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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养子-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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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说了几句主人家不方便的话语,便辞去了。

    在座众人谁不是人精?这林家如今在朝中颇受皇上的重用,谁会故意不给面子呢。何况,林贾二府早少了来往,京城里俱传遍了这贾府德行有亏,两厢对比之下,晋升为“朝中新贵”的林泽自然是更多人想要亲近的对象了。因此众人也都拱手一笑,并未赘言。

第一百四十三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是夜,贾府灯火通明,贾母所在的上房更是人头攒动。只是,人数虽多,却是落针可闻。王夫人、邢夫人站在一旁,探春如今已经出嫁,迎春虽被接回了大房,可今晚却也被叫到了贾母的上房,与惜春一道儿站着,大气未喘。

    唯有赵姨娘,站在下面不住地用帕子擦着眼泪。

    不多时,便有小丫头打起了帘子,通禀说:“二老爷来了。”话音未落,贾政已经迈进了门里。

    贾母见只他一人,不由地冷了声音说:“怎么,我是人老没用了,大老爷自然不必尊我,连我叫他来,他也只当不知了!”

    邢夫人闻言,抬头向贾母道:“老太太息怒,大老爷连日来身上便有些不爽,因拿了府里的帖子请了太医过府瞧了,都说是气热体虚之症。便叫大老爷这几日务必少动,好生将养着。”说着,看了贾母一眼,见她神色不虞,顿了顿才说:“今儿个也是我的不是,因想着大老爷身子不爽,若叫他来了,只怕过了病气给老太太,因打发了人告诉府里上下,不许透露半个字。老太太若要责骂,只责骂媳妇儿就是了,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倒让大老爷落个不是。”

    贾母被邢夫人这一通说下来,心里更是堵得发慌。她着人去请贾赦,原也是想着大房的人一并来听着,若有什么难处,好歹大房也能出些力。谁想贾赦压根儿没来,还有邢氏,原是个拎不清的木头人,这几年却愈发的聪明起来,她借词想要给贾赦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谁想这话在邢氏的嘴里打了个弯儿却成了她这做母亲的漠不关心儿子死活来了!

    贾母心里有气,见邢夫人还立在当下,便挥了挥手说:“也是你有心了,坐罢。”

    “是。”邢夫人微微欠了欠身,却不坐下,只笑道:“老太太,这更深露重的,您看是不是叫人给二姑娘、四姑娘看个座儿?她们到底小孩子家家,身子娇弱,一时受了寒气只怕又有些头疼脑热起来。”

    贾母垂着眼睛点了点头,鸳鸯便叫人捧了热茶和果子来给迎春和惜春看了座儿。邢夫人这才慢悠悠地坐了下来,她可不管别人如何,只要她大房的人别跟着二房的受罪也就行了。

    “老爷……”

    “老爷,您可要为三姑娘做主呀!”

    不等王夫人开口说完,赵姨娘已经一步跪在了贾政脚边。她今日身上穿了一件祥云纹织锦纱衣,下着赭红色弹墨缠枝花裙。发间插着洒金万年青翡翠头花,因探春今日成亲,她更是将多年压箱底的赤金石榴镯子戴了出来。原是光艳夺目的妆扮,此时却像是经历了一番揉搓,发髻微散着,那细致打扮过的脸上却有一处极显眼的巴掌印。

    赵姨娘原就有姿色,今日这般打扮,一是光艳照人,二是因着伤处,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贾政心中怜意更甚,伸手扶起赵姨娘,声音也放轻了几分,“你这是什么样子,今儿个原是探丫头的好日子,你是她姨娘,不说好好地为她高兴高兴,反而哭哭啼啼,像什么规矩!”

    赵姨娘顺着贾政的手站了起来,虽止了哭泣,却依旧掩着脸侧,哽咽道:“老爷说的是,原是我落了姑娘的脸面,只是三姑娘今儿个可是受了大委屈了。我固然是个姨娘,什么话都不好张口说的,却也实在舍不得她的脸皮。”说着,一双泪光盈盈的眼睛便委屈地看向贾政,其中隐隐透出的期盼和仰慕恰如当年在王夫人门前初见之时。

    贾政愣了一愣,“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当下便扯了帕子,沉声喝道:“老太太凡事自有决断的,你一个姨娘不知高低的,说的不清不楚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没得失了大家的体统!”说着,一双怒目又看向贾政说:“老爷自进门,不说问清楚原委,只一味和赵姨娘说话,这是什么道理?她原是三姑娘的姨娘,难道我就不是三姑娘的母亲么!”

    王夫人这话说得又气又急,话音才落,便红了眼圈儿。她心里恨得要死,赵姨娘这贱·人,早晚都死在自己手里。今日却是宝玉先落了话柄在人前,兼之又是探春成亲的日子,只怕这薛家的梁子是结大了。可若她今儿个不拦在前面,老爷岂肯轻饶宝玉呢!

    贾母见他们几人吵吵嚷嚷,实在不像话。只把手里的茶盏重重一磕,“好好儿的日子,不说在薛家热热闹闹的,反而闹出这些笑话来,一味要人笑话。只怕明儿个京里就要传遍了咱们家礼数不周,管教不严的过失来。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争风吃醋,不怕要满屋子人笑话!”

    说罢,便将目光看向了王夫人,见她紧抿着嘴不甘心地退到一边。这才缓了缓语气,向贾政道:“今儿个是探丫头的好日子,本不该说这些。只是宝玉这孩子,你一贯是晓得的,姊妹间的情分向来他看得极重。从前在家时,他同三丫头的感情本就最好不过,今儿个见她出嫁了,心里怎么舍得。竟是自作主张地偷跑去看探丫头了,只是遇着了柳家大郎,一番口角不提,竟还动起手来。”

    贾政才听贾母说到第一句,眉头便已经皱得死紧。待听完这一番说辞,心中早火冒三丈,只瞪着一双眼睛四处看了,怒喝道:“混帐,不知礼数的东西,这会儿定是惹了祸事躲起来不敢见人。来人啊,拿宝玉来正房说话!”

    话落,听见上房外有几个小厮应了,才抬头冲着王夫人好一通申饬。

    “他难道还是个总角小儿?连男女大防竟也不顾,只往后宅里厮混。在家时,你们一味护着,不肯管教。这便是出门做客,总该懂些礼数。不说探丫头如今已经出嫁,便是薛家的人了。就是那新房后宅的,难道没有薛府的女眷?你这做太太的从不理会,这会儿子闹得人尽皆知,岂不是让咱们府都成了笑话?”

    贾政此人最爱惜面子,从前一味逼迫贾珠念书,也是想着家里能有个正经科举出身的子孙撑起门楣,好叫脸上有光。谁想贾珠命薄,一病死了。后又有了宝玉,胎里出来便说不凡,然而长到如今这样大,却还是整日只肯在内帷厮混,一旦发狠要他读书,便嚷着浑身病痛。王夫人和贾母皆把贾珠身陨之事挂在嘴边,不许他威逼。

    然则今日之事,听贾母此时说来,竟是小事。可想到贾母素来最疼宝玉,只怕是惟恐他打骂宝玉,故而隐瞒了些事情罢了。想到此,贾政脸上神色陡沉,看向王夫人目光如炬,“我竟不信,难道他平白去了后宅,那柳家相公也是个不知礼数,上来就打的不成?你给我照实说,倘或砌词狡辩,别怪我翻脸无情!”说着,冷哼一声,“之后若我知道了什么,便是打死他,也不许拦!”

    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一声脆响。竟是宝玉被贾政的两个小厮硬是请来了上房,堪堪才进了门,便见贾政面目凶神恶煞地向王夫人发难,一句话便要将自己“打死”,一时惧怕,竟是摔了脖子上的通灵宝玉。

    贾母一见,连忙举起拐杖就要捶打贾政,嘴中骂道:“孽障,如何竟要打死他。他小孩子家家,哪里知道这些规矩。平素在家时,你难道管教过他?还是悉心教导过他?我知道你是厌烦我护着他,也罢了,明日我便收拾了东西回去金陵,省得碍着你的眼!”说罢,又揉着心口喊痛,吓得鸳鸯脸色煞白,只说:“宝玉也收拾了同我一起回去,咱们爷孙儿俩都走,离了这京城方称了你的心!”

    一番话唬得贾政连忙跪伏在地,痛哭道:“母亲如何说这些话来伤儿子的心。左不过是为着宝玉不争气,儿子焉有不盼着他好的道理。只是眼下他定是犯了大错,母亲一味袒护,可外人却不会轻饶。儿子心里惶恐,只怕愧对祖宗,求母亲见谅,切莫再说要回去金陵的话来了。”

    宝玉这时已被袭人拉着站到了贾母榻前,贾母一手搂住他在怀里摩挲,一面见贾政已经告罪,便也不再发作。再看怀中的宝玉脸色微白,到底是叹了口气说:“只怪宝玉一时惦念着三丫头,去新房看她时,不妨冲撞了柳家姑娘。那柳家大郎也是个要强了,不由分说便打了宝玉。可怜我的宝玉,好好的一个人儿,连嘴角都打破了。”

    贾政这时已会过意来。

    想来是宝玉在席上无趣,便寻了间隙去后宅新房里去找探春。谁想碰见了柳家的姑娘,这男女大防的观念宝玉是从不曾有的,在家看见丫鬟小姐都是一味的胡闹。想那柳家姑娘定是被宝玉的一番言辞或是举动给气得狠了,这才惊动了柳家大郎,一番口角下来,动手也是在所难免。

    贾政想通这些,心中直气得呕血。

    他本就不指望这孽障给自己挣些什么脸面,只盼着他莫要使得家族蒙羞也就是了。谁想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这孽障的言行举止。那柳家既是薛府的座上客,只怕也有些来头。贾政心里忿恨难言,再看贾母一心护着宝玉,便是再多的责难也是无用的。心中郁结难抒,便伸手告辞说:“既是如此,明日儿子命人备了厚礼亲自去柳府告罪,只盼着他们不要追究便是了。”

    说罢,也不管贾母和王夫人的反应,径自拉了跪在一旁的赵姨娘一同出了上房。

    邢夫人看了这一出儿戏,心中早乐了。见王夫人眼中难掩愤恨,咂了咂嘴,也站起身向贾母行了一礼,“媳妇儿忧心大老爷的身子,二叔既有了章程,媳妇儿便不多扰了老太太清静。”说着,向迎春招了招手说:“二姑娘,这便给老祖宗告辞了罢。”

    迎春顺从地向贾母福了福,这才和邢夫人一同走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且说薛蟠成亲,与其一母同胞的宝钗自然也是高兴极了。虽说娶的乃是贾府庶出的女儿,然从前住在贾府时,探春的脾气秉性倒也看得进宝钗的眼。何况以薛蟠的脾性,怕是满京城里说亲也难找个合心意的姑娘去。

    因第二日薛姨妈递了牌子进宫,把昨日之事好一番说道,心里不虞之意更甚。

    隔着大半个宫室,宝钗倚窗轻叹,“不瞒母亲说,太上皇的身子这两年亏空的厉害。我挣命似的生了个公主,只怕日后再想要个孩子也是不能了。”说着,眼中便垂了两滴泪珠,看得薛姨妈十分心疼。

    又道:“贾妃是个掐尖要强的,我与她若非同在宫闱,只怕彼此间还能存些欣赏。只是如今,后宫这等吃人的地方,我是日夜不得心安,惟恐行差踏错。”说着,自觉有些不甘,“哥哥那里母亲且好生安抚了。我冷眼瞧着,探春是个好的,母亲千万好生拢络住了她,别叫她和咱们离了心。便是在内宅把控着,也比旁的人强些。”

    薛姨妈自是明白探春的本事,从前在贾家也见过她管家,哪里有不满意的。只是想到王夫人的性子,心里却有些放心不下,只道:“娘娘放心,我省的。只是贾家向来不甚安分,昨儿个一番闹腾,已叫人看了笑话。你哥哥那里十分不痛快,柳家大郎又和你哥哥向来亲近,这几年没少帮衬着咱们家。说到底,也是那一家子太轻狂了。”

    宝钗冷笑了两声,她怎么会不知道贾宝玉的德行了。定是见了柳姑娘体态袅娜,容颜秀丽,便把薛府当成了贾府,好一番浑话。只是这当口,还不能同贾家彻底断了情分,只得又把薛姨妈劝了劝,等薛姨妈临走时,方冷了眼神,“总有一日,本宫定将贾家踩在脚下给哥哥赔罪!”

    此话不提。

    这薛家同贾家联姻,于贾元春来说,倒是十分有些不痛快。

    想她家里,不提姑娘小姐,只说那些跟前服侍的丫头们也是模样周正,连寻常小门小户出身的小姐也难比肩。如今却把好好的千金小姐配了薛家那呆霸王,怎的不叫元春心中暗恨!这倒不是说元春对探春的感情有多深厚的骨肉之情,只是想着探春出落的模样和性子,纵使嫁入公门侯府做个侧室也尽够了。

    贾母进宫看了元春两次,见她神色十分恹恹的,便知道她心中有些不快。因家去把利害都与王夫人好生说了一通,王夫人今次倒十分乖觉,几句话的功夫便想清楚了关节。再进宫时,更是拉着元春的手好一番说道。

    宫中向来捧高踩低,元春自宝钗进宫后早已是恩宠大不如前。再者,贾家在朝中并无一个身在要职的子弟,元春纵使想要找个依靠,也难得很。幸而太上皇对四王八公仍有几分眷顾,不至于给元春没脸。只是,但凡女人,面对比自己年轻貌美的女子总有几分忿忿难平。更何况宝钗姿色,才情样样不下于自己,最重要的是,宝钗她——年轻!

    喜新厌旧是人之本性。太上皇也不例外。

    元春心中一直梗着一根刺,可王夫人的话却点醒了她。与其在后宫里孤军奋战,还不如和薛家联手。至少,薛家如今还有几分财力。元春虽说看不上薛蟠的人品,可薛蟠如今却在军中领着实实在在的职务,比起家中靠父辈庇荫,只知一味享乐的那些浑小子不知好了多少。

    只是……到底意难平啊。

    “本宫如今在宫中亦是举步维艰,倘若家中有争气些的,哪至于要三妹妹受这样大的委屈。”元春扯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才对王夫人问起宝玉的近况,王夫人哪里敢叫她知道家中实情,只满口应好。

    元春问了一回,听王夫人话了两句家常,便道:“老太太的身子我瞧着愈发地不如从前了,倒不是我放肆,只是瞧着老太太的年纪,也是快了。母亲在家中好歹要清楚些,别叫人看了说出多少话来。大房少有明白事理的人,如今凤丫头又和琏儿去了任上,家中能主事的唯有母亲了,母亲可要好生照看好了。”

    王夫人岂有不明白这话意思的,当下抿嘴笑道:“到底是娘娘看得分明。老太太愈发的不如从前了,只是这内宅把控的反而比从前还要严。可惜凤丫头如今不在跟前,我竟连个可以分担的人都没有。”

    元春掩唇笑道:“母亲也太见外些,凤丫头原是大房的媳妇儿,虽同您是姑侄,到底隔了一层。只怕将来要离心不说,便是不离心,她的嫁妆又能贴补公中多久?倒是大嫂子年轻守寡,只有兰哥儿傍身,母亲不如好生教导一番,不比外人强?”

    王夫人听她这样说,只叹了口气道:“娘娘在宫里,只不知道罢了。珠儿媳妇儿虽说是书香门第出身,可向来是不沾这些俗务的。我便是有心要她管着家宅,也要她开窍呢。再有,如今老爷愈发地下了狠心,看顾兰哥儿读书竟比从前还要严了几分。我心里着实害怕,倘或兰哥儿步了珠儿的后尘,这……”

    见王夫人越说越不成个样子,元春忙打断了她的话。又命抱琴打了水来给王夫人擦脸,待得王夫人缓过了神色,方劝道:“好好儿的说话,怎么往这些事情上面扯。父亲也是,只管教导兰哥儿有什么大用。依我瞧着,宝玉是个有大造化的,与其一味去教兰哥儿,还不如好生地拘着宝玉。当今皇上也是个惜才的,母亲岂不知这林家大郎便是少年成名么?本宫听说,如今林姑父家的幼子也过了童生试,来年便可下场一试了。”

    说着,不免想到昔日教导宝玉的情形,心里便有些恹恹的。只垂了眼睛看着手中绣了牡丹的帕子,淡淡道:“母亲回去同父亲细细地分说了,咱们府上若没有男子撑起门庭,本宫在后宫亦是举步维艰。倘或宝玉能在朝中为官,哪怕初时官位低微,岂不知来日有什么造化呢?”

    “薛家,不过武夫罢了,焉有我国公府高贵!”

    王夫人回府后,先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道:“你既进宫去,也该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娘娘在宫中已多有烦扰,倘或再将家中的琐碎小事同她说了,只怕更惹得娘娘心烦。”说罢,见王夫人连连点头称是,这才抿了一口茶,问:“娘娘可有什么话要交代?”

    王夫人并不欺瞒,除了隐去和元春谈论管家等事,只把元春说起宝玉的话只字不漏地同贾母说了。说罢,便看向贾母,见她沉着脸不说话,心中不免有些惴惴。

    贾母沉默了半晌,才道:“娘娘有心了,宝玉眼看着大了。从前我想着他孩子心性儿,不免贪玩些,便不曾拘着他。如今想他也有十六七岁的年纪,很该正经地读些书,等来日下场一试,也是为咱们家添光的喜事了。”

    说罢,不免想到从前贾珠天资聪颖,奈何一心扑在考取功名上头,年纪轻轻地便去了。心中一冷,忙又道:“这话咱们娘儿俩说了也无用,还是请二老爷来我这里论上一论才是。”说罢,便遣了人去请贾政过来。

    不多时,便见贾政身穿常服,一派沉稳之象地进了门。贾母因笑着把元春的话细细同贾政说了,末了才道:“娘娘的话,我听着也是这个理儿。你是他父亲,自然盼着他好。我焉有不盼着他好的道理呢?读书是正经的事儿,只是有一条,我却要和你说明白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到底不必一味逼迫子孙读书,若是为着做学问反而自戕其身,很是不该。”

    这话不免勾起王夫人十二万分的心痛。想贾珠是她第一个孩子,那也是抱在怀里疼过爱过的,岂有不牵挂的道理。奈何贾政一味地只逼迫贾珠读书,致使他年纪轻轻不过弱冠便已生华发。及至娶了国子监祭酒李守忠之女,方才回缓了几分过来,却又因贾政整日耳提面命,惟恐他耽于女色后宅,将好不容易将养起来几分的身子又拖垮了。

    想到那李纨如今孤儿寡妇地守着一个稻香村,整日里只在屋中教导兰哥儿写字读书,做些女红针黹,不免心中唏嘘。

    这会儿听见贾母如此说,岂有不肯的。宝玉便是她的眼珠子,是她的命根子。贾政要他读书考试虽是好的,可若为此伤了身子,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只是这话,若由得她来说,只怕又引得贾政不快,少不得要带出几句“慈母多败儿”的话来。倒是贾母这里开了口,贾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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