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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黎皇朝的天子,六岁便已即位,但考虑到其年龄尚小,故而一直由皇太后代为执政。即便如此,天子依旧可以享受到皇室那堪称恐怖的修炼资源。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杨墨与天子战成平手,更是足以震惊朝野。
由于当初殷文殊曾于杨家一位大能私交甚好,故而在皇朝南方各地都是布下了眼线,当殷曼清到达都桓城之时,便被赶来的杨家之人接走,带回了杨家族土。
对外,杨家的说法一律是:“上一辈人的恩怨,就由上一辈人解决,殃及小辈便有些不合道义。”
面对杨家这尊庞然大物,纵使有一部分人心存不满,可也不敢明说,加上杨家一番相对合理的说辞,倒也就此作罢。
可是事实,谁都知晓杨家的心思。之前一直处于观望态度,对殷曼清的生死表现得不置可否的杨家之所以一夜之间换了态度,便是因为不知从何处流传出来的消息。
殷家后人拥有一位不世大能的祖脉,与其双修之人,可借此夺天地之造化,甚至借此立圣。
立圣,一直以来都是杨家的心病。在太黎皇朝的朝廷还没有针对朝中大能之时,杨家便发觉了自身的一处巨大隐患。
由于祖上留传下来的斗战秘法,加上杨家人血脉中或多或少的明王体的因素,杨家人若想立圣,难度之大,足以让任何天骄望而却步。
如今听说殷家后人可助其立圣,怎能有不掠夺到手的理由?加上明王体出世,杨家更是觉得机会来临,故而直接出手,力保殷曼清。
倘若明王体立圣,配合斗战秘法,那会是怎样一个高度?
“家族血仇一直铭记在心,只是刚刚所思却并非如此。”殷曼清摇摇头道。
杨墨蹲坐在殷曼清身旁,沉默了片刻:“你还在担忧那个凡人?”
殷曼清没有回答,而是怔怔地看着那潭池水,仿佛能在其中看见一个带着肆意张狂的笑容的青年,正冲她点头示意。
杨墨叹了口气,耐心道:“家族已派人去过莲生道人的洞府,却没有见到你说的那个凡人,想来若如你所说,他应当是已经安然离去了。”
殷曼清点点头:“若他真的成功,六年后的风云宴上,他会来的。”
杨墨闻言,忍不住道:“虽然这样说很伤人,但是。。。一个凡人若没有名师指点,即便是侥幸青莲道法入门,也几乎无法达到和其他修士一样的高度。。。”
说到这里,杨墨也是有些不好出言:“而更大的可能,是他被那焱魂莲给直接化成了飞灰。。。”
“他会有办法的。”殷曼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是坚定:“他一直都能让人出乎意料。”
“希望如此吧。”杨墨见殷曼清如此,也是不便多言。犹豫片刻,还是迟疑道:“对了,近日有些传言,说我杨家是为了图谋你的祖脉,这。。。”
殷曼清回过头,微微一笑:“我不会在意的。”
杨墨纵然平日里见惯了佳丽,却也被殷曼清这展颜一笑给震撼了一把,面色都有些不自然:“那。。。那便好。。。”
站在殷曼清身旁,杨墨也是发觉气氛有些尴尬,只得咬咬牙,就此转身离去。
杨墨的修炼洞府,实际上离殷曼清的木屋也并不太远,就是为了能够让他多一些和殷曼清接触的机会。
身为杨家这等家族,他们的傲气,使得他们不会愿意放下面子去用强。在那些老一辈大能的心里,自己杨家的人,追姑娘只能靠实力!
杨墨回到自己的洞府,却看见门口的玉桌旁正坐着一名看起来比他稍稍年长些的俏丽女子,正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怎么啦,我们家小墨又吃瘪了?”
杨墨面庞有些发热,无奈道:“姐,你就别嘲笑我了,我又不知道怎么追女孩子,你们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我倒是觉得那个殷家的姑娘挺不错的,”杨棠笑道:“你可要加把劲,别被别人抢走了。”
听到自己姐姐杨棠的这句话,杨墨下意识地就想起了那一直被殷曼清挂在嘴边的凡人,那个被他在心里骂了多少遍的名字:
“薛川”
杨棠看见杨墨这模样,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皱眉道:“她还记挂着那个薛什么的凡人呢?”
杨墨摆摆手:“不碍事,一个和她相处了几天的凡人罢了,我就还不信,我与她朝夕相处六年,会敌不过一个和她待了两天的庸人?”
“信心不错,可是追女孩只靠信心是不够的哟~”杨墨嘿嘿笑道:“小墨,姐姐告诉你,女孩子最喜欢被帅帅的男孩夸赞了,你要不要试试?”
杨墨性子耿直,被自己姐姐如此取笑,也是无力反驳,只能呐呐道:“姐,我觉得吧,还是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比较好。”
杨棠的语调登时抬高了几分,不善道:“怎么,你这是觉得我给的建议没什么用吗?”
杨墨虽然实力在年轻一辈中处于巅峰行列,可碰上他姐姐依旧是声势底下,如今见杨棠这模样,也是擦了把冷汗:“没有没有,我姐这么富有魅力,我怎么敢质疑你呢?”
“算你识相。”杨棠哼了一声,便起身离去:“不是我说,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得活泼一点,说不定就有机会成功了。”
杨墨无语道:“你是说像你这样的'活泼'?”
“你什么意思?!“
“没。。。没啥意思。。。”
而另一边,等到杨墨已经离开,殷曼清出神地看着那一池清水,不禁低声自语道:“你会来看的。。。对吧。。。?”
第六十一章 变故
“锵!”
铁锤击打在铜盂上的声音震耳欲聋,而通过铁锤反馈到薛川身上的力道也是汹涌澎湃。
若是换在以前,薛川即便是有着青天不灭身,在这种巨大的反馈震动下也会身体麻木一阵,可如今,他已经能泰然处之。
铁锤飞快地抡起砸下,衔接之处竟是无比自然,好似薛川抡动的并非沉重的铁锤,而是一条竹鞭。
直到铜盂中草药的最后一滴汁液也被榨出,薛川便将手中的巨锤一扔,汗流浃背地坐在了地上。
地火炉的炽热高温已经无法对薛川的肉身造成过大的影响,只能勉强使其多流些汗罢了。
这些日子来,经常在富含灵气的地火旁进行锻炼淬体,薛川的气血程度早已是与以前天差地别。
不动则已,倘若攻杀向前,体内奔涌的血气便隐隐间轰隆作响,好似有千军万马在他的经脉中掠阵喊杀。
“你这锤子当真古怪。”薛川好奇地看向夏守:“明明我的肉身已远胜以往,可举起它却依然费力,好似其重量也在随之增长一般。”
夏守得意道:“那可不,我这锤子用料特殊得很,即便只是敲下来一小块,那也比你值钱!”
薛川无语:“我就这么廉价?”
夏守摇摇头:“我是在夸你!好多人想要与这锤子相提并论我还不乐意呢。”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啊。。。”薛川叹了口气。
“客气。”夏守并没有在乎薛川语气中的嘲讽。
“夏老,那淬血一重的草人已经无法对我造成压力了,是不是可以进入下一层次了?”薛川颇为期待。
这半个多月以来,薛川上午与稻草人基情对撸,下午则在火炉旁抡大锤,晚上模仿镇魂塔的法门来修炼胸口的黑白树种,可谓是无比充实。
也就是在这种高强度的锻炼下,薛川的肉身进步之大就算是夏守也有些诧异,便只能归功于青天不灭身的特殊以及无香酒原浆的作用。
“你确定它无法对你造成太大的压力了?”夏守的语气中透露着阴谋的味道。
薛川闻言警惕:“你想说什么?”
夏守嘿嘿一笑:“既然你自觉已经有了这般实力,那我只好对你增加点难度了。。。”
薛川挑眉:“还能怎么玩?把那稻草人的增幅秘法往上翻一番吗?”
很显然,薛川对那稻草人能够段时间增幅自身的秘法深恶痛绝,按照他的说法,这就和上青楼之前吞一瓶春药一样可耻。
夏守自顾自地说道:“说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该让你步入这个阶段了。”
“什么阶段?你倒是说清楚啊!”薛川心中有些发毛。
夏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压力不够吗?我只好给你一点'压力'。。。”
当薛川开始那所谓新的一个阶段的训练时,他才终于明白,所说的压力到底是什么。
“唔。。。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么重啊。。。”薛川全身紧绷,微微弯曲着身子,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磅礴压力。
夏守拍了拍地上的一枚玉片,笑道:“这阵法乃是模仿一个特殊体质的天赋神通所造,可对范围内的敌人施加数倍的压力场域,可以说是**至极!”
“我怎么觉得你说起**二字的时候笑的很开心呢?”薛川很是不善地说道。
“嘿嘿嘿,怎么会呢?我这么和蔼的老头子,不会有类似'好想看这小子被打成狗啊'的想法的。。。”夏守的笑容愈发浓郁。
“都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薛川感到一阵无力。
“别废话了,现在你受到的压力大概是平时的两倍,你的一切行动包括气血的奔腾都会受到压制,但是这稻草人不会。”夏守懒得继续跟薛川瞎扯,便直接说道。
“又是不平等的实力对战是么,都快习惯了。。。”薛川已经不想去吐槽这个压力场域了。
“等你能在这种两倍场域中支撑住它的攻势,那么。。。”夏守嘿嘿一笑:“我就再加一倍!”
“卧槽!”薛川震惊了:“这么残暴的吗!这鬼场域到底有多少倍可以选啊!”
夏守伸出一根手指:“你猜?”
薛川呲牙道:“十倍?”
夏守摇摇头:“不对。”
薛川瞳孔一缩:“一百倍?!”
夏守阴阴一笑:“一万倍!”
薛川当场愣住,接着遍体生寒,看向那玉片的眼神都充满了忌惮。
但是薛川转而就意识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问题:“等等。。。到底是什么体质,会有这种令人发指的神通?”
夏守回忆了一下,皱眉道:“名字都快忘了。。。似乎是叫什么荒天神体吧,神通初开之时便能施加十倍场域,到了境界高时,仅凭那万倍场域神通便可碾压众人。”
“那这种体质岂不是无敌?谁能斗得过他?”薛川咋舌:“这些体质感觉都完爆炼体术啊!”
“完爆别的炼体术倒也没问题,只不过你的青天不灭身。。。实则已经与那些特殊体质无异。”夏守有点纠结:“但名义上你这还是炼体术。。。”
“得,那我以后看见有什么荒天神体的人就绕着走不就成了?反正也没人打得过他。”薛川无奈道。
“不,曾有另一特殊体质的拥有者,在祭骨境界将那个时代的荒天神体生生打死,将其尸体钉在一座通天山峰上,昭告天下。”夏守摇头道。
薛川瞪大了眼睛:“谁这么生猛?”
夏守在一次陷入了回忆:“那是多久年前了?记忆都模糊了,只记得那人面对三百倍场域却视若无物,与荒天神体肉身搏杀,硬生生地断了其双臂!”
“那个人的体质,若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明王圣体!”
薛川如闻天书,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叹道:“这一个个都是神仙打架啊。。。真不知道那什么明王圣体是怎么做到的,三百倍场域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越到高境界时,对压力的抗性就越强,加上明王圣体本就肉身恐怖,其神通又是化解自身受到的镇压束缚,能斩杀荒天神体倒也不足为奇了。”夏守解释道。
“算了算了,夏老你也别说了,我怕我听出心脏病来。”薛川摆了摆手:“我还是老老实实地锻炼肉身,不和这些疯子斗。”
夏守闻言,却是饱含深意地看了薛川一眼:“先不说你那青天不灭身的特殊成长性,单是你体内那黑白树种,就已经足够让你成长到足够比肩那些最强悍的体质的程度。。。”
“况且。。。当你的骨被寻回。。。”夏守忽然顿住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道:“开始吧,已经耽搁了太久了。”
薛川狐疑地看了夏守一眼,也是明白再怎么问也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了,便撇了撇嘴:“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夏守点点头,那稻草人便闪身冲出,朝着薛川直接杀来!
薛川深吸一口气,在那场域压力下艰难地闪躲开来,试图回击,却发现行动滞涩无比。
正在这时,稻草人的动作却是忽然停住,而夏守也是皱起眉头看向了夏庄之外的祁水乡入口,说道:“怎么回事?”
薛川感觉身上压力一轻,也是困惑道:“怎么了?怎么停了?”
夏守朝着祁水乡外的人群努了努嘴:“有人来闹事。”
这个时候,薛川才隐隐听到一阵嘈杂喧闹的喊声,不由得震惊于夏守敏锐的感知。
“小子,跟我走一趟。”夏守没等薛川反应过来,便拽住他的肩膀,下一秒,薛川便眼前一花,发现自己已经是站在了祁水乡的门口处。
“什么操作?!”薛川大吃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试图确认是不是什么障眼法之类的。
夏守没有理会薛川,而是沉着脸看着不远处群情激愤的人们。
那些人一个个义愤填膺,脸红脖子粗地呐喊着什么,薛川粗略一听,大概内容便是什么“无良夏庄,假酒害人”、“谋财害命,禽兽之举”之类的话。
薛川面色古怪地看向夏守:“夏老,您还兼职假酒销售啊?业务挺广的嘛?”
“少废话。”夏守显然也是有些恼火:“看来是有人在借着我的名头败坏这无香酒的名声。”
薛川立刻明白了过来:“嚯,恶意的行内竞争哈?”
夏守走上前去,拍了拍正大汗淋漓地维持着秩序的官兵,沉声道:“怎么回事?”
那官兵回过头,愕然道:“夏老。。。您。。。您怎么来了?”
转而,这官兵又看到了薛川,不由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也在?”
“哟,巧啦大兄弟!”薛川嬉皮笑脸地跟这个被柳圣依用令牌砸了脸的官兵打了个招呼。
“说吧,发生了什么?”夏守不耐烦道。
这官兵也是回过神来,为难道:“夏老,这段时间,这些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进了一批自称是夏庄原产的无香酒,劲道口感都差不多,结果喝了之后没多久就气血攻心死了,现在家属来找麻烦呢。”
夏守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败坏我名声也就算了,结果还闹出了人命?”
薛川看见夏守这模样,也是明白这老头是动了真怒。
那些人看见夏守出现,有个别认识他的便开始大声呼喊:
“是他!他出来了!”
“无耻老贼!换我相公命来!”
“狗东西!你还有良心吗!老不死的混蛋!”
夏守听得这一阵阵的浪潮般的怒骂声,还有其中一部分别有用心之人的煽风点火,脸色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在周围的官府人员已经控制不住场面的时候,一道充满了轻蔑之意的喝声却是直接响彻了全场:
“都他妈给老子闭上你们的狗嘴!”
这喝声宛若雷鸣,竟是真的震得那些人一时间愣愣地静了下来。
夏守诧异地偏过头,便看见了薛川那标志性的嚣张的笑容。
“夏老,放心交给我,吵架这种事情嘛,我是专业的~~”
第六十二章 报复
薛川满面轻蔑之色,闲庭信步地走出了官府官兵们构成的警戒圈,然后懒散地打量了一下在场的诸人,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推测。
真正受到了那假酒损害的人,愤怒是真的,悲伤是真的,但混杂着部分心虚,因为他们知晓自己买的不是正宗夏庄无香酒。
而怀着去煽风点火之心混入人群的人,愤怒是假的,悲伤是假的,但是却比前者更为理直气壮。
这些人会伪装自己,让自己表现得比真正被假酒害了的人更为悲愤,而对于夏庄的指责则会更为霸道,甚至已经有些不合逻辑,以此达到引诱众人的目的。
而薛川,恰巧能够看出那几个煽风点火的托究竟是谁。
看见喝骂自己的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群中之前因为那雷鸣般的喝声而有些发愣的人们也是逐渐反应了过来,不由心头火起,各路骂声再一次蔓延开来。
这里头,尤其以一个被薛川重点关注的中年人为首。
薛川很清楚,你和一群人骂架,第一步就是要震住场子,第二步就是要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来点'干货'。
很显然,人群即将再一次骚动,而那中年人也明显图谋不轨,也是上前一步,挺身而出,用富有号召力的语气道:“夏庄无良!竟让一个小屁孩来打发”
“砰!”
人群再一次沉寂了下来,因为那个话还没说完的中年人,此时已经是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躺在了一丈外的地上,蜷着身子不断抽搐,口中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呻吟。
薛川的身影正站在那中年人先前站立的地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笑着看着这一群来闹事的人。
有几个心怀鬼胎之人眼见薛川这般干脆,也是被骇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好机会,便高声喊道:“夏庄打人啦!夏”
“砰砰砰!”
三声闷响,在人群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薛川便已将那不断火上浇油的三人一人一拳,和之前那个中年人堆在了一起。
薛川缓缓踱步到那哀嚎一片的四人旁,用脚踩住那中年男人的脸,随后看向那一群面色已经有些畏惧的闹事者,嬉皮笑脸道:
“现在可以安分一点听我讲了吗?”
有的人想给自己壮胆,便结结巴巴地道:
“你。。。你这是犯了王法!竟。。。竟然出手伤人!”
薛川恍然大悟:“噢!王法!”随后扭过头,用一种很是诡异的笑容伸手一指不远处的官兵:“他们都在这儿看着呢,你还敢跟我提王法?”
这一句话可谓是阴险至极,给这群买了假酒又来正主这儿闹事想要拿到赔偿的人一个错误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