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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是有兄弟拿着这事开玩笑,狐茂大多闷头不说,不予理睬。可今天却不同,大半坛酒水入肚,狐茂已有了几分醉意,听人揭起了自己短处便放不下面子。
辩解一番又见没人相信,顿时恼羞成怒的霍得一下站起,指着众人放狂言道;“你们还别不信,那冉敏脸蛋看着不错,却身材干巴巴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摸着晚上睡觉都膈应人。我狐茂什么人呀,怎么会看上这个干瘪的小姑娘呢,她到是对本公子一见倾心,寻死觅活的要嫁入我狐家,可惜我甩袖就走。”
冉敏以才名和美貌闻名邯郸,又生得一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向来是众少心中意淫的女神。这时却被狐茂如此侮辱,自然有人不干了,站出来嚷嚷道;“大话谁不会说呀,有本事你证明一下呀。”
狐茂粗@红着脖子瞪眼道;“你说怎么证明?”
“这个简单,你若是能进屋和冉小姐说上几句话给兄弟们听听,就算你赢,我石单马上给你磕头赔罪,从此以你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可若是你只是吹吹牛的话,嘿嘿,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给我敬酒喊我一声石哥,如何?”
狐茂骑虎难下,再加上酒意上头哪里肯退缩,当场硬着头皮豪爽的应道;“好,到时候你小子磕头的时候可要磕响一点。”
“一言为定?”石单伸出了右手。
“一言为定!”狐茂伸手将他的手掌打飞。
众人闹哄哄的离开了酒楼,拥簇着狐茂大摇大摆的前去冉府。赵信本来觉得尴尬,便找了个借口想要先行离去,却被狐茂死死拉住,不肯放他走,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去了,心中想着一会见到冉敏要不要打个招呼。
赵信只是有点紧张而已,而狐茂面上虽然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心中却是懊恼不已。路上他的酒意已经醒了大半,不禁后悔起自己打肿脸充胖子,现在弄成这样肯定收场不了。
依照冉敏的性子十成十是会闭门不见的,这样一来他的面子将如何保住,难不成还真的要向石单敬酒谢罪。
想到这里狐茂不禁额头冷汗淋漓,一边装模作样的和众人有说有笑,一边心中飞快的转着各种念头,想要化解这次危机。倒是一旁的石单见他一直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担心起狐茂真的是如他说的那样有自信,想着到时候要是真的磕头认错那面子就丢大了。
赵信与狐茂相交多年,对他的性子极为了解,怎会不知他不过是借着酒意充大头。心中也有些看热闹的心态,想看看他如何收场。
忽的觉得手臂一痛,转头望去却是狐茂暗暗掐了下他的手臂,见赵信望来,便朝他挤了挤眼,眼中有些祈求之色。
赵信心知肚明,猜到他是后悔了想要求自己帮他圆场,不由觉得有些好笑。略一思虑,就已经计上心头,忽然停住步子叫了声:“哎呀,不好。”
众少纷纷回头望着他,问道什么事。赵信邹了邹眉,道;“我们这么一大群人去,又是带着酒意,人家冉县令怎么可能会放我们进屋呢,恐怕还没走进就让人大棒子把我们打了出来。”
狐茂见赵信肯替他解围,心中大喜,连忙一拍脑袋,恍然的样子附和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事。若是平时的话冉县令还会对我客气三分,现在这模样恐怕门都不会让我进的,八成还会告诉我家老头子,这样我可要遭罪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盗香窃玉(二)
众人一想,也觉得是。邯郸身为赵国都城,仅一城之地的人口就站了整个赵国的八分之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这冉辨虽然职位不过一个邯郸县令,却是王都京畿之地的县宰,权职远在其他县令之上,甚至高过于大多数郡守。所以除了赵信和狐茂的家势不惧冉辨外,其他顽少仍然是对冉辨心存些畏惧的,知道得罪不起。
石单有些迟疑的说道;“那怎么办,难道狐少你想要中途退缩。”
狐茂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到;“退缩?笑话,在我狐大爷的语录中,从来没有退缩这两个字的。”
“要不这样,我们人太多了不好混入,要是就人少些的话冉县令那关想来就好过多了。”狐茂目光绕了众人一圈,又说道;“你看大伙都喝的面红耳赤的,一看就知道刚刚酗酒归来,冉县令定然不喜。也就我和赵信两人脸色好些,不如我和赵信去吧,兄弟们各自归家,静候我的凯旋归来的佳音。”
话音刚刚落,石单便不服的嚷嚷起来;“那可不行,谁知道你们两会不会串通好了坑我。不行不行,我也要去,要去做个鉴证。”
狐茂瞪了瞪眼,指着他的脸道;“就你喝成这样还要去,还没进门早就被冉县令使人乱棒打出了,你这不是成心想要耍赖吗?”
石单只是不肯,却又不肯放弃赌约,场面一时僵持不下。狐茂转了转眼珠,又道;“不如这样如何,我和赵信去求见冉小姐,然后拿她的一件贴身之物作为信物拿予你们看,如此可否?”
众人一听到“贴身信物”四个字,顿时都会意的露出了暧昧的笑容,纷纷起哄起来要石单答应。石单心中虽然有些不放心,却也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于是约定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众人便一哄而散,只留下狐茂和赵信两人。
待众人走远,狐茂才拉着赵信的手恬笑道;“果然是好兄弟,关键时候就是仗义。”
赵信有些狐疑的打量着狐茂,道;“你那大话说的未免有些过了吧,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死了,敢向冉敏要贴身信物?难不成你打算随便拿个东西说是信物骗大伙?”
狐茂振振有才道;“那怎么可能,我狐茂是何人,你何时见过我做耍赖的事情?答应了的事情自然要去做,要不然我的诚信招牌可就砸了。”
旋即嘿嘿一笑,看着赵信的眼神有些异样,道;“这不还是要兄弟你的帮忙吗?”
赵信被他的笑容看着心中有些发毛,连连摇手道;“这事别找我,我和冉敏不熟。不,是根本不认识。我要向她要贴身之物,恐怕还没说完就要被她喊人来大卸八块了。”
狐茂晒然道;“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谁让你直接去问她要了。”
赵信有些拿不定他话中的意思,好奇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简单呀。”狐茂嘿嘿一笑,目光有些不怀好意上下打量了赵信一番,笑道;“我听说你小子的身手现在突然变得很是厉害,莫非得了什么高人相授?这些我都可不管,反正你身手如此了得,去冉府偷个小东西还是不在话下的吧。”
赵信吓了一大跳,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大白天的跑去冉府行窃,还是偷冉敏的贴身之物吧!”
狐茂点头,装腔道;“正有此意。”
“不去不去。”赵信头要的跟拨浪鼓一样,哪里肯答应这么荒唐的要求。
狐茂软语相求了半天,随后又是威逼又是利诱,赵信却不肯松嘴,只是摇头不肯答应。最后狐茂恼怒道;“哪有你这么做兄弟的,看着兄弟我在水深火热中都不拉我一把,太不厚道了吧。”
赵信晒然道;“你这算什么水深火热,分明就是死好面子。哪有你这么坑兄弟的,让我去送死做冤大头。”
“一句话,你帮是不帮。”
“不帮不帮,说什么也不帮。”
狐茂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顿足道;“好,你不帮就算了,我去找家里的家将去,想来他们也认识些会飞檐走壁的妙手空空之徒。”
赵信一愣,连忙反对道;“你疯了,这种事情也敢做的出来,若是那盗贼失手被擒供出了你,事情一旦闹大,你让你父亲如何收场。还有谁知道你找的人靠不靠谱,万一是见色忘义之徒,万一坏了冉敏的名节。。。。。。。
狐茂哼道;“现在我哪管得了这么多,我狐茂自小到大从未吃亏过,让我认输道歉那是绝无可能。”
赵信顿时无语,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冉敏的安全,无奈之下只好点头答应道;“好吧,算我怕了你了,你小子疯起来谁都拦不住,我若不帮你谁知道你会闯出什么祸来。”
狐茂面露得意的哈哈笑道;“还是兄弟你仗义,成,这份情我记住了,以后有机会兄弟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信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打住打住,好听的话就别说了,只希望以后你干这种缺德事情能少想起我,丢人的时候记得不要说认识我。”
狐茂又是哈哈一笑,也不多说了。
两人结伴来到冉府周边,大门自然是不敢进了,远远的绕了开来,找了后院一处偏僻寂静的树林。
望着高高的墙壁,狐茂有些迟疑的看着赵信说道;“这么高你跳的过去吗?”
赵信望了望墙角,估摸着大约两丈高,自己若是奋力一跃还是能勉强攀上的。便点了点头道:“我试试看。”
然后退后几步深吸了一口气,猛的蹬地跃起,蹭蹭蹭蹬上墙壁。却没想到这墙壁滑不溜秋,几乎没有着力的地方,一滑之下几乎气竭落下,连忙伸手攀住墙顶,这才借力跃上了墙头。
墙下的狐茂看的目瞪口呆,连忙拍手叫好。赵信心中一阵得意,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身下一声短促的刺耳尖叫声响了起来。连忙回头望去,之间墙下一个女子正捂着嘴巴,满脸惊恐的看着墙头的赵信,地上则散落的花篮中满是花瓣。
显然是冉府中的婢女正在这里采集花瓣,却好死不死的碰巧被赵信撞上。
赵信顿时脸色大变,心中暗叫倒霉。还没待回过神来,院外的狐茂就已经转身掉头就跑,三下两下就不见踪影了。
赵信暗骂狐茂不仗义,看着眼前这惊呆了的女子,跳下墙去想将她打晕,以免她喊来人。正欲出手时,那女子却忽然松开了捂住嘴的手,眼神中反而有些喜意,脱口而出道;“赵公子。”
赵信一愣,手停在了半空中,犹豫了下,压低声音试探性的开口道;“你认识我?”
那婢女长的十五六岁的模样,浑圆的脸蛋犹如银盘,相貌虽然不是绝色,却多分了俏皮和可爱。这时她显然已经认出了赵信,心中的紧张害怕情绪已经消去,闻言甜甜一笑的道;“赵公子记性真是不好,都不记得小翠了,那天你来府中时我还给你上过茶的呢。”
赵信“哦”了一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道;“原来是小翠姐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名字来了,真是该死。”
心中却想道当初自己来冉府的时候见过的婢女怎么也有十几个,哪会一一都记得,况且那时候一心想着事情,哪有心思去留意上茶的婢女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那小翠掩口莞尔一笑;“不打紧的,赵公子你前程似锦,军务繁忙,哪里会记得这些小事呢。”
言罢又欢喜的说道;“这几个月来公子的名声传遍了整个邯郸城,尤其是冲阵楼烦和智取石邑这两段,更是传的神乎其神,就连小姐都忍不住让我去打听公子你的事情了。”
赵信一愣,有些不信的说道:“当真?”
第一百一十九章 盗香窃玉(三)
小翠格格一笑,道;“当然是真的呢,难道还能骗你不成吗?”
赵信倒是有些意外,印象中冉敏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是冷冰冰的,便似这世间万物都没有任何一件能让她动心的,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倒是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打听自己的事情。
赵信心脏忍不住不争气的一跳,忍不住想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冉敏并不讨厌自己。
小翠又说了几句话,却见赵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俏脸微怒,哼了一声跺了跺脚,嗔怒道;“赵公子。”
赵信这才回过神来,忙说道;“什么事小翠姐。”
小翠哼了一声,道;“看不出来你嘴巴还挺甜的。算了,就冲你这声小翠姐我就不为难你了。我且问问你,你跑到我们府上可是来找小**的。”
赵信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借口,既然都已经被小翠认出来了,总不能杀人灭口吧。只好硬着头皮点头道;“正是。”
小翠又是一笑,娇声道;“赵公子,自从你那次见了后就再未来过了,本来以为你眼界太高,对小姐并没有什么兴趣,没想到都时隔大半年了,你又来这……。哦对,是应该叫偷香窃玉对吧。”
说道这里小翠忍不住掩口咯咯笑了起来,赵信倒是大窘,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哪里有,我这不是一直都不在邯郸嘛。而且冉小姐对在下一副冰冷的样子,我哪里敢厚颜亲近呢。”
小翠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这你可真是不懂我们家小姐了,小姐她心比天高,能入他眼的人几乎没有,所以对这些慕名而来的狂蜂浪蝶放@荡公子们从来不加以颜色,惟独倒是对你正色瞧了几眼,对你的事情也有些兴趣。哼,你还身在福中不自知。”
赵信不由冒出冷汗,心想这冉敏还真特别,原来对一个人特别竟然是多瞧了几眼。要是被这个小翠知道她家小姐非但正色瞧了自己几眼,还和自己说了半天的话,那岂不是要以为她家小姐对自己芳心暗许了。
见事情已经败露,想要偷窃便已无可能,赵信便想着如何才能找个合适的借口摆脱这个小翠逃走。却不料那个小翠忽然贴了上来,神神秘秘的靠近说道;“赵公子,你这次是特意来找我们家小姐的吧。”
赵信也想不出其他借口,只好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那小翠倒是心热,她本来就对赵信文质彬彬的模样有些好感,再加上听闻了很多关于赵信在战场上的传奇故事。少女的心中总是盲目的崇拜者少年英雄,而赵信无疑是赵国新星中最为耀眼的一颗。
而这个小翠自幼与冉敏相伴,名为主仆,实为姐妹,感情自然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她心中自然一厢情愿的认为赵信才会是小姐的良配,也只有赵信这么优秀的少年也够资格迎娶小姐,带给她一生的幸福。
所以她见赵信偷偷摸摸爬进冉府,心中非但不急,反而十分高兴。待问清了赵信的来意后,更是热情的说道;“小姐这时候差不多午睡已经醒了,我带你一起去她吧。”
言罢也不待赵信回话,便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就拉着他兴匆匆的往庭院走去。赵信苦笑着跟着,平时聪明的脑袋现在一团浆糊,竟然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只好被动的被小翠拽着走。
冉府占地甚大,广一个后院也是不小,水榭、楼台、回廊、假山一应俱全吗,而冉敏的闺楼就在庭院的最中央。这里本就是冉敏的闺房所在,家仆素来知道小姐喜静,所以极少进院打搅,所以赵信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未遇见任何人。
快到楼下时,赵信留了个心思,找机会开口提道;“小翠姐,这次我来冉府的事情你能不能不告诉别人,尤其是冉县令。”
小翠回过头来甜甜一笑,道;“公子当心,我知道轻重的。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小姐知道,除此之外绝不会有其他任何人知道的。”
赵信心知她是误会了,却也不便解释。又见她转头吩咐自己在楼下等待一会,随后她自己“蹭蹭蹭”上楼去喊冉敏。
耐着性子在楼下等了一会,却不见有人出来。心中想道女人就是墨迹,在军中这么一会的功夫足够整装穿衣洗漱大小便了。想到这里忍不住联想起冉敏出恭时的摸样,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邪恶的笑容,不知这冷若冰霜的佳人若遇内急时会不会还是这么优雅从容。
正想得出神,忽然间小翠推开了窗子,伸出了手臂笑着招了招手道:“公子,小姐有请。”
赵信忙断了遐想,略微整理了下衣装,深吸了口气便上楼出去。
冉敏的这栋阁楼实在庭院水塘的最中央,虽然小巧精致,却并没有给人一种拥挤感。屋内放满奇秀的盘栽,就像把外面的园林搬了部分进来。最中央摆放着一座一幅仕女人物帛画,轻敷薄彩,雅淡清逸,恰如其份地衬起女主人的才情气质。同时也将闺房中的卧榻与楼道进处相隔开,让进来人的不会兀然望见。
赵信虽然不是第一次与冉敏相见,到她的闺房中来倒是第一次,探了探头有些好奇的望向周边。待余光瞄见屏风后冉敏正望向自己,忙收敛起眼神,朝着冉敏微微欠身行礼,道;“冉小姐有礼了。”
言罢抬头,面色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目光好不避闪,而是含笑看向冉敏。
大半年没见,冉敏依旧容貌清丽、肤若凝脂,惟独身形却较之前欣长了许多。这一次她穿的是一袭白地青花的长褂,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清丽不凡,明艳照人。较从前少了一些青涩,却多了一丝圆润。
赵信印象中最深的那双点漆般眸子却仍未改变,仍然是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犹如秋波流转,明媚过人,让人望之自惭形秽。
大概是刚刚午睡醒来,冉敏的脸颊潮红,目光微微有些迷离,一副意态慵闲的神情。见赵信目不转睛的望向自己,冉敏面色一沉,清声道;“赵公子,你口口声声说有礼,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那我问你,何为君子?”
赵信心中微微一笑,想道:又来了。
心知冉敏是考他《礼》所学,于是朗声说道;“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冉小姐,我答的可对。”
冉敏却未直接回他话,只是眼若秋水,淡淡的看着他道;“赵公子到是背的极是流离,如今却私自闯入我家后院女眷所在之地,这难道是君子应该做的事情吗?”
赵信却是嘿嘿一笑,道;“小姐见笑了,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君子。况且我尚未行冠礼,何来君子之说。“
冉敏一怔,倒是语嫣。
原来按照周礼,男子到二十的年纪才能行冠礼,以此作为成年男人和男孩的区别。即使是天子诸侯为早日执掌国政,多为继承人提早行礼,但一般也是在十五岁的年纪之后。赵信年纪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