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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养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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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见这林表哥并不生气,也重又笑着想和黛玉说话,却见那神仙似的妹妹身旁已经有人坐下,再一看时,原来是一个可爱极了的胖娃娃。因笑着过来又见礼说:“这是林表弟吧。”

    林澜吃得饱饱的,连动弹都懒得。见宝玉过来和他见礼,心里早不痛快了,才见了礼便又重新做回椅子上,只挨在黛玉身边不肯说话。

    宝玉心道:必是林表弟年纪小,性子腼腆才不说话的。因笑着去问黛玉,林泽在一边看着,内心悲叹,这宝玉是得多无视别人啊多无视别人啊!这剧情是要有多强大啊多强大啊!

    腹诽了半天,那边的剧情已经进行到了宝玉要赠字了。林泽听宝玉说到“我送妹妹一妙字,莫若……”立刻上前打断说:“二表弟,这话可不能胡说呢。”见宝玉看向自己,林泽只含笑道:“女儿家的表字该等她及笄了,由长辈来取,到时候不如要老太太来才好呢。”

    说得贾母只笑道:“是该这样。”见宝玉有些闷闷不乐的,便招手要他过去,一面揉抚着宝玉,一面道:“你林表妹这样的人品,这样的家世,取名取字的也很该仔细掂量。哪能你一说就用上呢。等我给你表妹取字的时候,你在一边出个极妙的主意,岂不是好呢?”

    宝玉果然又高兴起来,只依偎在贾母身边笑了。林泽只暗暗撇嘴,心道:等你们来取字,等到猴年马月去吧。我妹妹的字,还有林如海活着呢,哪里轮得到你个绣花枕头出主意!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一径笑意温和,把宝玉看得都有些脸红了。

    众人一面吃茶,一面说笑,忽闻得宝玉突然又问起黛玉:“妹妹可也有玉没有?”众人脸上一僵,都拿眼去瞧黛玉,便见黛玉答道:“我身上是戴了一块玉,只是不是什么稀罕物。”宝玉听了,登时笑道:“妹妹这样的人,也该有好玉来配!那是什么玉?叫我看看罢!”

    黛玉为难地看了一眼林泽,林泽只笑着点了点头,又让青梅和青杏都扶着黛玉往内室去了。不一会儿,便见青梅用帕子包了一块玉出来,贾母接过来看了,宝玉也挨在一边看着。就听得贾母惊道:“这可是岫玉?”

    林泽便笑着答了,众人都不甚解其意,就见青杏正扶了黛玉出来。原来那玉原是佩在里衣里的,宝玉吵嚷着要看,黛玉却不好大庭广众地把玉拿出来,少不得要进内室去解衣。见众人都围着看那玉,便也笑道:“外祖母不知道,这玉原是哥哥送我的生辰贺礼,也不知是什么来历的,好不好的,只听他胡吹。”

    说得大家都笑了,连惜春也过来笑道:“原来这玉是林哥哥送的,怪不得林姐姐要把玉搁在心口上焐着呢。”

    黛玉只道:“你不知道,这玉自打送我时,就被他强押着要带在身上,又说暖人什么的,我只是可怜他一片心意才戴了的。”

    贾母听她们小儿家斗嘴,便也笑道:“你年纪小不认得,这岫玉是再好不过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原不该说这样的话,只是这玉实在难得。我还记得,我年幼时,家里也有一块,比你这块要大一些,只是品相却还不如你这个。”因又把那玉重新戴回黛玉的脖子上,只笑道:“这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你哥哥待你这样好,偏你还不肯承他的情。”

    一时大家都笑了,独宝玉拍掌笑道:“妹妹有玉,表哥可有玉么?”林泽还未答话,便听得林澜奶声奶气地从自己脖子上拽出一块玉来,只说:“我也有玉呢。”

    贾母看了看,也赞一声好玉。又听得林泽说:“老爷最是爱玉的人,故而给我们兄妹三人都寻了玉来戴。只是玉儿一直戴的是我送的那块,老爷便不再送了。”

    宝玉听他这样说,喜不自禁,想着这样神仙似的妹妹,又是这样风流人品的哥哥,家中姊妹虽也好,却无一人有像他那样稀罕的玉。今日才来了这么三个表哥表妹,就看见这样好的玉来,他再高兴没有的。

    众人絮絮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崔嬷嬷便上来问起黛玉之房舍。贾母说:“原想着将宝玉挪出来,同我在套间暖阁儿里,把你暂安置碧纱橱里。等过了残冬,春天再与他们收拾房屋,另作一番安置。”见崔嬷嬷只含笑听着也不搭话,便看向黛玉道:“谁知你这样多的人服侍着,住在我这里倒不好了。”

    不等黛玉说话,就听得宝玉道:“好祖宗,我就在碧纱橱外的床上很妥当,何必又出来闹的老祖宗不得安静。再有,妹妹带了再多的人来,只另安置着也就是了,独把妹妹亲近服侍的丫鬟一并住在碧纱厨里不好么?”

    贾母只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说:“哪有这样的道理。”于是只揽着宝玉,这时又听得王熙凤来说,房间屋舍一并已经打理妥当,被褥纱帐也都换了新的,就等着林家住进去了。

    黛玉便起身告辞,林泽也告退下来。崔嬷嬷仍一脸淡笑,沈嬷嬷早已经在新住处打理了。

    一路上,林澜被林泽牵着,咬了咬下唇还是耐不住,只压低了声音在林泽旁边问:“哥哥,那个表哥为什么逢人便要问玉呀?”

    不等林泽说话,就听得黛玉冷笑一声,只说:“许是他自觉这玉宝贝的很,便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故而问你罢。”说着,便也回头过去,只拉着林泽的袖口说:“哥哥,我现在明白你的话了,以后再不会生出那样的心思来。”

    林泽挑了一挑眉,心道:我又干了什么事儿了?可见左右都是贾府的婆子嬷嬷,也不好开口。便拿手摸了摸黛玉的发顶,仍像小时候一样无声地安抚了她一下,继续往前面去了。

    待进了屋子,便见白果和白芍早在那里迎着了,又有甘草拿了一大把钱,挨个儿地分给了送人过来的嬷嬷,喜得几个嬷嬷眉开眼笑的,想到林家今日抬来的那一口口箱子,又摸摸手中的打赏,更觉得林家出手大方。

    等那些个婆子都下去了,林泽这才转头去看黛玉,见她俏脸生寒的样子,只疑惑道:“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瞧着你脸色不大好了。现下你瞧这脸儿冷的,可是又有谁招惹你了?”

    黛玉只冷哼一声,也不肯说话。倒是青杏委屈道:“大爷可不知道,这贾府的二太太说话忒不讲究了。”便把在荣禧堂后面小耳房里,王夫人对黛玉交代的那些话又尽数说了,说罢,只道:“大爷不知道,那二太太说这话的时候,半点子忌讳都没有,当真教人、教人——!”教人怎样,却说不出来了。

    林泽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只气道:“我林家纵朝中不显,女儿家却再清贵不过的,她当我妹妹是什么人,难不成还惦记她那块臭石头!”一时心里怒极,横眉倒竖。

    谁知,黛玉却笑出声来,脸上寒意尽褪,只瞧着林泽道:“哥哥这话再合适不过的。”见林泽看她,便笑道:“那二表哥,在二舅母那里是凤凰蛋儿一样的宝贝,可在我瞧来,的确是和顽石无异的。”

    “听他今日说的那话,恁得孟浪。又说和我曾见过的,岂不知我们原是姑舅姊妹,自然样貌相似些的。”黛玉说着,又自叹息一声,想来是想到自己先时也发过这样的念头,故而一叹罢了。

    却听得林澜突然问道:“哥哥,太太走了,为什么这里却穿红戴绿的,那样鲜艳?”

    黛玉一听,神色陡然一惊,心道:是啊,母亲才去了多久,这老太太口里说着“所疼者唯你母亲一人”,可瞧着这府里,穿红着绿的,丫鬟婆子们皆是如此。再看那王熙凤和贾宝玉,活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富贵艳丽一般,穿得几乎要烧灼了人眼睛!

    林泽摸了摸林澜的小脑袋道:“这原是外祖母家,再没有做母亲的为女儿戴孝的道理。”

    黛玉听了这话,哪里会相信。纵说贾母不必为贾敏戴孝守丧,可那王熙凤呢?那贾宝玉呢?口口声声念着姑妈去的早,可是掉转了脸照样穿得要人说不出话来。又想到王夫人今日话里话外都是要自己别招惹她的宝贝蛋,黛玉嗤笑一声,谁稀罕呢!

    林泽瞧着黛玉的神色,便知她对那贾宝玉的印象是低到了泥里头了,心里乐意得很,才不会去开解呢。林澜看看新铺好的被褥,又摸摸那纱帐,便问:“这就是琏二嫂子给我们随手捡来的料子吗?”

    一句话,又惹得黛玉怒喝道:“什么捡来的,谁又稀罕不成?”说着,见那纱帐一应都是茜红色的,便怒道:“给我把纱帐都换了,这样的颜色哪里能用,我们如今正守孝呢,用这样的颜色出去不是要别人戳脊梁骨么。”

    说着,便有青梅等人上来赶忙换了从家里带来的纱帐被褥,一应都是素色的,清新淡雅。

    只是这些东西,备的也忒齐整了些罢!

    青梅一边换着床单被褥,一边想着,这些东西可是大爷亲自吩咐下来要带的。那时候她还觉着太累赘了些,可没想到,原来到这里来了,还真用得上。一时又感叹道:果然是大爷,样样儿周到的要人都挑不出错儿了。

    至于到底是不是因为周到,可就只有林泽一个人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是我更迟了,昨天身体不舒服,原因是……【晕车】。对,没看错,就是晕车了。

    晕车一定是世界上最痛苦的病症没有之一啊魂淡!好难根治啊魂淡!

    这一章,红楼经典啊……【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唔,我还会唱呢!【越剧版】的。改天有机会我唱给你们听。

    在这里亲一下以【布丁】为首的妹纸,我对不起你们昨天等了那么久。现在是一万字,妥妥的。

    感谢【阿布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25 14:42:31】,…3…

    感谢【夜纱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25 14:43:40】,再一个…3…

第四十五章() 
王熙凤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这一点;林泽从没怀疑过。

    只是这王熙凤能干得太过了,府内上下又都捧着她;把她抬举得连王法都不顾了;才至于后面那些糟心的惨事。

    论实在话;林泽不是很同情王熙凤,也不是很同情贾琏。这两个人;一个枉顾人命官司还放利子钱;一个,用原著里的话来说;“就是油锅里的钱也要捞出来花”。可见得是最贪财枉法的;只是贾琏此人;于扬州数日相处中;林泽却也不甚讨厌就是了。

    今进贾府来,说不得也要他们夫妻二人行些方便。再有,他们夫妻一个管着府内,一个在外头跑着庶务,虽不是什么大了不得的,却也极有用处。

    林泽摸了摸那雨过天青的帐子,便也笑了。他不知道王熙凤是不是知道王夫人怎么想的,但是这个地方却是顶好的。

    原来这处宅院,正是原著中曾给薛家客居的梨香院,因黛玉说起所带嬷嬷丫鬟婆子总数起来不好单住着,王熙凤便命人把梨香院打扫出来给林家兄妹居住。

    这梨香院即当日荣公暮年养静之所,小小巧巧,约有十余间房屋,前厅后舍俱全。另有一门通街,林家人就走此门出入。西南有一角门,通一夹道,出夹道便是王夫人正房的东边了。每日或饭后,或晚间,黛玉便过来,或与贾母闲谈,或与姊妹们相叙。林澜日与黛玉一处,或看书,或写字,倒也十分乐业。

    黛玉住进来时,虽有些不大乐意,终究因林泽说了几句,又想到这梨香院因有一门通向街上,于林泽外出也很便宜,便不再说。每日里除了去上房那里给贾母请安,大多时间都留在屋中教林澜写字。

    林泽因想到,自己来了这么多日,总该去和先生打个招呼。又想到时已近两年多,他和裴子峻、闻希白虽有书信往来,到底并未再见了。这样一想,便打定主意,第二日就去蔚阳书院。

    只是,第二日,才往贾政那里请安时,林泽就遇上了一个他再没想到的人。

    林泽没想到,就算有他这么大一只蝴蝶在扇动翅膀,也没把贾雨村这货给扇走。这是第二日林泽来拜见二舅舅贾政的时候,听着贾政给他介绍起座下一人时,内心苦逼的想法。但是,这次没有了在林家做西席的基础,也不知道这贾雨村是靠什么巴结上贾家的。

    想归想,林泽还是很有礼貌地给贾政请了安,又给贾雨村见礼一番。便听得贾政说到现下正忙,他在这里,恐怕不便。林泽见贾政神色恹恹的,心里早不耐烦在这里待了,又见贾雨村在此说话,料得他们是在谈贾雨村复职的事儿,也不想掺和,只把来意和贾政说了一通。言谈间却没有提及沈愈的名姓,只说是当年坐馆的先生,如今正在京中住着,自己来了少不得去见上一见。

    贾政素喜懂事知礼的人,见林泽说话条理分明,规矩礼数一丝儿不错,便道:“早些个去,也早些个回来,及至晚间,老太太那里摆饭必要你去的。”一面说着,一面叫来两个小厮,要他们套了马亲送林泽过去。

    林泽忙谢过了,又推辞说不必,只道:“我那先生住得偏僻,性子又喜静,若我这样大的阵仗去见他,恐怕连门也进不去。”因笑道:“多谢二舅舅慈爱,只是外甥却不能要的。”

    贾政听罢,心道:这是个什么先生,这样乖戾的性子。他自幼酷喜读书,对文人儒士多有倾慕,最爱结交的便是如贾雨村这般的人物,听得林泽说到他的先生,心中便大为不喜,只想着这样的人教着外甥,还不知道会不会把孩子带坏呢。因此,脸上便带出一两分来。

    林泽只装作未见,道:“看天时正好,外甥这就先去了,告辞。”

    贾政便也随他去了,只一心和贾雨村又说起朝堂上的事来。倒是贾雨村见了林泽,度其容貌行为,十分惊讶,有心想要说上一两句,只是瞧着贾政神色淡淡的,却不好开口了。又略坐了一会儿,听得贾政说道:“此事料必可行。”便也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却说林泽只带了长安,乘了一辆马车就往沈愈那里去了。只从蔚阳书院后门进去,又绕过前庭后园,才上了阁楼,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传来杯盏碎地的声音,林泽有些惊讶,他印象里,沈愈可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典范,就算是气急了,不过拿戒尺啪啪啪地甩上几下,也断不会落在实处。眼下这是?

    正想着,又听里头怒喝一声,“你这是鬼迷了心窍,这么做能得好不成?”

    听声音,却不像是沈愈的。林泽想了想,可能是沈悠在里头。一时倒不敢进去了,便悄声地下楼去,往自己以前住的小院那里去。

    才进了院门,就见一个小僮站在花圃前正在浇花,猛然一见林泽来了,惊得瞪大了眼睛,似乎很不敢置信的样子。林泽便笑眯眯地从怀里拿了一小块包的好好的点心给那小僮,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蹑手蹑脚地往屋里去了。

    结果,有点失望,里面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啊!

    林泽惆怅地坐在椅子上画了几个圈圈儿,难道是因为自己离开得太久了,这两个家伙也走了?不对啊,明明他们也没到大比之年呢,怎么就这么快啊?可是,好像他们比自己还大几岁喔,说不定是考到功名了?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林泽哀怨地想,自己应该好好关注一下他们考功名的进度的!

    只是,没等林泽想太多,门外传来的声音立马让他精神抖擞了!

    “哎,我说,你一个武官出身的,干嘛来和我比文采精华啊!真是够讨厌的,这次又被张先生给骂了。”说着,还“哎呦”一声,抱怨道:“真是的,一大早的,张先生下手那么重,我这腿都快动不了了。要是林泽在就好了,说不定被张先生罚的就另有其人啦。”

    这种满口抱怨却又带着笑意的说话方式,明显就是闻希白,闻大公子啊!林泽的耳尖动了动,四处看了一下,猫着腰就想躲进了床后面。奈何身上穿得太多了,挤不进去。退而求其次,林泽脱下脚上的鹿皮小靴拿在手里,一头就钻到了床上。

    “哼,要是林泽在这里,你也是被批评的命。好意思,这么一点出息。”后者的语气是一贯的沉稳淡漠,却是很自在的斗嘴。“你腿怎么了?就不能好好走路?”

    林泽躲在床上捂着嘴偷笑,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听声响是有小僮过来上茶,好像还欲言又止地说了几句话才退出去。接着就听到闻希白懒洋洋的伸着懒腰说:“我累得腰酸背痛的,这一大早就去张先生那里挨骂,真是太痛苦了。不行,我这腿受不住了,必须得休息,休息一下。”

    林泽差点没忍住,还“休息,休息一下”呢,你以为你是聪明一休啊!抖着肩膀等着面前帐子被掀开的时候,林泽使劲地憋着气,一张脸都憋得通红的,可是好一会儿过去了,连个鬼手都没瞧见,这是什么节奏?

    没等林泽暴跳起来,就听得裴子峻突然沉声问:“希白,那件事,你有想过要不要对林泽说吗?”

    哎?什么事?林泽眨巴了两下清亮的眼珠子,好奇极了。

    闻希白似乎已经睡下了,声音悠悠地传过来:“你呢,你打算说吗?”

    林泽这才想起,现在是大白天的,再怎么累,以闻希白的习惯,他也不会直接上床休息。听这声音传来的位置,大概是在长榻上睡下了吧。想到这一层,林泽不禁扼腕,他怎么就忘记了那边还有一个靠在薰笼边上的长榻呢!那里可比床上暖和多了!

    可是听着他们的话,林泽又疑惑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呢?林泽皱了皱眉头,开始觉得自己躲在这个地方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就这么下床站在他们面前跟他们打个招呼的时候,就听见裴子峻说话了。

    “如果告诉林泽,还不知道他会急成什么样子。况且,他现在人在扬州,告诉他又有什么用?”说着,只叹道:“这事儿,依我的意思,是别说了罢。”

    林泽摸了摸鼻子,他们最后一次通信的时候,贾琏还没来呢,后来没几天功夫,他就和贾琏一起上了京城。哎呀,这信件一来一往的,可不就是错开了嘛。想到眼下裴子峻和闻希白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扬州了呢,林泽一阵心虚,要是现在下去见他们,不会被揍一顿吧。

    闻希白低声一笑,只说道:“他那样的身份,值得我们为他操心吗?再说了,林泽才多大,难道要他知道了,赶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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