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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养子-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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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澜眼尖,瞅见林泽进来了就小跑过来,举着手里的东西就要给林泽去瞧。林泽脱□上的披风,双目微垂,便瞧见了林澜手里的玩意儿。又深觉有趣,便拿来细细的看了,果然精巧十分。虽是用草编的鹦鹉,可是上面用彩色勾勒了,又沾了鹅毛,一眼看去还当真不大瞧得出来。

    便问那地上跪着的两人,“你们哪一个是黄雀?”

    那左边的小丫鬟颤巍巍地说:“正是奴婢。”

    “你这手倒巧的很,这鹦鹉编得活灵活现,远远地瞧了还当真分不出真假呢。”才说完,那内室就传来一声冷笑,林泽抬眼看去,就见黛玉换了家常的衣裳从屏风后面出来,一身鹅黄色长袄裙,领口一圈儿风毛,衬得容貌越发轻灵清秀了。

    黛玉瞪了林泽一眼,才又去看地上跪着的两个丫鬟,只冷笑道:“按理说,这原不是什么大事,独你们行为实在可恶的很。”又道:“我素知黄雀手巧的很,却不知道这手艺原是为的来蒙骗主子?”

    黄雀听罢,忙伏地哭说:“不敢,再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那朱鹭早吓得不行,也哭道:“姑娘,就饶了我们这一次罢!”

    她们原是新提拔的丫鬟,年纪不过十岁左右,哪里稳重得了,和黛玉这样的天资聪颖自然不同,只一心稚气未除,想着玩罢了。林泽虽也有意要说话,到底这是黛玉屋里的事,他也不好插。手。再者,黛玉新近学着管家理事,正该立立威,否则日后谁肯服她呢。想到此,便也止住了话音,只拉着林澜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

    黛玉瞅了一眼林泽,见他神态自然,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心想他们三个每日相聚时日也不多,怎么好为这两个白浪费了。便道:“我也不想罚你们什么,你们自离了我的院子,别处去罢。”

    这还了得!比不罚还严重得多了!

    那两个丫鬟哭得泪人一般,只求说日后再不敢这样了。外边那两个丫鬟似乎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便隔着帘子跪在外头求情起来。黛玉寒着脸,只道:“要罚你们,我还嫌费事。不若打发出去的干净,省的你们心里有气,我也不自在。”

    两个丫鬟便急急地说:“愿革了一月的银米月钱,只求姑娘消消气,别同我们计较。”

    黛玉听罢,便道:“既是你们自己肯的,便自去领罚罢。”

    一时两个丫鬟涕泪俱下,泣不成声,仍恭敬地拜谢了才下去。黛玉一回头,就见林泽嘴角含笑,不觉脸上一红,便啐道:“这样看我做什么,没得要人笑话呢!”

    林泽便笑道:“谁来笑话你呢?如今你可是家里管事的,谁若笑话你了,只管要她们自己领罚也就是了。”

    林澜闻言,虽不解其意,却也拍掌大笑道:“罚她们,罚她们,姐姐罚她们。”

    被这兄弟俩说的话弄得脸上又羞又恼,黛玉只赌气道:“再不理你们的。”说着就要回内室,却被林澜扯住了袖子,低头就见林澜撅着小嘴说:“姐姐,我饿啦,你不是说哥哥来了,就给澜儿好吃的么?”

    见林澜眨巴着眼睛和黛玉要吃的,林泽便朗声轻笑起来,只说:“好玉儿,快些给澜儿些好吃的,免得他饿急了日后再不肯来你这里了。”

    黛玉被说的没法,只好要青杏去拿了吃的来,一一摆在桌上,见林澜吃的开心,便道:“这些个甜腻腻的东西,我倒不爱吃,也不知澜儿是和谁学来的口味。”说着,就拿眼去瞧林泽。

    林泽只笑了笑,说:“可别看我,我再没这么甜腻腻的口味。”

    黛玉便也笑道:“亏得你说出这话来,我只问你一句,前年那桂花糕满满的一大盘子可都是谁吃了?又再说说,去年那一盒豌豆黄又是进了谁的肚子?”

    林泽讪讪一笑,脸上一红,只说:“那两样也不算甜呀。”只是瞧着黛玉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底气明显就有些不足。惹得黛玉更是笑话他了,只道:“也不知是谁呢,贪嘴吃了那些个甜的腻人的糕点,结果一晚上倒起来三四次,第二天看着整个人都脱了水一样,闹得十天半月的肚子疼。”

    没等林泽说话,那边林澜就“啪嗒”一声放下了手里的糕点,只嚷道:“我不吃啦,我不吃啦,我不要肚子疼。”

    黛玉便笑道:“很该如此,吃得多了,没得叫自己难受呢,以后可别和那谁学这点子坏毛病呢。”

    林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道:我那一回是吃撑了,可不是因为吃得太甜了。

    小儿女间言谈说笑,林如海夫妻间却另有话说。

    林如海才进得室内,就听得屋内传来几声隐忍的低嗽声。忙大步进去,就见贾敏正伏在炕上,胸口微喘。“夫人,怎么咳得这样厉害?”

    贾敏见林如海来了,便勉力笑道:“要老爷见到我这样,真是……”

    林如海忙道:“很不该这样说,没得薄了你我二人的情分。”又问:“夫人命人找我来何事,倒似是很急的样子?”

    贾敏略略喘息了一回,便道:“我有话要同老爷说,只一条,我说完之前,老爷不可打断我。”

    见贾敏说得这样认真,林如海也不由地肃了脸道:“我答应你。”

    “我的身子,这一年来,反反复复,到底是伤到了底子,也难好了。”说着,见林如海面露悲色,便淡笑道:“老爷不必如此伤心,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也是我的福分。若要我死了,再没有憾事。独泽儿三人……幸而有泽儿这样的孩子,日后必能护着玉儿和澜儿,也能帮扶老爷的。”

    林如海听了,只叹道:“泽儿是个好孩子,我常日里也说他最是疼爱弟妹,孝顺父母的。”

    “我眼看着,怕是……先前,我已经和泽儿说了这许多的话,只求老爷也别怪我想得这样,我但凡能多活几年,看着玉儿长大成人,再没别的牵挂了。只是现下,是决计等不到那一天了。老爷又是个不通庶务的,后宅多少事,老爷也插不了手,澜儿年幼,玉儿又是娇滴滴的女儿家,我只好把一切都托付给泽儿了。”

    林如海听了,心里的一些不愉也都散去,只觉得贾敏若一去,留下三个幼子,自己怕是护不了的。

    “我知道老爷对我的娘家,是灰了心的。”喘了喘,贾敏也苦笑道:“不瞒老爷说,我也实在是灰了心。那两个昏了头的奴才在我们家做的事,哪一样瞒得过我去,独我念着她们是母亲遣来的人,心里一万个不肯重罚了,故而强忍着不发作。我也知老爷念着我的面子,也不会打发她们。所以……”

    “是我心太和软,叫这起子小人气焰越发的大,做出那么多打脸的事来!”说着,恨恨地咬牙怒道:“我灰心不为别的,为的却是母亲对此事视而不见。因是长者赐,我不好轻易打罚了,可她们后来既回了贾府,母亲如何不知道她们是为何缘故被打发回去的?竟还不发作,只轻轻教训几句也就罢了。”

    “夫人……”

    “老爷,你别怨我这样说。”贾敏虽哭着,却仍是求道:“老爷,我只求你一事,若然日后贾家有事,只求老爷念在我的面子上,能帮则帮。”

    林如海听罢,也悲叹一声,心道:妻子已经如此虚弱,却还念念不忘娘家,可贾家那样可恶,半点情分都不念着。只是,见贾敏哀哀低求,到底不忍,便道:“若然日后他们并不曾危害到我们家,我自然会尽道做女婿的分内事。”

    贾敏听林如海这样说,心知这已经是林如海最大的让步,便也低叹一声,转开了别话。

    “我所求之事:一则是请泽哥儿代行母责,日后帮扶老爷关怀弟妹;二则是请老爷顾念我的面子,娘家之事能帮则帮。第三则……”顿了顿,贾敏才低叹道:“我想着,若我就此去了,怕母亲就要使人来接了玉儿他们去贾府,为的必是‘后宅无长者教养’。我想到那王嬷嬷、赖嬷嬷之流,心里也膈应的很,可若不叫玉儿她们去贾府,只怕日后又被人诟病。不如……老爷,续娶一位大家闺秀,也是为着玉儿……呜……”

    贾敏说到此,早已泪落不止。她和林如海少年结发,夫妻恩爱,情义深厚。纵贾敏进门多年也没有子嗣,林如海也从未想过要疏离她半分。眼下贾敏身子如此虚弱,只盼着林如海日后万事顺心,说到续弦一事,心里又悲又苦,只不觉就落泪下来。

    林如海心里也悲意涌动,只轻喝道:“再不许这样说,如海此生独你一人,再没别的。”又叹道:“你若当真先我一步离去,我自当照顾好他兄妹三人,待她们成家立业,子孙绕膝,自当来寻你。”

    贾敏听罢,泪流不止,只哭道:“老爷用情如此,要我何以为报呢!”又恨道:“只恨我身子骨这样弱,半点也不能够和老爷白首偕老。”

    林如海也红了眼眶,只温声又劝慰妻子许久,直到贾敏倦意涌来不觉睡去才罢了。

    “老爷……”

    半个月后,贾敏辞世。

    林如海虽早有了心理准备,奈何他与贾敏之间本来轻重非常,听闻得贾敏逝去,喉间便是一甜。一股郁气凝结于胸,抒发不能。一时间,竟整个人都颓唐下来,镇日里待在书房中缅怀发妻,鬓发霜白。

    可是内宅之中万事却不可错漏,更何况贾敏逝去,后宅主事更要有条不紊。张嬷嬷和方嬷嬷早已经拿出了看家的本事来整肃后宅,黛玉虽然年幼,心中又悲意不断,却也知道此时不可懈怠,故而强打着精神料理后宅各事。

    幸而崔嬷嬷和沈嬷嬷虽不便插手林家诸事,但是在后宅料理上,却还是给了黛玉颇多建议。尤其是沈嬷嬷,她最擅长的并不是管家之事,而是药膳温补,见黛玉年纪稚幼,又面临丧母之痛,还要打起精神应付家中诸事,心里也颇多心疼,每日的药膳更是以温补为主,让黛玉的身子没有一并垮下去。

    林澜年纪也小,可是却知道悲意。听得这等噩耗,难受得哭了好几天。林泽好容易劝住了他,便每日里要青梅带他往黛玉这里来,也是要他们姐弟互相陪伴,不至于太过悲伤的意思。

    林泽身为长子,虽不是贾敏亲生,却早在周岁时就记在了贾敏名下,又是上了家谱的。贾敏此番仙逝,该身为儿子做的事,林泽力求做到最好。又因为挂念弟弟妹妹,每日里奔波来去,正如却瘦了一大圈。就算有沈嬷嬷帮着照料,却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林如海颓唐了许久,终于重新拾起了往日的气势。他本以为,贾敏一去,后宅之中必会乱做一团,可是没想到的是,后宅一应事宜却有条不紊。就连贾敏的丧葬,也办得十分妥帖。

    林泽兄妹见林如海终于走出了丧妻的悲伤,心里自然也高兴了一些。林如海中年丧妻,他们何尝不是幼年丧母,说来都是一样的伤心难过。

    时隔几日,却似是经年辗转,一眼万年。

    林如海悲叹一声,见灵堂上停着一口棺材,眼眶微湿,“夫人……”

    “老爷,请珍重。”林泽过来扶了一把脚下踉跄的林如海,只低低道:“太太走之前,也万求老爷珍重自己的身子,但求老爷念在太太的心意下,别让自己太过伤神了。”

    “我知道。”

    林如海回头看着三个孩子,伸手摸了摸最小的林澜,只念叨:“你们很好,很好。”说罢,便脚下微微有些虚浮地走出了灵堂。

    一日事毕,黛玉浑身酸痛,伏在榻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青杏忙打了水过来服侍着黛玉洗了脸,外边就听得甘草打了帘子进来,手里正捧着一只小盅,轻声道:“姑娘,吃些白粥再歇下罢,这粥沈嬷嬷熬了好久呢。”

    黛玉闻言,便知这粥必是加了温补药材,便强撑着坐起身,接过来正要吃。

    黛玉才吃了几口,就听得外头有小丫鬟禀报说“大爷和二爷来了。”忙道:“快请进来。”一时林泽牵着林澜进来,见黛玉正在吃粥,便道:“这粥放凉了不好,你吃着,我们两个不过是来略坐坐罢了。”

    黛玉闻言,便扯着唇角笑了笑,只说:“去给大爷、二爷盛一碗粥来。”又道:“又不独我以人累得很,你们也累了一天的,便在我这里用点粥垫一垫也好。”说着,青杏已经盛了粥过来,林泽和林澜用了几口,只觉得满口清香。

    林泽奇道:“这粥看着是寻常白粥,吃着味道却清爽得很,只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黛玉便笑了笑,说:“你问我算是问错人啦,这粥是沈嬷嬷熬了一下午的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只是吃着却很好。你要问它怎么做出来的,莫不是也要下厨房为我们做一碗?”

    “有何不可呢!”林泽闻言只笑了笑,这年代奉行“君子远庖厨”,他却不以为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个道理可是亘古不变的。

    黛玉却不当真,只摇头笑了笑,便侧身去看林澜,见林澜吃得很香,只笑道:“澜儿倒吃得很香,看来这一碗却不够吃呢。”

    林澜吃完了一整碗,摸了摸还有些饿的肚子,可怜巴巴地盯着黛玉看了看,瘪着嘴说:“我肚子被哥哥喂大啦,现在一碗粥都吃不饱了。”

    说得林泽探身要去打他,他便蜷起了身子,往黛玉身边一滚,叫林泽也不好过来打他了。黛玉只揉着林澜的小脸笑道:“还说哥哥的不是,若不是你贪吃了,何故至此呢?”虽这样说着,到底舍不得要林澜饿肚子,只对青杏道:“你去问一问沈嬷嬷那里可还有什么吃的么,若有只管拿来给澜儿吃罢。”

    青杏便去了,林澜喜得眉开眼笑,只笑道:“还是姐姐疼我,坏哥哥!”

    林泽便别开脸,只道:“独你姐姐是最好的,你日后可别在我跟前哭鼻子,又说姐姐逼你写字,又说姐姐打你手心的。”

    林澜闻言,果然不这么说了,连忙从黛玉身边跑到林泽跟前,撅着嘴道:“好哥哥,你方才听错了,我才没有说姐姐最好呢。”见黛玉和林泽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林澜小脸一红,就瓮声瓮气地说:“我是说,姐姐和哥哥都是顶好的,澜儿最喜欢你们啦。”

    说得林泽也被他逗笑了,连日来的伤感似乎也挥去了不少。黛玉也含笑道:“澜儿话倒说得讨巧,两边儿都不得罪,现在给我们戴了这么一顶高帽子,若我们日后再欺负他,可不是当不起他的哥哥姐姐了?”

    一面说着,一面三人都笑了。不多时,就听得青杏打了帘子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林澜眼睛一下子就放光了,小跑着就往青杏那里奔去,吓得青杏只轻叫道:“二爷可仔细烫了手!”

    说着,亲自把食盒放在了小桌上,一一地把食盒里的东西摆了出来。

    原来那食盒里正放着刚出锅的几样小菜并一碗碧粳饭。林澜探着身去看,那几碟小菜颜色鲜亮,气味诱人。正是:一盘碧绿青葱的油炒青菜,一盘腌渍过的小黄瓜,一碟子雪白的芸豆糕,外加一壶刚沏好的云雾茶。

    林澜接过筷子,左右看看,先夹了一块芸豆糕。林泽和黛玉正含笑看他,却不妨他夹了芸豆糕,筷头一转,竟是把糕点送到了林泽唇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还眨巴眨巴地闪着,“哥哥,快尝尝呀。”

    林泽含笑吃了,赞道:“的确美味,和家常的做法却不一样,似乎加了一些别的药材。”虽然是药材,却意外地中和了芸豆糕的甜腻。

    林澜听了,眉眼弯弯地又夹了一块递给黛玉吃了,见哥哥姐姐都含笑吃了,自己才重新做回桌边,拿起饭碗就着这几样小菜吃了起来。

    兄妹三人一面吃着,一面低声说着话儿,正等着林澜吃完,林泽就准备带他回屋的时候,忽闻得屋外有几声嘈杂。林泽和黛玉对视一眼,心中茫然不解,青杏忙过去问了,便见甘草进来回话说:“老爷那里传话过来,说是有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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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

第五十二章() 
林泽觉得自己的目标还是很明确的!

    他立志是要考取功名,就算不能当上状元;至少也要挤进前三罢。再有;他气质脱俗的妹妹是绝不会和贾家做亲的;所以那个什么贾宝玉也好甄宝玉也好,全都边上站着;少来套近乎。什么哥哥妹妹前生今世的,他可不吃这套!另外一个就是;小弟林澜的教育政策要统筹完善;坚持他文武两方面都全面发展!

    至于这一辈子还得遇着别的什么人……林泽扒着指头数了数,沈愈是他尊敬的老师;闻希白是他的损友,裴子峻是他的挚交,水湛……唔;以前是兄长一样的人物,现在看看可能要退居二线了。再有如贾家这些人里头,林泽唯一看得顺眼的也就贾琏一个,别的如贾宝玉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他连看一眼都嫌费事。

    不过,薛家可是林泽心头的一根刺。不拔了不痛快!

    不说原著里提到这薛宝钗阴谋阳谋母女齐上把黛玉耍得团团转,就冲在金陵时薛蟠那不长眼的性子,他也得要好好地报仇雪恨呀!

    正合计着怎么好好地让那薛大呆子吃个苦头呢,贾宝玉就送了口信来。哟,听听这文绉绉的话,那是薛大傻子能说出来的?看他那样儿,能指望他肚子里还有墨水可供他挥霍的?必是贾宝玉自己说的这冠冕堂皇的话罢!

    不过也不碍事,反正他也乐得去赴约。

    虽然想到薛蟠那德行,林泽一阵作呕,但是好歹这也是个让薛大呆子吃苦头的好机会呀!

    看了看正在一边吃茶的贾宝玉,林泽笑道:“不知道二表弟可去不去呢?”

    宝玉听林泽问自己这话,料必林泽是会去的,便也笑着放下茶来,只笑答:“薛大哥哥千托万请地要我做一做陪客,我自是去的。”又想到薛蟠近来收在身边玩乐的少年,不免脸上一红。见林泽只含笑看着自己,又多有些不好意思。只说:“林表哥,我看薛大哥哥诚心的很,你很该去见一见的。”

    林泽心道:你是我什么人,也来说这话?该不该见的,我自有我的道理,要你说什么!

    虽这样想着,却也只笑道:“我和薛大……哥才第一次见呢,怎么好好儿地却要治了席面来请我?”

    宝玉便笑道:“我也正说这话呢。问起薛大哥哥,他又只说是曾和林表哥你有过一面之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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