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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1212-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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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绒团儿本来正跟在秦菁脚边,这会儿突然听见小主子的声音,耳朵一竖就要往上窜着往秦菁怀里去扒楚融。
    它往秦菁身上倒不敢太用力,只象征性的往上一弹,爪子一勾刚好把秦菁挂在腰间的一个香囊给扒了下来。
    秦菁拿脚尖踢了它一下,它自己也知道闯祸就灰溜溜的耷拉下脑袋。
    广泰公主看一眼缩在秦菁脚边的绒团儿,赞道:“这倒是个识趣儿的。”
    “山野之物,到底也是野性难驯!”秦菁一笑置之,接过她递来的香囊,又回头看了眼后面的宴会厅道,“成渝公主和几位王妃都还在呢,我去去就来。”
    楚融正是困得紧,听她跟人寒暄便有点不乐意,在她怀里撕扯着动来动去,这一拉扯的力气有点大,就好把秦菁的领口给拉开了一点。
    彼时广泰公主所站的位置刚好就在秦菁身侧,目光一瞥好巧不巧的就看到她领口底下若有似无的半排牙印。
    广泰公主的目光一顿,秦菁心里暗叹一声糟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把怀里楚融往怀里一拢,压下掀起的领口从容离开。
    广泰公主愣子那里,眼睛发直的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半晌,像是失了魂一样,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一直到秦菁的背影在小径尽头消失不见,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蓝衫婢子才柳眉微蹙拍了下她的肩膀,“公主,您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广泰公主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神色极不自然的垂下眼。
    那婢子的心思显然也不在她身上,一直盯着方才秦菁消失的方向。
    这会儿没了外人,她也不再掩藏,神情高傲,于举止间也露出几分岑贵之气的不屑冷哼,“这就是荣安长公主?我还当是什么三头六臂了不得的女人,也就是仗着自己的出身。”
    她这话说的鄙薄,眼神里也跟着带了几分阴冷的怨毒之色。
    “芷馨,你这是要害死我吗?”广泰公主见她这般口无遮拦,当即吓的花容失色去捂她的嘴,紧着四下无人才惶惶不安道,“你小点声,是你说只要见她一面,我才冒险带你来的,你可不要生事!”
    “我生什么事?同样都是天家公主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还不如个外人。”那少女不悦的推开她的手,言语之间对她并无丝毫的尊重之意。
    “你——”广泰公主眼圈一红,嗫嚅道,“我只是不想生事罢了。”
    “你是不想生事还是不敢?”那少女讽刺的反问。
    广泰公主咬着唇,却没跟她争执,只是缓和了语气劝道,“你也别不甘心了,婚姻大事靠的都是缘分,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也收收心吧,以你的品貌和家世,什么也不用愁,自然也是安稳康泰的一辈子富华荣华。”
    那少女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去她的话。
    广泰公主不安的扯了扯她的袖子,“芷馨——”
    “好了好了!”那少女不耐烦的拉开她的手,“我知道你难,今天肯带我来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我又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你回去吧,我也先走了,省的一会儿宴会散了,跟那些人挤在一块儿被认出来。”
    她这般干脆,广泰公主的眉头反而皱的更紧,对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偏厅。
    秦菁回房去把楚融安置好,又回到席上和众人寒暄了一阵,一直闹腾到临近四更才散了席。
    秦菁亲自送了众人出门,成渝公主和广泰公主随她一起留到最后。
    待到其他人的轿子相继离开,一直等在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才下来一个人。
    那辆马车秦菁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并不十分华丽,却也不容忽视,她本来心里也正奇怪,这会儿见着那人下来广泰公主已经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我就说呢,今天怎么不见驸马来接皇姐,原来是早就到了!”
    “小妮子,就你贫!”成渝公主嗔她一眼,眼眸弯起却是笑的甜蜜。
    那男子走来,也就只是常人之资,但是气度翩翩,整个人看上去明朗而干净。
    他穿一身素白的居家长袍,隔着远了的时候秦菁甚至差一点有种错觉——
    以为是莫如风。
    但等他走近了才在心里自嘲的笑。
    莫如风的那般气韵风华,这世上怕是再无人能及,哪怕是幻影都觉的太假。
    大驸马走来,成渝公主引荐双方互相打了招呼,就随他一并上车离开。
    秦菁又送了广泰公主上轿,这才转身回了住处。
    进院之后她便没让人跟,进门也不点灯,直接往桌旁一座,就对着黑暗中某个空无的方向冷冷说道:“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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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五:江山不悔 第十二章 不爱
     更新时间:2013…7…13 20:42:42 本章字数:12227

    黑暗之中有人声音清浅的笑。舒咣玒児
    某个刚刚扬言要等三天之再出现结果去了不到几个时辰就又堂而皇之出现在眼前的人丝毫不以为耻,翩翩而来,从背后把温香软玉拥了满怀。
    “怎么知道是我?”
    黑暗中,秦菁并不试图回头去寻找他的目光,只是把他压在她肩上的下巴往旁边推了推,“你是有话要说吧?”
    院子里灵歌和苏沐苏沐等人都不在,除了楚奕,没人能够无声无息的支走他们。
    楚奕笑笑,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去点了立在墙角的一盏宫灯,转身回来把秦菁抱到了榻上。
    他自己也脱鞋上榻,仍是从背后环了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声音轻缓的慢慢道,“那会儿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广泰和你在花园里,她说什么了?”
    他的声音有点懒洋洋的,秦菁侧目看他闭着眼的样子似是有些疲惫,想着大约是之前在宫里的事办的不很顺利劳了神,就转身从他怀里挣出来。
    “先靠一靠吧!”她拖了旁边的软枕过来,把楚奕安置在榻上躺了,一边道,“没说什么,就是遇上了,大约是想带个什么人给我看一眼,也大约是想带个什么人来看看我。”
    楚奕仰面躺在睡榻上,似乎没太在意她说什么,随手一捞把她也拉过去,枕着自己的胸膛。
    秦菁伏在他胸口随意的靠着,就又接过他刚才的话茬道:“你刚刚说广泰公主怎么了?”
    她和广泰只是错肩而过打了个招呼,楚奕对此这般警觉,定然是有什么问题的。
    “嗯!”楚奕轻声应道,一直闭着眼睛养神,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抖落发间饰物,一边轻轻的摩挲着她柔软的长发一边慢慢说道,“我母亲和父皇的事,上次你来西楚的时候应该多少也知道了一些的。”
    “嗯!”秦菁点头。
    关于叶阳敏的那些过去,他和莫如风似乎一直都是讳莫如深。
    秦菁有些奇怪他今天怎么突然主动提起,但直觉上还是以为应当和她提到的广泰公主有关。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些爱或不爱的陈年旧事了。”楚奕道,语气慵懒而闲适,像是对那段往事并无多少感触的样子,“我母亲是武烈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可是外祖母短寿,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后来外祖父才续娶了现在的夫人江氏,有了叶阳珊和后面其他的孩子。舅舅说,母亲是个慧敏多智却又十分淡薄的女子。外祖父很重视她,在她待字闺中的时候,他们父女两人的感情曾经十分要好。那时候母亲在府里得宠,威望甚至盖过正室夫人江氏,你知道,世族大户人家里无非也就勾心斗角那么点事儿,可是母亲的性情冷淡又心比天高,不屑于和他们迂回做戏,久而久之和江氏那些人之间的隔阂也就深了。母亲和父皇初遇应当是她十五岁及笄那年,有人传闻那时候还是太子的父皇在宫宴之上对母亲一见倾心,可是母亲从来就不喜欢他。那时候朝中的形势和现在也差不多,先皇年岁高了,各个皇子和藩王都蠢蠢欲动,父皇的太子之位也坐的不甚稳当,外祖父是父皇的拥护者,手上又有兵权,经常和父皇往来谋事。等到当时朝中势力最大的二皇子和驻守东南海域独霸一方的外姓安顺王相继被连根拔起之后,父皇终于有一次偶然得知,其实外祖献予他的很多行之有效的破敌之策都是出自母亲之手。他本来就一直未能对母亲忘情,于是便越发的不可收拾,越陷越深。”
    西楚方面的史料秦菁也曾读过一些,关于当年楚明帝登位前后的事多少有些印象。
    别的不提,只就当时盘踞海域的安顺王,西楚东南临海,海线长达千里,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且安顺王又是开国功臣的嫡系一脉,在那一带势力十分稳固,更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全国九成以上的盐务,而使得朝廷十分忌惮,不敢轻易动他。
    据说那时是还是太子楚承岳亲自带暗卫深入虎穴刺杀拿下了安顺王的人头,然后由他事先安插在安顺王军中各处的内线散播谣言,扰乱军心。
    安顺王一死,群龙无首,趁他们分裂内乱的时候,楚太子直接越过朝廷的掌控,私自夺回了那一带盐务的总管职权,掌握手中,断了安顺王一脉最大的经济来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曾经盛行一时的安顺藩终于为五斗米折腰,二十万大军被楚太子强势收编,并且成为后来和二皇子一党较量的最大助力。
    谁都没有想到,为霸一方的安顺藩最终竟会败在了他们一直用以胁迫朝廷的盐巴上面。
    当时就有人说楚太子诡诈的,却原来——
    真正诡诈的竟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
    “皇贵妃大才,不拘泥于府宅须臾之地,她应该是个心胸十分豁达而开阔的人吧。”秦菁有些唏嘘,想着那女子最后碌碌一生的结局,心里便多了几分怅惘。
    “她可以把江山天下俯瞰在地,却不见得心里真的就能容纳百川,舅舅说——她终究,不过一个女子。”楚奕淡然一笑,继续说道,“父皇想以正妃之礼聘母亲入府,当时大局已定,他的储君之位稳固,一个太子正妃的头衔,将来就是一朝皇后。外祖虽然偏宠母亲,但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却是不言而喻的,他希望母亲入宫,但是母亲的性子却是半点不由人。就因为这件事,她和外祖之间起了嫌隙,一怒之下离家而走,三年之间音讯全无。父皇一直不甘心,登基之后也是中宫之位空悬为她留着,同时暗中派了人天南海北的找她。文武百官不解其意,催促立后的折子递了一拨又一拨,直至三年后,失踪了三年的母亲终于再次有了消息,却是让人送了大婚的帖子给外祖报喜。她要嫁人,嫁的是岭南首富莫家的三公子莫翟。莫家公子,惊才艳绝是名冠天下的当世才子,为人洒脱不羁,只是生来身子就不大好,是个尽人皆知的病秧子。但母亲的行事从来别具一格,但凡她决定的事,就谁都没有办法更改!这个消息对父皇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许是心灰意冷,许是怨愤丛生,总之是赶在母亲成婚的大喜日子之前,他一纸诏书将叶阳珊迎入宫中推上了中宫之位。叶阳家如愿出了一位皇后,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曾想世事无常,母亲大婚那天——”
    楚奕说着,顿了一顿,再开口时语气便有些扼腕,却不知道是遗憾还是烦恼:“莫翟旧疾复发,当堂咳血,死在了喜堂上。”
    那女子,跋山涉水,走遍天下也抛却天下才寻到的归宿,便是在她身披嫁衣满怀希望与期盼的那一天突然归于尘土。
    灯影明灭间,秦菁睁着眼,仿佛是透过眼前的浮光看到那骄傲明艳的女子一身嫁衣悲恸泣血的场面。
    她突然便觉得有点冷,缩着身子往楚奕身边蹭了蹭。
    “后来呢?”这样的故事太厚重,厚重到如果不是身边伴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她都没有勇气再听下去,“皇贵妃为什么会入宫?”
    有一种女子便是这样,她们狠心决绝,既然不爱,那么便会一直维持这种骄傲到死也不会妥协。
    叶阳敏既然当初可以弃开皇后之位去做一个一世庸碌的商人妇,那么即使所爱成灰,她那样的人,也断不会主动回头去那帝王的三宫六院里取那一席之地。
    “父皇的心思想必你是能够想到的,可是母亲不肯,只是莫翟死的那天她悲恸过度吐了血,之后又心情郁郁,身子便弱了下去,这样撑了两年,我不知道她后来为什么会答应入宫,总之,最后她还是去了父皇的身边。”楚奕明白她的心思,牵动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慢慢睁开眼看着屋顶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不爱父皇,自始至终从来都不曾爱过,哪怕一丝一毫!”
    “是啊!”秦菁感慨着叹了口气,“如果爱,她便不会在生下你之后又那般决然的离开,死生不见。”
    陪侍君侧,受尽宠爱,但终究山海阔大,抵不过她心里冰冷的两个字——
    不爱!
    “说到她离开,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楚奕道,“其实早在莫翟死去的那一天她的整个精神就已经垮了,她会去父皇身边,大约也只是因为生无可恋,而那般强自支撑下去,不过是因为对莫翟的承诺,因为在莫翟临死前曾经要求过,让她好好的活下去。而她那样的人,与其将她困在一个不爱的男人身边行尸走肉一般的庸碌等死,还是自由自在着好。只是父皇,他这一生却似乎都没能够从母亲的影子下面走出来。那一年母亲以难产之名假死脱身,带着我和如风离开,他整个人突然之间就消沉下去,隔绝后宫,不再宣嫔妃侍寝,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扑在政务上,成了一个不食人间冷暖的怪物。”
    楚越与楚临和楚奕相差都不到一岁,也难怪从那以后,西楚后宫就再没有皇子降生。
    楚明帝,一代英武帝王,杀伐决断,一生建立功勋无数,谁能理解他这一生得尽天下所有却唯独得不到所爱女子的那种心情。
    那一日的延庆殿上,他那般落寞的身影凄惶的眼神。
    他彷徨,他迷茫,他恐惧,却——
    没有恨!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帝王,那是要以一种怎样坚定不移的爱情支撑,才能让他不计一切的去原谅那女子那般狠辣无情的欺骗。
    秦菁的心里突然觉得微微的苦,她撑着胳膊爬起来,去捕捉楚奕的目光。
    楚奕自房顶把目光移给她,对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其实想来,他这半生夹在双亲的这种爱恨纠葛间必定也有很多的尴尬和凄凉。
    秦菁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动容,俯首下去吻了吻他微微发冷的唇,然后仍是伏在他胸口和他说话,“你怪过你的母亲吗?”
    她伏在他胸前,收敛了锋芒,温顺柔和的像一只乖巧的猫儿。
    楚奕的手抚摸着散落背上的发丝,神情柔软的笑,“我从来就没有怪过她,她这一生实则过的比谁都苦。那个时候从宫里出来,她的身体已经如强弩之末,心血损耗的差不多了。当时我和如风都还很小,如风——如风又是那么个身体状况——”
    说道莫如风,他的语气突然顿了一顿。
    秦菁的心脏,突然也有一刻的悬空。
    生而就有的心悸之症,大夫预言,活不过二十岁。
    现在那个时限已过。
    其实这次重回西楚之后,秦菁心里的某个角落一直都盘旋着一缕冰冷的风,她不敢去问,也刻意回避不让自己去想起莫如风,因为——
    不想去亲自证实那个可怕的预言。
    楚奕并没有停的太久,语气很快又恢复平静,又再开口道,“那段时间,她殚精竭虑,一心都想医好如风的病,再加上还要防范追查上来的叶阳珊,就实在没有精力把我们两个都带在身边抚养,后来便让舅舅暗中送走了我。她只活到二十九岁,在我七岁那年就去了,那七年,我只见过她三面,我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叶阳敏的死祭是在初冬,秦菁突然记得他们七岁那年发生的事了。
    那一年夏天去行宫避暑她和楚奕初遇,后来皇帝的銮驾回宫她没有走,一直和他玩在一起,后来初冬的时候白夫人说代他回乡省亲,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而等他回来,曾经很是情绪低落了一阵,甚至大雪天一个人进了其庐山。
    大雪封山,她带着人和白夫人一起满世界的找他,最后从深山里一步一步半背半抱的把感染风寒高烧不退的他给拖了出来。
    现在才恍然明白,他那段时间的反常是因为亲生母亲离世。
    而秦菁不知道的是,这也就是在那一次,当她用瘦弱的肩膀将他从冰天雪地里带出来的时候,楚奕便将她牢牢的刻了心里。
    “我不怨恨她,她也从来不叫我和如风去恨任何人,在这一点上,她当之无愧,的确是个豁达的女子。她从来没有要求我,因为她的不爱而去否定我父皇的存在,也尽量说服如风,不让他因为那样的身世去毁了自己平和的心境。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如风很像她,如果是我,我便定然是不会让叶阳珊那样的亲生母亲得到善终。只是终究——”往事历历,楚奕看似说的漫不经心,“她的最后七年尽数给了如风,如风心里便一直都有心结,觉得那是他抢了我的,亏欠我的。所以虽然他放弃了他自己,终于还是自甘的卷进这巍巍皇城铁血壁垒的阴谋诡计中,不遗余力的为我铺路。”
    两个人默默相依,彼此都不再说话。
    而关于莫如风的事,也都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
    秦菁伏在楚奕胸前,手指随意的顺着他袍子上的花纹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等到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才又突然想起了正事,敛了眸光道:“对了,你不是说皇贵妃离宫以后楚皇陛下就不入后宫了吗?那么广泰——”
    虽是这样问着,她心里却已经有七分明白广泰公主之所以自幼不得帝宠的原因。
    楚奕苦涩一笑,“是,你猜的没错,广泰的母妃就是因为设计父皇得了一夜的宠幸而被废弃,后来连带着广泰也不受待见,几乎没有人能够想到父皇在这件事上的坚定和决绝,可他就是这般做了,当时母亲在时,他都不曾为她放弃三宫六院红粉佳人,却在她离宫以后做了苦行僧,有时候我也觉得看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曾得到就无所谓失去,也许正是因为曾经得到,在失去之后才会更加怀恋曾经拥有过的可贵吧。”秦菁的心里倒像是有几分明白,她笑笑,撑着身子爬起来,拈了一缕发丝去搔楚奕的眼睫毛,“这么说吧,就譬如你我,如果当初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在一起也便罢了,可是现在,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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