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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些畜生,杀了就杀了,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稀罕,我们都是活不下去的人,犯法和不犯法有什么区别吗?杀了这个畜生,我们有酒喝有肉吃,有车开有女人睡,有票子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还需要像苦行僧一样对待自己吗?”偷猎者首领说的理直气壮,可是现实不正是如此吗?
“杀人放火了还有理了?要是你爸你妈是那个被杀的人你还会那么随意吗?要是这些藏羚羊换成你的亲人,你会捉去卖吗?”李宥也上前给他他一脚,见他咬牙瞪着自己,李宥怒上心头,把他按倒在地,用脚踩着他的脸喝道:“瞪我啊,再瞪我啊!我弄死你。”
这段时间来,李宥心中的憋屈一直没有得到释放,越积越深,今天被偷猎者头领一刺激,登时爆发出来,旁边的黄聪都看到李宥有点异样,赶紧把他拉住,这偷猎者虽说罪该万死,可是不能就这样被虐待致死吧。“好了李宥,停下吧,再打就要打死了。”
黄聪都的劝解让他心头一颤,醒悟过来,虽然在这里杀了这个人并不会有什么,最多就用枪给他来个洞洞,做一下伪装就可以了,只是这也不太好,他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
“打死我啊,哈哈,打死我啊……”那个偷猎者首领满脸是血的朝着李宥大吼,滴流下的血在他的鼻孔处被吹泡泡,他状若疯狗的向李宥示威。
“你……”李宥抬起拳头想要再揍他,却被黄聪都拉住了:“他迟早都要死,你费那个力气干什么?”
“哈哈,没卵蛋,娘儿们。”
听到这话,李宥没有在发怒,黄聪都却忍不下去了,大喝道:“把他的嘴堵起来,别让他说话。”
呃,在这高原上堵住嘴是会要人命的,呼吸单靠鼻子那可不成。
不过黄聪都明显不管他死活,他恐惧的看着黄聪都,眼神中含着祈求。
是的,他害怕了,窒息而死是最痛苦的,呼吸到的那么一点空气完全不能足够供给血液,然后掐着脖子拼命的用力吸气,但是空气太稀薄了,吸入的空气零星半点的,并且他的双手被绑住,只能睁大着眼睛,慢慢的青筋暴涨,抽搐,挣扎,晕厥,知道最后意识模糊,心脏停跳,而心跳停止之后身体还在抽搐。
他们的车装不完这么多人,黄聪都去把偷猎者的一辆大卡车开来,把这些人一个一个像货物一样丢到车上,这时候没有谁会去体谅他们的感受,早点做完早点回去,虽然还要过来清查物品,不过那是下午的事情了。。
押着满车的偷猎者回到营地,大卡车补给了一点食水之后,两名士兵押送人犯离开,下午清查物品李宥没有跟着去,要睡一觉,今天起得太早了,有点不适应,而且脑袋有些缺氧,头晕乎乎的。
李宥这一觉睡得很久,直到天黑吃饭的时候才被黄聪都叫起来,摇头晃脑的,不太舒服,还是晕乎乎的。
黄聪都用手在他额头上一碰,烫,发烧了。
把李宥拉起来,赶紧吃饭收拾,把他送出去,在高原上面发烧太危险了,稍不小心就会要了他的命。
李宥意识不太清醒,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被黄聪都压着吃了一点饭之后,被拉上车,他们要去医院,顺便把李宥的背包什么都收拾好,去了就不想让他再进来了,虽然他也是舍不得刚刚交上的这个朋友离开,可是这里毕竟是太艰苦了。
送李宥去医院的是那名叫做丰城的战士,不是说黄聪都对他特别亲近什么的,他对每个人都一样好,没有分彼此,只是丰城嘴比较甜,能办事,他上哪去都喜欢带着他。
用营地出到公路要走两百公里的路,不过那是直线距离,实际算下来,至少要走二百五十公里以上,因为可可西里里面没有路,全凭经验开,或者有指南针也可以,不过有时遇到一道山梁又要绕好远,黄聪都没有走过这边,虽然他巡逻的时候来过,不过是巡逻没有什么目的地,只要大概走到那里就可以了。
李宥躺在后座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褥子,还是觉得冷,浑身发抖,丰城看到这样,毫不犹豫的脱掉了自己的大衣给他盖上,好在他出来的时候穿了两件棉大衣,否则不堪设想,不过他们每次赶路都是穿两件的,夜里的风嗖嗖的挂,没有太阳的照射,体温流失的太快,如果不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那肯定要病倒,在这种地方,生病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宁可做个“胖子”也不要得病。
脱掉了一件大衣之后的丰城让黄聪都拿枪戒备,他来开车,至少开车还能活动一下,也有挡风玻璃不用吹到那么大的风,不过他仍心里暗暗记下,这次去站里一定要让人配上一个车篷,这车巡逻是好用,刮风下雨的,那他们只能风吹雨淋了。
大姑子坳,不是学名,世界地图国家地图省地图市地图乡地图甚至是村地图都没有标注这个地方,但是却让人不敢忘记,这里同样雄踞着一伙强盗,一个强盗的村庄,平时他们就是耕作,一旦失收了,那么来来往往的行人就成了他们就食的对象,黄聪都每次走过这个地方的时候都胆战心惊,这里发生过吃人肉的事件,虽然后来被该村的村长处死了,但是仍然让人害怕。
这里没有人敢来,这里人懒得出去,这里男盗女娼,女人只能是生孩子和供男人泄欲的工具,女人只有那么寥寥三十几个,而且多数是徐娘半老,年纪只要到十五岁就要出嫁,谁都不能例外,而且只能找村里面一个人嫁了,因为他们的女人会嫁出去,但是没有其他村的女人嫁进来,慢慢的村里面的女人少了,于是后来他们村的女人不能嫁出去,却把别的村的女人抢来,娶媳妇不是为自己一个人娶,而是为全村百十条大老爷们娶,自家男人有权洞房,但是洞房之后第二天其他男人就轮着来她家,自己男人只能蹲在门口默默的抽烟,但是每到哪家娶媳妇的时候他同样会去那家等着。
“班长,要不咱绕路吧,这里太危险了。”丰城眼皮直跳,他也知道这里的事情,虽然他没亲眼见过,可是即使从战友口中流露出的那零星半点都足够他一辈子恐惧的了,这里人打又打不得,杀?胆大包天了吧,会引发种族冲突的。
黄聪都把帽子往下一拽,看着眼前的那个村子,要出到公路这里是最近的,而这个村子边上的路是这附近唯一可以到达公路的,要是再绕的话,还得多走二十多公里。
“怕个卵,人死鸟朝天。”他也怕,可是李宥的病等不得,必须快点赶去密河,从这里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公路了,上公路之后再开三个小时就可以到密河了,李宥的病等不得。
黄聪都的话说得丰城眼皮直跳,他还是处男呢,女人啥味道他还没尝过呢,他打算当兵之后到大城市里去找份工作,顺便交个女朋友,以后结婚再带回家给妈妈看。
“走”黄聪都把抢过拉得咔咔响,然后架在前窗上面,注视着,以防万一发生意外,他也可以及时应对,只要有人冲过来抢劫,他马上就开枪,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个朋友,回头看了一下仍在昏睡中的李宥,他咬牙对丰城下令前进。
“呜……”丰城加大油门,吉普车如脱缰野马冲出去,一下子就冲到了村中,这时候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丰城一阵头皮发麻,在撞到一个大点的时候头车子一跳,熄火了。
熄火了想要再启动可就难了,急得丰城汗如雨下,脸色发青。
“没卵子用。”黄聪都哼了一声之后跳下车,跑到车尾对着丰城喊道:“准备启动。”
他在车尾巴用力的推着,村子里面却一大帮的村民拿着耕作用的工具现在的武器涌出来,眼看越跑越近,黄聪都也急了起来,但是丰城迟迟的没有发动汽车,他急得大喊起来:“你个卵子,快点发动啊。”
车子被黄聪都推顺了,朝前移动了一些,那帮刁民越来越近,黄聪都咬牙,只能死命的推。
“啊……”他爆发出自己的潜能,车子被推得越来越快,终于,感到了车子传来的阻力,车子“噗噗噗……”的响起来,他直接扑到后座上面,对丰城喊道:“开车”
“哦,哦。”这次不能再犯错了,加大油门,挂档放离合,车子脱缰而出。
快要赶到的那帮刁民见到手的猎物就这么溜了,把手里的工具朝着车子那里砸去,他们距离的不太远,而且这些常年在高原之上耕种放牧的刁民每个都练得一手古朵(古朵是一种投掷运动。藏族牧羊人用毛线或牦牛皮制成一条软鞭。软鞭中间一段编得较大,可包住一小块石头。使用时,手提软鞭,套上石头,快速旋转几圈,将石甩出,可以打得很远。这原是牧民放牧时叱赶牲畜的一种工具。)的绝技,看到他们的工具打不到车子,蹲下来找石头,然后拉下裤腰带,对折过来,用一头套住石头,快速的转了几圈,然后朝着车子甩出去。
“砰”“嘭嘭”几十个石头甩上来,挡风玻璃顿时被砸得粉碎,丰城身上也挨了几下,不过不大碍,黄聪都用身体死死的护住李宥,他自己的身体挨了不下三十个石头,他咬着牙忍受着。
车子开出一段之后,他们终于脱离了危险,黄聪都和丰城两人劫后余生,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他们的声音回荡在这荒凉的青藏高原之上。
第081章 回家
脱离了危险,把车上的碎玻璃和石块清理了一下,继续上路,李宥没有被砸到,倒是黄聪都挺严重,背部十多处淤青,火辣辣的疼,两个地方都出血了,不过没有什么大碍,到医院包扎一下就好。
接下来的路就比较好走了,这里已经很接近西滩了,离密河不远,一百四十公里,路比较好走,以吉普车的速度需要走三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密河,没有了挡风玻璃,丰城发抖着开车,黄聪都愈发困倦,抱着枪坐在副驾驶上,枪已经把保险关上了,危险地段已经过去,不用害怕强盗什么的了。
强撑着,丰城还是很好的完成了任务,把车开到了密河医院,就此一趟危险的入院之旅就完成了,结果是,三个人都入住了医院。
丰城也感冒了,黄聪都发炎了,所以也发烧了,倒是李宥,在到达医院之后就已经开始退烧了,这是如上次自动修复的特殊能力,不过没有太过诡异的画面。
李宥去把钱交了,回到病房和他们一起躺,一个病房三张床,全让他们占了,好在现在床位不紧张。
他们的到来还是惊动了公安机关,毕竟带着枪进来,而且黄聪都和丰城还穿着带有肩章的迷彩服,很快公安机关的就来了,但是他们处理不了这事,为什么?军警互不干涉,虽然黄聪都和丰城都是武警,可那也算是军人,不是警察编制,于是乎,驻密河的武警大队长来了,详细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是从可可西里保护区送病人出来的,路上遇到了危险,他把胸膛拍的砰砰响的向他保证这事他管了,虽然他们应该是去可可西里治疗,可是那边的医疗条件太差了。
武警大队长走了,不过带走了枪,暂时帮他们保管,好在是带着自己的枪,如果是缴获的,那肯定是有去无回了。
接连几天,又是领导来慰问,是黄聪都他们的直属领导,这两天黄聪都接连立下了大功,却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让他安心养病之后也是匆匆的走了,也没说费用报销什么的,李宥注意到了这点,并没有跟黄聪都他们说,反正自己不差这点钱。
他们的那辆车已经托人帮忙修一下了,顺便加一个车篷,这个他们的中队长听到丰城说的时候倒是承诺他们出这部分钱。
在住院的时候,李宥的手机充满了点,丢给两个人让他们可劲儿打电话,他们倒也没有客气,一口气打了四个多小时,接下来便是李宥的了,正好黄聪都挂电话的时候响起来,黄聪都把电话递回给李宥,犹豫了一会之后,才接起来。
“哇……”入耳的是一阵大哭的声音,李宥看了一下屏幕,没错啊,是林瑶啊,又继续把手机放回耳边听着林瑶的哭声。
等到林瑶哭够了,李宥才小心的问道:“怎么了,这么伤心?”
“李宥,爷爷死了……”抽泣着含糊不清的说出这句话,李宥顿觉有些压抑,这才多久没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
又询问了一些事情经过,知道林战斗伤并没有好全,加上失去了双腿,强装着没事人似的,整天嘻嘻哈哈,当家人都以为他没事的时候他服药自杀了,前一段时间,他说自己头疼不能入睡,然后让医生开安眠药,林战斗是老人,大多数老人到这时候都会有一些毛病,他们也有开安眠药的惯例,可是林瑶不能二十四小时照看着林战斗吧,所以,其他护士监看着服药这条规矩就被他们破坏的体无完肤,也就是这些不负责任的护士,让林战斗有机会通过这种方式自杀,攒了一个多月的安眠药,一次性的吃了下去,并且服用之前让儿子媳妇和孙女都忙自己的去,林瑶要学习,刘广兰要上班,林兆龙也要上班,于是给了林战斗机会服药,晚上吃下去,第二天中午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僵硬了。
碰到林瑶的这件事,李宥必须早点回去。
在入院的五天之后,三人都出院了,李宥把事情跟他们说过了,两个人送李宥去密河机场,买最快的一班飞机飞往宽州。
很少人乘坐飞机这个季节,属于淡季,正好碰到要走的飞机,所以很快就到了检票登机时间。
“回去吧,记得有空打我电话,退伍的话就来找我。”李宥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家庭都不怎么好,尤其是丰城,家在乡下,兄弟五个,三个不正常,他和他三哥健健康康,三哥外出打工,每月往家里面寄钱才足够他那老母亲养活三个神智不太正常的哥哥。
“忘不了。”几天的相处,算上丰城,他们可以算是同生共死三兄弟了,可是谁都没有说出来。
李宥挥挥手:“回吧,把我给你的那些钱给兄弟们买点青菜猪肉回去,他们在那里太苦了,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进去吧。”
“嗯”李宥依言朝前走,单肩背着大背包,走几步一回头,检完票,李宥在通道口出再一次回头,最后一次回头,黄聪都和丰城用军人最庄重的敬礼向他告别。
李宥把背包放下,跟他们回了礼,直到机务员催促了,他才放下手,拿起背包登机。
“班长,这些钱能买不少菜吧?”五千大元,按照清楚五块钱一斤,可以买一千斤,可是他知道,青菜这玩意不耐放,不能买太多,多买一点鲜肉和腊肉,再买几袋面粉和方便面,这就差不多了,剩下的给战士们门人买两对手套,他记得李宥在可可西里的时候提过这么一嘴,或许他已经忘了,但是黄聪都没有忘。
钱,他们不拒绝,黄聪都知道这是李宥最后一点能够做到的事情了,他知道李宥的梦想是和他们并肩战斗,可是他现在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要离开了,只能拿出一点钱给战士们买一点东西,如果李宥很穷的话他或许会拒绝,不过看起来他还有点钱,于是收下了。
“走,我们去取车,等下买一大筐菜,回去让他们可劲儿吃。”在高原之上,绿色的菜比肉还要珍贵,所以相比于青菜来说,肉就不是他们的所好了,而且吃青菜对身体有好处,很明显的好处。
不理会黄聪都他们这一头,李宥乘坐的飞机在他眯一下眼之后就到了宽州,回到熟悉的地方,到处都在说着两广话,李宥感觉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出去着一个多月,他成熟了不少,也强壮了不少,脸上的神色坚毅。
他并没有让谁来接他,打了一辆车回家,先回家之后再去找林瑶。
回到小区门口,远远看到老妈正走进楼道,李宥也不管路人对他这身打扮的诧异,迈开脚步跑了进去,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亲人,他十分想念,虽然他不愿意打电话回来,只是觉得有些没脸见人,但是一旦见了,思念就不可抑制的宣泄出来。
“妈,妈。”李宥边跑边喊。
刚刚走进楼道的高义兰听到有人喊“妈”,开始的时候没注意,等到她按下电梯的上楼键的时候,才想起这个声音很熟悉,这不是自己儿子李宥的声音吗?赶紧按开门,蹬蹬蹬的跑出去,正看到李宥拎着个大包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刚才他路上已经拿掉背包,改为提着。
这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离家一个多月了,没有回过一个电话。
“阿弟诶……”高义兰迎上去抱住李宥,手握成拳锤着李宥的后背,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高兴抑或伤心?总之高义兰哭了,眼泪打湿了李宥的胸前那条及膝长的大衣。
“妈,别哭了,我们先回家吧。”享受着这幸福的捶打,李宥拍拍高义兰的肩膀,让她松开,虽然小区里面人不多,可是这样被人看着他也怪不好意思的。
“你个小混蛋,知道回家啦?”高义兰放开李宥,勾住他的一条胳膊,紧紧抱着:“看你这次怎么跑,敢不要妈妈,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嘿嘿。”李宥想要挠头,可是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背包。
“还笑,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你姐姐都快哭瞎了。”高义兰在他手上扭了一下,虽然不疼,不过他还是装在很疼的咧嘴。
李琳这段时间来天天就在李宥的房里住,想他的时候就会流泪,高义兰十分不忍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是自己儿子,一个是自己女儿,虽然女儿不是自己生的,可是这么多年喊下来,比亲母女还要亲。
“呃,我留字条的啊,你们没看到吗?”不应该看不到啊,他放在桌子上面,很显眼的啊。
“你还说,写个字条都用那么薄的一张纸,你姐姐不小心一碰就掉到缝隙里面,找了一个下午后才你姐姐才发现你留字条,当时就掉在缝隙里面。”高义兰给他一个白眼,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说话,李宥低着头,貌似这次离家惹的最大的祸就是害的姐姐哭了。
“妈,我们先回家吧,回家你要让我跪要打我都可以,在这里让人看笑话。”听李宥这么一说,高义兰环顾四周,果然不少人朝他们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