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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养子-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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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王夫人越发得意,只拿帕子掩了掩嘴角笑道:“大姑娘怕是贵人事忙的,咱们家兴兴儿地去接人,可大姑娘却有事忙着不来呢。也亏得你事事都惦记着大姑娘,生怕错过了。”

    黛玉听得她这样说,心头便一阵着恼。这话倒有意思,正好像说得她端着架子不肯过来一样。见宝钗脸色柔和地坐在王夫人旁边,王夫人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黛玉只觉得胸口气闷,只恨不得自己没来这里才好。

    正生气着,贾母便轻咳了一声,道:“你琏二嫂子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你既来了,怎么不去看看她去?”说着,便对鸳鸯道:“快带了你林姑娘过去看看你琏二奶奶,她最是个爱热闹的,我这里却是有些个累了。”

    见她们姊妹相继起身告辞出去,贾母脸色一沉,看向王夫人的神色便有些不善。

    “二太太,有些个事儿,你心里和我心里再清楚不过的。咱们家是什么样儿的人家,薛家又是什么样儿的人家。不说他家如今已经没了老子,只有孤儿寡母的。纵使他家老子还活着,我也断不许宝玉的亲事拴在商户的头上。”

    王夫人闻言,不由地捏住了手里的佛珠。

    “我知道你中意薛家的宝丫头,可你也好歹瞧瞧她的出身。皇商皇商,再怎么着富贵泼天,那也是沾了个商字。如今娘娘在宫里头苦熬着,咱们家好歹也要为着日后打算。宝玉是个有大造化的,他的亲事须得好好儿的相看着。”

    见王夫人仍沉默不语的,贾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珠儿已经不在了,日后继承二房的必是宝玉无疑了。你只看到薛家的富贵,可有没有想过,宝玉日后出仕须得妻室的娘家帮衬。娶了薛家的宝丫头,有了钱财,可能买得到前程么?”

    说罢,似是极疲累了,便挥了挥手让王夫人回去。“你回去仔细的想想我今日同你说的话,有些个心思别乱动乱想。咱们家堂堂国公府,却要一个商户之女管家,这话传了出去,难道是有脸?”

    王夫人一愣,看着贾母愣愣地说:“老太太……”

    贾母已经合目侧倒,只叹道:“府内上下如今传出许多话来,有说是宝丫头比咱们家的姑娘还要好的。这话原我也不计较了,可如今越发传得没了章法。咱们是什么样儿的人家,被一个商户之女要了强,你要宫里的娘娘怎么自处?”

    贾母深知王夫人此人秉性,若非事情没有牵涉到她的利益,她再想不到那些。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把元春和宝玉拿来做借口,绝了她要和薛家联姻的想法。

    果然,王夫人听到这话,脸色就很不好看。只讷讷地说:“媳妇儿知道了,日后定会约束下人,不叫他们胡说。”

    贾母便点了点头说:“正是了,如今凤丫头怀着身子,她进门这么多年了,膝下才有一女。这次好不容易才又怀上了,你也多帮衬一些。她婆婆是个糊涂的人,你既是做婶子的,又是做姑妈的,少不得多去看看才好。”说到底,还是瞧不上邢夫人的出身。

    王夫人连忙一一应了,贾母便让她回去。

    黛玉姊妹几人在凤姐这里说笑了一日,临走时,凤姐便拉着黛玉的手道:“好妹妹,我如今闷在家里,哪里都不得去。昨日去找你玩笑,回来又被好一通说。好妹妹,你好歹闲着就来找我说说话。”

    这副可怜巴巴的语气却让黛玉笑了,只拉住凤姐的手笑道:“琏二嫂子放心,我若得空,必常常来的。”

    凤姐这才放她离去。

    果然自此之后,黛玉便常来找凤姐说笑,虽偶尔也遇上王夫人的冷嘲热讽,黛玉却已经不甚放在心上了。

    时间飞逝,展眼到了春闱放榜,这日杏花漫天,林成从几百人中挤了进去,把那墙上的名榜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一看了一遍,终于找到了林泽的名字!

    同年四月,林泽殿试入一甲之列,皇上钦赐进士及第。又在一甲之中录取三名,其中就有林泽。

    “林泽……”金殿之上,皇上位处高处,目光从手中的试纸移开,落在殿下那个恭敬肃然的小小少年身上。不禁启唇一笑,道:“赐,姑苏林泽,探花及第。”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又名【纯属恶搞啦哈哈哈】:

    #凤姐的撒娇技巧#

    #论亲爹和养父的相对性#

    #出人头地加上这是拼爹的年代#

    #小攻你身在何处赶快来朝拜探花郎#

    …

    【作者君的节操已下线,所以各位可以戳了↓↓↓】

    #作者今天一共撸了两万三千多字难道你们就不想跳出水面给个暖暖的kiss吗#

    #没良心的小妖精会被作者君压倒在碗里这样那样做很奇怪的事然后笑眯眯地投入作者君怀抱#

第六十七章() 
林泽也没想到自己当了探花;第一个来恭贺的居然是贾家。瞧着坐在花厅里满脸含笑的贾琏,林泽在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就听得贾琏笑道:“林表弟正是大喜呢;怎么还叹气呢?”

    林泽心说:我怕你媳妇儿又干坏事儿去啦!

    想到那凤姐在馒头庵里收了三千两银子;不声不响地就干了一件缺德的事儿,林泽心里就有些发怵。虽说他也不信什么阴私报应的,可那是因为他是坚持科学发展观的三好少年。但是凤姐缘何有这样的觉悟?不过是她仗着财势欺人罢了。

    林泽摸了摸下巴,笑着说:“这算什么大喜呢;都是琏二表哥抬举我啦。”

    贾琏便也笑了笑,拿起手边的茶吃了一口,见林泽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便笑着问:“怎么今儿个林姑父不在呢?”

    林泽便道:“老爷一早就进宫去了,还交代说晚上不必留饭了呢。”说着;便又满怀关心之色地看着贾琏道:“琏二表哥;我怎么听闻贵府的一个侄儿媳妇儿去了?”

    贾琏也叹息一声道:“是东府蓉哥儿的媳妇儿去了。”说着,不免想到秦可卿那样的品格,想到她去时,那长一辈的想他素日孝顺,平一辈的想他素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想他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他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莫不悲嚎痛哭者。便也脸色哀沉下来,只叹息说:“那蓉儿媳妇儿往日里看着也最是个好的,怜贫惜老阖府交赞,这一去,当真教人纳罕。”

    林泽眼色一暗,却不动声色地问:“府上的娘娘在宫里可好么?”

    贾琏闻言微讶,他最知道的,林泽很不愿意提起二房的事儿。何况是宫里的元春呢,以前也没听他问过。可见林泽问得真诚,便也按下心头的疑惑,只笑道:“娘娘在宫里一切安好,前儿个还得了老圣人的赏赐。皇上也给了二老爷好些嘉奖。”

    林泽眉头一挑,果然?

    后世说起秦可卿此人,评价各不一样。也有说她是前朝公主的,也有说她是旧太子遗孤的,更有的说是她乃警幻仙姑化身。林泽也想了很久,还是比较偏向于秦可卿之死,和贾元春在宫里的晋位有着莫大的联系。

    贾琏见林泽沉思不语的样子,又想到他来时,老太太耳提面命的话,不由地就有些犹豫起来。按理,人家林表弟当初住在贾府的时候,也没见谁跟他这么客客气气的。现在人家一中了探花,家里就这么兴兴儿地过来赶着要请人家过府,说起来,怎么都有些膈应。

    林泽一抬头,就见贾琏一脸的纠结,眉头微挑。他大概能猜到贾琏今儿个来是为什么事儿了。幸而林如海今天不在,否则还得一起去贾府作客呢。聪明的林泽已经从贾琏的表情里猜到了,这贾琏来这儿,怕就有贾母的交代。

    果然,贾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林表弟,虽说你现在正忙着,我这话也不好开口。可你看,你都从咱们府上搬走这么一年多了,老太太几次三番地来请,你都有事儿耽搁着不能去。明儿个正是二老爷的生辰,林表弟若得空,不如去咱们府上走一走,也让老太太心里高兴高兴?”

    林泽在心里闷笑:让贾母心里高兴?怕是让贾母心里放心才对吧。贾元春在宫里当上了老圣人的小老婆,这事儿贾家上下只顾着乐呵了,可贾母那是最眼光毒辣的,岂会看不出来老圣人和贾元春这一对很难走远呢。

    现在他中了探花,入了翰林院做了庶吉士。那也是最清贵不过的官儿,虽说品级是小了点儿,可难得就在于离着皇上近呀!谁不知道有句话说的,“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正因着这个,才说庶吉士号称“储相”,能成为庶吉士的都有机会平步青云。毕竟,官大官小的,常在皇上跟前露脸才是最重要呢!

    贾母可是打的一手好牌,知道林泽中了探花又是当今钦点入翰林院的,这不就急着要把人拢络过去么!说到底,那也是为着贾家打算。贾元春在宫里能靠什么拢络老圣人?凭容貌长相还是手段?论着手段,那慎太妃是什么人,不动声色地也能给贾元春下好些个套儿。论容貌姿色的,林泽轻笑,他可是听说慎太妃已经让娘家送了两个貌美的家生子进宫做宫女了。

    看来贾母是着急了。

    也是,贾元春是贾家现在合力也要抱住的一株大树。如果贾元春失宠了,那么贾家也就没有能力再培养第二个这样的姑娘进宫搏宠了。毕竟么,另外的三春姊妹,迎春性子软弱温和,不堪大用。探春又是庶出之女,就是有这能耐,王夫人也绝不会送她出人头地。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么!最后一个惜春,年纪太小,又是宁国府的人,贾母再怎么着,可是也难做她的主。

    想了想,林泽笑道:“既是二舅舅的生辰,明儿个我就和妹妹一块儿过去罢。”

    贾琏闻言,喜不自禁。原还以为林泽必要推脱不去的,结果却没想到林泽这样的好说话。当下便笑道:“明日我亲自驾了车来接林表弟!”

    林泽也笑着说:“既是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说着,便起身道:“琏二表哥,我送你。”林泽亲自把贾琏送到门口,见贾琏正要上车,想了想,还是伸手拉住了贾琏的袖子,见贾琏回头看来,便淡淡一笑说:“琏二表哥,听说琏二嫂子如今是有了身孕的人了,明儿个我让玉儿再带些养身的药材去。”

    贾琏闻言,果然更是大悦。忙不迭地谢了,转身上车离去。林泽看着远去的马车,终究在心底低低一叹,有些事情,也许并没他想的那么糟。

    等到晚间,林泽听闻黛玉回来了,便过去找黛玉说了会儿子话。黛玉便笑道:“我见着琏二嫂子如今的样子,真是和当年太太怀着澜儿的样子是一样的。”

    林泽便笑道:“这话怎么说的?好好儿的,怎么又说起太太来了。”

    黛玉笑着拿帕子掩了掩唇角,只笑道:“你不知道,如今琏二嫂子怀着身子,每日里都被平儿服侍的妥妥帖帖。那些个金簪玉器的也都收了起来,衣裳也整洁朴素得很。我这些日子幸而是日日去的,不然也要认不出来啦。”

    林泽心里纳罕,这哪里是凤辣子呀!这么温柔如水的,和原来的那个杀伐果断的凤姐儿可差得太多啦。

    瞧着黛玉也为王熙凤高兴的样子,林泽心里的那一层担忧也渐渐地去了。也许这样的凤姐,不会沾惹那日后要了她命的人命官司罢。只是到底有些不放心,他并不算讨厌贾琏夫妇,至少在荣国府里,比起那不上规矩又没个眼力劲的二房,他对大房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当然了,这其中和贾赦和贾琏给林泽的间接帮助是分不开的。

    “明儿个咱们一块儿去荣国府,贾老太君让琏二表哥来接我过去。”

    黛玉秀眉一挑,看着林泽笑道:“怎么现在说要去了,之前老太太打发了几次人来,你都推说有事去不了。老爷也说要你用功读书的,回了那些个人。你们倒是轻松了,只我受累。去了那里,没见着琏二嫂子之前,老太太和姊妹们问了好几次。”

    说起这个来,黛玉还有气要生。那薛家的宝钗也不知道是那一根筋不对了,几次三番的拐着弯儿地来打听林泽。黛玉心思本来就敏感,听得薛宝钗一个劲地提到林泽,不免会想到这薛家对林泽的打算。又想到那薛家和王夫人又都是一路的人,心里就有些不快。

    只是这些话,她都按在心里,不想说来平添烦恼罢了。

    林泽只笑道:“你就说老太太问我好了,哪有姊妹们也问的道理。”说着,林泽伸手揉了揉黛玉的发顶,又笑着说:“明儿个你还去看琏二嫂子么。”

    “怎么不看。”

    “既去看,我倒有话要嘱咐你。”说着,便低低地略把那馒头庵的事情简化着说了说,只是去掉了那凤姐所为,也只把馒头庵一带而过。重点还是说起那守备之子和张家之女金哥的事情。

    黛玉听罢,果然十分感动,不禁微红了眼眶道:“世间竟有这样至情至性的女子,可惜我不能一见。她父母那样的人,竟有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儿,说来也是最大的讽刺了。”

    林泽便也笑道:“正是啊,所以咱们就算不能帮他们,却也不能害了他们不是?”见黛玉抬头看着自己,林泽便笑着把自己的打算附在黛玉耳边轻轻地说了。末了还道:“好玉儿,这事儿成不成的,可就在你明日了。”

    黛玉听罢眉头却微微一皱道:“只是不知道,琏二嫂子她……”

    林泽忙道:“或许琏二嫂子并不曾沾染这事儿呢?你只明日小心地问一问就是了。”

    说得黛玉也点了点头,二人又说了几句话,林泽才回房歇下。第二日大早,林泽和黛玉用罢早饭,便往荣国府这里来。林泽才一出门,就见贾琏坐在车辕上,果然如他昨日所说,亲自驾车来接。

    见林泽出来,贾琏便笑着迎了过来,说:“林表弟,我来接你了。”

    林泽被他这样一说,也不免笑道:“有劳琏二表哥亲自来接我。”说着,便踏着小凳子上了马车,不一会儿,贾琏也进得车内来。二人在车中彼此说笑,不多时就到了荣国府。

    林泽下车时,就见黛玉已经换乘了小轿进去,当下便也对贾琏笑道:“玉儿定又是赶着去看琏二嫂子了。她回来常说琏二嫂子如今性子温和,和往日大不一样呢。”

    贾琏便也笑道:“可不是,连我也要吃惊的,何况林表妹呢。”说着,二人便先去拜见了贾政。

    这日正是贾政的生辰,宁荣二处人丁都齐集庆贺,闹热非常。林泽和贾琏一起进来,就见贾政坐在正席上,贾赦也陪坐在一旁。更有贾珍、贾蓉等也都在列。林泽一一见过,便听贾赦抚须笑道:“外甥怎么这么多礼,原是一家子的骨肉亲戚。”说着,便亲自要来扶林泽。

    林泽忙笑着让了一回,只笑道:“大舅舅慈爱,我这里给两位舅舅请安了。二舅舅的好日子,家父却因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要我略备了些薄礼。”说着,亲自捧了一只紫檀木盒奉上。

    贾赦笑眯眯地瞅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心里却有些好笑。这林如海分明是借辞推脱,可又送了这么名贵的礼物来,叫老二也说不出话了。

    果然,贾政听闻林如海身子抱恙不能前来,脸上就有些郁色。可见林泽笑着捧上一只紫檀打造的木盒,再一看里面的东西,当下喜得不行。他原酷喜读书,在人前也最喜欢做出那读书爱学的性子来。这林如海送来的东西当真是合了他的心意。

    一时又有同来恭贺的宾客上前送礼说笑,林泽便退到一边,只和贾琏偶尔笑着低语几句,便不大显了。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些戏文,林泽也不怎么听得懂。偶然间一个回头,就见贾赦冲着他笑了笑。林泽眉头微微一挑,他怎么以前没发现大老爷原来是个聪明人?

    这时,贾琏也执了酒杯对着林泽手里的酒杯微微一碰,笑道:“林表弟,这戏听得可好呢?”

    林泽因笑道:“这台上的戏有什么趣儿,不过都是照着戏文唱出来的罢了。要我说呢,这台下的戏才真真儿的好呢。”他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几分笑意,一双漂亮的眼睛已经泛出些许粉色。

    贾琏一时看得愣住,回过神来时就又听得林泽低低地凑在他旁边说:“今儿个怕是宫里有喜事呢,你可得预备着给你家老爷说说。”说罢,也不管贾琏的神色,径自又吃了一口酒。

    今天是贾政的生日,贾元春不就是该在这时候晋位么。林泽笑眯眯地吃了一口酒,这么讨好的当口,贾元春晋位到底是托了谁的福,谁都说不准。也许她当真是自己告密讨来的恩赏,又或许那只是老圣人一时兴起打算要封她为妃。可不管怎么说,林泽知道的是,这事儿只有在将发未发之时揽在自己身上,那才能讨得了便宜。

    林泽眯了眯眼睛,看着贾琏神色慌张地跑去贾赦耳边低语数句,又见他们父子二人时不时地朝自己看过来,心里一阵好笑。如果他生为贾家的人,现在肯定是毫不犹豫地把这么大一个功劳背在身上的!想到这里,林泽托起了酒杯,遥遥地冲着贾赦敬了敬。

    贾赦像是被吓到了一下,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他惊疑不定的表情慢慢的褪去,剩下的只有坚定。林泽笑着看他对贾政说了一两句话,那惊疑不定的神色就出现在了贾政的脸上。

    如果这不是在席上,如果不是因为旁边有这么多人。林泽说不定会忍不住站起来为贾赦的演技鼓一鼓掌。这么会演戏的大老爷,不当演员太可惜了!

    正如林泽所料,在满屋欢庆的时候,忽有门吏忙忙地跑了进来,到席前报说:“有六宫都太监夏老爷来降旨。”唬的贾政等一干人不知是何消息,忙止了戏文,撤去酒席,摆了香案,启中门跪接。

    早见六宫都太监夏守忠乘马而至,前后左右又有许多内监跟从。那夏守忠也并不曾负诏捧敕,至檐前下马,满面笑容,走至厅上,南面而立,口内说:“特旨:立刻宣贾政入朝,在临敬殿陛见。”说毕,也不及吃茶,便乘马去了。

    贾赦已经得了林泽的话,心里虽有些惊疑,却比贾政等人沉稳许多。贾政虽也听了贾赦的话,但是那么似是而非的,谁知道是真是假。一众人等皆不知是何兆头,只得急忙更衣入朝。

    只一会儿,贾母等合家人等也收到了消息,心中皆惶惶不定,不住的使人飞马来往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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