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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为了不让好不容易复活过来的尼科拉伦的心藏再次停止而将他抱在怀中用身体掩护他的关系,暴露在了更多的石子之下。
一块大块的石头直接向头部飞过来作出了决定性的一击。因为撞击而合上的眼帘内一道亮光一闪而过,随即剧痛袭了上来。
「好……痛——……痛!!!xxx」
「没事吧?」
一只手抱住超痛的头一边骂著粗口时,从很近的地方传来了声音
因为声音的过於接近而惊愕的擡起头时,从正面直视了那双异样的金色的双眸。
连思考都来不及,身体反射性的向后倒去。
想要被金色所吸入的感觉瞬间消失了,浮现出的是黑色的双眸。
「抱歉」
拉住简短的说完后就准备起身的男人的长发的一端,急切的将他留下。
「等一下,喂。被正PIKAPIKA闪著的眼睛突然就考进到了鼻子前面,通常谁都会感到吃惊的吧。相比起来,我更希望你为我头上的肿包道歉!因为被超大的石头撞了一下,还以为头会爆掉呢」
像是为了不给对方乱想八想的机会一样,用愤然的口吻滔滔不绝的说著。
「这个也道歉。但其实如果爆掉了我反而还能治。我的力量对跌打损伤之类的无效」
「没用的家伙!」
「抱歉」
对於故意找茬的马尔切洛,路西法多苦笑著道了歉。
「说起无效,马贝利克少校曾一度心跳停止。虽然作了心脏按摩后总算脉搏回来了,但不尽早治疗的话」
为了不被就在头顶上方附近的输送艇的引擎声所淹没,马尔切洛不得不用很大的声音才说完了后半部分。
持续的枪战,连破坏了步行道的念动力的发动都目击了的流民街的人们,虽然一直用交替著恐惧和好奇的表情从远处观望著军人们,但被异常的低空飞行的输送艇所惊吓,正骚动著望著天空。
马尔切洛的携带终端的呼叫音响了起来。
路西法多向还未恢复意识的尼科拉伦的身体伸出手,宪兵队队长一边将他交托给那双手,一边单手伸进了内袋中。
马尔切洛与乘坐在输送艇内的莱拉开始了通话。首先,就被要求对应该待在基地的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予以说明。
同时,背后的路西法多回到了格拉迪威斯的身旁。
女军曹也好尼科拉伦也好,都必须尽早的得到治疗。
如果这里是黄色城的话就能联络都市警察交通局,将线性车暂时的停止通行,以使输送艇在主干道上著陆,但是在流民街这是行不通的。
为了濒死的两人而要想要节省时间的路西法多,并不准备等担架用绳子放下,将人一个个分别送上去这种一般的收容方法,而想用念动力。
先不论有多少观众,在步行道上制造出深深的龟裂,让破碎的步行道的碎片大连的飞起来的现在,在怎麽想隐瞒也是没用了。
比起让输送艇来运送,不如由自己将两人直接空间移动到医院要来得更快这一点也很清楚。
但是,无论是在宇宙港被卷入恐怖分子的自爆还是这一次,心灵输送并不是想一想就能完成的,要有一秒也好尽快从这里离开这样的焦躁感才能发动。
感觉到了送到输送艇后的生存可能性的自己的心,正妨碍著能力的发动。
——不对,等一下。这一次,和上次的不同。好好的想起来。
从机密计划室的电脑监视屏中,监视著尼科拉伦他们乘坐的车子的动向时,那个毫无由来感觉到的,是和尼科拉伦“相连了”这样的感觉。
对方的情报纷纷流淌过来的那个,虽然和过去体验过的精神连接很相似,但与浓厚到了那种程度的一体感却全然不同。
在紫色城被狙击时,从守护天使红那裏强行读取过狙击手的情报,与那个感觉很接近。
只是,自己感觉到“相连了”的理由却无法说明。
对监视屏裏显出出来的流民街的映像予以观察,想著是否能进行连接。就变成了所说的“相连”的这句话。
尼科拉伦曾说过,路西法多原本应该是具有精神感应力的,但却被封印了。这大概是马裏裏亚多在自己懂事前做的吧。
这个封印在对电脑使用时却没什麽作用,是因为人工大脑和人类不同具有逻辑性,不会使情绪上有著缺陷部分的路西法多陷入混乱的关系吗。
马裏裏亚多相当害怕儿子的念动力的暴走。事实上由於已经发生过了暴走并造成巨大的破坏的原因,她的担心也是有理由的。
绘对封印具有效用的人类的尼科拉伦“相连”,是为什麽呢。如果把人类的大脑看作是有机电脑,有能够进行连接的可能性作为条件来考虑的话。
——是了。是心灵感性者。
军医院裏也有心灵感应者在。
从由於封印的影响而倍受剧烈头痛的痛苦的路西法多那裏,因为感染到了同样的疼痛而抱怨的卡加?尼萨裏。
在这个地方,要怎麽做才能同白氏的内科医生做连接呢。不是当作与人类的对峙,而是作为活著的自律型电脑,如果不这样进行考虑的话封印就会发生作用,连接就会失败了吧。
问题是,缺少从这里瞬间移动时所需的迫切感的现在,要如何欺骗作为活人的自己的感觉呢。
路西法多在格拉迪威斯的身旁单膝跪下,从双手抱着的尼科拉伦的膝下抽出了一只手。
这只手开始擦拭起残留在女性脸颊的半边脸上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寄宿着强大的意志之光的赤红双眼一旦闭上,年轻女孩花样的容貌就替代了平日里精悍的女战士的印象。
父亲去世后,为了养活母亲以及弟弟妹妹而加入了宇宙军,她曾这样说过。
不仅仅是作为六芒人的遗传性特征的体力和战斗能力的出色,胆量很大头脑也不错。而且,爽直的个性里也带上了她这个年龄的少女的可爱的一面。
不想让她死。
转过头看回去,俯视着脚下的龟裂,还有正用携带终端和莱拉通话的马尔切洛的身影。
莱拉通过输送艇的监视画面看到地面上的情况后,对于步行道上延展开的龟裂一定会发出询问。
估计因为破坏公物而被揍是一定了。
路西法多仅仅只是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并不是像以往那样的暴走。是为了从变态的歪魔斜道的科学家的魔掌下保护住友人们,才有意识有限度的使用了念动力,反而是想要得到称赞的程度。
被政府机关认定了的超能力者,为了不让这份特殊能力对他人造成危害,根据银河联邦法被施加了深层心理上的具有强力负担的暗示。
万一,如果涉及到以正当防卫以外的目的伤害他人的行为的话,就会基于暗示对心脏施以强大的负担,最坏的情况就是死亡。
在联邦宇宙军士官学校的入校检查中,被认定为无法计测的超A级的路西法多,也没有例外的接受了这个处理。
即使如此还是让莱拉作为监视者存在,是因为他的能力实在过于强大具有危险性,而作出了日常性的抑制也是必须的这样的判断的关系。
确实作为抑制力莱拉发挥了作用。
会在爆发后说着“做都做了也没办法了”表示概不负责的路西法多,有时也会说出“我已经非常小心了……对不起”这种温顺的谢罪的语句。
就算被揍也好被踹也好,已经做了的行为后果既无法复原,也不是具有伤害他人意图的暴走或者爆发的话,莱拉的暗示是不会发动的。
更进一步,虽然莱拉并不知道,但是路西法多能够有意识的让深层心理上的暗示失效。
还是孩子的时候,曾从尼科拉伦那里学到过根据心理暗示的发动条件进行逆向思维的方法。
让这里的步行道从自己脚下,直到那个电线杆为止崩裂开来。只要这样考虑。站在这之间的人,与力量的使用并没有半点关系。
让一部分步行道上碎掉的东西在一定的空间里集合,让它一边旋转,一边投向主街道而已。如果有障碍物的话,就一起卷入处理掉。障碍物仅仅只是位于前进方向上的东西。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
就是这样的思考方式。
尼科拉伦也说了如果在用自我暗示的程度也无法欺骗的时候,可以通过精神感应对自身的表层意识施加暗示。
对在情绪上有着大部分欠缺的路西法多而言,并不需要强烈到这种地步的暗示。只要在这种时候不对人类的存在加以承认的话,完全不会产生动摇。
而且,作为战斗机械的个体他也是一个优秀的士兵。
士兵在对准枪口的时候,因为感情的动摇而停止扣动板机的话,就会反过来自己受到攻击。如果想活下去,在攻击对方确定敌人的时候,无论是孩子还是女人都必须毫不犹豫的射击。
开枪之后也不能动摇,要冷静沉着的继续作战。
感情一旦动摇,只能说明对自己的行为抱有怀疑和不信任。
一边怀疑着自己的正当性一边用超能力杀害人类,暗示就会发动。
但是,这一次与过去的行为完全不同。
仇敌就站在眼前,为了不被憎恨和复仇之心所蒙蔽而必须对自己加以严格的控制。
对于被阿鲁=贾阿菲鲁教授强烈地扰乱了心的自己,路西法多也感到了吃惊。
在卡马因基地上任还不到两个月。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也稍微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但是,似乎这种改变要比自己发现的还要大的样子。
与电脑的话可以很顺利的沟通。从今以后,与人类也能如此吗。
作为“怪物”的自己——。
路西法多回过了神来。
听了马尔切洛和莱拉的交流,自己沉浸在奇妙的思维里,似乎只是一分钟左右的事情。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可是要被自我责备的闪神。
携带终端。如果用自己和卡加都有的这个通信器械来通话并使用影像的话,和卡加也能“相连”也说不定。
与其因为担心做不到而犹豫不决浪费时间,没有谦逊意识的路西法多,立即开始了尝试。
另一方面,一直强压着内心的焦急,把路西法多使用了超能力的事向莱拉?基姆解释的马尔切洛,终于吼了出来。
「变态科学家究竟怎样了,我怎么会知道!这种没有人性的混蛋的命变成怎么样都无所谓啦。比起这个快点把担架放下来。那两人也都快死了,不尽快把他们送到基地的军医院的话。……啊—?使用念动力,这么方便的能力很简单——」
宪兵队队长的视线里,有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抱着拉斐人在部下身旁单膝跪着,保持着这种姿势的路西法多的背影。
注意到将高大的身体弯曲起来穿着黑色军服的身影,突然的被淡淡的光芒包围住,马尔切洛忍不住直眨眼。
很快就要日落的现在,有什么强光反射在金属或是玻璃上的话还有可能,但是人类带着淡淡的光芒应该是从没有见过。
虽然想判定为眼睛的错觉,却突然想起曾经见过跟这一样的光。
——不就是瞬移到这里的时候吗,喂……!
记了起来,惊慌的马尔切洛还来不及出声,路西法多就带着濒死的两人一起瞬间从这个地方消失了。
宝石蓝的双目刹那间瞪得圆圆的,一边大叫着一边冲过去。
「喂,等等!擅自把我卷进来带到这里,怎么可以丢下我就跑!是想说超载了吗,你这个X X混蛋!」
通话中的莱拉?基姆,通过画面监视屏在输送艇的副操纵席上看到了地面上的情况,对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了正确的把握。
宇宙港的自爆事件中第一次发挥出空间移动的路西法多,那时还因为戴在双手的超能力控制环的关系差一点就死掉,但在两个都已经脱掉的情况下有意识的使用这个能力,在各种意义上来说都让人不禁的感到震惊。
半是作为友人的纯粹的喜悦,同时也因为察觉到“监视者的暗示”效力发作的前兆,而有着苦重的心情。
本来,如果不是因为有着正当的理由并且也没有违反银河联邦法的话,理性对暗示的压制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看来不得不给路西法多重新戴上PC环的时刻已经到了。
随说是不知情的关系,但在阿拉姆特医生为了治疗而破坏掉一只PC环的时候,自己也还是被施加的“监视者的暗示”影响了。
总之,这个问题先推迟到回到基地再说。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回收作为拉斐人护卫的部下中,还没有乘上线性车,没有离开流民街的士兵们,以及——。
让忘掉了自己还在用携带终端和莱拉进行通话,一直在咒骂着路西法多的宪兵队队长闭嘴。
身为内科主任医生的卡加?尼萨里,正与即将结束值班时段的护士和医生们做着交接。
主任虽说也是有值班时段的,但是一发生什么事都会立刻被叫回来这也是管理者的悲哀,在这期间与其反复的在宿舍和军医院间来回,还不如就呆在主任室里更方便,就是这样的每一天。
如果是有妻室的人,婚姻生活也许都会发生裂缝,因而担心着离婚吧。虽然管理层也会有津贴,但是与所付出的相比完全是不成比例的工作。
卡加本身是单身,对于可以长期逗留的兼作研究室的主任室这一福利给予了很高的评价的关系,才能长年持续着这样的生活。
确认着数码版上显示出来的已经完成的必要事项,卡加对于在场的白衣们,一一作了短时间的目光交流。
每个人心中没有说出来的事,或者是觉得不重要而没有写在报告里的,大都会在这里说出来。
因为也曾发生过因此而导致的,重大的失误的案例,所以对于主任的最终确认谁都没有感到奇怪。
精神感应者的白氏,在运用能力安抚着他们的情绪的同时,也读取着心中是否有着什么担忧。
个人性的烦恼中也会有与医疗过失相关的事。
「看来什么都没有呢。那么——」
想要说交接完成,但这句惯常的话语却没有继续下去。
一时间因为感到奇怪而都将视线集中到了内科主任的身上。
橙色的双眼虽然对着数码板,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在看,这从他空洞的表情中就能发现。
「尼萨里医生?」
就站在他身旁的医生弯下腰,审视着在少年姿态就停止了成长的白氏的脸。
卡加像是突然被弹开一样抬起头,以严肃的声音说道。
「患者正在被紧急运送过来。准备好人工呼吸装置和AED。负责日勤的人解散」
虽然所有人都在想这突然是在说什么,但是卡加的表情却说明了这是不容置疑的。
准夜勤的护士们,接受了主任的指令后快速的离开,而负责白天工作的人们则为了不因质问而浪费时间都沉默的解散了。
卡加用画像通信装置呼叫了外科主任。
幸运的是萨兰丁?阿拉姆特也正好在交接中。
如果是作为主刀医生进了手术室的话,就无法联络到了。
「萨兰。路西法多他正送头部受伤的部下过来。患者是六芒人的格拉迪威斯?贝尔军曹。清做好紧急手术的准备」
『了解了。但是,为什么会联络内科?』
拥有蓝绿色的头发的美貌的医生发出了理所当然的询问。
「尼科拉伦也受到了攻击,虽然被路西法多用治疗能力治好了,但因为冲击而心跳停止——」
就在卡加快速的作出说明的途中,强烈的冲击袭击了医院的所有建筑。
大幅度的左右摇晃着,卡加一边像是就要摔倒般,一边努力地试图站稳。
『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爆炸也——』
「是路西法多!」
卡加这样的叫道,切断了通话奔了出去。
就在卡加飞奔到内科大楼的走廊不久,众多的人群也为了察看发生了什么而从病房里跑出来。
由于走廊里弥漫着白色的烟尘,起初还以为是火灾而脸色苍白起来,口中因为被吸入的烟而变得苦涩。
快速用手遮住了嘴的卡加,因为见到这个场景时的惊愕,橙色的双目瞬间睁大。
被空中到处飘散的白色的粉尘进入了眼睛,因为觉得疼痛而眨着眼。幸好随着眼泪一起微小的异物也流了出来。
走廊窗户的一侧因为上半部是无法开闭的强化玻璃窗,下半部是墙壁,有太阳的时候非常的明亮。在接近日落的这个时候,天空染上了茜草色。
但是,眼前这广阔的夕照的天空,其中一部分的面积与平时所见到的大不相同。
天花板和地板的地方,以及包括墙壁在内的窗户,有大约直径三米的圆形面积消失了。被削掉的地板呈现了起伏的曲面,准确地说是以球形被消除的。
不可思议的是,发生了如此强烈的冲击后强化玻璃或是墙壁的碎片却一个也没有,甚至残留下来的部分上也没有裂缝。
而且,墙壁和窗户残留部分的横断面上吸附着细小的粉尘。如果说这不是被切断的话,那除了如字面意思上无法维持原形而变成粉尘以外就没有其它可能了。
但是,并不觉得消失的部分的质量与飘舞在空中的粉尘的总量相等。
这个疑问在卡加脑中掠过,只是在看到异常景象的一瞬间而已,但在因为进入眼中的异物而眨了二、三次眼的时间里空气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动,空中飘散的粉尘的大半消失了。
——是念动力将周围的空气整个的换掉了吗?
被挖掉的地板上有一个蹲着的黑影。
右手将身着迷彩服的女士兵的头抱在胸口的男人,左右大力的摇晃着头,使得将黑发染白了的粉尘抖落。
从流民街通过空间移动过来的他的左边,躺着披着外套的纤细的拉斐人。
此时内科主任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向附近的护士发出了指示。
「准备两台担架!」
对紧急状态习以为常的护士们迅速作出了反应,处于工作中的人也返回了病房。
来看望已经恢复到能够走动程度的病患的家属,用好奇心和缺少恐惧相交杂的表情窥视着这边。
虽然自己也不能说完全正确的把握了状况,但还是为了驱散看热闹的人群而发出了宣告。
「这件事之后会有详细说明。现在要以运送过来的患者的治疗为最优先,各位请回到病房里去」
是谁把谁怎么运送过来的。
卡加的话刺激了他们的好奇心,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就在这时,将六芒人的女士兵抱在双手中站起身的男人,大声吼了起来。
「全部散开!」
「是,长官!」
军医院里住院的患者大半是军队关系者,作为基地内的设施或是饮食店里工作的民间人士,对于军队口吻的命令,在考虑以前身体就先作出了反应。
更不要说这一声吼叫中,有着即使是民间人士也会立刻服从的严肃。
「……很抱歉在病房大楼里大声喊叫,医生」
由于受到震撼而身体硬直的卡加,对低声向自己道歉的对方弱弱的作出了响应。
「都说过了不要在医疗场所里散放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