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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息披散着头发窝在墙角,傻傻地笑着,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阿泽,你在哪儿,干嘛不接我电话,你不是说要陪我去爬长城的嘛,还有我们的终极梦想,你都忘了吗?嗝,我讨厌你,说话不算话,我等你回来,我等你回来。不,你最好永远不要回来,竟然敢不接我的电话。不要回来。”她合上电话,趔趄着站起,跑到水池前吐得翻江倒海,吐着吐着又哭了。纪远航有点呆,他怀疑这个女人有神经病或者轻微的精神分裂。阿息走到门口看也不看他一眼,麻烦他让个道,扶着墙往外走,步伐凌乱,随时有可能一头栽倒在地。
“哟,这不是阿息吗?”大腹便便的男人挡在她面前,阿息满嘴酒气,吐了一个字:滚。男人不依不挠地站在她面前,“阿息小姐,我们认识一下?”
纪远航抱着双臂倚在墙边看,这个叫阿息的女人到底哪里能让他看上。
阮阿息像赶一只苍蝇挥挥手:“走开。”男人依旧挡着,阿息翻了个白眼,抬起左脚踹在了他下身,男人像人猿泰山似的嗷嗷叫着趴在地上,纪远航想着要不要上去劝劝,又怕自己会遭受同样的待遇,愣在原地忘了动弹。
阿息抹抹鼻子:“喂,我说过不要惹我的,大叔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龄,老牛吃嫩草不是你该干的事。”
出口处冲进来三个人,看到瘫在地上的人叫了一声老板过去擒住了阿息的手臂:“竟然对我们老板动手,活得不耐烦了吧。”
阿息一脚踩在瘦高个的脚背上,倒退几步,正好撞在纪远航的身上,她朦胧地抬头,觉得似曾相识,脑子里又乱糟糟一团,晃了晃脑袋,纪远航一把将她拖到身后,利落地收拾了那群人。阿息傻傻地看着他,咧嘴一笑,迎面朝他扑去:“阿泽,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踮起脚尖,仰起头,吻上了纪远航。他发烫的嘴唇能感觉到阿息湿滑的唇的炽热,突然的这么一下让他几乎昏厥,木然地垂着双手,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阿息将自己慢慢逼到墙角,渴望地用舌头撬开自己的牙齿,贪婪地吸允,酒气夹杂着她身上幽幽的香气,直往鼻端沁来。他吻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也有不少主动的,但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跟他吻过的女人还都不一样。脸上忽然冰冰凉一片,纪远航推开阿息,她的双颊挂满了泪珠,抽噎个不停,纪远航伸出手拍拍她红通通的面颊,阿息突然“哗”地吐了他一身,又软软地跌到他怀里去。纪远航瞧着身上的污秽物怀疑自己被鬼迷了心窍,竟然由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强吻自己,更严重的是,她还吐了自己一身,弄得他狼狈不堪,臭不可闻,他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惹这一大堆麻烦,这不活活犯贱,瞎折腾,好好待着什么事都没有。怀里的人昏然睡去,睫毛上还挂着隐约的泪珠,雾鬓风鬟,纪远航有些呆滞,直到过道尽头再有人过来,他才拖着阮阿息出去。
他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重量,估计大学一毕业就窝在家里增肥了,增着增着怎么也没瞧见前头长肉,光长身上了呢。半搀着阿息进公寓时他还有点儿犹豫,想他纪远航这辈子没带女人回过家,今天带回一个姿色平庸的品种他是不是脑袋秀逗了,无奈身边这女人电话没电,烂醉如泥,又不能丢在大街上不闻不问,话又说回来,他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来不及帮阿息脱鞋纪远航便冲进了浴室,臭气熏天,鬼知道她吃了多少东西,车子驶近门口时保安还捂住了嘴,想想就一阵火大。洗发露,沐浴露一齐往身上倒,接触到冷水的一刹那才重新回过了神。洗发露流进了眼里,一阵刺痛,纪远航紧闭着眼摸索着找淋浴的开关,浴室门忽然被打开,他低低地叫一声,擦去眼里的泡沫,惊讶地看着阿息醉醺醺地找到马桶,在他面前竟然就那样解手,然后又扶着门悠然地出去,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纪远航简直被她击败了,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三下五除二地洗干净身子,害怕她做出其他更异于常人的举动来,随便披了件浴袍出去。
纪远航的脸白里透着柔和的红,蓬松着的头发还有些湿,散发出清新味道,肩膀上随意搭着一条灰色毛巾,灯光从后面照出他的轮廓,他站在沙发前匪夷所思地看这个睡相古怪还留口水的女人,啧啧个不停,这副尊荣,说实在要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的确是天方夜谭。他歪着头慵懒地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轻声地哼着歌,阿息又一只脚耷拉到地上,纪远航发笑,正准备睡觉,阿息蓦地揪住了他的浴袍,嚅嚅着:“阿泽,别走。”
阿泽阿泽,耶稣知道这个阿泽是何许人也,哪个男人受得了她,指不定被甩才弄成这副德行,纪远航没好气地抽出浴袍,睡觉。
早上7点钟被如雷的电话铃声吵醒,沙发上的女人还在沉沉睡着,纪远航闭着一只眼在枕头摸了好久才摸到捂得热乎乎的手机,昨天一定是累糊涂了才会忘了关机,好不容易一个周末又被搅黄了:“我是纪远航。”
电话里传来姑妈黄芸的声音:“靖琪回来了。”
纪远航一下睁开眼,掀开窗帘,一缕刺眼的阳光投了进来,房间里开始融合毛茸茸的光辉,额发垂下来,洒下细碎的光影,沙发上的人喃喃着“吵死人了”翻了个身又顾自睡去,他重新合上窗帘,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急速地上升,回响,最后他只是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她问我要了你的住址,估计这会儿到你那儿了。你那住着女人?”
纪远航这些年频繁地换女朋友、相亲,交往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也有过夜的经历,但都是在外头开的房,天不亮就回到公寓,他总说那些女的不干净,给钟点工省点事也算积阴德,这还是姑妈头一回在他公寓里听见女人的声音,如果沙发上那个也算女人的话,他挑挑嘴:“没错。”
黄芸的电话挂了没多久,门铃果然响起,纪远航的额头上发了虚汗,其实这些年来,他并没有过多地想起傅靖琪,如今一说见面,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又觉得可笑,踟蹰半天还是打开了门,却不是她,不过洗衣店的老板娘而已,送昨晚拿去的衣服。
阿息睡得沉,纪远航连叫几声她都只是蹙了蹙眉,说句“妈再5分钟”又渐渐睡去。
纪远航发笑,揩了揩鼻子,将衣服往她身上一扔,阿息立马爬了起来,揉着肿胀的眼睛不在状态。纪远航抱着胸站在一旁:“无业游女,肯醒了?”
阿息脑袋发懵,莫名其妙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况且还是一个姿色诱人的男人:“等会,让我清醒一下,”阿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冷静,她揉揉眼,身上还穿着衣服,但,不是自己的,被占便宜了?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被人家占便宜再说是被这样一个人占便宜,自己也不见得有多吃亏,想想又觉得自己真是不要脸透了,“我认识你?”
“昨天晚上还抱着我亲呢今天撇的一干二净是不是太绝情了,这前后不过8小时呢啊。”纪远航玩味地笑,逗她还真得挺带劲。
阿息瞪大眼,亲他?还是自己主动的,不是吧,再这么饥渴也不会这么猴急吧。
纪远航转身进浴室拿出一个塑料袋给她:“把我这衣服洗干净了,这是名片,傍晚前送到这个地方,现在请从我家离开。”
“喂。”阿息还没搞清楚状况,纪远航就推着她往外走,到玄关处又返回去拿衣服,塑料袋里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强忍住才没破口大骂,刚打开门,外面杵着一个女人,面如桃花,绰约多姿,手举起一半,估摸着是想按门铃,看见阿息身后的纪远航,粲然一笑:“远航。”
第三章
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至少阿息这样觉得,身后的纪远航长久地没吱声,仿佛连呼吸都凝结,连她都感到尴尬,这时候他推了阿息一下:“你走吧。”
“远航。”傅靖琪跟着纪远航进门,这个十分男性化又很简单的单身公寓布置地井井有条,格局,色彩和家具的选择上都别具匠心,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甜甜地笑:“远航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喜欢喝听装的。怎么,看见我回来都不高兴吗?刚刚那女孩子是你女朋友啊。”
纪远航在衣柜里挑拣着衣服,闷闷地应一声:“嗯。”
傅靖琪撇撇嘴:“长得不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变口味了。”纪远航不吱声,她放下手中的啤酒望着他宽厚的背影笑,“还在为那事跟我赌气啊,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不会不认识我了吧,变化有那么大吗?远航,不要那么小气嘛。”她走到窗帘处,|Qī|shu|ωang|一把拉开:“有阳光多好,不要总是闷着啊。你为什么都不和我说话,我好没面子,觉得自己像话痨。”
“呵,”纪远航解开衬衣冷冷地笑,“说什么。”
傅靖琪说:“我们多久没见了。”
纪远航的手顿了一顿,随即恢复平静:“九年零七天。”
“记得这么清楚吗?我以为你会很想我,看到我会很惊喜。”
“是有惊,但是没有喜。”
“不要这样和我说话,你变得让我陌生。”
“那要我怎么说。”
傅靖琪上前一步理着纪远航的衣领,被他躲开,她的心里渐渐地也起了不耐烦:“远航你一定要这样吗?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以为你至少会来接我,却让我自己来找你,我现在不是回头了吗,你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你说你爱我就是像这样的方式吗?我以为你是个大方的男人,拜托你不要让我失望。”
“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你以为你走了我会伤心难过,每天借酒消愁,你以为世界上除了你我就不会爱上其他女人了,你以为我看到你会感激涕零,谢谢你回头,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空等你一辈子,傅靖琪,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身后没了响动,隔好久,纪远航听到门“嘭”地一声,他懊丧地把领带往角落里一扔,抱着头坐到了床上。
阮阿息回家时大伙正吃着饭,吴丽焘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倒是那些服务员,一口一个“阿息,你回来啦”,“阿息,快吃饭”,“昨晚又溜出去玩了吧”,她也不搭腔,直直走去阳台,憋着气才没吐出来,她超级怀疑这件西装上的污秽物是不是自己所产,恶臭到了极点,水龙头哗哗地开着,阿息插腰站着,偶尔伸出指尖挑挑,实在是太脏了,她睡迷糊了才会答应这无理条件,鬼知道是不是那大懒虫不想洗衣服栽赃嫁祸给自己。
“哎,我说我妈,”阿息捏着鼻子探出半个脑袋,瓮声瓮声,“我的酒品很差吗?”
吴丽焘嘴里塞进一块鸡肉面无表情:“岂止是差,不惹祸就不错了,等我吃完饭看怎么修理你。”
阿息打量自己的装扮,确实欠修理,早八百年前就有老男人对她垂涎三尺,好在这条街下去谁不晓得她是鑫雅休闲城老板娘的女儿,想动她的,找K呢,问问她妈答不答应。
望着在衣服上打起泡沫的水流,阿息想到大二那年,在学校水池边洗着方伟泽的衣服,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吧唧在自己脸上啄一口,自身后环住她的腰,趁她不注意又在她脖子里涂满了泡沫。阿息追着他打,两个人的头发上,身上都沾了白色的泡沫,吃着泡面的男生蹲在门口笑,那天下午阳光正好,方伟泽的笑容温暖而明亮,他说阿息这辈子除了我你再也不能替别的男人洗衣服。
“滚你ma的。”阿息低低地咒骂,打水中捞起衣服,随便往衣架上一晾,滚回床上睡觉去了。
阿息睡到自然醒,下午2点,太阳红通通地挂在高空,衣服上的水汽早蒸发干了,她找了个劣质袋子一塞,按着纪远航给她的地址去了公司。
坐在格间里的业务员没好气地说:“董事长出去了。”又狐疑地笑了一下,神经兮兮地靠近她,“别献殷勤了,他不喜欢女人。”
听到这话阿息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难怪他不对自己动手动脚。瞅准了纪远航的办公室在顶楼阿息径直上去,奇怪的是并没有人阻拦,大抵是像她这样的人来多了吧,可惜的是,她阮阿息不是来献殷勤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阿息的耐性都要耗尽,纪远航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本打算直接放下衣服就走,但是阿息想万一这件价格昂贵的西装被某个小人拿走的话那他肯定会以为自己吞了。期间阿息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自己是凯盛企业的经理,有事找纪董,阿息对着电话微笑:对不起,纪董不在,有事我帮你留言成吗?你请说。一笔一画地写完,礼貌地挂了电话。一个女职员进来,看见阿息,微微一怔,然后露出两颗大虎牙笑了:“你是新来的秘书小姐吧,这是纪董吩咐要交的文件,我先出去了。”阿息瞅瞅自己,胡乱扎的头发,白T恤,牛仔裤,像是秘书该有的装扮吗,什么眼见力。办公桌前一台电脑,阿息闷得慌,管什么办公室不办公室地,移动鼠标,原本黑着的屏幕发出一道刺眼的光,点开几个文件夹,一张图片跑了出来,阿息揉揉眼,是一个披肩长发,粉白黛黑的丽人,再仔细一瞧,不正是今早去找纪远航那女人嘛。阿息懒得去想,开了轻音乐,闭上眼睛睡着了。
纪远航回来吃了不小的惊,那女人明目张胆地坐在自己专座上,还开着音乐,若隐若现的塑料袋里放着她拿回去的衣服。阿息听到响动,睁开眼,面前的男人铁青着脸看她,阿息结结巴巴:“我没看那照片。”
“你回去吧。”
阿息刚要走又折回来:“对了,桌面上的便条和文件是一个企业的经理和你的职员拿过来的。”
纪远航手指轻抬,准确地拈起便条,他看了看,转向阿息:“大学什么专业的。”
“新闻学。”
纪远航勾着眼角:“都快25岁的人了还要吃家里的闲饭你就不觉得丢人?”
阮阿息脱口而出:“都快30岁的人了还学人家玩暗恋你就不觉得害臊?”纪远航黑下脸,阿息撅着嘴,“当我没说,不是我爱管闲事,出去了好歹也把门带上,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来还叫办公室吗?”
“一般人不敢进我办公室,这里安了摄像头。”纪远航移动着鼠标,眼睛一上一下看着屏幕。
“这样就能唬住人吗?”
纪远航抬起头来身子往后一仰,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过来看看。”
阿息半信半疑地踱到他面前,只见电脑里头的自己耷拉着脑袋靠在椅背上睡着,嘴巴微张,看似打鼾,中间醒过来一次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又睡去了。阿息红了半张脸,咬着下唇在心里骂自己,逃也似的出了办公室。
阮阿息追方伟泽是耗了一番时日的,做足功课,光暗战也打了两个多月,不知对方是太过单纯还是反应迟钝,楞是没做出什么表态。方伟泽比阿息大两届,主修计算机专业,是系里的高材生,照葛黎的话长得是不怎么样,属于扎在人堆里就找不到人那类,何况她们学校美女帅哥云集。大学前阿息没谈过恋爱,实在是没人能入得了她的眼也是没那闲工夫,只睨方伟泽一眼就让她的心彻底沉沦,一夜之间千树万树梨花开,不得不说是命中注定的劫数。方伟泽在系里的口碑极好,温厚良善,与人无争,乐于助人,除偶尔会表现出一点点孤僻外,基本上没什么大毛病。阿息瞅准机会会跑去图书室、计算机房,问些有的没的,他也会耐心地解答。方伟泽的手指很长,在阿息看来是弹钢琴的好料,有节奏地敲打在键盘上就像在黑白琴键上舞蹈,谱出一曲曲耐人寻味的音乐,指甲修剪得短而干净,却并不细致,影响整体视觉,阿息缠着白施然教自己美甲,隔天就拿着成套的美甲工具给他修上。当时图书室四下无人,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一点一滴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盘旋回转,又软软地消散在空气中,阿息的睫毛很长,带点小卷,在阳光下茸茸的,煞是可爱,方伟泽看得呆了,不自然地干咳起来:“以后谁要是娶了阿息可真是福分。”
阿息拿砂棒的手一抖,偷偷看一眼他,慢慢放下工具,双手在桌子底下胡乱绞着,手心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湿而滑,许久,她抬起头,定定地望着方伟泽的眼睛,看着他瞳孔中的自己因羞愧而涨红了双脸,声音带着不自知的紧张和喜悦:“阿泽,我喜欢你很久了,可不可以做你女朋友。”
方伟泽张大嘴,愣愣地看了她半晌,默默收拾起笔记本走掉了,步伐不稳且凌乱,像是落荒而逃。阿息不解,回宿舍说给大伙听,葛黎一拍大腿:“嘿,瞧你把人家吓的,我看啊他十有八九不接受你。”
“那倒未必。”李丽萍咂吧一口薯片,喀嚓喀嚓响,“他不还没表态嘛有机会有机会。”
阿息问一直在浇花的唐玲:“你怎么看?”
唐玲说:“你再采取最后攻势看看,预祝你成功。”
“他要是不答应呢?”
“你不正好死心?森林这么大,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咱学校唯嘉木不少。”
阿息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甚至去拜访了全校有名的泡妞高手,把所有她认为可用的男生追女生的手段全用上了,可方伟泽变着法儿的躲她,几天下来,阿息连他的面都没能见着。和阿息关系不错的人都劝她放弃,她不听,更勤地往男生宿舍跑。一晚下着大雨,她就站在男宿舍底下仰望着三楼的窗户,唐玲叫上张少安拉她回宿舍,阿息摇着头,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唐玲气得慌,扔下伞就走,没多久,她的脑袋一沉,轰地摔倒在地。
第二天醒来她的头痛得像要炸开,缓缓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却并不阻碍她看清眼前那张无暇的脸,无力地抬了抬手指,碰触到他的身体才觉出不是梦。
方伟泽轻轻一笑,握着她的手:“傻瓜。”
因着发烧的缘故阿息的声音有些沙哑:“阿泽。”
“阿息,在此之前,我有很多顾虑和担心,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好,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图着好玩耍我,我是个没有保障的人,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走,我想着,只要我对你足够冷淡你总会放弃,可我没想到你是来真的。对不起,我来迟了。”方伟泽说完,揽着阿息的背,让她靠上自己的肩膀,“现在还难受吗?”
阿息眼里满满地积了雾气,她不敢动,怕一动,眼泪就会流下来:“不管你给我的是爱情还是同情都不重要了,我情愿做一个爱情傻瓜。”
方伟泽的气息暖暖地喷在她的颈间,阿息不禁一阵酥痒:“是爱情啊傻瓜。我煲了鸡汤,你要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