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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今天才卑躬屈膝的来到你的面前,恳求你林胡王和我们楼烦联手,夺回故地,夺回失去的尊严!”
铁伐连神色微动,显然已经动心,可细细想想后还是沮丧的摇了摇头,“没有可能的,赵国现在太强大了,强大到了根本不是你我能够对付的了。我们若是兴兵南下,也许正好遂了赵雍的心愿,他定会领军毫不留情的撕碎我们。”
握衍眴鞮目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激他道:“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小,这可不像你们林胡的风格。”
“要知道赵国就算再强它也只是吃粟米的国家,不管多么强健也只是羊。而我们胡人是狼,是草原上饥渴和**的产物,难道你因为惧怕羊而情愿饿死吗?”
“就怕到时候羊肉没吃到,到被这头羊锋利的顶角给弄的开膛破肚,那就得不偿失了!”
握衍眴鞮冷哼一声;“瞻前顾后,你怎么如此胆小,到是我看错你了。”
“不是胆子小。”铁伐连摇了摇头,声音中有些苦涩和苍凉。“是现实确实如此。”
伸手指着手下的儿郎大声道:”你看看我林胡男儿,可有一个像是怯战的懦夫?当年赵雍他领兵来犯,我将族中的精壮窸窣征召,欲与赵军决一死战。可那一战结果如何?我们林胡死伤惨重,大败而归,若不是赵雍网开一面没有继续攻打,恐怕林胡这个名字已经不在世上了。”
“那战我们林胡有足足有十万大军,可赵人才不到三万的骑兵,就将我们打的落花流水。他们的骑兵骑着最好的马,穿着最好的皮甲用的是最好的弓箭短刀,那个赵雍根本就是疯子,他三万人竟然敢对我的十万大军发起冲锋,而且还能打得我们毫无还手之力。你说我如何还能胆大?再用全族的性命去赌一次你所谓的买卖?我凭什么相信你,握衍眴鞮!”
握衍眴鞮沉声说道;“就凭着我们都是长生天的子民,体内流着的是一样的血,对赵人有着同样的仇恨!这些还不够吗?”
“不够。”铁伐连摇了摇头,“远远不够。”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手下的这些儿郎们心中已经惧怕了赵雍,甚至很多人对他崇拜的很,部落中不少流传的都是关于他的事情,所以你让我带着他们去攻打赵国,我实在不能安心。”
“那你想如何?”握衍眴鞮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表情说不出的鄙夷。“难道坐视着赵国一点点吞并你们林胡?”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这赵雍虽然厉害,但也是凡夫俗子,早晚要生老病死的。他在的时候我们绝不招惹赵国,等他去了,那时候的的赵军可就不是现在的赵军,即便一战我们林胡也毫不害怕。”
“你到想得挺开。”握衍眴鞮“哼”了一声。“我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我只相信长生天对我的指引。”
握衍眴鞮眼中闪过一丝得色,“而现在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
铁伐连一愣,脱口而出问道:“什么机会?”
“一个置赵雍于死地的绝佳机会。”
“说来听听。”铁伐表情数变,倒吸了口冷气,急忙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得到了可靠消息,赵雍这次北巡边地,前日已经到了雁门,不日后将继续北上云中,出长城巡视高厥。他此行所带的人马并不多,只是清一色的轻骑,雁门和云中二郡的兵卒并未跟随,想来不过二三万的人马。如果我们集中全力倾力一击,拼尽全力赶在赵国的援军到来之前将这部赵军吃掉,那赵雍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铁伐连大吃一惊,道;”此话当真,消息可确切?”
握衍眴鞮信心满满的说道;“消息的来源绝无问题,要知道我楼烦族人可有不少人在赵雍麾下效命,甚至有些已经高官厚禄,我要知道赵雍的行踪,简直是易如反掌。”
铁伐连愣在那里低头苦想,脸上阴晴未定,显然心中在犹豫不决。握衍眴鞮则趁热打铁道;“在告诉你个事情,恐怕你还不知道吧,现在赵雍他已经不是赵王了。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把王位让给了他才十几岁的儿子,他则不伦不类的自称‘主父’。所以若是赵雍意外死在北地,那赵国主少国疑,他的那些叔叔伯伯们肯定会为争权夺势大乱上一场,定然无心边关之事,那时就是我们反攻的绝佳机会了。”
铁伐连身躯一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道;“这个赵雍真是个疯子,这种事情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好好的赵王不当竟然让给别人,那赵国到底谁说的算?他儿子还是他自己?若是他们父子二人想法不同时怎么办。”
握衍眴鞮“哼”了一声,“这个赵雍,端端是如此自信,这次我就要让他为他的自信付出代价!铁伐连,话我已经说到这里了,你究竟要不要和我一起干随你自己选择,你若答应和我一起,我向你保证,他日我们取了赵国北地,雁门归你,我只要云中。”
握衍眴鞮的丰厚承诺终于打动了铁伐连,要知道雁门不但易守难攻,而且是南北交往的要冲之地,林胡若能得到这块地盘,定然会势力大增,重复当年盛状。
”此话当真?”铁伐连将信将疑的问道。
“绝无戏言,我可以对着长天生发誓。”握衍眴鞮信誓旦旦的说道。
铁伐连见他样子不想作伪,思索了一会终于咬牙点头答应了下来。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怎么计划?”
“三日之后,你我各自出兵倾巢而出,我到时候会点齐族内所有的成年男子上马出征,我想到时候十万大军当属不难,你能出兵多少?”
铁伐略一思索,便回答道;“我林胡比不得你们楼烦人多势众,我只能出六万兵力,这已经是极限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我合兵一处,十六万大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赵雍此次必死无疑!”
“但愿如此!”
第三十一章 北狩(一)
主父在马邑扎营后,雁门郡守程亮和云中郡守屠谷第先后率轻骑前来马邑与主父汇合。
雁门路近,第二日程亮的八千骑兵就已经赶到,先行拜见了主父;而云中路远,直到四日后屠谷第的七千大军才匆匆赶到马邑。三军合为一处,共计二万五千余名骑兵,除了二郡留下一部骑军监视楼烦二部外,其他北地的赵军精锐皆齐聚于此。
因地处北境,常年与胡人交战,所以赵国的军制有别于中原各国,到是和秦国有些相近。
早在推行“胡服骑射”前,赵雍曾先后数次改革赵国体制,其中对军制的改革最为彻底。昔日晋国正是因为君权旁落,公卿大夫掌握了国中“上中下”三军之权,这才有了其后的“六氏乱晋”和“三家分晋”。而赵国立国后的百年间,大体沿袭的正是晋国的那一套体制,所以在立国之初军制混乱,公族和大夫们手中都握有一定的军权和大量的私兵,导致了赵国内乱不断,四度因为大夫以下犯上而君主更替。
赵雍正是鉴于此,才借着改革军制之名将臣下手中的军权通通收回,严格限制了私兵和家将的规格。在腹地推行县制,县令掌政事,直属于相邦;县尉掌军职,直属于大将军,因赵国未设大将军一职,故而由赵王直接掌控各地军事。令尉二职各有归属,平时互不相干,惟战时以令为尊。
同时又在边地设置了代郡、雁门、云中、上党四郡,郡守主管四郡军政,手提边军精锐,皆有赵雍心腹之人担当,且有御史为辅,主管军中监察和刑责,能直书赵王。两者互不相统,皆直接听命于赵王。
又借鉴魏国和秦国的变法体制,规定凡五十人以上兵员的调动必须有君主的虎符作为信物,虎符为两半,一半由赵王随身携带,一半交由将军。若遇战事,则赵王将随身带着的虎符托付将军,将军将虎符拼凑完整,凭此方可以调动大军。若无虎符调军,则以谋逆论处,当诛九族。
赵雍的此举改革,大大的削弱了士大夫手中的军权,将军队这个强大的凭仗牢牢的掌握在赵王的手中,只要军队效忠于君王,那国家内部就绝不会出现掌控之外的动乱。即便是赵雍退位后,为了表示对这项自己制定制度的遵从,便将虎符悉数交予其子赵何,他这次前来北地,也是按照程序手持王诏和虎符的。
但边郡的兵员调动却不同于内地,像雁门云中这样的边郡,长年与胡人交战,每次遇大战,还需要临时征调大批善骑射的边民入伍。若是事事皆要奏请赵王定夺,一来一回的路程就要一二月之久,必然会错失战机,这样会极大的束缚住了边军的战力。所以赵王将完整的虎符交由郡守佩戴,可以自绝军中之大小军事,五千人以下的调防无须请示邯郸。
而雁门和云中两郡互为唇齿,皆是赵国两块突入胡地的触角,向来兵员调动皆是一体。雁门郡守程亮为主帅,云中郡守屠谷第为副帅,共同节制这北地二万精骑,四万步卒,以及十余万可以随时征召入伍的边民。
只是这个程亮和屠谷第私交非但不睦,关系反而极为恶劣,才短短的几天相处,就在主父的前面争吵过几次,两人都指责对方治军不严,用人不善,数次出战延误了军机,相互揭短要求主父严惩。
这二人都是军中悍将出身,端是一样的火爆脾气,有一次甚至差点当场打了起来。主父却对两人的争斗不偏不倚,任由二人在面前毫无风度的吵闹也不多加责怪。
赵信起初还觉得奇怪,心想主父如此精明识人之人,怎么会把这一对冤家放在边地二郡做搭档呢,待看见了主父嘴角不经意流露出的笑容,略一思索这才恍然大悟。
雁门和云中二郡因为远离邯郸,郡守自主之权极大,反而王权的影响倒是有些力不从心。若是程亮和屠谷第两人一团和气的待在北地,赵雍远在邯郸反而是放心不下。唯有两人势同水火,互相瞪大着眼睛监视着对方,这样赵雍才能巧妙的把握住平衡点,遥控二郡。
所以只要程亮和屠谷第二人能识得大体,在战时能保持一致,赵雍对二人的明争暗斗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此不闻不问。
君王之道在于平衡,御下之术的精髓所在是让臣属们既不生疏,又不亲如一家。其中张弛把握,便是做为君王的学问本事了。
待后续粮草辎重备齐后,赵雍便率大军拔营北上,浩浩荡荡数万铁骑穿过雁门和云中,巡视了十余座城池关隘,再转而西向,出长城进入了楼烦与赵国交界处的草原,径直向西,目标赵国国境最西端的高厥城。
这次出行程亮和屠谷第并未跟随,因为主父出巡事关重大,所以两人分别回到各自郡内保持戒备,将主力大军尽数调集边关,密切关注着楼烦、林胡二部的动向。令廉颇有些意外的是程亮临走前竟然向主父大力推荐自己,赞赏他为雁门第一勇将,举荐廉颇统帅他带来的一部二千骑兵,主父点头许诺。
在与赵信谈到此事后,廉颇大概也猜出了程亮的心思。想必是程亮认为廉颇因为拒守马邑一事被主父看重,认为廉颇凭着他的才华将来出人头地绝不会是难事,所以这才转向示好,助他一臂之力,也为日后二人和解提供了基础。
廉颇的意外跟随倒是让赵信十分高兴,他在军中熟识的人并不算多,再加上之前与石虎的事情被众人所恶,虽然得到了主父警告众人不敢针对他,却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他看。偌大的军中,赵信唯一熟识的人不过只有韩胜一人。而韩申身为郎中令,平时军务繁忙,也没空搭理他,幸好廉颇来了,赵信也不至于那么无聊了。
赵信既为郎官,职责当然是护卫和侍奉在主父身边,奈何这个主父天生精力旺盛,又不习惯被一大堆人前拥后戴,这到白白便宜了赵信。赵信趁机向主父央求,说想学习治军之术,求主父许他时常跟随廉颇身边。赵雍本就对这个整天跟在自己身边的小跟屁虫有些不耐烦了,便挥了挥手让赵信自己定夺。
于是这十几日白天赵信则跟随廉颇,到了晚上再回到主父身边侍奉。起初赵信之所以对廉颇生出好感,无非是对他的“不得已为之”生出兴趣,谁知道相处一段时间后,却愈发发现廉颇是个罕见的将帅之才。若论所读之兵书辩论,廉颇未必是赵信的对手,可论行军布阵、领军略地,十个赵信也不是一个廉颇的对手。
廉颇年纪虽然不大,却生性沉稳,心细如发,喜笑皆不言语色,观之颇有大将之才。又兼之治军严谨,赏罚分明,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则从不特殊。才短短数日,便已经得到部下的一致拥戴,这点让令赵信佩服不已。
每日的行军扎营,别部人马喧哗,多少会有些混乱。惟独廉颇所部丝毫不见其乱,进退布置皆是井然有序,连赵雍看见了都夸廉颇有治军之才。
与廉颇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赵信一边用心的观察着廉颇的治军之法,一面趁闲暇的机会向廉颇问起他读兵法时心中不解的地方。廉颇在北地从军十余年,用身经百战形容一点都不夸张,实战经验自然非常丰富。他对赵信本就有些好感,对他所问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
赵信本身就是极为聪明之人,熟读兵法,悟性极高,正如王诩所说的一样,欠缺的不过是火候罢了。而廉颇丰富的作战经验正好弥补了赵信实战的不足,这些日子廉颇的言传身教,让赵信受益匪浅。
这一日大军行至一处河畔,赵雍见此处水草肥美,景色怡人,十足一块难得的放牧之地。只因为地处在赵国和楼烦的势力范围之间,两国的牧民都不敢在这里放牧,好好的一处草场,竟白白荒废了。
赵臃见此大叫可惜,心中有些留念,便令大军停了下来,扎营在此休息一日,正好也借着河水洗一洗人马身上的风尘。
赵信仍和往日一样和廉颇讨论这兵书,这次说到的是《孙膑兵法》上关于九势的分析。廉颇抛开经据,仅仅是从自己扎营的经验分析谈起,角度新颖,让赵信兴趣大生,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
两人席地而坐正说的兴起,忽然听见远处一阵苍凉的号声缓缓响起,沉闷的声音愈来愈高,竟转为凄厉。
二人对视一番,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惧之色。
第三十二章 北狩(二)
此号为赵军中斥候所持有的警戒号,名为鸣镝,若遇敌军来袭则吹之警戒。若是大股敌军来犯,则三息预警。
此地已经属于楼烦部的势力范围,有敌军来袭,那定是楼烦无异,而且绝对是有备而来。
号声响起的同时,廉颇已经迅速反应过来,伸手放到唇边吹起口哨,不远处的坐骑会意加速奔来。廉颇飞快的翻身上马,调头驰向营地,赵信也随之上马跟上。
大营之中,赵军早已警觉,骑士们纷纷上马按照各自归属集结。不到片刻,原本沸腾喧嚣的大帐渐渐平息了下来,十几个巨大的赵军方阵已经形成,部曲之间相隔不远,井然有序。
赵军中五人为一伍,二伍为一什,五什为一都,十都为一曲,二曲为一营,一营千人,设校尉一名,两营为一部,设都尉一名,是为赵军大军团作战的基本单位。若遇战事,赵军也是按照各部序列迅速集结,主帅则调遣各部伺机而动。
各部刚刚集结完毕,只见远处高地红旗翻动,各部将军都尉见之立刻放弃营地,率部前往高地占据各处要地,各自厉兵秣马,一片肃杀之气。
从预警到占据高地,赵国大军所用的时间不过短短刻钟不到,若论天下精兵,何国敢掠赵国锋芒!
高地之上,赵雍正面色平静的望向远方,神色沉着,丝毫不见慌张。在他身后,十几位赵军将领和都尉已经悉数到齐,廉颇和赵信也奉令匆匆赶到。
远处天地的尽头,远远地传来闷雷轰隆响声,一抹黑线从天边涌出,越来越粗壮,越来越急促,竟如同倾泻而下的洪水般骤然涌出。伴随着腾腾冲而起的烟尘,大地微微颤抖,树林被惊起的飞鸟“吱呀”乱叫,仓皇不知所措。天边瞬间被黑潮所湮没,赫然竟是一支声势浩大的骑兵军团。
“备战”,嘶声的吼叫声在赵军阵前响起,二万多赵军齐声巨吼,弓弦紧崩,马缰紧握,每一个赵军脸上看到的不是惊慌失措的恐惧,而是隐隐兴奋的神色。
犹如狼群看见猎物一般嗜血的眼神。
仿佛在他们前面的不是一支数目远胜于自己的大军,而是一支任他们随意宰割的羔羊,那些看似气势汹汹的敌军骑士,他们犹寄存在颈上的头颅不过是自己换取赏金的器物。
他们的王,他们伟大的王带给他们的不仅仅是嗜血的渴望,还有这无比的自信,藐视天下一切的自信!赵雍让他们深深的相信,只要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长弓,时刻不忘拔出腰间的利刃,他们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获取一切的一切。
功名!女人!财富!爵位!
甚至是整个天下!
大地在微微颤抖,每一个赵军士卒的血液也随之沸腾不已,他们紧紧的握紧长弓,目光坚定的望向他们的王,等待着他的一声令下,等待着他带领着他们收取敌人的头颅!
而此刻的赵雍,面色却愈加平静,只是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破敌大计。
“大英雄者,应胸怀大志,腹隐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吐冲天之志。”看着沉思中的主父,赵信心中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此时赵军中唯一面露的忧色的恐怕只有郎中令韩胜。
他面带焦色,大步向前急声说道;“主父,楼烦人这次恐怕是拼命了,我看他们规模不下十万,足足四倍于我。”
赵雍微微一笑,却说道;“你说错了,这个楼烦王我虽然没见过面,却是了解不浅,他若只有四倍于我,绝不会敢和我赵雍对战。他此次前来,必然留有后手。”
话声未落,却又闻见南面*响起,漫天的骑兵从南面冲出,声势虽然略输于楼烦部,却也相差无几。打的旗号正是林胡。
这回轮到诸将齐齐色变。若是仅仅楼烦一部,他们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一举大破,可若是加上同样声势的林胡,那战事无疑充满了变数。
赵雍却哈哈大笑,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