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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记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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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突然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骂骂咧咧地冲到石拱桥上,指着老槐树下的人群破口大骂,说有人良心歹毒,放牛把他家的苞谷秧吃光了,还把他家地边的那些护养了多年的树木砍走了,这人必定要被雷劈火烧,不得好死。随后,那个老者又用手拍打着老槐树的树干破口大骂,说这株老槐树枉受寨子世世代代的祭供,竟然分辨不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让好人经常遭受坏人的欺负,却让坏人逍遥自在,有这样的寨神不如没有!在石拱桥上玩耍和观看祭供活动的很多人,见那人如此无礼,都纷纷来劝他别这样闹,有什么问题过后再找村干部反映和解决,不必采取这种不文雅的方式来发泄。但那位老者却不听众人的劝告,依然不停地破口大骂,直到老槐树下的人和在石拱桥上玩耍的人都*了,才骂骂咧咧地回家。

  令人想不到的是,白天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晚饭时竟然狂风大作,暴雨如泼。半夜时分,正当各家各户的人都准备闩门闭窗休息时,只听见寨子中间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那株被全寨老老幼幼视为神灵、尊称为“老人家”的老槐树,在狂风暴雨和雷鸣闪电中轰然倒下。这声巨大的响声,让寨子里所有的人都心里一震,不约而同地判断肯定是寨子中间发生了大事,都纷纷戴上篾帽披上蓑衣打着手电筒冒雨向寨子中间跑去。令全寨人不敢相信的是,老槐树竟然倒地了。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老槐树竟然是朝着寨子北面“坡谢”山的方向倒下的,但那个方向却是朝上的。更令人不敢相信的还有,老槐树竟然是倒在两户人家之间的空隙之中,所有的树枝对这两户人家的房屋一点也没碰着,而远离桥上五十多米开外的一栋三间瓦房,却被老槐树压垮了两间。更为惊奇的是,这栋房屋竟然就是白天在桥破口大骂老槐树的那位老者家的!所幸的是,屋里的人没被压伤。

  老槐树倒下后,一直横亘在寨子中间无人敢动。因为老槐树的叶子,一直到了冬天才渐渐枯落。人们一直以为,老槐树虽然倒地了,但他依然还活着,就像一位脚被扭伤了卧床休息的老人。但是,到了第二年春天时,人们却发现老槐树的桠枝没有冒出新芽,一直观察到“三月三”前夕,也仍然没有看到老槐树的桠枝长出新的叶芽,于是,人们才敢判定,老槐树的确已经死了。寨中的几个老人坐下来商议后决定,在“三月三”那天,组织人员把老槐树收捡起来。到了“三月三”那天,人们七手八脚把老槐树的桠枝砍了下来,然后把主干锯成了五段,连干带枝一起堆放在那老“蒙子剌”树的旁边。人们在锯老槐树的主干时发现,每拉一次锯子,便会从锯口流出一股细细的淡黄色的液体。当时,很多人都觉得那是从老槐树身上流出来的血,心里都充满了无限的恐惧,就不敢再拉锯子了,最后还是几个上了年纪的人来拉锯子,才把最后的两段锯下来。将老槐树的主干和桠枝打理结束后,人们在老槐树原先生长的地方举行集体祭供仪式,回家时心情都显得特别沉重和惆怅。以后,尽管寨子里每年“三月三”都仍然在老槐树原先生长的地方举行祭供仪式,但人们总感觉心里已经没有了往昔举行祭供仪式时的那种激动和喜悦。

  两年过后,堆放在老“蒙子剌”树旁边的那堆树桠枝被烧完了,同时人们也发现,老“蒙子剌”树已经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枯死了。于是,人们便将已经枯死了的老“蒙子剌”树砍倒,锯成三段与老槐树的那五段树干堆放在一起。这几段老树干,一直被堆放在寨子中间的石拱桥旁边,晴天着日晒,雨天被雨淋,夏天着水浸,冬天被霜扎,几年过后就慢慢腐烂了。有一年夏天,在一个狂风暴雨山洪瀑发的夜里,这几段老树干被大水冲进了寨前的那个消洞里。如果不是发现还有一段老“蒙子剌”因为有些长而被卡在了消洞洞口,寨子里的人还不敢相信那几段老树干是被洪水冲走的。从此,老槐树和那株相伴老槐树生长了若干年代的老“蒙子刺”树,永远地从者要寨子消失了,永远地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了。后来,人们在老槐树原先生长的地方树了一块石碑,在石碑上书写了两个字:“神位”。每年“三月三”,人们依然按祖先们传下来的规矩举行祭供仪式……

第七章 木屋机梭
第七章 木屋机梭

  
  当一栋栋水泥平房把一栋栋老木屋取而代之以后,

  看起来寨子倒是多了几分现代化的气派,多了几分富裕

  的感觉,多了几分繁荣的景象,但却少了许多布依族寨

  子应有的古朴,少了许多布依族寨子应有的苍桑,少了许

  多布依族寨子应有的宁静,布依族寨子的特色,正在一天

  天随着水泥平房的增多而渐渐减少。

  
  
  一

  每次回到故乡者要寨子,都发现又有人家建起了水泥平房,有的是一层,有的是两三层,有的是三四层。这说明,寨子里的人家,正一家接一家地富裕起来了。这是一件值得可喜可贺的事。

  但我也发现,随着水泥平房多起来,寨子里的木架瓦面房也正在一栋接一栋地消失,一天比一天减少。只要有一栋水泥平房建起来,几乎就要有一栋甚至几栋老木屋被拆除。如今,在者要寨子百余户人家中,居住老木屋的住户已经不到一半了。

  面对这种情景,我的内心就会涌现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感觉。我不知道应该是为乡亲们建起了水泥平房而高兴,还是应该为正在消失的老木屋而伤感。者要寨子是一个至少已经有600多年历史的布依族古寨,老木屋曾是这个寨子的特色。木架结构的瓦面房也罢,木架结构的茅草房也罢,都是曾经的老木屋。与现代的水泥楼房相比,老木屋显得陈旧、低矮和窄小。过去,家家户户居住老木屋,那是因为经济落后,想改造居住环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乡亲们都富裕起来了,改善自家的居住条件确实很有必要,拆除老木屋,建起水泥新平房,这是追求高质量生活的需要,实在是无可厚非。但我总觉得,当一栋栋水泥平房把一栋栋老木屋取而代之以后,看起来寨子倒是多了几分现代化的气派,多了几分富裕的感觉,多了几分繁荣的景象,但却少了许多布依族寨子应有的古朴,少了许多布依族寨子应有的沧桑,少了许多布依族寨子应有的宁静,布依族寨子的特色,正在一天天随着水泥平房的增多而渐渐减少。

  在老木屋还遍布者要寨子的时候,我感觉者要寨子就像一幅古朴的水墨画。寨子四周的山峰,由近而远,色泽由浓而淡,最后与天空融为一色;山的轮廓,近处的线条粗犷而且清晰,远处的线条纤细而且暗淡。这情景就像是用浓淡适中的墨汁一笔抹成,然后再用墨笔了了勾勒几下,豪迈中多了几分随意,自然之中又不乏几处用心的勾勒和点染。寨子里的竹丛和树林,色彩或浓艳或淡雅,形状或高大或低矮,随意地生长在寨子里,显得极为自然得体。倒是那些掩映在竹丛树林之中的老木屋,或显全栋房屋,或只现一个屋脊,或只露一个屋山,或只见一个屋檐,都像是用笔精心勾画出来的一般,显得格外明了,使那些有些朦胧的竹丛树林变得更富有动感和灵气。那时,我经常坐在那株生长在寨子东端岩崖上的“夫妻树”下,望着寨子出神。特别是在春天里,寨子里的槐花树开花了,粉白色的槐花与墨绿色的竹丛相互交映,那一栋栋若隐若现在树林竹丛中的老木屋,正飘起缕缕炊烟,那情那景,让人觉得仿佛就是置身于图画之中。

  后来,我因为工作关系曾到过很多村寨走访,但总觉得那些地方的景色都没有者要寨子的景色迷人,总觉得还是者要寨子的风景最令我迷恋。再后来,我用相机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位拍摄了很多者要寨子的全景图。尽管图片里寨子四周的山峰,寨子前面的田坝,依旧像是用墨笔轻轻勾勒而成,仍旧像水墨画一样富有诗情画意,但对寨子的整幅画面来说,却感觉不出一点布依族寨子应该具有的韵味。一是树林和竹丛少了,很多房屋都因为没有了树林和竹丛的遮掩而全部显现出来,缺少了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美;二是那些造型方正、朝向各异、高矮不一的现代水泥平房,混建在那些有脊有檐、朝向相近、高矮相当的老木屋之间,使老木屋失去了原有的那种错落有致的排列美;三是现代水泥平房大多用光亮的瓷砖贴面,色彩显得亮丽鲜艳,在此衬映下,老木屋那种几乎像是用淡墨渲染而成的颜色,就不再成为画面的主色调,者要寨子的整体画面,也因此失了布依族寨子特有的那种宁静的古朴美。

  我不禁想,如果者要寨子里都全部建起了现代水泥平房,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呢?一栋栋造型方正、朝向各异、高矮不一的水泥平房凌乱地立在寨子里,阳光一照,满眼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建筑物,除了让你感觉到有些炫目,还能让你留下多少印象?特别是那些久居城市的人们,还有谁愿意到这样的寨子里参观?于是,我不禁又想,如果把老木屋的构架美、造型美、排列美、色彩美所蕴含的文化内涵,灵活地融合到现代的水泥楼房的建筑之中,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呢?不容置疑,者要寨子将一定更能彰显新农村的富裕与繁荣景象,又保持布依族寨子独有的古朴宁静特色。

  如何才能做到一点呢?我认为,寨子里要把房屋建设的要求作为村规民约的一个内容,对乡亲们的建房标准进行一个硬性的规定。比如:在房屋造型上,按现代楼房的标准建设房屋的,要在水泥平房上加一个有脊有檐的木架或砖架瓦面盖子,使房屋的造型都成为老木屋特有的“合”或“盒”字型结构;在房屋高度上,一般以两至三层为宜,不能跟周围的房屋高度悬殊太大;在房屋朝向上,要把二十栋左右房屋规划为一个片区,做到一个片区只有一个朝向,同一个片区里坚决不能出现这家朝东那家朝西;在房屋色调上,屋顶瓦面统一使用黑色瓦片,屋脊和屋檐砌成白色,房屋的建筑墙体尽量保留砌墙时的本色,不贴瓷砖,只是用白色或黑色水泥浆勾缝,如果确实需要贴瓷砖,也尽量贴那些色彩淡一些的亚光型瓷砖。如果寨子里的人家都按照这样的要求建设房屋,就能做到把布依族寨子的“古朴”特色与现代村庄的“繁荣”景象有机结合在一起,让寨子里的房屋与现代村庄建设的要求相协调,与布依族的传统民居相协调,与布依族寨子周围的环境相协调,做到既有布依族寨子的古朴宁静特色,又体现出现代村庄的的富裕与繁荣景象,做到自家居住起来觉得宽敞舒服,别人看起来也赏心悦目。

  二

  尽管者要寨子目前尚有近百栋老木屋还掩映在竹丛树林之中,与那一栋栋两层三层的水泥平房一起,在现代文明与布依族古寨特色的交融中,共同见证时代的发展与进步。但在所存的老木屋之中,能够真正见证者要寨子上百年甚至两百年发展变迁的老木屋,却只剩下两三栋了,其余的老木屋,也都只有三四十年左右,超过六七十年的也为数不多。

  最老的那栋老木屋,当数村民王国合家的厨房。据说,这栋房屋大约修建于清朝道光年间,是者要寨子的王贡爷出生以后,他父亲专门为他修建的书房。而王贡爷就是道光年间出生的,即使就按道年末期计算,这栋书房至少也应该有一百五十年以上的历史。王贡爷自从开始学习识字那天起,就一直在这栋书房里读书,直到后来考取秀才当上贡爷成为地方官员,也还坚持在这栋书房里读书、撰写文稿和处理公务。可以说,从这栋老木屋里散发出来的,是一股浓浓的书香味。解放后,王贡爷家的房产被收为人民政府所有,这栋书房被政府分给了村民王亨贤居住。王亨贤是王国合的岳父。王亨贤分到这栋房屋后,一直作为主房来居住,直到后来王国合建起了新的水泥平房,才被作为厨房和堆放柴禾的房子。尽管已经居住了几十年,但王国合家一直没有对房屋进行过一点改造,只是进行一些简单的维修。所以,这栋房屋基本上还保持着原貌。

  者要寨子现存的老木屋,都是“合”字型木架结构瓦面房屋。但从内部构建上,这些老木屋又可以分成两种类型:一类是平底木屋,即房屋的所有柱子都立在同一水平的地面上,以堂屋所在的位置为衡量水平,房屋下面没有楼层;另一类是吊脚木屋,即房屋的柱子不是全部立在同一水平的地面上,以堂屋所在的位置为衡量水平,房屋下面还有楼层。

  王贡爷家的那栋老书房,不但是者要寨子里最古老的一栋房屋,也是者要寨子里最典型的平底“合”字型木架瓦面房的代表。地基所在的位置地势平坦,房屋四周的院子也很平坦。房屋的构架是常见的“五柱六瓜”三间式木架瓦房,无论是柱子、瓜儿,还是檩子、楼扶,都是清一色的梓木树,而且比较粗壮。穿枋、椽皮、楼板和房间的板壁,都是质地很好的松木板。如果懂木工手艺的人到这里参观,一定能够从中了解到一百五十多年前的匠人们的建造技术要领,了解到一百五十多年前者要寨子的房屋建筑所蕴含的文化内涵。可惜我没有学过木工技术,也不会做木匠活路,对这栋老木屋的工艺水平,自然就看不出一点门门道道和一个所以然来。但看过这栋老木屋以后,我还是觉得在房屋的构架上,它具有很多美学文化,能够给人很强烈的美感冲击,给人很浓郁的文化薰陶。在房屋的构架排列上,整栋房屋共有四列房架,每列房架有一根中柱、两根二柱、两根元柱。在元柱和二柱之间有一对瓜,在二柱和中柱之又有一对瓜。柱与柱、柱与瓜、瓜与瓜之间,都用穿枋来穿插联接,柱与瓜经过错落有致的组合排列后,就具有了一种非常优美的构架美。四列房架用檩子和楼扶串联起来后,就构成了一栋房屋的屋架,整个屋架造型呈“合”字型形状,框架组合美观大方,线条流畅,能够给人产生很明显的视觉审美效果。据说,这种木架结构的平底“合”字型房屋,由于柱与瓜、柱与檩、柱头与楼扶之间,瓜与瓜、瓜与檩、瓜儿与楼扶之间,都用榫头和榫槽紧紧地铆接在一起,使得整个屋架柱柱相联、列列相扣,坚实牢固,就是出现地基下陷等地质灾害,最多也只是造成部分楼扶和檩子的榫头被扭断、屋顶部分瓦片滑落到地上被摔碎等较为轻微的损失,根本不会对房屋的整体结构造成毁灭性的破坏。正是因为如此,建造这种类型的房屋的人家也就比较多一些。在者要寨子现存的老木屋当中,这种类型的房屋占八成以上。

  村民王沾灼家现在居住的那栋老木屋,可称得上者要寨子里年代最为古老的第二栋房屋,也是寨子里最典型的吊脚“合”字型木架瓦面房的代表。据说,此屋建于清朝光绪末年,是王沾灼的岳父的岳父成家后建造的。王沾灼的岳父的岳父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田地承包到户以后以九十六岁高龄告终的,因为他老人家年纪大、辈份高,所以几乎满寨人家都尊称他为“老姑爷”。据说,“老姑爷”还不到二十岁就来者要寨子当上门女婿。上门不两年就建造了这栋房子。那时,应该是光绪末年或者宣统初年。如此算来,这栋老木屋也应该有一百年左右的历史了。

  这栋房屋建在一个斜坡上,于是就顺着地势,把地基分为前后两级台阶,台阶之间的相差高度约为六七尺。房屋以中柱为界限,每列房架的前半列的元柱和二柱落地点在下一台阶的地基上,后半列的元柱和二柱的落地点在上一台阶的地基上,中柱则立在两级台阶相交的边缘上,只不过垫柱子的底坐却是用石头从下一台阶面上砌垒起来的。就这样,在房屋前半间的元柱与二柱吊脚落地后又形成了一层楼房。前半间楼房与后半间平底房之间,用木板铺平。木板下的地楼,用作关牲口的地方和堆放柴禾的柴草间;木板上方的房间,作为人居住的地方。

  这栋老木屋的做工很精精致,院窝里的板壁是用木板装成的,留有木格窗子。大门是两扇用木板做成三节的木门,朝内开,进屋时需要用力向屋里推才能开门。大门外面还安得有两扇仅有人半腰高的耳门。耳门呈弧形,朝外开,进屋时需要手握耳门上端的扶手向外使劲拉才能开门。只有把耳门拉开了,才能推得开大门。屋内的间隔板壁,也都是用木板装成的,由于年代已久,板壁都变成了黑褐色的,看起来就更加显得古老。

  类似王沾灼家所居住的这种老木屋,人们称为“吊脚楼”。“吊脚楼”的建造,不但体现了建房者因地制宜的建设思想,也拓展了房屋的楼层,使居住者有更多可利用的空间。但建造房屋地基时工程量相对要大,而且建房所需的木料也相对要多。所以,建造这种类型的房屋的人家并不多。在者要寨子里现存的老木屋当中,属于“吊脚楼”类型的不到百分之二十。

  这两栋老木屋代表了者要寨子里“合”字型木架结构房屋的两种不同的内部构建形式,可以从中看出者要寨子过去建造房屋的基本思路和技能。这两栋老木屋,见证了者要寨子近两百年来的沧桑岁月。很多地基上,一栋栋木架茅草房变成了瓦面房,一栋栋木架瓦面房又变成了水泥平房。寨子里的住房条件,正在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好。

  三

  曾经,者要寨子的人家建造“合”字型木架结构瓦面房屋时,有很多值得令人记忆的习俗。已经多年未曾回到故乡者要寨子里参加建房活动,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建造房屋时还遵循和演绎那些古老的习俗?现在想起来,觉得者要寨子里那些建房习俗,确实很值得令人回忆。只不过,已不知道者要寨子里现在还有多少人愿意去回想那些已经渐渐被现代文化所湮没的布依族习俗!

  “架马开工”是者要寨子建造房屋必须经历的第一道程序。主人把屋基打好和把建造房屋的木材准备好,就要请“老摩公”来寻找一个可以开工建房的黄道吉日。日子确定以后,就去请担任建房总设计的木匠来,在屋基的正中间摆一张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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