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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剑孤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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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而入路旁树丛,一边喊道:“出来吧。”

树丛中若闲鹤般盈盈飞出一黄衣女子,双手抱着入鞘宝刀,弯着颀长的颈项立在他的面前。萧寒弓身一揖:“武小姐。”

武文丽并不还礼,她抬起黑而朦胧的双眸,孤傲而忧伤地盯着萧寒,轻声道:“看来元帅非常疼爱夫人,亲自来送她葬父。”

“萧某是情意中人,自然疼爱妻子。”

武文丽哽咽了一下,别过脸去,沉吟良久,萧寒耐心地立着等待她的话语,她黯然说:“我爱慕一个人,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可是我不喜欢相思的滋味奇%^書*(网!&*收集整理,你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吗?”

“事在人为。”

武文丽微锁眉头,问:“你很爱甘小姐吗?”

“萧某只爱自家之花。”

“若你家花折,可有别家花朵能取而代之?”

“折花之人,是我仇家,永生不忘。”萧寒语气凛凛。

武文丽听到这话打了个寒噤,她幽幽叹口气,又问:“如若他室之花移栽你家,与你家花朵并蒂,你会如何?”

“一样疼爱。”

“元帅爱妻,可能爱妾?”

“妾室比妻室多受委屈,萧寒更要多加关爱。”

武文丽孤傲的双眸里闪出泪光,哽咽道:“我愿屈身做元帅小妾。”

萧寒沉吟道:“我妻即将离我而去,武小姐如若下嫁萧某,妾身也若妻室一般。但武大将军怎么会肯让您屈身为妾?”

武文丽吃惊地:“甘小姐要离开您吗?”

“她要回甘家庄。”

武文丽眼里闪出羞涩却兴奋的光彩,坚定地道:“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萧寒深揖道:“蒙小姐错爱,萧某惭愧。我要去安葬岳父,后会有期。”

二人辞别。萧寒腾空而去,匆匆追逐甘雪甜。武文丽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伫立。

甘雪甜驾车,长行无事,便放慢马速,缓行等待萧寒。蹄声“答答”,湿气缠卷得人心境憋闷,甘雪甜愈是焦急了。远处,一片茫茫的绿草,点缀着稀疏的花朵,高高低低的树木立起在草丛中,在苍茫的绿色里画出数个剪影,两个白点忽忽闪闪地飞来,越来越近,渐渐清晰地映入了甘雪甜的眼帘,是两只蝴蝶,缠绵的飞舞着,画出两条弯曲的弧线,掠过她的头顶,她逐目而望,却见蝴蝶中一人如白鹰盘旋而来,落在她的身旁,接过马鞭。她不愿回到车内,将头倚靠在他的肩上,他一手握鞭,一手揽住她的肩头。车声辘辘而起,回荡在甘雪甜漠然的耳谷。

薛纯的墓在草原上,萧寒夫妻将甘化生葬于旁边,立上墓碑,夫妻对着双碑叩头。甘雪甜凄然道:“愿爹爹在泉下不再那么固执,不要苦了我那可怜的没有见过面的娘亲啊!”

说着伏地而泣,久久不起。

夫妻去看望薛来。薛来虽已老迈,却仍是只顾吃喝玩乐,对女婿之事并不关心,萧寒夫妻稍坐即出。

就在茫茫草原上,甘雪甜与萧寒分别,两人默立良久。风拂起甘雪甜的一绺头发,贴在额前,她悲伤地眯起眼睛,说:“我要走了。”

萧寒哽咽一下,没有答话。

甘雪甜:“我知道你在英王身边也不开心,所以很多事没有问你。我不放心花姐姐,以前我总是任性欺负她,现在走了,也没能和她见上面。那天师父被杀的时候,我看见她很害怕地站在宫里,我想问你,她是自己愿意进宫去的吗?”

“她在宫里很好。”

“如果她不开心,就放她和雷电一起走吧,雷电是真心对她好的。”

萧寒看着她:“我对你怎么样?”

甘雪甜展眼看向远方,答非所问地说:“你还有话嘱咐我吗?”

萧寒握住她的双肩,字字清晰地道:“你要记住,不管你走到哪,你都是我的妻子。”

“我已经记着了。”甘雪甜哽住。

萧寒松开手,毅然转身离去,甘雪甜泣不成声。他听到哭声没有回头。铁强、英涛牵着三匹马走来,说:“元帅,马买来了。”

萧寒不答话,翻身上马,拍马疾驰。铁强、英涛连忙跟上。三骑身影很快没在无边无际的绿草里,从甘雪甜的泪眼中消逝了踪影。

戚婆迈着老步下了马车,不解地问甘雪甜:“你们怎么回事呀?”

甘雪甜仰天强咽下滚滚的泪水,装作平静地说:“没事,爹爹临死前要我去管理甘家庄。”

“你爹真是的,你都嫁人了,还要你去管他的甘家庄,一点也不为你想想。”

甘雪甜搀着她向马车走,说:“戚婆,现在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风吹动着她们的衣衫,随风瑟瑟,一个老迈蹒跚,一个弱不禁风,两个身影在偌大的草原里显得孤苦无助。

马车穿过草原,走上大道,绕过黄水坝进入竹山。竹叶味道弥漫,这种熟悉的感觉使甘雪甜热泪盈眶,见漫山碧竹长身玉立,不管世事如何沧桑变幻,它们依如既往两袖清风,一尘不染,心里更是惆怅。温热的湿气扑着她的脸,她握着马鞭的手有些困软,眼皮懒懒地垂下,眼前浮起竹林里纯真的笑脸,是铁凤希、王姝儿和自己正扬着沾满泥巴的小手,有稚嫩的歌声萦绕耳边,语调欢快地宛如泉水银花四溅地一路跳跃:

“泥娃娃,泥娃娃,捏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

他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

我替他眨眼,我替他说话,永远爱着他”

一滴清泪悬上了她的眼角,随着小路蜿蜒,马车的颠簸,摇摇欲坠。

此时的萧寒已经回到府邸,他稍一休息,便派铁强去武府提亲。

武文丽如今虽已是将军封号,但因前方没有开战,也不忙碌,她与父亲讨论出嫁之事。武殿录捋须沉思道:“萧元帅才智超人,文丽确实有眼光。人道是宁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既然萧元帅肯娶,那为父当然欢喜!不过,自古以来,母以子贵,你嫁到萧府应该快有子嗣才好。”

武文丽圆圆的脸上漾起喜悦的红晕,说:“现在甘雪甜已经去了遥远的甘家庄,并没为萧家留下什么香火,我虽是妾,但其实也与妻房没什么分别。时间久了,我为萧家繁衍香火,而甘雪甜久久不归,就算元帅不出妻,也实是放妻了。”

武殿录点头赞许。

既然女方没有异议,婚期就近择日举行。虽是娶妾,但萧寒更是郑重,为武府送上丰厚妆礼,迎娶礼节不压于娶妻。武文丽也着钗钿礼衣,穿戴比甘雪甜当日更为华美。萧寒迎娶时华服骑马,满面喜悦。

英无敌因有花月倩日日相伴,心情畅快,因此有兴致来参加萧寒娶妾的仪式,有了国王在场,婚礼显得更是庄重。

花月倩越与英无敌相处,越是感觉他俗不可耐,即使她性情温婉,亦是难以忍受,何况她日夜思念飞天涯,虽是在英无敌面前尽现柔顺,无思蜀之心,实是情急如煎,在王宫日日如坐针毡。英无敌与她相处日久,没有再派人看着她,只有几个小婢在她身边伺候,她亦无法脱身,抚琴唱首英无敌多日禁止她唱的《采葛》以抒情怀。突然,王波匆匆跑进,向花月倩施礼后,把小丫头们统统唤到库房,指着一个柜子,焦急地问:“你们有没有人偷拿药柜的保龙药?”

小丫头们面面相觑。

王波低声道:“到底是谁偷拿了,或者收拾房间的时候打破了?快说呀,那其实就是绝胎药,是大王给不想娶的侍寝婢女吃的,珍贵无比!现在少了一瓶可怎么办?”

小丫头们大惊,有一个道:“这里面不是只有我们才来的呀。”

王波:“凡进库房的,我都要查。”

这时铁刚走进,见众人在窃窃私语,凑过低声问道:“什么事?”

王波:“你可来了,少了一瓶保龙药!”

铁刚对他使个眼色,对小丫头们说:“没事,那个肯定是不小心放错柜了。你们都回去吧。”

小丫头们走回房里,见花月倩已经不在,也未在意,一起窃窃私语保龙药之事。

王波轻声问铁刚:“到底怎么回事?”

铁刚:“是铁强讨了瓶去。”

王波:“他要了做什么?”

“说是和个丫头有点私情,又不想娶了回来,就偷偷给她吃瓶药。”

“可这药这么珍稀,少了可怎么办?”

“这药数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就算少了一瓶,也没什么。”

王波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时的花月倩已经扮作婢女,头带面巾,匆匆混出王宫了。她如出笼之鸟,尽吸清新之气,现在在她脑中只有一个人可以毫无介蒂地倚靠,他就是雷电奇%^書*(网!&*收集整理。因众人都在萧寒府内参加婚娶大礼,路上清静,只有她仓皇逃跑的身影。

她的院内桃花盛开,高过围墙,虽她经历诸多劫难,桃花却风中含笑依旧。她步履不停,耳谷渐渐响起熟悉的歌声: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是雷电!她立刻热泪盈眶,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推门轻声唤道:“雷电!”

二人相拥而泣。院内自花月倩走后,小丫头也全都撤走,如今不过雷电一人,空荡荡的。

雷电:“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最后只能在这儿等。”

花月倩:“什么也别问我,快带我离开这儿,这儿对我来说太危险了。”

雷电听此便不再问,说:“你既然思念飞将军,我就带你偷偷去看他吧。”

花月倩点头。二人不作丝毫迟延,立刻去军营寻找飞天涯。

正文 三十三章 侠女子义救俏佳人

第三十三章侠女子义救俏佳人

甘雪甜回到甘家庄,庄人热情问候。王姝儿和挺着肚子的铁凤希走过来,抱着她又是叫又是笑。她与戚婆搬进旧居,王姝儿和铁凤希先帮她把戚婆房间整理好了,让戚婆上床休息。甘雪甜一边怏怏地打扫自己的床铺,一边失落地问:“凤希什么时候成亲的?”

铁凤希:“庄主来过鸽信,我和你差不多时候成的亲。奇怪,你怎么还没怀上孩子?”

甘雪甜生气地瞅她一眼:“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铁凤希狡黠地眨眨眼,凑到她面前问:“纯儿,是不是萧寒不愿意娶你,你来了个破裤子缠腿,所以他成亲后一直不愿意碰你?”

甘雪甜一下跳起来:“滚!”

铁凤希立刻一耸眉毛:“老娘好心问你,你还骂人。”

说着“啪”地拍了她头一巴掌,甘雪甜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来,看见她的肚子,手僵在半空,铁凤希一脸得意地挺着头,说:“打呀!打呀!”

甘雪甜直气得头上冒烟。王姝儿连忙过来拉架:“好啦好啦,见面就打,你们两个怎么搞的?”

甘雪甜斜她一眼:“就剩你了,没人要!”

王姝儿:“你这狗咬吕洞宾的。我的属相明年才适合成亲,你有毛病是不?”

甘雪甜顿脚道:“都滚滚滚!”

铁凤希和王姝儿一挽手,王姝儿:“别理她!”

铁凤希:“就一弃妇!”

两人走出门去。甘雪甜又生气又懊恼又伤心,她仰起头控制自己的泪水,然后把脸贴到冰冷的墙上,久久不动。

甘家庄如今的代理庄主是甘举,他见师姐归来,意欲让位。甘雪甜哪有心情管理庄内事务,拒不接受,甘举继续任职。

甘雪甜心情郁闷,不愿见到任何人。寂寞的夜里时时思念萧寒,彻夜难眠,却不知萧寒早已美妾于怀。她坐立不安,失魂落魄,度日如年。为了摆脱痛苦,她到人群熙攘的王城溜跶,漫无目的地鬼魂般游荡,看各种色彩的、各种模样的陌生的人影在自己眼前晃过。

人声嘈杂,飘过她的耳谷,她什么都听不清楚,亦感觉很遥远,有吵闹声传来,慢慢唤起她的听觉,她方驻足观看。却见一个中年的胖男人正在调戏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这女孩不过十六、七岁,一脸的稚气与无助,她天生丽质,虽不比花月倩那般绝色,但亦算上个人间美妙尤物。那男人伸手握着她的胳膊,涎笑道:“你跟我做妾,有荣华富贵呀,美人儿!”

女孩显然不似花月倩般温顺,挣脱不开,伸手“啪”地给了对方一巴掌。男人大怒,“啪啪”甩了她两个耳光,第三个尚未落下,却见一纤细的玉手蓦然出现,将他手腕一推一转,“啪”地甩到了他自己脸上。尚未回过神来,又见一爪抓来,慌一退步,已松了女孩手臂。他这才看清来人,一个一身孝服、髻簪白花的纤瘦女子,不由松了口气,涎皮赖脸地说:“这是自己送上门的?虽然你不如刚才那个美貌,但也算是美色,我今天真是有艳福啊!”

这个早已蛾眉倒竖,乌目圆睁,声如银铃震耳,叱道:“老娘我就是看不惯这些事!你是哪里的流氓,敢在街上这么放肆?”

“哼,谁能管得了我万斤帮?我就是三帮主!这种事多着,哪个有点势力的男人不愿意调戏美女?”

“你也好意思,调戏和你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可惜她不是我生的,所以我不犯天伦,哈哈!”

“和畜生有什么说的!”

她说间,脚尖擦地前滑,倏地一爪过去,三帮主未曾防备,忙一侧脸,腮上“噌”地挂了三道指印,大怒道:“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最爱打的就是女人?每天我都要找个姬妾来打一顿,今天你愿意挨,她们就省了皮肉苦了。”

“我就最讨厌你这种打女人的野狗,今天就替那些受你欺负的女人来教训你!”

“甘家夺命爪也想到大爷这里撒野!”

“我要你记住,我甘雪甜,就是你这万斤帮三狗的主人!”

三帮主两脚一顿,胸脯一挺,大喝一声若巨犬嗥吠,向甘雪甜扑过,甘雪甜“格勒”一笑,柳腰一扭旋到他身后,一爪抓向他的颈项。三帮主缩头,回身一拳,甘雪甜伸臂一接,将他手腕前带,另一臂肘下砸,三帮主忙蹲身去躲。见他越战越矮,甘雪甜“格勒”笑道:“你会遁地吗?往下缩什么?”

三帮主被激,想往上起,甘雪甜利爪封顶,使他又蹲下去,不由再次笑起。旁边围观的人也都哄笑。这时一人喊道:“女侠接剑!”

甘雪甜身子一旋,若雪花一片,轻盈飘起,接长剑在手,迎风挥舞,封住三帮主上路。三帮主只得在底盘连滚带爬,十分狼狈。甘雪甜则如仙子散花般,长剑甩出朵朵梨花。众人看去,只见甘雪甜挥剑过去,三帮主则退,剑回则三帮主来,甘雪甜道:“看我像不像牵狗溜街?”

众人齐声道:“像!”

哄然大笑。三帮主又气又急,大喊道:“谁给我武器?我就收你入万斤帮!”

人群中有人应声:“我给你。”

三帮主惊喜,一物飞来,他从剑风里挣扎出来,一把抓在手内,却觉湿软,竟是一团泥巴!本想用来敌甘雪甜宛转刺来的长剑,不料打算落空,无奈掌已迎上,无法收回,长剑刺穿手掌,他惨叫一声,退身向后。甘雪甜脚尖擦地,腾空而起,剑自手掌中旋转着,气流凶猛,将剑锋直旋进万斤帮主肩胛,随着他的惨叫声,甘雪甜另掌运气一吸,剑蓦然弯转,剑尖回勾,插入三帮主后心。甘雪甜弃剑腾空跃开,身上未沾丝毫血迹,若一朵白菊无声落地,清香四溢。

那貌美的小丫鬟来到她面前拜谢,甘雪甜连忙拉起她来,说:“这个有什么谢的呀?谁见了也会管的,没看见周围这么多人帮着你?”

“大家都想管,但未必管得了呀。”

甘雪甜刚要说话,却闻一股熟悉的霉腥气味,不由惊喜,转眼一看,果然是面目青黑的增增站在不远处。她粲然一笑道:“这真是太让人意外了呀!增增!”

跑去拉住增增冰冷的手,增增笑道:“我一路打抱不平,就到这里来了。”

甘雪甜叹口气:“其实跟你打抱不平也不错。我以前无忧无虑,总想在青史上留下姓名,为女子扬眉吐气,做个男人也及不上的女豪杰,现在想来呀,其实过个平静的生活就很好,出名又有什么意思呢?”

增增:“我打抱不平也不是为了出名,就是看着碍眼。以前因为魔血教那个薄情的门徒骗我忠贞,做了蜘蛛精,就想练了缠丝阴功,除尽天下不平的事。现在看来,人的本性,是除不尽的呀!不过倒出乎意料的,名扬天下了。”

甘雪甜:“你怎么对人失望了呀?”

增增:“我走遍大江南北,看遍有权有势的人,没几个好的,但是他们说了话就算,所以他们就用天生贵种、命中注定、忠孝仁义、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诸多谎话,骗人甘心做他们的奴才,人们也就觉得他们说的都是对的。谁最会骗,谁就能有权势,为穷人做主的官有几个呢?穷人里又多的是坏人,为了一两银子,有的人能杀人放火;为了一个白眼、一句话就大动杀手;很多人,自己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帮了他,可他有了权势就欺负别人。并不是人有权势就变坏,是压根儿人心就不好。很多人在穷的时候就想,如果我当了官就先把哪个骂我的人杀了。这些事我见的多了,心也就懒了。”

那被调戏的小丫鬟立在她们旁边,听到这些的时候说:“是呀。比如我,是被卖到富人家当丫头的,因为长得好看,被逼着给他家七十岁的老爷侍寝,我比他的孙女都小呀。可是因为他有钱,这就不犯法。”她说着落下泪来,“他的那些年轻小妾,和我一样可怜,却也是得欺人处就欺人。那些丫鬟婢女,个个也是藏满嫉恨,都只想知道算计人。最气的是,所有的下人动不动被主子打,还愿意欺负打骂比自己更下层的人,哎!”

增增叹气道:“这些人,把他们一起放到一个坑里埋,也会在埋以前为了多争点站的地方,互相打架伤害。到死之前,最恨的人大概不是埋死他的,而是那个和他争地方的。所以就算又穷又可怜,也没法帮他们。这就是人的本性啊!”

甘雪甜摇头反驳道:“我不觉得是这样。他们之所以那样,就是蠢呗!蠢就是因为欺骗,一直以来,所有听到的话都是假的,他们都信以为真,所以就变蠢了。时间长了,两只眼睛只看到眼前的小东西,脑子里不会思考远点的大东西了。所以讲讲这些,人就会变好了。我觉得我们甘家庄的人,你们蜘蛛洞的人,就都很好,难道生下来,就是好的人种吗?”

增增握住她的手,笑着说:“真是谢谢甘小姐,为我解开这个死扣儿。我以后不只救人,还会给他们讲道理。”她转眼看着小丫鬟,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九儿。”

“你如果不愿意回去,就跟着我,做我的婢女吧。”

张九儿立刻跪地泣谢。增增转向甘雪甜:“你得罪了万斤帮,还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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