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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潜伏-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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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弃疾敢比肩廉颇,但佐佐木石根可以吗?瞧他的样子感觉不是江郎才尽,而是已经油尽灯枯!大战之前作为主帅如此缺乏信心、如此伤感,岂能勇往直前?小泉次郎第一次对佐佐木石根产生了动摇。

    “打起精神,春丽,这次,我们要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第六十六章 豪门女土匪() 
底气不足的喧嚣带着谢幕的余韵,也带着明显的不吉利!虽然竭力装出虔诚敬畏,但小泉次郎宛如被魔术师精彩表演所吸引,挖空心思走进后台后才发现,一切不过尔尔,崇高的心中偶像顿时哗啦啦坍塌。从佐佐木石根的激昂慷慨中看出外强中干。他完全没有热血沸腾的感觉,相反却相当失望。

    曾经以为拜在佐佐木石根门下,无疑祖上有德,从此就可以前程万里壮志满怀!现在看来,未来不是梦!不过备受打击的他照旧刷一声站起来,立正道:

    “将军,我随时准备赴汤蹈火!”

    直到此时,沈春丽才意识到自己今天表现的过于高调,一言以蔽之曰:话多!所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当着尚陌生的小泉次郎的面,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啦,至少应该被评价为不谨慎!想起这些,她内心暗自一惊,但天下没有后悔药,不得不表决心:

    “请将军放心,我会准备好!”

    “谢谢两位,作为大日本帝国的精英,无论何时都要珍惜自己。”佐佐木石根脸上的颓丧一扫而光,思路也变得格外清晰,神采奕奕地道,“鸠山君进重庆,尚且能从战略上有所发现,我希望自己也不虚此行,分头准备吧。”

    果然,老不死的已经悄悄接受了沈春丽的建议,没有为箱子下达死命令。也就是说,他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啦,或许会全面考虑。毕竟有所收获,紧张万分的沈春丽悄悄松口气。不过小泉次郎听来,却感觉老狐狸在打退堂鼓,好像日后的失败准备借口。

    第二天晚上,搭乘沃勒尔的飞机到重庆,沈春丽和小泉次郎根本没停留,在潜伏的日本间谍接应下直奔成都,并秘密住进一个难民聚集点临时建起的楼房里,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不远处树林掩映的郑家大院,虽然是临时租住,但气派不小足足有三进!

    所谓的难民聚集点,不过是官方随便指定的一处城市边缘竹林,靠近一条小河,来自五湖四海的逃难者自己胡搭乱建,板棚茅草棚比比皆是,久而久之有了规模就成了街市,种田的开店的养鸡养猪的百业俱全,俨然一个乱哄哄的大镇子,街头巷尾充斥着南腔北调。

    负责接应的说,每天有成百上千的逃难者涌进来,当然也有数不清的人离开,白天大家忙于糊口,看起来还稍微像点样子,晚上满坑满谷的无家可归者,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这里人员之多、人员之杂、人员流动之大,外面难以想象,特务隐藏于此就等于一滴水掉进大海,神仙也找不到踪影。

    稍微讲究一点的建筑就是沈春丽他们所租住的,因为分层才叫楼房,沈春丽暗自琢磨,壮汉站楼顶上狠狠一跺脚,没准整个楼哗啦一声就变成满地砖头!

    天色已晚,接应的潜伏日谍早已消失,而提前来此的暗杀小队却不见踪影。负责接应的人早有准备,路上帮沈春丽重新打扮过,穿一套家染蓝布裤褂、头上挽着髻子、脸也涂得脏巴啦唧,与街上的贫苦妇女毫无二致。

    小泉次郎则换上一身四川常见的袍哥打扮,脑袋上缠着包头,腰里系着的布带上还插根旱烟管,赤脚穿一双草鞋,下车后仅仅走了百十米就磨得起了呲牙咧嘴,一到住处慌忙甩了。

    “吃点东西您先休息,我值班。”房间根本谈不上隔音,出去接头的小泉次郎顺便带了馒头榨菜,也不敢带称呼,靠近沈春丽小声道,“只有等先生见过二爷才会有任务,有情况的话外面大树下会有手电筒亮起,连闪三下。”

    先生自然是指在重庆的佐佐木石根,二爷则指郑元虎!行动从重庆开始,但最终结果会在这里产生。沈春丽趴在窗台上望望小泉次郎口中的大树,下面衣着破烂的乞丐,少说也得有百八十的,里面居然混着暗杀小队的人!想起来都佩服:

    “真有本事,居然能混在难民中间,相比于他们,我们算幸福啦。”

    在东北时,小泉次郎随鸠山寿行去朝鲜抓捕郑元龙的技工,与这些杀人恶魔有过长时间接触,见识过骇人的本领,轻轻笑着道:

    “他们经过专门训练,像蛇,可以不吃不喝蜷曲起来守候半年,一旦接到命令则生机盎然,绝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

    难道是传说中的忍者!沈春丽同样见识过暗杀小队,说实话并没有什么深刻印象,至今甚至记不得一张熟悉的脸。不过她知道小泉次郎没有吹嘘,这些人长期围绕在鸠山寿行身边,南来北往穿行如入无人之境,绝非等闲之辈。

    真正的高手看起来普通无比,没事时可能是锔缸锔盆的、可能是磨剪子磨刀的、可能是捡破烂捡粪的,但出手时则狠辣歹毒一击毙命,只有死人才会牢记他们的残忍和霹雳手段!

    佐佐木石根到底会怎样跟郑元龙接洽哪?沈春丽接过小泉次郎递来的馒头,转山席地而坐默默地想。郑元虎此刻也在重庆,应该是接到但佐佐木石根亲自出马的消息,专程前去会谈的,到底怎么安排细节沈春丽却完全不知道。

    回到上海的鸠山寿行按照计划,已经通过秘密渠道散布了文韵成功叛逃的假消息,估计重庆方面现在正恼羞成怒,紧锣密鼓调查一切与文韵来往密切的人!装病脱离前线部队的郑元虎,岂能不害怕?心里肯定急得如猫挠似的。

    对于他来说,赶紧离开大后方才是关键,应该不会狮子大张口,预计会按照过去与鸠山寿行达成的协议,见过佐佐木石根后乖乖交出箱子,果真如此一切就简单多啦。

    沈春丽判断,郑元虎不至于坏事,唯一的变数是郑元龙!佐佐木石根正因为顾忌这一点,才提前在郑家周围暗中布置杀手!此举倒也不能算多余,箱子是文韵视为性命,郑元虎再蠢也不至于随身携带!无论谈判顺利与否,守住郑家就等于拿捏住郑元虎。

    上天保佑,千万别接到灭门的命令。简单吃了几口东西,沈春丽和衣靠着板壁打盹,佐佐木石根专门为她带来的两把勃朗宁手枪就放在身边,子弹早已上膛。小泉次郎则躲在窗户后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大树底下。

    午夜换班,什么事都没发生。天大亮后两人装成逃难的夫妻,沈春丽挎着的蓝布包里塞着两把手枪,混在乱七八糟的人流中,到一家早点铺吃饭。这是昨晚约好的,负责监视的人与小泉次郎肩膀靠肩膀挤在一起喝稀饭,小声道:

    “二爷昨夜没回!”

    专人盯着郑家大门口,暗杀小队以精干著称不可能含糊。郑元虎还没回来?难道会谈不顺利?沈春丽心里犯嘀咕,不过没吱声。吃完饭后率先奔郑家大院方向,她想先看看地形。两人的打扮与众多逃难者无疑,混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院子有个小小的后花园,里面有棵大榕树,晚上我们有人在树上盯着,可以监视二爷母亲的房间和天井。”

    小泉次郎望着周围,小声嘀咕!明明是哥俩,从佐佐木石根到鸠山寿行,再到郭清小泉次郎,始终说是老二郑元虎的母亲,从不说老大郑元龙母亲,沈春丽早就感觉奇怪,可一忙乱就忘记问了,此刻正好没事,一边远远绕着郑家大院转圈,一边低声倒出疑惑。

    闻听她连这都不知道,小泉次郎不由得轻轻一笑,躲到僻静处详细介绍起来。原来郑元龙自幼丧母,由父亲的二房太太姜玉凤养大,姜玉凤就是郑元虎母亲,著名的豪门千金美女土匪。

    如今在营口老郑家所在地,提起姜玉凤乡亲们照旧竖起大拇指,无不啧啧称奇。姜玉凤之奇,首先体现在父亲姜二炮身上,这位曾经的黑龙江溜子,后来带领人马投奔张作霖混了个师长,中年后泡了个有丁点俄罗斯血统的女子意外得了女儿姜玉凤,爱若珍宝。

    鉴于自己溜子出身名声不好,早些年养下的几个孩子也匪里匪气,长大后个个都是兵痞子。已经富贵的姜二炮决心依靠女儿改变门风。

    于是不惜重金聘请教师,从小培养姜玉凤琴棋书画。哪知道人拗不过天,看起来聪明伶俐的姜玉凤,捧起书本就犯迷糊,直到十**了琴棋书画还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姜玉凤二奇奇在模样上,生物学家早已证明杂交有优势,体现在人类身上更明显更直观也更令人信服,虽然母亲的俄罗斯基因已经稀释的不易擦觉,但她毕竟还算混血儿,高鼻梁大眼睛小窄脸,两腿从肚脐眼就开始分叉,屁股高高的好像挂在后腰上,前突后撅男人一见就两眼冒火星子。

    可惜,姜玉凤三奇,奇在脾气秉性上,花了老爹无数银子,琴棋书画啥也没学会,偏偏骑马操枪有模有样,短枪、长枪、机枪,玩起来没够,而且好像在娘胎里就练习过打靶,枪法极佳,上山打猎,空中飞的林子里蹿的雪地里奔的,指哪打哪!连玩了大半辈子枪的老爹也不是对手。

    仅仅如此也就罢了,还性情刚烈,一次三哥喝酒喝大了,在院子里耍混犯贱打三嫂,谁也劝不住,姜玉凤气不过抬手就一枪,子弹贴着三哥头皮飞过,把一顶好好的海龙帽子打两眼!

第六十七章 奇葩后娘() 
枪声不但把三哥差点吓尿裤子,也把三嫂吓得花容失色,更把老爹姜二炮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老爷子跺脚捶胸哀叹:咋养了这个个虎了吧唧的闺女呀?对亲哥哥都敢掏枪轰,哪个男人还敢打主意?

    果不其然,姜玉凤从此名声在外,豪门千金女土匪的绰号不胫而走,整个沈阳城老少皆知!偶尔有那么几个少爷羔子仰慕美色,见面则立刻小腿肚子转筋裤裆里泄气。东北人嘴损喜欢酒桌上调侃,时间久了她被赋予一副对联:

    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能下?

    地当琵琶路当弦,哪个敢弹?

    加上她眼界又高,直到快三十了还耍单,急得七老八十的姜二炮恨不得悬赏招婿,实在没辙抛绣球也成,当然得姜玉凤本人乐意,没人敢做她的主儿。然而她一天到晚却像个纨绔,走马拎枪一刻不闲着,时间一长大家也就习惯啦。

    姜玉凤四奇,奇在嫁人上。郑元龙的堂哥跟姜二炮一样在东北军里混饭吃,两家有点来往。当时郑元龙父亲是族长,他父亲天生的另类,知书达理不求功名不求美色,老老实实听媳妇吆喝过日子,平时拿本古书端杯小酒就知足,横草不拿竖草不捏,庞大的家业完全交给媳妇打理,人送外号郑老蔫!

    郑老蔫爱媳妇,爱得昏天黑地一塌糊涂!凭身份地位和家业,娶个三妻四妾应当应分,他却把自个儿拴媳妇裤腰带上,据说媳妇回娘家他都得跟着,要不然就吃不香睡不着。谁知老天爷不长眼,人到中年时媳妇得了重病,郑老蔫如丧考批,亲自护送到沈阳找名医治疗,因为郑元龙堂哥的关系,当时就借住在姜二炮家里!

    已经成为著名剩女的姜玉凤,一辈子天不管地不收,却对前来借住的郑元龙母亲敬佩不已。没有其他原因,一个女人能把男人收拾得如此服帖、如此死心塌地,肯定有本事!她每天也帮忙照顾,后来两个差了十来岁的女人居然拜了把子。

    前前后后维持了将近一年,郑元龙母亲撒手而去。临走之前,看看自己已经嫁人的三个女儿,最后拉着郑老蔫和郑元龙爷俩,用最后一口气对姜玉凤道:

    “妹纸,姐不行啦。可扔下这爷俩我闭不上眼睛,老蔫是个好爷们,元龙是我唯一的儿子,你得帮姐姐照顾他们。要不然姐姐到了奈何桥还得回头看,还得眼泪汪汪!”

    临死托孤,一屋子人惊呆啦!

    郑家门里的人感叹当家奶奶糊涂了,哪能把儿子和丈夫托付给豪门千金女土匪姜玉凤!这不是找死吗?郑老蔫娶这么个扫把星回家,一言不合姜玉凤张嘴就骂举手就打,早晚把老命饶进去!至于十岁的郑元龙,摊上这么个后娘还想长大?做梦吧。

    猪八戒照镜子——自己觉得傻不错!以姜二炮为代表的姜家人心里也不爽,哪有这么干的?姜玉凤可是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豪门千金!名震沈阳的大美女!再掉价也不能给人填房呀!况且郑老蔫已经黄土埋半截子啦,三个丫头已经嫁人,独子已经十岁。姜玉凤果真嫁过去,麻脸子不叫麻脸子——坑人!

    谁也没想到,姜玉凤大大方方站在干姐姐床前,干净利索地道:

    “姐,你放心,他们爷俩有我,就跟有你一样!”

    屋里屋外几十号人顿时目瞪口呆!郑元龙在母亲指点下,现场跪地磕头,嚎啕大哭认姜玉凤为娘!郑元龙母亲含笑撒手而去。

    姜玉凤五奇,奇在出嫁以后的精彩人生!

    不顾家人反对,在郑元龙母亲出殡后悍然嫁给郑老蔫,成为郑氏家族的当家奶奶!论管家比《红楼梦》里的王熙凤还能干、还能镇得住一家子大小;论理事,心明眼亮比贾探春还有才;论为人,慷慨大方比薛宝钗还厚道!辽南的人无比感叹郑老蔫命好,中年丧妻本是人生最大的悲剧之一,没想到二房妻子更出色!

    姜玉凤六奇,奇在对待郑元龙上。

    过门后郑元龙除了念书,不得离开她须臾!吃喝拉撒样样亲自照管,样样头一份。即使怀孕、即使回娘家、即使坐月子、即使亲儿子郑元虎出生也一点不含糊!可有一条,郑元龙一旦念书念差了、或者调皮操蛋、或者自甘下流,等来的保证是惊天动地的大耳光子、地动山摇的窝心脚!

    小白菜地里黄,孩子最怕没了娘,跟着爹爹还好过,就怕爹爹娶后娘!老百姓都知道,阴天的日头后娘的拳头,毒!

    姜玉凤却不怕别人嚼舌头,脾气上来了揪着郑元龙脖领子往他妈灵牌前一搡,数落一句赏一巴掌痛骂一句踹一脚,把大少爷郑元龙治得心服口服外加折服!

    “元虎没出息像我,谁也不怪。元龙,你得像你爹像你妈,活得顶天立地,要不然将来我怎么有脸死!”

    姜玉凤的口头禅!郑家的街坊邻居亲朋好友至今还津津乐道,十岁以前的郑元龙,作为家里的嫡长子、郑老蔫唯一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下地能跑就整个一横冲直撞,亲妈活着时也没辙,却不料在姜玉凤手里出息啦!

    也难怪,论上房揭瓦上树掏鸟窝上河滩放野火,谁能赢得了姜玉凤?高兴起来带郑元龙到野外,拎枪上马呼啸驰骋,那叫一个英姿飒爽,郑元龙想不服也不行。他简直拿后妈当神仙,直到以优异成绩去日本留学,乐得姜玉凤提起大儿子就合不拢嘴。

    姜玉凤七奇,奇在对待亲儿子上。

    郑老蔫意外老来得子,对小儿子郑元虎稀罕得不行,整天像捧着传家宝一般抱着,偏偏亲妈姜玉凤半点也没看上自己的儿子,也不知她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啦,怀孕时就时常摸着肚子感叹:

    “这个孩子肯定像我,没出息!”

    也许姜玉凤确实有慧根,还真被她算准了。男孩子操蛋是天生的,郑元龙乐意在外面撒野,打小不是骑飞马就是下大海,越危险越喜欢,偏偏中姜玉凤的意。亲生儿子郑元虎却天生就一蔫坏损,调皮也跟别人不一样,喜欢在屋里使坏,不是往女人晾晒的裤衩子里撒东西、就是往男人鞋坑里放钉子。每一样能叫姜玉凤看上眼!

    郑元虎长大后曾感叹:

    “我妈打我哥,那叫爱之深责之切,每一拳头每一脚都带着爱和希望,所以边打边哭。我妈打我,那叫不屑,就像走道碰到石头,一脚踢飞完事,根本不往心里去,连个泪珠儿都不掉。”

    于是,郑元龙出去闯世界,郑元虎长大后就跟着舅舅们,在东北军里谋了个小差事混日子。

    九一八事变姜二炮不服气,老筋拔骨还敢带着儿子们与小鬼子干,结果都死了。眼见家园被小鬼子霸占,岳父一门遭遇重创,郑元龙又背弃祖宗加入日本籍,郑老蔫又气又恨撒手西去。

    坚强的姜玉凤送走丈夫,怀着国仇家恨在祠堂召集族人,宣布跟小鬼子势不两立,把郑元龙逐出家门。然后带领郑元虎和亲支近脉、加上娘家的后辈,居家逃往关内,庞大的家族从此七零八落。

    难怪郑元龙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是这样一位母亲打造出来的!一边听小泉次郎介绍一边绕着郑家租住的大院观察,沈春丽无限感慨,她没有关于家庭的记忆,母亲死得早,父亲带着她从事秘密革命工作,根本没有儿女情长的时候。

    太阳高高挂起,街上人声鼎沸,衣衫褴褛的人摩肩擦踵,郑家大院却相当安静,紧闭的院门意味着从战火中逃出来的一家子,无比珍惜眼下的日子。而郑元虎的叛国投敌,即将打破安宁。

    考察了一番没什么新发现,沈春丽和小泉次郎回到住处,继续百无聊赖地等待,眼看夕阳西下,负责联系的人终于出现,从表情就可以判断,佐佐木石根与郑元虎的会见有结果,而且结果相当不错。

    “立刻返回重庆,”来人乐滋滋地,甚至到点忘乎所以,指指远处的郑家大院,对小泉次郎道,“暗杀小队已经按预定路线撤离,这里只留下两个潜伏人员监视。”

    暗杀小队没用上!意味着郑家一门老小性命无虞,沈春丽悄悄松口气。命令中并没提及郑元虎,更没提及那只藏了无数机密的箱子。不过能离开就好,这里的环境太恶劣啦。小泉次郎有点喜上眉梢,与沈春丽对望一眼立刻动身。

    回到重庆时已经半夜啦,刚刚结束了一场大轰炸,城市里充斥着硝烟和死亡的味道,目光所及则是冲天的火光和滚滚浓烟,凄厉的哭声此起彼伏,沈春丽恨不得能堵上耳朵。

    汽车没有开大灯,依靠明亮的月光七扭八拐再次爬上山坡,沿着一条林荫小道缓缓驶入一片小区里。小泉次郎学沈春丽,初到陌生地方一定得瞪大眼睛观察周围,牢记方向、进出口、隐蔽物,判断潜在的危险和可能的撤退路线。

    负责佐佐木石根之类冒险家的安全,经常出入陌生地方、接触陌生的人群,没有前期侦查没有团队配合没有后援支持,完全要靠警卫自己,懂得观察和预判是必备的素质。但今晚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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