘只感到心中甜甜地,又羞又喜,但却未能把握住对方的心理变化,喜悦地说:“五郎,我……我好高兴,将来,我要爹让咱们在江南创局面,我们……”

他如受雷击,神智一清,如同大梦初醒。

这女人,貌美如花,武艺超人,在爱情的幻境中,依然想到日后的局面,依然难忘叱咤风云的生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想创什么局面?”辛五按接着满腔不满悻悻地问。

燕姑娘仍不知趣,胸有成竹地说:“以我的才智,加上你的武艺,相辅相成,足以雄霸江湖纵横天下,定可为武林大放异彩,为江湖……”

他长吁一口气,松开挽住腰的手,说:“走吧!有人来了。”

已经接近官道,人并未来,仅听到远远传来的急骤马蹄声。

燕姑娘还真以为有人来了,举目四顾,不见有人,马蹄声倒是被她听见了。

“天色已晚,怎么还有南来的坐骑?”她惑然说。

辛五举步便走,说:“也许是军驿的信差,四百里夜传岂能不赶夜路?”

燕姑娘突然挽住他,羞喜地投入他的怀中,如醉如痴地说:“五郎,亲……亲亲我……”

他心潮起伏,木然地在对方的粉颊上亲了一下。在他的感觉中,这像是告别的吻,凉凉地、酸酸地。

心灵的距离是那么遥远,像是隔了一千万里长的鸿沟,永远碰不上头,永远不能融合在一起。

…………………………………………………

第二十四章

堡门内外,有不少人目迎他们并肩而来。

侍女独自迎出,行礼后低声说:“小姐,小婢有消息禀告。”

燕姑娘巍然屹立,不再是情意如绵的大姑娘,回复了唯我独尊的黑道女娇身份,平静地问:“有何消息?说。”

侍女瞥了一旁的辛五一眼,欲言又止。

“说吧!辛爷是自己人。”燕姑娘毫不脸红地说。

侍女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低声说:“那些人正在酝酿联手,情绪很不安定。看样子,对咱们极为不利。”

“有何不利?”

“曹二爷认为他们如果结盟之后,很可能先对付咱们。”侍女不安地说。

燕姑娘一笑,冷冷地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也有这种念头,我正打算先一步收拾他们呢!”

“勇爷已命人严加戒严,河东八豪已受命替小姐护法,已妥为安排。”

“谁要他们护法的?”燕姑娘不悦地问。

“是曹二爷的意思。曹二爷认为,他们可能不择手段,派人用暗器或其他方法向小姐施偷袭。

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客店中人多手杂,防不胜防,不得不命河东八豪提前现身示威。”

燕姑娘沉吟片刻、挥手道:“好吧!你去告诉曹二爷,听候差遣。”

“是,小婢就去……”

“还有,叫燕勇火速将出面活动联手结盟的人查出来,随时准备出动加以清除。”燕姑娘脸涌杀机地说。

辛五脸色一变,接口问:“唉!燕姑娘,你忘了我的话了?”

燕姑娘淡淡一笑说:“五郎,你的什么话?”

“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实力,事后再处理这些人。”

“这……我尚未打算清除这些垃圾哪!走。”

“你先走一步。”辛五说。

燕姑娘似乎不想坚持,含笑带了侍女向堡门走去。

在经过堡门时,向侍女低声一字一吐地说:“告诉燕勇,今晚准备动手铲除为首兴风作浪的人。叫曹二爷来见我。我要证实一件令人忧虑的事。”

人防虎,虎亦防人。

安西客栈灯火通明,食厅里人声嘈杂,晚饭时光,在房外用膳的人乘机活动活动。

梅林小筑的人是两天前到达的,包下了二间上房。燕姑娘主婢是昨天抵达,客栈内早已布妥了燕家的爪牙。

前一座大客房,也是燕家的,以燕勇为首。旅客中有女的,大客房怎能住?

因此,除了燕姑娘主婢占有上房外,其他的女客皆安顿在内院的店东住宅内,店东一家老小被迫迁至邻居处安顿。

女客们鸠占鹊巢,占据了这间有三四个房间的独院。

安西客栈破天荒客满,连柴房草房都住满了人。

后到的旅客,向堡内其他村民借宿。不管他肯是不肯,反正住定了。

安西堡到底有多少来路不明的旅客?谁也弄不清确数。至于不怕虎狼在堡外露宿的人有多少,更是无法估计。

暴风雨在酝酿中,即使再糊涂的人,也可嗅出危机,察出凶险了。

饭罢,辛五感到有点心神恍惚,对今天与燕霞相处的情景大感懊丧,想不到外表美丽貌亦温柔的燕霞,骨子里亦是个不折不扣的黑道女霸,今他感慨万端。

总算他发觉得早,幸而未陷入爱情的深渊。

即使将豹的毛剃光,看不见豹纹了,但它仍然是一头豹。外貌可以改变,本性是改变不了的。

他避开了飞环浪子的纠缠,也婉拒了燕姑娘剪烛夜谈的邀请,独自至堡后各处走走,暗中留意可疑的人物,他还未摸清堡内各路三山五岳的底细呢!

再就是他想到跟踪他与燕姑娘的神秘女人,会不会是与他同时入堡,曾经追踪了他两天的两个绿衣女郎?

绿衣女郎劝告他放手,为什么?她们既然也是为什算美髯公而来的,凭什么要劝他放手?

他已是个众所瞩目的人,活动受到限制,更可能受到监视、故此他得利用夜暗,留心察看各处的动静,尽量避开其他的人。

堡中虽仅有五六户人家,但所谓一户,绝不是指一栋房屋,而是指一户人。

这一户人的家,可能是一栋茅屋,也可能是一栋四合院或三进院五进院的大宅,因此绝不能以户的多少来判断村堡的大小。

这座堡并不大,仅有六户人家,但房舍却有二十余栋之多,每一户的房屋都是自行聚结,门户不相连,自然形成六家屋。

因此排列不齐,中间有菜圃,前后有广场和水井,果树疏落,巷道交错,只是没有街道,所以不可能成为市集。

经过一排矮篱,突然听见侧方的一栋小茅屋的柴门吱呀呀怪响,门开处,出现一个轻盈的少女倩影。

一声水响,女郎手中的一盆水,泼倒在矮篱下,水透过矮篱溅及他的裤管。

“哎呀!真对不起,外面是谁呀?”女郎甜甜的嫩嗓音传到,好悦耳。

虽是矮篱,其实也高与肩齐。他所立处,恰奸有丛小树挡住了他的身影。夜黑如墨,寒风萧瑟。他行动轻灵如猫,脚下毫无声息,而且是听到启门声便及时止步,恰好利用小树丛来障身。

按理,屋内启门外出的人,从灯光明亮处进入黑暗。绝不可能看到他的。

他却无暇多想其中异处,信口笑道:“没什么,不必抱歉。”

“哦!溅湿了么?请进来烤干,院门在左侧。”女郎歉然地说。

天色大黑,看不清女郎的面貌、他只直觉地感到,这位姑娘年岁不大,说话声音好悦耳,而且大方不怕生。

“不必了,只沾了几滴水珠。”他笑答。

“真对不起、爷台,我也是忙昏了,倒水太急。唉!这几天家母病势不轻,偏偏堡里来了一大堆不三不四的人,凶巴巴地个个像凶神恶煞,不许人出堡、所以无法送到镇堡请郎中医治,唉!真不知如何是好。”

“惭愧,都是我们这些人不好。”

“哦!爷台也是那些人?”女郎惊讶地问。

这不是废话么?堡中的人彼此全都相识,如果是熟人,哪有不知之理?

再说,对认识的人,哪有称呼爷台的?

总之,女郎语病百出,但他却末加留意,说:“姑娘,你家中有当家的男人么?”

姑娘幽幽一叹、黯然地说:“没有啊!家父已经到凉州经商去了,年底方能返家、家里只有贱妾母女相依而已。”

“在下略通医理,可否让在下替今堂看看?”他毛遂自荐地说。

“哎呀!怎好劳驾爷台,贱妾……”

他找到院门,推门而入。这是与右面大宅相邻的一间小茅屋,厅堂宽不足丈,后面相连着两间斗室,四壁萧条,家无长物。

灯光下,女郎含羞迎客。厅中薰着艾草。艾草原是驱蚊用的,秋去冬初,此地早已蚊蝇绝迹,何用艾草薰蚊?

整座屋白烟袅袅,刺激得鼻咽相当不适.甚至有点呛人。

看清女郎的脸貌,他暗暗喝采,心说:“好个清雅秀丽的小姑娘!”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虽是芋钗布裙,也掩不住青春的气息、自然的美显得清新。家中仅有母女两人,而且又是夜间,他不愿多说话,更不宜逗留太久、他一个年轻男人,避嫌要紧,因此他不好询问少女的家境。

房中的设备很简陋,一床一柜一桌而已。

床上拥案躺着一位慈眉善目中年人,额上覆了一块冷水巾,气色甚差。

少女将灯放在桌上,说:“这是我娘,病了好些日子了。”

中年妇人略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丫头,这位爷是……”

辛五站在床前,柔声道:“大嫂,你好。我是过路的旅客、在贵堡落店,听令嫒说你需要郎中治病,目下又不便离开,在下略时医理,不揣冒昧自告奋勇来替大嫂看看,哦!请大嫂将右手伸出来。”

两个指头搭在中年妇人的脉门,他心中疑云大起。

这只手,绝不是操劳家事的手。手虽灼热,但脉动并无异常。

“爷台懂得切脉?”中年妇人问。

他摇头,淡淡一笑道:“只懂皮毛,在下对金创倒是颇有经验。”

他一面说,一面用掌背试探对方的额部,感到热得烫手。

“爷台,老身感到四肢无力……”

“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大嫂是不慎受了些风寒,服些发散剂便可无事,你这里有药肆么?”

“没有,捡药要到四十里外的镇羌堡。”少女接口答。

“哦!这样吧!我带了一些治风邪的丹丸,很管用,今晚服下,明早在下再来看看。”他一面说,一面从百宝囊中拣出一些治风邪的丹丸递给小姑娘,又道:“即用温水服下两颗。半个时辰之后如果发汗。再服下一颗,如不发汗,再半小时辰服下最后两颗丹丸。”

“谢谢爷台大德、感激不尽。”母女俩同声道谢。

他向外走,突又回头叮咛道:“小姑娘,闭好窗户不让风进来,今晚不管外面发生任何事,切记不可开启门窗,我走后门上杠,切记。”

小姑娘跟在他身后,惊讶地道:“哎呀!爷台是说我娘今晚要出事?”

他呵呵笑,说:“你怎么胡思乱想?我只是怕你不小心开启门窗,风透入对你娘不好而已。”

“哦!原来如此,我有点心惊胆跳呢!”

“不用怕,你娘不会有事的,你不必送我出去了,明天见。”他顺手将门带上,匆匆走了。

绕至堡西,这里已无房屋,土寨墙高约丈余,宽亦相等,前后皆建了垛口,每隔三丈左右。便有一条登墙的级道。

他信步登上墙头,脚刚踏上最后一级,突然扔头叫:“谁?敢跟上来么?”

下面人影乍现,传来了九幽娘的语音:“是我,可惜今晚有星无月,不然荒堡踏月颇有诗意,真是美中不足。你我是友非敌,为何不敢跟上?”

确是九幽娘,一面说一面向上走。

他到了垛口,手扶砖垛扭头问道:“为何跟踪?你跟了许久了。”

“哦!辛兄,不要拒人于千里外。我只想与你谈谈。沿途我怕惊动人,不好打招呼。”

九幽娘走近他微笑着说,星光下依稀可看清她脸上明媚的笑容。

他举目向外面的荒野眺望,不带感情地说:“谈合作,是么?告诉你,我这人不喜与人合作。”

“哦!与梅林小筑合作是例外?”

她已经挨近他身侧,阵阵幽香往辛五的鼻端钻。

“没有例外,在下高攀不上梅林小筑的人!”辛五冷冷地说。

她已经傍着辛五倚在砖堆上,腻声笑道:“哟!难道我眼花了么?人家燕大小姐费尽心机巴结你,并肩携手进进出出,郎才女貌一双嬖人,我不信燕大小姐会失败。辛兄,不中意么?”

“你的脸皮真厚。”他笑道。

“嘻嘻!我怕什么?只有你我两人,没有什么可羞的,只要你肯听,我就敢说。哦!辛兄,有关合作的事,我们……”

“不提合作的事,咱们各行其是互不关联,岂不甚好?哦!昨天你仗义出面替在下打抱不平,在下还未谢你呢。”

他突觉一阵晕眩无情地袭来,眼前发黑。

幽香扑鼻,俏丽的身影正在向他偎近。

求生的反应本能,令他毫不迟疑地扭身就是一掌。

“哎……”尖叫声入耳,九幽娘跌出丈外、几乎跌下堡墙。

他觉得天旋地转,脑门一声响,突然万籁无声,天地死寂,身形一晃,向堡墙外一栽,跌下墙根丈余深的干壕,蓦而昏厥。

…………………………………………………

第二十五章

九幽娘被一掌击飞,这一掌力道并不重,仓促间袭击而且步入昏迷境界的人、哪能发出真力?

所以九幽娘并未受到严重的伤害,震骇之余,激发了求生的本能,就势一滚,机警地翻过垛口,飘下墙根向最近的房舍飞逃。

一个黑影幽灵般地跃上堡墙头,发现九幽娘飞窜的身影,立即一跃而下,以难以令人置信的奇速,穷迫不舍。

九幽娘轻功奇佳,以为辛五在追她,全力向客栈逃去,窜过一座小屋后,一脚踩在一块圆石上,圆石突然扭头,她只觉脚下一虚,向前一栽。

触手处,是一双人腿。原来她所踏中的不是圆石,而是人的脑袋。显然,这人已经死了。

她心中大寒,向屋角一滚,钻入暗影中藏身。

片刻,黑影从右侧约三四丈外一掠而过,快得令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形影,像鬼魅一闪而没。

她惊出一身冷汗,暗叫侥幸。惊魂初定,正想窜出,客栈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接着是一声惨叫。

她打一冷战,倒抽一口凉气,自语道:“糟了!他开始杀人了。我得与飞环浪子会合,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自保。”

她悄然向客栈接近,老远便察觉不妙。店门的两盏灯咒本来彻夜通明的,可是,已看不见灯光。

整座客栈不见一星灯火,极为反常。未三更,不可能灯火具熄的。

“啊……”三进院传出一声惊心动魄的修号。

她心向下沉,脚下一紧绕向屋侧。停车场火光一闪。有人叫“列阵!”

片刻间,大火熊熊,店前的广场四周、四堆枯枝火舌飞舞。她向下一伏,先察看形势。

广场中,刀光耀目,剑芒闪烁。

中间,燕霞与六名手下,分六方布成圆阵,六枝剑向外指,—个个神色紧张。

东首,是河东八豪、八个黑道中的大汉,相距约三丈布成方阵。

西面,是白无常七个人,也列阵以待。

南面八丈左右,也有八名男女。

北面的六个人中,有大名鼎鼎的毒剑曹玉奇、梅林小筑的二总管,江湖上凶名昭著的煞星,燕家的忠实走狗。

全是梅林小筑的人,布成了五方阵。只消看第一眼,便知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一群好汉,不是乌合之众。

九幽娘大感诧异,梅林小筑的人列阵,并非要围攻什么人,而是列阵自保呢!

“砰!”店门大开,发疯似的窜出五六个人,狼狈地聚集在广场的北端。

他们是天罡老道、铁金刚、灵猫、煞手张全,千里独行方彪,丧门神梅坤。其中煞手张浑身血渍,由铁金刚扶着走。

西院的院墙有人飞掠而出,第一个跃出的是断魂刀姜宏。

三寸钉好像是从狗洞里钻出的,像老鼠般急窜。

“天哪!……”屋内有人狂叫。

一声叫,巫山双魅夫妇从瓦面上急滚而下。

接着,门内跌出两个人,连滚带爬不住狂叫:“真是鬼!鬼……”

由于梅林小筑的人,事先已有应变的准备、广场中燃起四堆火。火光熊熊如同白昼.因此所有的人皆像是飞蛾,不由自主地向火光集中。

天罡老道衣衫不整,但却能将剑带出.突然向五位同件举手一挥,众人同时面向着广场而立。

老道咬牙切齿地叫:“朋友们,咱们都是闯荡江湖出生入死的人,谁曾经真的见过鬼怪呢?

告诉你们,不要受人愚弄,这是诲林小筑的人在捣鬼,他们已等不及了,迫不及待要清除咱们这些人,以免碍他们的事。诸位、愿与梅林小筑一拼的朋友,请站到这一面来。”

三寸钉灰头土脸,大概也吃了不少苦头、拔出匕首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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