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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铁骨柔情(12)
徐美晶兴奋的眼神在越飞越高的风筝上闪光,她又变得兴高采烈起来。
她骄傲地对李卫国说:“这里春风好,风向稳,风力平。风筝放到一定高度后,一根绳子定住,十天半月不会落下来。泉城人无论男女老幼,没有不爱放风筝的。”
李卫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男人是风筝,女人就是放风筝的线,不管男人飞得多高多远,女人总能牵住他。”徐美晶仰着脖子看风筝,像是自言自语。
李卫国的心被撞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我问你呢?”徐美晶不依不饶。
李卫国答道:“我不知道,也许是吧!”
“你不爱肖彩凤,对不对?”
李卫国的手差点松开风筝线。
“你听谁说的?”
“你别忘了,我是记者,我见过肖彩凤,什么都别想瞒过我的眼睛。你和她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对不对?”
李卫国无言以对,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知道这座山为什么叫英雄山吗?”徐美晶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来。”
“那我就免费给你讲一下英雄山的历史吧!山东人民在战争年代为中国革命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整个解放战争期间,共有11万齐鲁英雄儿女血洒疆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了新中国的诞生。除此之外,还输送了近百万兵员,出动了一千多万民工,运送了十多亿斤粮食,成为全国支前的模范。一九四八年十月,泉城刚解放,市领导决定在四里山建立一个烈士纪念塔。毛主席闻讯后,欣然命笔,题写了‘革命烈士纪念塔’七个大字。一九五二年十月二十七日,毛主席又专程来到四里山,悼念在济南战役等战斗中牺牲的众多烈士。他叮嘱陪同的山东军区司令员许世友,要把埋葬了无数英烈的四里山建成英雄山。现在你该知道这座山为什么叫英雄山了吧!”
李卫国调侃说:“真不愧是大记者,上知天文地理,下懂鸡毛蒜皮,厉害,佩服!”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落山了,最后一缕晚霞也从李卫国和徐美晶的脚下慢慢地消逝。
李卫国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徐美晶笑道:“谢谢!不用了,我对这里比你熟悉。”
李卫国问:“我明天开完会就回师里了,你呢?”
徐美晶说:“我的假期还有几天。这样好不好,你多在这留一天,我带你到大明湖、趵突泉去玩,反正你也没来过。”
“哦!那好吧!”在徐美晶的面前,李卫国简直有些俯首贴耳了。
爱情就像种子,埋在土里,下一场雨,出一阵太阳,它就要变成苗苗冒出来……
夜已深,徐美晶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自己跌倒的瞬间,李卫国用有力的大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场面。他身上的汗腺分泌出的那种特殊的味道,令她陶醉不已。
李卫国此时也辗转反侧,脑海里一会儿是肖彩凤,一会儿是徐美晶。平心而论,肖彩凤是个好女人,她为自己做饭,洗衣服,收拾家务,忙里忙外的挺辛苦。但他知道自己不爱她,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爱情。她不像自己的妻子,倒更像个亲人。而徐美晶则不同,她青春似火,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来的美,看一眼都能让自己的心跳加速。
女人如果很漂亮,大多数男人是愿意为她犯错误的;如果一个女人既漂亮又有才干,她的能量就可以创造一个世界或者毁掉一个世界。这句话用到徐美晶身上再恰当不过了。她犹如火种,把李卫国内心深处荒芜了很久的草原点着了,燃起了熊熊烈火。
第四章 铁骨柔情(13)
两天后,当他们在火车站告别时,已经难舍难分了。
徐美晶回到北京后,俩人书信不断,电话频繁,但随着他们感情的飞速升温,肖彩凤成了无法回避的矛盾,这是让李卫国最头疼的事情。
一段时间后,李卫国慢慢冷静下来。
他在电话里对徐美晶说:“肖二柱救过我的命,我答应过他的话一定要算数,不治好彩凤的病,我不能和她分手,更不能和你在一起,咱们还是算了吧……”
李卫国刚把分手的意思说出来,“啪”的一声,徐美晶已经摔了电话。
一连数天,李卫国没有接到电话,他也没给徐美晶打电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又过了几天,徐美晶打来电话说:“李卫国,你想打退堂鼓没那么容易。我已经知道哪儿可以治肖彩凤的病了,明天你就带肖彩凤去武汉,到省军区找曹副参谋长,剩下的事情你就听他安排好了。”
李卫国想再问几句,电话又挂了,看来徐美晶仍是余怒未消。他摇了摇头,把话筒轻轻地放在了话机上。
李卫国请了假,半信半疑地领着彩凤上了火车,直奔武汉。
李卫国这些年带彩凤走遍了全国的大医院,彩凤的病还是去不了根,隔段时间总要犯一次,像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一次,奇迹真能出现吗?
到了武汉,李卫国很顺利地找到了曹副参谋长。曹副参谋长把他们安排在招待所住下后,晚上又找了几个人设宴款待李卫国和肖彩凤,肖彩凤因为晕车,简单吃了点就回去休息了。
曹副参谋长很健谈,三杯酒下肚,就打开了话匣子。
“李参谋长,你只管放心喝酒,你媳妇的病肯定能治好。你有所不知,武当山紫霄宫的灵宝道长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专治疑难病症。去年,我一个老战友的儿子得了和你媳妇一样的病,灵宝道长三下五除二就给治好了。前天,美晶给我打来电话,问我知不知道哪有治你媳妇这病的,我说巧了,这回你可是找对人了。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去武当山,车子我都安排好了。来,咱们再干一杯。”
“曹副参谋长,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素不相识,您这么热情,太让我感动了,我敬您一杯。”
“你说这话见外了不是,你是美晶的好朋友,美晶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跟我的女儿一样,你就甭客气啦!”
(3)
清晨,曹副参谋长、李卫国和肖彩凤乘车向武当山进发。
汽车沿着崎岖的盘山公路奋力爬行。往上看,悬崖高耸入云望不见顶,让人目眩;朝下看,陡峭的山谷看不到底,让人心惊。遇有下山的汽车,两车相错时更是险象环生,几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到了山门,汽车无法前行,他们只好爬山。
爬山的路开在山腰上,一边是刀劈斧砍的悬崖峭壁,一边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路两旁长满了茂密的灌木和高大的乔木,峭壁上垂下一绺绺荆棘和藤条,灌木的枝条都长到了路的中央,石头台阶又高又滑,两边又没有扶手,爬起来既费力又不安全。
他们边爬边聊,曹副参谋长说:“武当山浩浩荡荡八百里,自古就被誉为亘古无双的胜境,有天下第一仙山之称。想当年武当山道人以万计,加上千百年的相互交流传承,出些医病救命的神医和奇药是很自然的,所以武当山有十道九医的说法。”
李卫国说:“对,我记得医药学家李时珍好像就出生在这里。”
曹副参谋长说:“没错。他是圻春县人,离这里不远。《本草纲目》里的许多中草药都是在武当山采制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铁骨柔情(14)
三个小时后,他们终于看到了紫霄宫的金顶。一个中年道士在门口扫地,他们说明来意后,道士径直把他们领到了大殿,然后到灵宝道长居处禀告。
伴随着“笃笃”的击地声,一位老道长在中年道士的搀扶下,蹒跚扶杖而来。他身披单衣,腰挂布袋,脚穿芒履,稀疏的头发和眉毛全是白的,牙齿都掉光了,脸上的皱纹如同蜘蛛结好的网一样密密麻麻,年龄看上去有*十岁的样子,他的耳目仍聪明,还记得曹副参谋长,见面后寒暄了几句。
谈话间,一只飞鼠从大殿的梁上滑了下来,攀附在灵宝道长身上,随心所欲地上蹿下跳,相伴相随,亲密无间。
肖彩凤好奇地伸手想摸一下飞鼠,它立马朝道长怀里钻,寻求“避难”,令在场的众人忍俊不禁。
曹副参谋长向灵宝道长说明了来意,灵宝道长让肖彩凤走到近前,仔细地询问了病因,给肖彩凤把了脉,沉吟了半晌,胸有成竹地说了一句:“此病可治”。
李卫国激动得站了起来,问:“真的?”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年来,他领着彩凤看过的医生不下百人,但从来没有哪个医生敢说能治好这种病。
曹副参谋长轻轻地扯了扯李卫国的袖子,示意他坐回到椅子上。
灵宝道长听后并没有生气,扭过脸徐徐地对中年道士说:“徒儿,你下去准备吧!”
中年道士疾步出去,准备看病的家什儿去了。灵宝道长则把众人领到了大殿后面的一间房子,看样子是他为人治病的场所。
中年道士提了一个小药箱过来,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把银针,开始消毒。灵宝道长让肖彩凤坐在带靠背的软椅上,用黑布蒙上她的眼睛。李卫国虽不解其意,但也不便多问。
灵宝道长看似年迈,但身手敏捷,往肖彩凤的头部和颈部刺针时手不曾颤抖一次。李卫国数了数,他一共刺下了长长短短36针。一炷香的工夫,针灸已发挥作用。肖彩凤的额头开始冒虚汗,但她的神态却很安详,似已熟睡过去。
司机看得眼睛都直了,纳闷地问:“这么多针扎在头上不疼吗?”
曹副参谋长拍了拍司机的头,笑着说:“这叫针灸,是国宝呢!”
灵宝道长插话说:“针灸对任何病症都有一定的疗效,如果适当选择并娴熟运用,有时甚至可以针到病除。”
接着,他又拿出几根银针,交给司机,问:“你看这几根针有什么不同?”
司机把玩着手上的银针,说:“有什么不同?我看都一样。”
灵宝道长捋着胡子笑笑说:“你手中的针有毫针、三棱针和梅花针三种,除此以外,还有七星针、罗汉针、火针、水针、手针、足针等二十多种针,每一种针都有其独特的针法。人的手足三阳经以及督脉,五脏六腑之精气,都聚集在头部,所以头为诸阳之会。针灸头部的刺激点,通过经络的传导,可以调整脏腑、躯干和四肢的功能,达到治病救人的疗效。”
司机吐了吐舌头,惊讶道:“哇,这么复杂啊!”
这时,肖彩凤已大汗淋漓,衣服像水洗了一样。灵宝道长开始收针,收完针后,他让中年道士端过来一个火盘,在炭火里插入三根掏耳勺般粗细的银针。
彩凤擦了擦脸上的汗,灵宝道长又让她俯卧在木床上,然后把她的上衣撩起,露出*的脊背。
灵宝道长先在她的脊柱上用手按了一会,似乎在查脊椎关节,随后他吩咐李卫国用力按住肖彩凤的双肩。少顷,他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准备刺针的脊椎关节,右手迅速从火盆中将银针取出,径直向左手捏着的脊椎关节空隙处扎下。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铁骨柔情(15)
三针扎下去,只听肖彩凤疼得大叫一声,当场昏迷。
李卫国呆住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火针疗法吗?据说这种疗法因为危险系数太大,早已失传,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亲眼得见。
灵宝道长这时已把火针从肖彩凤的背上取出,他让李卫国给彩凤穿好衣服,扶她坐起来。然后,灵宝道长猛掐肖彩凤的人中穴,与此同时,中年道士从外面取来一个痰盂,放在肖彩凤近前,肖彩凤醒来后,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吐出了一口浓痰,这口痰恶臭扑鼻,中年道士赶紧捂着鼻子把痰盂掂到了外面去处理。
肖彩凤喝了几口水,平静了下来。灵宝道长给肖彩凤号了号脉,几分钟后,灵宝道长起身道:“这个姑娘的病已经去了,照我开的药方吃上一个月的汤药,身体就可恢复。”
李卫国半信半疑地称谢,众人都觉察出了李卫国的心思。
没等灵宝道长言语,中年道士有些不悦地说:“出家人不打诳语,香主不信也罢。病各有因,药也不同。这个药方香主切勿传给他人,以免误人害己。香主可以下山了,恕不远送。”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方塞到李卫国手上,然后搀着灵宝道长回去了。
说来令人称奇,从武当山回来以后,肖彩凤没犯过一次病,心情随着顽病的去除而日渐好转,不但开始注意打扮自己了,还不惜血本买了几款正流行的衣服,这都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在李卫国眼里,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焕发出了生命的活力。
而李卫国的心情却是越来越糟。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徐美晶不断给他打来电话,催他尽早和肖彩凤摊牌。
问题是李卫国有时候也搞不清自己到底爱不爱肖彩凤,要说不爱她吧,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有过激情,但也没有红过脸,发自内心的那份彼此牵挂已经成了习惯,平平淡淡中却也蕴含着真情。日子嘛,不就是一天一天慢慢磨出味道来的。
要说爱她吧,和她在一起又总好像缺点什么,缺什么呢?既缺少初恋,也缺少初婚时的激情和缠绵,除此之外,好像还缺点东西。总之,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后半生像白开水一样没滋没味地过下去。
和徐美晶在一起,李卫国的感觉好比是喝入口就是火的二锅头,虽然辣,但很对自己的胃口,喝出滋味来了,隔两天不喝还真有点想。不过冷静下来一想,她毕竟在年龄上、家庭背景上、文化程度上、生活经历上、工作环境上和自己的差距太大,谁晓得她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呢?就算不是,自己和她结婚后能否幸福也是一个未知数。
李卫国对这两份感情拿得起却放不下,左右为难,坐卧不安,这几天烟抽得特别凶。
肖彩凤还被蒙在鼓里,哪里知道李卫国的心事。她见李卫国日渐憔悴,还以为是工作紧张累的,所以对李卫国关心备至,愈发殷勤,以前他们是分床睡的,这几天她主动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了李卫国的床头。
徐美晶的电话越来越频繁了,她让李卫国在三天之内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离还是不离?
李卫国这两天愁坏了,肖彩凤和徐美晶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她们构成了一个联体,就像一个硬币的两个面。肖彩凤引发李卫国的是情爱,徐美晶勾起他的是一种火烧火燎的欲望。
他把两条烟都消灭了,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张击西和鲁晨也觉察出李卫国有心事,但不管他们怎么问,李卫国就是不肯说。
第四章 铁骨柔情(16)
第三天下午,李卫国正在办公室里发呆,电话铃响了起来。
李卫国瞅着电话手柄没动,琢磨着接还是不接,他现在对电话铃声非常打怵,但这该死的铃声响个没完没了,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拿起了话筒:“哪位?”
“报告参谋长,我是大门的哨兵。”
李卫国一听是哨兵打的电话,绷紧的神经骤然松弛,一口气长出了好几秒。
他问:“什么事?”
哨兵答道:“门口有一位女干部找你,她说她叫徐美晶。”
李卫国的心跳顿时消失,头皮开始发麻,脊梁骨灌凉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姑娘是不是疯了?
哨兵在电话那边等了半天没见参谋长回话,又问:“首长,那个女干部说再不让她进去,她就要闯岗了。”
“那,那你让她进来吧!”
“是!”电话挂线了。
李卫国站起身背着手在地上转起了圈,刚转了一圈半,电话又响了,他一把抓起话筒,没好气地问:“谁?”
“参谋长,我是大门哨兵,她说让您亲自到大门来接她。”
李卫国气得直跺脚:“好,我这就过去。”
李卫国跟做贼似的把徐美晶接到了办公室,万幸,一路上没撞上师长和政委。
徐美晶径直走到李卫国办公桌的后面,一屁股坐了下去,俨然她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
李卫国倒杯茶水,放在徐美晶的面前,强装笑脸说:“累了吧!先喝口水。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派人到车站接你。”
徐美晶双手捧起杯子,身子往椅子上一靠,盯着李卫国看了一会,他们有大半年没见面了,眼前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明显比以前消瘦了,看上去很憔悴,引发了她内心深处无限的怜悯。
“卫国,告诉我,你是不是很难做出决定?”
李卫国沉默良久,算是回答。
“卫国,我爱你,我的生活里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徐美晶的话语中充满了温柔。
她接着说:“你们虽然生活在一起,但她身体有病,组织上并没有批准过你们结婚,你们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再说了,你们根本没有爱情,更谈不上幸福。你现在不过是可怜她而已,担心她以后怎么办?她的病已经治好了,她现在是健康人,具备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将来还可以找个适合她的男人一起生活。如果她离婚后担心以后的生活,我可以给她一笔钱,足够她后半生用了。你当初答应肖二柱的诺言已经实现了,你不欠他们人情了。”
李卫国摸出一支烟,徐美晶把桌子上的打火机拿起来,给他点上。
“卫国,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要是开不了口,我去跟她说。我怕你下不了决心离婚,所以这次来没跟你打招呼。现在我来了,这件事得有个结果。这些日子我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我们分手了,一醒过来就哭,半夜三更的,又不敢给你打电话,怕肖彩凤知道。第二天给你打电话,你从来不问我昨晚睡得好不好,从来不问我的心情好不好,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深爱你的人?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你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呜……”
徐美晶哭了起来,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前衣襟很快被打湿了。
李卫国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他在哄女人方面没有任何经验。徐美晶看李卫国站在地上无动于衷,愈发来劲,起初声音很小,后来控制不住了,变成了号啕大哭,任何人站在楼道里都能听得见。
李卫国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慌了神,麻了爪,抓了瞎。他瞥见了墙角脸盘架上的白毛巾,才想起用它来给徐美晶擦泪,徐美晶顺势扑进了李卫国的怀里,挥舞着粉拳朝李卫国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