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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赵信摇了摇头道;“我们这支人丁不兴,到我祖父那代开始便是一脉单传,如今也就仅存我一家了。”
姬职闻言心中一动;不露声色的叹了口气,唏嘘道;“想当年赵襄子何等英明神武,若不是他力挽狂澜说服韩魏二氏共灭智氏,哪会有如今韩魏赵三家之势。所以赵国立国称王,最大的功劳当是襄子。只可惜却晚年拘泥于小节,让位于兄长的子嗣,让自己的子孙趋于消亡,当真可叹呀,否则今日谁为赵王还真不好说。”
赵信笑了笑,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目光转向前专心看路。
姬职这番话中挑拨意味十足,让赵信心中不由生出警觉。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这个燕王屈尊降贵、有意结交自己绝不是偶然,定是有所图谋。
姬职见赵信非但没有露出不甘之色,反而闭嘴不再多说,心知此事宜缓不宜急,太过于直接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便也不再说这些了,只是拉着赵信随意的说笑着,心情到似十分愉悦。
说笑之间,秦国使团的营地便已经到达。在秦人营外守卫的赵军统领见是都尉赵信亲自领人来,便匆匆迎了上来。
“卑职参见都尉。”那赵将微微屈身行礼。他虽不认得姬职,但见姬职衣着不凡,气质更是让人折服,便知此人非富即贵,便也躬身行礼,姬职则微笑浅浅回礼。
赵信点了点头,便问道那统领;“泾阳君在吗?”
“在,泾阳君午后回营就未再出门,想来此刻定是在帐中。”
“替我传告泾阳君,就是燕王来访。”
听说这中年男人是燕人,那赵军统领微微一惊,旋即躬身行礼道:“卑职参见燕王,不知燕王驾到,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姬职到是没什么架子,只是微笑着扶起统领,笑道;“寡人事先并未通传,不知者无罪。”
没想到堂堂燕王如此和颜悦色,那统领倒是有些惊讶,忍不住多看了姬职几眼,这才派人回营禀告泾阳君。
第一百零八章 杀机毕露(四)
没过一会,就见秦人营中一阵骚动,顷刻就见泾阳君正装带着一众秦人匆匆应出,远远的看着姬职大笑迎上前道;“原来是燕王来访,本君有失远迎,实在惭愧惭愧。昨日本就想去拜访燕王的,只是被一些不愉快的事给耽搁了,没想到燕王你却亲自来了。”
姬职的母亲是秦国公主,惠文王之女,而泾阳君是惠文王的幼子。虽然姬职年岁长泾阳君许多,但论辈却要叫泾阳君一声表舅。
不过泾阳君虽然为人倨傲,却也不敢在姬职面前失礼。毕竟姬职是一国之王,燕国之主,虽说燕国与秦国想比要弱小许多,但毕竟也是万乘之国,实力不可小觑。当初惠文王之所以不远千里的派出大军与赵雍合力将齐军赶出了燕国,拥立了姬职为燕王,就是为了在齐国身后安下一个牵制,防止齐国实力过快增强。
姬职即位后,秦燕联盟便正式结成,秦国帮助姬职登位为王,姬职则投桃报李,在北面牵制齐国,防止齐军全力西向。
见泾阳君迎出,姬职哈哈一笑,迎了上去握住他的手,道;“泾阳君实在客气,论辈我尚属晚辈,燕国和秦国也是甥舅之国,理应我来拜见的。”
泾阳君闻言眉开眼笑,心中倒是十分受用,要知道燕王可是堂堂的一国之王,是在座上与赵王并列的大国之君,能对他区区一个泾阳君如此客气奉承,当真是长足了面子。
要知道代表各国参加信宫朝会的诸人中,属他泾阳君的爵位和身份最低,别国不是君王就是太子,最不济也是相邦令尹。唯独他不过是区区一个王子,封地不过几十里,跟其他一比,顿时矮了半截。在宴席上若非仗着秦国强大的国势,恐怕座位要排在最后一列了。
这些种种,让原本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泾阳君根本无法忍受,所以今日燕王对他如此客气,顿时让他眉开眼笑,心情大好。当下笑呵呵的拉住姬职的手臂谈笑风生,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与燕王平起平坐的人,对赵信等人却一眼都不多看。
赵信耐着性子在旁边听了半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委实有些尴尬无比。姬职余光扫过,看见了赵信脸上露出的不耐,便上前笑着拉住了赵信的手,向泾阳君介绍到;“这是赵国的羽林都尉赵信,也是赵国的公族中人。”
泾阳君起初听到赵信只是小小一个都尉,目光便心不在焉的扫过,并未在赵信脸上逗留。待听到赵信也是赵国公族后,这才目光略略停留,对着行礼的赵信勉强点了点头。
赵信也是心气极高的人,当下虽然没有发怒,心中却委实十分不快。便也识趣的向姬职道;“燕王,卑职军中还有些棘手要等待处理,先行告辞一步。”
见姬职笑着点了点头,又望向泾阳君,微微点头致敬,转身便要离去。
转身离开之时,却听见身后燕王姬职笑道:“泾阳君,我这里有几件送给太后、秦王的礼物,还要劳烦你交给二位陛下。”
泾阳君哈哈一笑,道;“燕王你太过客气了,我在这里代两位陛下先谢过燕王的厚礼了。”
他心知肚明,知道这些礼中绝对少不了他的一份,所以才如此热情。
姬职见此一笑,也不再争辩,而是拍了拍手,示意侍卫上前将早已备好的厚礼送上。
在队伍后列手持锦盒一直站着的侍卫见状大步上前,正好与转身离开的赵信擦肩而过。没由来的赵信忽然心中一阵不舒服,如同芒刺在背,却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妥。
猛然想到,刚刚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侍卫飞快的看了自己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虽然只是草草一眼,赵信却已经心生警惕,霍然停住了身子。
不对,若是平常的侍卫怎么会如此冰冷的眼神,冰冷的到没有一丝感情,任何的情绪波动在那彷佛都已不存在。
赵信猛地转身,吼道:“站住。”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愕然,齐齐不解的望向赵信。那燕国的侍卫却忽然以脚蹬地高高跃起,抛下锦盒身子如同闪电般猛的飞向泾阳君,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拔出了匕首,锋利匕首闪过的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而完全吓呆的泾阳君仍然愣在那里,呆若木鸡,瞪大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匕首的锋芒逼近自己的胸口。
身后已经把剑飞身跃起的赵信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心中顿时大悔,要是泾阳君在赵国受刺身亡,这对赵国的声誉无疑是巨大的影响。依照芈太后的性子,她绝对会因为爱子被杀的事情对赵国耿耿于怀,千方百计的会报复赵国。
要知道心狠手辣的女人一旦恨上了一个人,报复手段远远比想象中要来的可怕。
就在几乎绝望的时候,却听见清脆的“铿”一声兵器相接,只见那名赵军统领竟然挥剑挡住了那名刺客志在必得的凌厉一击,横剑拦在了泾阳君身前。
那刺客攻势虽然被阻,身手却是异常的敏捷,一击不成,即刻借力飘然退后。只见手中寒光一闪,手中的匕首已经脱手飞出。
那赵军统领饶是技高胆大,却也从未见过如此打法,只听见耳边生风,急忙举剑格开。匕首几乎是擦着他的脸庞过去,鼻间一阵淡淡的腥味,显然匕首上淬了剧毒。
那此刻见失手,那刺客飞快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本还想飞身上去补上一剑,赵信的飞虹却已经攻至背后,无奈之下只得拔剑隔开。这时醒悟过来的赵军士卒和秦燕两国武士已经挥舞着兵器冲了过来,将中间搏斗的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赵信以剑术灵巧而显著,而这刺客的身子轻灵,招式狠辣,招招皆是以命相博。两人以快打快,电闪火光间已经交手二十余招,在外行人看来根本就是一团银光闪动,却根本看不清二人是如何出招。
那赵军统领已经提剑在外观战,满脸凝神贯注的望向这刺客,寻找着机会,猛然挺剑刺向那刺客的背后,只取背心。那刺客正全力以赴与赵信鏖战之中,哪里还顾得上身后的事情,猝然不急之下被刺中了后背。
那赵军统领之觉得手中剑势一阻,心中大喜,知道已经刺中。正待发力,却忽然手中一轻,那刺客竟生生的将身子回缩,剑尖退出肋间,只是划过衣裳却刺了个空。
赵信则趁机欺身而上,挥剑就刺。那刺客武艺也当真了得,在两大高手的围攻下竟然险险撑住。
赵信却是虚晃一招,手中的飞虹脱手飞出,直取面门。那刺客大骇,立刻举剑格挡,胸腹间却空门大开。赵信哪里会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飞身贴去,挥拳狠狠一拳打在那刺客胸口,
那刺客没料到赵信攻势如此之快,刚想闪身躲开便已中了一拳,胸腹之间如中千斤,‘哇’的吐了一口鲜血,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朝后飞了出去。
这时在旁观望的赵军士卒已经一拥而上,挥舞着长戟高高举起,想要将下坠的刺客刺成马蜂窝。却见那刺客在半空中忽然翻身,脚尖猛蹬地面借力高高跃起,心知事败,便想要趁乱逃出。
第一百零九章 杀机毕露(五)
事已至此,赵信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那刺客,于是挺剑大步上前追赶,想要将那刺客毙命于剑下。那武艺高强的赵军统领和燕秦二国的武士也蜂拥而至,想要取刺客首级向主上邀功。
那刺客却是极为机灵,见大批高手涌上,心知若是被缠住肯定是必死无疑,于是转头扎向赵军之中。
这些赵军都是些普通的士卒,混乱间有展开不了阵势,单打独斗哪里会是那刺客的对手,顿时被杀的人仰马翻,惨叫声不断响起。那统领最先反应过来,急忙下令属下后撤,让开空地放燕秦武士进去。
这招果然见效,赵兵如同潮水般退去,那刺客心知不妙,便要趁乱逃走,却已经来不及了。泉涌而至的秦燕两国武士将他团团围住,左冲右突却不得其出,反被紧紧缠住。
一旁的阴沉着脸的姬职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了上前,低声下令道;“留下活口。”
要知道这名刺客是出自他燕人之中,还是他的贴身侍卫,刺杀的又是秦国身份极为敏感的泾阳君。万幸没有得手,否则燕国的嫌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姬职才要手下抓住活口,以便拷问元凶究竟是何人,为何要陷害燕国。
姬职的话声才刚刚落,却见被围在人群中的那刺客忽然身躯巨震,浑身痉挛抽动,竟弃剑倒在地上直吐白沫。这时已经有娴熟此道的人高声呼道;“不好,他吞毒自尽了。”
一名头领模样的燕国侍卫飞快上前蹲下,将那刺客犹在抽动的身躯扶起,紧紧按住其咽喉想让其吐出,折腾了半天却仍未见效。只好无奈的将那刺客已经逐渐僵硬的身躯放下,面露歉意的望着姬职道;“王上,这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之药,这刺客分明是抱着死志前来行刺的,所以将毒药含在嘴里。卑职无能,已经没有办法了。”
这时一名燕国武士悲声呼道;“老三的武功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高,这根本不像是他。”一旁的数十名燕国武士望着地上那人的尸体,面色大多也有些悲戚,但更多的是不解和困惑。
显然他们口中的“老三”就是倒在地上那名刺客的尸体,他们平素朝夕相处,自然熟悉无比,却没想到这“老三”居然会是名刺客,而且身手高的离奇。
姬职怔怔的望着地上那刺客的尸身,正欲开口说话,却被身后一声冷哼打断了。只见泾阳君满脸阴沉的带着秦国武士走了上来,望向姬职的目光中满是戾气,恶狠狠道;“死了不是正好灭口,现在死无对证了,燕王你到将责任推的干干净净。”
姬职苦笑道;“泾阳君不会以为是我指示的吧?”
“难道不是吗?”泾阳君反口相讥,冷笑连连道;“他是你贴身侍卫,又是奉你的命令送上礼品,难道天底下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若是说出来你会信吗?”
姬职顿时哑口无言,虽是满肚冤枉,却不知从何辩解。如今已经死无对证了,秦国若是硬要将屎盆子扣在燕国的头上,他也是无可奈何。心中最担心的自然是燕秦联盟的关系受到影响,若是失去了秦国这个强大的盟友,燕国的处境必然更加不堪,只能完全投入赵国以此抗衡近在咫尺的强齐。
沉吟了许久,姬职只好满脸苦笑的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无用了,但请泾阳君你不妨想想,刺杀你对我们燕国有任何好处吗?就算我想行刺你,也不会蠢到用自己侍卫在赵国的地盘上行刺。”
泾阳君却又是一哼冷哼,满脸乖张的说道;“我怎知道你是何想法,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我回国后必然一一禀告母后和王兄,我想他们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姬职的脸色十分难看。如果泾阳君回国后是如实禀报,那他倒是没有什么担心,因为依照芈太后的精明,必然不难看出此事有诈。可是依照泾阳君的性子定会添油加醋夸大一番,如此芈太后想不相信都很困难了。
就当姬职一筹莫展时,那名赵军统领却忽然向他躬身道:“燕王,我看这人可能并非是你手下的那名侍卫。”
姬职一愣,心中虽然有些不信,但却仍然抱着一线希望问道;“你此话是何意思?”
“卑职从军前曾游历四方,对民间的一些流派多有了解,知道有一类人精通易容之道,一旦易容,不论是身形还是言语都是唯妙唯俏,即便是最为亲近的妻子也未必能够分出。如此想来你这名侍卫可能是被人假冒了。”
此话一出,连赵信都兴趣十足的望向这名表现不凡的赵军统领,心想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还会卧虎藏龙藏着如此人才,不但武艺不弱,见识也如此广泛。
赵信想到这里不由细细的打量了那统领一番,只见他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面容微黑,相貌倒是寻常至极,只是眉目间颇有些风霜之色。唯一出众些的就是他的目光清明,看上去就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态。
一旁一名燕人已经惊呼道;“定是如此,我说怎么回事,老三这几天都不太寻常,话也不多说,每日只是回房睡觉。”
姬职闻言目中闪过一丝喜色,忙问道;“当真?”
那统领如实点头道;“千真万确,却有此事。”
泾阳君却在一旁冷笑道;“你们演的真像,你以为本君是三岁小孩吗,会相信如此无稽之事。”
那统领见泾阳君不信,也不以为怒,只是微笑着上前蹲在那刺客的尸身前。细细的打量着刺客的脸,忽然伸手探向那人的脸颊。
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他竟然生生才从刺客脸色撕下来一张面皮,而面皮之下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那统领摇了摇手中的面皮,望向泾阳君道;“君上,易容术是上古流传的一门秘技,据传精通者能通过杀死对方撕去其面皮,然后伪装成那人的模样。原本我也以为这些是山野村夫的无稽之谈,没想到今日却机缘巧遇碰到此事,当真难得呀。”
泾阳君望着那面皮,心中倒是信了七八分,可面上仍然做出一幅不屑一顾的样子,哼了一声将头拧了过去。
那统领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又望向姬职,目露询问之色。
姬职一直目露惊色的看着这赵军统领出人意料的举动,眼神中又是惊愕,又是欣赏。待见他转头望向自己,便对之一笑,又上前来到泾阳君面前,正色躬身道:“不管怎么说,我燕国都有失查之罪,让刺客混进了使团中,累的泾阳君几乎为其所害。寡人在这里代表燕国,向泾阳君谢罪了。”
说完便要躬身行礼,泾阳君终于被燕王的诚意打动,连忙伸手扶起他道;“刺客之道本来就防不胜防,更何况还是如此高明的刺客。错不在你,燕王不必自责,刚刚本君情急之下说的话有些重了,燕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姬职微微一笑道;“君上多虑了,燕国和秦国本就是甥舅之国,本就是一家人,哪里会有什么间隙可言。”
泾阳君也顺势哈哈一笑,将刚才的不愉快揭了过去,两人相约进帐把酒言欢。而赵信则带着那刺客的尸体匆匆前去想主父禀告,临走前特意叮嘱那统领严加戒备。
直到月落星沉之时,姬职才醉醺醺的满身酒气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身后喝的同样醉态十足的泾阳君强撑着出来相送,一把抓住姬职,嘴里不停的说着要姬职一定要去咸阳再喝个痛快,姬职则是满口答应,泾阳君这才肯放手,被吓人搀扶着走进帐内。
看着泾阳君背影走远,刚刚还一副醉态可掬的姬职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消退,脸色哪里还有半分醉意。对身边扶着自己的侍卫厉声道;“霍甲,令人立即彻查此事,无比要找出那刺客是何人派进的,竟然想栽赃于我们燕国,我姬职决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诺。”那名被他唤作霍甲的中年人恭声应道,旋即又想到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皮纸递了上去,道;“王上,已经查明,那名赵军统领名叫乐毅,职为赵军曲侯。”
姬职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低头自语道;“年过三旬,却还是区区曲侯,看来并不怎么得到重用。”
“乐毅呀乐毅,你可千万别让寡人失望。”
第一百一十章 杀机毕露(六)
“什么人。”只听见传来刀剑出鞘之声,随之一队巡视的的赵军动作齐整的转身挺戟,齐声大喝。
黑暗中传来一声柔和的声音,“是我,乐将军不必如此紧张。”
乐毅听出是燕王的声音,便伸手示意部下解除警备,自己则迎上去拜倒;“卑职参见燕王。”
姬职笑着扶起他,道:“乐将军无须多礼。”
乐毅挺直了身子,犹豫了下还是低声说道;“燕王请勿再叫我将军了,卑职论职不过曲侯,哪里当的上将军一称,若是被旁人听去,恐怕要被好好嘲弄一番了。”
姬职笑了笑,便道;“可是在寡人心中,你远胜于我们燕国那些酒囊饭袋的将军们,这声‘将军’,你当之无愧。”
乐毅听出了姬职话中似乎另有深意,却佯装不知的转开了话题,笑着问道;“燕王好雅兴,喝到现在仍然精神百倍。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